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临终前悄悄把地址给我 那个山沟沟住着位白发老人:这是你大爷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7 10:30 3

摘要:老爸是去年腊月走的。那时候县医院的暖气特别足,病房里干得要命,老爸的嘴唇都起了皮。

老爸是去年腊月走的。那时候县医院的暖气特别足,病房里干得要命,老爸的嘴唇都起了皮。

我记得那天媳妇买了个保温杯,说是能保湿的,我拧开盖子,杯口冒出一团白气,跟烧纸钱似的。老爸看了一眼,挥挥手,说不想喝。

“这保湿,你得喝进去才保湿。”我说。

老爸笑了笑。他现在说话费劲,有时候一句话要断三四次。医生说可能是肺积水,积水压迫肺部,让他不舒服。但我觉得不光是肺的事,可能是整个人都被病压住了。

病房里的电视开着,声音调得很小,播着什么综艺节目。病房对面床的老头也是肺癌,他儿子站在窗户旁边抽烟。这医院也怪,病房里不准抽,可窗户开着,烟味儿照样飘进来。

“鑫子…”老爸突然喊我小名。自从我上初中,他就再没这么叫过我。

“爸。”

“我…这回…怕是…”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着什么。我以为他要拿床头柜上的水,赶紧帮他够过来。他没接,而是努力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掏出一张对折的纸。

那是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边缘还有那种锯齿状的痕迹。纸上写着一串地址:陕西省延安市甘泉县道镇村三组,后面是一个名字:王德林。

“这…这人谁啊?”我问。

老爸闭着眼睛,像是用尽了力气,只说:“你…去找他…他是…你大爷…”

我一头雾水:“哪门子大爷?爷爷就一个弟弟,早死了,我们李家就剩咱俩一脉单传了啊。”

老爸半天没吭声,我以为他睡着了,正要把纸收起来,他突然又睁开眼:“去…去了就知道…别告诉…你妈…”

就这么着,话还没说完,他又睡过去了。这几天一直这样,说两句就犯困。医生说是药物的副作用,再加上他太虚弱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老爸就走了。

我甚至没来得及再问那张纸的事。

老爸走得突然,但也不突然。

他前年体检查出肺癌,已经是晚期了。老头子犟,愣是扛了一年多才住院。医生说能撑这么久已经是个奇迹。

后事一切从简。老爸生前就交代了,不要大操大办,也不要请和尚道士念经。就是普普通通地走了,连个遗言都没留下。

除了那张纸条。

忙完一切,我才想起那个所谓的”大爷”。说实话,我挺拿不准的。我们李家在这县城五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亲戚在延安。老爸生前也没提过这茬。

要不是临终前给我的,我差点以为是老头子糊涂了。

媳妇说,可能是老爸年轻时候的朋友吧,想在走之前了却一桩心事。

我妈倒是什么都没问。自从老爸走后,她就不太爱说话,整天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有时候一坐就是大半天。我和媳妇轮流照顾她,谁也不敢提起老爸,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我还是放不下那张纸条。

一天晚上,我搜了那个地址。道镇村在甘泉县的深山里,离县城还有四十多公里,是个典型的偏远山村。

“你真要去?”媳妇问我,她看见我在查路线。

“去看看吧。老爸临终前特意交代的,总得弄清楚。”

媳妇叹了口气:“你去了也别抱太大希望。那么远的山沟沟,万一那人已经不在了呢?”

我点点头。这个可能性我想过,但不去看看,总觉得对不起老爸。

次日一早,我就出发了。跟妈妈说是去市里办事,可能要两三天才回来。

从县城到甘泉县,高铁只要一个半小时。但从甘泉县城到道镇村就麻烦了,只有一班中午的客车,到了镇上还得找人搭车进村。

到甘泉县已经是上午十点多。我在汽车站旁边的小店里随便吃了碗面,就去候车。

客车比想象中还要破旧,座椅上的海绵都露出来了,空调也不工作。车上就零零散散坐了七八个人,看起来都是回乡下的农民。

一路颠簸,到道镇镇上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镇子不大,就一条主街,两边是低矮的门面房,卖什么的都有。

我在一家小卖部打听道镇村怎么去,老板娘热情地指了指路口:“等会儿就有拖拉机经过,你坐那个,五块钱就能到村口。”

果然没多久,一辆拖拉机突突地开过来,车斗里已经挤了四五个人,还有几只鸡和一袋化肥。我也跟着爬上去。

拖拉机开得飞快,一路尘土飞扬。我紧紧抓住车斗边缘,生怕被甩出去。坐在我旁边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婶,见我不像本地人,好奇地问我:“娃娃,你是去道镇村找亲戚的?”

我点点头,又问:“请问您认识王德林吗?”

大婶眼睛一亮:“老王头啊?认识,咋不认识。你找他有事?”

我心里一喜:“他是我爸爸的朋友,我来看看他。”

大婶笑了:“老王头人不错,就是这些年腿脚不好了,很少出门。你是李建国的儿子吧?”

我愣了一下:“您认识我爸?”

“哎呀,李建国在咱们村待过一段时间,那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大婶说着,又叹了口气,“当年你爸爸突然就走了,老王头念叨了好多年呢。”

我一头雾水。老爸在这住过?这事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拖拉机又颠簸了半小时,终于到了村口。大婶热心地给我指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了小桥,看见一棵大槐树,旁边有个院子,门口种了棵石榴树的就是老王头家。”

我谢过大婶,按她说的方向走去。

道镇村比我想象的还要偏僻。土路两旁是零零散散的农家院子,有些甚至已经荒废了,墙上爬满了野藤。远处能看见层层叠叠的山,山下是梯田,但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耕种了。

走了大约十分钟,我看见了大婶说的小桥和槐树。槐树旁边果然有个小院子,院墙是石头垒的,已经有些倒塌。门口的确有棵石榴树,树上还挂着几个未成熟的果子,青绿色的,像灯笼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半掩着的木门。

院子里很干净,地上估计刚扫过,一尘不染。正房是土坯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窗户是新换的塑钢窗。屋檐下挂着几串红辣椒和玉米,在风中轻轻摇晃。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

没人应答。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进去时,屋里传来拐杖点地的声音,然后是缓慢的脚步声。

门帘被掀开,走出一个白发老人。他穿着蓝色的中山装,洗得发白但很整洁,脚上是一双黑布鞋。他拄着一根桐木拐杖,背有些驼,但精神看起来不错。

“你是…”老人眯着眼睛看我。

我赶紧走上前:“王大爷您好,我是李建国的儿子,李鑫。”

老人明显愣住了。他的手微微颤抖,拐杖差点掉在地上。他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突然说:“真像啊,真像…”

“像谁?”我下意识问。

“像你爸爸当年的样子。”老人慢慢走到院子中间的石凳上坐下,示意我也坐,“你爸爸…还好吗?”

我咽了口唾沫:“我爸爸前段时间去世了。是他临终前特意让我来找您的。”

老人沉默了。他的眼神飘向远处的山,仿佛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就知道他不会来了…”老人喃喃道,“四十五年了,他要是想来,早就来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王大爷,我爸爸临走前给我这个地址,说您是我大爷,但我们家从来没听说过有亲戚在这边…”

老人凝视着我,眼里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你爸爸只告诉你我是你大爷?没说别的?”

我摇摇头。

老人笑了,是那种很苦涩的笑:“你爸爸还是那么鬼精,临死都不肯说实话。”

我心里一惊:“什么实话?”

老人没直接回答我,而是问:“你今年多大了?”

“四十三。”

“结婚了吗?”

“结了,有个儿子,今年上高二了。”

老人点点头,又问:“你妈妈还好吗?”

“还可以,就是自从我爸走后,整个人精神不太好。”

老人叹了口气:“你爸爸这辈子,亏欠的人太多了。”

我感到有些不舒服:“王大爷,您到底是…?”

老人站起来,拄着拐杖慢慢走进屋里,过了一会儿,端出两杯茶和一盘花生米。

“喝点水,路上肯定渴了。”老人说。

我道了谢,喝了口茶。茶是普通的绿茶,有些苦,但回味甘甜。

老人看着我喝茶的样子,突然笑了:“你喝茶的样子,跟你妈妈一模一样。”

我差点呛到:“您认识我妈?”

老人点点头:“当然认识。当年要不是你妈,你爸爸也不会突然离开这里。”

我感到越来越困惑。老爸从未提过他在这个山村生活过,更别说跟眼前这个老人有什么关系了。

“王大爷,您能告诉我,我爸爸以前到底在这干什么吗?为什么叫您大爷?”

老人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缓缓说道:“1976年,那时候你爸爸二十出头,被分配到这个山村当知青。他住在我们家,那时候我爸爸还在世,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我点点头。老爸确实提过他当过知青,但从来没说具体在哪个村。

“你爸爸在这里待了三年。那时候他特别能干,种地、打猎、修房子,样样在行,村里人都很喜欢他。我那时候比你爸爸小两岁,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学东西。”

老人说着,眼里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后来,你妈妈来了。她是县医院派来支援的护士,在我们村卫生室工作。你爸爸一眼就看上她了,没几个月就好上了。”

我有些吃惊。按这个时间线,老爸和老妈结婚应该是在1980年左右,我1982年出生。这段历史我倒是知道。

“后来呢?”我问。

“后来…”老人低下头,声音变得很低,“出事了。”

“什么事?”

老人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腿瘸吗?”

我摇摇头。

“1979年春天,我跟你爸爸上山打猎。那天下着小雨,山路很滑。我不小心失足掉下了山崖,摔断了腿。是你爸爸背着我,走了四个小时的山路,把我送到了镇医院。”

我的心跳加速了。老爸从来没提过这事。

“医生说我的腿伤得很重,需要马上送到县医院手术,否则可能保不住这条腿。但那时候从镇上到县城,要坐四五个小时的班车,再耽搁下去就来不及了。”

老人说到这里,眼睛湿润了:“你爸爸就在镇上借了辆拖拉机,决定连夜把我送到县医院。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山路更滑了。拖拉机开到半山腰的时候,翻了…”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茶杯。

“拖拉机从山路上滚下去,你爸爸被甩出去了,但我被压在车下。等救援队找到我们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了,你爸爸抱着我,浑身是血…”

老人的声音哽咽了:“医生说,如果当时不是你爸爸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我,我可能已经死了。”

我感到喉咙发紧:“那我爸呢?”

“你爸爸伤得也不轻,肋骨断了三根,手臂骨折。但他的伤都好了,可我的腿再也没好全乎。”

我默默地听着,试图将这些信息与我所知道的老爸拼凑起来。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老人苦笑道,“当我们住院的那段时间,你妈妈照顾了我们。你爸爸躺在病床上,亲眼看着我和你妈妈日久生情…”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说什么?”

老人平静地看着我:“我和你妈妈,在你爸爸眼皮子底下好上了。”

我感到一阵晕眩。这不可能。我妈和老爸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

“别激动,孩子。”老人叹了口气,“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清。你妈妈原本是喜欢你爸爸的,但在医院那段日子,我们接触得多了,慢慢就…”

我打断他:“那后来呢?我妈妈最终不是跟我爸结婚了吗?”

老人点点头:“是的。你爸爸出院后,突然宣布要回县城。当时知青返城的政策刚出来,他马上就申请了。走之前,他来找我,说他会把你妈妈带走,让我忘了这一切。”

我感到一阵心痛,不知道是为老爸还是为眼前这个老人。

“你爸爸走了以后,我以为你妈妈会留下来,但她没有。她选择了跟你爸爸走。”老人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其中的痛苦,“一个月后,他们结婚了。”

我坐回石凳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所以…我爸爸临终前让我来找您,是想…”

“道歉吧,我猜。”老人说,“这么多年了,他一次都没回来过,连个信都没捎过。我猜他心里一直过不去那道坎。”

我沉默了。如果这是真的,那老爸这一生都活在愧疚中。他抢走了朋友的爱人,却又无法面对这个朋友。

“王大爷,那您为什么叫我爸’老二’?难道您们…”

老人笑了:“当年在村里,你爸爸和我形影不离,村里人都叫我们’王家兄弟’。我比他小,但我是地头蛇,所以我是老大,他是老二。临走前,他还开玩笑说,等他有了儿子,一定带回来认我这个大爷。”

我的眼眶湿润了。原来如此。老爸临终前的心愿,是让我来完成他未尽的约定。

“那…您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问。

“还行。”老人指了指墙上的照片,是一家四口的合影,“结婚了,有两个女儿,都在城里工作。老伴去年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住在这。”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妈妈…”老人欲言又止。

“我妈妈和老爸感情一直很好。”我说,“虽然也会吵架,但谁家没有矛盾呢。”

老人点点头:“那就好。”

我在王大爷家住了一晚。晚上他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家常菜。饭桌上,他给我讲了很多老爸当年在村里的故事。比如老爸怎么抓到村里最大的野兔,怎么修好了大队部的收音机,还有他们一起偷喝生产队的自酿酒被队长抓住的糗事。

我第一次从另一个角度认识了老爸。在我的印象中,老爸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很少谈起自己的过去。原来,他年轻时也曾那么活跃,那么有朝气。

躺在王大爷家的土炕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头顶的木梁上挂着几串干辣椒,月光从窗户缝隙照进来,在地上留下一道银色的光痕。

我想起老爸生前的样子。他每天早晨五点准时起床,出门买菜,回来做好早饭,然后才去上班。定期给我和妈妈买保健品,却从不给自己买一件像样的衣服。每次我回家,他总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我和妈妈说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却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王大爷站在院子里,递给我一个布包。

“这是你爸爸当年留下的东西,我一直替他保存着。现在,它应该归你了。”

我接过布包,感觉沉甸甸的。

“谢谢您,王大爷。”我说,“以后我会常来看您的。”

老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我点点头,转身走出院子。走出几步,我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小院子和门口的石榴树。

王大爷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我,就像四十五年前,他望着离去的老爸一样。

回到县城,我才打开那个布包。里面是一本发黄的日记本,一块老式手表,还有几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老爸和王大爷,站在同一棵石榴树下,两人勾肩搭背,笑得灿烂。照片背面写着:“王家兄弟,1978年夏。”

我翻开日记本,是老爸的笔迹。第一页写着:“来到道镇村第一天,住在村医王叔家。他儿子德林比我小两岁,很淳朴,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我一页页往后翻,看到老爸记录的点点滴滴。种地的辛苦,山村的美景,和王大爷一起犯的傻,还有遇见我妈妈时的悸动。

直到1979年3月的那场事故。

“德林的腿保住了,但医生说他这辈子都不能正常走路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坚持要在晚上赶路…”

再往后几页,字迹变得凌乱:“今天又看见小芳(我妈妈的名字)在照顾德林。他们之间的感情,我看在眼里。我该怎么办?”

最后一页,老爸写道:“决定离开这里。带上小芳一起走。对不起,德林,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希望有一天,你能原谅我。”

合上日记本,我感到一阵酸楚。

原来老爸一直活在愧疚中。他亏欠了最好的朋友,却无法面对。临终前,他终于想通了,想要通过我来弥补这段破碎的情谊。

我拿出手机,翻到昨天和王大爷的合影。照片里,我们站在同一棵石榴树下,几乎是复刻了四十五年前的场景。

我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就像老爸说的,有些秘密,带到土里就好。

但我会经常去看望王大爷,完成老爸未尽的承诺。

毕竟,他是我的”大爷”。

来源:云朵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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