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以苹果落地这一常见的自然现象为例,在科学的认知范畴里,苹果离开树枝(我们将其定义为 A 事件),紧接着就必然会坠地(定义为 B 事件),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明确的因果律 。
因果律在科学体系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它支撑着整个科学知识的架构。
以苹果落地这一常见的自然现象为例,在科学的认知范畴里,苹果离开树枝(我们将其定义为 A 事件),紧接着就必然会坠地(定义为 B 事件),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明确的因果律 。
正是基于对这种因果联系的坚信,牛顿展开了深入的研究,最终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为物理学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人类获取新知识的途径主要有两种:推理演绎和归纳总结。
推理演绎如同欧式几何学,它从一些基本的定义、公理出发,通过严密的逻辑推导,得出一系列严谨的结论。比如,从直线、平行线、形状、角度等基本概念的定义出发,数学家们能够推导出众多复杂而精妙的几何定理,这些定理在数学和实际应用中都具有极高的准确性和可靠性 。
而归纳总结则更侧重于从大量的具体观察和经验中提炼出一般性的规律。就像我们观察苹果落地,由于人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看到苹果离开树枝后坠地,从未见过苹果离开树枝却不坠地的情况,所以归纳出苹果离开树枝必然会坠地的结论 。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前者被称为理性主义,后者被叫做经验主义。
当我们从理性主义角度深入剖析苹果落地的因果律时,会发现其中存在一些值得深思的问题。
虽然 A、B 两个事件在现实中多次一起发生,即便在漫长的几万年里,它们一同出现了极多次,但从纯粹的逻辑层面来讲,我们始终无法确凿地证明这就是必然的联系。我们不能因为过去一直看到苹果离开树枝后会坠地,就绝对肯定未来也必然如此。
而现代科学恰恰是建立在认定 “AB 事件的因果联系是必然” 的基础之上,这就使得科学在逻辑上存在一个难以忽视的漏洞 。我们不能简单地说 “科学证明了万有引力,所以苹果离开树枝和坠地是必然的因果关系”,因为万有引力理论本身,就是以 “苹果离开树枝就必然坠地” 这一归纳结果为基础总结出来的,这本质上形成了一种循环论证。
再从科学自身的局限性来看,科学可观测的世界是有限的。
在我们看不见的其他维度空间,或是目前技术手段无法探测到的物质,以及遥远到难以企及的宇宙物体,都可能存在着未知的因素。假设在可观测范围之外,有一个周期性影响整个万有引力的因素,比如某种特殊物质的活动,它的存在维持着万有引力,一旦其特殊活动结束,万有引力就会消失。而自生物发展以来,这种物质的特殊活动一直在持续,所以人类才归纳出 “苹果离开树枝则必坠地” 的因果律。
但在这个假设情境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个被我们视为理所当然的因果律,其实是存在错误可能性的。 由此可见,我们的宇宙观和世界观有可能是错误的,这也为我们思考人类是否被高等文明注视这一问题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在 1950 年的一次非正式讨论中,诺贝尔奖获得者、物理学家费米在和别人讨论飞碟及外星人的问题时,突然冒出一句:“他们都在哪儿呢?”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引发了科学界对于外星文明存在性的深入思考,这就是著名的费米悖论。
该悖论阐述的是对地外文明存在性的过高估计和缺少相关证据之间的矛盾 。
从理论上来说,银河系大约有 2500 亿颗恒星,可观测宇宙内则有 700 垓颗,即使智慧生命以很小的概率出现在围绕这些恒星的行星中,那么仅仅在银河系内就应该有相当大数量的文明存在 。但现实却是,我们至今没有发现任何外星文明存在的切实可靠的证据,这一矛盾让人们提出了各种假说,其中 “动物园假说” 和 “实验室假说” 尤为引人关注。
“动物园假说” 认为,人类是被高等文明圈养起来的,我们所处的地球包括看到的宇宙其实都是由那一文明创造的。就如同我们在动物园中观察动物一样,高等文明在远处观察着人类的发展,并且遵循着一定的规则,从不轻易干涉人类世界内部的发展 。
这一假说为费米悖论提供了一种独特的解释,即我们之所以没有接触到外星文明,是因为他们将地球视为一个巨大的 “动物园”,人类则是其中被圈养的 “动物”,他们在暗中观察,却不与我们直接交流。
后来,麻省理工学院天文台的科学家约翰・艾伦・鲍尔提出了 “实验室假说”,这可以看作是 “动物园假说” 的升级版。
在 “实验室假说” 当中,人类和地球生物都变成了高等文明的试验品 。就像人类把蚂蚁放在透明的实验器皿中观察它们的社会性行为一样,高等文明为人类提供了生存的基本条件,甚至模拟出地球在宇宙中的自然环境,让人类在这个 “实验室” 中发展,以便他们获取更多关于生命演化和文明发展的数据 。在这一假说下,人类的命运似乎更加被动,我们就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一举一动都在高等文明的观察之下。
从哲学层面深入探究,德国哲学家康德提出了一套极具影响力的理论,为我们理解人类的认知与世界的本质提供了独特的视角。康德认为,外部世界的本质是 “物自体”,它独立于人类的认知而存在,是一种客观的、真实的本体 。
然而,人类由于自身认知的局限性,无法直接触及和认识 “物自体” 的真实面貌。我们所感知到的世界,实际上是 “物自体” 经过人类 “先天认识形式” 加工后所呈现出来的 “表象”。
以人类的视觉系统为例,人眼对颜色的感知主要依赖于三种类型的感光细胞,即锥状细胞,它们分别对应红、绿和蓝三种基本颜色,这构成了人类视觉的三原色模式 。
基于这三种锥状细胞对不同波长光的敏感度差异,人类能够区分大约 700 万种不同的颜色 。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看到了世界的真实色彩。现代研究发现,某些海生物的视觉细胞可以分辨多达十几种原色 。比如,金鱼等鱼类拥有四种甚至五种视锥细胞,它们能够感知紫外线,在复杂的水下环境中,这种丰富的色觉能力有助于它们寻找食物和繁殖 。鸟类的色觉系统更为强大,许多鸟类拥有至少四种色锥,鹦鹉、鹰和蜂鸟等不仅能分辨红、绿、蓝三色,还能看到紫外线和某些具有特殊荧光的颜色 。
相比之下,人类只能识别三原色,这表明我们可能永远无法感受到那些海生物和鸟类所能看到的丰富色彩,而这些未被人类感知到的颜色很可能才是 “物自体” 原本的色彩 。这充分说明了人类只能通过自身特有的 “先天认识形式” 去感受世界的 “表象”,而永远无法直接把握 “物自体”。
“缸中之脑” 这一概念最早由希拉里・普特南在 1981 年的《理性,真理与历史》一书中提出,这是一个极具颠覆性和挑战性的思想实验 。
其核心内容为:假设一个人被邪恶科学家实施了手术,大脑被从身体上切下,放入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 。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计算机按照精心编写的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使这个人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 。
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都真实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等也都能正常输入 。这个大脑甚至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比如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 。
这一概念引发了人们对于人类认知和存在本质的深刻怀疑。我们所感知到的一切,是否真的来自于真实的外部世界?还是仅仅是被某种未知力量输入到大脑中的虚假信号?我们无法确凿地证明自己不是处于这样一种 “缸中之脑” 的困境之中 。
从生物学角度来看,个体对于客观存在的认知或判别,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所接收的刺激 。如果一个 “缸中之脑” 生成一系列 “测试用” 反应用于检测自身的认知,同时 “系统” 又能及时给予相应的刺激作为回应,那么从 “缸中之脑” 的角度,它将难以分辨自己所处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拟的 。
这就形成了一个哲学困境,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和自身存在的客观性受到了严重的质疑,在一个完全由 “刺激” 创造的 “意识世界” 中,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形成了一个难以破解的悖论 。这也让我们在思考人类是否被高等文明注视时,增添了更多的迷茫和困惑,因为如果我们连自身所处的世界是真是假都无法确定,又何谈去探寻是否有高等文明在暗中观察我们呢?
面对这些令人深思的猜想和理论,我们或许会感到不安和迷茫,仿佛人类的命运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掌控。然而,从哲学和科学的角度来看,我们也无需过度担忧。
康德的理论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看待世界的方式,即我们虽然无法直接认识 “物自体”,但可以通过科学去把握 “表象” 世界 。
虽然 “缸中之脑”、“动物园假说”、“实验室假说” 等观点令人不安,但它们都属于无法被证伪的范畴 。正如波普尔提出的 “可证伪性” 概念,一个理论如果无法被证伪,就不能称之为科学理论 。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些猜想虽然引人深思,但在科学领域中,它们更多地是作为思想实验存在 。在科学的认知中,我们应该专注于那些能够通过观察、实验和逻辑推理来验证的事物 。
我们无法确定明天太阳是否一定会从东边升起,也无法证明我们不是生活在虚拟世界中,但在可观测范围内,我们通过科学总结出的规律是具有实用意义的 。就像我们虽然无法确定是否有高等文明在注视着我们,但我们可以通过科学去研究宇宙的规律,探索生命的起源和发展 。我们应该以科学的态度去面对未知,不断地提出假设,进行验证,推动人类知识的边界不断拓展 。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更应该关注现实世界中的问题和挑战,努力提升自己的生活质量,追求个人的成长和幸福 。我们可以通过学习科学知识,提高自己的认知水平,以理性的思维去看待世界 。
同时,我们也应该保持开放的心态,对于那些无法确定的事物,既不盲目相信,也不轻易否定 。毕竟,人类的认知是有限的,我们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哪些新的发现和突破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真的能够揭开宇宙的所有奥秘,找到关于人类是否被高等文明注视这一问题的答案,但在此之前,我们不妨专注当下,过好每一天 。
来源:宇宙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