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王大爷60岁学电脑 孩子们都笑他 半年后他一条视频让全村都沸腾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21 09:18 2

摘要:二月的天,像个犯了脾气的孩子,一会儿晴,一会儿阴。早上出门还带着手套,中午就得脱下来提在手里。我骑着电动车从镇上回来,远远看见王大爷家门口停了辆陌生的面包车,车尾上沾着厚厚一层泥,看样子是从城里来的。

二月的天,像个犯了脾气的孩子,一会儿晴,一会儿阴。早上出门还带着手套,中午就得脱下来提在手里。我骑着电动车从镇上回来,远远看见王大爷家门口停了辆陌生的面包车,车尾上沾着厚厚一层泥,看样子是从城里来的。

“老王头又在折腾啥呢?”

我和王大爷是县城机械厂的老同事,他比我大十来岁,早我五年退休。退休那天,他拎着两瓶二锅头,笑呵呵地说:“终于解放了!”谁知第二天一早,他就骑着三轮车去镇市场买了一堆菜籽和农具,回到村里老宅开始种地。大伙都说他这是”回炉”,城里人回农村,跟那些刚走出农村的年轻人反着来。

我把车停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正好看见邮递员小李从王大爷家出来。

“老王头收了什么宝贝?用快递?”我好奇地问。

小李摇摇头,嘴咧得老大:“嗨,一台电脑!老年人用电脑,怕是要闹笑话。”

“电脑?”我愣了一下,“他连手机都不会用几个功能,买电脑干啥?”

“谁知道呢,可能老年痴呆提前了吧。”小李骑上摩托车,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王家的老房子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砖瓦房,其他人家早就盖起了小洋楼。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树下堆着各种农具,看起来乱七八糟,却也生机勃勃。我推开半掩的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咒骂声。

“这玩意儿邪门了!咋就不听使唤呢?”

我走进堂屋,看见王大爷正对着一台崭新的台式电脑直挠头。那电脑不算新款,显示器还是那种大肚子的老式机型,桌子是用两张门板搭起来的,电脑主机底下垫着几块砖头,防潮。

“老王,你这是……”

“哎哟,老李来啦!”王大爷看见我,像是看见了救星,“你不是退休前在办公室用电脑嘛,来帮我看看,这东西咋就不开机呢?”

我走过去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您这电源线没插好呢。”

“是吗?”他推了推老花镜,凑近看了看,嘴里嘟囔着,“这城里人用的东西,就是麻烦。”

帮他把电脑连好线,开机后,我才问他:“您买电脑干啥用啊?”

王大爷神秘兮兮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广告单:“你看,这上面说现在什么短视频特别火,我想学学。”

广告单已经被他折了又展、展了又折,上面印着”短视频培训班,轻松月入过万”的字样。

“您这是….想当网红?”我差点咬到舌头。

“别笑话我,”王大爷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我家那老婆子去年走了,家里太安静。种点地、养点鸡,一天到晚也没人说话。前阵子去城里看孙子,发现他们一家子整天盯着手机看视频,笑得前仰后合。我寻思,我也可以试试。”

他说这话时眼神有点闪烁,我知道他老伴走后,儿女劝他去城里住,他不肯。一是不习惯城里的生活,二是舍不得这一片他耕种了大半辈子的土地。

“再说了,”他又补了一句,“我这把年纪了,学点新东西,也能防老年痴呆不是?”

我帮他设置好电脑,又教他几个基本操作,心里却想着:这老头子怕是真要闹笑话了。

三天后的午饭时间,我正在院子里择菜,听见一阵吵闹声从村口传来。探头一看,是王大爷背着个塑料板凳,手里提着个水壶,正被几个小孩子起哄。

“王大爷,听说您买电脑啦?是不是想找老伴啊?”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大声嚷嚷。

“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王大爷瞪了他一眼,却没生气,“我是要当网红!”

“网红?哈哈哈!”孩子们笑作一团,“王大爷,您穿个花裙子跳广场舞给我们看看呗!”

王大爷也不恼,只是摆摆手:“等着瞧吧,说不定哪天你们就能在手机上看见我了!”

我放下菜,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水壶:“去哪儿啊这是?”

“去镇上,那个电脑培训班。”他指了指广告单上的地址,“三百块钱十节课,专门教老年人用电脑。”

“三百?会不会是骗人的?”

“骗就骗吧,”他摆摆手,“我这辈子上学没上够,现在有机会,当学费了。”

王大爷六十年代初生人,正赶上那个特殊年代,初中没毕业就被分配到机械厂当了学徒。他常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多读几年书。

看着他背着小板凳,一步一步朝村口走去的背影,不知怎的,我突然有点心酸。

春去夏来,王大爷学电脑的事在村里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听说老王头前两天在培训班把电脑屏幕给擦了,结果把老师的文件全删了!”理发店里,老赵边剪头发边说。

“那算啥,他前天还问我借了本《计算机基础入门》,说是要自学编程!”卖菜的刘婶笑得直不起腰,“我孙子初中学的东西,他一个老头子学得会吗?”

我偶尔会去王大爷家帮他解决一些电脑问题。每次去,都能看到他桌上摊着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各种电脑操作步骤,字迹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

有一次,我看见他正对着一段视频教程,一边看一边在本子上画画。

“这是啥呀?”我好奇地问。

“剪辑软件,”他头也不抬,手上还比划着鼠标的操作方式,“老师说,好的短视频要会剪辑。”

我看了看他的笔记本,上面画着各种按钮和操作流程,甚至还有时间轴的示意图,密密麻麻写满了整整一页。

“您真有耐心。”我不禁感叹。

“没办法啊,”他笑呵呵地抬头,额头上全是汗,“脑子不好使了,只能多记几遍。昨晚做梦都在点鼠标呢!”

他显得很兴奋,眼睛里闪着光,像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我突然觉得,或许这电脑对他来说,不仅仅是打发时间的工具,更是重新找回生活乐趣的方式。

六月的一天,我去镇上赶集,路过文化站时,看见王大爷正在那里扛着一个破旧的三脚架,架着个不知从哪弄来的老式数码相机。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戴着顶草帽,正对着一棵老槐树拍来拍去。

“老王,您这是拍什么呢?”我停下车问道。

“拍树!”他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发现咱们村的老树,可有年头了,得记录下来。”

“拍树有啥用?”

“有用着呢!”他神秘地眨眨眼,继续摆弄相机。

我也没多问,只当他又有了新爱好。

后来陆陆续续听说,村里人经常能看到王大爷扛着相机到处拍东西:早市上的菜贩、田间劳作的农民、村口玩耍的孩子、老祠堂的门匾……甚至有次半夜下大雨,有人看见他披着雨衣,站在村口的小桥上拍打雷闪电。

“老王头是不是脑子真出问题了?”村里人私下里议论纷纷。王大爷的儿子王强从城里赶回来,想把父亲接去城里住。

那天我正好在王大爷家,听见王强劝他父亲:“爸,您这年纪了,别整天瞎折腾了,跟我去城里住吧。有空跳跳广场舞,带带孙子,多好啊。”

王大爷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啪啪响:“不去,你们城里人天天关在楼房里,连个星星都看不见,有啥意思?”

“您这是何必呢?整天对着电脑,伤眼睛不说,村里人都笑话您。”

听到”笑话”两个字,王大爷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抬头看着儿子:“笑话就笑话吧,我这辈子什么苦没吃过?还怕人笑话?”

“爸……”

“你就放心吧,我有事做着呢,等忙完这阵子,我再考虑去不去城里。”

王强无奈,只好带着一肚子疑惑回了城。

七月中旬,一场暴雨过后,村里的小河突然涨水,眼看就要漫过河堤。村支书紧急组织村民加固河堤,防止洪水倒灌进村。

我扛着沙袋正往河边赶,远远看见王大爷居然也在,不是在帮忙,而是举着相机对着湍急的河水和忙碌的人群一通乱拍。

“老王!”我有些生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拍照呢?快来帮忙啊!”

“来了来了!”他把相机挂在脖子上,卷起裤腿就冲下河堤,一把抓起一袋沙子,脸都憋红了。

那天,六十多岁的王大爷干得比许多年轻人还卖力,一直忙到深夜。河水终于退了,所有人都累得瘫在河堤上。月光下,我看见王大爷悄悄拿出相机,又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这老头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摇摇头,心里纳闷。

八月的一天,我正在地里摘辣椒,接到了王大爷的电话。

“老李,快来我家一趟,有个东西给你看!”他的声音难掩兴奋。

放下篮子,我骑车直奔王大爷家。一进门,就看见他坐在电脑前,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来来来,快看!”他招手让我过去。

我凑过去一看,是个视频网站的界面,上面显示着一个名为《我们村的故事》的视频,播放量已经超过了五万。

“这是……?”

“我拍的!”王大爷得意洋洋地说,“这几个月我拍了不少素材,然后剪辑成片,发到网上去了。没想到,还真有人看!”

我点开视频,一开始是村口老槐树的特写,树皮上的纹路沧桑而有力。配乐是悠扬的二胡声,听着就让人心里踏实。然后镜头慢慢拉远,展现出整个村庄的全景:炊烟袅袅,田野绵延,鸡鸣狗吠,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接着,画面切换到各种村里的日常生活片段:凌晨四点起床挑担子去赶集的老人,田间辛勤劳作的农民,屋檐下纳鞋底的老太太,石桥边戏水的孩童……

最让我震撼的,是他居然把那天抗洪的场景也拍了进去:湍急的河水、紧急加固的河堤、村民们齐心协力扛沙袋的身影……

整段视频不过五分钟,却仿佛讲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我们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村庄,其实蕴含着多么鲜活的生命力与人情味。

“老王,这……”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光看这个,”他点开评论区,“你看看这些留言。”

评论区里满是怀念之情:

“这就是我记忆中的农村啊!” “看哭了,想起了小时候跟着爷爷下地的日子。” “虽然拍摄技术业余,但太有感情了!” “请问这是哪个村?我想回老家了……”

最引人注目的一条评论来自一个叫”乡村振兴服务站”的账号:“您好,我们是县文化馆的,想请问可以取得联系吗?您的作品很有价值,我们想进一步合作。”

我看完,一时无语。谁能想到,这个被村里人笑话的老头子,居然用这种方式讲述了我们村的故事,还引起了这么多人的共鸣?

“老王,您……您是怎么想到做这个的?”

王大爷推了推老花镜,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认真表情:“去年老伴走后,我总觉得,人这辈子,得留下点什么。我种了一辈子地,可地里的庄稼年年收了年年种,什么也留不下。我突然想到,咱们这村子,这些人,这种生活,可能再过几年就没了。年轻人都往城里跑,老人一个个走了,这些记忆谁来保存?”

他指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那是村口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树下是乘凉的老人和嬉戏的孩童。

“我虽然没文化,但我想试试,能不能用这些新玩意儿,把咱们村的样子记录下来。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这一切,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是啊,这个被我们视为理所当然的生活,何曾想过有一天它会成为”乡愁”?

王大爷的视频在网上越传越广,不到一个月,播放量突破了五十万。县电视台的记者来村里采访,镇上的领导也亲自到访,称赞这是”乡村文化传承的典范”。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视频引起了不少城里人的兴趣。周末时,村口开始停满了外地牌照的小轿车,城里人带着孩子来村里”体验乡村生活”,买走了村民们种的有机蔬菜和散养的土鸡蛋。

村支书灵机一动,决定在村口成立个”乡村体验站”,请王大爷当解说员,还给他发了个小红袖章。

那天,我远远看见王大爷戴着老花镜,穿着整洁的蓝色衬衫,正对着一群穿着时髦的城里人侃侃而谈,讲着村里的历史和风俗。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腰板也挺得笔直,哪还有半点颓废老人的样子?

孩子们不再笑话他,反而缠着他教他们用相机;年轻人见了他,也不再当他是”没跟上时代的老头子”,而是尊称一声”王老师”;就连他儿子王强,也不再提接他去城里住的事,反而周末会带着全家回来,帮父亲整理视频素材。

王大爷的小院子成了村里最热闹的地方。常常能看见几个老头子围坐在他的电脑前,七嘴八舌地提意见:“老王,我家后山那片杏花,今年开得特别好,你得拍进去!”

“别光拍风景,咱们村的打铁匠老张,祖传手艺,也该好好记录一下!”

“对了,下个月咱村的刘婶要过八十大寿,全村都去,多难得的场景啊!”

……

我站在院门外,看着屋里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起王大爷老伴还在世时常说的一句话:“人这辈子,不怕晚,就怕没开始。”

冬至那天,村里按照传统,家家户户都包饺子。我提着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饺子,去给王大爷送年货。

推开院门,发现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车,房间里挤满了人。原来是县文化馆的人来录制节目,主题是”乡村文化传承人”。

王大爷坐在正中间,穿着整洁的新衬衫,头发也理得一丝不苟。记者问他:“王大爷,您当初为什么想到要用短视频记录村里的生活呢?”

王大爷笑了笑,目光似乎穿过人群,看向远方:“说来话长啊……”

我站在门外,提着饺子,没有进去打扰。透过窗户,看见王大爷说话时的神情是那么自信从容,哪还有半点当初被人笑话时的窘迫?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六个月前的那个场景:六十岁的老人,背着塑料小板凳,顶着村里人的笑话,坚持去镇上学电脑的样子。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执拗的决定,不但让一个孤独的老人找到了生活的新方向,还让一个即将被遗忘的村庄,重新焕发出生机。

我悄悄退出院子,想着等采访结束再来。抬头看见天空飘起了小雪,村口的老槐树枝桠间积了薄薄一层白,安静祥和。

突然明白,王大爷拍下的不只是这个村子的样子,更是我们在时代洪流中即将失去的某种珍贵品质:不管多晚,敢于开始;不论多难,坚持尝试。

那个被人笑话的老头子,用他的行动告诉所有人:人生从不嫌晚,只怕你不敢迈出第一步。

饺子还是热的,雪花慢慢变大,村里炊烟袅袅。这一切,都被一位六十岁才学电脑的老人,永远地定格在了时光里。

来源:星河旅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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