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老人被要求睁眼认证,营业厅:强制要求,儿子一句话搞定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9 17:40 3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大妈,按照规定您必须看着摄像头睁眼才能完成认证。”年轻营业员公式化地说道。

“小伙子,我是看不见的,我的眼睛已经失明了。”林秀兰艰难地解释着,声音中带着无奈。

“对不起,没有例外,系统就是这样设计的。”营业员坚持道。

旁边排队的大爷忍不住插话:“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明明看得出来她眼睛有问题!”林秀兰正不知所措时,电话那头的儿子安慰道:“妈,您别着急,我来处理这事。”

在这个普通的手机营业厅里,一场关于规则与人性的较量正在上演。六十岁的林秀兰因眼睛失明,无法完成“睁眼认证”这个看似简单的步骤,却被冰冷的规定拒之门外。

当科技与制度忽视了特殊群体的需求,一位母亲的尊严与一句僵硬的“规定”形成了鲜明对比,而她的儿子,即将用一句话打破这僵局。

01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林秀兰习惯性地睁开了双眼,但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片黑暗,五年了,这黑暗如影随形,从未离开过她。

林秀兰今年六十岁,是一名退休小学教师。五年前的那场急性青光眼并发症如同一场噩梦降临在她身上。

“林老师,您今天独自在家吗?”楼下赵大妈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

林秀兰摸索着走到窗前,身体依靠着窗台,朝着声音的方向回应:“是啊,阳阳还在深圳上班呢,这周末才能回来。”

儿子林阳是她唯一的亲人,丈夫在八年前因心梗突然离世,留下她和当时还在读大学的儿子。如今林阳在深圳一家科技公司做工程师,每月都会抽时间回来看她,平日里,那部老式按键手机就成了母子间唯一的联系方式。

林秀兰摸索着回到床边坐下,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这部用了十多年的老手机,按键凸起,即使看不见也能准确按下每一个数字。每周三晚上七点,儿子都会准时打来电话,问候她的生活起居。

“奇怪,怎么打不开了?”林秀兰按了几次开机键,手机毫无反应。她又尝试着取下电池重新装上,仍然没有反应。

“完了,这下怎么联系阳阳呢?”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对于一个失明的人来说,手机不仅是通讯工具,更是安全感的来源。万一有紧急情况,没有手机就意味着无法求助。

林秀兰勉强平复情绪,回忆着儿子的手机号码。曾几何时,她能背诵全班四十多个学生的家庭电话,如今却发现连儿子的号码都记不全了。下午,赵大妈来访时,林秀兰说出了手机故障的事。

“这有啥难的,去营业厅重新办一张卡不就行了。”赵大妈爽朗地说。

“我这样子,怎么去营业厅啊?”林秀兰苦笑道。失明后,她很少独自出门,除了小区内熟悉的路线,其他地方都需要人陪伴。

“大林街那个营业厅离咱们这儿就三站地,56路公交直达。你不是有老年卡吗?车上有人看到肯定会让座的。”赵大妈热心地说,“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家老头子身体不好,我自己去吧。”林秀兰婉拒了,她不想麻烦别人,这些年来早已习惯了独立面对困难。

晚上,林秀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失明后的这些年,她学会了如何在黑暗中生活——摸索着做饭,靠听广播打发时间,在小区内用手杖探路散步。但明天将要独自前往陌生的营业厅,这个挑战让她既害怕又紧张。

“不行,一定要去,不能让阳阳担心。”想到周三晚上儿子打不通她的电话会有多着急,林秀兰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克服困难去办理新卡。

第二天早上,林秀兰早早起床,摸索着换上一件深蓝色的外套和一条黑色长裤。这是她最熟悉的一套衣服,穿上它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她拿起桌上的手杖,戴上墨镜,将身份证和医保卡装进随身的小挎包。出门前,她又摸了摸包里的现金——五百元整,都是一百元的纸币,每张都按不同方向折叠,这样她能分辨出面额。

“出发吧。”林秀兰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家门。

楼道里回荡着她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有节奏地引导着她前行的方向。下楼梯时,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杖探路,一步一顿,生怕摔倒。小区保安老张远远看见她,连忙上前搀扶。

“林老师,您这是要去哪啊?要不要我帮您叫个出租车?”老张关切地问道。

“不用了,我去坐公交车,谢谢你。”林秀兰婉拒了好意,心里暗自盘算着路线。从小区门口到公交站台大约两百米,路上有一个十字路口需要通过。

离开小区后,城市的喧嚣瞬间包围了她。汽车喇叭声、行人说话声、商铺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难以分辨方向。她握紧手杖,沿着人行道缓慢前行,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声音。

“当心点,老人家!”突然,一个骑电动车的年轻人从她身边呼啸而过,风声擦着她的脸颊。林秀兰吓得停下脚步,心跳加速。

来到十字路口,她站在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全通过。

“大妈,您是要过马路吗?”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响起。

“是的,我想去对面的公交站。”林秀兰如释重负地回答。

“我带您过去吧,现在是绿灯。”女孩轻轻扶住她的手臂,带着她穿过马路。

“谢谢你,好心的姑娘。”到达对面后,林秀兰真诚地道谢。

“不客气,祝您一天愉快。”女孩的声音渐渐远去。

站在公交站台,林秀兰用手杖轻轻探测着周围,确认没有障碍物后,靠在站牌旁等候。时不时有人走近她又离开,议论声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看这老太太,一个人出来多不安全啊。”

“现在的子女也是,把老人扔家里不管。”

“可能人家有事吧,别乱猜测。”

林秀兰假装没听见,心里却泛起一阵苦涩。没人知道她失明后曾多么努力地学习独立生活,就是为了不给儿子增添负担。

56路公交车到站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车门开启的声音引导她向前走去,但上车的台阶比她想象的要高,第一步没迈准,身体晃了一下。

“慢点,大妈。”司机见状,伸手扶了她一把。

“谢谢师傅,我要去大林街营业厅,麻烦到站提醒我一下。”林秀兰感激地说。

“没问题,您坐前排吧,方便下车。”司机好心地建议。

车厢内人不多,林秀兰摸索着坐下,将手杖立在腿边。随着公交车的启动,她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挑战。

三站地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林秀兰紧张地数着每一站,当司机喊出“大林街到了”时,她如释重负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站在陌生的街头,林秀兰一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街上人声嘈杂,车辆来往不断,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烧烤摊的油烟味、路边花坛的花香、汽车尾气的刺鼻气味……这些都是她用来辨别方向的线索。

“请问,移动营业厅在哪个方向?”她拦住一位路人询问。

“往前走五十米左右,右手边就是。”对方简短地回答后匆匆离去。

林秀兰深吸一口气,举起手杖,沿着人行道慢慢前行。她数着步数,大约走了七十步后,手杖碰到了一处台阶。

“这应该就是营业厅了。”她自言自语道,小心地走上台阶,摸索着推开玻璃门。

室内的冷气迎面扑来,伴随着电子提示音和工作人员的叫号声,林秀兰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02

“您好,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一位工作人员走过来询问。

“我想补办一张手机卡,原来的手机坏了。”林秀兰回答道。

“请您先在自助机上取号,然后等叫号。”工作人员说完,似乎就要离开。

“对不起,我看不见,能不能帮我取一下号?”林秀兰急忙说道。

工作人员这才注意到她的墨镜和手杖,语气缓和了些:“抱歉,我帮您取号吧。请问您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林秀兰从包里摸出身份证递给对方。

取完号后,林秀兰被安排在等候区的一个座位上。周围人来人往,说话声、电脑键盘敲击声、打印机运作声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些许不安。

“您好,八十六号顾客请到三号窗口办理。”广播里传来叫号声。

林秀兰掏出号码牌,用手指轻轻触摸,发现自己的号码是九十二,还要再等一会儿。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林秀兰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椅上,时不时用手指摸一下号码牌,生怕错过叫号。四周的声音逐渐嘈杂起来,人们的交谈声、脚步声、电子设备的提示音在她的耳边回荡。

“妈妈,那个奶奶为什么戴着墨镜啊?”一个稚嫩的童声从不远处传来。

“嘘,小点声,那位奶奶看不见。”母亲压低声音回答。

林秀兰装作没听见,但内心泛起一丝苦涩。即使五年过去了,她依然无法完全适应他人投来的那种怜悯或好奇的目光。

叫号声一个接一个地响起,终于轮到了九十二号。林秀兰站起身,手杖在地面上敲击着,寻找三号窗口的方向。

“九十二号在吗?请到三号窗口。”广播又重复了一遍。

“我在这里,请问三号窗口在哪个方向?”林秀兰对着声音的方向喊道。

“直走,右转。”有人简短地回答,她按照指引慢慢前行,但营业厅内人多嘈杂,她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匆忙的顾客。

“哎呀,走路看着点!”对方不耐烦地说。

林秀兰来不及解释,只能低声道歉。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人撞了她一下,身体失去平衡,向前跌去。手杖脱手飞出,身份证和号码牌从包里滑落。她本能地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指尖只触碰到冰冷的地面。

“啊!”一声惊呼后,林秀兰跌坐在地上,疼痛从膝盖传来,周围顿时安静了几秒,随后是一阵窃窃私语。

“谁撞的人啊?”

“这老太太怎么自己出来啊,多危险。”

“快扶她起来吧。”

林秀兰感到一阵羞愧和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在这时,她听到一个温和的男声。

“你没事吧?我来帮您。”一只温暖的手搀扶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她的肩膀,“您的手杖和证件我都帮您捡起来了。”

“谢谢您,真是太感谢了。”林秀兰艰难地站起身,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我是退休教师王明智,正好也在这里办业务。您是要去三号窗口吧?我陪您过去。”男人的声音沉稳可靠。

“太麻烦您了。”林秀兰感动地说。

“不麻烦,都是老同行,我以前在二中教物理。”王老师轻声说道,小心地引导她来到窗口前。

三号窗口坐着一位新来的营业员小李,看起来二十出头,刚刚参加工作不久。当他看到林秀兰由王老师搀扶着过来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微笑。

03

“您好,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小李例行公事地问道。

“我想补办一张手机卡,原来的手机坏了,打不开了。”林秀兰将身份证推向窗口。

“好的,我需要查询一下您的信息。”小李接过身份证,在电脑上操作起来,“您原来的号码是多少?”

林秀兰努力回忆,断断续续地报出一串数字。小李输入系统后点点头:“已经查到您的信息了。接下来需要进行身份认证,请您看着摄像头,保持面部正对,眼睛睁开。”

林秀兰愣了一下:“小伙子,我看不见,是盲人。”

小李抬头看了看她的墨镜和手杖,有些尴尬地说:“抱歉,我没注意到。但系统要求必须进行人脸识别认证,您需要摘下墨镜,面对摄像头,眼睛要睁开。”

“我的眼睛......有些不太好看,而且我确实看不见摄像头在哪里。”林秀兰为难地说。

“没关系,我可以指导您。”小李说着,站起身来到柜台外侧,“请您把墨镜摘下来,头抬起来一点,对,就是这样,现在请睁开眼睛。”

林秀兰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由于长期失明,她的眼球略微向内凹陷,眼白处有些发黄,看起来确实与常人不同。她努力睁大眼睛,朝着小李指示的方向面对。

“系统提示识别失败。”小李皱眉看着电脑屏幕,“请您再试一次,眼睛要完全睁开,直视摄像头。”林秀兰再次尝试,但结果依然失败。

“系统无法完成人脸识别,请确保光线充足,面部正对摄像头,眼睛完全睁开。”小李念着系统提示,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小伙子,她是看不见的,怎么能对着摄像头睁眼呢?”一旁的王老师忍不住插话。

“对不起,这是系统规定,必须通过人脸识别才能办理业务。”小李坚持道,“如果无法完成人脸识别,建议您找家人代为办理。”

“我儿子在外地工作,我就是因为联系不上他才来办新卡的。”林秀兰的声音有些哽咽。

“那您有没有其他亲属可以帮忙?或者带上医院的残疾证明再来?”小李建议道。

“我就一个儿子,老伴早就不在了。至于残疾证明,我没想到办个手机卡还需要这个。”林秀兰感到一丝无力,“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规定就是规定,必须通过人脸识别。”小李态度强硬地说,“不然系统不给过,我也没办法。”

一旁的王老师看不下去了:“这位小同志,你们没有为特殊人群设置绿色通道吗?像林女士这样的情况,应该有替代认证方式吧?”

“对不起,系统就这一个流程,没有替代方案。”小李略显冷漠地回答,“大妈,规定就是规定,您必须睁眼看摄像头认证,不然系统过不了。”

林秀兰颤抖着手摸索柜台,低声道:“可是我...我真的看不见啊。”周围排队的顾客开始议论纷纷。

04

“这年轻人也太不近人情了。”

“就是,看不出来是盲人吗?”

“说不定是假装的呢,现在骗子多着呢。”

“哎,办个事咋这么难呢。”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林秀兰站在窗口前,感到一阵难堪和无助。她原本以为出门办张手机卡是件简单的事,没想到竟遇到了这样的困境。

“小伙子,我能理解你们有规定,但也请你理解一下特殊情况。”王老师语重心长地说,“林女士确实是盲人,这一点从她的行动和眼睛状况都能看出来。难道你们就没有针对残障人士的服务措施吗?”

小李有些动摇,但还是坚持道:“对不起,我也想帮忙,但系统就是这样设计的,必须通过人脸识别才能继续后续流程。这是为了防止冒用他人身份信息,保护用户安全。”

林秀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小伙子,我理解你的难处。不过我确实是本人,身份证也是真的。难道就没有其他方式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吗?”

“这样吧,”小李思考了一下,“我去请示一下主管,看有没有其他解决方法。您稍等。”说完,他起身离开了窗口。

林秀兰长舒一口气,扶着柜台的手仍有些发抖。这一上午的奔波已经让她精疲力尽,而眼前的障碍更是令她感到沮丧。

“您别着急,总会有解决办法的。”王老师安慰道,“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谢谢您,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以为简单的事情,现在变得这么复杂。”林秀兰苦笑道,“以前当老师的时候,总是教育学生要有爱心、要关心弱势群体,没想到现在反倒体会到了被冷漠对待的滋味。”

王老师深有同感地叹了口气:“现在的社会变化太快,很多规定是按照大多数人的情况设计的,往往忽略了特殊群体的需求。不过别担心,我会陪着您把这事办完。”

几分钟后,小李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中年男性,看起来是某种管理职位。

“您好,我是这里的部门经理刘志强。”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听说您在办理业务时遇到了困难?”

林秀兰转向声音的方向:“是的,我想补办一张手机卡,但因为看不见,无法完成人脸识别。”

刘经理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秀兰,目光在她的墨镜和手杖上停留了几秒:“我理解您的困难,但我们必须确保业务安全。人脸识别是总部统一规定的身份验证流程,没有例外情况。”

“刘经理,”王老师插话道,“林女士明显是有视力障碍的人士,这种情况下坚持常规流程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贵公司难道没有为残障人士设计的服务流程吗?”

刘经理面色严肃:“老先生,我们当然重视每一位顾客,但规定就是规定。如果我们为一个人破例,那么其他人也会要求同样的待遇,最终导致系统漏洞。公司有明确要求,所有业务必须通过标准流程办理,不得擅自更改。”

“可是她确实看不见啊!”王老师有些激动,“让一个看不见的人盯着摄像头,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您可以理解为系统设计的局限性。”刘经理不为所动,“我建议这位女士可以联系家人代为办理,或者带上残疾证明再来。如果确实无法完成人脸识别,那么我们建议选择其他验证身份的产品或服务。”

“都说了她儿子在外地,联系不上才来办卡的!这不是在循环论证吗?”王老师无奈地摇头。

林秀兰听着他们的争论,心里越发难过。失明后的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生活中的各种障碍,但今天的遭遇还是让她感到深深的无力和失落。

“刘经理,”林秀兰鼓起勇气说道,“我是一名退休教师,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三十多年。我没有任何欺骗的意图,只是想补办一张手机卡,好和我儿子保持联系。难道就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吗?”

刘经理的语气略微软化:“林女士,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我们必须遵守公司规定。这不是我个人的决定,而是整个系统的设计。如果您确实无法完成人脸识别,我们只能建议您寻求其他解决方案。”

“什么其他解决方案?”林秀兰问道。

“比如,您可以请亲友代办,或者携带残疾证明和医院证明再来,我们可以向上级申请特殊处理。”刘经理说。

“她都说了联系不上儿子才来办卡的,这不是又回到原点了吗?”王老师忍不住插嘴,“至于残疾证明,她今天显然没带,难道要她再跑一趟?”

林秀兰感到一阵疲惫袭来。早上出门时的那股勇气和决心,在一次次的拒绝面前渐渐消散。她回想起失明初期的那段日子,每一次尝试独立生活都伴随着挫折和泪水。儿子总是鼓励她:“妈,您一定能行,我相信您。”

正是这份信任支撑着她一步步学会了在黑暗中生活。而今天,她只是想完成一件简单的事情,却被一道冰冷的规定挡在了门外。

“要不这样,”王老师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林女士有没有其他证件?比如医保卡、老年卡之类的?或许可以作为辅助验证。”

林秀兰从包里摸出医保卡递给王老师:“我有医保卡,上面应该有我的信息。”

王老师将医保卡递给刘经理:“您看,这上面有她的照片和个人信息,能否作为辅助证明?”

刘经理接过卡看了看,摇头道:“抱歉,系统不接受其他证件替代人脸识别。这是为了确保信息安全,防止身份盗用。”

“那银行流水呢?”王老师又提议,“如果能证明林女士之前使用过这个号码,是不是可以作为证明?”

“同样不行,系统要求必须完成人脸识别。”刘经理的语气越来越冰冷,“如果实在无法完成,建议改天再来,或者选择其他运营商的服务。”

林秀兰感到一阵心力交瘁。她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坚强和他人的善意,可以克服这次困难,但现实却一次次打破她的期望。

“那么,刘经理,”她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您能告诉我,除了人脸识别,还有没有任何可能的方式让我今天办成这张卡?哪怕多付一些费用,或者提供额外的证明材料?”

刘经理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说道:“除非有特殊授权或其他合规证明,否则系统无法通过。不过,如果您能联系到亲属进行远程确认,或许可以考虑。”

林秀兰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远程确认是什么意思?”

“就是通过视频通话,让您的亲属确认您的身份,并提供必要的信息验证。”刘经理解释道,“不过这需要先联系上您的亲属。”

“问题就在这里,”王老师无奈地说,“林女士的手机坏了,联系不上儿子,才来办新卡的啊。”

刘经理耸耸肩:“那我就爱莫能助了。规定就是规定,没有人脸识别,系统不允许继续操作。”

林秀兰垂下头,感到一阵无力。曾几何时,她是学校里最受尊敬的老师,学生们亲切地称呼她“林妈妈”;如今,她只是一个被规则拒之门外的盲人老太太。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有同情的,有不满的,还有催促下一位顾客的。林秀兰站在那里,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孤岛,四周都是咆哮的海浪,而她找不到离开的方向。

“王老师,”林秀兰轻声说道,“谢谢您的帮助,但我想我今天可能办不成了。改天再来吧。”

“别放弃,林女士。”王老师坚定地说,“我倒是有个主意。您是否记得儿子的手机号码?哪怕是一部分也行。”

林秀兰努力回忆:“我记得前几位,但后面的有些模糊了。”

“那我借您用一下我的手机,试着拨打看看。”王老师掏出手机递给她,“您来按号码。”

林秀兰接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王老师意识到她无法使用触摸屏,连忙说:“您报号码,我来拨。”

林秀兰报出几个数字,然后犹豫了:“后面三位我记不清了,好像是358还是538...”

“没关系,我们可以多试几次。”王老师鼓励道,开始拨打不同组合的号码。

前几次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但当他拨到第四个组合时,电话竟然接通了。

05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

林秀兰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阳阳,是妈妈!”

“妈?这是谁的电话?您的手机怎么了?”林阳的声音充满关切。

“我的手机坏了,打不开了。我现在在营业厅想补办张卡,但遇到了些麻烦。”林秀兰简短地解释道。

“什么麻烦?您一个人去的吗?怎么不等我周末回来再一起去?”林阳连珠炮似的问道,声音中充满担忧。

“我怕你打不通我电话会担心。”林秀兰解释道,声音有些哽咽,“但营业厅说必须通过人脸识别,我因为看不见,没法对着摄像头......”

“什么?”林阳的声音突然提高,“他们知道您是盲人还坚持要人脸识别?把电话给营业厅的人,我要和他们说话!”

王老师将手机递给了刘经理:“这是林女士的儿子,他想和您通话。”

刘经理接过电话:“您好,我是营业厅的刘志强。”

“你好,我是林秀兰的儿子林阳。我妈妈是盲人,你们为什么还要坚持她完成人脸识别?这不是存心刁难吗?”林阳的声音透过电话清晰地传出,连周围的顾客都能听到他的愤怒。

刘经理面露难色:“林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这是系统规定,所有用户必须通过人脸识别才能办理业务,没有例外。”

“什么狗屁规定!”林阳忍不住爆粗口,“你们是不是没有为残障人士设计服务流程?这明显是歧视和不平等对待!我妈妈都六十岁了,一个人跑去营业厅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刘经理的态度依然坚决:“对不起,我们必须遵守公司规定。如果您有意见,可以通过客服热线投诉或建议。”

“好,你等着。”林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我现在人在深圳,没法立刻赶回来。但我要求和我妈妈视频通话,我来远程确认她的身份,这总可以吧?”

刘经理稍作思考:“视频通话确认身份是可以考虑的,但需要核实您的身份信息与林女士的关系。”

“可以,你们需要什么信息?”林阳问道。

刘经理拿出一份表格:“需要您提供身份证号码、与申请人的关系证明,以及回答一些验证问题。”

“没问题,我都可以提供。”林阳爽快地答应了,“现在就开始视频通话吧,我要亲眼看看我妈妈现在的情况。”

刘经理点点头,示意小李准备视频设备。同时,他向林秀兰解释:“林女士,我们会和您儿子进行视频通话,确认您的身份。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会考虑以特殊方式为您办理业务。”林秀兰松了口气,感激地说:“谢谢您,刘经理。”

小李很快设置好了视频通话,屏幕上出现了林阳的脸。他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戴着眼镜,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愤怒。

“妈,您还好吗?”看到母亲的那一刻,林阳的声音明显柔和了许多。

“我没事,阳阳,别担心。”林秀兰朝着声音的方向微笑,虽然她看不见儿子,但能听到他的声音已经让她安心不少。

林阳转向刘经理:“你们需要我提供什么信息来证明身份?”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林阳回答了一系列验证问题,提供了必要的身份信息,甚至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刘经理一一记录,然后说道:“林先生,按照流程,我们还需要您回答一些只有您和母亲知道的个人问题,以进一步确认身份。”

“可以,随便问。”林阳自信地说。

刘经理看了一眼系统生成的问题:“请问林女士的生日是?”

“8月15日。”林阳和林秀兰几乎同时回答。

“林女士退休前的工作单位是?”

“市实验小学,教语文。”林阳答道。

“最后一个问题,林女士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林阳愣了一下,看向母亲:“妈,这个问题...”

“茉莉花。”林秀兰微笑着说,“我最喜欢茉莉花的香气,阳阳小时候经常摘几朵插在我的花瓶里。”

林阳也笑了:“对,是茉莉花。妈妈说闻到茉莉花香,就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刘经理点点头,记下最后一个答案:“好的,身份验证通过。不过,林先生,我们仍然面临系统无法进行人脸识别的问题。按照规定,我们需要特殊授权才能略过这一步骤。”

林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刘经理,我不知道你们公司的规定是怎样的,但作为一家服务行业的企业,对特殊群体应该有相应的照顾措施。我母亲是盲人,强制要求她完成正常人的认证流程,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刘经理的表情有些为难:“林先生,我理解您的观点,但系统就是这样设计的...”

“那你们的系统设计的有问题!”林阳打断道,声音提高了几分,“我现在就要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刘经理点点头:“您请说。”林阳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句关键的话。

“贵公司的服务条款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保障法》第三条明确规定,残疾人在通信等方面享有社会保障的权利,请问你们这样做是不是违反了国家法律?如果我向残联和消协投诉,你们准备好承担法律责任了吗?”

06

营业厅里顿时一片寂静。刘经理的脸色变了几变,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周围的顾客和工作人员都停下手中的事,注视着这一幕。

林秀兰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空气中突然紧张的氛围。她不知道儿子说了什么,但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那句话一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林先生,”刘经理终于开口,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您提出的问题确实很专业。我们公司当然重视残疾人权益,也尊重相关法律法规。”

“那为什么还要强制我母亲完成明显不适合她的认证流程?”林阳追问道,“这不是明摆着的歧视吗?”

刘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林先生,您说得对。我们应该为特殊群体提供更加人性化的服务。其实公司是有相关的特殊流程的,只是平时用得少,我一时没想起来。”

“真的吗?”林阳的语气中充满怀疑,“那现在能否启用这个特殊流程,为我母亲办理业务?”

刘经理转向小李:“去把特殊情况处理手册拿来。”小李连忙点头,快步离开。

“林先生,我们会立即为林女士办理,不会再有任何刁难。”刘经理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于之前的不便,我代表公司向林女士表示诚挚的歉意。”

林秀兰不敢相信事情转变得如此之快。几分钟前,她还被冰冷的规定拒之门外;而现在,同一个人却在向她道歉,承诺立即办理。

“阳阳,你说了什么啊?”林秀兰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妈。”林阳的声音透过视频传来,带着一丝自豪,“只是提醒他们关注一下相关法律而已。别担心,现在一切都会顺利的。”

小李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手册。刘经理接过手册,迅速翻到某一页,然后对林阳说:“林先生,我们确实有针对视力障碍人士的特殊服务流程。根据规定,可以通过亲属远程确认加工作人员现场验证的方式,替代系统人脸识别。”

“早这样不就解决了吗?”林阳略带讽刺地说,“那现在开始办理吧,别再耽误我母亲的时间了。”

刘经理亲自接手了业务办理,绕过了系统要求的人脸识别环节,采用了特殊流程。他向林秀兰详细解释每一步操作,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对待一位尊贵的客人。

“林女士,您的号码我们已经重新激活了,卡片也已经制作好。使用这张卡时,不需要再进行额外的身份认证。”刘经理将一张崭新的手机卡小心地放在林秀兰手中。

林秀兰摸着这张小小的卡片,感到一阵欣慰。这不仅仅是一张通讯工具,更是她与儿子之间联系的纽带,是她在黑暗世界中的一盏明灯。

“谢谢你们。”林秀兰真诚地说,“能告诉我需要付多少钱吗?”

“这次业务办理免费,而且我们赠送您六个月的通话费,作为对您不便的补偿。”刘经理说道,声音中带着歉意,“林女士,再次为之前的不周到服务向您道歉。”

林秀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这太客气了。”

视频那头的林阳轻哼一声:“这是应该的,妈。别觉得他们是在施舍,这是您应得的服务。”

刘经理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林先生说得对。我们确实应该更加重视特殊群体的需求,提供更加人性化的服务。这次事件也给我们提了个醒,我会向上级反映,建议优化系统设计和服务流程。”

办完所有手续后,林秀兰向视频中的儿子道别:“阳阳,妈妈的事情解决了,你安心工作吧,别担心我。”

“妈,您太客气了。”林阳的声音中带着心疼,“您是我妈妈,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这周末我一定回来看您,帮您买个新手机,好吗?”

“好,妈妈等你回来。”林秀兰微笑着点头,眼角泛起泪光。

挂断视频后,王老师主动提出送林秀兰回家。刘经理也表示可以安排工作人员护送,但林秀兰婉拒了后者的提议,选择接受王老师的帮助。

刘经理亲自将林秀兰和王老师送到门口,一路上不停地道歉和解释。在林秀兰离开前,他递给她一张名片:“林女士,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不必再排队。”

林秀兰感受到名片的触感,点头道谢,但并没有多说什么。经历了这一天的波折,她只想尽快回到安静的家中。

王老师小心地扶着林秀兰走出营业厅,在等待出租车的间隙,他忍不住问道:“林女士,您儿子刚才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把事情解决了?”

林秀兰也很好奇:“我也不知道具体内容,但肯定是说到点子上了。阳阳一直很聪明,从小就是。”

“您儿子真是个好孩子,知道为母亲争取权益。”王老师感叹道,“现在这社会,有时候就是需要据理力争,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林秀兰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儿子不在身边,但他的爱和支持从未缺席。这让她想起了失明后的那段艰难岁月,正是儿子的鼓励和陪伴,帮助她走出了绝望的深渊。

出租车很快到了,王老师扶林秀兰上车,并告诉司机目的地。在车上,林秀兰拿出新办好的手机卡,轻轻抚摸着,仿佛这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王老师,真的很感谢您今天的帮助。如果没有您,我可能已经放弃回家了。”林秀兰真诚地说。

“别这么说,林女士。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王老师谦虚地回答,“您独自一人去营业厅的勇气才真正值得敬佩。很多年轻人遇到困难就轻易放弃,而您却始终坚持。”

林秀兰笑了笑:“失明之后,我才明白生活中有很多看不见的障碍,但也有很多看不见的帮助和关爱。就像今天,我遇到了您这样好心的人。”

出租车在林秀兰家楼下停下。王老师坚持要送她到家门口,确保她安全到家。在告别时,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有空一起喝茶聊天。

回到家中,林秀兰先是长舒了一口气,感受着熟悉环境带来的安全感。这一天的经历虽然充满波折,但最终还是有了圆满的结局。她摸索着来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手中的手机卡提醒着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她摸出老式手机,尝试再次开机,但依然没有反应。

“看来是真的坏了。”林秀兰自言自语道,有些无奈。她想起儿子周末要回来看她,心里又充满了期待,暂时将手机的事放在一边。

傍晚时分,门铃响起。林秀兰有些意外,起身摸索着去开门。

“林女士,是我,赵大妈。”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秀兰打开门,笑着说:“赵大姐,快请进。”

赵大妈进门后,立刻关切地问道:“今天去营业厅办卡顺利吗?我一直惦记着呢。”

林秀兰苦笑着摇摇头,将今天的经历简单讲述了一遍。赵大妈听后既生气又心疼:“这营业厅的人也太不像话了!亏你一个人还能坚持下来,换了我可能就骂人回来了。”

“多亏了一位好心的老师帮忙,还有阳阳通过电话解决了问题。”林秀兰说道,语气中带着欣慰。

“你儿子说了什么啊?这么管用?”赵大妈好奇地问。

林秀兰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提到了什么法律条款,把那个经理吓得不轻。阳阳从小就爱看书学习,现在看来这些知识真的派上用场了。”

“那是,知识就是力量嘛!”赵大妈深以为然地点头,“对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侄子下个月结婚,送了我一部新手机。我那旧手机还能用,要不给你用吧,反正就是个备用。”

林秀兰感动地说:“赵大姐,你太好了。不过阳阳说周末回来要给我买新手机,就不麻烦你了。”

“那行,如果有需要随时说。”赵大妈又寒暄了几句才离开。

送走赵大妈后,林秀兰站在门口,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失明后的这些年,她一直努力适应新的生活,学会在黑暗中前行。虽然今天遇到了冷漠和刁难,但最终还是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

她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张新办好的手机卡,仿佛在抚摸着一件珍宝。这小小的卡片,承载着她与世界、与儿子联系的希望,也见证了她今天的坚持和勇气。

夜深人静,林秀兰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经历。虽然看不见光明,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光芒。

她知道,只要心中有爱,无论是来自儿子的关心,还是陌生人的帮助,黑暗都无法真正笼罩她的生活,带着这样温暖的思绪,林秀兰慢慢进入梦乡。

来源:不易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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