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抱歉小姐，我不能答应你，但是我老……老家有一个兄弟，他很会照顾人。」
为救金主，我失明了。
进手术室前我听到一段对话。
「小瞎子快好吧，这样陆昭言就不用内疚了。」
「是啊，他马上就要订婚了，不能再养着她了。」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复明后偷偷跑了。
刚复明，生活还多有不便。
我看上了楼下新来的男人，决定包养他。
他像是被我直白的话吓到，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
好半晌才开口：「我不是做这个的，我把我老板…老家的兄弟介绍给你」
「他叫小六，是个哑巴。」
被推过来的男人比他还帅几个度。
我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1
很多人都说我命好。
救了陆昭言，靠着他的内疚上位。
甚至还有人造谣我是自导自演。
目的就是为了当陆昭言的金丝雀。
可我连陆昭言的面都没见过。
救他也只是因为悲惨牛马想进陆氏工作而已。
我无父无母没人照顾，陆昭言就把我接到了他的别墅。
一开始我们还是很正常的关系。
我不觉得我能靠救命之恩攀附陆昭言一辈子。
我需要为未来做打算。
想来想去还是线上翻译适合我。
我拜托管家帮我找一个老师。
管家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有老师来教我。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就是陆昭言。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低沉优雅的大提琴。
枯燥无味的课程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显得没那么无趣了。
之后我的生活除了期待吃饭就是期待他来给我上课。
……
转眼就过去半年。
该学的我也基本都学完了，就算我刻意放慢速度也没用。
这么多天朝夕相处，我已经有些依赖小言老师了。
他对我很温柔，应该不讨厌我。
瞎子一个人生活太难了。
我终归是要为以后做打算的。
如果可以和他在一起的话，我会过得更好一些。
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悄悄抓住他的手，「小言老师，你觉得我好看吗？」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我的脸上。
「好看。」
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哑了。
我觉得有戏，于是更大胆了一些。
「那我可以亲你吗？」
我没等来他的回答，倒是先等来了他的吻。
很虔诚的一个吻，能让我感受到尊重。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他说，他是陆昭言。
刚上扬的脸瞬间垮了。
我没忍住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在亲之前告诉我！」
陆昭言歉道得从善如流，态度诚恳。
把我剩下的话都堵在了肚子里。
如果他不是陆昭言，我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之后我的身份就从恩人变成了金丝雀。
陆昭言变成了我的金主。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再加上他给的雀食多。
2
去医院的路上，我把车窗打开。
任由风吹打着我的脸。
陆昭言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紧张。
下一秒我的手机发出了自动播报。
到账两千万。
我默默关上窗户。
我也不知道，莫名就舒心了。
陆昭言清了清嗓子，「手术结束后，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点点头，微笑回应。
到时候我也有话要对他说。
手术前陆昭言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应该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必须他到场。
我理解。
他不放心，把我托付给了他医院里的朋友。
我太无聊了，扶着墙边无意识地瞎转。
一段对话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也不知道小瞎子这次能不能好，再瞎下去陆昭言很难办啊！」
「就算是内疚也不该把自己搭进去那么久，给点钱打发了不行吗？」
「是啊，他马上就要订婚了，再养着那个小瞎子算什么！」
我脚步顿了一下，原来车上他要对我说的就是这个。
用两千万来打发我，其实足够了。
加上这几年零零散散的零花钱，四千多万是有的。
够我过一辈子了。
……
手术很成功，拆完纱布我的眼前就不是黑糊糊的一片了。
我刚想告诉陆昭言我能看见了，就发现已经有人代劳了。
「陆昭言，你放心处理订婚的事，应湫手术很成功。」
我放下手机，我的身份尴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我在医院躺了一夜，想了很多。
陆昭言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就算是愧疚使然他也把我养的很好。
就连给我手术的专家，也是他辛苦请来的。
现在我复明了，我们就更两不相欠了。
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默默离开。
3
我来到了一个沿海的城市。
这里地广人稀，地势平坦，物价也低。
是我学生时代就向往的养老城市。
我尝试一个人生活。
但刚复明，生活还多有不便。
一些细致的活我都做不了。
最好也不要出门，因为会给别人造成负担。
经过一段时间的总结……
我发现我需要一个厨师、一个保姆、一个司机、一个保镖。
我的床也挺大的，我还想要有一个人陪我睡觉。
精打细算下来，还是包一个能干的男人最划算。
以后有感情了还能把这笔钱省了。
甚至让他倒贴也不是没可能。
我观察了半个月，最后选了我楼下新搬来的那个男人。
他各方面都符合我的条件。
只不过他好像是来找人的。
不知道找到人之后还会不会待在这里。
纠结了两天，我还是敲响了他家的门。
他认出我了，「你是楼上的小姐姐吧，有什么事情吗？」
说话前我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颜值是我的加分项。
露脸说接下来的话应该不容易挨打。
我很直白地向他提出包养。
他好像被我吓到了，震惊地盯着我的脸，反复观察。
他几番欲言又止才说道。
「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很快的。」
说完他关上了门。
我大概等了三分钟，他就推门出来了。
「抱歉小姐，我不能答应你，但是我老……老家有一个兄弟，他很会照顾人。」
「他已经赶过来了，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到。」
「在他来之前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他的语气很急切，像是很怕我跑了。
我笑了笑，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我闻到饭香了。
我厚脸皮地拿出包里的饭盒，「你能给我盛点饭吗？我没有忌口的。」
4
第二天中午，我的房门被敲响。
是楼下的何先生，我开了门。
他把自己身后的男人推了出来。
「这就是我老家的兄弟，他是专门做那个的。」
「他叫小六，是个哑巴。」
看着被推过来的绝帅男人，我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无论面容还是身材气质都挑不出一点错。
甚至能吊打娱乐圈里一大半的明星。
听到他是哑巴，我就理解了。
怪不得没进娱乐圈，还挺可惜的。
楼下邻居还在继续说：「虽然他不能说话，但是他很能干，身体也很好。」
我点点头，又多问了一个问题：「他还有其他客人吗？」
何先生头摇得像拨浪鼓。
「没有，没有，他现在从良了。」
说完还偷瞄了一眼旁边人的脸色，一副心虚的样子。
我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帅到让人心潮澎湃。
「我给他加两万，一个月五万。」
「条件是只能服务我一个人。」
何先生答应得很痛快。
我又看向小六，「你自己的意见呢，你同意吗？」
小六拿出手机打字。
黑体加粗的三个字，【我愿意。】
买主和卖主都没有意见，交易自然能达成。
何先生离开时又特意强调了一遍小六是专业的。
任何服务都能提供。
我不免想歪。
这个任何能任何到哪呢?
晚上我正要思考把小六安排在哪里。
没想到他自己主动找了去处。
何先生已经离开，他就把楼下的房子租了。
陪我吃完饭，给我打扫好卫生后他就主动离开。
不愧是专业的，很能把握雇主的情绪。
成年人就是会有生理上的需求，女性也一样。
这并不可耻。
何况我还是花了钱的。
经过一个星期的短暂相处，我觉得我们已经可以更进一步了。
但小六不愿意。
他飞快地打字。
「不行的，太快了。」
「真的喜欢才可以开始。」
可我就是喜欢啊！
他长成这样谁不喜欢啊！
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会多一点耐心。
显而易见，小六就是美好事物中的翘楚。
所以我不建议哄哄他。
我抓住他的手，「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小六却突然很不高兴。
【我们才认识不到十天，你就说喜欢我？】
所以我不是说我是一见钟情嘛？
小六是个哑巴，可能没接受过什么教育。
或许我该跟他解释一下什么叫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就是见了一面就喜欢，所以叫一、见、钟、情。」
小六更生气了。
「那你之前喜欢的人呢？」
「这么快就不喜欢了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考验我？
想知道我心里有没有别人。
我可不是陆昭言那种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人。
我态度表现得很果决，「之前喜欢的人我早就忘了，我的心腾得很干净。」
我凑近他，无比真诚，「左心房右心房都是空空荡荡的哦。」
小六不仅没高兴，反而又委屈又倔强，一副要碎了的模样。
我以为他不相信。
还拉着他的手放在我的心口，「我说的是真的。」
他对我怒目而视。
打字的手恨不得把屏幕按穿。
两个大字出现在我眼前。
【渣女!!!】
渣女?
我?
请苍天，辨忠奸。
我还没来得及狡辩，小六就已经夺门而出。
5
有时候男人的心思也挺难猜的。
小六明显不高兴，但他没忘记照顾我。
甚至我刷牙都是被他抱着进洗手间的。
小六站在我旁边故意不看我。
我突然起了坏心思。
「我昨天晚上又想了想，虽然我之前喜欢的男人是个渣男，但我还是有些放不下。」
「我拉着他同归于尽吧，死在一块也挺浪漫的。」
小六瞪大了眼睛。
笑死，真忘不掉你又不高兴了。
小六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急得眼睛都红了。
看得人想亲。
这种事情。
好听一点叫一见钟情。
直白一点叫见色起意。
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就是想亲。
把眼睛亲得更红，把嘴亲烂。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直白，小六从耳垂红到脖子。
好半天才想起来打字。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以前的人过去就过去吧。】
还行，逗两下就老实了。
我拉过他的衣领，「现在能亲了吗？」
我故意没等他回答，一口咬了上去。
小六只错愕了一瞬就迅速反攻。
我被他亲到腿软，还是他眼疾手快地把我捞进怀里。
我呼吸不过来，不住地后退，直到后腰抵在洗手池边。
小六却不肯放过，他把我抱坐在洗手池边上。
我抵抗的双手也被他单手抓起压在镜面上。
另外一只手压在我的后脑勺，亲一会放一点空气给我。
是不是引导型恋人不知道，反正一定是引导型接吻。
只不过这种接吻手法怎么那么像陆昭言。
测
还是说男人接吻都是一样的，毕竟我只亲过这两个男人。
发现我走神，小六停了下来，他眼神哀怨地盯着我。
不用说话我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到他的脸我放下一点心。
他不可能是陆昭言的，老天总不会那么偏心吧。
什么好东西都让陆昭言占了。
更何况他现在应该在和订婚对象甜甜蜜蜜吧。
6
怀疑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消失。
即便自己刻意忽略，也会藏在心底最深处。
玩着电脑时，我会下意识搜索陆昭言的名字。
我各种平台都尝试过，居然连一个背影都没有。
看到走过来的小六，我特意把电脑屏幕大方露出。
「陆昭言婚礼」
「陆昭言近况」
上面的词条全部都是关于陆昭言的。
我想看看他的反应。
我确认他看到了，但他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
是情商太低，脑子没转过来吗？
还是我做的不够明显。
可我明明告诉过他我之前喜欢的人就叫陆昭言。
难道是不在乎，可我好歹是他金主。
直到晚上我才发现他的不对劲。
正吃着饭呢，小六突然放下碗在手机上打字。
「刚刚第一道菜没夹给你。」
「我故意的。」
我莫名 get 到了他的脑回路。
「你刚刚是在惩罚我？」
小六点点头。
好可怕的惩罚哦。
好娇，好可爱。
我完了!
很奇妙，我突然就彻底放下陆昭言了。
他们俩不可能是一个人的。
小六就是小六，无可替代，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六。
收拾好东西，小六就像往常一样准备离开。
我拽住他的衣角。
「我觉得两米的床睡一个人不太合适。」
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不对。
虽然他确实没走，但也只是没走而已。
搞笑，我的意思难道就只是床太大了，我嫌空得慌吗？
只给亲不给干其他事算什么。
我们俩到底谁是那个被包养的啊！
小六抱着我亲了亲。
笑死，他以为两个亲亲就能把我哄好吗？
我扒开他的衣服，小六还想阻止，被我瞪了一眼才停下。
我扣子解到腹肌时他关了灯。
虽然灯光昏暗，但他不知道我瞎了那么久。
最熟悉的就是黑暗。
我在黑暗中视物反而会更清晰。
我看见小六腰上有疤痕。
陆昭言身上也有一道疤，是我救他那年留下的。
小六难耐地动了动，我又看得更清楚了些。
小六身上是三道疤痕。
像是给自己找到借口，我强迫自己不去怀疑。
感到幸福时就该只享受幸福。
不该去想以后。
因为这个信念，这么多年我才能坚强地靠自己挺过去。
7
小六说他有些事要离开一天。
我笑着问他是什么事。
他摇摇头。
「就是一些小事。」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手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电话。
人真是贱，说好了享受当下的呢。
怎么还是控制不住呢。
铃声像棒槌，一下一下打在心上。
就在我忍不住挂断时，电话接通了。
「你是?」
「我是应湫，陆昭言是不是今天结婚。」
对面沉默了一会才出声。
「是，今天晚上。」
「你不是都离开了吗？还不死心吗？」
对，我就是不死心，所以出现在陆昭言结婚的酒店。
男人太帅太出众也不好。
我一眼就能看到小六。
小六，陆昭言。
名字不就告诉我了吗？
我还不死心什么呢？
我想偷偷跑的，但我忍住了。
我躲在角落偷偷看着婚礼。
我就是这样，先自己在心上扎刀。
这样别人扎的时候就不疼了。
这样能伤害我的也只能是我自己。
婚礼的音乐响起了，洁白的婚纱上镶满了钻石。
连长长的拖尾上都有，刮在地上还掉了好多颗。
正好滚到我脚边。
我哭了，被钻石闪的。
这钻石得赔我。
所以我把它们捡了起来。
我边哭边捡，人总不能和钱过不去。
捡到最后一颗的时候，我和另外一个人手指相撞了。
这种富豪云集的地方为什么还有人和我抢这点小钱。
我破防了，准备破口大骂。
「你他……」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小六的眼神同样疑惑。
我又看了一眼新郎的名字。
是陆昭言没错，是我知道的那个陆氏的陆昭言。
我又看了一眼台上的陆昭言。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标准的老钱风长相。
但是没小六高，没小六白，没小六好看。
比我的小六差远了。
8
我又哭了。
人嘛，难过哭，高兴更喜欢哭。
很正常。
小六心疼坏了，给我擦眼泪。
打字问我怎么了。
「仇富，被自己穷哭了。」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还没说呢，你怎么在这。」
他指了指何先生的方向。
「找他退房租，我之前交了一年。」
我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真会过日子啊，不愧是我男人。
「那要到了吗？」
小六点点头，又打字问我在这干嘛。
我嘿嘿一笑。
「在农村，结婚都会有人在台上扔红包。」
「陆昭言这么有钱，包的红包应该很大吧。」
小六赞同地点点头。
「不过他们有钱人会扔吗？」
小六又点点头。
【应该会。】
我被他拉着坐到何先生那一桌。
还好这桌位置偏僻，只要不是一桌一桌看应该就不会被发现。
我还嫌不放心，又戴上口罩。
没想到还真的有撒红包环节。
周围的人都很淡定，我拼了命才忍住没有站起来。
其实心里已经急疯了，想阴暗爬行到台上求他给我红包。
不过幸运女神还是眷顾我的。
一个红色还带着金边的红包朝着我的方向飞来。
准确无误地砸中我的胳膊。
靠，这里面是放砖头了吗？
胳膊差点没被砸断。
打开红包后我的怨气一瞬间烟消云散。
一打，整整一万。
果然豪气。
在我看不角落，小六杀气毕露。
台上扔红包的男人吓得快要腿软。
婚礼快要散场时，工作人员带着托盘走到我面前。
我掀开红布。
里面是整整十个红包。
工作人员说因为不小心砸到我，这是给我的补偿。
我捏了捏，和刚刚的厚度是一样的。
婚宴也快要结束了。
我拉着小六回家。
路上连风都是甜的。
9
小六把楼下的房子退租了。
所以现在他白天晚上都和我住在一起。
我们不是时刻黏在一起。
房子是三室一厅，我们俩一人一间。
房门关起来时我们完全尊重对方的隐私。
真的对小六上心后，我开始侧面打听他以前的事。
「你以前辛苦吗？」
小六摇摇头。
「不算辛苦。」
我了然，长了这么帅一张脸，他的顾客应该不会为难他。
「那你工作时开心吗？」
小六表情有些无奈。
「谁上班会开心啊。」
嘿嘿，那就说明他不喜欢以前的那些顾客。
「那你工作的地方有长得很好看的人吗？」
小六想了想，像是在回忆。
「不知道，不记得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大名叫什么？」
【陆唐延。】
「陆—唐—延，很好听的名字。」
小六想去刷碗。
我又把他拽了回来。
刚刚那个不是最后一个问题。
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没有问。
「你之前一个月大概能赚多少钱？」
小六想了一下，比了个八。
他赚得最少的那个月是八千万。
我了然。
八万啊，一年就是九十六万。
年收入接近百万。
这已经很厉害了，但我还是觉得不能匹配上他的脸。
不过看小六的性格也能知道。
他应该是不争不抢的那种，更何况他还不会说话。
「那我每个月五万会不会显得有些少啊？要不我给你加点？」
小六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揶揄。
「没办法，钱又不能生钱，当然要细细规划了。」
这下小六的眼神变成了嫌弃又无奈。
我们俩直勾勾地对视。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的钱大部分都用来投资和换成固定资产了。
这几个月我根本就没给小六发工资。
就连日常开销我都没给他报过。
他花的都是自己的钱，金丝雀倒贴养金主。
没办法，穷人乍富脑子里根本没有给别人发钱的概念。
我把从婚礼上带回来的现金一股脑地全塞给了他。
「你的工资。」
小六又把钱一股脑地还了回来。
「我有钱，能养活我们两个。」
「不行，必须用我的。」
用他的钱我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像是在花别的女人的钱。
但这么算的话，我的钱好像也差不多。
花的是前面那位的钱。
我摇摇头，简直是好日子过够了，脑子都昏了。
这可是钱诶，大把大把的钱。
钱还 TM 分个高低贵贱吗？
来源：桔子书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