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给婆婆2000块,她小儿子一分不出,婆婆却立遗嘱把房给他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2 05:38 2

摘要:"你给了婆婆钱,我一分没给,可她的房子偏偏留给了我。"电话那头,小叔子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得意,"姐,这就是命,认了吧。"

"你给了婆婆钱,我一分没给,可她的房子偏偏留给了我。"电话那头,小叔子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得意,"姐,这就是命,认了吧。"

我放下老式转盘电话,呆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初夏的槐花,心如乱麻。

一九九七年的县城,一套六十平米的老房子,承载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情仇。

窗外的风卷着槐花香飘进来,我忽然想起婆婆生前最爱的那件碎花布衣裳,是我在九十年代初期用半个月工资给她买的料子,让街口张裁缝做的。

二十年前,我嫁给了老王家的大儿子王建国。

那时我们刚从农村搬到县城,住进了王家分到的两居室。

砖红色的楼房,走廊里弥漫着咸菜和煤油的混合气味,是那个年代的标志。

婆婆王淑芳是纺织厂的退休女工,老伴早逝,与我们同住。

小叔子王建军比我丈夫小八岁,那时还在师范学院读书,一个月的生活费要六十块,都是婆婆从退休金里抠出来的。

婚后第三年,我生下儿子小东。

那是九一年,正赶上物价飞涨,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婆婆开心得嘴都合不拢,逢人就说:"我儿媳妇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跟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丈夫王建国在国营五金厂当技工,工资不高,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每天站柜台八小时,腿肿得像馒头。

小东降生后,生活开支陡增,奶粉尿布样样都是钱。

丈夫发了工资就交给我,我算计着花,可还是月月紧张。

"孩子还小,钱紧就紧点,咱不跟别人比。"婆婆总这样安慰我们,主动承担了家务和带孩子的重任。

她那双织布的手掰开来粗糙不平,指节突出,皮肤干裂,却能把小东照顾得妥妥帖帖。

每当我下班回家,总能闻到饭菜香,看到婆婆哄着小东在客厅爬来爬去。

小东咿咿呀呀叫着"奶奶"时,婆婆笑得比吃了蜜还甜。

"建国媳妇,这娃嘴真甜,像他爹小时候。"婆婆常这样说,眼里满是骄傲。

家里有个老式收音机,是婆婆的宝贝,每天下午四点准时打开,听评书。

小东睡在婆婆怀里,婆婆听着《水浒传》,偶尔给小东哼着"小白菜"的调子,那画面温馨得让我常常红了眼眶。

婆婆省吃俭用,把自己的退休金大部分都贴补给我们。

"建国媳妇,这是老太婆的一点心意,给小东买点吃的。"她每月都会偷偷塞给我几十块钱。

我心里过意不去,但家里确实紧张,只好收下,在心里暗下决心:等日子好过些,一定要好好孝敬婆婆。

那时县城还没有几家像样的饭店,过年过节,我就在家包饺子,婆婆最爱韭菜馅的。

我们围坐在小方桌旁,全家其乐融融。

小叔子王建军大学毕业后分到县石化厂,一个月能挣二百多,在当时算高收入了。

他在厂里分了宿舍,偶尔回来看看婆婆。

每次来,都是空着手,临走时却总要拿走一些东西。

"妈,我那儿米没了,给我带点呗。"

"妈,那个新买的茶叶不错,给我装点。"

"妈,天冷了,我棉袄还在你这吧?顺便拿走。"

婆婆从不拒绝,总是笑呵呵地把东西塞给他:"拿去吧,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

有时还会偷偷塞给他几十块钱:"别告诉你哥嫂,他们孩子小,开销大。"

我曾无意中看到过,但从未拆穿。

我曾私下对丈夫发牢骚:"你弟弟一个月挣那么多,连看妈的礼物都不带,还来拿东西,太不像话了。"

丈夫只是叹气:"他从小被宠惯了,妈心疼他。我们别说了,老话说得好,'一家不说两家话',日子还得过。"

王建国是出了名的实诚人,在厂里勤勤恳恳,从不占小便宜。

我们结婚那年,五金厂发了一套沙发,他扛回来时高兴得像个孩子:"菊花,咱家总算有像样的家具了!"

那沙发陪伴了我们十几年,直到布面磨得露出了棉絮,仍舍不得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淡如水,却也有自己的甜蜜。

到了一九九六年,国企改革的浪潮袭来,丈夫所在的五金厂开始改制。

陆陆续续有人下岗,大家人心惶惶。

我们商量着做最坏的准备,那段时间,我省吃俭用,连菜场买回来的猪骨头都舍不得扔,熬汤、炖白菜,榨干最后一点营养。

果然,那年冬天,丈夫下了岗。

拿着三千多块的遣散费,他站在厂门口,红着眼圈说:"菊花,对不起,我没用。"

我拉着他的手:"傻话,有什么对不起的?咱们一起想办法。"

回家的路上,我们买了两瓶啤酒和一盘花生米,算是给十年工龄的告别仪式。

家里的经济状况更为艰难,幸好我还有工作,丈夫又出去跑运输,开上了民营企业的卡车,虽然累些,收入却稳定了一些,全家勉强维持生计。

那年冬天格外冷,为了省电费,我们常常一家人挤在一个房间,开一个小电炉取暖。

婆婆坐在炉子旁织毛衣,我在煤油灯下给小东辅导功课,丈夫刚跑完长途回来,泡着脚,喝着热茶,一家人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

我和丈夫商量后决定每月给婆婆二百元生活费。

虽然这在当时是笔不小的开支,但想到婆婆这些年的付出,我们心甘情愿。

"妈,以后每月给您二百,您自己用。"我把钱递给婆婆。

钱是新版的人民币,我特意去银行换的新钞,摸着还有些硬。

婆婆推辞:"不用不用,你们自己留着用吧,我有退休金。"

那会儿她每月退休金也就三百出头,还要接济小叔子。

"妈,您这些年为这个家操劳太多了,这是我们该做的。"我坚持道。

婆婆接过钱,眼里闪着泪光:"建国找了个好媳妇啊。"

我听了心里暖洋洋的,这句话比任何表扬都让我感到满足。

而小叔子却从未主动给过婆婆一分钱。

婆婆也从不向他要,甚至每次他来都会假装不经意地问:"最近工作忙不忙?缺钱不?"

每当我们提起这事,婆婆总会说:"建军工作忙,自己一个人也不容易,等他成家了再说吧。"

那时候,单位里的姑娘都喜欢像建军这样的"铁饭碗"青年,他桃花运不断,却迟迟不肯定下来。

"条件不合适。"他总这样解释,其实是眼光太高了。

一九九八年,国企改革潮席卷全国,我所在的百货公司也未能幸免。

一天下班后,经理把我们召集起来,宣布公司要进行股份制改造,需要裁员。

那一刻,我感到天旋地转,手里拎着的公文包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我拿了一万多元的遣散费,失去了稳定工作。

丈夫跑运输收入不稳定,家里经济再次陷入困境。

无奈之下,我去市场租了个小柜台卖服装。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进货,晚上数着一天的收入,盘算着明天该进什么款式的衣服。

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手上的皮肤粗糙得像树皮。

冬天手指冻得开裂,我就用创可贴缠上,继续工作。

即便如此,我们仍坚持每月给婆婆二百元。

这在当时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有时甚至要占到我们月收入的十分之一。

小叔子则在石化厂混得风生水起,成了科室主任,月收入涨到了五六百。

他搬进了单位分的新房,却依然空手来看婆婆,还时不时带走一些东西。

有一次,他竟然把婆婆省吃俭用买的那台十四寸彩电搬走了。

"妈,我那电视坏了,您这台先给我用用。"

婆婆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晚上只能对着老旧的收音机发呆。

我气不过,悄悄攒了三个月的钱,又给婆婆买了台新电视。

"媳妇,你太会过日子了,比我强。"婆婆拉着我的手感动地说。

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着我的,传来温暖和力量。

二〇〇〇年初的一天,我正在市场上忙着,忽然接到丈夫电话:"快回来,妈倒了!"

我顾不上收摊,拦了辆三轮车就往家赶。

婆婆突发脑梗,住进了医院。

我和丈夫轮流照顾,医药费花了近万元。

那时医保制度不完善,这些钱几乎掏空了我们的积蓄。

我卖了柜台的大部分衣服,又借了些钱,总算挺了过来。

小叔子只在周末来看了两次,每次待不到一小时就匆匆离开,一分钱没出。

"我最近手头紧。"他这样敷衍。

当时我多想对他说:"你知道什么叫手头紧吗?手头紧是饭也吃不起的时候,你那叫什么?"

但看在婆婆的面子上,我忍了。

婆婆出院后,身体大不如前,需要长期吃药。

药费不菲,一个月少说也要一百多。

我们决定把给婆婆的钱增加到三百元。

"妈,以后您的药费我们也包了。"我对婆婆说。

婆婆拉着我的手,哽咽道:"菊花啊,你们已经很不容易了..."

"妈,您别说这些。您要是不好好养病,我们心里更难受。"

婆婆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我这辈子算是没白活,生了个好儿子,儿子又娶了个好媳妇。"

小叔子此时已经结了婚,娶了石化厂会计科的姑娘。

条件比我们好多了,家电家具一应俱全,却从不主动承担婆婆的医药费。

每次我暗示他,他总是找借口推脱:"最近手头紧,等我宽裕了再说。"

他的"宽裕"似乎永远不会到来。

二〇〇一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婆婆神秘地把我叫到她房间。

窗外飘着雪花,房间里暖气不足,我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袄。

婆婆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老,那场病仿佛一下子把她推进了老年。

"菊花啊,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婆婆压低声音说。

"妈,您说。"

婆婆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的遗嘱,你帮我收好。我这人没什么文化,是让居委会的张大妈帮我写的。"

我吃了一惊:"妈,您好好的,说这干什么?"

婆婆拍拍我的手:"人总有一天要走的,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你们兄弟姐妹闹矛盾。你是我最放心的人,所以托付给你。"

她眼里闪烁着我读不懂的光芒。

我没有打开信封,只是郑重地收好。

那时我并不知道,这封遗嘱会在日后成为家庭风波的导火索。

二〇〇三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小东的学费和各种开销与日俱增。

我的服装生意时好时坏,丈夫跑运输的收入也不稳定。

但我们仍坚持每月给婆婆三百元,并承担她的医药费。

到了二〇〇五年,这个数字增加到了四百元。

那时候我已经把摊位从小柜台扩大到了店面,生意也算有了起色。

夫妻俩省吃俭用,供小东读书,照顾婆婆,家庭关系和睦。

婆婆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但精神一直不错。

她常坐在阳台上,看着小区里的孩子们嬉戏打闹,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有时候,她会看着那些孩子发呆,仿佛又回到了儿子们小时候。

"菊花,别太辛苦了。"婆婆经常这样对我说,"你们一家人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每当这时,我都会笑着点头,心里却暗暗记下这份恩情。

二〇〇八年,小叔子调到市里工作,薪水更高了。

他买了新车,一辆桑塔纳,在小区里招摇过市,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他偶尔回来看婆婆,仍是两手空空。

当我们提醒他该承担一些责任时,他总是说:"等我有钱了再说,现在房贷车贷压力大着呢。"

"你娶媳妇那年,我和你哥借了五千块给你装修房子,你说过会还的,现在也该想想了吧?"我有一次忍不住问他。

他脸色一变:"那不是借的,是妈给我的。"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走开。

那年正赶上猪肉涨价,从八块多涨到十五六一斤,我们家经常吃素菜。

婆婆知道后,心疼地说:"别舍不得,家里有我那点退休金呢。"

她说这话时,眼神深处有一种我看不透的坚毅。

二〇一〇年,小东考上了大学。

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全家人都欢呼雀跃。

婆婆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两百块钱,塞给小东:"奶奶的压岁钱,给你买点学习用品。"

学费和生活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我的服装生意已经有了一些积累,但仍感压力重重。

那几年,市场竞争激烈,我们的店铺几经搬迁,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

尽管如此,我们将给婆婆的钱增加到了五百元,并继续承担她的医药费。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婆婆和小叔子通电话:

"建军啊,你哥嫂他们不容易,小东上大学花钱多,你能不能每月给我点生活费?我不要多,一两百就行..."

"妈,我现在也困难,等我宽裕了再说吧。房子刚装修,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电话那头传来小叔子敷衍的声音。

婆婆叹了口气,挂断电话,眼里闪着失望的泪光。

我装作没听见,悄悄走开了,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涩。

二〇一五年,小东大学毕业,在市里找到了工作。

我们家的经济状况有所改善。

丈夫不再跑长途,承包了一条短途运输线,收入稳定了许多。

我的服装店也做得有声有色,还开了第二家分店。

于是我们将给婆婆的钱增加到了八百元。

婆婆年事已高,需要更多的照顾。

我经常给她买营养品,带她去公园散步,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可口的饭菜。

她最爱吃的是酸菜鱼,我总是把鱼刺剔得干干净净再端给她。

"菊花,你比我亲闺女还亲。"婆婆常这样感叹。

二〇一八年,我们又把给婆婆的钱增加到了一千元。

考虑到婆婆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我们还给她买了按摩椅、老人手机等保健设备。

"妈,这按摩椅您坐上去试试,能缓解腿疼。"

婆婆摸着崭新的按摩椅,拉着我的手眼圈红了:"菊花啊,你们对我太好了..."

小东工作稳定后,也常往家里跑,给奶奶买好吃的,陪她说话,逗她开心。

奶孙俩感情甚好,常常一起看电视,婆婆最爱看《西游记》重播,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

"奶奶,这部片您看了多少遍了?"小东笑着问。

婆婆呵呵笑道:"看多少遍都不腻,就跟看你小时候一样。"

直到二〇二〇年,随着通货膨胀和物价上涨,我们将给婆婆的钱增加到了二千元。

二十多年如一日,我们从未间断过对婆婆的赡养和关心。

小叔子依然没有给过婆婆一分钱,却总在电话里向婆婆诉苦,说工作压力大,孩子教育费用高等等。

婆婆每次听后都会唉声叹气,似乎很是心疼。

我有时忍不住想:这老人怎么这么糊涂,难道看不出谁对她好吗?

二〇二二年,婆婆八十大寿。

丈夫精心准备了一桌饭菜,小东特意从市里赶回来,还带了个女朋友,给婆婆拜寿。

小叔子一家姗姗来迟,带了个蛋糕就算完事。

席间,小叔子滔滔不绝地讲自己工作上的成绩,说单位领导多么器重他。

小叔媳更是一脸傲气,谈论着最近又换了什么高档家具,打算去哪里旅游。

婆婆只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眼里却透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

我在一旁看着,忽然明白,婆婆或许早已看清一切,只是不愿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二〇二三年初的一天,我正在店里忙碌,忽然接到丈夫的电话。

他声音颤抖:"菊花,妈...妈走了..."

我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脑子嗡的一声。

赶到医院时,婆婆已经安详地躺在病床上,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仿佛只是睡着了。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跪在床前久久不愿起来。

这二十多年来,婆婆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爱和理解,比亲生母亲还亲。

如今,她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葬礼上,亲朋好友络绎不绝,来为这位善良的老人送行。

婆婆一生简朴,却积德无数,邻居们都称她为"好心肠的王大娘"。

葬礼过后的第三天,小叔子找到了我。

他西装革履,看起来刚从单位赶来,脸上挂着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姐,妈留了遗嘱,说房子给我。你能把遗嘱给我吗?"他开门见山地问。

我愣住了:"什么遗嘱?"一时没反应过来。

"妈跟我说过,她把遗嘱交给了你保管。"小叔子的眼神闪烁,手指不停地敲打着茶几。

我这才想起二十多年前婆婆交给我的那个信封。

我从卧室的抽屉深处找出那个泛黄的信封,纸张已经有些发脆。

打开一看,确实写着:"我名下的住房归小儿子王建军所有。"

我感到一阵心酸,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遗嘱交给了小叔子。

丈夫在一旁沉默不语,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眼神有些黯淡。

小叔子拿到遗嘱后,立即着手办理房产过户手续。

一周后,他得意洋洋地给我打来电话:"你给了婆婆钱,我一分没给,可她的房子偏偏留给了我。姐,这就是命,认了吧。"

我放下电话,望着窗外初夏的槐花,心如乱麻。

那晚,我在阳台上坐了很久,回想着与婆婆相处的点滴。

窗外的月光如水,照在那棵老槐树上,婆婆生前常在树下纳凉,教小东认字。

我忽然想起婆婆还有一个红木首饰盒,里面珍藏着她年轻时的照片和一些小物件。

第二天清晨,我找出那个红木盒子,想看看里面的物件,寄托一下对婆婆的思念。

打开盒子,我惊讶地发现里面除了照片,还有一个信封。

信封上写着:"菊花亲启",是婆婆的笔迹。

我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纸和一张银行存折。

纸上是婆婆托居委会张大妈代笔写的一封信:

"菊花: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这些年来,你和建国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把房子留给建军,不是因为我偏心他,而是因为我知道你们比他更懂得什么是真正的财富。

红木盒中的存折里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我的积蓄。这二十多年来,你们每月给我的钱,除了必要的开销,我都存了下来,加上我的退休金,总共有二十八万三千六百元。这些钱,我全部留给你们,希望能为小东的将来添一份助力。

房子只是物质的东西,而你们给我的是精神的富足。我知道,建军拿到房子后会骄傲自满,可他永远不会明白,真正的财富不是房子,而是人心。

活着的时候我没能教好小儿子,是我的遗憾。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得到容易,守住难;而你们虽然没得到房子,却赢得了做人的尊严。

菊花,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孝顺和理解。我虽然走了,但我的心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你的婆婆"

读完信,我泪如雨下。

存折上的数字赫然在目——283600元,正如信中所说。

原来婆婆早已看透一切,她用自己的方式给了我们一个深刻的人生启示。

当年她将遗嘱交给我保管,是因为她相信我不会偷看,也不会私自更改。

而这份信和存折,则是她留给我们的真正心意。

我把信和钱的事告诉了丈夫。

他沉默良久,用手抹了抹眼角:"我妈真是个聪明人啊。她这是给我们上了一课,也给我弟弟上了一课。"

小东知道后,感慨道:"奶奶到死都在为这个家着想,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啊。"

我们没有告诉小叔子关于钱的事。

两个月后,他来我家,神情复杂:"姐,房子我卖了,准备换套大的。这不,过来看看你们,顺便...问问妈还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我心中了然,他大概是从邻居那里听说了什么风声。

我只是淡淡一笑:"是啊,妈留了不少东西给我们。"

他目光闪烁:"是...什么?"

他以为是贵重物品或者钱。

我走到书架前,拿下一个相册:"妈留给我们的,是二十多年来我们共同的回忆。比房子珍贵得多。"

翻开相册,里面是我和婆婆、丈夫、小东一家人的合影,记录了我们一起度过的春夏秋冬。

"这是妈六十大寿那年,你记得吗?你当时没来。"我指着一张照片说。

小叔子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羞愧。

"建军,你知道吗,妈曾经对我说过,她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教会你懂得珍惜和感恩。"我平静地说。

他低下了头,手指绞在一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房子是死的,人心是活的。"我合上相册,"妈这辈子最看重的,不是谁得到了她的房子,而是谁真正理解了她的心。"

小叔子沉默许久,终于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姐,我...我想通了一些事。妈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而我...我只顾着索取,从没想过付出。"

看着他低垂的头,我忽然明白,婆婆的良苦用心终于开始显现了。

"建军,永远不晚。"我轻声说,"妈留给我们的不只是财富,还有做人的道理。"

那个周末,小叔子带着妻子孩子来我家吃饭。

饭桌上,他主动提议:"姐,我想每月拿出二千元,设立一个'妈妈基金',专门用来帮助那些有困难的老人。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做这件事吗?"

丈夫欣慰地点点头:"好啊,这是妈会开心的事。"

我望向窗外,天空格外湛蓝。

一阵风吹过,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婆婆正在轻声呢喃。

我仿佛看到婆婆正慈祥地笑着,为这个家庭重新凝聚在一起而欣慰。

房子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心相通、相互理解的亲情。

这或许就是婆婆想教给我们的最后一课,也是她留给我们最珍贵的遗产。

我们都是她的孩子,而她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富足。

来源:禅悟闲语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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