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不依她,一怒之下跳入莲花池,竟从黄花大闺女一下变成已婚妇女,转身把她女儿嫁给了那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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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要将我许配给暴发户的傻儿子。
我不依她,一怒之下跳入莲花池,竟从黄花大闺女一下变成已婚妇女,转身把她女儿嫁给了那傻子。
我还要踹了窝囊废的爹,霸占她的家产,带着阿娘走上人生巅峰。
可是通向成功的道路上都是满布荆棘的.....
“这亲爱结谁结,反正我是不结!”
我站在莲花池畔,身后站着一众人。
“小姐,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三姑娘,夫人说了就算把你五花大绑,明日也要去和洛少爷拜堂成亲。”
呸,这死老婆子净把我往火坑里推,非让我嫁一傻子,今日我便跳下这池子一了百了。
“哗——”
莲花池溅起巨大水花,淋湿池畔众人。
我在池中挣扎了几下,渐渐失去意识,沉入池底。
“大夫人,大夫人!”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四方大卧榻上,身边围着一堆丫鬟嬷嬷。
在我身侧的这嬷嬷看着倒有几分眼熟啊。
等等,这不是嫡母身边那个尖酸刻薄的李嬷嬷吗,前脚还在莲花池畔劝我别跳河,怎么现在一脸愁容?
“大夫人啊,三小姐…三小姐她跳河了。”
她竟然称我为大夫人?
我立刻从床上坐起,鞋都没顾上穿,走到铜镜旁一看。
自己居然从黄花大闺女变成了已婚妇女,还是自己亲爹的大老婆。
真是荒唐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众人簇拥着往莲花池走。
远远就瞧见一群小厮正在打捞着什么。
“捞着了!”
我视线落到他们打捞上来的东西上面——粉色花盆鞋、素白色的衣裙,绣有梅花图案的帕子。
这具身体呈乌青色的尸体不就是我吗,堂堂萧府小三姐萧袅袅。
我肉身虽死,可灵识居然依附在了萧家嫡母何长妗身上。
好歹给我一个肤白貌美或者家财万贯的肉身啊。
“袅袅~”阿娘的哭喊声从远处传来。
我想上前去搀扶她,双手快碰到她臂膀之际,才想起我现在已不是她的女儿。
嫡母与我阿娘交情尚浅,要是当众做出这等亲昵动作,恐叫人猜疑,只能等日后有机会再向阿娘坦白了。
我收回在半空中的手,变成双手作揖在前。
“三姑娘红颜薄命,既然如此便厚葬了事。”
生前无法享福,死后可得狠狠敲诈一笔,定要叫人给我打造一口金丝楠木棺材。
“那三姑娘的亲事可怎么办…”
李嬷嬷的话倒是提醒我,我现既已成为萧家嫡母,那么许多事都可自行定夺了。
“那就让四姑娘替她去成亲吧。”
我云淡风轻道。
四姑娘乃何长妗之女,平时仗着嫡出身份可没少欺压我,嚣张跋扈得很。
既然她阿娘先前为我觅得如此好的婚事,我却无福享受,看来只能便宜她了。
“阿娘!你疯了吗!把我嫁给洛家那傻子?!”
“楚楚,你阿姐意外身故,为了萧家颜面,作为妹妹自当挺身而出啊,莫让外人说不是。”
我装出何长妗平时劝我出嫁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道。
内心却窃喜不已,感叹你萧楚楚也有今日啊。
除了萧楚楚,平时李嬷嬷也常欺榨我,冬日里各房分发炭火,总给我和阿娘屋子里缺斤短两。
“明日大婚,就让李嬷嬷当你的陪嫁嬷嬷吧。”
眼不见为净,这俩人最好赶紧一块给我滚出萧府。
“正好小梅现在没主子,就暂且跟在我身边学习学习。”
小梅是从前我的贴身侍女,如今我孤立无援,总得先找个信得过的人说道说道。
回房后,我屏退了无关人等,只留下小梅一人。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与她听。
“大夫人,您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小梅做错了什么。”
她一脸惊吓,确实,这种事换谁能一下子就接受呢。
我正想着如何让她信服,一个好主意涌上心头。
“我知道你的私房钱就藏在别院的房梁上。”
这个地方,只有我和小梅两个人知道。
“小姐…真的是你吗!你没死太好了呜呜。”小梅激动得一把抱住我,上蹿下跳。
可惜我这副身子骨经不起折腾,稍大点动作,都怕闪着腰。
先前还未曾细细打量这屋子,现在一看,和我的别院一比那可真叫一个天一个地啊。
何长妗入萧府前乃一地方商贾之女,眼瞎看中了我爹的书生气,不顾反对,死活都要嫁给他。
可惜自古才子多情,我阿爹进京赶考三次,次次落榜,还次次都给何长妗带一妾室回来。
她心中有气,自然对这些姨娘们,连带着她们的儿女没有好脸色。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她又怎会容许萧鼎言纳妾。
后来我阿爹就在安城这小地方,谋了一份官职,过上了背靠老婆的日子。
话说回来,这何长妗除了明面上的铺子,肯定还有些棺材本,就是不知她会放在哪里。
我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在衣柜的顶上有一个带锁的木匣,忙让小梅踩着凳子,把东西拿下来。
“可是这钥匙又会放在哪里呢…”我正犯难。
小梅把头上的簪子取下,往那锁扣里捯饬了一番,它竟然自己开了。
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起她,没想到小梅还有这本事。
“小姐,我入府前为了讨生活和江湖骗子学过几招。”她怕我误会,连忙解释。
“无妨,但是记住,以后别叫我小姐了,叫大夫人。”若是被旁人听到,可不好。
“是,大夫人。”
木匣里放着一沓银票、账本、田地契和府内下人们的卖身契。
这何长妗私房钱可不少啊。
我把现已出租的商铺地契单独分出来,剩下还有五六间还未出租以及几亩空着的田地。
账本上显示近几年来,府内的收入和支出勉强维持着平衡,逢年过节的还会入不敷出。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光靠铺子的租金我萧家何时才能当上这安城的龙头老大。
于是我命小梅整理一下最近快到期且不续约的铺子,再加上空着的店铺和田地一起卖了,换取银票。
我打算在安城开一家客栈!
安城地处南北交汇之处,又依山傍水的,往来商人络绎不绝,定是要找歇脚地方的。
到时候再找个理由踹了我那窝囊废的爹,带着我娘和小梅走上人生巅峰,岂不美哉。
次日。
萧楚楚的大婚日,外人都说这萧大夫人是不是中邪了,居然舍得把亲生女儿嫁给一个傻子。
呵呵,若不是我昨天意外死了,今日嫁人的就是我了,那些个人可会替我打抱不平?难道庶出就应该任他人摆布吗!
我说何长妗先前为何会同意这门亲事,合着洛家给的聘礼多啊,整整十大箱,里面金银珠宝、细盒金钗不计其数。
得了聘礼,还不用嫁亲女儿,不愧是商贾人家出来的小姐。
会算计。
“阿娘,我不嫁我不嫁!”那边接亲的马车都到府前了,萧楚楚还在这闹脾气,哭得梨花带雨。
我又不是她真阿娘,给她惯的。
“来人,把四姑娘用麻绳捆起来。”又寻了几个小厮把她架上马车。
用李嬷嬷昨日的话来说:大夫人讲了就算五花大绑,也要拜堂成亲~
望着往洛府驶去的马车,萧鼎言虽不舍爱女,但无奈他是个吃软饭的,没啥话语权。
我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这门亲事他虽颇有微词,但终究不能奈我何。
我托小梅贩卖田地、铺子换取的银票再加上萧楚楚的聘礼,足够在安城开一家规模不小的客栈了。
不过我打算先从小做起,稳扎稳打,万一有个闪失还能有退路。
“大夫人,城西有家酒楼正在出售,价格地段都尚可,改造一下定是个不错的地儿。”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拽起小梅的手往门外走,可她却停住脚步。
“大夫人,你就这样出门吗?”
“有何不可?”
“夫人若是以自己身份购买酒楼,到时与老爷和离可会被分走一半财产。”
小梅说的并无道理,按照我爹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妻子在外面有这么份生意,肯定能捞多少捞多少。
所以开酒楼这事还得偷偷进行。
于是我戴着面纱前去与酒楼的东家进行交易,并暂时把酒楼挂在小梅名下,待与萧鼎言和离成功后,再转入我名下。
从酒楼回来,屹然傍晚,厨房早备好了晚饭。
我与萧鼎言以及阿娘、三房、四房坐于桌前。
“今日乃楚楚大喜之日,你这个当娘的不仅把她嫁给一傻子,还整天不见人影。”
“若今日出嫁的是袅袅,你可会心疼半分?”
果然,我爹的心是偏着长的,只会心疼那萧楚楚。
我一句话直接让他哑口无言,倒是我娘听了这话眼眶泛红。
“明秋刚痛失爱女,从今往后二房的奉例断不可缺斤少两。”
“谢过夫人。”
从前这个家里的下人仗着大夫人管家,冬日少炭火,夏日少凉果都是常有的事。
现在既然我在这个位置,定不会让阿娘再受半分委屈。
2
食过晚膳后,众人依次回房。
我正打算小憩片刻,房门刚要关上,就落下来一只手挡在面前。
“夫人~”
我竟忘了这茬。
萧鼎言和何长妗乃正牌夫妇,平日肯定要做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可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啊。
要是对象乃高大威武的青年男子,我还勉强牺牲一下美色,但现在对方不仅是三十多的中年油腻男子,还是我爹。
不得体,不得体。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我故作淡定:“何事?”
“前面那些话夫人莫要生气,我也是心疼我们的楚楚。”萧鼎言从门缝中挤进来,坐在我身畔,一脸猥琐样儿。
“近日与几位兄友小赌了一下,没想到他们竟然合起伙讹了我一番。”
听这番话的意思,是来要钱的。
那好说。我让小梅从今日支付酒楼剩下的银票中,抽出几张给他。
“谢夫人。”
萧鼎言拿着钱就头也不回跑去别处继续厮混了。
看来我得把和离这事提上日程了。
要想成功和离必然要让他做些看起来对不起我的事,又有人可以作证,不容他辩解的。
那么看来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过了几日,我算准上次给萧鼎言的银票估计已经被他花得差不多了,特意准备好酒好菜在房中等他。
“娘子~”
果不其然,听他这称呼,想来输了不少钱。
今日我穿了一身墨绿色衣裙,何长妗虽已三十多岁,保养得倒还不错,稍稍打扮,还尚有点姿色。
“娘子,今日可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我故作娇羞,“夫君当真如此觉得?”
“自然。”
萧鼎言把我揽入他怀中,我顺势拿起桌上的酒杯敬酒,一来二去,他就有点醉醺醺的。
这时我立刻传唤早已在门外候着的小厮,把他送到烟柳阁美姬的床榻上去。
再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声势浩大地前去寻人。
“我那白眼狼夫君啊,全家都指望我一人,还出去鬼混。”
我全然不顾面子,一路从街头哭到街尾,引得一群妇女随我去捉奸。
“哗。”
一盆凉水直接浇在萧鼎言身上。
“谁啊?”
一看是我,再看看自己身边的美姬,他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夫人我们不是….”
“我辛辛苦苦养家,你却在外面养女人。”
“真不要脸!”
“一点都不懂得体恤夫人!”
众人应和。
我见此形势立马提出和离的要求,让在场各位姊妹给我作证。
萧鼎言百口莫辩,只能同意我的要求,并且还带不走分毫财产。
与萧鼎言和离后,我回府遣散了三房、四房以及一些下人,减少不必要的开支。
再把我阿娘叫进了屋。
“夫人,我现在无依无靠,若夫人不嫌弃明秋就让我留下来伺候您吧。”
我阿娘是穷书生的女儿,因为战乱和家人分散流落到京城,这才遇见了我爹。
除了读过几卷书以外,没有可以傍身的才艺。
她以为我也要遣散她呢。
“阿娘。”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已然让我红了眼眶,“我是袅袅啊。”
阿娘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我又把事情的经过了说一遍,她立刻抱紧我。
“你不怕我骗你吗?”
“阿娘的女儿自己知道。”
客栈已经改造完毕,我卖了萧府,带着阿娘和小梅在客栈旁买了一间小宅子。
小梅早年流落江湖,认识不少各怀才艺的友人,其中就不乏会烧菜的厨子。
南桑的甜菜、北淮的辣菜、西芸的烹菜,东崖的炒菜都不在话下。
留住过往商客的胃,也就留住了他们的人。
眼见客栈生意越来越红火,我心里乐开了花。
可惜总有不安分的人。
“你们这儿的老板呢?叫他出来!”
几个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男子,扛着刀环顾室内。
我先让小厮前去应付,可看来他们好像并不买账。
非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实在不想出面。
“我是这儿的老板。”
“呦,女子当老板啊。”
瞧,世人对大多数女子的印象就是该家宅中相夫教子,仰仗男人的鼻息而活。
“各位客官,我是否为女子,和能否解决各位客官的事情并无联系吧。”
“小娘们口气还挺大。”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我,“我这兄弟吃了你们店里饭菜就一直不停地上茅厕。”
“来客栈之前可否吃过其他东西?”
那人瞬间恼怒:“你是说我这兄弟是因为吃了别的东西才这样?!”举起大刀就要劈了我们的桌子。
“住手!”一名女子被丫鬟搀扶着走进来,待看清楚来人后。
萧楚楚?
这些人都是洛家请来砸场子的。
洛家也有涉及一些酒楼生意,看来是我的客栈影响到他们发财了,这才来找我麻烦。
那洛二虽然是傻子,但终究为嫡出,萧楚楚有洛夫人为她傍身,在洛府的生活自然风生水起,这不才新婚一年就有这等权利了。
她此番前来定是想要钓出这客栈的幕后老板,却万万没有想到是自己的母亲。
“阿娘从你把我嫁给洛家那傻子,到同阿爹和离,外人都说你中邪了,我不信,看到如今这个场景我…”
她故作停顿。
“在家收租不好吗,作为女子何故抛头露面,还卖了府邸。”
“那你今日又为何出现在这?”我一句话就令她哑口无言。
“若不是见到阿娘你我也不会现身,洛家家大业大,阿娘还是趁早收手,不要和他们作对。”
“如果我偏不呢?”
“那阿娘莫怪楚楚不客气了。”
都说养儿防老,如今竟是这么个结果。
若何长妗还在世,看到这番景象,又会作何感想。
疼了十五年的女儿,为了外人和自己兵戎相见。
真是可笑。
“那阿娘就期待着我的好女儿究竟有什么本事了。”
萧楚楚哼的一声,衣袖一甩,扬长而去。
安城夏季多雨,晌午过后雷声阵阵。
来店里歇脚、住宿的客人比往日里多上了三两倍,后厨食材告急。
店里人手不够,我便把小梅和阿娘留下帮忙。
独自一人拿着笠帽和蓑衣,推起推车就往外走。
天空黑沉沉的,行人寥寥无几,时不时还卷起一阵妖风,让人不禁打起寒颤。
“夫人,夫人!”
我停下脚步,大雨如瀑布般盖住眼帘。
透过帽檐,依稀可见这样的天气居然有个十一二岁的男娃娃背着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妇人。
“怎么了?”
我大喊道。
“夫人,我婆婆病了,我想带她去城东请郎中看看,可否借夫人推车一用?”
正好我也要去城东进货,不然客栈明日都没有食材开张了。
“上来吧。”我同那男娃娃一起将老婆婆抬上推车,刚安顿好,后脑勺却被人用棍子来了一击。
天旋地转感随之而来,我摇晃着身子,重重倒地。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却看见阿娘正在我面前收拾上桌客人的残羹剩饭。
“阿娘?”
“小梅你叫我?”
什么?阿娘为何称呼我小梅?
我立刻起身拿起铜镜。
镜中我的容貌不再是何长妗,而是小梅的样子。
原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如果我现在在小梅的身体里,那么现在在何长妗身体里的可能就是真正的小梅。
按照上次情况,她必定已经凶多吉少。
我同阿娘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带上几个伙计就急匆匆赶往那个街口。
这肯定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我若只身一人前往可能会遭受第二次迫害。
赶到现场时,地上的痕迹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根本看不出来这个地方一刻钟前发生了什么。
“小梅…”
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进入到何长妗的身体里,如今还生死未卜。
我心中其实有一怀疑人选,但现在白天不好动手,只能等夜半无人时分进行。
子时过后。
我换上一身藏蓝色的便服,把自己藏匿于黑夜之中,悄悄来到洛府门外。
没错,我怀疑的人就是萧楚楚。
毕竟她不久前刚扬言要对何长妗不客气,但倘若真是她,倒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连自己母亲都可以下手。
大户人家要囚禁人,一般会选择柴房、库房,粮仓这种偏僻人少的地儿。
小时候我与萧楚楚吵架打闹,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就在大花园里溜圈,她疼得嗷嗷叫,直接用手来抓花我的脸。
后来何长妗知道了,心疼至极,直接把我关在库房里三天三夜,出来时我半条命都没了。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
若不是现在何长妗身体里的人很有可能是小梅,我断然也不会冒险前来。
我拿出从黑市上买来的洛府邸宅图,找到对应柴房、库房、粮仓的位置。
可是都没有人影。
他们究竟把何长妗藏哪里了。
3
我仔细端详着邸宅图,发现图上标注的面积和实地面积有些许出入。
难道….洛府有密室?
我立刻蹲到一边,拿起枝丫在地上比画计算。
这间密室的位置大概就在萧楚楚和洛家傻子房间的东南方向。
我在那块地方来回走动,敲击地上的石砖,终于发现有一块砖头异常松动,把它搬起来一开,有一条悠长昏暗的小道通往地底下。
顺着小道而下,台阶上遍布着暗绿色苔藓,一股腐臭味直冲脑门,引得人恶心。
“小梅?”
说是密室,倒不如说是一座地牢。
何长妗的身体此刻就被捆绑在十字架上,手上、脚上都被铁链铐住,头发杂乱地垂在胸前。
我轻轻摇晃,“小梅!小梅!”
“小姐?”
是小梅!
能找到她自是开心,却又愧疚让她替我承受了如此酷刑。
“是洛家干的,他们嫉妒客栈抢走他们的生意。”
小梅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我先带你出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拿起一旁的石头就往铁链上锤,力的相互作用使我的手红肿不已,可哪怕希望渺茫,我也得救小梅出去。
“小姐…没用的,这铁链坚固无比。”
我依旧固执地不停地用石头敲击。
“小姐,入萧府碰到你和二姨娘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二姨娘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殴打辱骂过我。”
“小姐你也待我亲如姐妹,小梅死而无憾。”
“不许这样说!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我声泪俱下,脑海中回忆起这些年和小梅的点点滴滴,我俩虽是主仆关系,但却又都是彼此灰暗时刻的救赎。
许是敲击声音太大,有人搬开石砖,往地牢走来。
“小姐,你快躲起来!!”
“我不可以抛下你。”
“小姐,小梅死不足惜,可你想想二姨娘,你死了她怎么办。”
是啊,还有阿娘。
如果我死了,阿娘今后怎么办,她已经尝过一次失去女儿的滋味了,小梅的仇又让谁来报。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隐藏于地牢阴暗的一角
来源:困困懒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