二婶借50万给大伯做生意 结果赔光还欠债 舅找来全村人当场说明真相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7 09:30 2

摘要:村里的事,就像田埂上的风,刮得起也平得下。可这回大伯家的事,却像是一场夏季龙卷,把整个青河村的平静都给掀翻了。

村里的事,就像田埂上的风,刮得起也平得下。可这回大伯家的事,却像是一场夏季龙卷,把整个青河村的平静都给掀翻了。

我得从三年前说起。那会儿我爹刚走,赶上镇上要征地,我和弟弟在县里打工,只能匆匆回来处理。赶上大伯来家里帮忙,顺带提了句他想做汽配生意的事,还说二婶前段时间刚从城里辞职回来,手里有些积蓄。

没成想一个月后村里就传开了,二婶把积蓄50万借给了大伯做生意。我听了只是叹气,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各家各有各的难处。二婶家在村东头,房子是村里第一批两层小楼,白墙灰瓦,窗台上总放着几盆绿萝。二婶是城里医院退下来的护士长,手脚麻利,性子直。村里老人都愿找她打针输液,她从不推辞,只收成本费,有时候连这个都不收。

“活该你攒不下钱。”村口卖煎饼的李大姐每次都这么说她。

二婶总是笑笑,继续擦她那副老花镜:“日子不就是过给自己看的吗?”

大伯跟我爹是堂兄弟,做事风风火火。以前包过工程、开过运输队,赔了又东山再起,欠了又还上,日子过得起伏不定。他个子不高但声音洪亮,走路带风,讲起话来滔滔不绝,让人忍不住信他几分。

“你二婶这次可真帮了我大忙!”大伯在我家院子里抽烟,烟头亮起又暗下,他说市里一个搞汽配的老乡找他合伙,就差启动资金,保证三年回本,年底就能分红。我心里打鼓,但大伯毕竟是长辈,我也不好说什么。

夏去秋来,日子在地头的庄稼上一圈圈地转。头一年听说生意还行,大伯在镇上租了店面,雇了两个年轻人,偶尔回村还带些洋气小零食给村里孩子。二婶每回赶集都顺道去店里看看,带些自家种的蔬菜,回来就在村口小卖部门前的石凳上跟几个女人闲聊,说大伯生意红火。

石凳上方挂着一盏昏黄的灯泡,夏天招来飞蛾,可都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想着换个亮些的。

第二年情况有些变,大伯回村少了,听说是扩张业务去了邻省。二婶去店里,发现那两个年轻人也不见了,只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看店,问起大伯的事支支吾吾。二婶找不到大伯,打电话也总说忙,声音听起来倒还是那样有底气。

农历七月,赶上一场怪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青河暴涨,冲垮了村西的小桥。村里人拿着铁锹木棍出动抢险,没见大伯人影。二婶拖着水鞋走了一天,脸色发白,回家就病倒了。我去看她,她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吃了一半的感冒药,旁边是支付宝转账截图,日期是去年腊月,备注写着”最后一笔”。

“二婶,你没事吧?”我问。

她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 房间墙上挂着她和二叔年轻时的合影,黑白照片,二叔穿着解放军军装,笔直地站着,二婶在旁边仰头看他。那是7986年,二叔还在服役。

“你二叔要是在,肯定不会让我干这傻事。”二婶突然说,目光一直盯着那照片。“人这辈子啊,要是能活两回,肯定会不一样。”

屋外蝉鸣刺耳,村口的大喇叭在播报水情,说河水已经退了一尺。二婶摸索着拿起茶几上的眼镜,摘下又放下,重复了好几次。

我没敢多问,只帮她把院子里被雨打倒的花盆扶正。那几盆绿萝枝叶被打得零落,但根还连着土,想来还能活。

第三年年初,事情终于爆发。先是镇上税务所的人来村里找过大伯,后来是几个陌生男人开着面包车,在村口大声嚷嚷着要钱。邻村刘婶的儿子在市里开了家民宿,经常能见到大伯,说他现在整天在麻将馆里泡着,欠了一屁股债。

那是个周二的下午,天阴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雨。我在地里掰玉米,看见几辆车从村口进来,停在了村委会门前。后来知道,是我舅舅从县城赶来了,还带了几个工商、税务的朋友。舅舅是县建委的副主任,平时很少回村,这次突然回来,村里人都好奇得不行。

“开个村民大会!”舅舅站在村委会门口喊,声音比大喇叭还响。“都来,有大事说!”

村里人三三两两地聚过来,有拿着锄头的,有抱着孩子的,还有几个老人拄着拐杖慢慢挪过来。我也丢下筐子,跟着去了。大伯也在,站在舅舅旁边,低着头,肩膀耷拉着,我头一次见他这样畏畏缩缩的样子。

二婶站在人群边缘,手里捏着那副眼镜,镜片在阴天里没什么反光。

“今天找大家来,是为了把话说清楚。”舅舅严肃地说,“我侄女夫妇辛苦攒的钱,都让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给坑了!不光钱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人群里嗡嗡议论起来。我看见二婶的手指在颤抖。

“钱是借的,也是她自愿的,关咱们什么事啊?”有人嘀咕。

大伯的脸色由白转红,又转青,额头上的汗珠大得吓人。舅舅把手一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纸。

“来,看看这是什么!”他把纸交给村支书,“汽配店早在一年前就关了!这个人拿钱去赌博,去市里养小三!还挂靠别人的公司做假账!”

村委会的大门上贴着去年的春联,已经褪色,但还勉强能看清”国泰民安”四个字。一只麻雀跳到门楣上,叽叽喳喳叫了几声,飞走了。

大伯突然跪下了,冲着人群磕头:“二婶,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其实店关了,后来我就想着翻本,就去赌……”

我看不下去,转身要走,却看见二婶慢慢地从人群中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睛红得厉害。

“你借我的钱,我不要了。”二婶的声音很轻,但村里人都听见了,“我只问你一句,我问的是当年那个扛过枪的大伯,不是现在这个人——你对得起自己吗?”

大伯浑身一震,抬头看着二婶,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行了,闹剧看够了!”舅舅打断他们,转向围观的村民,“现在我宣布,大伯欠的钱我来还!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侄女,为了咱青河村的脸面!但是,有个条件……”

这时候天突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不大不小,打在村委会的铁皮屋顶上,发出一阵阵闷响。

舅舅的条件是:大伯必须在全村人面前认错,然后回城里打工,三年内还清欠的所有债务。还有,他得把镇上那套房子过户给二婶,作为欠款抵押。

我没想到的是,二婶当场拒绝了。

“钱是我借的,我自己的选择,跟谁都没关系。”她把眼镜戴上,慢慢擦了擦镜片上的雨水,“我不缺这个钱,也不要房子。我只希望,村里人不要看不起他,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舅舅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拗不过二婶的倔强。最后商定,大伯欠外人的债由舅舅先垫付,大伯按月还给舅舅;欠二婶的钱,二婶说不要就不要了。

大会就这么散了,淋着雨,村民们各回各家。站得远的都没听清什么情况,只知道有人借钱不还,又有人出面摆平了。雨越下越大,很快把地上的脚印都冲刷干净。

第二天一早,我去地里收拾昨天没完成的活,看见二婶在村口站着,手里提着个蛇皮袋,好像在等人。不一会儿,大伯提着个旅行包来了,两人站在雨后湿漉漉的路口说了些什么,然后大伯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晚饭后,我去二婶家送些自家种的茄子。她正在院子里收衣服,那几盆被雨打过的绿萝已经缓过来了,又冒出了新芽。

“二婶,大伯真走了?”我问。

“嗯,去市里一个厂子当保安。”二婶把干了的床单叠好,放进塑料盆里,“让他静一静也好。”

“那50万……”

“哪有什么50万啊,”二婶轻声笑了,“就是我这些年积蓄的20万,加上你二叔留下的一点工伤赔偿。”

“可舅舅说……”

“你舅舅啊,总想把事情说得更严重些。”二婶摇摇头,“其实也没那么复杂。你大伯不是坏人,就是有点浮躁,总想一口吃个胖子。”

院子里的老梧桐树上,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二婶走进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皮笔记本,递给我。

“你看看这个。”

我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一些数字和日期。再仔细一看,都是借款记录。除了大伯那笔,还有给村东李奶奶家交学费的5000元,给村西张叔家看病的8000元,给村北小刘家修房子的10000元……每一笔后面都标着”已还”或”未还”。

“这些钱……”我惊讶地抬头。

“都是我这些年借给村里人的。”二婶收回笔记本,轻轻合上,“大伯那笔算是最大的一笔了。”

“那您就这么不要了?这可是您的养老钱啊!”

二婶看了看墙上那张老照片,沉默了一会儿,说:“活这么大岁数,我明白一个道理——钱可以再赚,人心一旦凉了,就暖不回来了。”

她顿了顿,又说:“再说了,钱是我自愿借的,我心里有数。村里都这么多年了,谁家底子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茄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院子外传来脚步声,是舅舅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叠纸,看样子是些协议之类的东西。

“姐,我都安排好了,明天去公证处把手续办了。大伯那套房子……”

“不用了,老弟。”二婶打断他,“那套房子是他辛苦挣来的,我不能要。”

“可是姐……”

“秋天快到了,你看我那几畦菜,今年长势不错,够我吃一冬天了。”二婶指了指院子后面的菜地,完全不接舅舅的话。

舅舅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纸放在桌上,说:“那行吧,我尊重你。不过那个混账欠别人的钱,我替他还了,这个没得商量。”

二婶点点头,起身去厨房:“都别站着了,我去沏茶。”

舅舅看着姐姐的背影,对我低声说:“其实哪有什么村民大会,我就是想让大伯当众认个错,长点记性。你二婶这辈子啊,就是太善良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些工商局、税务局的人……”

“都是我同事,假扮的。”舅舅苦笑,“其实你大伯确实做了汽配生意,只是经营不善,又遇上疫情,撑不下去了。后来是有赌博,但没那么严重。养小三的事是我编的,就想震慑震慑他。”

茶几上放着一个青花茶盘,上面一道裂痕,用胶水粘过,依稀可见。舅舅用手指轻轻抚过那道痕迹,继续说:“你不知道,你二叔走那会儿,大伯可没少帮忙。那时你二婶刚调来乡医院,什么都不懂,是大伯带着她四处认门认路,帮着张罗你二叔的后事……”

二婶端着茶进来,打断了舅舅的话:“说什么呢?尽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没什么,就说你这人太心软。”舅舅接过茶杯,眼圈有些发红。

二婶坐下,拿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谁不是一家人呢?再说了,钱没了可以再挣,人要是走了偏路,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窗外忽然响起了鞭炮声,原来是村西头老李家儿子考上大学,放炮庆祝。二婶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去柜子里翻找:“对了,我得给老李家孩子准备个红包,明天去恭喜一下。”

我和舅舅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夜深了,从二婶家出来,我抬头看见满天繁星。村口的灯光下,几个老人还坐在石凳上乘凉,议论着今天的事。

“听说了吗,大伯欠了二婶那么多钱,二婶居然不要了……”

“别瞎说,那是舅舅摆了个局……”

“我听村长说,其实是……”

风吹过麦田,带来阵阵青草香。我站在路口,看着这个生我养我的村庄,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真相,人心自有公道。

三个月后,我去县城办事,路过一家超市,看见大伯正在门口当保安。他穿着制服,站得笔直,看见我连忙打招呼。我们在路边小摊上吃了碗面,他问起村里的情况,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二婶挺好的,前段时间帮村西的老李家孩子补课,准备上大学呢。”

大伯点点头,掏出一个信封,塞到我手里:“这是我第一个月工资,你帮我交给二婶。”

我摇摇头:“二婶说了,不用你还。”

“不,这不一样。”大伯语气坚定,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不同的光彩,“这是我的尊严。”

回村路上,我拿着那个信封,想起小时候大伯教我钓鱼的情景。那时的他,不也是这样挺直腰板,教我如何做人的吗?

青河村的事,就像田埂上的风,刮得起也平得下。可人心里的账,却是一辈子的事。那些我们看得见或看不见的羁绊,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年复一年,如同二婶窗台上的那几盆绿萝,被雨打了,还能重新长出嫩绿的新芽。

我站在村口,看见二婶正在院子里浇花。那天的信封,我终究还是交给了她。她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把它小心地收进了那个红皮笔记本里。

日子就这样继续下去,平淡如水,细水长流。

来源:默默M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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