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豪门言情文——《黑金海啸》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23 13:20 2

摘要:总书评数:1879 当前被收藏数:10694 营养液数:4486 文章积分:108,979,448

总书评数:1879 当前被收藏数:10694 营养液数:4486 文章积分:108,979,448

文案:

※【斯文败类·豪门话事人】

※【美艳上位·法律女打手】

※【疯批桀骜·骨肉夺权者】

※ 港风|古早|名利场|雄竞

【1】

一九九三,港岛靳家话事人,是出了名的温良君子,做慈善做公益、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港媒再尖刻,也是一边倒的称赞声。

棠妹儿从大陆来到红港,一心只想出人头地,能遇到靳斯年这样的伯乐,她不知几多感激。

从Mia棠,做到人人都要敬一声的棠大状。

能有今天,是靳生肯捧她,棠妹儿知道。

棠妹儿还知道,靳生经过她手的那些秘密——

老爷子遗嘱里的手脚;

瑞士账户的私下往来;

公司里的赶尽杀绝;

还有,

“你说跟我,到底什么叫跟,你懂不懂?”

暗夜降临后,男人分腿靠坐在沙发中,一手衔烟,一手挑起她下巴时,那漫不经心的意味,棠妹儿很明白。

唯独一件,靳斯年不爱她,棠妹儿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2】

执迷的人,不能永远发梦,终于有一天,棠妹儿认清现实。

牌桌上,靳佑之动作散漫,一遍一遍地洗牌,视线却从没离开过靳斯年身后的人儿。

他玩笑着提议:“咱们玩一把,你输了,她归我,怎么样?”

后来,棠妹儿跟了靳佑之,野马一样的人,不止为她收心收身,甚至拱手奉上靳太太宝座。

【3】

订婚宴前夜。

酒会散场,劳斯莱斯车旁,四名保镖跨步而立,无人胆敢靠近。

深黑色紧闭的车窗上,印着浅浅的手印。

棠妹儿撑住身体,咬紧牙关。

“请靳生自重。”

狭窄车厢里,古龙水的味道混着温热将人困住,靳斯年噙着笑意,欺在她耳边,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艰涩。

“这么想做靳太,怎么不早讲我知?”

“我弟弟能给你的,我也能。”

Tips:

1,年代港风,年龄差8岁

2,老钱家族内斗,两兄弟同父异母

3,女主法律打手,港漂励志故事

4,追妻火葬场

试读:
·

棠妹儿从市政礼堂出来,时间接近傍晚。

颁奖典礼结束,大部分人已经离开,空旷的广场上,只剩零星工作人员,正在搬运设备。

一抹红霞从海上飘过,彤紫的天空,预示好天气,今晚无雨也无风。

棠妹儿提步走下台阶,繁华落幕的寂寥感,油然而生。

她站在路边,本来打算招手叫辆计程车,一抬头,远处有人朝她招手,随后小跑过来。

“棠小姐,请等一下。”

棠妹儿认识他。

连许冠华都要老老实实称呼一声黄伯的人,是靳斯年的司机。

“黄伯,有事?”

“棠小姐请挪步,靳生在车里等你。”

黄伯戴白色手套,抬手一指,棠妹儿顺势望过去。

街角熙攘,深色车窗紧闭,唯独那部黑色车子,跳出画面,车身泛着凌冽的光泽,树影下看,沉稳如蛰伏的黑豹子。

靳斯年是专门在等她吗?

棠妹儿不敢妄想,她走过去,揣着一丝惶然,拉开车门。

黑色西裤包裹一双长腿,率先闯入视线,棠妹儿撑住车门,不敢乱看,低声唤一句。

“靳生。”

“进来。”

棠妹儿含了一口新鲜空气,钻身坐进后排。

嘭得一声,车门合拢。

狭窄的车厢里,忽然空气稀薄,棠妹儿终于知道,靳斯年腰间浅淡的乌木香气,来自于哪里。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离开人的皮肤,这个味道竟然是禁欲系。

棠妹儿沉默这一刻,靳斯年的视线,淡淡扫过她。

“刚才的事,你都处理好了?”

棠妹儿:“已经处理好了。”

“老人家生活比较闷,所以大多时候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她全程在倒苦水,并没有要求法律援助,我最后给了她名片,如果有需要,她随时可以联系我。”

做戏而已,本来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一篇揭过,棠妹儿从公文袋里,拿出一份文件。

“尖东唐楼的改造案,最近因为居民闹事,被迫停工了,我今天过来,是想请靳生你看一下新的补偿方案。”

靳斯年扬眉看她。

棠妹儿:“居民闹事,归根结底是嫌补偿款太少,他们想靠这种方式逼我们提高补偿额。而且,他们已经放话,如果我们不同意,他们会一直闹下去,直到把项目拖死。”

“以防万一,法务部拟了新的补偿方案。”

靳斯年接过来,文件只是拿在手里,没有翻开,“他们要多少。”

“如果提高补偿金额的话,我们的预算会多出……八千万。”

文件撂在扶手上。

靳斯年一个字都没说,可棠妹儿还是感受到某种压力。

老板就是老板,身份是天堑,他说她便要听,他沉默她就要更沉默。

棠妹儿噤声。

过了片刻,靳斯年拨腕,看了一眼表,“到晚餐时间了,你今晚有什么安排?”

这话太明显了。

简直就是对着答案在考试,能不能得分,就看你想不想。

棠妹儿说:“没有安排。”

靳斯年又问她,“吃日料怎么样?”

棠妹儿没吃过日料。

那种叫不上名的鱼,和昂贵到咋舌的价格,根本不属于她的世界。

从前生活在大山,马铃薯都是稀有,后来登陆红港,棠妹儿吃过陈寡婶的炒粉,便已惊艳。

当时棠妹儿就觉得,炒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但,餐厅有时卖的不是食物。

身着和服的侍女,在前方引路,棠妹儿跟在靳斯年身后,路过一扇扇纸门,最后走进一间和室。

和室豁达,房间正对室内花园,小桥翠柏,蜿蜒流水,虽然是人造景观,但风情很日式。

侍女布好菜,跪在地上,俯首一拜,便退出了房间。

靳斯年执一壶清酒,自斟自饮,并没有问棠妹儿的意思。

棠妹儿低头吃了几口,只觉得味同嚼蜡——刺身太冷,煎鱼太腥,一碗热汤下肚,终于填饱胃袋。

她放下筷子,去看靳斯年。喝过酒的男人,多少有点松弛,棠妹儿鼓起勇气,问他。

“新的拆迁补偿方案……靳生是不是不满意?”

靳斯年没有正面回答。

“如果我也学你,拿一份合同,跑去董事会跟人家说,再拿八千万吧,只要八千万,这件事我就可以解决……你觉得明年还会有人选我做CEO么?”

棠妹儿低声解释:“我们不该被人牵着鼻子走,但居民一直在闹,我们的工期又赶……”

雪白瓷杯小小一只,被靳斯年捏在手中,“这件事看起来复杂,但只要抓住关键,其实很好解决。”

棠妹儿恭敬聆听,靳斯年心情不错,自然不吝赐教。

“第一步,先叫公关部造舆论,放风出去,说这块地补偿额太高,我们可能不做了,对方一听到嘴的鸭子要飞了,会不会恐慌?”

“然后,再对官家施压,闹事的人里,谁家小孩在读书,谁家青年在求职,是不是有顾忌?”

“我明白了。”棠妹儿很自然地接上,“最后,居民派来的几个代表,只要逐个击破就可以了,毕竟羊群往哪走,是领头几个决定的。”

“只要买通居民代表,剩下的人就是一盘散沙了。”

“Mia,你很聪明。”

靳斯年淡笑,眼中一抹赞赏,昭然可见。

棠妹儿赧然,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开口,靳斯年突然问她:“那天晚上,为什么不等我出来自己偷偷跑掉了?”

棠妹儿僵住。

靳斯年: “你既然那么聪明,就该知道,那次是上位的好机会,不应该趁机留下来吗?”

男人语调淡然,拌着杯中那一口吟酿,把漫不经心的调侃,带出一缕暗昧。

回忆瞬间上头。

棠妹儿的心脏猛跳,窘迫逼得人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对方不肯放过她,目光锁定,比看戏还有趣。

棠妹儿强装镇定。

“那天靳生喝了酒,做事难免不理智,我怕我留下,你醒来会后悔,所以就先回去了。”

靳斯年挑她话里字词,“我会后悔,我不理智。”

男人眸光一转,“那你觉得,你帮我……用嘴,理智吗?”

靳斯年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停顿,故意反问,故意轻轻地发笑,笑得眉目葱茏,宠爱无边。

刚刚升起的羞耻感,在这样的注视里,存活超不过三秒。

酸砂糖细细咀嚼,暴露甜蜜好味。

“我的理智告诉我,靳生是我老板。老板要我听话,教我‘上位’,我不喜欢难道可以说不?”

“不可以。”

靳斯年笑意不减,眼底笑意越发明显。

棠妹儿一时哑然,要咬紧嘴角,才能不露情绪,可靳斯年对她的纠结,似乎更感兴趣了。

他说:“Mia,你做事认真是优点,但太认真,优点也会变成缺点。”

棠妹儿:“我不懂靳生的意思。”

“刚才还夸你聪明,怎么突然变傻了。”靳斯年侧过身,手背轻触她面颊。“能干的下属,和懂事的女人,两者不矛盾,我需要你同时做好两个身份。”

靳斯年的手,温度偏低,缓慢碾过皮肤,每一个毛孔都跟着战栗,棠妹儿后颈发僵,一动不动。

靳斯年:“放松点,我又不吃人,你可以慢慢考虑我的提议。”

幸好没有进一步动作,靳斯年收回手,不再逗她。

晚餐接近尾声,靳斯年接了一通电话,大概跟靳佑之有关,棠妹儿听不到细节,但也猜到,那个混蛋吃到苦头了。

因为靳斯年说,“他想出门就出门,又没人绑他脚,不用事事跟我汇报。”

不过,这都不重要,棠妹儿身陷双重身份的邀约里,没空管别人。

电话挂断,靳斯年见棠妹儿没再动筷,“看你吃这么少,不合胃口?”

棠妹儿诚实道:“我吃不惯生的。”

湿毛巾擦过手,放一边。

靳斯年:“那我们下次吃点别的。”

我们,下次。

话中深意,耐人寻味,不待细品,门外传来敲门声。

纸门透光,女人身影纤细玲珑,不像穿着和服的侍者,棠妹儿起身拉开门,动作一顿。

宋艺珍正宫气势,直接忽略一旁的棠妹儿,明媚张扬地走进来。

“哈喽,我和朋友来吃饭,看到门外的车,知道你在这里,过来打声招呼。”

“不妨碍你吧。”

“不会。”靳斯年温柔不改,“今天有你喜欢的雪蟹,新鲜到店,我叫老板送到你包房。”

“Simon……”宋艺珍迤逦而来,在靳斯年脚边跪坐,“你对我最好了。”

分手男女还能这么和谐,简直感天动地,愿这世界没有怨偶,大家手递手一起高唱爱情万岁。

棠妹儿暗自祝祷,念一声哈利路亚,脑海里的画面,叫人发笑。

但她笑不出来。

棠妹儿走回位置,拿上公文袋和外套。

“靳生,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棠妹儿转身向外,刚走出几步,靳斯年叫住她。

“尖东唐楼的改造案,你叫人盯着,下周一逐户摸排,周末前要清走80%的住户。”原来只是交待工作。

棠妹儿心脏不结实,先上升,再下落,险些没跌破。

当着宋小姐的面,她不得不稳住情绪,捍卫大律师颜面。

“我明白,老板。”

每个月最后一个周末,指定为靳家父子的家庭日。

靳征活着的时候,靳家三代人还能有说有笑,后来他过世,家庭日的传统保留下来,但气氛已经不在了。

靳宗建带着两个孙子,谈得最多的,还是公司的事。

茶桌上,高冲低泡,一套动作下来,满室茶香。

俞秘书将茶盅双手奉上。

老爷子接过,抿了一口,问:“今天是尖东那个项目开工的日子吧?”

靳宗建几乎不去公司,但对靳氏这个帝国,他仍旧了如指掌。

所以,这个问题,不需要靳斯年回答,他手执茶盖,轻刮浮沫,只要认真喝茶就好。

老爷子的秘书早有准备:“今早已经开工了。供烧猪、打生桩,一件一件事都很顺利。”

“居民没有闹事?”

俞秘书:“开始的时候,居民阻拦过施工队,但因为咱们这边准备充分,先叫警方把左右街道封锁了,记者和围观的人进不来,所以事情还没有闹起来,就被按了下去。”

“这件事是谁办的?”

“是棠大状。”

“事前棠大状已经清退了90%的人,今天闹事的,只剩十几个刺头,棠大状现场处置很果断,一边叫推土机开道,一边叫医院白车待命,那股狠劲,把一票大男人都震住了。 ”

老爷子点点头,还没发话,就见靳佑之在笑。

不知道二少爷刚从哪个派对脱身,一身懒肉歪在太师椅里,正在低低发笑。

“阿延,你又笑什么。”老爷子不满。

靳佑之瞥了靳斯年一眼,“我笑棠大状终于长记性,上次淋猪血,被记者围观,搞得丑照漫天飞,这次学精了,做恶人办坏事,她知道先清场了。”

“你呀,有空笑人家,不如管好自己!”

老爷子拿靳佑之没办法,干脆不去理他,转过头,他对靳斯年又是另一种语气。

“今天的事办得这么顺利,说明爷爷的眼光没错,斯年,我一直很看好你。”

“……我年纪大了,你们父亲早逝,公司早晚是你们兄弟两个的,斯年你把手下的人都调理得那么好,有时间也教教佑之,兄弟和睦,家族才能兴旺,你说呢。”

靳斯年端坐,目不斜视,正好靳佑之看过来。

同父异母两兄弟,今日难得默契,两人相视一笑,各有意味。

……

同一时间,尖东街头。

九个月的大肚孕妇抱着棠妹儿的腿,死活不肯上车。

“求求你,我肚子里是遗腹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你们把我的房子收走了,叫我和孩子住哪里?!”

“他们说你是负责人,你倒是负责啊!你要叫我流落街头吗?!”

身后旧楼一片狼烟,眼前女人托着肚皮,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棠妹儿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冷道。

“你是拿了补偿款的,去租去买,总会有地方住,没人叫你流落街头。”

“周围房子一尺多少钱,你们又给了多少钱?!那些钱怎能叫补偿,你们根本是明抢!”

棠妹儿:“这位小姐,白纸黑字,你签过合同了,和我闹无济于事,你现在羊水破了,我劝你为了孩子,赶紧上救护车!”

“我不去!除非你还我公道!”

棠妹儿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

确实,没有记者,没有路人,在场工作人员哪个不是听她指挥,可头顶一片青天,昭昭日月,自有神明在看。

一个人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将面对怎样的人生,棠妹儿一清二楚。

她同情眼前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许总。”棠妹儿扬声。

许冠华斜着肩膀,笑笑地走过来,“棠大状,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叫你的人把这个女人从我身上扯下来。”

许冠华笑容一滞,随后给手下使眼色。

很快,在一片哭嚎声中,女人被塞进救护车离开现场。

棠妹儿也准备离开,许冠华跟在她身后,“你们都是女人,我以为棠大状会心软呢。”

车门拉开,棠妹儿驻足回头,“我和你一样,许总,我们都是靳生的属下,为老板分忧是我们的本分,你说对吗?”

许冠华舔了舔腮帮子。

棠妹儿:“工作是老板分配的,我只是听吩咐办事,许总不该怪我抢了你的工作,更不该给我使绊子,如果我把刚才的事,告诉靳生,许总你准备怎么办?”

“刚才那个孕妇,你凭什么说是我安排的?你去告状,靳生会信?”

棠妹儿:“孕妇的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许总一直照顾我,我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失去许总这个朋友。”

宾士车绝尘而去,许冠华眯了眯眼,终于笑不出来。

……

在工地逗留一天,身上都是尘土味。

棠妹儿开车准备直接回家的,半路接到靳斯年电话,叫她过去汇报进度。

于是,车子下交流道,掉头,直接往山上开。

太平山是富豪聚居地,住宅从山脚到山顶,按身家排位,靳斯年的别墅,被浓密绿植环绕,隐匿在木棉树和修剪整齐的灌木之间。

把车停在访客车位,棠妹儿徒步进入宅邸。

靳斯年还没回来,佣人请她在客厅等待。

白日微风,挑高的穹顶,泄入璀璨的阳光,舒朗而安静的空间,让人犯困。

棠妹儿靠在沙发里,渐渐眼皮发沉,歪头闭上眼,以为打一个小盹没关系,哪知道再睁眼时,身边一团漆黑。

恐惧来自本能,棠妹儿快速起身,这一动,才发现自己趟在床上,身上搭了一条薄被。

记忆回笼。

她来找靳斯年,最后竟然在老板家里睡了一觉,莫名好笑。

棠妹儿穿好鞋,从这间房走出去。

恰好有佣人路过,叫了一声,棠小姐,你醒了。

“靳生回来了吗?”

“回来了,这会在书房。”

棠妹儿请佣人带路,敲开靳斯年的门。

时间大概很晚了,靳斯年已经洗过澡,一身黑色居家服,站在桌边核对一份文件。

他低着头,落下几缕湿发,遮住眉眼,听到动静,他瞥了她一眼,半是开玩笑地说。

“我回来的时候,你在睡,吃完晚饭,你还在睡,我以为你准备睡到明天早上,所以帮你挪了个地方,哪知道这么快你就醒了。”

棠妹儿:“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老板家里睡着。”

靳斯年笑了一声,“张口闭口叫我老板,现在是晚上十点,棠大状,可以下班了吗?”

棠妹儿发怔,“可今天的工作,我还没汇报。”

睡到昏头的人,脑袋里只剩一根筋。

傻到可爱。

文件合拢,靳斯年转身,长腿往桌边一靠,半站半坐的姿势,朝她勾勾手腕。

棠妹儿走过去,只差一步,靳斯年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棠妹儿踉跄,不想扑得太难看,她下意识拿手去撑,过于结实的触感与温度,叫人暗自心惊。

紧接着,靳斯年的手臂交合在她腰后,呈占有状。“棠大状今天的工作表现,我已经知道了。”

“老板的评价是?”

“果断、心狠、滴水不漏。”

棠妹儿抬头,有些迷茫:“这算夸奖吗?”

“当然。”靳斯年一直是个慷慨的老板,“我还有奖励给你。”

拊在她身后的手掌稍稍用力,棠妹儿往前,距离近到呼吸可被感知。

她试图去解析这个动作背后的含义,可一切都是徒劳,该落下的,终归要落下,像雨像雪,细密的、微凉的质感,覆盖她的唇瓣。

棠妹儿下意识闭上眼,纳入靳斯年的纠缠,在她以为这只是短暂停留时,一切才刚开始。

温度会上升,雨雪会蒸发,看起来的冷淡君子,也有让人热切的一面。

他在引火,点燃她内心深处的某种期待。

这期待是什么,连棠妹儿自己都不清楚,只是意识到后,她走神了。

她又一次想到宋小姐。

这些天,棠妹儿时常设想,那日她走以后,靳斯年独自面对明艳的宋小姐,是否也做了同样亲密的事。

如果他们还会做亲密的事,那又为什么会分手?

种种疑问萦绕,棠妹儿有一秒钟的晃神,虽然只有一秒,靳斯年还是捕捉到了。

奖励骤然收回。

棠妹儿扬唇,一脸愕然。

“今天的Mia不够甜,怎么,还没下定决心?”

靳斯年退开一寸,刚刚还缱绻的目光逐渐有了审视的意味。

棠妹儿急忙摇摇头,甚至为了自证,她主动圈上靳斯年的肩膀,踮脚去够他的唇。

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太多了,靳斯年往后退了一步,人还在他怀里,但这动作流露嫌弃。

棠妹儿难堪:“我真的下定决心了。”

靳斯年反问:“你的决心是什么?”

“白天做好下属,晚上做好情,人。”

靳斯年干脆松开手,彻底拉开两人距离,“说的时候信誓旦旦,做的时候却三心二意。”

“我没有。”

靳斯年淡淡地问:“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棠妹儿答不上来。

嫉妒宋小姐是大罪,何况她连嫉妒的立场都没有,怎能说得出口?

她呆立在原地,看着靳斯年把文件插在书架。

已经失了兴致的靳斯年,走到门边。

“今晚就到这里吧,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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