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的手指冰冷,触到手机屏幕时有种钝钝的痛感。那张照片放大又缩小,女主角是我交往了三年的女友,莫夕梦。男主角...侧脸有点模糊,但在她怀里的姿势却足够清晰。下面的文字是匿名投稿,言语露骨,直指莫夕梦和公司已婚高层的不正当关系。
我的手指冰冷,触到手机屏幕时有种钝钝的痛感。那张照片放大又缩小,女主角是我交往了三年的女友,莫夕梦。男主角...侧脸有点模糊,但在她怀里的姿势却足够清晰。下面的文字是匿名投稿,言语露骨,直指莫夕梦和公司已婚高层的不正当关系。
我没犹豫,直接把照片转发给了那个匿名投稿人,并附了一句:“照片收到了,谢了。”然后又把照片保存下来,点开莫夕梦公司高层的列表,找到那个疑似对象——名字叫马明远,已婚,有家室的照片。我将那张莫夕梦的照片连同马明远百度百科上找来的公开照片一起,发给了马明远妻子社交账号的私信。
做完这些,我站起身,走到客厅。师傅正在帮我修那台老旧的吸尘器,他一边捣鼓一边跟我
说他,“这玩意儿啊,现在用的人少了,费电,还得弯腰,哪有扫地机器人方便。”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眼睛却盯着他旁边的垃圾桶。师傅收拾工具的时候,从吸尘器的尘盒里倒出一堆灰尘、毛发,还有些细碎的纸屑。就在那一堆脏东西里,一个拇指大的透明小瓶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师傅,那是什么?”我指了指。
他低头看了一眼,随手捡起来,“哦,这个啊,好像是个什么精油瓶子吧,你家吸尘器里吸出来的。现在这些年轻人啊,花头真多。”他随手就要扔回垃圾桶。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名字猛地跳出来:拦精灵。这东西我听莫夕梦无意中提起过,说是朋友推荐的助情精油,她还特意给我科普过名字和样子。当时只觉得是闺蜜间的小玩意儿,根本没往心里去。现在……它为什么会在吸尘器的尘盒里?吸尘器只会吸地上的东西。她最近没来大姨妈,也没听说感冒咳嗽。唯一可能掉在地上,又需要偷偷藏起来不让我发现,最后被吸尘器吸进去的,就是它。
她用过,并且试图销毁证据。
那一瞬间,脑子里像是炸开一锅冰水,瞬间冷却了所有的情绪。愤怒、悲伤、屈辱……所有那些像潮水一样要将我淹没的东西,突然就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冷静,像是在看一出荒诞的舞台剧,而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小丑。
“师傅,修好了吗?”我问,声音平静得自己都觉得陌生。
“好了好了,没啥大毛病,就是里面堵了点东西。”师傅擦了擦手,“这次就不收钱了,小问题。”
我谢过师傅,送他出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站在玄关,像一座雕塑。脑子里飞快地运转,把所有混乱的思绪剥离、分类。莫夕梦、那个男人、拦精灵、匿名照片、马明远妻子……它们不再是刺痛我的碎片,而是组成一个巨大迷局的线索。
我要报复。不是那种哭喊、纠缠、玉石俱焚的报复。太没劲,也太蠢。我要他们付出代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我,要像个外科医生一样,冷静、精准,一步步地执行我的计划。
第一步,假装不知道。
莫夕梦是晚上九点多回来的。她打开门,脸上带着惯常的笑容,夹杂着一丝疲惫。
“怎么没睡啊?”她换鞋,把包放在沙发上,习惯性地问。
我正在厨房洗杯子,头也没回,“等你呗。今天累不累?”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甚至带了点关切。手里的杯子滑了一下,差点掉在地上。
“还好,就开了一天会。”她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头靠在我的肩上,“好想你啊。”
一股强烈的厌恶感瞬间从脊柱窜到头顶,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男士香水味,和她自己常用的那款混在一起,让我胃里一阵翻涌。但我忍住了,身体僵硬了一瞬,又放松下来。
“我也想你。”我说,声音有点闷。
她没察觉到我的异样,松开我,去冰箱拿水。“对了,跟你说个事儿。”她喝了一口水,“公司下个月有个国外的交流项目,我申请了,领导说机会挺大的。”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机会是挺大的,毕竟领导就是和你滚在一起的人。
“好事啊,”我转过身,挤出一个微笑,“到时候去哪个国家啊?”
“还没定,可能是德国吧。”她眼睛亮亮的,“如果能去就好了,我能学到不少东西。”
“嗯,到时候我请假陪你一起去旅行。”我说。
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然后又恢复自然,“哎呀,不用啦。你是去工作的,我去旅行多浪费时间。而且这机会难得,我得好好把握。”
“没事儿,我工作也能请假。”我坚持道。这是我临时想到的一个试探。
“再说吧,这事儿还没定呢。”她转移了话题,“哎呀,站了一天了,我腿好酸。”
“过来,我给你揉揉。”我说。
接下来的时间,我像一个完美的男朋友一样,给她揉腿,听她讲公司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在她想亲热的时候,也强忍着恶心配合了她。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一种折磨,我都想立刻冲进浴室,把身上属于她的味道和那个男人的味道都洗干净。
凌晨三点,她睡熟了。我悄悄起身,穿好衣服,拿上早已准备好的备用手机和几张卡。我编造的谎言是,公司临时有个急活儿,我需要立刻去外地出差。
我驱车来到预定好的酒店,办理入住。房间是早就选好的,正对着我家楼下的单元门。坐在窗边,看着我家窗户里透出的昏暗灯光,我掏出烟,点了一根。烟草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让我感觉稍稍真实了一点。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在酒店度过。请了年假,理由是“急性肠胃炎”。我联系了大学里的一个朋友,他在电子产品方面是行家,帮我弄来了几套伪装得极好的针孔摄像头。很小巧,有的伪装成充电器,有的藏在路由器里。
第三天一早,我趁莫夕梦去上班,潜回家里。迅速在客厅、卧室、厨房等几个关键位置安装好摄像头。然后用手机连接调试,确保画面清晰、传输稳定。做完这一切,我没敢在家多待,锁好门又回到了酒店。
晚上,我坐在酒店房间的电脑前,看着屏幕上分格显示的画面。客厅里莫夕梦正在看电视,厨房她正在准备晚饭,卧室里床铺整洁。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正常得令人作呕。
直到大约九点,画面里出现了另一个人。
门开了,莫夕梦一脸笑容地迎了上去。进来的男人穿着衬衫,手里拎着公文包。摄像头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他侧脸和背影,但他进门后自然地走到沙发边,像是来过很多次一样。
是我之前查过的马明远。那个已婚的,公司高层。
我盯着屏幕,心跳开始加速,但手却没有一丝颤抖。他们说了些什么,声音很小,我没法通过摄像头听到。然后,莫夕梦接过他的包,两人一起走进了厨房。他们在里面忙碌了一会儿,像是要一起做饭。屏幕上他们的身影时而重叠,时而分开。
接着,他们端着东西回到客厅,一边吃一边聊天。莫夕梦笑得很开心,是那种我在家很少能看到的、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而马明远,他看着莫夕梦的眼神,完全不是看下属或者普通朋友的眼神。
吃完饭,两人坐到沙发上,靠得很近。马明远伸出手,很自然地揽住了莫夕梦的肩膀。我的手指在鼠标上移动,冷静地截图。一张,两张,三张……直到他们之间的动作变得更加亲密,拥抱、亲吻……我看着屏幕里刺眼的画面,没有关掉,只是默默地保存着截图和视频片段。
我看着他们走进卧室,看着卧室的灯熄灭。黑暗中,摄像头只能拍到模糊的轮廓,但声音却意外地清晰。那些细碎的呻吟,那些暧昧的对话……每一声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又像火一样烧灼着我的理智。
但我没有冲动,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眼泪。我只是坐在那里,像一个冷漠的观众,看着这场在我家里上演的荒诞剧。直到一切平息,马明远悄悄离开,莫夕梦独自躺在床上,疲惫地睡去。
我关掉监控画面,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手中冰冷的烟蒂已经燃尽。证据已经在我手上,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确凿。那个男人,马明远,果然是他。
接下来,该轮到他了。
我开始跟踪马明远。他每天早晨开车离开小区,去公司。下班后有时直接回家,有时会去别的什么地方。我开着租来的车,小心翼翼地跟着,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不让他发现。
他住在一个高档别墅区,戒备森严。我没法直接进去,只能在外面观察。他每天的轨迹很规律:家-公司-家。偶尔和同事吃饭,或者去健身房。他和莫夕梦的约会似乎并不频繁,或者说,他们非常小心。除了那晚在我家的那次,我没再捕捉到他们私下见面的证据。但这不重要了,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的关系。
我需要找到他的妻子。
我花了几天时间,摸清了马明远的生活习惯。他妻子似乎不太常出现,可能工作比较忙,或者有别的活动。终于,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在别墅区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看到了她。她推着购物车,穿着一套休闲服,戴着墨镜,看起来很疲惫。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您好,请问是马太太吗?”我装作不确定地问。
她停下脚步,摘下墨镜,疑惑地看着我,“我是,请问您是?”
我立刻露出一副焦急又带着歉意的表情,“实在不好意思,冒昧打扰您。我其实是想跟您说一件事,可能……有点让您不舒服,但我觉得作为朋友,还是有必要告诉您。”
“朋友?我认识您吗?”她更疑惑了。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我叫柳深染,您可能不认识我。我跟您先生在同一个圈子里工作,之前有几次应酬见过面。前几天,我无意中看到了一些东西,我觉得……我真的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诉您,但这种事……瞒着您太不公平了。”我顿了顿,语气尽量真诚和犹豫。
她脸色变了变,“您看到了什么?”
“是关于马先生的,”我压低声音,做出为难的样子,“我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关系很不寻常。我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后来多方打听,才确认那个女人是他公司的,叫莫夕梦。”
她握着购物车把手的手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您确定吗?您是不是看错了
了吗?”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怀疑和一丝不稳。
“我确定。”我说,语气放得更缓,更诚恳,“我亲眼看到的。而且,我不是空口无凭。我……我拍了些照片,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发给您看看。”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眼睛里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
“照片……”她喃喃自语,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是的,就在我手机里。我原本以为是认错了人,但看到照片后才确定。莫夕梦这个名字,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递出我的手机,屏幕亮着,但没有打开相册,“您……您愿意看一下吗?或者,您方便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发给您?”
她犹豫了,眼神在我手机和我的脸上游移。那种挣扎,那种痛苦,清晰地写在她脸上。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像个捕食者一样,利用她的痛苦来达到我的目的。但那时候,我心里只有一种冰冷的驱动力,没有同情,只有目标。
最终,她颤抖着手,掏出自己的手机,“您发到我微信吧。”
我快速添加了她的微信,备注了“柳深染”,然后将之前在家用摄像头截取的几张清晰度最高的照片发了过去。有莫夕梦和马明远并肩吃饭的,有他们亲吻的,还有一张是他们一起走进卧室的背影。我没有发视频,照片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发完照片,我看到她点开了,然后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手机差点滑落在地。她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复杂极了,有震惊,有痛苦,有愤怒,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怨恨。
“谢谢你。”她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我先走了。”她推着购物车,几乎是仓皇地离开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货架尽头。任务完成了一半。那颗雷,我已经埋下了。
不出所料,那天晚上,我的备用手机收到了几条来自马明远妻子的微信消息。第一条是一个问号。第二条是一句愤怒的质问:“这些都是真的?!你从哪弄来的?!”我没有立刻回复。过了大概半小时,又来了几条,语气从愤怒变成了哀求,问我能不能提供更多信息,问我那个女人是谁的员工,他们在哪里认识的等等。我只简单回复:“照片不会骗人。更多的细节,您也许得问您先生。”然后,我关掉了备用手机的消息提醒。我不需要直接参与他们的爆发,我只需要知道它发生了。
我知道,我的照片已经像一颗子弹一样,击穿了马明远平静的生活表象。
接下来的几天,我依旧住在酒店,通过监控观察着家里的一切。莫夕梦照常上班,下班回家,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但这种平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终于,是时候了。我回到了家。
莫夕梦看到我回来,显得有些惊喜。或者说,是装得很惊喜。她迎上来,问我出差怎么样,累不累。
我看着她的脸,那张我曾经觉得纯真美丽的脸,现在只让我感到恶心。我走到沙发边坐下,没有回答她的话。
“怎么了?”她察觉到不对劲,收起了笑容。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滑到那些照片。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
“你自己看。”我的声音像冰块一样硬邦邦的。
她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她抬头看向我,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解释一下吧。”我平静地说,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
“我……我……”她语无伦次,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我将手机放在茶几上,照片就那么刺眼地摆在那里。我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她,“别急着编理由。这些照片,只是其中一部分。我还有视频,很完整的视频。你和马明远,在我家里,在我睡的床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她。她猛地看向我,眼里是绝望的恐惧。“你……你装了摄像头?”
我没回答,只是转身看着她。她的身体在颤抖,眼泪涌了出来,但那不是愧疚的眼泪,更像是被抓个现行的惊慌和恐惧。
“为什么?”她终于挤出这两个字。
“为什么?这个问题该我问你,莫夕梦。”我往前一步,“为什么?是钱?是权?还是你天生就是个这么贱的女人?”
她被我的话刺痛了,哭得更厉害了,试图扑过来拉我的手,“不是的深染,你听我解释……”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好像她身上有什么致命的病毒一样。“解释什么?解释这个?”我指了指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解释你一边跟我谈婚论嫁,一边跟别的男人在我家里鬼混?”
“我错了……深染,我错了……”她瘫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哭没用。”我说,声音冷酷得像机器,“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弥补的机会。”
她抬起头,满脸泪痕,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看向我。“什么机会?”
“我要你做一件事。”我盯着她的眼睛,“把马明远送进监狱。”
她愣住了,眼泪都忘了流。“什么?”
“我说了,我要你把马明远送进监狱。”我重复了一遍,“用……你自己的方式。”
她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拼命摇头,“不行!我
怎么能……他是我领导……”
“他是你领导?呵。”我冷笑一声,“他还睡了你,在你明知道他有家室的情况下。你觉得他会对你负责吗?他不过是玩玩你而已。而且,别忘了,你的所作所为,我也一样有证据。”
我拿起手机,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只播放了开头几秒钟。那是他们在卧室里的画面,虽然模糊,但声音很清晰。
“这个视频,还有更多。”我关掉视频,“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不会只把这些发给他的妻子。我会发给所有人,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同事,甚至直接发到公司内网上。我还会把这些东西打包,匿名寄给所有能引起关注的媒体。到时候,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眼睛里的恐惧到达了顶点。“你……你不能这样……”
“我可以。我没有什么好怕的。”我步步紧逼,“你以为,你出轨的事情曝光,对我有什么损失吗?我是受害者。但你呢?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小三。你未来的工作、你的名誉、你所有的一切,都会因为这些证据毁于一旦。”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现在,选择吧。是你帮我把马明远送进去,你还有一丝挽回的可能。还是我把你彻底毁掉,让你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她瘫坐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哭喊着。我站在那里,像一块石头,没有一丝怜悯。这是她自己选的路。
过了很久,她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眼睛里只剩下绝望的死灰。“你说……怎么做。”
我心里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感。她屈服了。
我蹲下身,直视着她的眼睛,低声告诉她我的计划。很简单,也很恶毒。利用她和马明远的关系,再加一点点推波助澜,让他身败名裂,甚至牢狱之灾。而莫夕梦,需要在其中扮演一个关键的角色。她需要“自愿”配合,在关键时刻“咬定”一些事情。
她听着我的话,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但没有再反驳。我知道,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莫夕梦按照我的指示,开始“反抗”马明远。她制造了一些假象,让马明远以为她因为之前的关系而受到了伤害,甚至威胁要报警。马明远显然没想到莫夕梦会来这一手,他开始慌了,试图用钱摆平,甚至出言威胁。
我则在暗中推波助澜,将一些剪辑过的视频片段和对话录音匿名发给了马明远妻子的律师(我通过某些渠道弄到了信息)。我没有直接参与马明远妻子和他的冲突,但我知道我的行为加剧了他们的矛盾。马明远妻子原本可能只是想离婚分财产,但我的介入让她看到了让马明远付出更大代价的可能性。
在我的“建议”下,莫夕梦鼓起勇气,报了警。她没有说实话,而是咬定马明远是强迫她的,利用职权对她进行了强奸。她哭诉自己如何被欺骗,如何被威胁。
警察介入调查,马明远自然矢口否认。但我提供的那些证据,尤其是在我家的视频和照片,虽然不足以直接证明强奸,却证明了他们不寻常的关系,以及马明远可能存在利用职权的不当行为。最重要的是,莫夕梦“受害者”的姿态,以及她口中那些经过我“指导”的、带着细节的描述,让警方很难不重视。
更关键的是马明远妻子的态度。她坚定地站在了莫夕梦一边,甚至提供了更多对马明远不利的证据,比如他和其他女性的聊天记录,以及他利用公司资源为自己谋私利的线索。马明远妻子的目的已经不仅仅是离婚了,她要让马明远彻底倒霉。
在一系列巧合和我的暗中操作下,加上莫夕梦的“指证”,马明远最终被捕。他被指控强奸罪以及其他一些经济问题。他请了律师,试图辩解,但证据链对他很不利。而且,马明远妻子的强大攻势,让他在舆论上已经处于劣势。
当报纸和新闻里出现马明远被捕的消息时,我坐在酒店的房间里,喝了一口冰水。很平静,没有胜利者的喜悦,也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是觉得……尘埃落定了一部分。
马明远入狱了,接下来,该轮到莫夕梦了。
我没有直接站出来指责她,那样太low了。我用了一个更隐蔽的方式。我在一些情感论坛和社交媒体上,注册了几个小号,以一个“知情者”的身份,匿名发布了一些关于莫夕梦的帖子。
我没有直接点她的名字,只是描述了一个“公司白领”的故事。这个故事里,她是如何利用男友对她的爱,一边维持着稳定的关系,一边和已婚的领导勾搭。我是如何无意中发现他们的奸情,又是如何痛苦挣扎。我在帖子中暗示,这个女人为了钱和前途不择手段,甚至在事情败露后,为了脱身,不惜诬陷领导强奸。
我还贴了一些“无辜”的截图,比如莫夕梦朋友圈里晒出的马明远送的礼物,或者她和闺蜜聊天的模糊截图(内容是我编造的,暗示她对男友的不满和对领导的崇拜)。我没有放出那些在我家拍的劲爆视频和照片,我只要引导舆论的方向。
这些帖子很快引起了关注。网友们义愤填膺,对这个“心机女白领”展开了人肉搜索。莫夕梦的公司、她的照片、她的社交账号……很快就被挖了出来。
我甚至花了一点钱,买了一些水军,将这些帖子和信息推上了热搜。标题很抓眼球:《震惊!女白领为钱色勾搭已婚领导,事败后竟反咬一口诬陷强奸?!》、《防火防盗防闺蜜,更要防“心机女”!》。
网络舆论瞬间爆发。网友们的谩骂、指责、人身攻击,像潮水一样涌向莫夕梦。她的社交账号被攻陷,评论区里充斥着污言秽语。她的照片被制作成各种讽刺的表情包。有人打电话到她的公司投诉,有人在她家楼下蹲守。
莫夕梦彻底暴露在阳光下,遭受着铺天盖地的网络暴力。
我的假期快结束了。我回到了家中,看着这个曾经充满她气息的房子,现在却像一个冰冷的牢笼。我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微弱的光线照进来。
门铃响了。我没有动。
门外传来了莫夕梦的声音,带着哭腔,“深染……开门,求你了……”
我依然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绝望,门铃按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靠在门上,哭喊着我的名字,哀求我放过她,让她解释,让她发声。
我没有回应。她知道,我能看到她,也能听到她。但我就是不想理会。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声音消失了。她离开了。
两天后,她又来了。这次她换了一种方式。她没有按门铃,而是给我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深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发个声明好不好?说那些帖子不是你发的,说你原谅我了。我快撑不住了……”
我看着那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想了想,只回复了两个字:“活该。”
过了几分钟,她又发来了:“深染,钱……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为了钱。如果你肯帮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家里的房子车子,所有的存款,都给你。只要你让我摆脱现在的一切。”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没有任何波澜。钱?她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钱吗?也许一开始有那么一点点,觉得被背叛,应该弥补我的损失。但到了现在,钱已经不重要了。她为了钱出轨,现在又想用钱来解决问题。这女人,根本就没有变过。
我再次回复了两个字:“迟了。”
她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我订了第二天回公司的机票。我的假期结束了,是时候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了。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的备用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小号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画面里,是莫夕梦的脸。她站在一座桥上,身后是湍急的河流。天色已经暗下来,路灯的光线照在她脸上,显得那么苍白、扭曲。她的头发很乱,眼睛红肿,看起来非常憔悴。
“深染……”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风声很大,听不太清楚,“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我在这里。”她指了指身后,“你把我逼到这里了。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
我的脸上没有表情。“是你自己做的。”我说,声音低沉。
“不!是你!是你把那些东西发到网上的!是你买了热搜!你就是要我死!”她情绪激动地喊着。
“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了。”我说。
“事实?呵,是你让我去诬陷马明远的!你才不是什么好人!”她撕心裂肺地吼着。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也可以不照做。”我说。
“我没有选择!你用那些视频威胁我!你毁了我!”她哭着,声音变得尖利,“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报仇了吗?你以为你这样做了,你就会好过吗?”
我看着她,没有回答。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过,只是觉得心里很空。
“我要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她突然恶狠狠地说,“我死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你把我逼死的!他们会像骂我一样骂你!你会一辈子都背负着这个罪名!”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下面的河流。风呼啸着,画面摇晃得很厉害。
“深染,我恨你!”她冲着手机屏幕大喊,然后,我看到她手里的手机掉落,画面变成了漆黑一片。紧接着,传来一声模糊的落水声,然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握着手机,静静地站在那里。画面已经中断了,但我依然保持着接听的姿势。桥上的风声、水声、她的哭喊声、她的威胁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回响。
她跳了。
我靠在墙上,闭上眼睛。预料之中吗?也许。我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当它真的发生时,心里还是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是解脱?是空虚?还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她死了,正如她所说,舆论很可能会将矛头指向我。我会被人肉,会被指责,会被网暴。我的人生可能也会因此陷入困境。
但我没有后悔。
这是她出轨应付出的代价,也是我选择报复应付出的代价。我们都做了自己的选择,并因此承担后果。没有什么正义的胜利,也没有什么邪恶的毁灭。只有两个人在一段变质的关系里,互相伤害,直到一方以最极端的方式退出这场游戏。
我站直身体,走向窗边。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城市。远处的灯光闪烁着,像无数双眼睛,冷漠地看着这世间的一切。
我,柳深染,没有把莫夕梦逼死。她选择了死亡。而我,选择了让她无路可走。这是我们各自的行为,各自的代价。
我打开行李箱,继续收拾我的东西。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去一个……没有任何她痕迹的地方。
至于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也许会像她说的那样,遭受无休止的指责和攻击。也许会因为证据不足,而逃过一劫。但我已经不再在意了。
这场游戏,结束了。但伤口,可能永远都不会愈合。
来源:情感大师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