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我师专毕业,村长嘲笑道:我儿子是本科,十年后县长陪我回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8 20:17 2

摘要:那一年夏天,我从师专毕业回到村子里,村长王昌盛手里端着茶碗,带着嘲笑的口吻说:“咱程村头一个大学生是我儿子,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本科,不像某些师专毕业的。”

那一年夏天,我从师专毕业回到村子里,村长王昌盛手里端着茶碗,带着嘲笑的口吻说:“咱程村头一个大学生是我儿子,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本科,不像某些师专毕业的。”

那句话好似利刃一般,径直刺入我的内心深处。

1993年的乡村,知识分子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般稀少。我手持毕业证,背着缝补多次的帆布包,听到这番话,脸颊热辣辣的。

村里的人相互对视,都沉默着不发一言。我父亲垂着头,摩挲着裤腿,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开口。

在那个瞬间,我明白了在村里人的眼里,师专文凭的分量是何等之轻。大集体刚解散不久,乡亲们仍在为解决温饱问题而艰难奋斗,可我,手中拿着一张被视为“上不得台面”的文凭,反倒成了大家的笑料。

在返程回家的途中,父亲一言不发地为我拎着行李,那双手长满了老茧,还微微颤抖着。不难看出,他心里也并不好受。

“爸,没关系的,我会证明我自己。”我鼓足勇气开了口。

“孩子,爹晓得你有能耐。”爹的声音仿佛是从嗓子眼儿里硬挤出来的,“家里人都等着呢,你妈炖了只老母鸡,说给你补补身子。”

踏入那座矮小的土坯屋子,母亲早已将桌子整理得一尘不染,一盏煤油灯在桌子正中央晃动着暗淡的光芒。我年仅十三岁的妹妹萧小荷正伏在桌上做作业,瞧见我归来,眼睛瞬间焕发出光彩。

小荷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兴奋地喊道:“哥,你成大学生啦!”她那满是崇拜的眼神,让我鼻头不禁一酸。

望着妈妈端来的鸡汤,我心中纠结,没勇气跟他们讲,在村长心中,我根本够不上大学生的标准。

彼时,在乡亲们看来,师专和本科之间的差距宛如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如今回忆起来,我仍记得站在师范学校门口,轻轻触碰着那几个大字,心中暗自思忖:萧长河,难道你的一生就要如此度过了吗?

用餐完毕,我从布口袋里谨慎地取出一个纸包裹,其中是我积攒了半个学期的钱购置的一块产自上海的“钻石”手表,这是打算送给父亲的礼品。

“爸,这给您。”我笨手笨脚地把表套在他满是老茧的手腕上。

父亲一下子呆住了,手抚着那块表,眼眶泛红,说道:“你这孩子,净乱花些钱。”随即转过身走出了门。我明白,他是不愿让我瞧见他落泪。

我找工作的过程困难重重。县城的学校招聘,仅仅听闻我是师专毕业,便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予。大队部开办的砖厂招工,我前去应聘,对方看到我的毕业证后,摇着头说:“大学生来砖厂,不太合适。”

我满脸苦笑地解释道:“我是师专毕业的,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大学生。”

厂长眉头紧皱着说道:“那可是有文化的人,跑到这儿来遭罪了。”

我既算不上正规的大学生,却又有过读书经历,好似成了这世上的异类,处处都格格不入。

最终,地处偏远的桃花小学接纳了我。校长老韩表示:“萧老师,我们这儿是穷乡僻壤,就指望你能留下来。”

老韩刚过五十岁,头发已经黑白相间,身着一件颜色已淡的蓝布中山装,手中的烟袋锅被摩挲得十分光亮。他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好似担心我反悔一般,接着又说道:“条件是艰苦些,不过教书育人可是份好工作!”

桃花小学仅有三间破旧的瓦房,操场是土质的,一到下雨天就满是泥泞。那时我负责四个年级的语文教学,每个班级有十几个孩子,他们全是整日劳作于田间的农家孩子。

初次踏入教室,一阵霉味混合着泥土的味道扑鼻而来。教室墙角有一大块石灰已经脱落,几张残破的课桌杂乱无章地摆放着。我面向那些皮肤黝黑的小脸说道:“老师毕业于师专,往后咱们一起好好读书。”

有个皮肤呈黑色的小男孩举起手询问道:“老师,师专指的是什么意思呀?它的层次比本科更高吗?”

我一下子呆住了,完全不知如何回应。这时,后排一个年龄稍大些的孩子搭腔道:“我听我爸讲,师专比不上本科呢!”

顷刻间,教室变得鸦雀无声,我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

“不论师专还是本科,”我稳了稳心神说道,“只要你们用心学习,未来都能够考上大学,超过老师。”

夜晚,于学校那低矮的宿舍中留宿,点亮煤油灯来准备课程。脚边有老鼠悉悉索索地爬行,远处隐隐传来狗叫之声。

我打开那本纸张泛黄的《语文教学法》,在心底默默许下誓言:务必要让这些孩子走出大山。哪怕我仅仅是一名师专毕业的乡村教师,也得培养出与众不同的学生。

每个月我能拿到六十八块钱工资,我会省下四十块寄回家里。小妹还在求学阶段,家里的负担可不轻。

住校的时光既清寒又孤寂。每晚备课结束后,我时常坐在门口的石块上,望着远方的山峦轮廓出神。山里既没有电视可看,也没有收音机可听,甚至连一份报纸都很难看到。

间或走上十里山路前往公社,聆听广播中播出的新闻,方能体会到外面世界的律动。彼时,“股份制”“乡镇企业”这类词汇逐渐风靡,然而我们所处的这个偏僻小山村,好似被时代的浪潮遗落在了角落里。

农忙之际,我骑着学校那辆破旧的凤凰牌自行车,前往学生家中助力收割稻谷。那些布满老茧的手掌、热气腾腾的饭菜以及憨厚的笑容,化作我继续坚守的动力。

曾经有一回,我前往小石头家中帮忙。小石头在班里是最为顽皮的一个,但也是最为聪慧的。他的父亲是村里的乡村医生,凭借几本陈旧的医书和一些简易的草药,为村里的人医治病症。

“萧老师,您上过大学,见识肯定比我广。”小石头的父亲一边整理药箱一边说道,“我们这些农村人,就指望下一代能出人头地。”

“石大夫,您这也是在为乡亲们做善事呢。”我协助他把几包草药分类摆放整齐。

“唉,实在是不像样啊。”他苦着脸摇了摇头,“要是能和城里的医生一样,也不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李家的孩子……”他话到此处戛然而止,眼眶泛红。

我晓得他提及的是上月发生的事,村里有个小孩高烧不退,他使尽浑身解数也未能挽救其生命。那孩子最终被送往县医院时,已然回天乏术。

我真诚地表示:“小石头很机灵,您应当让他好好读书。”

“没错!我就算自己吃苦受累,也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就算日子过得紧巴巴,也不能在孩子教育上省钱!”小石头父亲说着,猛地拍了下大腿。

村主任的儿子王建国本科毕业之后,在县政府谋得了一份轻松的工作,时不时就回村里显摆。有一回,他身着一套的确良材质的西装,架着墨镜,手腕上的金表亮闪闪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老萧呀,我爸说你在山里头教书,太可惜咯,要是你当年考上本科就好了!”

我微微一笑,并未搭话,心想“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唉,要是早晓得你会回来当老师,当初你也没必要去读师专了,直接在村小教书就成,对吧?”王建国拿出一盒“熊猫”牌香烟,有意在我跟前晃了晃。

我拿出自己的“大前门”香烟,静静地点燃。

“听闻县里正在招聘公务员,需不需要我去帮你通融通融?”王建国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摆出一副给予恩惠的姿态。

我平静地回应道:“我蛮喜爱教书这份工作的。”

“哼,教书能有什么前途,瞧瞧我,天天待在办公室里,既整洁又风光。”王建国满不在乎地说道。

离别之际,他接着说道:“老萧,别太固执,过几日县里会举办一场宴会,想不想去长长见识?”

那天夜里,我并未前往。我坐在桃花小学的泥质操场上,抬头凝望漫天星辰,刹那间,一种难以言喻的静谧之感涌上心头。这座被山峦环绕的小学校,尽管物质条件并不富足,可我的内心却格外安稳。

寒来暑往,我抓住所有闲暇时光自我学习提升。不管是教师指南,还是教学辅助书籍,只要能借到手,我都如获至宝地反复阅读。到了周末,我会骑着自行车前往集市选购二手教材和刊物。

有一次,我在旧书铺子里瞧见一套名为《现代教育心理学》的书,它居然是高等师范院校使用的教材,这可让我欢喜得不得了。我询问价格,老板说要五块钱,这差不多是我一星期的饭钱。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老板:“老板,价格能再优惠点儿不?”

老板将我上上下下仔细瞧了瞧,说道:“这可是大学用的书籍,你一个来自乡下的先生要它有什么用处呢?”

我如实回应道:“我期望在学业上取得进步。”

老板静了片刻,忽地把价格降到三块五,说道:“书是拿来看的,并非用来搁在箱底的。你这年轻人有骨气,我敬重你。”

小镇上开办了一家补习班,听闻是来自省城的大学生所创办。我借了高利贷报了这个补习班。每周六,我都会骑着车赶四十里路去上课,周日再匆匆返程。

曾经有一回,我在深夜骑车返程时,不慎掉进了路旁的水沟里,全身都被水浸湿,书本也全都泡了水。我忍不住哭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身体疼痛,而是那些书花了我大半个月的工资。

返回宿舍之后,我将书逐页摊开,借助煤油灯缓缓烘干。次日清晨,我带着一对熊猫眼去授课,孩子们均感到十分惊讶。

“萧老师,您这是怎么回事呀?”小石头发问。

“无妨,昨夜看书到很晚。”我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石头满脸骄傲,说道:“我爸讲了,您是咱们县里最出色的老师!”

这句话宛如一针强心剂,使我身上的疲惫瞬间消失殆尽。

1995年,我开始思索教学方式。在课堂上,我不再采用强行灌输知识的方式,而是引领孩子们开展讨论、进行思考。要是没有教具,我就自己动手制作;要是没有图书,我就节衣缩食去购买;要是没有挂图,我就通宵达旦地绘制。

一个又一个的土法子接连使用,渐渐地,孩子们的双眼焕发出光彩。

曾经有一回,我讲授《草原》这堂课,打算让孩子们体会草原的广袤。然而这些山里的孩子,从未目睹过草原,又怎能领会“风吹草低见牛羊”所描绘的意境呢?

我突发奇想,领着全班同学登上学校后方的小山丘。那日风力强劲,山丘上的野草随狂风摇曳,阳光洒在其上,泛起金色的涟漪。

“瞧,这恰似草原一般。”我朝着远处指去,“设想它更为广袤、更为开阔,一路延展直至天际……”

孩子们躺在草地上,合上双眼遐想,有的还学着牛羊叫了起来。那节课,成了众多孩子记忆里最鲜活的一堂课。

我的教学方式逐渐传播开来。邻村的教师前来学习经验,我毫无保留地分享了自己制作的教学用具和教学方案。老韩校长微笑着说道:“萧老师,照你这样发展,会成为知名教师的!”

在那个时候,我心中怀揣着一个更为宏大的梦想,那便是让这所破败的学校焕然一新。

1997年,学校进行了扩建,我成为了教导主任。原本的泥土操场被水泥地面所替代,教室里换上了新的课桌,并且还增添了一台老式的黑白电视机。

每个周五的夜晚,我们会播放《千家灯火》,吸引了全村人前来观看,学校由此成为了村里的文化核心地带。老人们手持拐杖缓缓走来,孩子们背着小板凳欢快而至,把操场坐得密不透风。

那一年寒冬,王建国返回村子过年,身形已然圆润不少。听闻他痴迷上了麻将,在工作单位也没取得什么显著进展。我邀请他到学校去瞧瞧,他摆了摆手说道:“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可看的?”

我真诚地邀他:“咱们学校模样变了,过来瞧瞧呀。”

“没什么值得看的,又不是市重点。”王建国毫不在意地说。

之后听闻,王建国于单位里因工作出现差错而遭批评,心情欠佳。其父亲——村长王昌盛同样由于某些村集体财产方面的问题,被上级叫去谈话。

一九九八年春节前夕,小石头找人带了一封信过来,信里说他在县中学学习状况良好,在年级里排名前十。信中还特地提及:“萧老师,幸亏您传授给我的学习办法,我如今在班里担任课代表啦!”

看着这封书写整齐的信件,我的眼眶不禁泛起酸涩。回想起那个老是流着鼻涕的小孩,现在竟也晓得用“您”来称呼我了。

农历新年过后,我班里有个总爱流鼻涕的学生叫小石头,他考上了县重点中学。那天,小石头的父亲提着两只老母鸡到学校,把鸡放在我的桌上,眼睛泛红地说:“萧老师,俺没文化,可俺晓得您是个好人!”

我赶忙摆了摆手,说道:“石医生,这东西太过贵重,我可不能收下。”

“你要是不收下,我就赖这儿不走啦!”小石头的父亲着急得直跳脚,“你有所不知,我们石家祖祖辈辈都没出过一个读书人,小石头能到县城念书,全仰仗你啦!”

最终我仅收下一只,另一只则强硬地让他带回去。那晚,我和老韩校长一同喝了几杯白酒,生平头一遭喝醉了。老韩拍着我的肩膀讲:“萧老师,你做得很棒!这才是为人师表该有的样子!”

两千年,我开启了在镇上师资培训班授课的历程,与大家交流教学心得。县教育局的张局长曾来听过一回课,当场宣称要推广我的教学方式。

彼时,农村教育备受关注,国家着手开展“两基”工程,也就是基本普及九年制义务教育,基本扫除青壮年群体中的文盲。我觉得自身价值得到了肯定,工作起来愈发带劲。

二〇〇二年,我们学校拥有了首台电脑。那是县教育局淘汰不用的,是台老旧的奔腾二代,显示器像电视机一样笨重。

我在那台陈旧的电脑跟前蹲下,笨手笨脚地学着打字,制作课件。孩子们将我团团围住,仿佛在看不可思议的奇事。“这个盒子里装着啥呀?怎么能变出这么多字来?”他们天真无邪地发问。

我也是在不断摸索中学习,常常会因为一个操作出错而烦闷许久。不过我清楚,这是教育发展的方向,即便困难重重也必须掌握。

那一年的暑假,我前往县城参加电脑培训,机缘巧合碰到了王建国。他一见到我,态度较之前热情了不少。

王建国拉着我到小饭馆吃了顿饭,跟我说:“老萧,听闻你如今可厉害啦,县里到处都在传你的事儿呢!”

在酒席上,他表明自己有调到教育局工作的想法,并询问我是否认识教育局里的人。我坦诚相告,仅因教学交流活动结识了张局长。

“唉,这几年我在机关里工作,一点进展都没有。”王建国略带醉意,言语间满是失落,“说真的,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至少你干的是自己感兴趣的事儿。”

我对他的坦率感到十分意外,而且也是头一回发觉,往昔那个不可一世的村长之子,同样存在着苦恼与失落。

我安慰他说:“只要是自己选的路,坚持走下去就不会有差错。”

分别之际,王建国突然问我:“老萧,你可曾为当年没考上本科而感到懊悔?”

我思索片刻,微笑着摆了摆头,说道:“命里若有自会拥有,命里没有别去强求。如今这般就很不错。”

返回学校时,省里开展教研活动,我的教案意外获评优秀,被张贴在展板之上。老师们陆续前来向我询问教学方面的经验,我毫无保留地分享所知。

岁月如流,不经意间就到了2003年。桃花小学已然成为镇上的示范单位,常有外地教师前来观摩学习。我依旧每日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上下班,只不过车筐里装的书籍日益增多。

当日,县里有人前来表示要参观我们学校的教学改革成果。彼时我正在授课,门口蓦地出现了几个人,领头的是刚上任的县长,另外还有——王建国。

他们默默站在后排,听我上完了一堂课。我借助多媒体投影仪呈现了一段古诗朗诵,还搭配了山水景致的画面,孩子们看得全神贯注。

下课后,县长握着我的手说道:“萧老师,你这教学方法全省都在推行呢!我是专门过来瞧瞧的。”

我留意到王建国站在后方,眼神游移不定。他身着一套笔挺的西装,往昔的嚣张气焰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沉稳的气质。

课后,王建国找到我,说:“萧老师,能否找个地方单独聊一下?”

我们立于校园的桃树旁,春风轻掠,花瓣纷纷飘落。

“老萧,我父亲生病了。”王建国的嗓音略带呜咽,“前些日子检查出患有肝硬化,医生表示……情况不太好。”

刹那间,我茫然得不知该如何言语,唯有缓缓抬起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王建国垂着头说道:“他……他始终对当年跟你讲的那些话念念不忘,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这些年来,瞧见你在教育领域取得的成绩,他时常念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刹那间,我忆起十年前的那个夏日,村长对我冷嘲热讽的画面,心中曾有的那丝不快在这一瞬化为乌有。

我诚恳地表示:“王村长秉性刚直,不过是说话直接了些,我并不介意。”

次日清晨,县长居然要陪我回村探望双亲。那辆黑色轿车驶进村子的时候,乡亲们全都愣住了。

时光飞逝,十年已过,家中原本的土坯房摇身一变,成了砖瓦房。院子里栽着几棵我钟爱的杏树。父亲伫立在门口,满头花白的头发在阳光的映照下,尽显岁月的沧桑,他的双眼泛起了泪花。

“爸,您瞧瞧是谁来了。”我拉着父亲的手,心中感慨万千。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全是面粉,瞧见县长来了,赶忙要去换身衣裳。县长赶忙制止道:“大娘,别折腾了,我就是来探望萧老师的双亲。”

妹妹萧小荷已然考上大学,此时正值假期,她待在家里。她落落大方地为县长沏茶,说话不骄不躁,俨然出落成了一个姿态美好的大女孩。

县长一边品茶一边笑着说:“萧叔叔,小荷考上师范大学啦,以后也要成为老师呢!看来你们萧家算得上教育世家呀!”

父亲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意,说道:“全是长河带来的影响呀!”

王昌盛彼时正在村口歇凉,看到这情形赶忙站起身来,可一时又不知该讲些什么。县长拉住他的手说道:“王村长,您儿子和我讲了,您老是夸赞萧老师呢!你们村能出这样一位教育方面的人才,真是厉害啊!”

王昌盛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最终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萧长河这孩子,打小就有心计……”

瞧见他那窘迫模样,我忽地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了。过去多年的憋屈和不服气,此刻全化作了一片宁静。我往前迈了一步,主动伸手握住王村长的手,说道:“王叔,许久没见,您身体咋样呀?”

王昌盛目光中掠过一抹感激,紧紧攥住我的手,连声道:“好,好!听闻你在教育领域成就斐然,咱们程村能有你这般人才,实乃村子之幸呐!”

在这十年间,王建国始终待在那个小岗位上,没有任何变动,与此同时,他的父亲王昌盛也从村长的位置上卸任了。据村里的人讲,王昌盛每天都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与人打麻将,输得几乎连裤子都保不住了。

在告别村庄之前,我们去探望了桃花小学的老校长韩先生。尽管他退休已有多年,然而依旧心系学校的发展。

“萧老师,”韩先生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坐着晒太阳,眼睛亮得夺目,“我就晓得你以后会有一番成就!当年你来应聘的时候,我一眼就瞧出你跟旁人不一样!”

我由衷地感谢韩校长,是他给予了我这个机会。

韩先生感慨地说:“如今的孩子们可真有福气,能碰到这么出色的老师。我这一生没取得什么成就,不过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有出息,我就心满意足了!”

在返程途中,县长询问我有何计划。我表示打算创办一个乡村教师培训站点,助力更多如同我往昔一般的年轻人。

“这主意不错!”县长作出决定,“教育局会给予全方位的支持,我们渴求更多像你这般的乡村骨干教师!”

透过车窗望去,春日的田野满是崭新的绿意,农民伯伯们正抓紧时机插秧。这片滋养我的土地,同样为我提供了展示才能的机会。

十年之前,我怀着难过与不甘回到这片地域;十年之后,我怀揣自信与自豪立于此处。并非是取得了何种震撼世人的功绩,而是由于我探寻到了属于自己的价值。

当汽车驶离村口之际,我回首望了一下。往昔令我感觉极为局促的村落,此刻于我眼中变得开阔又温馨。

我鼓足勇气对县长说道:“县长,我有个非分的请求。”

"萧老师请说。"

“能否给王建国寻个适配的岗位呢?实际上他能力挺强的。”我诚恳地说道。

县长先是怔了片刻,紧接着笑着说:“萧老师真是豁达大度!这件事我来负责搞定。”

落日的残光倾洒于田野之上,所有事物皆被裹在暖融融的金色里。我忆起老韩校长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要教好书,先做好人;要育好人,先约束好自己。”

十载岁月匆匆而过,曾经那个饱受讥讽的师专毕业生,如今已然成为了备受敬重的乡村教师,这便是我的成长历程。个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原来,从心启程的路才是最遥远的。而我,终究踏出了属于自己的征程。

来源:NicoleLopez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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