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从福州船政局到兰州机器局,收复新疆掩盖不了的洋务贡献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3 16:56 2

摘要:发轫于1861年的洋务运动,以“自强”“求富”为旗号,大规模引进西方先进科学技术,兴办近代化的军事工业和民用企业,在中国这片古老、辽阔的土地上,推动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近代化运动。

(全文刊于《同舟共进》2025年2月)

发轫于1861年的洋务运动,以“自强”“求富”为旗号,大规模引进西方先进科学技术,兴办近代化的军事工业和民用企业,在中国这片古老、辽阔的土地上,推动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近代化运动。

参与洋务运动的人潮中,既有曾国藩这样的筚路蓝缕、以启山林者,有李鸿章这样的发扬光大、行路致远者,也有张之洞这样的后来居上、大兴产业者。然则,坊间少有人提到左宗棠对洋务运动做出的贡献;偶尔提到,也往往一笔带过,或语焉不详。我想,这或许是因为他收复新疆的历史贡献过于巨大,遮掩了他在其余领域的光彩吧。

对于晚清中国而言,所谓“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始于1840年的第一次鸦片战争。区区一万余英军、数十艘舰艇,在去国万里之遥的客场作战,居然将号称拥兵百万的清朝打得溃不成军,以割地赔款告终。这场战争改变了中国的历史进程,改变了无数国人的命运,也警醒了一部分精英知识分子,丢下“天朝上国”的迷梦,开始“睁眼看世界”。

彼时,左宗棠正住在湖南安化陶澍家里。陶澍是前任两江总督,很欣赏左宗棠的才情,不惜放下封疆大吏之尊,与他结为儿女亲家。一年前,陶澍因病去世,去世前嘱托他代为抚养和教育自己年幼的子女。左宗棠因而来到了安化陶家。

左宗棠

安化交通不便,信息闭塞。但左宗棠身在一隅,心忧天下,通过师友的信件往来,及时了解外界发生的大事。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后,他的恩师、长沙城南书院院长贺熙龄写来多封信件,陆续传达了中国屡战屡败的消息。英军兵锋直逼广州城的消息,让左宗棠大为吃惊。吃惊之余是愤慨,他说 :“洋事于屡次挫衄(音nǜ,挫败)之馀,忽又失利,愁愤何可言?”

愤慨之余,他写下《感事》四首诗抒怀。其中一首写道:

司马忧边白发生,岭南千里此长城。

英雄驾驭归神武,时事艰辛仗老成。

龙户舟横宵步水,虎关潮落晓归营。

书生岂有封侯想,为播天威佐太平。

在诗里,左宗棠歌颂林则徐、邓廷桢等英勇抗敌的老臣,表达了自己作为一名书生,希望能够仿效他们,为天下太平冲锋陷阵的感想。自南宋以降,以胡安国、胡宏、张栻、王夫之等人为代表的湖湘儒学逐渐形成了一种强调经世致用、知行并重的价值取向,被称为“经世派”。这种学派注重社会实践和解决复杂的社会问题,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腐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耳濡目染之下,左宗棠自然也很崇尚这种价值取向,并身体力行。他从鸦片战争的失利,既看到了人才匮乏、言路堵塞等深层次弊端,又提出了两条克敌制胜的建议,希望通过贺熙龄转给两广总督,供他在指挥作战参考。

第一次鸦片战争

第一条是:“奇兵二路,疾出其后:陆走东莞,逾山而西南,营于缺口海岸;一乘舟下内水,经顺德、香山,收复壕镜,顿兵十字门、九星洋附近各岛。”建议派遣两支奇兵,抄英军的后路。

第二条是:“练鱼屯、设碉堡、简水卒、练亲兵、设水寨、省调发,编泊埠之船,设造船之厂,讲求大筏、软帐之利,更造炮船、火船之式,火药归营修合,兵勇一体叙功……”建议依靠鱼屯、碉堡、大筏、软帐等防御设施来防御英军进攻。

左宗棠是举人出身,长期在农村耕读,虽然因自幼崇拜诸葛亮而饱读兵书,但并无行军作战的实际经验。他提出的这些建议,大多数不切合实际,也无可操作性,唯独设立造船厂、制造大船火炮的建议,不但是可行的,而且是富国强兵的必经之路。只不过,左宗棠非官非吏,人微言轻,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众声喧哗之中。设立造船厂、制造大船火炮的梦想,在他脑海里安静地存在着,等待有朝一日变成现实。

1861年冬,当手握大权的恭亲王奕䜣会同军机大臣桂良、文祥上奏《通筹夷务全局酌拟章程六条》,启动洋务运动之际,左宗棠刚刚在曾国藩推荐下被清廷任命为浙江巡抚,率领楚军在浙江与太平军作战。浙江时期,是左宗棠一生功名的重大转折点,这一点自不待言 ;此地还让他极大地开阔了视野。

当时,浙江除了左宗棠率领的楚军外,还活跃着几支洋枪队,如法国军官日意格、德克碑统领的“常捷军”,以及由英国军官招募俗称为“绿头勇”的“常安军”和“定胜军”。这几支洋枪队虽然主体是中国人,却装备洋枪洋炮,按照西法训练,战斗力较强。更重要的是,与停留在冷兵器时代的清朝军队相比,洋枪队大规模装备蒸汽轮船(时人亦叫汽船、火轮等),运输兵员或者枪支弹药,在河汊纵横的浙江一带调动速度极快,来去如风,给左宗棠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兵贵神速,如果能在瞬息万变的战场先人一步,必将极大地提高战胜敌人的几率。为了进一步了解汽船的性能和用途,左宗棠还专门派他的幕僚、宁绍台道史致谔,从安庆乘坐轮船前往上海,再从定海经过镇海抵达宁波。当史致谔还在途中时,左宗棠已多次致信,迫不及待地询问用轮船运输粮食弹药的利弊两端。

不需更多权衡,左宗棠很快就在楚军里使用洋枪洋炮。由于轮船购买价格太高,他买不起,只好雇用几艘美国、法国轮船,供楚军使用——及至升任闽浙总督后,他才在达尔第福的协助下,购买了一艘英国轮船“长胜”号。当然,不管是自购还是雇用,都不影响轮船的实际效果。正如他所言:“出洋捕盗,轮船较宜,雇用与购买均无不可。惟同一轮船而有合用不合用之分,船上各炮位及应用各器械亦有良楛(音kǔ,粗劣的)之别,非明于此者不能办也。”

买不起昂贵的外国轮船,能不能自力更生,自己动手制造呢?左宗棠在与史致谔书信沟通时,便已多次提到这个问题,称“鄙意将来须仿造火轮,乃可语洋防耳”“长久之计还须自造火轮”“毕竟沿海各郡长久之计,仍非仿制轮舟不可”“火轮船总当刻意办理,由粗而精,不惜工本,无不成之事也”,云云。

1862年,左宗棠又向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提出建议 :“将来经费有出,当图仿制轮船,庶为海疆长久之计。”他认为,以后等国家有足够的财力支撑时,要策划仿制轮船,这才是保卫海疆的长久之策。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

在制造轮船之前,左宗棠甚至进行了一次试验。1864年,他在日意格、德克碑的帮助下,请几个老工匠仿制出一艘小汽船,在水光滟潋的西湖上,以“慢得让人叹息的航速”航行了一段距离,最终因没有达到理想效果而宣告失败。

有趣的是,不久前,他的湖南老乡、另一位中兴名臣曾国藩,在安庆内军械所造出了一艘“黄鹄”号蒸汽轮船,并试航于扬子江上。试航时,轮船以16里的时速逆流行驶了225里;返回时又以28里的时速顺流行驶了8小时,轰动一时。

曾国藩、左宗棠号称“一时瑜亮”,但在兴办洋务上,曾国藩走在了前面。假以时日,左宗棠会迎头赶上吗?

显然,要制造轮船,除了必要的技术支撑外,还需要源源不断的财源和稳定的生产发展环境,二者缺一不可。1866年,左宗棠率部在广东嘉应州(今梅州)剿灭了太平天国在南方的最后一支武装力量李世贤、汪海洋部,回到了福建。此时,战事初定,搞发展、抓生产提上了议事日程。

福建位于沿海,经济较为发达,尤其是港口贸易繁荣,福州港正式开埠已达20余年,是清朝最大的对外交通口岸之一。这些都为制造轮船提供了基础保障。

因此,左宗棠回到福建没多久就奏报朝廷,请求在福建设厂造船:东南大利在水而不在陆,广东、福建、浙江、江南、山东、直隶、盛京七省皆属滨海之区,无事之时,可以转漕筹饷,懋迁有无 ;有事之时,可以征调军旅,巡洋缉盗。次言自海上用兵以来,泰西各国火轮兵船动达津沽,藩篱成为虚设 ;洋船准载北货,行销各口,江浙大商以海船为业者日益困顿,凡此种种均非设局急造轮船,不能为功。

他在奏折里详细汇报了设厂造船的巨大好处 :轮船制造出来后,既可以运输漕粮军饷,也可以用于行军作战和缉拿海盗。这些都说到了清廷的心坎上。清廷定都于北京,偏离江浙一带粮食主产区,每年都要耗费大量资源运输漕粮到京城,正如民间俗语说,豆腐也不免盘成肉价钱。如果能够以较低成本解决这个问题,清廷自然乐见其成。是以,清廷很快就批复,准许在福建设立福州船政局,下设船厂、船政学堂等。同时,在国家财政极为困难的情况下,从闽海关洋税下划拨40万两白银,作为船厂的启动经费 ;另外每月从闽海关洋税下划拨5万两白银,作为船厂的日常运行经费。

拿着清廷的批文,左宗棠经过一番实地考察,将福州城郊外马尾山下中岐乡靠近马江边的一块宽130丈、长110丈的荒地定为厂址。

他邀请老朋友德克碑、日意格来担任技术总监,为船厂提供技术支持。

可巧不巧的是,就在左宗棠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时,清廷将他调去西北,以钦差大臣的身份督办军务,后又担任陕甘总督。清朝官场素有“人走茶凉”的传统,他这一走之后,福州船政局的建设会不会半途而废呢?

继任闽浙总督是吴棠,左宗棠与他不熟,对此毫无把握。于是,左宗棠一边奏报清廷,请求另外派员接管船政事务;一边亲自出马,邀请丁忧在家的原江西巡抚沈葆桢出任福建船政大臣。沈葆桢是林则徐的外甥兼女婿,出身、人品、能力俱佳,是管理船政事务的不二人选。沈葆桢本来无意出山,但被左宗棠的诚意感动,最终出山任职。

左宗棠的担忧并非多余。吴棠观念守旧,他上任后处处刁难船政事务,沈葆桢很难开展工作。左宗棠愤慨之余,动用各种手段,说服清廷将吴棠调走,担任四川总督。继任闽浙总督马新贻观念开放,与左宗棠关系很好。在马新贻的支持下,沈葆桢率领福州船政局步入正轨。1869年6月10日,大清国产第一舰“万年清”号战舰成功建成下水,在万众的欢呼中乘风破浪,划向辽阔的江面。中国这艘古老的船舶,清脆地鸣出了现代航海事业的第一声汽笛。

在马尾造船厂开建的同时,福建船政学堂也创办了。一边造船,一边培养造船、驾驶的人才——这正是左宗棠在洋务理念上不同于曾国藩、李鸿章等人之处。福建船政学堂是近代中国第一个专习“西艺”的洋务学堂,自创办以来,源源不断地培养了一大批人才,并将教育模式和人才传播到天津、烟台、南京、广州等地,衍生出近代一座座海军学校,堪称中国近代航海教育和海军教育的发源地,就连多年以后李鸿章创建北洋水师都受益无穷——北洋水师的中高级将领,如刘步蟾、萨镇冰等人,都毕业于福建船政学堂。

“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左宗棠率领八万湖湘子弟到了西北后,驻扎在陕西西安。此时,他麾下的清军总兵力达到120个营,每天都需要耗费大量枪支弹药。如果依靠上海的外国洋行代为购买,一则费用高昂,1万发步枪子弹的售价为19万两白银,委实负担不起 ;二则万里迢迢运输太难,往返至少耗时半年到一年时间,很难在短时间内供应上。

左宗棠收复新疆

既然如此,能不能就近在西安设立一家军工厂,生产清军急需的枪支弹药呢?这是有前章可循的。几年前,曾国藩便是以创办安庆内军械所的方式,来解决湘军武器装备不足的问题。后来,李鸿章也兴办了上海(苏州)洋炮局,为淮军生产开花炮弹、自来火枪、田鸡炮等武器。由此,左宗棠在1867年,奏请拨银30余万两,向外国购买机器,从浙江宁波等地招募工匠,创立了西安机器局。

西安机器局是中国西北地区第一家近代兵工厂,设在西安东县门,主要生产抬枪、铜帽、开花炮弹、黑色火药等枪支弹药,以供军需。工人主要来自江南制造局和金陵机器制造局,能熟练地掌握机器设备。1872年,随着左宗棠率部西进,进驻兰州,西安机器局也随之搬迁到兰州,改名为兰州机器局。

出于安全考虑,兰州机器局的地点没在城区,而是设在通远门外。兰州机器局有厂房10多间,规模远远超过西安机器局,左宗棠委托上海候补道台胡雪岩向英国汇丰银行借白银400万两,从法国泰西洋行购买了一批机器,极大地扩充了产能。

同时,左宗棠特意从福州船政局调来自己的得力助手赖长,担任兰州机器局的总办,全权负责机器局的运行。赖长是广东人,曾经担任过左宗棠的副将。他精通军火,擅长各种机器的设计制造,是一个具有近代科学技术知识的人才。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除了赖长,兰州机器局的人才还远远不够。左宗棠又从金陵制造局和江南制造局高薪“挖”来一批技术精湛的专业技师和工匠,请他们协助赖长工作。在收复新疆一役中,战事紧急,赖长日夜指挥工匠修造出各种枪炮,满足了军队需要。

兰州机器局仿造能力强大,能够仿造出以假乱真的普鲁士七响后膛枪和后膛进子螺丝大炮,还将中国旧有的劈山炮和无壳抬枪进行改造,大大提升了性能。此外,该局还能够自设计研发新式武器——包括一种200多斤的重炮。

兰州机器局制造的大炮

1875年,俄国军官索思诺夫斯齐来到兰州机器局后大为惊叹,认为即便在俄罗斯也生产不出这样的武器。索思诺夫斯齐的说法,或许有恭维或附和左宗棠的成分,但兰州机器局制造枪炮子弹的技术,已接近当时的世界水平,这一点毋庸置疑。在兰州机器局的保障下,左宗棠所部武器水准得到了极大提高,还配备了12门后膛炮,组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支与侵略军作战的专业炮兵部队。从1876年4月在肃州祭旗出兵,到1878年1月克复和田,左宗棠只用了不到两年时间,就收复了除伊犁之外的新疆全境,创造了晚清中国领土失而复得的传奇——这也是第一次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军队第一次以国产武器打败侵略军。

不知道彼时彼刻,左宗棠有没有想起30多年前,自己在第一次鸦片战争失利以后,写给恩师贺熙龄的那封信?

“自强”和“求富”,一体两面,不可或缺,俱是洋务运动的应有之义。因此,洋务运动的领导者和参与者,在引进西方生产技术创办军用工业的同时,往往也会兴办新式民用工业和新式学校,以达到救国目的。在这一点上,左宗棠自不例外。他在福州创办船政局之外,还创办了一家桑棉局。

福州气候温暖,雨量充沛,土壤肥沃,与江浙地区一样,有着悠久的种桑养蚕历史,自宋朝、明朝以来,纺织产业就非常兴盛。但第一次鸦片战争后,清朝被迫五口通商,受洋布倾销的打击,福州纺织产业出现衰竭的迹象。左宗棠担任闽浙总督时,意识到保护纺织产业的重要性,采取了许多振兴纺织产业的做法,比如出台种桑养蚕扶持措施、创办桑棉局、兴办蚕务学堂等。

清朝文人朱景星、李骏斌、郑祖庚编辑的《闽县乡土志》记载道 :“农桑,官设在水部绘春园(耿王庄)。同治初,左文襄(左宗棠谥号)督闽,创办桑棉局,近改今名。先从蚕桑入手,意在提倡民办,所以购到蚕种及蚕丝、应用各器具,皆贬价,以便民间购用。并分设蚕务学堂及育蚕、缫丝各传习所,分门以教,而农务则一切开垦、水利、山林、畜牧之事均属之,以期逐渐兴办。”

在左宗棠的鼓励和提倡下,福州纺织产业得到了振兴,并蓬勃发展。到了陕甘地区后,左宗棠同样注重兴办民用工业。1877年冬,由于大雪封山,战事暂停了一段时间。兰州机器局总办赖长自制了一台水轮机,用甘肃产的羊毛试织成一段呢子。这让左宗棠大为振奋。甘肃草地辽阔,拥有大片优质牧草,很适宜养殖山羊,盛产优质羊毛,何不成立一个织呢局,利用甘肃丰富的羊毛资源来生产呢子?他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赖长听了,后者也很赞成。两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

1878年,收复新疆一役结束后,他们从德国购买了一套织呢机器设备,包括蒸汽机、梳毛机、蒸刷机等。1880年,这套60余架、4000箱的设备全部从德国运回,从上海经武汉辗转抵达兰州,在通远门外两华里处(现畅家巷)组成了兰州织呢局,并于当年9月16日正式开工。

兰州织呢局是中国第一家具有近代意义的毛织厂,分东厂、中厂和西厂三部分。东厂为纺线、织呢车间,中厂为动力、机修、办公区,西厂为洗毛、整染车间。工厂以赖长负总责,聘请德国技师史德洛米为总办,李德、满德为总监工,全部采用近代织呢工艺流程,每天产呢8匹,每匹长5丈,宽5尺。

兰州织呢局

由于产销不对路,兰州织呢局时办时停,难以为继,在1883年一次锅炉爆炸后,被继任陕甘总督谭钟麟停办。但这仍不失为一项有开拓性的创举,给后世留下了宝贵的经验与教训。

除了兰州织呢局,左宗棠在西北地区还开办了库尔勒南金场、库什木铅厂、乌鲁木齐铁厂等工厂,点燃了兴办实业的星星之火,逐渐在西北地区成燎原之势。一批民用工业企业雨后春笋般出现,成为行将就木的晚清时期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1881年10月,左宗棠由军机大臣调任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两江地区洋务事业蓬勃兴盛,他鼓励大家采取官倡商办,而非传统官督商办的方式兴办洋务,支持由商人集资兴办徐州利国驿煤铁矿务总局、安徽池州煤铁局等一批近代工矿企业,为我国近代工业化产生了巨大作用。

在左宗棠的推动下,1884年,自镇江至汉口长达800多公里的沿长江陆路电报线建成使用,成为中国创办电报初期的三条长途干线之一。沿海线、长江线“两纵一横”三条长途电报干线建成后,中国广袤的海陆国境内可迅速贯通消息,以前外敌入侵时由于信息传输滞后而处处被动的情境,从此一去不回了。

来源:勇哥读史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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