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青禾，你最近怎么总躲着喝牛奶？"裴御霆把玻璃杯往大理石台面重重一放，溅出的奶渍像朵惨白的雏菊。
"裴太太，您丈夫的葬礼定在明天十点。"
我对着镜子涂上斩男色口红，手机屏幕映出眼尾那颗朱砂痣。
源自网络
【1】"青禾，你最近怎么总躲着喝牛奶？"裴御霆把玻璃杯往大理石台面重重一放，溅出的奶渍像朵惨白的雏菊。
我蜷缩在真皮沙发里，看着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意大利手工皮鞋上沾着露水，领带结歪了五度——昨夜他又睡在秘书那里。
"医生说...胃病犯了。"我低头摩挲无名指上的钻戒，十二克拉的粉钻割得指缝生疼。这是三周年纪念日他随手扔给我的，像在打发叫花子。
裴御霆突然掐住我的下巴，薄荷烟的气息喷在耳畔："方青禾，你最近很不对劲。"他拇指按在我唇珠上，"上周三你说去美甲，却在仁爱医院妇产科呆了两个小时。"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2】"裴总，夫人这月的消费记录。"助理陈默适时递上平板，屏幕蓝光映得他镜片发冷。
裴御霆松开我，漫不经心地滑动页面："爱马仕鳄鱼皮包三个，梵克雅宝项链五条..."他突然轻笑出声，"我的小青禾什么时候变成购物狂了？"
"我怀孕了。"我盯着他腕表上跳动的秒针。
空气骤然安静，中央空调发出嗡嗡哀鸣。裴御霆修长的手指停在"私立医院账单"那一栏，金额显示七万八千元。
"你说什么？"他转身时碰翻了牛奶杯，乳白液体蜿蜒流过巴卡拉水晶烟灰缸，浸湿了昨晚的避孕套收据。
我举起B超单的手在发抖："八周了，你看这个孕囊..."
"打掉。"
轻飘飘两个字砸碎了我最后的奢望。裴御霆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明天让陈默陪你去医院，要VIP病房。"他弯腰捡起碎玻璃，锋利的棱角抵住我小腹，"乖，你这样的出身，不配怀裴家的种。"
【3】雨夜惊雷劈开天鹅绒窗帘时，我在书房发现了那个带锁的檀木盒。结婚三年，我第一次用裴御霆的生日试密码——0927，错误。输入他白月光苏晚的生日，0412，锁扣弹开的瞬间，二十三个药瓶叮叮当当滚出来。
阿司匹林肠溶片、左炔诺孕酮片、米非司酮...不同颜色的药片混在玻璃罐里，像毒蛇产下的卵。最底下压着泛黄的病历本，2018年3月15日记录着："患者自愿进行输卵管结扎术。"
签字栏龙飞凤舞签着"方青禾"，墨迹和我当年被他哄着签的"自愿赠与协议"如出一辙。
【4】"你以为我为什么娶你？"裴御霆倚着酒柜摇晃红酒杯，黑衬衫解到第三颗扣子，"当年要不是晚晚需要RH阴性血..."他突然顿住，猩红酒液泼在我真丝睡裙上。
我攥着结扎同意书笑出眼泪："所以苏晚做完换肾手术，你就给我灌避孕药？"胸口突然翻涌起恶心，孕吐物混着血丝溅在他定制西装上。
裴御霆暴怒地掐住我脖子："贱人！要不是你血型特殊..."他忽然盯着我手腕上的割痕冷笑，"怎么不继续演你的抑郁症了？上个月不是还直播吞安眠药么？"
氧气逐渐稀薄，我摸到茶几下的水果刀。三个月前他把我按在浴缸里逼我堕胎时，这把刀曾插进他肩胛骨三厘米。
【5】警笛声响彻别墅区那晚，我正在给腹中胎儿绣虎头鞋。林悠悠冲进来时，香奈儿外套沾满血迹："青禾快跑！裴御霆买通精神科医生，要送你进疯人院！"
我平静地穿好外套，把百草枯灌进迪奥香水瓶："还记得大三那年，他开着保时捷在宿舍楼下摆心形蜡烛吗？"梳妆镜映出我脖颈的淤青，"当时你说这种公子哥怎么会看上农村姑娘..."
落地窗突然爆裂，裴御霆带着六个保镖破门而入。他舔了舔虎口的咬痕："裴太太该吃药了。"两个壮汉反剪住我手臂，冰冷的扩阴器抵上大腿内侧。
"裴御霆！"我盯着他身后穿白大褂的医生，"你确定要亲手杀自己的孩子？"孕检报告飘落在血泊里，B超照片被他一脚碾碎。
【6】"孩子？"裴御霆踩着B超单俯身看我，古龙水里混着苏晚常用的蓝风铃香水味，"三年前结扎手术时，医生没告诉过你输卵管被切除了？"
我瞳孔猛地收缩，突然想起那场诡异的肠胃镜体检。林悠悠冲开保镖桎梏，举着直播手机尖叫："全网都看着呢！裴氏集团总裁非法拘禁！"
裴御霆反手打翻手机，屏幕碎裂的瞬间，我摸到藏在沙发缝里的香水瓶。他钳住我下巴灌进褐色液体时，我顺势将迪奥真我瓶口塞进他齿间。
"咳咳...你给我喝了什么？"裴御霆掐着喉咙后退，腕表磕在欧式壁炉上。
"除草剂。"我抹掉唇边毒液轻笑，"你每次派人碾平我种的风信子时，用的就是这个味道。"腹中绞痛如刀绞，却不及他此刻扭曲的脸痛快。
【7】急诊室红灯亮起时，苏晚踩着Jimmy Choo冲进来扇了我耳光："你怎么敢！御霆要是死了..."她突然盯着我脖颈的掐痕顿住，香槟色礼服下小腹微微隆起。
我擦着鼻血笑出声："难怪急着要我的子宫，原来是苏小姐需要代孕。"护士拿着输血同意书过来时，我指着苏晚颤抖的孕肚："RH阴性血是吗？可惜你怀的也是个溶血儿。"
苏晚妆容精致的脸瞬间惨白，她突然跪下来扯我病号服："青禾我求你！当年换肾手术留下后遗症，医生说如果这胎保不住..."她腹部渗出血迹，染红了我的输液管。
【8】裴御霆在ICU撑了十七天。陈默来送病危通知书时，我正对着镜子涂YSL1966，这是结婚时他嫌俗气不许我用的色号。
"夫人，裴总想见您最后一面。"陈默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烁，"他说...地下室第三个保险箱密码是您生日。"
呼吸机的声音像漏气的风箱。裴御霆插满管子的手突然抓住我，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我俯身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声音："那年樱花...真的..."
我拔掉他氧气面罩，看着心电图归为直线："那年我捐完肾低血糖晕倒，你递来的樱花酥里掺了避孕药。"床头柜摆着我们的婚纱照，海风吹起头纱盖住他泛青的脸。
【9】葬礼那天下着太阳雨。林悠悠帮我推轮椅时，墓碑前突然窜出个举刀的男人。陈默的白衬衫溅满泥点，他举着股权转让书狞笑："裴总遗嘱说公司归我了！"
我按下轮椅扶手的报警器，看着他被保安按进泥水里："你不知道吗？RH阴性血孕妇的脐带血..."打开手机银行显示股权变更通知，"比情人的嘴更可靠。"
警车鸣笛声中，我抚摸着小腹的疤痕。那晚被按在手术台上时，我早让林悠悠调换了胚胎检测样本——真正的孕囊正在曼谷私立医院茁壮成长。
【10】三年后戛纳电影节红毯，我挽着新晋影帝走过闪光灯海。休息室门后传来熟悉的哭声，苏晚抱着先天不足的孩子跪在投资商脚边："求您再给部戏..."
我蹲下身往她LV包里塞了张支票："知道为什么裴御霆的书房总摆着风信子吗？"她看着数字后面的七个零发抖，"那是我第一次怀孕时他送的打胎费。"
走出酒店时，保镖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迎上来。她胸前的金锁刻着生辰八字，比裴御霆死的那天正好早产三个月。海风裹着咸腥拂过面纱，我摘掉墨镜望向海平线。海鸥掠过游轮溅起的浪花，像极了那年被他碾碎的樱花酥。
【11】"妈咪，那个阿姨为什么在哭？"女儿糯糯的嗓音混着海风灌进耳蜗，钻石流苏耳坠刮疼了我的锁骨。
我蹲下整理她蕾丝裙摆，Cartier手链滑过她腕间胎记——和裴御霆锁骨上的朱砂痣一模一样。"因为弄脏了水晶鞋呀。"我笑着指向游轮甲板，侍应生正把香槟塔泼在苏晚脸上。
林悠悠踩着Christian Louboutin走过来，手机屏幕亮着微博热搜：#过气舞者夜宿游轮换资源#。她将香槟浇在苏晚头顶："裴总生前最爱用黑桃A洗头呢。"
我抱起女儿走向VIP通道，身后突然传来重物落水声。保镖低声汇报："苏小姐失足坠海，救生艇已经..."
【12】裴氏集团周年庆当天，陈默带着股权书闯进董事会。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换成钛合金镜架，遮住了被我戳瞎的右眼。
"根据公司法第148条..."他话音未落，大屏幕突然播放妇科诊室监控。视频里他正往我输液袋注射肝素钠，日期正是我第三次流产那天。
我转动婚戒弹出刀片，抵住他颈动脉："还记得你怎么跟护士说的吗？'这种村姑怀几次都得掉'。"保安冲进来时，我贴着他耳朵轻语："你儿子在圣彼得小学三年二班对吧？"
【13】墓园飘着细雨，我撑着裴御霆送的黑胶伞。墓碑前站着穿驼色风衣的男人，他转身时露出手背上的烧伤疤痕——是当年实验室爆炸留下的。
"青禾，脐带血配型成功了。"顾沉把化验单塞给我，消毒水味混着龙涎香，"骨髓移植成功率有65%。"我盯着他白大褂上的胸牌：曼谷皇家医院血液科主任。
女儿在梧桐树下追蝴蝶，蕾丝袜沾满泥点。顾沉突然握住我发抖的手："你还要骗她到什么时候？裴御霆临死前说的樱花..."
我甩开他后退半步，伞骨勾断珍珠耳环："顾医生是想当救世主，还是想要裴氏30%的干股？"
【14】平安夜飘雪时，我在老宅阁楼发现褪色的验孕棒。两道杠旁边贴着便利贴："宝宝今天踢我了，他说爸爸送的樱花酥好甜。"字迹被水渍晕染，分不清是泪还是血。
地下室传来钢琴声，女儿在弹裴御霆最爱的《月光》。我踉跄着撞开酒柜暗门，尘封的保险箱里躺着离婚协议——签署日期是我们领证前三天。
股权转让书夹着产检照片，背面是裴御霆的字迹："给小哭包的满月礼"。碎纸机里找到半张诊断书：重度畸形精子症，2019年4月1日。
【15】樱花祭那天，我带着女儿回到裴宅废墟。顾沉举着DNA报告追来时，我正把骨灰盒埋进樱桃树下。
"孩子父亲是..."他声音卡在喉咙里，看着小姑娘踮脚往树杈系许愿签。
我点燃裴御霆的日记本，火舌舔过"代孕计划"那页："悠悠说青禾今天又哭了，这个傻子不知道促排卵针会要命吗？"
灰烬飘向喷泉池，女儿突然指着彩虹喊："妈妈快看！爸爸在云朵上给我比心！"我抬头望天，雨后的水雾折射出七色光晕，像极了那年在ICU拔掉的氧气管。
来源：一遍真命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