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年后,她陷害我家通敌,让我眼睁睁看着全家满门抄斩、幼弟五马分尸。
1
重生后,宋时薇用军功斩断了与我的娃娃亲。
她在大殿上直言与我只是姐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让我自重。
所有人都知我痴恋她许久,京城人人笑我成弃夫。
我却一笑而过,接下了入赘公主的圣旨。
只因前世,我们顺利成婚。
而她的表弟被选中入赘冷宫公主后,没多久便突发急病病逝。
宋时微面上不显悲伤,暗地里却给我下绝嗣药和穿肠散。
三年后,她陷害我家通敌,让我眼睁睁看着全家满门抄斩、幼弟五马分尸。
她高高在上看着我七窍流血,眼神冷漠:“公主善妒,若不是你每日以我的名义送去贴身物件,他又怎会被害死?!这是你们欠他的!”
重活一世,我主动离开成全他们。
可我入赘那日,她却苦苦哀求求我别去。
......
“陛下,臣斗胆用军功求一道圣旨,允臣和沈宁风解除娃娃亲!”
铿锵有力的声音落下,我身躯猛然一震。
恍惚地抬了抬手,才确信我重生了。
原本热闹的大殿,一时间寂静无声。
爹娘频频望向我,神色担忧。
周围几个纨绔子弟朝我挤眉弄眼,就差指着我鼻子笑我被女人抛弃。
他们都知,我自小就自称是宋时微的童养夫,长大后更是对她倾慕许久,就盼着娶她进门。
前世我如愿了,可也为全家带来灭顶之灾。
这一世她既想退婚,那我便顺水推舟。
皇帝询问缘由,只见她轻蔑扫了我一眼:“臣与沈宁风幼时虽有青梅竹马的情谊,但臣只拿他当阿弟,从未逾矩过!”
“希望陛下应允!”说着她顿了顿,“也请沈公子自重,莫要一厢情愿上赶着,有失体面。”
殿上响起一阵哄笑。
爹娘瞬间脸色难看,打量、嘲笑的目光让他们如坐针毡。
我苦笑一声,她还真是恨我至极。
当众拒婚落我的面子,指责我轻浮浪荡,京城多数世家贵女选夫婿时恐要对我避之不及。
为了拉拢她,皇帝自然允了。
宴会结束后,我不愿与她牵扯,走得极快。
可惜还是被叫住了。
宋时薇拧着眉似是不满我躲着她走。
未来得及开口,只见她从袖中掏出一把玉簪递过来。
“今日你我断婚,我是来归还定情信物的。”
我定定站在原地。
当时京城流行手作玉簪定情,为了此簪,我寻了上好的暖玉雕刻。
可惜技不如人,双手伤痕累累,才做出最完美的。
陈时安顺势接过,凑过来递给我笑道:“堂姐可是第一女将军,志在四方,我才不会让她拘泥窄小后院。”
话语格外刺耳,可我又何时困过她?
伸手还未来得及触碰,玉簪砰地掉落,碎片四溅。
陈时安害怕地缩在宋时薇身后,委屈可怜:“不是我......沈公子,你为什么不接?”
她当即脸色一沉斥责我:“你能不能不要再用下三滥的手段欺负时安!”
转头心疼地捧起陈时安的手,一脚将碎片踢飞,紧张道:“可划伤你的手了?不过是个破东西,碎了就碎了。”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她收到玉簪时的惊讶,笑着问我好不好看,娇羞地说等我娶她。
前世我以为成婚后,她便能收心。
可谁知她总说他是乡下来的,是她所剩无几的亲人要多照顾。
所以即使我受尽委屈,也比不上他一声表姐。
等他死后,她更是对我恨之入骨。
埋怨我偷送贴身物件,害他被那位残暴公主害死。
陈时安红了眼向我道歉:“沈公子,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接过簪子,你们的信物便不会碎掉。”
宋时薇却讥讽一笑:“男女有别,这等私物没了更好!”
两人一唱一和,倒真像野鸳鸯。
前世亲眼见证全家惨死的悲恸,和断肠散带来肛肠寸断的剧痛让我猛地一颤,指尖狠狠掐向掌心。
我强颜欢笑,祝福道:“既然两位情投意合,作为弟弟,便祝愿你们二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2
我话音刚落,宋时薇直接一巴掌甩来。
脸被打得偏过去,余光瞥见她的手垂在身侧微微发抖。
周遭有不少站在远处看着好戏的人,这一巴掌可谓打破我的自尊。
她义正言辞,声音尖锐刺耳:“我与时安不过是表姐弟,你这般口无遮拦,是想污蔑我们清白吗?!”
我忽地想到那三年她灌我绝嗣药,在京城散播我不能人道的流言蜚语害我受尽耻笑。
她明知人言可畏,药效损伤极大,但她还是做了。
甚至骗得我也一度怀疑没有孩子,是自己的错。
我冷笑离去。
前脚刚到家,后脚赐婚圣旨就到。
分明前世我们婚后这位冷宫公主才招人入赘,今日变故居然如此多?
爹娘眼含热泪,心疼地望着我。
我坦然一笑跪地接下圣旨,叩谢隆恩。
我娘握着我的手,担忧道:“你和薇薇可是闹矛盾了?可不要逞一时之快。”
我摇着头:“她与那个表弟情投意合,我不愿毁人姻缘。再说抗旨不遵,陛下岂会高兴?”
我娘忍不住叹气,我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其实前世他们就让我打发走陈时安,可爱屋及乌让我一忍再忍,谁料因他和宋时薇反目成仇。
心底一阵酸涩,这一世我只想要家人平平安安。
京城里风言风语,我不愿去听,专心在家准备聘礼。
虽说她是冷宫公主,我算是入赘,但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我手上握着礼单,正弯腰一一仔细核对。
谁料宋时薇不请自来。
见到满院带红绸的箱子,她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前世娶她,爹娘知晓宋家人丁稀少、家产不多,掏出大半家底替她添妆为她留面。
可到头来,她竟不念旧情心狠手辣地害死所有人!
心脏猛地一抽痛。
宋时薇瞧着我,试探开口:“你们家有人要成亲?”
半晌她似乎想到什么,得意地仰起头:“怎么?难不成你还在想着娶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正巧我最近寻了不少兵书兵器花了不少银两,你让人帮我把账平了。”
听着她狮子大开口,我心底冷笑。
前世未成婚时她就在外出手阔绰,我知她心底苦,总是由着她。
谁知婚后变本加厉,连陈时安在外的花销也要我承担。
我拒绝她便与我闹和离,无奈我只能妥协。
可惜在外奔波劳碌染上伤病,也不见得她心疼,反倒是陈时安一有头痛便立马进宫请太医。
悲伤涌上心尖,良久平静道:“不是娶你。”
我回答得利落干脆,宋时薇反倒不高兴了。
“你名声败坏,京城贵女谁还敢嫁你?”她鄙夷不屑,“要是你求我,说不定我还不介意再外面宅院养你当个面首。”
“实在不行,我亲自去青楼给你寻一个妙人当妻!”
陈时安得意地讥讽着:“就是啊,你嘴上痴恋表姐,但举止多次轻浮,和那青楼妓女相配至极。”
我看着宋时薇,只觉得她大言不惭,越发嚣张跋扈。
竟然还痴心妄想让我给她做面首!
可惜她不知道,她前世能爬上高位手握重权,靠得不是她自身,而是我家的权势和钱财!
对于他们无理取闹的嘲讽我毫不在乎,转头核对着最后一箱聘礼,“我娶谁似乎与宋小姐无关,来人,送客!”
“以后要来,记得先递拜帖!”
宋时薇闻言气急败坏,抓起陈时安的手冷笑道:
“你可别后悔!本来还想许你个面首,谁知道你这么不识好歹!”
“我与时安情投意合,我们早已顺利交换完庚帖,只等良辰吉日完婚!”
3
我耸耸肩不在意:“恭喜。”
陈时安眼里闪过精光,嘴角含笑蔑视我。
宋时薇说完后,其实心里一阵后悔。
但见我无动于衷,心头没来由涌上怒火:“沈宁风,你别着求我回来就行!”
我不屑冷哼。
宋府一穷二白,底子里烂透,谁稀罕?!
紧接着一年一度的秋猎如期而至,我本不想去。
奈何爹娘怕我心中郁结憋出毛病,硬是要我去。
看着面前从书院归家、完整无损的幼弟,我激动得差点落泪。
前世全家上刑场,幼弟痛骂她是奸臣,骂陈时安是灾星,陷害忠臣、不顾夫妻情分。
她直接恼怒地把幼弟的刑罚改为残忍的五马分尸。
身体撕裂的冲击感,让我硬生生痛到断肠散提前发作。
我爹气到吐血,我娘两眼一黑当场晕厥。
最后全家无人逃过死劫。
幼弟忍不住和我抱怨宋时薇退婚,心太狠不念旧情。
谁料被一同而来的两人听见。
陈时安怨毒地望着我:“我虽比不上你身份金贵,可也容不得你们羞辱!”
“沈宁风你还真是嘴碎,时安心地善良,但我决不允许你次次抹黑他!”
宋时薇大声训斥。
我翻了个白眼,拿陈时安当宝的恐怕只有她。
不想与他们争执,我们绕道而行。
我看着幼弟肆意纵马,嘴角禁不住上扬。
没想到陈时安居然追上我,和我并肩同行。
“我与表姐马上大婚,只不过你实在碍事。”
他的话让我警惕起来,刚想远离,陈时安一鞭子打在马身上害它狂奔起来。
趁着四下无人他跳马扑过来,紧紧钳制住我,顺着斜坡和我一同滚下去。
跌落时,石头猛地撞向我的腿。
追来的宋时薇满心满眼都是陈时安,连忙将他扶起询问,完全无视我身上的血。
陈时安害怕地掉泪:“你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要娶表姐吗?”
“你敢!”她回眸咬牙切齿。
我看着他只是几处擦伤,抱着腿痛苦地呻吟:“不是我......”
“够了!别再这狡辩,你针对时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感觉腿骨尽裂,无奈哀求道:“我的腿伤到了,你先带我回去医......”
她不耐烦将我的话打断,一脚踹在我的伤腿上:“别装!我就一匹马!你先在这好好反省,晚点我会来接你!”
我发出痛苦地哀嚎也没能得到她的回头,因她的二次伤害,腿发麻疼痛不止,血流得更多。
她行色匆匆带陈时安离开。
看着那焦急的背影越来越远。
我闭上眼留下一滴泪。
既然你心狠手辣,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腿上森森白骨裸露,失血带来一阵眩晕感,我死死咬着舌尖才勉强保持清醒。
用木棍撑着身体寻到一处洞穴。
天很快就黑了,外面突然有了动静。
我吓得后背直冒冷汗,若是碰到猛兽.....
难不成这一世也难逃一死吗?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紧张地看向洞外。
直到漫天火光靠近,我才松了口气。
为首的是幼弟和公主。
幼弟两眼泪汪汪,扑过来抱住我:“兄长,吓死我了!”
身后宫女推着秦潇冉的轮椅上前,看着那面具我心下了然。
幼弟急忙解释:“公主一听说你不见了,便立马赶来寻你,多亏了她先发现血迹又让人快马去请了太医随行。”
闻言我一愣。
可传言不是说她天生残暴,极度敏感自负吗?怎么会在意我一个从未见过的驸马。
不等我细想,仅剩的一丝清明让我勉强开口谢道:“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因失血过多,紧绷的弦放松,我撑不住晕了。
等醒来后已经一夜过去。
太医将我的腿骨被硬生生打断重接,疼得我面目狰狞,秦潇冉紧紧攥着我的手,露出明亮眼睛里多了一丝担忧。
“疼得话抓紧我,喊出来。”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她抓着我的手不放,只能借此转移注意力。
太医接好腿骨后,祝福我要细心养着。
秦潇冉拍拍手。
候在门外的宫女们蜂拥而至,将我的寝屋当成库房,堆满了天山雪莲、千年人参,还有各种珍贵药丸。
我有些疑惑,她不是冷宫公主吗?
怎么这么多珍贵宝贝。
等到宋时薇想起我时,已是三日后。
要等她寻我,怕是我的尸体早已喂了豺狼虎豹!
下人通报时,我正在和秦潇冉围炉煮茶。
我直接闭门不见,听说又引得她在家大发雷霆。
很快到了婚期当日,府门外门庭若市。
我命人发放完喜钱后,只见秦潇冉朝我伸出手。
我顺着她的力道上了凤辇。
按理说入赘,应是我坐上花轿被迎进宫。
可不知为何那位冷宫公主求了一道恩典,让我与她共乘凤辇进宫。
我知她面部烧伤不敢露面,在大婚前亲手做了两个黄金面具,以防她独自面对流言蜚语。
宋时薇和百姓一样驻足围观,只是她隐约觉得坐在马背上的身影十分眼熟。
她有些恍惚,慌乱扯着身旁人的胳膊忐忑问道:“入赘公主的是哪家公子?”
“你不知道?沈丞相的嫡子,沈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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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宋时薇脸色骤变。
“怎么可能?”
“沈宁风是丞相嫡子,怎么可能入赘一个废人公主!”
她脸色苍白,指甲几乎要掐烂手心。
目不转睛盯着只剩背影的凤辇。
几个纨绔正站在路边,议论纷纷:“沈宁风这个病秧子和残废公主,真是相配的很!床事一定很和谐吧!”
“啧啧,还知道戴面具哈哈哈哈!被自己青梅耍得团团转,要我真得丢脸的不敢见人!”
宋时薇攥紧拳头,冲上去怒斥道:“闭嘴!你们哪来的资格说他!”
那上面的人带着面具,她下意识骗自己认错人了。
可在亲耳听到他的名字,宋时薇心慌了。
为首的纨绔有些玩味地耸肩:“我们又没说错,一个有病一个残废,可不是般配?”
话音刚落,纨绔脸上挨了重重一拳,捂着脸怒骂道:“贱女人,你竟然敢打我!当众退婚的可是你,现在发什么疯!”
宋时薇无心争执,浑身气到发抖,满脑子都是我与秦潇冉执手的模样。
她想不明白,虽说她改变了前世轨迹,可也并未想过让我入赘公主。
更何况前世公主大婚并不在今日!
上辈子陈时安模样凄惨地死状又重现眼前,她打了个寒颤,不敢想如果死的是我,她该如何。
可陈时安又何其无辜。
若不是我嫉妒成性,整日背着她送些贴身物件,还被公主发现,他又怎会因有辱皇家体面被凌迟处死!
他前世受尽委屈,死时屈辱,所以今世无论他如何污蔑陷害我,她都能原谅纵容。
不过是小惩大诫,我何必闹得如此难堪?
甚至赌气娶一个残废。
我那么爱她,怎么能转头另娶?
我和她的姻缘明明是天注定,怎么会说改就改?!
她呆立,身形忽地不稳往后倒退几步,直到落入熟悉的怀抱靠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陈时安本在家中等着宋时薇回来,却不料见她迟迟未归。
他一想到今日是我和公主大婚,怕生出事端才前来寻找,看到的却是神情恍惚呆滞的宋时薇。
怨毒的目光一闪而过,他愤恨地在心底咒我掳走了她的心。
宋时薇迟迟没回神,抓紧他的胳膊。
陈时安心里咯噔一下,挤出一抹笑:“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宋时薇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他有些不满,将她转过来握住她的手:“那我们现在回府吧?”
谁料宋时薇没理会他,抽出手一把抢过身旁人的马,快马加鞭横冲直撞冲向宫门口。
正巧凤辇刚好落地,我刚下来站稳,就听秦潇冉准备让女侍卫抱她下去。
我急忙转身,伸出手:“不必,我是你的驸马,本该由我来做。”
她愣了一下,笑着伸手凑过来搂住我的脖颈纠正我,撩拨道:“不是驸马,今日开始是夫君~”
女子身上的清香入鼻,我忍不住红了耳朵,抱起她将她稳稳当当放在轮椅上。
身后不合时宜地响起宋时薇的声音。
急切响亮,颤音道:
“不!不能!沈宁风,谁准你入赘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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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薇气喘吁吁阻拦在我们面前。
我握紧轮椅的把手,冷眼盯着她。
秦潇冉嘴角原本噙着的笑意逐渐收回。
宋时薇见到我穿着喜袍,恍惚想起那时我们成婚时。
那时一眼惊鸿,她不是没想过与我白头偕老。
谁知后来会发生陈时安的事,要怪只能怪我心狠手辣。
想着她沉着脸走上前,脸色阴沉得能滴水,不满道:“宁风,你怎么能入赘公主?”
“身为沈家嫡子,你竟自甘堕落,甘于给人当奴仆!”
驸马不过是个名头。
说的好听点是入赘,说的难听确实是下人——有身份的下人。
本朝开放,公主养多个面首也不会被苛责。
可我看不懂,这世我主动成全他们,怎么反倒她又上赶着了?
我主动牵着秦潇冉的手,似笑非笑:“与你无关吧?”
“怎么与我无关!”
话音刚落,宋时薇自己都没有底气,觉得有些尴尬。
现在她与我已非未婚夫妻,那点微薄的儿时情谊也早被她消耗得一干二净。
秦潇冉声音不悦:“宋将军,今日本宫大婚,你是存心来找茬的?”
“本宫再怎么样也是公主,入赘本宫便成了自甘堕落的奴仆,此话你敢放到父皇面前说吗!这是要挑战皇家颜面吗!”
几句话压得她喘不过气,我心底划过一次暖流。
这是重生后,我所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
宋时薇低声下气:“不敢!可公主双腿残疾,他贵为丞相嫡子却入赘,是要毁了他一辈子吗?!”
两人僵持着,我明显感受到秦潇冉收紧了握着我手的力度。
我安抚性拍了拍她的手。
宋时薇上前一步,抓过我的手,压低声音道:“不要因一时赌气就害自己,宁风,我会用军功换你自由。”
“别入赘,好吗?”
几近哀求的声音让我一愣,那双眸子竟不自觉和少时的她重合了。
若是放在之前,我定会心软。
可现在,我后退一步划清界限:“宋将军的军功不是已经用来和我退婚了吗?”
“入赘公主,是我心甘情愿,此生不悔!”
她哆嗦着不敢信,强行扑过来抓着我的手。
陈时安赶来时只见宋时薇拉着我的手,憎恨地瞪着我。
他快步上前抓着她的手,却被她满脸不耐烦抽回手。
只见宋时薇目光灼灼望向我。
他心底一凉,一想到好不容易要入宋府的门,享受万贯家财,此刻决不能出现差错。
思考着,陈时安大庭广众下与她拉扯起来,声音委屈:“
来源:困困懒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