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儿家过年,婆婆打电话说我不懂事:还不是没了免费好用的保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24 09:03 2

摘要:1998年的春节,我第一次决定去女儿家过年,没想到这个决定却引来了一场婆媳风波,让我既心酸又无奈。

"不过个年,看你忙的,好像我成累赘了似的。"

电话那头,婆婆的声音带着酸涩,我手里的搪瓷碗差点掉在地上。

我叫赵春艳,今年四十有二,是个普通的纺织厂女工。

1998年的春节,我第一次决定去女儿家过年,没想到这个决定却引来了一场婆媳风波,让我既心酸又无奈。

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东北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连呼出的气都能在空中结成白霜。

腊月二十八那天,家里的煤炉烧得正旺,屋里热乎乎的,我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去女儿家过年。

老式黑色转盘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在狭小的居室里回荡。

拿起话筒,听到婆婆李桂芝的声音,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手心不自觉地冒出汗来。

"春艳啊,今年过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婆婆的语气听起来挺热切的,背景里传来收音机里播放的《新闻联播》声音。

我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说:"妈,今年可能回不去了。"

"啥意思?"婆婆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八度。

"我想去女儿那过年,她刚生完孩子,坐月子没人照顾。"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仿佛时间凝固在那一刻。

"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去过女儿家过年,今年怎么突然要去了?"婆婆的语气变得生硬,"是不是嫌伺候我们老两口麻烦?"

"不是的,妈,小荷刚生完孩子,她公婆在西北老家回不来,我想去帮她带带孩子。"我赶紧解释,声音都有些发颤。

"哼,还不是没了免费好用的保姆!"婆婆冷笑一声,话语里满是讽刺,"二十多年来,年年都是你们回来过年,今年你忽然要去女儿家,你这是不懂事!"

听到这话,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眼眶瞬间湿润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床边,手里握着要装进行李箱的毛衣,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滴在那件我织了整整两个冬夜的深蓝色毛衣上。

窗外,纷飞的雪花拍打着玻璃窗,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诉说着我内心的委屈。

回想当年,我十九岁嫁给赵家,是工厂组织的"对象相亲会"介绍的。

丈夫赵建国比我大五岁,在市机械厂当钳工,老实本分,戴着一副圆框眼镜,走路总是低着头,肩膀微微佝偻,像是总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结婚第二年,我生下女儿小荷,又过了三年,添了儿子小强。

那时候赶上单位分房,只分到两间小平房,我们一家四口跟公婆挤在一起生活,六个人共用一间卧室、一间堂屋。

每天天不亮我就得起床生火做饭,一家人的衣服都靠我手洗,冬天手指冻得裂口子,抹了厂里发的炉甘石洗手液,疼得直咧嘴。

下班回来还要做晚饭,点煤油灯辅导孩子功课,日子过得忙忙碌碌,却也习以为常。

婆婆从不下厨,说她风湿病犯了干不了活,整天坐在藤椅上听收音机或者跟院子里的老太太们拉家常。

公公倒是好说话,有时会帮着劈点柴火,但大多数时候只是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自卷的烟。

每到过年,采购年货、大扫除、贴春联、蒸馒头、包饺子,所有活计都落在我身上。

婆婆只负责指手画脚,挑三拣四,像个严苛的质检员。

"春艳,今年馒头蒸得太硬了,面和得不够劲道!"

"春艳,饺子馅太咸了,你这手艺二十年都没见长进!"

"春艳,窗户擦得不干净,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重新擦!"

每到这时,我就得忍气吞声,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默默地把所有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丈夫是个老实人,看到我受委屈,也只是私下安慰两句:"我妈就那脾气,你多担待些。"

从不敢在父母面前为我说话,就像他这个做儿子的,一辈子都生活在父母的阴影下。

就这样,我在赵家操持了二十多年的年夜饭,从未缺席。

1978年那年,刚结婚第一年过年,整整忙活了三天,做了十八个菜,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婆婆只说了句:"还行,比你娘家强点。"

1985年,女儿上小学那年,我用攒了大半年的布票换了一块红绒布,给全家每人做了件新衣服,婆婆穿上后只瞥了一眼说:"线脚太粗,针脚不匀,差点意思。"

1989年,儿子四岁那年,我因为连夜赶工,高烧不退,还是强撑着起来包饺子,婆婆进厨房看了一眼,皱眉道:"慢吞吞的,这年夜饭还能不能准时上桌了?"

每年春节,就算再忙再累,我都会精心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让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可今年不同。

女儿小荷大学毕业后嫁到了市里,丈夫是个软件工程师,工作忙得脚不沾地。

去年底刚生了个男孩,剖腹产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公婆在西北的老家因为天气和交通问题回不来。

她一个人照顾孩子很吃力,每次打电话都能听到她疲惫的声音和孩子的啼哭。

我心疼女儿,想去帮她度过这个特殊时期,毕竟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没想到这个决定会引来婆婆的不满。

挂了电话后,我陷入了两难。

一边是需要帮助的女儿,一边是习惯了我伺候的婆婆。

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比这冬天还冷。

天色渐暗,窗外的路灯亮起,黄色的光晕笼罩着积雪,一片静谧。

吃晚饭时,我把婆婆打电话的事告诉了丈夫和儿子。

桌上的饭菜像往常一样简单:一盘炒白菜,一盘土豆丝,一碗紫菜汤。

"妈,您去吧,我会照顾奶奶和爷爷的。"已经上高中的小强懂事地说,他放下碗筷,眼神真诚地看着我。

丈夫赵建国摸摸头,叹了口气:"你想去就去吧,我来跟我妈解释。"

他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不过..."

"不过什么?"我看着他,等待下文。

"咱们年年都回老家过年,今年突然不回去,我妈心里有想法也正常。"他低声说,"要不,你大年三十回来一趟,做了年夜饭再走?"

我没说话,心里却憋着一股气。

二十多年了,我就像个机器人一样伺候这个家,难道我连选择一次的权利都没有吗?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檐下的冰柱在月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

我的心也像被雪覆盖,又冷又沉,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又给婆婆打了个电话。

拨号盘转动的声音像是我紧张的心跳,一圈一圈,越转越紧。

"妈,我想过了,今年我确实想去小荷那帮忙。"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已经教小强怎么包饺子了,饭菜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您和爸就让建国和小强伺候您一年行不行?"

"哼,这么多年白疼你了!"婆婆的声音充满怨气,像是一把刀子扎进我的心窝,"现在有出息了,嫌弃我们老两口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嫌伺候我们麻烦,找借口逃走!"

我强忍着泪水,低声说:"妈,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

"别叫我妈!你心里哪还有我这个妈!"婆婆打断我的话,声音尖锐得像是冬天的北风,"赵春艳,你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们赵家收留你,你早就流落街头了!"

"现在翅膀硬了,就想飞了是吧?"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

当年嫁给赵建国时,我家里确实条件不好。

1976年的那场地震,夺走了父亲的生命,留下母亲一个人拉扯我和弟弟长大,家徒四壁。

赵家虽然不富裕,但比我家好一些,起码有一份稳定的工厂工作,这也是我答应这门亲事的原因之一。

可这二十多年来,我任劳任怨,从未有过怨言。

每月工资大部分都贴补家用,自己舍不得买件新衣服,裤子补了又补,羊毛衫穿了十几年还在穿。

婆婆的这番话,让我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像是决堤的洪水。

"妈,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么多年,我也是把您当亲妈一样孝敬。"

"我只是想去看看女儿,帮她带带孩子,年后就回来。"

"回不回来随你!反正我是看透了,你就是嫌我们麻烦,嫌我们是负担!"说完,婆婆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那里,握着话筒,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滴在已经磨得发白的塑料电话机上。

厨房里柴米油盐的味道,客厅里陈旧家具的霉味,还有窗户缝里吹进来的冷风,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令人窒息。

腊月二十九,我还是决定去女儿家。

临行前,我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要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一般。

冰箱里塞满了食物,案板上放着我包好冻起来的饺子,够他们吃上几天的。

餐桌上留了张字条,详细写明了每道菜的做法,甚至连放盐的多少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我从柜子最里面拿出了我珍藏多年的一包茯苓饼——那是婆婆最爱吃的点心,每次我城里回来,总会给她带一些。

这次我把整包都留给了她,放在她常坐的藤椅旁边。

丈夫送我到车站,灰蒙蒙的天空下,长途汽车站显得格外冷清。

他欲言又止,手里拿着我的行李袋,眼睛里是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去吧,好好照顾小荷和外孙。"他最后说,声音低沉,"我会处理好这边的。"

坐在开往市里的长途汽车上,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车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偶尔飘落几片雪花,像是老天爷也在为我的处境叹息。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车里的暖气却开得很足,我脱下厚重的棉袄,里面的毛衣已经被汗水浸透。

到了女儿家,看到她抱着小孩疲惫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软了。

小荷见到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扑进我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啜泣。

"妈,你终于来了!我这几天都快撑不住了。"她的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青黑。

我接过外孙,心疼地看着女儿憔悴的脸:"妈来了,你好好休息。"

小外孙只有两个月大,皮肤白嫩,睡着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的小荷,我的心都要化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帮女儿照顾孩子,打扫卫宅,做可口的饭菜。

女儿家是新分的单元房,虽然只有两室一厅,却比我们那个老平房宽敞明亮多了。

厨房里的燃气灶用起来特别方便,不像家里的煤炉子那样费事。

看着女儿一天天恢复精神,我的心里充满了欣慰。

大年三十这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做一桌丰盛的年夜饭。

正忙着和面准备蒸馒头时,电话响了,是那种新式的按键电话,声音清脆悦耳。

"是爸爸打来的。"女儿递给我电话,眼神里有些担忧。

"春艳,你在那边还好吗?"丈夫的声音透着疲惫,背景里能听到收音机里播放的春晚预热节目。

"挺好的,正准备年夜饭呢。你们那边怎么样?"我故作轻松地问。

"妈病了。"丈夫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无奈和担忧。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

"昨天晚上突然发高烧,我和小强送她去医院,现在还在打点滴。"他的声音低沉,"医生说是急性肺炎,加上有点心脏问题。"

我的手一抖,差点把电话掉在地上:"怎么会突然生病?严重吗?"

"医生说问题不小,需要住院观察。"丈夫顿了顿,"她这两天情绪不好,可能是着凉加上心里不痛快,病就来了。"

我咬着嘴唇,心里既是愧疚又是担忧:"那...我是不是该回去看看?"

"你自己决定吧。小强和我能照顾。"丈夫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不过妈一直念叨你的名字,说想吃你做的鸡汤面条。"

挂了电话,我呆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手上还沾着面粉,灶台上的锅里水已经烧开,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心里有个声音说:婆婆是在故意生病,想把你叫回去。

可另一个声音却说:她年纪大了,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会后悔一辈子。

女儿看出了我的犹豫,轻声说:"妈,要不你回去看看奶奶吧。"

她接过我手中的面盆,笑了笑:"我已经好多了,可以自己照顾孩子了。"

我看着女儿,心中感动。

这个曾经被我捧在手心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懂事明理。

她轻轻摸了摸我的脸,温柔地说:"妈,我知道你有多不容易。"

"这么多年,你一直为了这个家付出,却从来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理解。"

"可是妈,奶奶毕竟是长辈,她现在病了,你回去看看她,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望着女儿清澈的眼睛,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这个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却在教导我如何处事待人,这种感觉既欣慰又心酸。

下午的长途汽车上,我心事重重。

车窗外的天空放晴了,阳光照在积雪上,闪闪发光,像是铺了一地的碎钻。

这一路上,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记得刚结婚那年,1978年的冬天,我生病发高烧。

那时医院远,药也贵,婆婆整夜守在我床前,不停地用湿毛巾给我擦额头,还熬了一整夜的姜汤。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婆婆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她轻声说:"春艳,你可得好起来啊,建国离不开你,这个家也离不开你。"

又想起1985年,小荷上小学那年,有一次我加班到很晚,婆婆主动去学校接了孩子。

回到家,看到饭桌上摆着一盘炒鸡蛋,是婆婆特意为小荷做的。

虽然婆婆平时爱唠叨,爱挑剔,但在关键时刻,她也有疼人的一面。

车到站时,天色已晚。

路灯下的雪地泛着黄色的光,我拎着行李快步走向医院,心里既忐忑又急切。

医院的走廊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白炽灯惨白的光线照得人脸色发青。

我急匆匆地赶到病房,看到婆婆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消瘦了许多。

丈夫和儿子坐在床边,疲惫不堪,眼睛里布满血丝。

"妈,我回来了。"我走到床前,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颤抖。

婆婆缓缓睁开眼,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又很快变成了倔强:"谁让你回来的?"

她的声音虚弱,却依然带着那股子犟劲,"你不是要在女儿家过年吗?"

"我听说您病了,担心您。"我拉起婆婆的手,发现她的手比以前更加干瘪了,像是一片枯叶。

婆婆别过脸去:"哼,我死不了!用不着你假惺惺地回来!"

她的话语依然尖锐,但我能感觉到那背后隐藏的委屈和脆弱。

丈夫和儿子识趣地走出病房,留下我和婆婆单独相处。

病房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像是在计算着我们之间的沉默有多长。

我从背包里取出保温桶,打开盖子,一股热腾腾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妈,我给您熬了鸡汤面条,一路上紧紧抱着保温桶,生怕凉了。"

"您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香气四溢的鸡汤面条勾起了婆婆的食欲,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碗。

她尝了一口,眼神微微亮了起来:"面煮得正好,不硬不软。"

这是婆婆少有的夸奖,我心里一暖。

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着面条,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妈,对不起,我不该突然说要去女儿家过年,让您生气了。"我低声说,目光落在婆婆缠着纱布的手上。

"我不是不想照顾您,只是..."

"只是什么?"婆婆放下碗,锐利的目光投向我。

"只是有时候,我也想被照顾一下。"我鼓起勇气说出了憋在心里多年的话。

"这么多年,我每天起早贪黑,照顾一家老小,从来没有喊过一声苦。"

"女儿出嫁了,我也想去看看她,帮她度过这个难关。"

"我也想偶尔放松一下,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说完这些话,我感觉胸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呼吸都变得畅快起来。

婆婆沉默了。

病房里只有输液瓶滴答的声音,像是时间的滴答声,数着我们之间积累的那些误解和隔阂。

窗外,医院的广场上,几个孩子在雪地里打闹,欢笑声隐约可闻。

过了许久,婆婆叹了口气,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与自己的固执做斗争。

"这些年,是我太依赖你了。"她的眼神飘向窗外,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那天说的话,也有些过分。"

这算是婆婆少有的认错,我心里一暖,眼眶也湿润了。

婆婆继续说:"我就是怕...怕你像其他年轻人一样,嫌我们老了,没用了,就不管我们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老人家内心深处的恐惧。

"前段时间,隔壁老刘的儿媳妇撇下老两口自己出去过年,老刘媳妇跟我哭了一整天。"

"我就怕...怕哪天你也这样。"

我握住婆婆的手:"妈,我不会的。"

"您和爸把我当女儿看,我也把您当亲妈一样敬重。"

"只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啊。"

"你的难处我懂。"婆婆眼里泛起泪光,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我年轻时也伺候过婆婆,知道不容易。"

"我婆婆比我还难伺候,那会儿连厕所都没有,夜里的马桶都是我端。"

"只是人老了,就怕被人嫌弃,所以...脾气也变得不好了。"

听着婆婆的话,我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后的自己。

人到老年,最大的恐惧莫过于被遗弃,被忘记。

婆婆的刁难和唠叨,或许只是她表达关切和恐惧的笨拙方式。

我也红了眼眶:"妈,我不会嫌弃您的。"

"以后咱们好好商量,有什么事一起解决,行吗?"

婆婆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伸出干瘪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你这孩子,心眼实诚,我这些年待你是有些苛刻了。"

那一刻,我感觉我和婆婆之间长达二十多年的坚冰,开始一点一点融化。

除夕夜,婆婆的病情好转,医生允许她回家过年。

我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年夜饭。

老旧的煤炉上,铁锅里滚动着热气腾腾的饺子汤,香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女儿小荷也提前结束了月子,带着外孙赶了回来,说是想全家一起过年。

她一进门,就紧紧抱住了婆婆:"奶奶,您身体好些了吗?这是您曾孙,来给太奶奶拜年了。"

婆婆接过孩子,苍老的脸上绽放出慈祥的笑容:"好孩子,像你妈小时候,长得好看。"

看着婆婆难得的笑容,我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于是,我们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方桌前,迎接新年的钟声。

餐桌上,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婆婆坐在主位上,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来,大家都别客气,多吃点。"我端上最后一道菜——腊肉炖白菜,笑着说,"今年可是特别的年,全家团圆!"

婆婆看着满桌的菜肴,微微点头:"春艳的手艺,这些年是越来越好了。"

这句简单的夸奖,让我心里暖融融的,仿佛所有的辛苦都得到了回报。

吃完饭,我们全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节联欢晚会。

1998年的春晚,赵本山和宋丹丹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婆婆坐在藤椅上,怀里抱着小外孙,脸上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阳光。

我看着满屋子的亲人,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家,不仅是责任和付出,也是理解和包容。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学会表达自己的需求,也需要学会理解他人的难处。

就像炒一道菜,不能光放盐,也要放糖,才能鲜美可口。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的家庭关系虽然依然有着这样那样的摩擦,但已经在岁月的洗礼中变得更加坚韧和深厚。

就像窗外纷飞的雪花,看似柔弱,却能在严寒中凝结成最坚固的纽带。

年后,我和婆婆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开始主动帮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虽然动作慢,但那份心意足够温暖。

有时候,她会给我端来一杯热茶,说:"忙了一天了,歇会儿吧。"

我也学会了在忙碌之余找时间去看望女儿,而不是总把自己的所有时间都奉献给家庭。

丈夫和儿子也变得更加体贴,家务活不再全落在我一个人身上。

小强甚至学会了包饺子,虽然形状各异,却充满了诚意。

那年夏天,我和婆婆一起去赶集,买了两株花盆栽回来。

她养的是长寿花,我选的是君子兰,放在客厅的窗台上,阳光一照,绿意盎然。

每天早晨,我们一起给花浇水,一边浇一边聊天,聊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慢慢地,我发现婆婆也有幽默风趣的一面,她年轻时竟然是村里有名的快嘴,能说会道。

那年的春节,虽然开始时有些波折,但最终我们全家人都收获了珍贵的礼物——理解和包容。

有时候,家人之间的矛盾,恰恰是让彼此成长、关系更加牢固的契机。

如今回想起来,那个冬天的雪,那个特别的春节,那些曾经的泪水和笑容,都已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

因为正是这些平凡的日子,平凡的情感,构成了我们不平凡的人生。

就像我爱吃的那道腊肉炖白菜,看似普通,滋味却愈久愈醇。

来源:禅悟闲语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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