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东宫之前,我便知晓,太子早已有心上人(完结)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9 08:38 1

摘要:嫁入东宫之前,我便知晓,太子早已有心上人。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乳娘的女儿,生得花容月貌,楚楚动人。 大婚当晚,本该是我的洞房花烛,他却带着她去跪了一夜的太庙。 求陛下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给她一个名分。

嫁入东宫之前,我便知晓,太子早已有心上人。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乳娘的女儿,生得花容月貌,楚楚动人。 大婚当晚,本该是我的洞房花烛,他却带着她去跪了一夜的太庙。 求陛下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给她一个名分。

我不哭不闹,恪守太子妃的本分,深得二圣的欢心。 就在我有孕之际,太子要和他的心上人浪迹天涯。 我安慰阿娘; 【没关系,没有太子还有皇太孙;以后郢朝每一任帝王,骨子里都会流着咱们崔家的血。】

【01】

我出身清河崔氏,身份高贵,才貌双全。 早在我还未及笄,当今圣上便一纸圣旨,要我日后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 一切都在意料之内。 世家大族的女子,从小便被请了宫中的嬷嬷教导,作世家联姻之用,以此来巩固家族地位。 尤其像我这样身份贵重的嫡长女,即便不嫁于东宫,也必定是要嫁给皇子的。

除了日常的闺训礼仪,还有管理中馈,持家驭下,以及一些见不得人的阴私手段。 生父凉薄自私,不顾阿娘尚在孕期,抬了一房又一房小妾,弄了一大庶子庶女出来。 曾经青梅竹马的情谊,最终烟消云散。 阿娘心灰意冷,只守着我和阿兄过日子,任凭姨娘们把后院弄得乌烟瘴气,只要不闹出人命,阿娘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即便阿娘美貌不在,长年无宠,姨娘们都不敢去挑战阿娘的正妻之位。 除了有强大的母家,便是阿娘极有手段。 之所以不管,是因为不屑,更是对生父冷了心。

自幼阿娘便告诉我,情爱是世间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与其抓住情爱,倒不如抓住权力。 太子裴烈是先皇后嫡子,身份贵重,丹青妙笔,深受陛下器重,只要在继位前,不做出谋逆弑君等大罪,这皇储之位便是稳了。 圣上挑太子妃,不仅要德行兼备,还要有家族的势力,日后能帮裴烈站稳朝堂。 而我,被太后夸赞「郢朝第一美人」,必是数一数二的人选。

【02】

在嫁入东宫前,我便知晓,太子早已有了心上人。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乳娘的女儿,名唤「丽娘」,生得花容月貌,楚楚动人。 裴烈的乳娘阮氏是先皇后的陪嫁,嫁人生子后,又求了恩典进了宫。 恰逢裴烈出生,便自愿承担了乳娘一职。 裴烈五岁那年,阮氏丧夫,先皇后开恩,让她将唯一的女儿接进宫来照顾。 丽娘进宫后,便被阮氏安排在裴烈身边,学着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两个人在陪伴中长大,幼年时青梅竹马。 先皇后和阮氏相继离世,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愈发深重。

早在圣上给我二人赐婚之前,裴烈早已求过圣上,想要迎娶丽娘为太子侧妃。 奈何丽娘身份低贱,东宫美人的品级她都够不上。 太子苦苦哀求,圣上不为所动。 两人情比金坚,而我横插一脚,注定无情无爱。 【能牢牢抓住太子的心,想来那女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儿可有想过如何应对?】 阿娘得知丽娘的事情后,握着我的手忧心不已。 我抿着嘴,摇了摇头; 【都是女儿的不是,让阿娘费心了;孩儿不需要应对,只需恪守太子妃本分即可。】 当今圣上看重规矩,最厌恶以下犯上。

继后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对魅惑君上,意图爬床之人,毫不心慈手软。 就像阿娘常对我说的,世间情爱不值一提,只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对于裴烈,我还是十分满意的。 反正早晚都要做得他人妇,我为何不能成为天下最尊贵的那一个?

【03】

待嫁的日子朦朦胧胧,前来送贺礼的宾客,欲踏入府上的门槛。 我隔着屏风看得极为真切。 迎来送往的人群中,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略带嘲讽的、亦有等着看我笑话的...... 更有甚者,打赏了府上的下人,开始打听我脾气秉性,好日后为自家的女儿铺路的...... 自从圣上赐婚后,我那薄情寡义的生父,竟又换上了一副慈爱的样子,每日陪着我和阿娘用晚膳。 又当着我和阿娘的面,送给阿兄一块极品歙砚。

我心中冷笑不已。 我虽然身为嫡长女,身份贵重,可从未在他身上得到一过丁点儿父爱,这些年来给我的只有冷漠和嘲讽。 他总说我死板,像一尊毫无生气的泥塑木雕,不如五姨娘生的庶女聪明伶俐,嘴甜讨巧。 可他如今却称赞我,人品贵重,乃郢朝女子的典范。

真是可笑! 他这般作为,无非是怕我成了太子妃之后,对他处处挚肘,给他难堪。 终于到了要出嫁这一天。 嫁衣光华璀璨,耀眼夺目,让原本面容姣好的我,更添了一分好颜色。 我坐在厌翟车上,看着身骑白马的裴烈,心中也越发坚定。 如今,我虽然贵为太子妃,可我的第一条路,便是万丈深渊啊!

不求相伴到老,到后来只会相看两厌。 不求相敬如宾,时间久了,怕是面子活都懒得做了。 倒不如去抓住权利,活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可我也知道,前面的路,还得自己走。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将我迎入东宫,等着裴烈的到来。

【04】

随着头上的盖头被粗鲁地掀起,映入眼帘的是裴烈不耐烦的面容。 亦如我之前见过他那般,剑眉星目,气宇不凡,是个绝佳的翩翩少年郎。 【崔幼仪,皇祖母和父皇都夸你秀外慧中,持家有方,孤暂且相信他们的眼光;如今既然你已经嫁入东宫,就要安分守己;替孤打理好东宫的一切事宜。】

【孤只能给你太子妃的名分,其余的,你就不要奢望了。】 裴烈太过于自信了,自信到放眼天下,是个女人都会去渴望得到他的宠爱。 我恭顺垂眸,端起合卺酒递给裴烈; 【殿下说的,妾身记着了。】 就在裴烈伸手要接过酒杯时,门外传来一阵焦急地女声; 【殿下,我们家姑娘伤心的昏过去了。】 酒杯应声倒地,洒入青砖上,钻入隙缝,悄然不见。

不等我开口,裴烈撩袍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我脱了嫁衣,卸了钗环,又命人为我打水沐浴,直至二更时分,我才独自睡去。 天刚破晓之际,我便被流云叫了起来; 【太子妃,皇后娘娘宣您进宫;听传旨的公公说,事关太子,圣上勃然大怒,让您谨慎些......】 我连忙穿戴洗簌,跟着传旨的公公入了宫;在宫人的口中,我拼凑出了事情的始末。 裴烈离开洞房后,便去了丽娘的院子,两人互诉衷肠。 心上人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裴烈揪心不已,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她。 在丽娘的眼泪攻势下,裴烈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竟然拉着丽娘进宫去跪了太庙。 并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求圣上给丽娘一个名分,否则便在太庙长跪不起。

【05】

圣上勃然大怒,恨不得拿剑杀了这个逆子。 眼见父子两人闹得不成样子,皇后这才命人即刻召我进宫。 我赶到太庙时,丽娘已经跪倒在裴烈怀中,圣上面色不虞,皇后忧心忡忡。 随着我的进入,几人的目光皆落在我的身上。 【太子妃,你来的正好,朕不想管这等子肮脏之事,简直污了朕的眼睛;你说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我对着几人恭敬行礼,动作轻柔,俨然一副大家闺秀。 【父皇母后请息怒,民间尚可纳妾,更何况是太子呢?只是纳个美人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还望父皇和母后,不要因为这些小事生气。】 我的一番话滴水不漏,既保全了裴烈的面子,化解了父子双方的矛盾,又为自己博得了贤良的名声,让二圣对我极其满意。 【太子妃既表了态,就按她的意思办吧!滚回去,别在朕眼前丢人现眼。】 二圣相继离去,徒留下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崔幼仪,谁要你多事,若是孤再多跪上一些时辰,父皇一定会恩准丽娘为侧妃的。】 丽娘泪眼婆娑,音如黄莺,柔若无骨地依靠在裴烈怀中;

【殿下,别这样,丽娘这辈子能跟在殿下身边就已经知足了。】 裴烈满是疼惜地将丽娘搂在怀中; 【再过几个月便是皇祖母过寿,到那时候,孤在求父皇请封你为侧妃。】 我心里一阵嘲讽,真是个蠢货,这样的人怎配当储君? 【殿下,若是不想让丽姑娘死,劝您最好不要这样做;您身为储君,应当知道圣上最厌恶什么。 】 裴烈呼吸一滞,眉头紧皱; 【孤的事情不用你管!】 真是好言难劝想死的鬼! 我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06】

每位帝王都不希望自己的继承人沉迷美色,若是裴烈执意如此,那丽娘只有死路一条。 回到东宫,我已身心俱疲,忙吩咐流云为我备下热水沐浴。 水汽氤氲,我眯着眼睛惬意地躺在浴桶中,让热水洗去我一身的疲惫。

为了不让心上人受委屈,太子竟按良娣的排场来迎娶丽娘。 「太子为女跪太庙」一事闹得宫中人尽皆知,如今又破格娶妾,分明是违背祖制,藐视皇权。 以至于原本该热闹异常的喜事,竟格外冷清,前来祝贺的官员寥寥无几。 裴烈毫不在意,只是望着自己的心上人满是欣喜的神色。 我接过丽娘的茶,又送上一副暖玉头面; 【既入了东宫,应当贤良淑德,恪守本分,尽心伺候殿下,早日诞下子嗣。】 看着两人深情对视,我心中一阵嘲讽。

裴烈这是自寻死路,纳妾之事闹得这样大,但凡一些想攀附权贵的人,也歇了让家中女子进东宫的心思。 裴烈浑然不觉,依旧沉迷情爱。 可我瞧得真切,裴烈因为此事,失了圣上的欢心。 东宫除了我,还有一位司马良娣,是司马太傅的嫡次女,名唤「采薇」,生得明艳,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只是家里宠溺惯了,养成了泼辣的性子。 我没嫁入东宫时,她就入了东宫和丽娘打擂台,竟能和丽娘平分秋色,也是个厉害的主儿。 而东宫,也随着丽娘的身份变化,变得热闹了起来。

【07】

中秋前夕,裴烈第二次踏入我的院子。 我一身素色寝衣,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正躺在藤椅上纳凉赏月。 【孤忙得要死,你在这里倒是惬意。】 裴烈这话说得轻巧。 作为太子妃,每日操持东宫大小事务,人情往来,还要时不时进宫请安,陪着皇后接见命妇。 得空时,还要敲打下人,安抚妾室,每日像陀螺般忙得脚不沾地。 幸得这几日,皇后陪着太后去了清凉寺礼佛,两个月之后才能回来,我这才有工夫忙里偷闲。 我缓缓起身行礼,语气恭敬;

【殿下说的是,是妾身懈怠了;不知殿下今夜来找妾身有何要事?】 裴烈神色坦然,像吩咐手下般开口; 【丽娘身子弱,孤记得你那里有母后赏赐的天山雪莲,你把那株雪莲给丽娘补身体吧,孤会念着你的好的。】 雪莲属华贵珍稀之物,满宫之中也只有三株,宫里三位贵人每人一株。 而我手中的这株,还是我与裴烈成婚之日,圣上赏下的。 明晃晃地送给丽娘,既损了我崔氏的颜面,又打了圣上的脸。 裴烈此为,着实拎不清! 我压下心中的火气,平静出声;

【臣妾问过宫中的太医,丽美人的顽疾是娘胎中带来的热症,用燕窝和西洋进贡的白参最利于病;雪莲虽然珍贵,可并不对症,对丽美人之疾反而不利。】 裴烈见我语气真挚,不像在扯谎,略有些不自在; 【如此,是孤莽撞了,孤替丽娘多谢你。】 我深知丽娘闹这一出,无非是想让裴烈厌恶我罢了。 若是给了雪莲,来日必会借故生出种种风波;若是不给,我必定会受到裴烈的斥责。 真是算计到骨子里! 我平心应对,既让裴烈看到了我的态度,又不让丽娘觉得我软弱可欺,来日仗着裴烈的势,以下犯上。

我淡淡一笑,做足了一朵解语花; 【殿下也是为丽美人担忧呢,可见对她情深意重;说起来,丽美人温柔贤淑,难怪殿下心疼她,就连妾身也想多疼她一些呢!】 【前日宫中刚赏了些上好的金丝血燕,妾身留下了一些,其余的都给了良娣和美人。】 裴烈深感动容,郑重给我道了谢转身离去。

【08】

短短半年时间,我便在东宫站稳脚跟。 对二圣恭敬孝顺,对夫君温柔体贴,对妻妾一碗水端平,对下人松弛有度。 裴烈的外祖母,国公府的太夫人,是出了名的严苛,却挑不出我的半分不是;甚至在中秋宫宴上,拉着我的手满是欣慰,说裴烈能娶到我,是他的福气。 而我深知,像我这样出身世家的女子,在婚事上无法做主。

唯一能做的,便是抓住机会青云直上。 即便高处不胜寒,我也要做一颗璀璨夺目的星辰。 至于裴烈,我根本没有半分情意,只要没人触碰到我的底线,他宠谁爱谁,与我无关。 【流云,明日是我阿娘的生辰,送给阿娘的白玉头面可准备好了?】 【回太子妃,给老夫人的贺礼都准备好了;奴婢和轻云还为老夫人亲手做了她老人家爱吃的糕点,是奴婢们的一点心意。】 我正欲开口,轻云面带焦急走了进来; 【启禀太子妃娘娘,司马良娣和丽美人闹起来了,还......还动了手。】 说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奴婢无用,没有拦住,请太子妃责罚。】 我放下手上的账本,挑眉出声; 【起来,错不在你!】 我带着流云和轻云赶到时,两人已经偃旗息鼓,一个坐在地上抹着眼泪,一个满脸羞愤,欲要寻死。 见我来了,两人连忙整理钗裙,跪在地上请安。 对于两人的请安,我视若无睹,而是坐在上位悠哉地喝着茶水。 【流云,你真是越发没规矩了;没看到两位贵人在给本太子妃请安么,还不快拿软垫来,若是贵人们有个病痛,别怪本太子妃不留情面。】 跪在软垫上的两人面色涨红,原本还想分辩两句的两人,如今大气不敢出。

【09】

轻云是个有眼色的,把账本子和对牌都搬了过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跪着,直到一个时辰后我看完账本,才缓缓看向两人。 司马良娣早已没了跋扈的样子,膝盖上传来的痛楚让她冷汗直流。 发髻散乱,鹅黄色的襦裙上染上大片的茶渍,看起来狼狈不堪。 在看丽娘,也好不到哪里去,脸颊挂着明显的巴掌印,香腮挂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太子妃,太医到了。】 我点头示意,两位太医分别给两人诊脉。 【启禀太子妃,两位贵人只是受了些惊吓,待微臣开幅方子,吃上两付就好了;至于丽美人的伤,只是皮外伤,微臣这里祛瘀消肿的药膏;切记,伤口千万不可碰水。】

我眉眼弯弯,淡淡出声; 【丽美人自幼体弱,今日之事,可对她身子有碍?】 太医语气恭敬; 【回禀太子妃,丽美人虽体弱,可这些年调养得当;今日之事,对丽美人着实无碍。】 听到太医这样说,丽娘面色涨红;见我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更是一脸羞愤。 随着日头西斜,两人跪了将近两个时辰,身子摇摇欲坠。 就在快传晚膳之际,我才浅浅出声; 【都是本太子妃的不是,看账本竟忘了时辰;流云啊,你真是办事办老了的,也不提醒我,还不快把两位贵人扶起来。】 【今日之事,本太子妃也听说了;并不是什么大事,妹妹们又何必这般大动肝火。】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妹妹们若是拿不定主意,可以来我那里坐坐,每日看些账本子实在是无聊呢!】

【10】

两人讪笑着应下,可我却看得出,两人的眼神中充斥着恐惧。 都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哪吃过今日这样的苦;况且,今日发生之事,所有人心知肚明。 若真要当着裴烈的面计较,无论谁输谁赢,禁足罚俸是免不了的。 司马良娣仗着家势嚣张跋扈,从来都是她要别人的强,而这次和丽娘大动肝火,也正是因为她看不惯丽娘整日缠着裴烈。 丽娘借口体弱多病,却时常温柔小意,想尽各种法子让裴烈在院中留宿。

两人时常针锋相对,公然到院中抢人。 事发那日,丽娘提着炖好的鸡汤,在二院门口等候裴烈时,正好遇到盛装打扮的司马良娣。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丽娘虽身份低微,可这些年凭借着裴烈的怜爱,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一言一行,不输世家女子。 司马良娣平日里没少受丽娘的闲气,如今看到丽娘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丽娘虽生得柔弱,口齿却极为伶俐;司马良娣哪里肯认输,一巴掌打在丽娘脸上。 丽娘平日里受尽了裴烈的疼爱,如何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两人当即便不顾形象地扭打了起来。 对于这件事的处理,我做得滴水不漏,即便裴烈知道了,也挑不出我丁点儿错。 夜里掌灯时分,听闻司马良娣的院中闹了起来,砸了不少的珍稀古玩,珠宝玉器,以此来发泄。 我淡淡一笑,吩咐人传话下去。 东宫殿内的一切陈设摆设多为珍贵之物,其中不乏御赐之物,若无端损坏,后果自负。 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司马良娣的院中便静了下来。

【11】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后院这两人总算是学乖了。 而我的日子也过得越发舒心,是时候考虑子嗣的事情了。 事关皇储,宫里的贵人对东宫后院之事也格外关注。 每次进宫觐见太后和皇后,两人的目光皆落在我的肚子上,平日里赏下什么,都不忘送上两个方子。 一个是助孕的,是赐给我的;另外一张是避孕的,是让我赏给后院两个女人的。 不止是我,就连司马良娣和丽娘,都时刻盼着遇喜。 听到流云传来的消息,两人分别托人弄了坐胎药,又使出各种手段,哄着裴烈留宿。 两人在后院斗得如火如荼,我则稳如泰山,坐山观虎斗。 【太子妃,咱们该如何应对?】

根本不需要应对,宫里的贵人向来看重嫡庶,若是后院两人有孕,此事根本就瞒不住。 到时候用不着我开口,宫里自会有人动手。 祖制如此,即便是身处高位的裴烈,也无法逾越。 到底是丽娘技高一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搭裴烈一连三个月都歇在了她的院子。 转眼到了司马良娣生辰之际,我在院中摆了酒席,为她贺寿。 月影浮动,烛火通明。 本就是人比花娇,精心打扮一番,更是美得惊人。 不知裴烈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她面带春色,娇羞不已。 一旁的丽娘醋海翻波,恨不得咬碎贝齿,上去抓花她的脸。 我冷眼瞧着三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正欲找个借口离去,丽娘却举着酒杯笑吟吟地站了起来。 【恭贺良娣姐姐生辰之喜,贺礼我已经让丫环送入你院中了,小小意思,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仅仅是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一股甜腻的香味从丽娘的身上传来。

【12】

眼见妻妾和睦,其乐融融,裴烈喜得眉开眼笑。 酒席高潮时,丽娘借口身子不适,要回院子稍作歇息。 说着,甩了甩帕子聘婷袅娜地走了出去。 回眸之际,丽娘媚眼如丝,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裴烈。 裴烈像丢了魂儿一般,一把推开怀中的美人,追了丽娘跑了出去。 司马良娣满脸羞愤,捂着脸跑回自己的院中。

我闻得真切,丽娘身上散发出来的甜香,便是宫中禁物「玉春娇」。 曾有宫嫔为了争宠,用此物魅惑圣上,以至于龙体大伤。 圣上勃然大怒,下令处死那位宫嫔,并勒令宫中不准用此类药物,违令者幽居冷宫,终身不得外出。 丽娘自幼在宫中长大,见惯了阴私之事,她能想出这个法子,我丝毫不觉得奇怪。 这「玉春娇」里有楼兰的秘制香料,又加了淫羊藿等药材,男子长期使用,极易上瘾,因此亏损阳气,久而久之,便会掏空身体。

我又怎么会让裴烈去掏空身体?否则久不遇喜,我太子妃的宝座如何还能坐得稳? 裴烈昏厥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准备年下的节礼。 我带着太医赶到时,丽娘脸色苍白,披头撒发的跪着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挥了挥手,命人将丽娘带下去梳洗,并严加看管。 经过太医的诊治,裴烈悠悠转醒,好在只是纵欲过度,阳气有些亏损,吃几服汤药,静养一段时日即可。 我将此事告诉裴烈时,他一脸不可思议。 可望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丽娘,裴烈终究还是心软了。

【13】

【太子妃,丽娘想必是受了其他人的挑唆,才会做出这等事情,她也是一时糊涂,这次就算了吧!】 这是裴烈第一次这样用谦卑的语气同我说话。 我若是不成全他,那简直是太无情了。 我眉眼弯弯,大方得体; 【既然殿下发话了,那本太子妃也不再追究;本太子妃相信,丽美人不至于糊涂至此,定是信了奸人挑唆。】

【来人,将丽美人身边的两个丫环杖毙;至于丽美人,御下不严,抄写《佛母心经》百遍;殿下,妾身这样安排您觉得是否妥当?】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若是裴烈有心徇私,恐怕不出半个时辰,便会传入宫中,到那时候,丽娘必死无疑。 裴烈叹了口气,怕自己受不了丽娘的眼泪攻势,连忙转过身去; 【太子妃处事极为公正。】 随着丽娘被带了下去,身边只剩我和裴烈两人。 【今日......孤谢谢你,就是不知此事会不会传入宫里......】 我挑眉一笑,冲着门外开口; 【春晓,进来奉茶!】 一位身材丰硕,修眉俊眼的婢女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顷刻间,我拔下头上的簪子插入她的喉间。

温热的血液洒落在我的衣裙,茶盏也随着躯体倒下,散落一地。 我看了一眼面带惊恐的裴烈,淡淡一笑; 【这样一来,宫里的贵人就不会知道了。】 裴烈不愧是有皇家风范,很快就调整好情绪,看向我的目光神色冷冽; 【崔幼仪,你想要什么?】 我与裴烈四目相对,声音不卑不亢; 【那就请殿下赐臣妾一个孩子吧!】

【14】

至于我为什么能知道春晓是宫里的人,那只能怪她自己不警醒。 春晓用的香粉,香味特殊,极为名贵,是宫中特供。

我这里也才只有皇后娘娘赏的两盒,我因不喜其香味,便将其束之高阁。 而春晓只是二等侍婢,不能贴身伺候,我更不会拿御赐之物赏她。 试问,若不是得宫中贵人赏赐,一个二等侍婢又怎会有此等名贵之物? 如今,我和裴烈是一根绳子拴着的两只蚂蚱,无论他再不愿意,东宫的嫡子也必须是从我肚子里出来。 他既然要保住心上人,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况且这个代价于我二人十分有益,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为了能让自己早日遇喜,我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调理自己的身体,只为静待花开。 转眼也是春暖花开之际,裴烈的身体也逐渐痊愈。

上一次的放纵,着实让他怕了,一连两个月都不近女色,连司马良娣夜半子时想红袖添香,都被他赶了出来。 若不是裴烈下旨封了口,司马良娣恨不得将此事捅入宫中,将丽娘凌迟处死。 我生辰之际,裴烈为我请来坊间最有名的戏班,还送了我一套价值不菲的紫玉头面。 在外人看来,我们两人夫妻恩爱伉俪情深。 可我们两人却心照不宣,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夜凉如水,红烛高照。 我早早地沐浴完,坐在床上等着裴烈的到来。 烛火微动,映在窗纸的剪影上,回眸一笑,我在裴烈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外面孤月高悬,屋内一片春意盎然。

【15】

好在我肚子争气,这个孩子来得极合时宜,也让我松了口气。 得知我有了身孕,宫中的贵人欣喜万分,赏赐像流水般滑进了东宫。 前来祝贺的人,恨不得踏破东宫的门槛。 裴烈怕我操劳,特意请来了国公府的太夫人,代替我迎来送往,送礼还情。 如我所料,裴烈并不像我预想的那般开心,他更希望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他和丽娘所生。

自从我有了身孕后,裴烈再也不来我的院子,每日也只是派人问候,其余时间,皆被司马良娣和丽娘抢了去。 怀孕四个月之际,皇后娘娘从宫里派一位女官,来帮我打理东宫。 一同被赐下的,还有四位经验丰富的接生嬷嬷。 眼见东宫后院伺候之人为之甚少,圣上又给裴烈赐下两名江南美人。 都是官宦人家的庶女,一位容貌秀丽,一位清丽逼人,美得各有千秋,甚得裴烈欢心。 自古男人皆薄幸,裴烈也不例外。

每日下了差便会去两位美人的梅香小筑,几人夜夜笙歌,吟诗作对,十分快活。 每每丽娘借口请人,都被裴烈打发了回去。 【太子妃,丽美人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太子已经赶过去了,咱们可要去看看?】 我抚摸着凸起的肚子; 【既然太子过去了,那便无事了。】 一个时辰后传来消息,裴烈赶到时,丽娘正穿着一身素衣,撑着口气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而她跳的那支舞,正是丽娘及笄时,裴烈特意为她编排的。 丽娘昏厥之际,口中还念着「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裴烈看着神色凄凉的丽娘,深感动容。 自此,裴烈再也不踏入梅香小筑,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深情,整夜在丽娘院中留宿。

【16】

就在我怀孕第六个月时,裴烈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带着丽娘留书出走了。 信中提到,他许诺丽娘一世深情,两人相约携手相伴,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下令封锁消息,带着裴烈的书信匆匆入了宫。 看完书信的圣上面沉如水,只是目光阴冷地盯着我的肚子; 【太子妃,你腹中这一胎事关国本......】 我捧着孕肚缓缓下跪; 【父皇,前些日子儿媳去九龙寺还愿,了尘大师为儿媳把过脉,说儿媳腹中乃是龙凤胎。】 圣上挥了挥手; 【传朕口谕,太子旧疾复发,需好生静养,任何人不得探视。】

为了以假乱真,圣上出门前还叫了几名太医回了东宫,又赏赐了诸多珍稀药材,让我带回去给裴烈。 裴烈和丽娘出走的消息,在东宫自然是瞒不住。 我刚回到东宫,三位美人已经哭得双眼通红,在花厅等候了。 见我回来,几人也不顾规矩,忙围绕在我身边,询问着裴烈的下落。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我脑仁疼,当即抓过手边的茶杯向地上砸去。 瞬间,一室静谧,针落可闻。 【可说够了?圣上口谕,太子旧疾复发,需要好生静养,以后你们几人没有本太子妃的吩咐,不得擅自闯入太子的院子。】 听闻我这样说,司马良娣面如死灰,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太子妃,您就再进宫求求圣上,命人找回太子吧!】 我眼光一凛,一巴掌打在司马良娣的脸上。

【17】

【胡闹,圣上有意而为之,本就是为了保全皇室颜面,稳固江山社稷;你如今这般歇斯底里,是想闹得全天下皆知吗?】 【还是说,你想要整个司马家给你陪葬?】 司马良娣瞳孔一缩,沉默许久,才挪动着步子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剩下的两人亦是大气不敢出,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你们也下去吧,约束好下人,若是让本太子妃听到有人嚼舌根,别怪本太子妃不留情面。】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才大口灌了口冷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圣上之所以不派人找回裴烈两人,实则是对裴烈彻底失望了。 虽说圣上步入中年,可身体康健,神采奕奕,再培养个皇太孙绰绰有余。 太子病重,太子妃有孕,阿娘不放心我,便递了牌子来东宫看我。 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她惊讶之余瞬间忧心忡忡; 【真是苦了我儿,没想到太子他竟然这般荒唐,为了那个狐媚子,连江山社稷都不要了......我的儿,以后你可怎么办......】 我拉着阿娘的手,柔声安慰; 【阿娘多虑了,没有太子还有皇太孙;以后郢朝每一任帝王,骨子里都会流着咱们崔家的血。】

而我派出去的人回禀,说是裴烈和丽娘去了姑苏,两人支起了小摊,卖起了字画生意。 我吩咐人时刻留意两人的动向,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来禀报。 或许是出于对我的愧疚,宫中的贵人赏赐的东西,比往日厚了两倍。 我摸着那些冰冷华丽的珠翠,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裴烈,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18】

瓜熟蒂落,我如愿生下一对身体康健的龙凤胎。 孩子百日时,圣上和皇后亲自驾临东宫,为孩子赐名「宸曦」「灵韵」。 宸,帝王的象征;曦,升起的朝阳。 圣上抱着白白胖胖的宸曦,越看越爱,给了宸曦最大的贺礼。 顺昌五十二年花朝节,年仅一岁的宸曦被封为「皇太孙」,灵韵被封为「金城公主」。 同年六月,太子薨逝,举国哀悼。 曾经的裴烈已经成了过去式了,属于宸曦的时代,即将到来。 为了培养一位合格的继承人,圣上在宸曦过完两岁生辰之际,将他抱入宫中亲自抚养。

自从裴烈的死讯昭告天下,偌大的东宫陷入了死水一般的冷寂。 司马良娣在裴烈下葬的那日,以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两位美人也穿起了淡蓝色的缁衣,在梅香小筑安置起小佛堂,整日闭门不出。 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却要过上了青灯黄卷的日子。 世人常说,哀莫大于心死;看到几人的抉择,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那个自私凉薄的男人。 东宫越发冷寂了,我每日除了照看灵韵,便是整日侍弄花草;得空时,我会去宫里看看宸曦,去府上看看阿娘和阿兄。 就在前几日,阿娘递来消息,说阿兄刚得了一个玉雪粉嫩的小糯米团子。 洗三的日子,我带着灵韵去了,怀中的胖娃娃格外喜人,嘴边还挂着两个浅浅的梨涡,长大后必定会是个水灵的美人。

【19】

不知不觉,两年的光景转瞬即逝。 太后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为了以表孝道,我向二圣请旨,前去九龙寺为太后祈福。 征得二圣同意后,我带着灵韵去了九龙寺上香祈福。 为了避免惊动百姓,我化装成世家大族的诰命夫人,只用一队人马护送。 我向往人间烟火,看着沿途的风景,我便带着灵韵下了轿辇。 然而,就在一家客栈的门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若不是我对他实在太过熟悉,我真的很难想到,眼前这个浑身破烂,散发着恶臭的人,竟然会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裴烈。 随着一切尘埃落定,我便不在盯着裴烈两人,任凭两人天高任鸟飞,只要不打扰我的生活即可。

只是不知,裴烈是怎样从江南又回到了京都?又为何不见丽娘的踪影?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于炽热,裴烈猛然抬头与我四目相对。 在客栈的雅间,裴烈再也忍不住了,饿急眼的他风卷残云般大快朵颐起来。 直至桌上的菜所剩无几,这才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儿,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室内静谧,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良久,裴烈才苦涩地开口; 【崔幼仪,我最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如今,你看到我这么样子,你满意了?开心了?】 我叹了口气,这个男子如今都成为这般模样了,还这般死性不改。

【裴烈,造成这个局面的人是你;身为太子,任性而为;身为人夫,自私凉薄;身为子女,不恭不孝;身为人父,漠然置之;你自己想想,你伤了多少人的心......】 【你带着丽娘出走时,可想过百姓吗?可想过你父皇和去世的母后?可想过我腹中的孩子?又可想过司马良娣她们......】

【20】

裴烈哑然失声,嚅嗫了半晌,却始终一句话都不曾说出口。 就在我转身离去之际,裴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崔幼仪,丽娘......在百花楼,请你......救她出来。】 后来我方知,两人到江南后确实过上了一段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的生活。 好景不长,柴米油盐的生活打破了风花雪月,因为钱财紧张,两人陷入了无休止地争吵。 在一帮狐朋狗友的挑唆下,裴烈被人忽悠着借着印子钱。 心高气傲的裴烈指望着自己的书画能还上这些钱,可他太过于自负;如今他只是平民百姓,哪还有众人去追捧,去争先讨好。

眼看着到了还钱的日子,裴烈别无他法,尝试沟通无果后,地痞们便打起了丽娘的主意,要将她卖入青楼抵债。 丽娘拼死不从,地痞们放出狠话,要么打断裴烈的双腿,要么要丽娘跟他们走,两者选其一。 可这个虚伪自私的男人,不顾丽娘的苦苦哀求,选择了保全了自己。 面对深爱之人做出的选择,丽娘面如死灰,目光失焦,看着绝情的裴烈,冷笑一声,便跟着地痞们走了出去。 从此,百花楼里多了一位红倌人,贩夫走卒皆可入她的红帐。 我将丽娘从百花楼赎了出来时,她已经染上了不治之症,浑身上下长满了脓疮,臭不可闻。

【太子妃娘娘,这位姑娘已经病入膏肓了,左不过还有一个月的光景;下官只能先拿药吊着,其余的,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我去见了丽娘最后一面。 见到我时,丽娘失声痛哭,止不住地向我道歉。 可她不知,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恨过她。 半个月后,黄泉路上,又多了一位孤魂野鬼。

【21】

顺昌六十三年,当今圣上驾崩,年仅十二岁的宸曦继位,年号「长治」。 我被宸曦尊为「明孝太后」,并从东宫搬进了寿康宫。 先帝大行后,太皇太后的身体越发不好了,整日缠绵病榻;就快入冬时,已经病得起不来身了。

我时常带着灵韵去陪伴她,灵韵亦十分懂事,为了利于她养病,每日都会去采摘一些新鲜的花草,或时不时送去亲手做得糕点。 十二岁的灵韵继承了我的优点,端庄大方,处事果断又得体,让我十分欣慰。 太后太后终究是没有熬过开春。 宸曦仁孝,又感念太后太后对先帝一世深情,打破祖制让两人合棺而葬。 宸曦小小年纪,便已有帝王风范,做事雷厉风行,心思细腻,手段狠辣,像极了先帝的缩影。 由于宸曦年幼,不宜过早选秀,整个皇宫极为冷清。 他曾问过我,他的父君是位什么样的人。

我一时无语凝噎。 对于裴烈,我相信先帝肯定会向宸曦提起过,他的心里自会有一杆秤去评价,不用我再去多说什么。 只是,从那以后,宸曦再也不曾向我问起关于裴烈的事情。 又是一年中秋节,我带着宸曦和灵韵,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欣赏着万家灯火,袅袅炊烟。 【母后,孩儿以后一定要像皇爷爷般成为千古明君;守着郢朝的江山,也守着您和妹妹。】 【母后,孩儿亦然,陪着您和哥哥。】

我望着两个眼神坚定的小人儿,十分欣慰。 裴烈,你看到了么,他们日后一定会成为顶天立地的人。 多年后,郢朝四海升平,八方来贺。 而我,儿孙满堂,这些小崽子们一个个像皮猴子似的,围绕在我身边,亲亲地叫我「皇祖母」。 总体来说,我这一生这样足矣!

来源:宫墙往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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