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他乡的人们(7)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9 11:26 3

摘要:灯还没有关,平躺着的刘得海感受着被窝里的温度,小武感受着刘得海的温度,用他的眼睛感受着,刘得海身上一定很热乎,因为皮肤那么绯红,尤其露在外面的脖子,火红的脖子上一根粗壮的动脉跳动着,是那样的强劲有力,满满的雄性气息。

(作者 榆树皮)

小武感觉自己好激动,看到皮肤因为喝酒变的绯红的刘得海时,有些找不着北。

灯还没有关,平躺着的刘得海感受着被窝里的温度,小武感受着刘得海的温度,用他的眼睛感受着,刘得海身上一定很热乎,因为皮肤那么绯红,尤其露在外面的脖子,火红的脖子上一根粗壮的动脉跳动着,是那样的强劲有力,满满的雄性气息。

侧面看去,盖在上唇的胡须是那么浓密、茂盛,使得盖在下面的嘴唇变的更加迷人,脸颊上的胡须由于一天没刮的原因已经从皮肤中探出了头,黑青青的一片,满满的诱惑力,粗重的眉毛陪上眼角那几条弯弯的鱼尾纹,威严与慈祥并存,饱满的额头加上规整的发际线,蓬松而弯曲的华发,处处透漏着熟的味道。

“咋还不睡?老看着叔干啥?”

“叔!你长的真好看!”还是刚才的那句话,一如梦呓,从小武嘴里说出,那样的深情直白。

“嘿嘿!你这孩子!今晚是咋的了,咋一个劲夸叔好看?”

“就是好看呗!叔喝完酒后,真的很帅!”

“这下咋办变成帅了!这孩子!好看用来形容女人的,帅该用在你自己身上,快睡觉吧,明早你是不是还得回市里去啊。”

“是啊!明天我还得早起那,我得睡觉了。”

“就是啊!我关灯了!你躺好了吧!”

“关吧!躺好了。”

随着灯的熄灭,小武的眼里印下了刘得海那消失在黑暗里的最后身影。

“被子够盖吗?要不要我再给你点?”

刘得海担心一床被子不够俩人用的,细心的问道。”

“够……有点不够!叔,我往里挤挤!你不用给我被子。”

“也行!你靠过来吧!”

“叔!你能不能侧着睡?我……我想躺你怀里!小的时候我爸总是这样搂着我睡。”

“咋了?想你爸了?多久没回家了?”

“嗯!有点吧!我都大半年没回去了,估计得年底能回去。”

“行!我侧过身来!”说着话,刘得海将脸转向了小武,跟着身体也侧卧了过来。

小武见刘得海没有一丝顾虑的就转过身来,长出了一口气,在被子里扭哧几下,就将自己的后背贴在了刘得海那软软的肚皮上,好温暖,就如温煦的春天一样,一股暖暖地气息将小武包围了起来。

“叔,你能不能把膝盖抬一抬?我爸以前都是让我坐在他怀里的。”

“呵呵!这孩子,要求还真多!好吧好吧!我蜷起来。”刘得海笑了一下,将俩膝盖佝了过来。

“嘿嘿!这样好舒适!”小武称赞一声,顺便将刘得海的左手扯了过来搭在自己的肋间、有扭动了下身体,让自己尽可能的跟刘得海全面接触在一起,满足的小武如婴孩般卷缩在刘得海那宽阔而温暖的怀里。

“你这孩子!咋跟我原来的媳妇一样、喜欢这样睡?”

“咋?你原来的老婆也喜欢这样?”

“是啊!她最喜欢我这样搂着她,说这样睡舒服!”

“可不是嘛,这样睡的确舒服呗!”

“也对!不然不会你俩都这样!”

“叔,你这怀里就像个大狗熊怀里一样,既温暖又柔软,可惜你自己享受不了,只能便宜了别人。”

“便宜别人就便宜吧!可惜我那婆娘她已经去了别人的怀里了,这个便宜就给你吧。”

“这可是你说的!叔!你这怀里以后就属于我了。”

“行!你喜欢就归你了!以后你只要来,叔就搂着你睡,省的你这孩子又想你爸了!”

“好啊!我会想办法经常来的!省的叔老想媳妇!”

“哈哈!你可代替不了我媳妇儿,你是男的!”

“叔你很爱你媳妇儿吗?她为什么背叛你?她可真傻!如果我是女人,我可舍不得你,守着还来不及那,怎么还会背叛呢!”

“唉!我也说不清出,可能是叔老了吧!她嫌弃叔了!看上别人了。”

“她好傻呀!叔!您一点也不老、即便老了的您,才更有味道,我就喜欢您,如果我是女人就好了!我现在就嫁给您!”

“你小子真会哄人高兴!叔一个老头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叔!我说的是真的!可惜我不是女人!”

“不说了!睡觉吧!”刘得海没有继续聊下去,紧了紧胳膊、将小武整个包裹在自己的怀里,准备睡去。

见刘得海已经困了、小武也就没有继续开口,在黑暗中默默的感受着紧贴在后背上的刘得海,虽然困意已经一阵阵的袭来,但是小武努力克制着,克制自己睡着,他想尽情的体验这个难得的时光。

刘得海的呼吸一股一股的吹在小武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但是更多带来的却是刺激,刘得海的肚子一起一伏的,如抚摸般的触感,不停的从脊梁上传来,刘得海的胳膊很重、也很结实,搂在腰间,增加了许多安全感。

全身上下最温暖最快乐的地方是小武的屁股,因为此时犹如坐在椅子上那样,坐在刘得海的腿上,而刘得海那柔软毫不顾忌的挤着小武,存在感是那样的清晰!

小武的手抓住了刘得海的左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宽大有力,粗糙,这种质感是小武最喜爱的,宽大代表着包容,粗糙代表着成熟,力量代表着雄性的威严,小武的两只脚压在了刘得海的脚面上,身高相近的他俩,使得脚掌完全契合在了一起,刘得海脚上的几根毛发弄得小武有点痒痒的,痒的不止是脚、还有心。

清晨,醒酒后的小武很后悔,后悔自己昨晚为什么喝多了,后悔自己错失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后悔自己昨晚什么都没做,可是仔细想想,想来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

如果我昨晚清醒我可以做什么?

抱刘叔?

昨晚刘叔不是抱我了吗?

很舒服!很温暖,那么我还能做什么?

亲亲他吗?

对啊!我昨晚为什么不趁机亲亲刘叔?

那留着两抹胡子的嘴巴,亲亲应该很舒坦吧!

遗憾!可惜了!小武内心不禁哀叹着。

“醒啦!昨晚睡的舒服吗?”刘得海的声音在小武头上响起,此时的刘得海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刷牙洗脸,炉子上的水壶咕嘟嘟的冒着热气,屋子里也变的十分暖和、不像昨晚睡觉时,直冻脑袋。

“睡的很好呀,刘叔!你咋起这么早啊!咋不等我一起起来。”

“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贪睡,我都起来半天了,都去棚子里溜达了一圈了,水都烧好了,你要不要起来洗洗脸?”

“现在几点了?”

“六点多了!一会就吃早饭了!”

“啥?都六点多了!不行!我得赶紧起来,不然就晚了,我得赶紧回市里去。”

说着话的小武,扑鲁扑鲁的就爬了起来,四下找着自己的衣服,准备穿衣服起床,可是找了半天也没在床上找到自己的裤子和衣服。

“找衣服啊!在这那,我怕你闲凉我给你放火墙上烤着呐,你赶紧穿吧,里面热乎着哩!”

“叔……”

听完刘得海说话之后的小武,用有些沙哑哽咽的嗓子,哼唧出一个一个拐着弯,拧着身子的“叔”字'叫的是那样深情,那样缠绵,眼睛跟着还出现了水光。

“这咋还哭了?叔哪里做的不对吗?”

“不是的叔!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对……主要是您对我太好了,您竟然帮我把裤子给捂热了,我小时候在家里都是我爸给我捂热的!叔……您真好!”

“哈!是这样啊!这孩子吓我一跳!来快穿上吧!我知道这刚从被窝里出来,穿凉裤子不舒服,就帮你烤了一下。”说着话刘得海走了两步来到床跟前,将衣裤递给了小武。”

“叔!我想抱抱您!行吗?”小武像个孩子似的竟然跪坐在床上伸出了双臂,看着刘得海。”

“哈哈!你这孩子,可真让叔不知所措了!昨晚就一直粘着叔,尽往叔怀里蹭了一宿,这咋又要抱抱啊!”

“叔……就抱一下,我想贴贴您的脸,就一会儿……求你了叔!”小武近乎撒娇的说着。

“好!抱!抱!你要抱就抱抱吧!这孩子!”刘得海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双臂也展开了。

小武看着张开双臂的刘得海,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环抱住了他的脖子,连贴在刘得海的耳朵上,左右摇晃着头,轻轻刮蹭着刘得海的脸与耳朵,刘得海今早还没来得及刮脸,侧面的胡茬又长出来长长的一节,摩擦在小武的脸上,微微有点火辣辣的疼、但是对于小武来说却是很舒服,他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叔还没刮胡子呢,别扎坏你,可别蹭了!”

“不!我还没抱够那!叔我喜欢你!”抱着刘得海的小武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开口说着。

“哈!你小子、这到底是咋了!昨晚就一个劲说叔好看、今天这又说喜欢叔,你真就拿叔当你爸了……好了!赶紧穿衣服吧!别抱着了。”

“好吧!不过真想再抱您一会、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和我爸很像!”

说着话小武慢慢的放开了手,不过当他的脸刚离开刘得海几公分距离时、小武却心里一动,

“吧唧”小武快速的在刘得海那青湛湛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

“哎呀你这孩子!也不嫌扎嘴,”

刘得海一边摸索着自己被亲的脸一边说到。

“不扎!叔的脸有胡子更可爱!”小武满足的咧着嘴说到。

“好啦!满足了吧!赶紧穿衣服吧!抱也抱了,夜里也撒完娇了,别再赖床了。”

对于小武的全部行为刘得海一点也没反感,心里甚至还有些喜欢,也许是从来没有孩子和自己这样亲近的原因吧,总之刘得海被小武粘的很开心。

小武走了!

没吃饭!

因为来不及了!

再说年轻人多数都是很少吃早餐的,临走前再三叮嘱刘得海一定要给自己打电话,在刘得海的频频点头中。

小武开开心心的离开了,开着车,哼着歌,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山沟沟。

那一抖一抖的脚丫子,弄得他的车也在砂石路上一抖一抖的,还好这里几乎看不见一个人,不然人家会以为车里发生了什么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小武的车终于到了市区的入口,兴奋劲儿稍稍退去的小武看见前方的那个交警,心里就暗骂一声该死。

赶紧坐直身体,目不斜视,水光手抱紧方向盘,以自己认为最规矩,最自然的姿势开起了车,可是天不从人愿,那个交警还是伸出了他那该死、或者说该剁掉的手臂,以及他爪子里那根蓝白相间的指挥棍。

右转向一打!小武的车子慢慢的靠在路右边停了下来。

RIDLADFYIJiE,小武用俄语问着好,表情也相当到位的配合着,可惜老到的交警并不吃他这一套,没有搭理他,围着车转了一圈,在小武递过去的手续上看了看,什么毛病也没发现。

正当小武以为躲过一劫的时候,交警的鼻子突然耸动了两下、接着眼睛一亮、小武暗叫一声不好,果然交警从包里掏出了一根熟悉的管子,不用说小武也知道该怎么办了,五百卢布被捏在手心里伸了出去。

再几秒亲切的握手之后,五百卢布永远离开了小武这个曾经的主人,冷着脸的交警偷偷的看了看手心里红色的钞票,满意的笑了笑,向小武做了个放行的手势、小武也微笑着用汉语和交警告着别。

“去你大爷的吧!给你家人买纸去吧!”这些话语小武早已练到可以在微笑中说出来。

小武用典型的骂语,在俄罗斯典型的报复方式,报复了交警之后,从新发动车子驶入了市区。

当小武的的车子驶出转盘到出口没多久时、小武发现车子后面有个车子在像自己闪着前灯、并连续按着喇叭,借着倒视镜小武发现竟然是孙怡的轿车,没多想、小武也知道孙怡是在叫自己停下。

“孙老板!你咋在这啊!”停好车下来的小武来到孙怡跟前问道。

“碰巧!我这不是去移民局接人吗?正好碰到你了、你刚从沟里出来?”

“嗯!刚出来、我昨晚在老赵家住的!工人的事办得咋样了?”

“还能咋样!一会交钱领人呗!十五万卢布,事摆平了。”

“咋十五万那,官价不是五千吗?”

“嘿!五千人家不放啊!这就是故意整我!不给我面子!”

“你家锯场,年年不是给他们那很多钱吗?关系不早都铺好了吗?这怎么还这样整你?”

“这群王八蛋你就是给他拿一座金山,到时候他想整你,还是要整你,再说这次是咱们自己人捅的,他们也是没少花钱。”

“又是自己人?真服了!也不知道咋想的,这同胞之间一点情意也没有,互相挤兑、让老毛子吃两头,真是丢人丢到国外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这事我早晚找回来,他们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早晚让他们还看,老子不差钱,对了小武,你从沟里出来,我家那里咋样?那俩工人给我照顾家没?”

“挺好的!他俩照顾挺好的、尤其那个叫赵长金的老头,从地窖一出来久赶紧跑去暖棚了,就怕苗出事被冻死、人很负责!”

“是吗?那个人我记得!你送他们来的那天晚上、他还跟我顶嘴了那,我还以为他会一直记在心里那。”

“你想多了,那人很老实的,你对人家好点,人家一个出苦力的也不容易,别老欺负人家。”

“得!用不着你劝我!我自己心里有数!家里没事就行、我不和你聊了,我得去接人了,这TM大棚我真不想种了,赚不了几十万不说,太操心了。”说完话孙怡回去了车里、小武挥了挥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车子里。

“呀!这不是我家那只思春的小猫回来了吗?还好能知道自己回来,我还以为我得去移民局捞你那。”

小武回到菜库,刚一进门,带着眼睛的老板就开口嘲笑起小武来了,虽然是嘲笑的话语,但是小武知道、老板肯定是担心自己了。

“就知道说风凉话,也不关心我被没被吓到。”小武白了老板一眼说道。

“你还能被吓到?不是有句话叫色胆包天吗?你肚子里可是揣着一颗色胆去的沟里, 怎么样?得手没?”老板笑嘻嘻的问道。

“啥得手没?”小武没没明白老板的意思,愣模愣眼的看着老板。

“就是小老头啊!你拉了我十几箱的菜,大老远的送到沟里去,不就是为了去找小老头吗?”

“是啊!我是去看老头了,谁让自家的老头不喜欢我了,我当然得出去找了,可这和得手没得手也不沾边啊,小老头,你说的得手是啥意思?”

“就是你有没有碰着他啊!还啥意思!”

“碰了啊!我俩昨晚睡的一个被窝,就像咱俩当初那样,不过人家可比你好,说以后我去一次,就搂我睡一次。”

“啥?你还真得手了?什么老头啊!咋这随便!”

“啥就随便啊!在一起睡觉就随便?你不也和我睡了吗?你也随便呗?”

“你俩就睡觉了?别的什么也没做?”

“是啊!他搂着我睡觉,还能做啥?对了老头!你说俩男人在一起还能做啥不?我昨晚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是我该做的……而且我也挺期待的,可是我就想不出来我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你是说你昨晚之所以啥都没做,是不会?那你上次,咋样啥都会?”

“啥上次?哪次?”

“啊!我说你那什么……对了小武你去把库房整理一下,新来了一批菜、在库房里还没规矩、你弄一弄,太乱了。”

“喂!老头!你又耷拉眼皮了,你在撒谎!你每次撒谎都这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啥事瞒着你,快点去干活!野了一个晚上了,还不老实去干活,小心我月底扣你工资。”带着眼镜的老板嘟嘟着嘴,做生气样说到。

“又拿老板身份压我!哼!老头算你狠,别被我知道你有什么事骗我、不然绝不放过你。”

说完话小武打开门,进入到了隔壁库房,去整理青菜去了。

“这个傻小子!看来是真忘了,忘了就好啊!这本就是不该发生得事。”见小武离开后,带眼镜的老板自言自语着。

烧了一夜炉子后、正在寝室里休息的赵长金,被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醒了,抬头一看,原来是被抓走的那些乡亲回来了,寝室的门被打开了,人们一个挨着一个的走进来,门外的冷风也趁着这会功夫挤了进来,冻得赵长金立马裹紧了被子。

“长金,我们回来了!把你吵醒了吧!”率先进来的老张笑呵呵的问到,看样子心情不错,也不知道是看见,佝偻成球的赵长金好笑,还是因为回到这个不是家的家高兴。

“都回来了吗?没什么事吧,遭罪没?”只露个脑袋在外面的赵长金问道。

“能不遭罪吗?我们十六个人,在俄罗斯监狱里整整呆了一天一夜,啥也没吃!一直饿到现在!做饭的,你赶紧去给大家弄吃的去啊!你跟进来干啥?”

老孙头接过来话,想起没吃饭,赶紧对人群里的皱巴脸女人下了命令,那态度俨然是对自己女人说话,看来年纪一把的老孙头,实力还是比较强的、不然哪里来的底气,这样和人家说话。

“唉!我这就去,这昨天菜库小武还送来好几箱青菜那,估计还能吃、就是不知道冻没冻啊,希望没冻坏吧。”嘴里叨咕着,皱巴脸女人赶紧出去了。

“老孙大哥!你这鸡蛋吃的物有所值啊,这做饭的都被你征服了,看来你是老当益壮啊。”

说话的是一个叫陈学的老头,双眼皮、笑嘻嘻、脸上还有一对苹果肌。”

“少取笑我吧!你们晚上也没闲着、几个大老爷们抱在一起、又摸又啃的还少来啦!”

“我们那是憋的没办法,都是半大老头子,互相帮忙呗,你这可是等于娶了二房媳妇了,你这俄罗斯来的值啊!”

“这就值?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来这里、这昨晚这罪遭的,你不知道,我和老张昨晚被关的那是什么地,十几平米的监狱里,关着五六个人,全是老毛子,就我和老张是中国人,而床那就四张,根本不够睡的。”

“你们被关的屋子那样,我们的也差不多、不过我们是六个被关在一起的,里面就俩老毛子,见我们人多,他们把床让了出来,我们唠着唠着就睡了,你俩可够倒霉的了。”陈学讲述着自己牢房的情况。

“嘿!这你就小瞧老孙头了,他不仅在女人那里牛,在监狱里更牛,昨晚我俩可是混了一夜的床睡。”老张开口说到。

大家已经都进来了,赵长金隔壁床位的老张这时开口说话了、裹着被子的赵长金也坐了起来,一脸好奇的看着大家说话,静悄悄的像只小猫咪蹲在那里。

“你俩混上床了?咋混上的?难道那些老毛子懂礼貌?让给你们的?”

“懂礼貌个屁!那几个老毛子都是半大孩子地痞流氓样的,见我和老张进去,就没好眼神看我俩,等警察刚走,就围了过来要搜我俩身,叽里呱啦的说一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找钱和烟,不过他们没想到自己碰上茬子了,老孙头给我个眼神,我俩就动手了,一群小崽子没一会就规矩的躺在了地上,看他们年纪小,我俩也没怎么欺负他们,挑了一张好床铺我俩就挤一起了,睡了一晚。”老张解释了整个过程。

“你俩欨牛掰的,跑这里欺负本地人来了,好样的,你俩昨晚睡一个床上,你没和老孙弄点啥呀,我听你和二龙可是很勤快的呢!”陈学呲牙说到。

“唉!你个老陈头!满脑子咋就想着这玩意!我说老田!你是不是不行啊,没伺候好老陈头吧,这家伙眼睛里怎么都是这玩意?”老孙头对着不远处一个老头说到,那老头有些干瘦的,也是五十多岁的样子,有些固化的表情,让人看去总是低眉顺眼的样子,听了老孙的话,老头只是腼腆一笑,一句话也没说。

“你别扯老田头,他老实巴交的,你逗他干啥?他没伺候好我、要不你伺候伺候我?”听了老孙的话、看见他刺激老田,陈学在一边不愿意了。

“哈哈!这感情还真深啊!竟然维护上了,让我伺候你?做梦去吧,老子这一生都是喜欢女人的。”老孙趾高气扬的说着,说道女人,院子里唯一的女人就钻了进来。

“饭好了,大家赶紧来吃饭吧。”皱巴脸女人进来喊着大伙,人虽然不咋地,这饭做的还真是没得说,够快。

“长金!你是不是也起来吃点啊!”刚要往外走的老张问道。

“我也起啦!吃完饭我得去替换二龙了,他也得回来吃饭那。”

“二龙在烧炉子?”

“嗯!”

“你俩运气可真好,竟然躲过去了,不像我们,这些家伙竟然还蹲监狱了。”

“你们不也休息了吗?就当放假了。”

“你倒是会说话,你不知道,那监狱里啊、老恶心了,就在那屋子里,全是尿骚味,刚进去时我差点吐了。”

“你看你!这马上要吃饭了,你说这个干啥?”

“呵呵!看我给忘记了。”

“大家伙!快坐下、今天炒了仨菜!全是青菜大家管够吃吧。”皱巴脸女人指着三个大盆里的菜说到。

“做饭的!老板和许工长去哪里了?这咋一回来就没见到他们!”

“他俩去暖棚了,估计是去看苗去了,不用管他们,你们先吃,我给他们留菜了。”

“是不是留的鸡蛋啊!”陈学意有所指的开口问道。”

“老孙瞪了陈学一眼没说话!

“还真有鸡蛋、还有花生米!不过这鸡蛋怎么少了六个?难道是移民局的人给拿走了?”皱巴脸女人说着话,还看了一眼在那里低头吃饭的赵长金。

“少什么少?快闭嘴吧你!”老孙将刚瞪完陈学、又瞪起了做饭的,不过还真好使、做饭的立刻乖乖的干起活来、不再提鸡蛋的事。

赵长金这才暗松一口气,倒不是他怕什么、而是偷了东西,尤其是偷吃的太没面子了,心里暗自感谢老孙管住了那个娘们。

嘎吱!在大家吃着饭的时候,许工长和孙怡开门走了进来,扫了眼吃饭的大家,孙怡没说啥。

“老板!咱俩坐这里吧!做饭的,菜炒了吗?快给老板端上来,我俩都快饿死了!”

许工头左脸献媚的对着孙怡,右脸却满是官威的对着做饭的。

老孙头的眼睛再次换了对象、狠狠的瞪在了许工头的后脑勺上。

“早就做好了、一直在锅里热着,就等老板回来吃那,看看还冒着热气那,老板你喝酒不?我去帮你拿!”

做饭的女人毫不在意许工头的态度,同样献媚的脸,甚至态度上比许工头更加到位。

“拿几瓶吧!今晚在家里住,喝点酒睡的舒服。”

孙怡没有什么表情,简单的回答了女人的话,应该是早已免疫了女人的样子,样子包括丑,同时也包括拍马屁的技能。

“老板今晚在家住啊,那我一会得赶紧给你把炉子点着、先让屋里热乎着,别把你冻着,我这就先去拿酒去。”

孙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无奈应该是对老女人那假到极致的细心状态的无奈,他知道老女人明明背后总说自己坏话的。

里挑外撅的事没少干,可是这女人把表面的和背地里的事做到了极致,就是想收拾,也抓不到她把柄。

许工长的表情却不一样、他一直在观察着老女人的样子、他在努力学习,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和老女人一样厉害,那样老板对自己就能更加满意了。

吃过饭,本打算去棚子里的赵长金,被孙怡叫住了,有些不明所以的赵长金,傻傻愣愣的等在一旁!

因为孙怡在继续吃饭,并没有说要干啥,其他工人吃完饭后都去了暖棚,从新开始他们的工作,厨房里只有做饭的和孙怡他们三个,就连打算多吃几口的许工长都快速的扒啦几口饭后离开了!

好不容易,在赵长金的焦急等待中,孙怡喝干净了瓶子里最后的一口啤酒,这才站起了身。

“走吧!跟我去我屋里。”

说完话的孙怡抬腿离开了桌子,赵长金老实的跟在孙怡的身后,心里依然在想着老板为什么留下自己,难道偷吃鸡蛋被发现了?

如果是的话,一会我就自己抗下来吧。

这是赵长金第一次来到孙怡的房间,同样是木制的房子,却比他们的寝室规矩得多,宽大的窗子使得阳光很好的照射进来,进门处是一个用砖搭建的炉子。

炉子链接在一整面火墙上,火墙整整占据了屋子的一面墙,火墙这东西就相当于一个立起来的火炕,烧热之后能一直持续散发热量,使屋子里始终温暖如春。

地板是木板钉制的,这样一来,地面上的凉气就很好的被隔离开来,而且灰尘什么的可以直接从地板上的缝隙掉落出去,能够保持屋子里的干净整洁。

要知道烧炉子可是有很多灰尘的,地板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折叠桌,看样子还是国产货,因为赵长金在家里时就看过一样的桌子。

在靠近火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松木制作的木板床,俄罗斯这个地方松木是等同于柴火得存在,如今的赵长金已经知道了这个观点,所以他觉得老板的床也很简陋。

床上铺着整洁干净的床单、这个米格花纹的床单赵长金见到过,因为做饭的女人不止一次的清洗晾晒过,在床的一头,一个被跌成四方块的被子上,规整的放着一个枕头。

目光向右侧看去,一台十几英寸的平板电视机,被挂在墙上,一把遥控器静静的摆在一旁的窗台上,在电视机旁边的墙上,赵长金竟然看见了两张国内的年画。

看着年画,赵长金才想起、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不知道家里的几个孩子怎么样了,小三的对象处得咋样了。

“坐吧!别傻站着!”孙怡将自己身上的貂皮大衣脱了下来,刮在了墙上的衣钩上,招呼这赵长金坐下。

“我不坐了!我身上全是煤灰,老板你找我来有啥事吗?”

“别紧张!找你来是想给你拿两条烟,我今天刚从市里买了一箱,你这次够机灵,给躲过去了,家里的苗也没出事。菜库的小武也和我说你人很踏实,第一时间就想着去照顾炉子,把苗保住了!”

“这两条烟呐,是我送你的,不用花钱,这烟叫马克西姆,每年咱家工人都抽这个,劲大还便宜,你拿去尝尝,另外这两条你帮我给另外一个人,就当他的奖励。”

“这……老板……这烟我就不要了,照顾炉子本来就是我应该干的活,这怎么能白拿你烟那,再说我包里还有国内带来的烟。”

“给你,你就拿着,你这老头还挺有意思、第一天来得时候,你可是梗着脖子跟我吵架的,这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老实了?”

孙怡看着有些局促的赵长金,心里竟然产生了几分好感,赵长金身上那种自带让人产生好感的光环对他也起了一些作用。

“当初是我冲动,老板你别在意,那这烟我就拿着了,谢谢你老板。”

赵长金规矩的用双手接过老板手里的两条烟、嘴上还谢着。

“拿着吧!好好干,错不了的,这烟味道还可以,你试试、不过省点抽,抽完了以后再要就得自己花钱买了。”

“行!我省点!对了老板!你啥时候给我们买电话卡啊!这都快过年了,我们还一直没给家里打过电话那。”

看着孙怡好像态度还不错,壮着胆子赵长金提起了电话卡的事。”

“诶!你不说我都给忘记了,电话卡我都买回来了,就在我包里,正好你要,你就都拿去吧,一共十七张,每张卡里我存了一千卢布,够你们用一阵的了,一千卢布就相当于二百人民币,这些钱是要从你们工资里扣的,到时候我会记在账本上,你给他们卡时记得告诉他们一声。”

说着话孙怡从皮包里拿出了厚厚的一沓电话卡,交给了赵长金。”

“应该的!应该的,这电话卡本身就该我们自己花钱,那我走了。”

“嗯!以后你想要啥的,就跟我说!我都顺便给你买回来。”

也许是被赵长金自带的光环技能,影响太大,孙怡竟然说出有些主动示好的话语,骨子里把自己摆在天上得孙怡,是很少会和颜悦色的对一个工人这样说话。

一听说有电话卡,回到暖棚的赵长金,瞬间被大家围在了中间,拿走自己的那一张,剩下的十六张赵长金交给了老孙头,让他去给大家分,反正都会有。

“诶?长金!你胳肢窝怎么夹着四条烟啊!是烟吧!”眼尖的陈学看到赵长金拿着四个长条盒子、有些像烟、开口问道。

“嗯!是烟!俄罗斯产的!叫啥牌子我忘记了。”

“马克西姆!三百五十卢布一条,相当七块一盒,长金是老板给你的吧。”

许工长在一旁嘴欠的说道,本来赵长金不想让大家知道的,经他这么一说,棚子里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随着大家目光的注视,赵长金也知道没必要隐瞒什么,直接承认了许工长的猜测,并把另外两条烟交给了二龙,二龙拿着烟心里自然高兴,还说了句老板不错,二龙回寝室休息去了。

赵长金上工烧炉子去了,大家也四散干活去了,可是老实的赵长金还是隐约觉得,其余得乡亲们对自己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仔细想去,好像彼此之间出现了一条缝隙,一条看不见的缝隙。

“小武啊!你的老情人卢斯兰来了,快出来接待!”眼镜老板对着库房里喊到。

“什么是老情人?”一个脸被胡须爬满的老毛子对着老板用俄语加汉语问道,老情人三个字被他念的七扭八歪。

“啊!就是客户!客户的意思!”老板脑门子留着汗用俄语回答到,这老毛子还真敏感,竟然听出了老板语气有些不对。

“老头让你没个正形,差点被人家听出来吧。”

从库房出来的小武正好看到这一幕,赶紧乘胜追击了一下。

“卢丝兰!好久不见了,你今天需要点什么?”小武张开双臂热情的给了老毛子一个拥抱,这是小武最喜欢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卢丝兰这个老毛子长的好看。

而且毛多,每次见面之时,老毛子都会拥抱一下,并且彼此蹭一下脸颊,小武不知道俄罗斯有多少同志,但是他知道卢丝兰绝对不是。

之所以会拥抱贴脸,完全是民族礼节,他很喜欢这个礼节,对这个礼节很认可,因为这个礼节,小武的服务热情总是很高,也因此留住了许多客户,也因此得到了老板的赞赏。

除了老毛子身上那特殊的体味和浓烈的香水味之外、小武对老毛子还是比较喜欢的,在毛绒绒与味道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屏住呼吸,用脸去体验一下那摩擦的快感。

交流了一会,又摆出很为难的样子,小武给了卢丝兰一个他满意的价格后,卢丝兰将他的黄瓜柿子装上了车。

老毛子对于黄瓜和西红柿是情有独钟的偏爱,当然还有大头菜和土豆,但是那是给贫民吃的,作为冬日里的高级蔬菜,黄瓜和西红柿永远是最畅销的。

“你小子现在越来越老练了,明明是老顾客、你也一分没给人家便宜,还把人家哄的感激涕零。”

“还不是您老人家教的好!再说了,他高兴就好,本来他也不在乎那几卢布的便宜,最主要俺可是您的人,咋也得向着您是不是?我的老头!”

“谁是你的老头!肉麻死了!告诉你啊!你得话可别让你的老板娘听到,她可是能听懂中文的。”

“什么不让我听到?什么我懂中文?一个满是古怪语调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小武一看是是自己的老板娘回来了,缩了缩脖子,赶紧干活去了。

对于这个老板娘小武不是很喜欢、原因不是别的,是因为老板娘有外遇,拿着老板的钱,在外面养着一个三十几岁的俄罗斯小伙,对于这样得事情小武不知道老板是否知道,但是他也没法去告诉老板,只能在一旁为老板抱不平、还有心疼老板。

“尼娜!你怎么回来了?今天逛街都买什么了?”老板没回答老板娘的问话、而是用他惯用的伎俩岔开话题。

“没买什么!今天看上一款皮包,可惜太贵了,没舍得买,心情不好就回来了。”老板娘将几天前新买的皮包往桌子上一扔,满脸不开心的说到。

“多少钱啊!嫌贵!”

“要十八万卢布那,太贵了!可是我真的好喜欢!”

“才十八万啊!我以为多贵那,给你钱!马上去买,明天就背上。”说着话眼睛老板将一沓蓝汪汪的钞票塞进了老板娘的包里。

“亲爱的!你最好了!我爱你!三十多岁的老板娘,风骚劲十足的在老板脸上亲了一口后、开心的拿着装满钱的包飞一样的出了菜库。

“喂!老头!你就这样惯着你这媳妇?早晚让她把你钱全败光了。”

看见整个过程的小武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说到,不说他心里憋的慌,

虽然老板不让自己喜欢他、可是老板在小武心里和亲人没什么区别,老板的利益被人损害,他是第一个不高兴的。

“怎么?看着生气?为我心疼?”

“你说哪?你辛苦赚的钱凭什么让她每天那样祸害,前两天刚买的包、现在又买,这些话我一个外人不该说的,可是!可是。

“可是你将我当成你的亲人,所以才忍不住说了对吧,小武!有些事你还小、还不懂!慢慢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有的时候钱不是最重要的。”

“臭老头!跟你没法说……懒得跟你说了,我去干活去了,不管你了。”

小武像一个生气的孩子一样,拉长着脸一扭屁股走了。

“这孩子!”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核对起他的账目来。

有些生气的小武,干起活来却是混身都是力气,也许这和化悲痛为力量有这异曲同工之效,一边卖着货,一边归拢着库房,忙到晚上,总算将新来的货物收拾利索了。

来源:清淡的一杯茶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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