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寒风裹挟着雪粒子砸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李长河蹲在灶台前,往炉膛里添了块劈柴,火苗 “腾” 地窜起来,映得他布满皱纹的脸忽明忽暗。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1968 年的冬天,北大荒寒风刺骨,大雪封路。一个偏远的小村庄突然被三百多只饥饿的野狼包围。
这些狼群因食物匮乏而变得异常凶残,它们在夜幕中潜伏,用低沉的嚎叫传递信息,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村民们惊慌失措,紧闭门户,不敢外出一步。整个村庄仿佛成了孤岛,与外界完全隔绝。
寒风裹挟着雪粒子砸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李长河蹲在灶台前,往炉膛里添了块劈柴,火苗 “腾” 地窜起来,映得他布满皱纹的脸忽明忽暗。
院子里传来牲畜不安的躁动,圈养的牛羊发出惊恐的哀鸣,声音刺破寂静的夜空。
“他爹,这狼嚎声越来越近了。” 妻子王桂芳抱着 youngest son,声音里满是恐惧。孩子被外面的声音吓得直哭,小脸憋得通红。
李长河没吭声,伸手摸了摸挂在墙上的猎枪。这把枪还是他年轻时跟着老猎人学打猎时留下的,已经好些年没用过了。他心里清楚,三百多只狼,仅凭他手里这杆枪,根本无济于事。
“村长家这会儿怕是也乱作一团了。” 王桂芳把孩子哄得安静些,轻声说道,“要不咱去和大伙商量商量,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李长河摇摇头,“外面太危险,等天亮再说。” 话音刚落,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紧接着是牲畜凄厉的惨叫。两人对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李长河抄起猎枪,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透过结满冰花的玻璃向外张望。月光下,一群黑影正在院子里窜动,几只狼正围着羊圈,锋利的爪子不停地刨着围栏。
一只狼突然跃起,一口咬住了一只羊的脖子,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可恶的家伙!” 李长河怒骂一声,猛地拉开房门,对着狼群开了一枪。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狼群被惊得四散奔逃,但很快又聚集在一起,一双双幽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充满了挑衅和贪婪。
枪声惊动了整个村子,家家户户的灯都亮了起来,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和人的呼喊声打破了原本的死寂。李长河站在门口,看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狼群,心里一阵发寒。这些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它们没有贸然进攻,却也不肯离去,就像一群无形的死神,死死地盯着这个小村庄。
“长河,咋样?” 隔壁的张大伯举着一盏油灯跑了过来,灯光在风雪中摇曳不定。
“没打死几只,这狼太多了。” 李长河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对策。”
正说着,村长王建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都别慌!都到村口的打谷场集合,商量商量咋对付这群狼!”
村民们纷纷从家里出来,拿着锄头、镰刀等农具,小心翼翼地朝着打谷场走去。一路上,狼群始终跟在不远处,时不时发出几声嚎叫,仿佛在向人类示威。
打谷场上,火把照亮了每个人凝重的脸。王建国站在高处,大声说道:“大伙都看到了,这群狼是冲着咱们村子来的。现在大雪封路,外援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咱们只能靠自己。”
“可这三百多只狼,咱们咋打得过?” 有人小声嘀咕道。
“办法总比困难多!” 王建国坚定地说,“咱们先加固村子的围墙,把能利用的东西都用上。再组织几个人轮流守夜,一有动静就报信。”
李长河站出来说:“我建议在村子周围点上火堆,狼怕火,应该能起到些威慑作用。”
“行,就这么办!” 王建国点头同意,“大伙赶紧行动起来,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守住村子!”
村民们立刻忙碌起来,有的搬运木材,有的收集干草,有的加固围墙。寒风中,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努力。
然而,就在他们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声凄厉的狼嚎突然从村子的另一头传来,比之前的任何一声都要响亮、都要阴森。
这声嚎叫仿佛是一个信号,原本安静的狼群突然开始躁动起来,它们慢慢逼近村子,眼中的绿光愈发强烈。
村民们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逐渐逼近的狼群,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寒风卷着雪沫扑在脸上像刀割,王长林佝偻的背却挺得笔直。
这位六十多岁的老猎人用布满老茧的手摩挲着火把,火星子溅在他补丁摞补丁的棉袄上,“都听好了!狼怕火,更怕人多势众,待会儿谁也不许打退堂鼓!” 他沙哑的声音在打谷场上回荡,惊得屋檐下的冰棱簌簌掉落。
李长河将最后一捆干草塞进木架,猎枪斜挎在肩头:“王叔,咱们在村口堆了三排拒马,再加上火把,应该能撑一阵子。”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铁链拖在雪地的哗啦声 —— 张家媳妇正牵着自家的耕牛往火堆旁拽,牛蹄子在冰面上打滑,哞哞的叫声里满是恐惧。
“把牲畜都聚到中间!小崽子们负责添柴!” 王长林话音刚落,西北角的围墙突然传来木头断裂的脆响。
三只灰狼像黑色闪电般窜进村子,直奔圈养的羊群。李长河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狼耳飞过,惊得狼群骤然刹住脚步,幽绿的眼睛在火光中泛着凶光。
“点火!” 王长林一声令下,二十多支火把同时亮起。跳动的火苗映得村民们的脸忽红忽白,他们高举火把组成人墙,朝着狼群步步逼近。
张大伯挥舞着浸过煤油的火把,火舌舔舐着夜空:“狗东西!有本事来啊!” 狼群似乎被这阵仗震慑,低声呜咽着后退两步,却仍死死盯着猎物。
突然,一声高亢的狼嚎划破天际。原本分散的狼群如接到指令般,齐刷刷调转方向,朝着村口的防御工事扑来。
打头的大公狼身形壮硕,前爪刚搭上拒马,就被李长河用枪托狠狠砸中鼻梁。血腥味在寒风中散开,狼群攻势不减,几只狼竟冒着火光窜进人群。
“别慌!围起来!” 王长林将火把杵进雪地,抄起腰刀抵住扑来的恶狼。刀刃与狼牙碰撞出火星,他趁机一脚踹中狼腹,那可恶的家伙哀嚎着滚进雪堆。
村民们学着他的样子,用农具和火把组成铜墙铁壁,此起彼伏的喊叫声混着狼群的咆哮,在雪夜里炸开。
“爹!左边!” 李长河的大儿子举着燃烧的木柴冲过来,火苗将一只偷袭的母狼逼退。王桂芳带着妇女们将滚烫的热水从屋顶泼下,雪地上腾起阵阵白雾。
狼群攻势渐缓,却始终在火把射程外徘徊,时不时发动试探性攻击。
僵持间,王长林突然脸色大变。远处山岗上,点点绿光如繁星坠落,数量远超先前 —— 竟是另一支狼群加入了战局。
新到的头狼体型更大,脖颈处的鬃毛在风中翻卷,琥珀色的眼睛透着狡黠。它绕着村子缓步踱步,喉间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观察防御弱点。
“坏了,这是头狼王。” 王长林握紧腰刀,掌心沁出冷汗。狼王突然仰头长嚎,两个狼群同时躁动起来。这一次,它们不再单打独斗,而是分成几个梯队,轮番冲击防御工事。
火把的光芒在狼群的攻势下显得愈发微弱,村民们的喊叫声也开始变得沙哑。
就在众人疲于应对时,村东头的柴垛突然燃起冲天大火,浓烟裹挟着火星直冲云霄。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声:“是狼群!它们绕后了!”
村东头的火势借着风势疯长,将夜空烧得通红。李长河的儿子李明蹲在墙根下,看着父亲用棉被裹着水桶冲进火场,浓烟呛得他眼眶发酸。
自从柴垛被狼群引燃,村民们已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通红的火把与幽绿的狼眼在雪地上交织成诡异的光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明握紧腰间的短刀,刀刃还沾着前日搏斗留下的狼血。他望着蜷缩在谷仓里的老弱妇孺,王桂芳正用破布为受伤的张大伯包扎手臂,染血的布条在寒风中冻得僵硬。
深夜,李明摸到王长林的草屋。老猎人正就着油灯修补皮袄,见他进来,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你想出去求援?”
李明单膝跪地:“王叔,驻军离咱们最近,我认得山路。” 话音未落,木门突然被撞得哐当作响,几只狼正用利爪抓挠门板。
王长林沉默良久,从床底摸出个油纸包:“带上这个。” 打开一看,是把泛着蓝光的猎枪子弹,“当年打熊剩下的,关键时刻用。”
他又扯下腰间的兽皮地图,在油灯下用炭笔圈出路线,“避开南山坳,那里有狼窝。”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李明背着装满干粮的麻袋出发了。他裹着浸过煤油的披风,腰间别着短刀,怀里揣着王长林给的子弹。
雪地在脚下发出咯吱声,他每走几步就用树枝扫去脚印。行至半山腰,突然一声狼嚎划破寂静,数十双绿眼睛在树林间亮起。
李明反手抽出短刀,将披风点燃。火苗窜起的瞬间,狼群明显迟疑了。他趁机狂奔,后背却突然传来剧痛 —— 一只狼凌空扑来,利爪撕开了他的棉衣。
李明转身挥刀,刀刃深深扎进狼腹,温热的鲜血溅在雪地上,开出朵朵红梅。
不知跑了多久,当李明终于看到驻军营地的灯火时,双腿一软栽倒在雪地里。等他再次醒来,一位年轻军官握着染血的地图站在床边:“同志,你放心,我们马上出发。”
三天后,四辆军用卡车冲破风雪。李明趴在副驾驶座,指着远处浓烟滚滚的村庄,声音嘶哑:“就在那儿!” 军车上的探照灯划破夜幕,照亮了密密麻麻围在村口的狼群。
“准备战斗!” 随着一声令下,照明弹腾空而起,将雪地照得如同白昼。狼群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发出阵阵哀鸣。
士兵们有序地举枪射击,枪声在山谷间回荡。王长林带着村民们趁机冲出家门,挥舞着火把与农具,呐喊声响彻云霄。
狼王似乎察觉到局势不妙,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试图阻止狼群撤退。但照明弹的光芒如同天罗地网,将它们困在其中。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战斗,狼群终于溃散,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村庄时,军民相拥而泣。李明望着满目疮痍的家园,突然注意到雪地上一串奇怪的脚印 —— 那脚印比普通狼爪大了近一倍,且延伸的方向,竟是村后的深山。
来源:命苦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