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天,我在一间破烂的屋子前停下了脚步,院子的大门上好几个破洞,院子里杂草丛生。
这天,我在一间破烂的屋子前停下了脚步,院子的大门上好几个破洞,院子里杂草丛生。
我记起来,这是虎子的屋子。
我神使鬼差地猫着腰,从门板上的破洞里钻了进去,踩进院子里的草丛,窸窸窣窣惊起一片响动。
推开内屋的门,一阵扑面而来的霉味呛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虎子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电视柜外,别无他物。
地上堆满了烟头和泡面盒,让我无处下脚。
忍着厌恶,我去电视柜里翻找起来:抽屉里,都是些色情杂志。
我在最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破烂的旧手机,按了按开机键,手机没有反应。
把手机装进兜里,我正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吱呀一声。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是谁会进一个死人的屋子呢?
我颤巍巍地转过身,却看到了刘癞子那张恶心的脸。
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出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
刘癞子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半晌他才开口说话: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5000块,我卖给你一个秘密。”
听到这话,顿时我就笑了,
“你想钱想疯了吧,骗到我身上来了。”
可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心跳急速加快,
“这是关于你爷爷和你嫂子之间的秘密。”
那天晚上,从爷爷房间出来的嫂子一样的神态又在我眼前清晰浮现。
刘癞子的这个秘密像一只百爪的小虫,抓地我心里刺挠难耐。
最后我给刘癞子转了5000块,他眯着眼睛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内存卡。
“你爷爷祭奠那天,我根本就不是去给他上香的,我偷偷去了他的房间,拿走了我装了一个摄像头。”
“秋生死后,我没办法再从他那里搞钱了,但是我看着他和你嫂子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我趁他们出去的时候,在你爷爷房间里装了一个摄像头。”
“嘿嘿,你猜我拍到了什么?”
刘癞子把内存卡塞进我的手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怜悯。
内存卡里到底拍到了什么?
我拿着手机去了村里的手机维修店,问老板还能不能修好,老板看了一下说没问题,让我留下了联系电话,我多加了点钱,顺便让他把密码也一起破解掉。
回到家里后,我拿出内存卡插进了电脑里。
可能是自带电源的摄像头,刘赖子拍到的视频时间只有24小时,他装的位置很好,能很清楚地拍到整个房间。
我一路快进,一直到晚上11点才停了下来。
这个时间点的时候,爷爷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嫂子的身影出现在了画面当中。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就连鲜血流了下来都恍然不觉。
看到嫂子进来后,爷爷像是看到了鬼一样,满脸恐惧。
他慢慢脱掉衣服,用手支撑着从床上滚了下来,然后一点一点挪动,最后跪在了嫂子的面前。
嫂子从包里拿出一支蜡烛点燃,然后把滚烫的蜡油一点点地滴在爷爷背上。
视频里,爷爷表情扭曲,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等到爷爷背上淋满蜡油后,嫂子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根皮鞭,鞭子带着风声呼呼地抽在爷爷背上。
嫂子喘着粗气,面色潮红,可她的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
就这样,在我震惊的眼神中,嫂子结束了对爷爷的虐待,她帮爷爷把 背上的蜡油清理干净,又给爷爷穿上衣服,把他抱上了床。
她几乎在一瞬间就从恶魔变成了一个天使,最后嫂子推开门出去了。
“砰,”我猛地关上电脑,为什么爷爷要忍受嫂子的虐待而不告诉任何人?
又为什么那么温柔善良的嫂子一到晚上就会化身恶魔那样残暴的对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爷爷的死是不是和嫂子有关系?
这些问题环绕着我,让我脑子都快要爆炸,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拿着视频质问嫂子,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这一夜,我彻夜难眠。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一出门就看到了正在忙活家务的嫂子。
她梳着两条麻花辫,在阳光下是那么温柔祥和。
一瞬间,我有些恍惚,怀疑自己昨天看到的那段视频是一个梦,可是一想到爷爷凄惨的样子,我又红了眼睛。
正当我走上前去准备质问嫂子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维修店老板打来的,手机修好了,让我去取。
这个电话瞬间就让我泄了气。
我看了一眼嫂子,逃夜似的出门去了。
拿到手机后,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一按开机键,手机就亮了起来。
手机里没有微信和其他的聊天工具,通讯录里也只有一个号码,那个号码没有备注,却看得我浑身发抖,那是我嫂子的号码。
我咬着牙点开了手机的相册,相册里除了一些色情照片,都是虎子偷拍别的女人的照片。
他拍的角度往往都是腿和胸部,其中偷拍我嫂子的照片占了大多数。
一路往上翻,一个视频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手机里唯一的一个视频,视频是从山上往下拍的:
山腰上两个人影在慢慢往上爬,随着视角的拉近,我看到了那两个人影是我的哥哥和嫂子。
视频的画面不断在我嫂子的身子上扫过大腿、屁股、胸口。
很显然,这是胡子在偷拍我的嫂子。
哥哥和嫂子走了一会就停了下来,嫂子拿出手机给我哥看了些什么,哥哥看完后像是发了疯一样疯狂殴打着嫂子,他表情狰狞,想要把手机抢走。
到底是什么样的视频会让平时冷漠的哥哥如此失态?
视频里嫂子反抗着一推哥哥就失足掉了下去,那个山坡不高,可他脑袋重重地磕在一块石头上,便再无声息。
嫂子在那里站了一会,捂着脸跑开了。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轰隆隆像是一个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响,我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原来哥哥居然是被嫂子害死的。
顿时,嫂子的形象在我心中彻底崩塌,她贤惠美丽的外皮下潜藏的却是一个恶魔。
爷爷和哥哥都遭过她的毒手,难道她是故意来报复我们家的吗?
极致的怒火在我心里蔓延,我紧紧抓着手机,发了疯一样跑回家里,猛地一脚把大门踢开。
嫂子正在饭桌上准备饭菜,见我这个样子,她有些惊讶。
可还没等她说话,我就一把将播放视频的手机拍到了她面前:
“你这个毒妇,我哥原来是你害死的,你每天晚上对我爷爷做的事我也都知道了。”
听了我的话,嫂子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她慢悠悠地找了个凳子坐下,凄然一笑。
“我是毒妇,可你爷爷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每天晚上对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他曾经对秋生做过的。”
我呆呆站在那里,听着嫂子说了一个让人浑身颤抖的故事:
嫂子嫁入我们家后,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幸福,哥哥对她极好,可在男女那件事情上让嫂子十分寒心。
结婚之后,哥哥与嫂子相敬如宾,却从来没有碰过她,嫂子能感觉到哥哥那份温情里包裹的坚冰。
哥哥每天一吃完饭就出去钓鱼、爬山,把家里的活都留给嫂子。
秋生看嫂子辛苦,没事就会过来帮嫂子一把。
于是,嫂子开始对老实憨厚的秋生有了好感,她甚至想过要离婚和秋生在一起。
可是有一天,嫂子无意中发现了爷爷和秋生之间的秘密。
那天深夜,她看到爷爷从秋生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神情兴奋,一脸满足。
她觉得不太对劲,就悄悄过去偷看。
她看到了秋生流着泪,赤裸着身体,身上滴满蜡油,被爷爷用鞭子抽打着。
嫂子没有揭穿,把这一切用手机录了下来。
那天趁着爬山的时候和哥哥说了这件事,哥哥起初不信,在看了嫂子拍到视频后崩溃了。
他嚎 啕大哭,疯了一样的打骂着嫂子,想要抢过手机销毁。
嫂子在反抗的过程中失手将哥哥推下山,她害怕极了。
一个人偷偷逃走了。
后面整理哥哥遗物时,在一本日记中她才知道哥哥那天情绪崩溃的原因。
原来哥哥一直喜欢的人都是秋生。
在他18岁的时候,在社会道德和价值观的影响下,哥哥对自己产生的这种情感深痛恶绝,
他通过打骂秋生,去对抗这种不正常的感情,最后他选择背井离乡,不再和秋生相见。
多年后,他遇到了嫂子,想着自己能释怀了,于是他就回来了。
可那天嫂子给他看了视频后,哥哥彻底崩溃了,他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居然一直在被自己最敬爱的爷爷虐待,于是他发了疯的想去销毁这段视频,可却失足摔死。
秋生死后,嫂子没有离开我们家是为了给他报仇。
秋生是被爷爷毁掉的,爷爷第一次强迫秋生后,拍下了视频威胁他。
他借口家里没钱不让秋生读书,是怕秋生脱离他的掌控。
我们每天看到的那个爱笑的秋生,每天晚上都会在地狱里哭泣。
嫂子用惩罚爷爷来为自己害死哥哥赎罪,她又要让爷爷瘫痪,再用视频做威胁,强迫爷爷每天晚上体验和秋生一样的痛苦。
嫂子把爷爷和自己一起困在了地狱里。
“你爷爷之所以自杀,是因为你发现了秋生的照片,他害怕我会告诉你他曾经虐待秋生的事,他害怕他的形象在你脑海里崩塌。”
“死是他唯一的选择。”
听完这个故事,我整个人瘫软在地。
爷爷和嫂子的脸似乎在慢慢变形成了魔鬼的模样,我想要逃,却迈不开步子。
突然我想到还有一个谜题没有解开,就像刘癞子说的,虎子其实是被我误杀的吗?
秋生真的是替我去顶罪的吗?
听完我的话,嫂子 面无表情地说道:
“顺娃,你不用自责,秋生是去替你顶罪的,可虎子却是我杀的。”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嫂子说起了另一个故事:
“你哥的丧事后不久,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段视频,视频全程记录着我失手把你哥推下山的过程。”
“当时我害怕极了,我还年轻,不想去坐牢。”
“那人约我晚上在屋外见面,我去赴约后才发现是虎子,虎子用视频威胁我,让我和他发生关系,不然就把视频公布出去。”
“我看到他那张恶心的嘴脸就想吐,可是没有办法,我只能暂时先答应他。”
“后面我找了很多借口拖延时间,终于他失去了耐心,说我再不答应就真的要把视频发出去。”
“那时候我就决定了,我要杀了他。”
说到这里,嫂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闪着锐利的光,看得我浑身发毛。
“我和他约好深夜在芦苇荡里会面,那天我特意买了好几瓶白酒,准备灌醉虎子之后再掐死他,因为我害怕见到血。”
“那天月光很亮,胡子来了兴致,喝了几瓶酒之后就醉倒了。”
“可就在我准备下手的时候才发现,真的要杀死一个人很难。”
“你知道双手放在温热跳动的脖颈上的感受吗?那是生命的律动,我实在无法狠心下去扼杀一条生命。”
“那一瞬间我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带上一把刀。”
“不过我很幸运遇到了你们。”
嫂子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惨白的牙齿。
“听到你和秋生的声音后,我害怕的想要马上逃离,幸运的是你们没有过来。”
“就在我准备放弃杀掉虎子,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柄钢叉飞了过来。”
“叉子是你投过来的,它直直地插在胡子脖子的旁边。”
“那时候我想的是,要是直接插进虎子的脖子该多好。”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疯狂生长,我最终还是付诸了行动。”
“钢叉被秋生打磨的非常锋利,我没费什么劲就用它贯穿了胡子的脖子。”
“看着那不断涌出来的鲜血,我才发现血这东西它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
“做完这一切,我沿着小路回到了家里,第二天就听说秋生杀人被抓了,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感觉到了害怕。”
“我知道秋生是替我去坐牢的,可我却没有勇气站出来承认自己杀了人,我想着他是过失杀人,判不了多久,可没多久秋生就死了。”
“从此我每晚都会梦到他,只有每天不断的惩罚你爷爷才能减轻我的负罪感,你去报警吧,现在我终于解脱了。”
嫂子说完后平静地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间的,在这一天,我曾经那个虽然残缺但温馨的家庭破碎了。
仅仅抱着自己的双腿,我就这样一直带到了晚上。
最后我推开门走了出去,我想和嫂子说,我不准备去报警了,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
这个秘密就让她永远沉默在我们的心里。
我敲了敲门,没人答应这个点,嫂子应该不会睡觉的。我轻轻一推,房门就打开了。
嫂子像是熟睡了一般在床上躺着,地上是好几个空的安眠药罐子。
我最后的亲人也离开了,在村里的帮衬下,安排好了嫂子的后事,然后我就发了高烧,昏迷不醒。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所有的记忆已经恢复了,那天晚上,事情的真相终于完整地浮出水面。
那晚,我扔出钢叉后,和秋生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
月光下,他眼睛闪着光,问我填报了什么专业,听到我说的是文学方面的后,秋生脸上出现了一丝失落。
我知道他一直都想着当一名警察。
其实秋生比我聪明,他每次考试都是拿的第一名。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想要读高中,读大学。
秋生就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被困在爷爷编织的网里了。
我相信如果他能读上高中的话,肯定可以成为一名厉害的警察。
他把他的青春永远地留在了这个村子里。
闲聊了一会,我们起身准备去拿叉子回家。
我扒开芦苇丛,就看到脖子被刚插贯穿的胡子躺在了血泊里,眼前的场面吓得我浑身发抖,想要逃跑。
可就在这个时候,虎子睁开了眼睛,他眼睛睁得老大,双手在空气中朝我去抓着,嗓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救救我。”
秋生见状冲了过去,想要帮他,可他的胳膊被我死死拉住了。
我咬着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虎子。
他白天侮辱嫂子的话又清晰在我耳边响起,
“你的嫂子早被我睡过了,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的死鬼哥哥给不了的,我都可以满足她,你嫂子的那个皮肤滑的嘞……”
我慢慢用力把秋生一点点地拉了回来,虎子脸上满是惊恐,双腿在地上胡乱蹬着。
我和秋生就这样默默地盯着他,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闭上眼睛,终于他再也不动了。
一阵风吹来,芦苇摇晃的沙沙声打破了死一样的寂静。
我浑身发凉,看着地上的虎子开始感到了恐惧。
最后我迈开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那片芦苇荡。
回到家后,我就受了惊吓,发了高烧,在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秋 生的声音:
“顺娃今年就要去读大学了,可不能让他把前途坏了,又不是故意杀人,我几年后就出来了,表现的好还能减刑呢。”
“放心,今天的事只要我不说,谁都不知道。”
“顺娃虽然也去过芦苇荡,我毕竟也是他哥嘛?当哥的哪能让弟弟受苦呢?”
等我醒来之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我哭喊着要爷爷带我去看秋生。
就在我们准备出发那一天,监狱那边传来消息,秋生死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就疯了,调养了一个月才好,恢复后就再也记不得关于秋生的一切。
爷爷给我填报了志愿,希望我能尽量少回来。
而在这个寒假,我亲手将这个家里发生的这个恐怖而又离奇故事的面纱揭开了,可揭开它的代价让我无法承受。
我背上行囊,离开了整个生活养我的地方,并且希望自己永远不再回来……
十年后
我再次回到了这个村子。
如今老宅要拆了,我回来办理一些手续。
十年时光,村子里变化很大,大片的农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商品房。
看着眼前那些陌生的建筑,我顿时有些恍惚。
在这里,我留下了太多回忆。
“顺娃”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
我回过头,是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我认出来了,他是我高中的同学。
十多年未见故人重逢,我们便去了附近一个小酒馆喝上几杯。
很巧,这个酒馆就开在芦苇荡的边上,我们坐在窗户旁,一扭头就能看到那片随风起伏的芦苇海洋。
老板上了一壶酒,说是他们家的招牌。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瞬间觉得肠胃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辛辣的味道让我表情都扭曲了。
老板看着我的样子,嘿嘿坏笑着介绍:
“这 酒是冬天酿好,封存好埋入地底,等到来年秋天才能开封。”
“我把它取名叫 做秋生,怎么样,味道够劲吧?”
听到秋生这个名字,我身子顿时一颤,尘封地记忆一起涌了上来,不是滋味。
老同学借着酒劲和我聊起了当年秋生的那个案子,我听了之后笑笑,意味深长地对他说,
“我怎么听说他是去给别人顶罪了呢?”
“听说那天晚上是两个人去的芦苇荡,另一个人误扔的钢叉穿透了醉酒的虎子的脖子。秋生啊,是去帮那个人顶罪的。”
老同学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可能?局里经手那起案子的老警察说了,那刚插上只有秋生一个人的指纹,怎么可能是去替别人顶地罪?”
“而且还有一点你也说错了,那虎子脖子上的伤口根本就不是致命,只是失血过多导致昏厥而已。”
“秋生这小子平日里和虎子积怨已深,那天晚上误伤了虎子的脖子之后,他索性又往虎子胸口插了两叉子。”
老同学放下酒杯朝自己胸口比划了两下,
“就是这两叉子,叉叉致命,你说这小子狠不狠?”
听到这里,我已经是手抖地握不稳酒杯了,猛地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地干干净净。
一瞬间冲的我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奔涌,老同学的话像是从天边传来,
“不过带我的那个师傅和我说,他发现这个案子有点蹊跷,感觉秋生可能是被冤枉的,于是他就跑到监狱里和秋生聊了聊,说是准备给他翻案。”
“这小子也是命不好,我师傅刚和他聊完,他第二天放风的时候就失足掉下悬崖摔死了,这件案子也就真的是尘埃落定,再难翻案了。”
“哎,兄弟,你酒量不行啊,这么点酒就呛成这样了?”
我抬起头,已经是泪流满面,冲他挤出一个微笑,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泪眼朦胧中,我似乎看到芦苇荡里有个人在朝我喊:
“顺娃来哟,好大一只哟!”
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