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日,一则新闻再次在全球引爆,俄罗斯一名专家指出,苏联解体不合法,苏联在法理上依然存在。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苏联在法理上还继续存在,原来分离出去的各个国家是否就是非法存在?苏联还能够恢复吗?
近日,一则新闻再次在全球引爆,俄罗斯一名专家指出,苏联解体不合法,苏联在法理上依然存在。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苏联在法理上还继续存在,原来分离出去的各个国家是否就是非法存在?苏联还能够恢复吗?
2023年5月,俄罗斯地方议会议长康斯坦丁诺夫公开质疑1991年《别洛韦日协议》的合法性,称其本质是“政变行为”,并呼吁重新审查苏联解体程序。这一言论将苏联解体的法律争议推向风口浪尖。事实上,苏联解体文件的原件至今下落不明,白俄罗斯前领导人舒什克维奇曾透露,协议可能仅签署了俄文版本,甚至“被偷走卖给收藏家”。俄罗斯宪法法院若据此推翻苏联时期的行政边界划分,可能为克里米亚等领土争端提供“法理依据”,甚至成为俄罗斯重塑势力范围的理论工具。
苏联解体时,各加盟国以“退出机制”脱离联盟,但程序混乱且未重新界定边界,导致后续领土纠纷频发。普京政府近期频繁提及这一漏洞,试图从历史法理层面解构苏联解体的正当性,为其地缘战略提供合法性背书。
普京曾宣称“不为苏联解体惋惜是没良心,但恢复苏联是没头脑”,不过,他的政策却暗含帝国重建野心:
首先是经济整合。2015年提出的“欧亚经济联盟”已吸纳哈萨克斯坦、白俄罗斯等国,通过统一市场、关税同盟强化对中亚的控制。
其次是军事绑定。集体安全条约组织(CSTO)将亚美尼亚、塔吉克斯坦等纳入俄罗斯军事保护伞,2022年哈萨克斯坦骚乱中俄军快速介入即为例证。
再者即文化叙事。俄乌战争中,俄军频繁使用苏联卫国战争符号(如胜利旗、Z字符号),试图唤醒前苏联国家的历史认同。
然而,这种“软性帝国”模式与苏联的意识形态联盟本质不同。俄罗斯学者卢基扬诺夫指出,当前目标并非重建苏联,而是通过“安全势力范围”确保邻国不触碰俄罗斯底线。
1.坚定亲俄派:
白俄罗斯:与俄罗斯形成“联盟国家”,允许俄军驻扎并支持其对乌行动。
中亚国家: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依赖俄罗斯能源过境与安全保障,但2022年俄乌战争后态度趋于谨慎,托卡耶夫甚至公开拒绝承认乌东“独立”。
2. 反俄先锋:
波罗的海三国: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已加入北约,人均GDP超2万美元的“欧洲优等生”爱沙尼亚更将反俄写入国家基因。
格鲁吉亚与乌克兰:因领土被俄肢解(南奥塞梯、克里米亚)而强烈敌视俄罗斯,积极寻求加入欧盟与北约。
3. 摇摆势力:
中亚中立国:土库曼斯坦以永久中立国自居,乌兹别克斯坦在俄美间“骑墙”。
外高加索地区:阿塞拜疆借力土耳其平衡俄罗斯,亚美尼亚因纳卡冲突对俄信任动摇。
1. 经济结构性缺陷:俄罗斯GDP仅相当于中国广东省,能源出口占财政收入的40%,缺乏苏联时期全产业链优势。西方制裁下,2022年俄罗斯被迫转向“技术主权”,但半导体、精密机床等领域仍高度依赖东方国家。
2. 民族认同撕裂:苏联解体后,乌克兰、波罗的海三国等通过“去俄罗斯化”重塑国族认同。2022年俄乌战争反而强化了乌克兰的独立意识,93%的乌克兰人反对与俄合并。
3. 国际秩序制约:北约东扩已吸纳14个前华约及苏联国家,美国通过《租借法案》向乌提供超500亿美元军援,形成对俄地缘包围。
俄罗斯领导层已承认未来十年将“非常艰难”,其战略重心转向“适应没有西方的生活”。尽管通过能源杠杆、军事干预短期内可维系对白俄罗斯等国的控制,但重建苏联需同时满足三大条件:
意识形态向心力:苏联依靠共产主义理想凝聚多民族,而当代俄罗斯缺乏替代性价值观。
经济共生体系:苏联通过计划经济实现成员国分工,如今俄罗斯仅能提供能源和安全产品。
外部压力共识:冷战时期西方威胁促成阵营团结,而今反俄联盟(北约+欧盟)反而加速前苏联国家“脱俄”。
历史学者沈志华的判断或许最具参考价值:“恢复苏联那样的统一联盟不可能,但经济联合形式的地域联盟仍可能”。普京的终极目标,或许不是升起镰刀锤子旗,而是打造一个以俄罗斯为核心、边界模糊的“后苏联帝国圈”——而这注定是一场与时代错位的孤独博弈。
来源:张元伟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