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孤寡老人收养流浪猫10年 去世那天账户多出50万:原来是忘年交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2 15:37 2

摘要:初春的天气像个不讲理的老人,上午还阳光灿烂,下午就飘起了毛毛细雨。雨水带着一股子泥土的腥气,混着楼下小饭馆飘来的葱花味,让人想起了什么又记不清了。

老陈头去世那天,我正准备把晒了一天的被子收回来。

初春的天气像个不讲理的老人,上午还阳光灿烂,下午就飘起了毛毛细雨。雨水带着一股子泥土的腥气,混着楼下小饭馆飘来的葱花味,让人想起了什么又记不清了。

“陈大爷走了。”

隔壁的王婶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拽着睡衣领口,冲着我喊。她声音不大,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却又像是在通知整个小区。我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T恤,打了个激灵。

“啥时候的事?”

“刚才,是他家那只花猫叫个不停,我敲门没人应,喊了物业开门,人早凉了。”

我手里还攥着几个晾衣夹,不知道该往哪放。

老陈头,其实姓陈名立功,在我们这个老旧小区里住了得有三十年。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还挂着他90年代初当民兵时的合影,照片都发黄卷边了,店主也换了三茬,那照片却一直挂在墙上,像是忘了取下来。

我搬来时他已经退休十多年,听邻居说他是原来国营纺织厂的工人,老伴早亡,独生子在外省工作,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按理说应该儿子接去享清福,但老陈头脾气倔,说自己住的小房子住习惯了,不想折腾。

其实谁不知道,他是舍不得那一群流浪猫。

最早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大公猫,肚子上有块白斑,像挂了条小围裙。不知从哪冒出来,可能是哪家养不起扔了,也可能就是野猫后代。那会儿小区楼顶还没封,废旧管道间、杂物间成了流浪猫的乐园。

老陈头一开始也嫌它们吵闹,往楼道里尿尿。有天早上遛弯回来,看见那只”围裙猫”躺在绿化带里,肚子上血淋淋的,好像是被哪个熊孩子用石头砸的。老人家心软,用报纸包了,带回家。

没想到就这么收了第一只猫。后来那猫康复了,也没赶它走。围裙猫像通了人性,隔三差五带些流浪猫”朋友”回来,三年就成了一窝猫。

小区里的意见分成两派。年轻人嫌脏嫌吵,管它们叫”老陈头的猫军团”;退休老人则多半支持,说养猫能给孤寡老人作伴,况且这些猫还能捉老鼠。

我住的是六楼,老陈头住七楼,按理说没太多交集。但他家那群猫老喜欢在楼道里打架,凌晨三四点”喵呜喵呜”叫得人心烦。我有次大夜班回来,被吵得睡不着,气冲冲上楼敲门理论。

老陈头穿着背心短裤开了门,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一点没有被吵醒的样子。屋里开着电视,声音不小,是些八十年代的老歌舞片。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是不是猫吵着你了?”老陈头倒先开了口,“进来喝口水。”

他屋里意外的整洁,地板一尘不染,墙上贴着泛黄的老照片,桌上还有一台老式录音机,天线用铝箔纸包着。沙发上蜷着三只猫,见我进来,都懒洋洋抬了抬眼皮。

“年纪大了睡不着,开着电视作伴,猫就不乱叫了。”老陈头给我倒了杯茶,是用老式搪瓷杯,杯沿还有个缺口,“以为谁还像我这样夜猫子呢。”

就是那次,我才发现老陈头不简单。他书架上居然摆着一排英文原版书,有些看起来还是专业医学读物。见我惊讶,他笑了笑:“以前在厂医院当过卫生员,自学过点皮毛。”

后来我才从王婶那里听说,老陈头以前在纺织厂工伤科工作,算是半个赤脚医生,不少老工人的腰伤、指伤都是他处理的。那些书是他儿子从国外带回来的,儿子是个医疗器械公司高管,常年在国外出差。

我和老陈头熟起来,还是因为楼道里流浪猫生了一窝小猫崽。有天下班回家,发现楼梯拐角处有个纸箱子,里面软绵绵躺着四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奶声奶气地叫着,旁边的母猫警惕地盯着我。

我正犹豫要不要叫物业处理,老陈头拄着拐杖下楼了。

“是围裙猫的闺女生的,”老陈头蹲下身,轻车熟路地检查小猫崽,“现在这季节,放外面容易感染,还是抱上去吧。”

我鬼使神差地帮他把猫箱搬上了七楼。

他家客厅角落已经搭了个简易猫窝,用旧毛毯和纸板箱做的。看得出他很有经验,先用湿布给母猫和小猫擦了身子,又兑了点温水放在碗里。

“你懂这么多?”我好奇地问。

老陈头笑得有点得意:“猫都是一样的。以前工厂里养猫抓老鼠,一年能生好几窝,都是我照顾。”

那年龄倒退回了年轻时,那种对生命的热忱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他拿出本发霉的笔记本,里面居然工工整整记录着猫的品种、饮食、习性、常见病治疗方法,密密麻麻写了大半本。

“这些都是你研究的?”

“一开始是,后来儿子寄了些洋文书来,我就对着翻译,现在网上也能查到。”他把一旁的老式翻盖手机摊开给我看,屏幕上是宠物医疗网站的简体中文页面。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老陈头养猫不只是打发时间,而是找到了退休后的新事业。

日子一天天过,我不知不觉成了老陈头的”猫保姆助理”。每回他去医院复查或者取药,都会把钥匙给我,让我上去喂猫。

他家的猫,远比我想象的多。除了客厅那几只常见的,阳台上还有个简易猫舍,养着四五只生病或者年老的猫。老陈头给每只猫都起了名字,有的叫”大壮”、“二丫”这种接地气的,有的却叫”莫扎特”、“贝多芬”,听着就不像是一个老工人能起出来的名字。

“这些名字是谁想的?”我好奇地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老陈头嘿嘿一笑,指着角落里一台老旧CD机,“这些都是我儿子以前上大学时听的,说是什么古典音乐,我也不懂,但猫听了好像挺安静。”

那台CD机上落了一层灰,音量旋钮都掉了一个,但每天固定时间会自动播放几首舒缓的古典乐。我这才知道,老陈头儿子虽然难得回来,但会定期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进口猫粮、宠物药品、音乐CD、甚至一些外文期刊。

“他是不是很孝顺?”我随口问道。

老陈头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算吧,就是有时候想起来了,寄点东西。年轻人嘛,忙自己的事业。”

但我分明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把每次儿子寄来的包裹外面的快递单都收在一个铁盒子里,像收藏什么宝贝一样。

去年冬天特别冷,暖气时断时续,老陈头忽然病了一场。那天我回家发现楼道里异常安静,连猫叫声都没有。直觉不对,敲了老陈头家门没人应,借物业钥匙开门,发现老人跌倒在卫生间,猫群围着他急得直转圈。

送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心肌缺血,再晚点可能就危险了。老陈头在医院躺了一周,我每天下班都去照顾他家的猫,还得应付医院催着联系家属的电话。

“你儿子电话多少?通知一下吧。”我问他。

“不用麻烦他,”老陈头摆摆手,“他在德国谈生意,时差都倒不过来,何况这点小病。”

我只好作罢。医生开了一堆药,叮嘱要按时服用,还得定期复查。老陈头出院回家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把所有猫都检查了一遍。

“你这身体,还是别养这么多猫了吧?”我劝他,“万一哪天有个好歹,这些猫怎么办?”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我:“你看看这个。”

本子已经很旧了,是那种老式硬皮笔记本,扉页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合影,是年轻时的老陈头一家三口。他老伴长得很清秀,儿子大概十来岁,穿着红领巾,在厂区的喷泉前笑得灿烂。

后面几页密密麻麻记录着每只猫的来历、习性、疾病史,还有详细的喂养计划。最后几页却是一份”遗嘱”: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处理这些猫,哪只猫适合送人,哪只需要特殊照顾,甚至指定了一部分存款用于猫的后续生活。

“你……”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就是以防万一嘛,”他咧嘴笑了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哪天就去见马克思了。”

春节那会儿,老陈头忽然问我借电脑。

“你要电脑干嘛?”

“跟我儿子视频,他说要给我看看国外的新家。”他有点兴奋,还特意换了件干净的格子衬衫。

我把笔记本电脑借给他,帮他设置好视频软件,然后识趣地回了自己家。晚上他来还电脑,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怎么样,看到儿子新家了?”

“看到了,挺好的,”他点点头,“他在德国买了房子,还养了条大狗,说是准备长期在那边发展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应和着:“那挺好,国外福利好。”

“是啊,”他忽然叹了口气,“小时候他就喜欢小动物,我老伴不让养,说晦气。现在他自己倒养上狗了,还是那种大型犬,叫什么金毛。”

我听出了老人语气里的落寞,拍拍他的肩膀:“要不您也去国外住段时间?”

“去什么去,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也不通,”他摆摆手,“再说了,这些猫没人照顾怎么行。”

电脑还给我时,我发现浏览器上还开着一个页面——是一家宠物医院的网站,页面上是各种猫咪疾病的诊治方法。老陈头不仅看了儿子的视频,还趁机查了这些资料。

入春后,老陈头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有天晚上我加班回来,看见他家灯还亮着,上去敲门,想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买药。

开门的却是个陌生中年人,西装革履,脸色疲惫,一看就是坐了长途飞机的样子。

“您是……”

“我是陈立功的儿子,陈明。”中年人伸出手,“您就是爸爸常提起的小林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老陈头的儿子终于回来了。进屋一看,老陈头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看样子是病情加重了。

“叔叔什么时候回来的?医生怎么说?”

“今天凌晨的飞机,直接从机场过来的,”陈明揉了揉眼睛,“医生说是心脏问题,可能需要做搭桥手术。”

老陈头醒着,但没力气说话,只是冲我眨眨眼,示意没事。屋里的猫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都安静地趴在床边或沙发上,没有一点吵闹。

陈明看了看屋里的猫群,皱了皱眉头:“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装作去厨房倒水。路过客厅时,看见茶几上放着几本德文书籍和一些医疗器械样本,看来陈明是专程回来照顾父亲的。

接下来的日子,陈明安排父亲住进了市里最好的医院,请来专家会诊,还雇了专职护工照顾。老陈头家的猫暂时由我照看,每天早晚喂食、清理猫砂。

有天晚上,我喂完猫正准备离开,碰到陈明回来取东西。

“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这些猫,”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背面写着一个银行账号,“这是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和您父亲是邻居,这都是应该的。”

陈明叹了口气,收回名片:“其实我很内疚,这么多年很少回来看他。”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随口说:“叔叔很理解的,他知道你工作忙。”

“不只是工作的事,”陈明望向窗外,“我和他…有些理念上的分歧。我小时候就想养宠物,他不同意,说那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后来我出国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也不想再回到那种……”

他没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代沟、理念差异、生活方式的不同,这些都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您可能不知道,”我忍不住说,“这些年您爸研究猫咪和动物行为学可认真了,懂的比我们年轻人还多。”

陈明愣了一下:“真的?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您爸书架上那些英文书,有些还是专业兽医资料,都是他一点点啃下来的。他还在笔记本里记录每只猫的习性、疾病史,比专业医生还仔细。”

陈明沉默了,半晌才说:“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无聊,找点事做。”

“不只是打发时间,”我看着趴在窗台上的一只橘猫,“这是他的事业和寄托。”

一周后,老陈头手术很成功,但恢复期比预想的要长。陈明告诉我他准备延长假期,照顾父亲直到完全康复。

“您工作怎么办?”我有点惊讶。

“工作可以远程,”他笑了笑,“其实我早就想休个长假了,这次刚好有理由。”

更让我意外的是,陈明竟然把老陈头家的猫一只不少地保留下来,还请了专业人士来改造房间,加装了猫爬架、饮水机等设施。

“您不嫌它们麻烦?”

“刚开始确实有点不适应,”陈明摸了摸一只蹭他腿的黑猫,“但看到它们和父亲相处的样子,我明白了这些年他为什么这么执着。”

后来医院允许宠物探视,陈明还特意把其中最亲人的两只猫带去医院,让老陈头高兴得不得了。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奇效,老陈头恢复得特别快,一个月后就出院了。回家那天,所有的猫都兴奋地围着他转,场面温馨得让人想哭。

老陈头去世前一天,我还去他家串门。他那会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每天能下楼遛弯,就是走得慢一些。陈明请了个保姆阿姨白天照顾老人起居,晚上他自己守着。

那天老陈头心情特别好,非让我留下来吃饭,说是陈明做的西餐。餐桌上摆着简单的牛排、沙拉和土豆泥,看得出是家常版本,但老陈头吃得津津有味。

“儿子手艺不错吧?”他得意地冲我眨眨眼,“这还是他小时候我教他的呢,那会儿厂里食堂师傅教我做过。”

陈明在一旁笑着摇头:“爸,那哪叫牛排啊,那是煎牛肉。真正的牛排我还是在国外学的。”

“管它叫啥,好吃就行,”老陈头夹了块肉放进嘴里,满足地咂咂嘴,“儿子,我跟你说,你下次回国带点那个…猫罐头,就是你上次寄的那种,咱家大橘特别爱吃。”

“知道了,爸,”陈明放下刀叉,认真地说,“其实我打算以后常回来住段时间,半年国内半年国外,这边公司也需要有人主持。”

老陈头愣了一下,眼圈忽然红了:“真的?”

“嗯,真的,”陈明点点头,“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带你去德国玩玩,看看我家那条傻狗,保证你喜欢。”

老陈头转过脸,假装去逗沙发上的猫,但我看见他偷偷抹了抹眼角。

“这猫啊,不就是个伴儿嘛,”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人活这一辈子,不就是图个伴儿吗?”

没想到那顿饭竟成了告别。

老陈头葬礼那天,来了不少人。除了小区的邻居们,还有他以前工厂的老同事,甚至几位社区医院的医生。

出乎意料的是,来了两位看起来很专业的兽医,带着宠物医院的工作证。他们向陈明表示哀悼,说老陈头这些年为他们提供了很多珍贵的猫咪疾病观察记录,帮助他们完善了不少诊疗方案。

“我都不知道他还做这些事,”陈明惊讶地说,“他从来没跟我提过。”

“陈老先生很谦虚的,”其中一位年轻医生说,“他每次来都带着详细的病例记录,比我们专业多了。有时候还帮我们照顾一些危重的猫咪,尤其是那些被遗弃的,细心得很。”

葬礼后,我帮陈明整理老陈头的遗物。在书架深处,我们发现了一个铁盒子,里面全是陈明这些年寄来的明信片、快递单和信件,按日期整整齐齐排列着。最早的一张明信片已经泛黄,是1998年的,上面是德国一座古堡的照片,背面写着:“爸,这是我来德国的第一站,风景很美,您一定会喜欢。”

陈明拿着那些泛黄的纸片,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更让我们震惊的是,老陈头的银行卡里竟有50多万存款。

“这不可能,”陈明摇头,“我爸退休金不多,他平时又舍不得花钱。”

银行工作人员查询后告诉我们,这些钱大部分是过去五年里陆续存入的,来源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经过调查,原来是老陈头这些年记录的猫咪疾病数据和治疗方法,被那家公司用作宠物药品研发的参考资料,公司按约定支付了研究费用。

老陈头留下的遗嘱很简单:存款一半给儿子,一半用于继续照顾那些流浪猫。

陈明最终决定延长在国内的时间,亲自执行父亲的遗愿。他联系了当地一家动物保护组织,成立了一个小型的流浪猫救助站,取名”陈爷爷的猫咪之家”。

而那些曾经在老陈头家生活的猫,大部分被领养出去,只有最早那只”围裙猫”的后代——一只花色相似的老猫,被陈明带回了德国。

有时候我路过老陈头曾经住过的楼层,还会恍惚听到猫叫声和收音机里传出的老歌。小区里新搬来的年轻人不知道这些故事,但老住户经常会提起:

“记得那个养了一屋子猫的老陈头吗?人老实啊,没想到还挺有本事,人走了账上多出那么多钱。”

而我知道,那不只是钱,而是一个孤独老人与世界沟通的方式,是他与流浪猫之间,与远方儿子之间,那些无言的忘年交情。

就像老陈头说的:“人活这一辈子,不就是图个伴儿吗?”

来源:默默M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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