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喂，爸，您刚从医院出来，怎么又要去银行？"

"我去看看我的钱还在不在。"李大爷的声音像一把老旧的锁，生锈了，转不动了。

"钱能长腿跑了不成？"女儿笑得勉强。

李大爷枯瘦的手指抚过银行卡，仿佛那是一张即将揭开命运的藏宝图。

"钱是死的，人心是活的。这辈子我看透了很多事，就是没看透自己的血脉。"

监控里那个身影，会是谁？

01

李德旺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六十七岁的身体像一棵枯萎的老树，风一吹就摇摇欲坠。

他把手伸进棉袄的内兜，掏出一个旧钱包，里面夹着一张银行卡，上面的金色数字已经磨得模糊不清。这张卡里存着他一生的积蓄，五十万，是他的"养老命根"。

这是二月的午后，冬日的阳光稀薄得像一层纱布，李德旺觉得冷，但他不愿回家。家里比外面还冷，不是温度的冷，是人心的冷。

他记得前天还摸了摸这张卡，仿佛摸到了一种安全感。五十万，这个数字在他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那是他辛苦了一辈子才攒下的钱，比起那些大款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足够支撑他安度晚年，也足够让他在子女面前保持一点尊严。

公园里，几个老人在打太极拳，动作缓慢而优雅。李德旺看着他们，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发软，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李大爷！李大爷！您怎么了？"公园管理员老刘跑过来，扶住了他。

李德旺摇摇头，声音微弱："没事，可能是今天没吃好..."

但他知道不只是这样。这半年来，他总是感到疲惫，有时会突然头晕目眩。老伴劝他去医院检查，他一直拖着，怕花钱，更怕知道真相。

现在，他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了。

回到家，李德旺的老伴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开门声，她探出头来："怎么去这么久？中午煮了你爱吃的豆腐丸子汤。"

李德旺点点头，没说话，径直走进卧室，坐在床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伴端着碗进来，看见他脸色苍白，急忙放下碗："老李，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李德旺抬起头，眼神茫然："我，我可能需要去医院看看..."

这句话对李德旺来说如此艰难，就像承认一个他不愿面对的残酷现实。

"我早就说了让你去医院！你这人就是犟！"老伴心疼地数落着，去拿了医保卡和钱包。"我这就打电话给儿子，让他来送咱们去医院。"

李德旺没有反对。他知道这次可能躲不过去了。

儿子很快赶来，开车带他们去了市人民医院。一路上，李德旺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心里想的却是那张银行卡。如果真要住院，那笔钱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医院人满为患，走廊上坐满了等待就诊的病人。李德旺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医生皱着眉头看结果。

"李先生，您的情况有点复杂，肝功能指标异常，我建议您住院做进一步检查和治疗。"

李德旺木然地点点头："需要多少钱？"

医生看了看他："初步预估，住院费加上检查治疗费，可能需要三到五万元。您有医保吗？"

"有。"李德旺答道，心里计算着，即使有医保报销一部分，自己还是要掏不少钱。但他有五十万，暂时不用担心。

老伴在一旁担忧地问："老李，要不要通知孩子们？让他们来帮忙？"

李德旺摇摇头。女儿忙着自己的生意，儿子工作也忙，他不想麻烦他们。但转念一想，取钱的事还是得有人帮忙。

"给儿子打个电话吧，让他帮我去银行取点钱。"

老伴点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02

第二天一早，李德旺的儿子李明来到医院。他四十二岁，长得和父亲年轻时有几分相像，但性格截然不同。李德旺精明能干，李明却老实憨厚，在一家国企做普通职员，收入不高，但工作稳定。

"爸，您感觉怎么样？"李明把一袋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李德旺虚弱地笑了笑："还行，就是有点累。明明，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他从枕头底下拿出银行卡，递给儿子："去银行取五万块钱来，医院这边要交住院费。密码是你妈的生日。"

李明接过卡，点点头："好，我这就去。您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李德旺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想叫住儿子，但终究没有开口。也许是生病让他变得敏感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几个小时过去了，李明还没有回来。李德旺躺在病床上，心跳加速，手心冒汗。正当他准备给儿子打电话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李明走进来，脸色凝重，手里攥着一张小纸条，那是银行的余额单。

"爸..."李明的声音发颤。

李德旺直起身子，目光紧盯着儿子："怎么了？"

李明深吸一口气，把余额单递给父亲："您的卡里...只剩下两块八..."

李德旺愣住了，他接过那张纸条，上面赫然印着：余额：2.80元。

世界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李德旺感到一阵眩晕，房间开始旋转，他抓住床沿才没有倒下去。

"不可能..."他喃喃道，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可能..."

李德旺的手抖得厉害，余额单在他指间微微颤动，仿佛一片秋天的落叶。

"儿子，你是不是看错了？"李德旺的声音嘶哑，"我卡里有五十万，怎么可能只剩下两块八？"

李明摇摇头，眼里满是困惑："爸，我让银行职员检查了好几遍，就是这个数。我还打印了最近半年的交易明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递给父亲。李德旺接过来，双手颤抖着翻看。交易明细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过去几个月里，他的钱被分多次取走，最后一次是在一个月前，取走了剩余的十万元，只留下了两块八。

"不可能...不可能..."李德旺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从来没有取过这些钱！"

老伴从外面买饭回来，看到病房里凝重的气氛，急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明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老伴听完，瘫坐在椅子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银行搞错了？"她终于开口，"咱们的钱怎么会不见了呢？"

李德旺没有回答，他盯着那张交易明细，思绪万千。谁拿了他的钱？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感到一阵阵窒息。

"爸，我们去银行问问吧，说不定是系统出错了。"李明提议。

李德旺木然地点点头。但他心里清楚，这不是系统错误那么简单。有人拿了他的钱，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

03

李德旺坐在轮椅上，被儿子推出医院。医生不建议他现在出院，但他坚持要去银行查个清楚。

"李先生，您的情况还不稳定，应该继续观察..."医生劝说道。

李德旺摆摆手："我的钱不见了，比我的命还重要。"

他的老伴在一旁叹气，但没有阻止。她知道，对丈夫来说，那笔钱不仅是金钱，更是他一生的心血和尊严。

银行离医院不远，位于一座购物中心的一层。李明推着父亲进去，直接找到了客户经理。

"您好，我父亲的存款出现了异常，能帮我们查一下吗？"李明礼貌地问道。

客户经理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长相端正，态度热情。她接过李德旺的银行卡和身份证，在电脑上查询。

"李先生，您的账户目前余额确实是2.80元。"她看着屏幕说道，"您是说您没有进行过这些取款操作吗？"

李德旺点点头，声音沙哑："我从来没有取过这些钱。"

客户经理皱起眉头："这种情况比较复杂。如果您怀疑是他人盗取，我们可以调取银行的监控录像进行核实。但需要您提供具体的取款时间。"

李明从口袋里掏出交易明细："这上面有每笔取款的时间，能不能都查一下？"

客户经理接过明细，仔细看了看："这个可以。不过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您们稍等。"

李德旺靠在轮椅上，闭上眼睛。他感到疲惫不堪，但又不敢放松。五十万，他的养老钱，就这样不翼而飞了。如果找不回来，他该怎么办？医药费怎么办？后半生怎么办？

这些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德旺回到家时，女儿李芳已经在等着了。李芳比哥哥李明大两岁，四十岁，经营着一家小型服装店，生意时好时坏。她长得像母亲，但性格却遗传了父亲的精明能干，甚至有些过于精明了。

"爸！"李芳看到父亲被推进门，立刻迎上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妈给我打电话说你住院了，怎么又回来了？"

李德旺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卡里的钱去哪了吗？"

李芳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正常："什么钱？爸，你在说什么？"

李明将轮椅推到客厅中央，然后将银行的交易明细递给姐姐："爸的卡里只剩下两块八了，原本有五十万。"

李芳接过明细，快速扫了一眼，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爸，你确定没有自己取过这些钱吗？"

李德旺冷笑一声："我自己的钱，自己取了，我能不记得吗？"

老伴在一旁叹气："老李，别急，慢慢查，总能查出来的。"

李芳把明细还给弟弟，眼神有些飘忽："会不会是银行搞错了？或者是有人盗刷了爸的卡？"

李德旺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女儿的反应。他几乎已经猜到了答案，但他还需要确凿的证据。

"银行正在查监控。"李明说，"明天应该会有结果。"

李芳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监控？查那么细干什么？说不定就是银行自己出了问题。爸，你这样跑来跑去对身体不好，还是先回医院吧。"

李德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他忽然感到一阵心痛，不是因为失去的钱，而是因为即将失去的信任和亲情。

"芳芳，"老伴轻声说，"你爸的病要花不少钱，原本指望着那笔存款的。现在钱没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芳避开母亲的目光："妈，别担心，大不了我和弟弟凑钱给爸治病。我明天去银行跟他们理论理论，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李德旺看着女儿，心里五味杂陈。他突然觉得很累，很想闭上眼睛，不再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04

晚饭后，李德旺靠在床头，翻看着自己的银行卡。这张小小的卡片，曾经承载着他对晚年生活的所有期望。现在，它只剩下一个空壳，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李明走进卧室，坐在床边："爸，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陪你去银行。"

李德旺点点头，声音低沉："明明，你老实告诉我，你姐姐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李明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她提过几次，店里的生意不太好，可能欠了些债。但具体情况，她没跟我说过。"

李德旺闭上眼睛："我明白了。"

李明看着父亲疲惫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爸，不管怎样，我和姐姐会想办法的。您放心，医药费的事不用担心，我们会负责的。"

李德旺睁开眼，看着儿子诚恳的脸："明明，你是个好孩子。只是有些事，不是你能解决的。"

李明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但他也没有多问。他轻轻拍了拍父亲的手："爸，早点休息吧。"

夜深了，屋内一片静谧。李德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切迹象都指向一个他不愿接受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李明再次推着父亲来到银行。这一次，李芳也跟来了，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停地看手表。

银行客户经理见到他们，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李先生，我们已经调取了监控录像，但是..."

"但是什么？"李德旺追问。

客户经理看了看李芳，又看看李德旺："但是，我们发现取款的人似乎是..."

李德旺直接打断她："带我去看监控。"

客户经理点点头，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小会议室。她在电脑上操作几下，调出了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上，一个人站在ATM机前，正在操作。李德旺注视着监控画面，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他的呼吸顿时急促了...

虽然戴着口罩和帽子，但那个身影，那个动作，李德旺再熟悉不过了。

李德旺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慢慢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儿。

李芳的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眼中满是惊恐和羞愧。

"爸..."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李德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睁开："为什么？"

这个简单的问题，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震惊、失望、心痛、愤怒...

李芳低下头，眼泪落下来："我...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

李明站在一旁，一脸震惊，他看看姐姐，又看看父亲，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

客户经理察觉到气氛尴尬，识趣地退出了会议室，轻轻关上了门。

会议室里，只剩下父女兄妹三人，和那段还在循环播放的监控录像。

05

回家的路上，车内一片沉默。李明开车，李德旺坐在副驾驶，李芳坐在后排，低着头，不时抽泣。

李德旺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如刀绞。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儿要这样对待他，为什么要偷走他辛苦攒了一辈子的钱。

到家后，李明扶着父亲进屋。老伴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怎么了？查出来了吗？"

李德旺没有回答，径直走向沙发，重重地坐下。

李芳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眼睛红肿。

老伴看看女儿，又看看丈夫，隐约猜到了什么："是芳芳拿的钱？"

李德旺点点头，声音沙哑："我亲眼看到了监控，是她。"

老伴叹了口气，走过去拉着女儿的手："孩子，进来吧，有什么话好好说。"

李芳跟着母亲进来，站在父亲面前，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说吧，为什么拿爸爸的钱？"老伴问道，声音里既有责备，也有心疼。

李芳抬起头，泪流满面："妈，爸，我...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她的服装店因为选址不好，加上受疫情影响，一直亏损。去年，她遇到了一个自称是投资顾问的人，答应可以帮她翻身。她把店里仅剩的资金都投了进去，还借了高利贷，结果那人卷款跑路，她不仅赔光了自己的积蓄，还欠下了一大笔债务。

高利贷的人每天上门催债，甚至威胁她的安全。走投无路之下，她想到了父亲的养老金。她计划偷偷拿了钱应急，等生意好转后再悄悄还回去，没想到父亲会突然生病，需要用这笔钱。

"爸，我知道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李芳跪在父亲面前，泣不成声，"我...我一定会把钱还给您的，求您原谅我..."

李德旺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他一生勤俭节约，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晚年留条后路，不给子女添麻烦。没想到，这条后路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女儿亲手切断了。

"你还得起吗？"李德旺冷冷地问。

李芳抬起头，眼神闪烁："我...我会想办法的..."

李德旺苦笑一声："想办法？你知道我现在最需要这笔钱吗？医院的检查费用，还有以后的治疗费，你都不管了吗？"

李芳低下头，无言以对。

老伴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肩膀："老李，消消气，孩子已经知道错了。"

李德旺甩开妻子的手："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就能把钱变回来吗？"

李明在一旁劝道："爸，您别激动，对身体不好。医药费的事，我和姐姐会想办法的。"

李德旺看着儿子，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女儿，突然感到一阵心累。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卧室："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身后，传来女儿压抑的啜泣声。

06

李德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窗外，太阳已经西沉，房间里渐渐暗了下来。他没有开灯，仿佛黑暗能给他一丝安慰。

一辈子的积蓄，就这样没了。他不知道该恨谁，是那个骗走女儿钱的骗子，还是女儿本人？又或者，是他自己，没有教育好女儿，没有更早发现问题？

门被轻轻推开，老伴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下："老李，女儿已经回去了，说明天再来看你。"

李德旺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盯着天花板。

老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她做错了事，但她也是被逼到绝路了。"

李德旺冷笑一声："被逼到绝路就可以拿父母的养老钱？我们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就是为了给她挥霍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伴轻声说，"我只是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能只是生气，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李德旺转过头，看着老伴："你的意思是，让我原谅她，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老伴摇摇头："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好好跟女儿谈一谈，看看她到底欠了多少钱，怎么才能解决。毕竟，她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

李德旺沉默了片刻，然后长叹一声："你说得对，生气解决不了问题。明天，让她把所有债务都说清楚，我们再做打算。"

老伴点点头，拍了拍丈夫的手："这就对了。不管怎样，我们是一家人。"

李德旺闭上眼睛，没有回应。一家人，这个词曾经多么温暖，现在却变得如此沉重。

第二天一早，李芳如约而至，她的眼睛红肿，面容憔悴，明显一夜没睡好。

"爸..."她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李德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情冷漠："进来吧。"

李芳走进客厅，在父亲对面坐下。老伴给她倒了杯水，李明也在场，坐在一旁。

"把你的债务情况说清楚，"李德旺开门见山，"欠了多少钱，都欠谁的。"

李芳低着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来："总共欠了六十三万...其中三十万是银行贷款，剩下的三十三万是...是高利贷..."

李德旺倒吸一口冷气："六十三万？你怎么会欠这么多？"

李芳解释道，最初她只借了十万高利贷，但随着时间推移，利滚利，债务越滚越大。后来，她又陆续借了几笔钱，希望能扭亏为盈，但结果适得其反。

"你拿了我的五十万，还剩十三万没还？"李德旺问道。

李芳点点头，声音几不可闻："是的...高利贷那边说，如果这个月底还不上剩下的钱，就...就要翻倍了..."

李德旺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六十三万，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就算卖掉这套房子，也未必能还清。

"爸，我真的知道错了，"李芳哽咽着说，"我...我打算把店卖了，找个工作，慢慢还您钱..."

李德旺睁开眼，看着女儿："店能卖多少钱？"

李芳犹豫了一下："最多...最多五万..."

五万，连高利贷的利息都还不上。李德旺心里一片冰凉。

李明站起来，走到姐姐身边："姐，你怎么能这样？爸妈的养老钱，你怎么能动？"

李芳低下头："我...我也是走投无路了...那些人天天上门催债，还威胁要伤害我..."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李明声音提高，"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一起想办法？非要偷偷拿爸的钱？"

"够了！"李德旺突然大声说道，吓了所有人一跳，"吵有什么用？钱已经没了，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解决问题。"

他看向女儿："你把高利贷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跟他们谈谈。"

"爸！不行！"李芳惊恐地说，"那些人很凶的，您年纪大了，万一出什么事..."

李德旺冷笑一声："我这把老骨头，还怕他们？再说，总比你一个女孩子去面对他们强。"

老伴也劝道："老李，你别冲动。这事我们得好好商量。"

李德旺挥挥手："没什么好商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明明，你有多少积蓄？"

李明愣了一下："我...我存了二十多万，准备买车的..."

"拿出来吧，先还上高利贷，免得利息越滚越多。"李德旺说。

李芳立刻反对："不行！爸，这是弟弟辛苦攒的钱，不能因为我的错让他来承担。"

李明也点点头："是啊，爸，我的钱不多，但我可以慢慢来。重要的是，您的医药费怎么办？"

李德旺苦笑一声："我这把老骨头，死活由命，但你姐姐的命可不能被那些人害了。先保命要紧。"

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每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07

下午，银行的客户经理突然来访。

"李先生，"她礼貌地说，"我们银行对您的情况非常重视。经过研究，我们决定启动特殊案件处理程序，协助您追回被盗用的资金。"

李德旺有些疑惑："这不是家务事吗？银行为什么要管？"

客户经理解释道："李先生，虽然取款的是您的家人，但从法律角度看，如果没有您的授权，这依然构成一种侵权行为。我们银行有责任保护客户的资金安全。"

李德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女儿，她低着头，脸色苍白。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李德旺问。

客户经理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们可以协助您走法律程序，追回这笔钱。但前提是，您需要正式报案，指认取款人。"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报案，意味着女儿可能面临法律制裁。但不报案，那笔钱就很难追回了。

李德旺陷入了两难境地。作为父亲，他无法狠下心来让自己的女儿坐牢；但作为一个被侵害的老人，他又迫切需要那笔钱来维持生计和治疗疾病。

"爸，"李芳突然开口，声音颤抖但坚定，"您报案吧。是我做错了，我应该承担后果。"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李芳继续说道："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错误让全家人遭殃。您需要那笔钱治病，弟弟需要那笔钱成家。如果报案能追回钱，那就报案吧。"

李德旺看着女儿，一时语塞。他从未想过，女儿会主动提出承担责任。

老伴急忙说："不行！怎么能让芳芳坐牢？她还这么年轻..."

李芳打断母亲："妈，我已经四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

李明也劝道："姐，别这样，我们一家人一起想办法。"

李德旺突然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众人："不用报案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德旺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复杂而沉重："钱已经没了，报不报案都追不回来了。就算追回来，也是从女儿那里追，还不如不追。"

客户经理有些为难："李先生，但是这笔钱..."

李德旺挥挥手："我知道，这笔钱对我很重要。但是，我女儿对我更重要。她已经知道错了，如果她能改过自新，这比什么都值钱。"

李芳听了这话，突然泪如雨下，冲上前抱住了父亲："爸，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赚钱，还您的养老钱..."

李德旺拍拍女儿的肩膀，眼里也有泪光闪烁："傻孩子，爸不怪你。只是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有什么困难，要和家人商量，明白吗？"

李芳点点头，泣不成声。

客户经理看着这一幕，轻声说："李先生，您的决定我们尊重。不过，银行还是愿意为您提供一些帮助。我们可以为您申请一笔特殊救助贷款，解决您目前的医疗费用问题。"

李德旺愣了一下："真的可以吗？"

客户经理点点头："是的，我们有针对特殊困难客户的救助政策。考虑到您的情况，我们会尽量简化流程，争取尽快审批下来。"

这个意外的好消息，让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李德旺深深地看了客户经理一眼："谢谢你。"

这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

银行的特殊救助贷款很快就批下来了，解决了李德旺的燃眉之急。他回到医院继续治疗，医生给出的诊断是肝硬化早期，需要长期服药和定期检查。

李芳每天都来医院照顾父亲，态度比以前更加殷勤。但李德旺能感觉到，她的眼神总是闪烁，不敢直视自己。那种尴尬和愧疚，像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父女之间。

"爸，吃点水果吧，"李芳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父亲，"这是您最爱吃的红富士。"

李德旺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嗯，很甜。"

李芳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敢开口。

"有什么事，直说吧，"李德旺放下苹果，"憋在心里对谁都不好。"

李芳低下头："爸，我...我已经把店卖了，卖了六万二，比我想象的多一点。我已经拿去还了一部分高利贷了。"

李德旺点点头："那就好。"

"还有，"李芳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小，"我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服装厂当销售，工资不高，但是稳定，每个月能拿到五千多。"

李德旺看着女儿："挺好的，安安稳稳的，比自己做生意少操心。"

"爸，"李芳突然抬起头，眼中含泪，"您真的原谅我了吗？"

李德旺叹了口气："芳芳，爸是不会怪你的。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很难回到从前了。"

李芳的眼泪掉下来："我知道...我真的很后悔...如果能重来一次..."

"没有如果，"李德旺打断她，"人生没有后悔药。重要的是往前看，把以后的路走好。"

李芳点点头，擦掉眼泪："爸，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工作，把欠您的钱都还上。"

李德旺摆摆手："钱的事，不急。你先把那些高利贷还清，别让他们再来骚扰你。"

李芳低下头："高利贷那边...还欠二十多万...弟弟已经借了十万给我..."

李德旺皱起眉头："明明给你十万了？他自己还要买车的..."

李芳急忙说："我知道，我答应他，最多两年，一定还给他。"

李德旺不再说话，靠在床上，闭上眼睛。他心里明白，女儿的债务不是短时间能还清的。那笔养老金，恐怕是拿不回来了。

"爸，您累了吧，休息一会儿吧，"李芳轻声说，"我在这儿陪着您。"

李德旺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女儿的关心，让他感到一丝安慰，但更多的是无奈和心酸。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的晚年会过得安稳踏实，有存款，有孩子们的孝顺。现在，一切都变了。

08

李明周末来看望父亲，带来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

"爸，这是我单位的营养师推荐的，说对肝脏好，"李明放下袋子，坐在床边，"您吃一下试试。"

李德旺点点头："谢谢你，明明。"

李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爸，我有个事想跟您商量。"

李德旺看着儿子："什么事？"

"就是...我那个买车的计划，可能要推迟一下了，"李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借了姐姐一些钱，帮她还债。"

李德旺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姐已经告诉我了。"

李明急忙解释："爸，您别担心，我还有存款，足够应付日常开支。而且，单位最近说要给我升职，工资也会涨一些。"

李德旺看着儿子，心里一阵酸楚。儿子一直想买辆车，谈了好几年对象的女朋友也一直盼着他有车，这样才好结婚。现在因为姐姐的事，又要往后推了。

"明明，爸爸一直觉得，你比你姐姐懂事，"李德旺慢慢地说，"但有时候，太懂事也不是好事。你自己的生活也要规划好。"

李明摇摇头："爸，没事的，家里人有困难，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再说了，车子又不是必需品，晚买一年半载的没关系。"

李德旺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却更加沉重了。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不给孩子们添麻烦，让他们过好自己的生活。现在，不仅女儿因为自己的过错陷入困境，儿子也不得不为此付出代价。

"爸，我最近看了一些资料，"李明转移话题，"您这种情况，只要按时吃药，定期检查，控制饮食，应该问题不大。医生不是也说了，现在医疗条件好，这病完全可以控制住。"

李德旺笑了笑："我知道，不用担心。爸爸这辈子，该享的福也享了，该看的风景也看了，死不了。"

李明急忙说："爸，您别这么说。您才六十七岁，还年轻着呢。等您好了，我带您和妈去旅游，去您一直想去的地方。"

李德旺点点头，但心里却明白，这恐怕只是儿子安慰他的话。五十万养老金没了，今后的医药费、生活费都成了问题，哪还有钱去旅游？

"爸，您别多想，"李明似乎猜到了父亲的心思，"钱的事，我和姐姐会想办法的。您只要把身体养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李德旺拍拍儿子的手："好孩子，爸爸知道了。"

晚上，老伴来换班。李明离开前，李德旺叮嘱道："明明，你的事别耽误了。找个好对象，早点成家，这是爸爸现在最大的心愿。"

李明点点头："爸，您放心，都在计划中呢。"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李德旺陷入了沉思。家，本应是避风港，是温暖的依靠。但现在，这个家却因为金钱问题，出现了裂痕。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很和睦，但那种信任和亲密，似乎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

一周后，李德旺出院了。医生嘱咐他按时吃药，定期复查，注意饮食起居。

回到家，老伴和子女们都格外关心他，生怕他有什么不舒服。但李德旺能感觉到，家里的气氛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轻松自然。

女儿李芳虽然每天都来看望他，但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什么话。儿子李明则忙着工作，似乎在拼命赚钱，连相亲都推迟了。

"老伴，你觉不觉得，家里怪怪的？"一天晚上，李德旺问妻子。

老伴叹了口气："是有点。芳芳心里有愧疚，明明心里有担忧，都不像从前那样自然了。"

李德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在想，要不要搬出去住？"

老伴吃惊地问："搬出去？搬哪去？"

"租个小房子，我们两个老的住。"李德旺说，"这房子留给明明，他快结婚了，需要地方。"

老伴摇摇头："不行，这是我们的家，搬出去算什么？再说，你现在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

李德旺闭上眼睛："我总觉得，我成了家里的负担。五十万没了，还要花钱看病，儿子的买车计划也泡汤了，女儿还背着一身债..."

老伴握住丈夫的手："老李，别这么想。这是我们的家，孩子们虽然有各自的问题，但他们都是孝顺的。芳芳知道错了，以后会补偿的；明明一直很懂事，他不会怪我们的。"

李德旺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妻子的手。他心里明白，家已经回不到从前了。那种无条件的信任和依靠，在那五十万不翼而飞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了。

老伴似乎察觉到了丈夫的心思，轻声说："老李，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坚强。为了孩子们，也为了我们自己。"

李德旺点点头："我知道。"

夜深了，房间里只剩下钟表滴答的声音。李德旺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想起了自己的一生，从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到中年的拼搏奋斗，再到现在的病弱孤独。人生就像一场梦，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尾声。

但最让他心痛的，不是自己的健康问题，不是失去的五十万，而是那份再也无法挽回的信任和温情。

09

第二天一早，李芳来看望父亲，带来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爸，这是刚从市场买的，很新鲜，"李芳把食物放进冰箱，"医生说您现在要多吃蔬菜水果，对肝脏好。"

李德旺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有些释然。无论如何，她终究是自己的女儿，是自己的血脉。

"芳芳，过来坐，"李德旺拍拍身边的位置，"爸有话要跟你说。"

李芳放下手中的活，有些紧张地坐到父亲身边："爸，怎么了？"

李德旺看着女儿，慢慢地说："那笔钱的事，就这样过去吧。你也不用太自责，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往前看。"

李芳的眼睛立刻湿润了："爸..."

李德旺挥挥手："听我说完。你现在的工作要好好干，稳定下来。那些高利贷，能还就还，实在还不上，我们再想办法。但是，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和家人商量，不能自己扛着，更不能走歪门邪道，明白吗？"

李芳点点头，眼泪滑落下来："爸，我明白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李德旺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好了，别哭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爸爸相信，你会变得更好。"

李芳破涕为笑："爸，您放心，我一定会的。我已经打算，除了正常工作，周末再找点兼职，多赚点钱，慢慢还清债务。"

李德旺点点头："好，但也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李芳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爸，还有一件事，我想跟您说..."

"什么事？"李德旺问。

"就是...就是那个骗我钱的人，"李芳的声音低了下来，"警方找到他了，说可能能追回一部分钱。"

李德旺一愣："真的？"

李芳点点头："嗯，我前几天去报了案，警方说那个人诈骗了很多人，已经在外地被抓了。他们让我准备好证据，到时候可能要出庭作证。"

李德旺的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希望："能追回多少？"

李芳摇摇头："不确定，警方说可能只有一小部分。那个人诈骗的金额太大了，受害者很多，追回的钱要按比例分配。"

虽然只是一线希望，但李德旺的心情还是好了很多："总比没有好。钱能追回来最好，追不回来也不要紧，重要的是那些骗子受到了惩罚，不会再害人了。"

李芳点点头："是啊，爸，我太傻了，居然相信那种人..."

李德旺叹了口气："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容易被骗。以后遇到什么投资机会，一定要多长个心眼，不要轻信别人。"

李芳认真地点点头："爸，我记住了。"

父女俩又聊了一会儿，气氛渐渐轻松起来。虽然那笔钱可能追不回多少，但至少，父女之间的隔阂似乎正在慢慢消融。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李德旺的病情稳定下来，只需要定期去医院检查。银行的特殊救助贷款帮了他很大的忙，解决了医疗费用的问题。

李芳在服装厂工作得很认真，领导很赏识她的销售能力，给了她一个小团队管理，工资也提高了不少。她每个月都会拿出一部分工资给父亲，作为养老金的补偿。

一天，李德旺接到银行客户经理的电话。

"李先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客户经理的声音充满欣喜，"我们银行决定为您发放一笔关爱老年客户的补助金，金额是五万元。"

李德旺有些惊讶："补助金？为什么给我？"

客户经理解释道："这是我们银行的一项新政策，主要针对遭遇特殊困难的老年客户。考虑到您的情况，总行特批了这笔资金。"

李德旺心里明白，这可能是银行出于同情和责任感，给他的一种补偿。毕竟，如果银行当初在女儿取款时严格核实身份，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谢谢，真的谢谢，"李德旺由衷地说，"这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大好消息。"

客户经理说："不客气，李先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这笔钱已经打到您的新卡里了，您可以随时支取。"

挂了电话，李德旺的心情格外好。五万元，虽然比不上原来的五十万，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他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伴。

"真的？"老伴惊喜地说，"这银行还挺有良心的。"

李德旺点点头："是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

"那这钱，你打算怎么用？"老伴问。

李德旺想了想："我打算给明明一部分，让他早点买车，别再拖着了。他和小刘谈了这么多年，也该成家了。"

老伴点点头："你考虑得周到。明明确实该成家了，小刘也是个好姑娘，就是一直等着明明有车有房才肯结婚。"

李德旺又说："还有一部分，我想给芳芳，帮她还点债，减轻点负担。"

"那你自己呢？"老伴问，"你的养老钱..."

李德旺笑了笑："我还用不着那么多钱。现在身体好多了，花不了多少医药费。再说了，有你和孩子们在，我还怕什么？"

老伴握住丈夫的手，眼中含泪："老李，你这人，就是心太软，太为孩子们着想了。"

李德旺叹了口气："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老了，能帮就帮一把，不能拖他们的后腿。"

老伴点点头，没有说话，但心里对丈夫的敬佩更深了一层。

10

周末，李德旺叫上儿女回家吃饭。老伴张罗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比过年还隆重。

"爸，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李明好奇地问。

李德旺笑而不答，示意大家先吃饭。

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比以前更加和谐。李芳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而是主动给父母夹菜，讲述自己工作上的趣事；李明也不再愁眉苦脸，而是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自己的升职计划。

老伴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欣慰。半年前的那场风波，似乎已经过去，家庭重新变得温暖起来。

饭后，李德旺拿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儿子和女儿。

"爸，这是什么？"李明疑惑地问。

"打开看看，"李德旺微笑着说。

李明打开红包，里面是两万元现金。他惊讶地抬起头："爸，这..."

"买车的钱，"李德旺说，"我知道你一直想买车，也知道因为帮你姐还债，计划推迟了。这笔钱虽然不多，但希望能帮你早日实现愿望。"

李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爸...我..."

李芳也打开了自己的红包，里面是三万元。她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爸，您哪来这么多钱？"

李德旺将银行给他发放补助金的事情告诉了子女们。

"爸，您应该留着这笔钱自己用，"李芳摇摇头，把红包推回去，"我现在工作还不错，债务也在慢慢还，不用您操心。"

李明也说："是啊，爸，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钱您留着买营养品，或者和妈出去旅游散心。"

李德旺坚持道："这是爸爸的心意。芳芳，你的债务我知道还有不少，这笔钱虽然不多，但总能减轻一些负担。明明，你和小刘的事不能再拖了，爸爸希望能早点抱孙子。"

兄妹俩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接受了父亲的心意。李芳擦掉眼泪，轻声说："爸，谢谢您。我一定会好好工作，尽快还清所有债务，然后开始给您攒养老钱。"

李明也点点头："爸，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规划这笔钱，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李德旺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这笔钱对子女们来说，不仅仅是金钱上的帮助，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