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1年,第二个临时中央政府于上海组建,这是我党历史中的重要事件,而第一个临时中央政府则于1927年诞生。
这是一个影视剧都不敢改编的故事。
1931年,第二个临时中央政府于上海组建,这是我党历史中的重要事件,而第一个临时中央政府则于1927年诞生。
由于蒋介石对我党革命活动实施大规模镇压,故而两次组建了临时中央。
这个充满曲折离奇色彩的故事发生于1931年。
往昔于上海的临时中央,由于经费方面的难题,革命工作遭遇阻碍,机构难以正常运转。为了能够开展各类活动,只好与苏区政府取得联系以获取拨款。
尽管苏区政府自身也是处境艰难,自顾不暇,但还是向上海临时中央拨出了120两黄金,此事由当时担任“财政部长”的林伯渠负责。
林伯渠收到了大量黄金首饰后,十分清楚苏区政府的艰难处境,就好似老人从手帕中拿出那些零零碎碎的钱。
青年林伯渠
数量如此之多的黄金饰品,要是从江西运往上海,一则容易遗失,二则携带起来不太便利。
林伯渠转念一想,打算把这120两黄金首饰都进行高温熔化,制成金条,每条10两,一共能做12条。
在将12根金条装入专门制定的盒子后,用金属锡封闭开口处。
所有准备工作就绪后,却遭遇了更为棘手的难题。
因蒋介石派遣军队四处镇压,上海的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白色恐怖的氛围。
把这批经费安全送至上海,绝非易事。
不得不说林伯渠真厉害!他想出的办法,我到现在都惊叹不已,赞不绝口!
自江西启程,而后前往上海,依照林伯渠预先规划的路线,依次为瑞金、南平、福州、温州、金华、杭州、松江、上海。
为此,我特意简单的制作了一张路线图,从地图上看路线,确实弯了些,但林伯渠是对这些地区做了对比的,相比于其他落脚点显然要安全许多。
鉴于这笔经费极为关键,处于安全方面的考量,林伯渠挑选了7名地下交通员负责运送。他把“快”字的每一笔拆开书写,接着将这些笔画分别与钥匙、锁寄给承担交接任务的7名地下交通员。并且,每名交通员都掌握了用于对接和识别身份的暗语。
第一名交通员自瑞金启程,到达南平之后,在南平负责接头的第二名交通员,确认身份无误后,用自己拿到的钥匙开锁。这时,第一名交通员把自己拿到的锁具交给第二名交通员,让其锁上,随后第二名交通员给第一名交通员一张凭证(“快”字的首笔)。
首位拿到“快”字首笔的交通员,要把相关凭证呈交上级,待这一环节结束,才算任务完成。
以此类推。
照理说,这般严密的交接,不太容易出问题,可实际情况是,上海的临时中央自始至终都没收到这笔经费。
自1931年11月6日启程,行程预计为期一个月,大约在12月6日前后应能收到。从这之后直至22日,历经半个多月,上海临时中央接连催促了5次,却始终未能收到。
另一边,苏区政治保卫局局长邓发仅收到了“快”字的6个笔画,这表明在最后一个环节,即松江至上海这段出了状况。
邓发
在彼时白色恐怖的阴霾笼罩下,我党的物资、弹药、粮食、资金一旦有所损失,也只能默默承受,绝不敢大张旗鼓地展开调查。
然而这笔经费情况特殊,能够解决当下的紧迫难题,临时中央最终还是抉择冒险一试。
经由会议作出决定,安排潜伏于上海的中共中央特科情报人员,冒着危险潜入白区。然而,鉴于每个交通员的身份皆为机密,不可轻易泄露,所以很难与这些人及其上级取得联系。
调查最终以无疾而终的方式结束了。
那么,这笔经费未能成功送达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呢?为何18年之后,毛主席仍然要对这件事展开彻查呢?
由于上海临时中央经费匮乏,诸多事务难以开展,产生了重大影响,比如:
一百二十两黄金无端消失不见,所引发的后果难以估量。
然而,由于彼时没有能力展开追查,只能就此放弃。
刹那间,时光到了1949年11月,新中国刚成立不久,毛主席便下达指令:
提议对新中国成立之前,共产党的政府与军队在不同历史时期尚未侦破的案件展开调查。
在众多事件里,“120两黄金失踪案”被毛主席铭记了整整18年。这一天,毛主席专门把罗瑞卿找来,让他负责调查这桩悬而未决的案子,一定要查明其中缘由。
这起经费失踪事件,着实怪异,在这般严谨的交接流程之下,居然在收尾阶段出了状况,而且最后一名交通员还不见了踪影。要晓得,这些交通员都历经了严格审查,对党组织的纪律了如指掌,并且拥有比常人更为坚定的信念。
尽管他们都不清楚手中所运送的是黄金,即便知晓,也会不顾一切地把它送到规定的地点。
现如今,国家步入平稳,如果能调查出当年真相,也算解了困惑毛主席18年的心头结。
毛主席下达指示,罗瑞卿亲自主持办理,想不取得成功都不可能。
不久之后,指令便传达至上海市公安局,局长亲自挑选了4位资深侦查人员,他们分别是蒋文增、徐立鼎、胥德深、邬泓。
在其中,蒋文增担任组长一职,他手中握着当年这桩悬案的卷宗,打开之后瞬间就不知所措了。
这哪能称得上是卷宗,分明只是个简介,就跟上面文章所描述的情况一样。
四人迅速抓住了卷宗里的关键要点,“林伯渠”三个字进入了他们的视线,接着便决定赶赴北京,向当时担任中央人民政府秘书长的林伯渠了解具体情况。
四人在和林伯渠交流时,获知了一条有价值的消息,首位从瑞金启程的交通员姓秦。林伯渠虽不清楚他的全名,不过晓得这人曾在高自立手下担任警卫员。
高自立是江西省萍乡人,曾出任红三军政委兼军委书记、红五军团十五军政委兼军长等职务,于1950年1月因患病离世。
高自立
幸亏蒋文增等四人去得及时,要是再晚一些,就见不到高自立了。
高自立对自己的警卫员颇为熟悉,他清楚地告知蒋文增,自己常唤作小秦的那人,是自己的同乡,如今已在第十三兵团担任副师长。
曾经的地下交通员,如今成了广西南宁十三兵团的副师长,要寻觅这样的人,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嘛!
四个人欢欢喜喜地前往南宁,见到副师长秦朴后,讲清了来意。
当被问到当年往南平运送物资一事时,秦朴回忆起来仍历历在目,毕竟这是他仅有的一次承担此类任务。
直至蒋文增出现,他才晓得自己当年所送之物,居然是一百二十两黄金!
五个人交谈了很长时间后,秦朴开始讲述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朴当年对外宣称自己是“盛福饭店”的工作人员,饭店老板是他的顶头上司。不少人好奇共产党军队的经费从何而来,这便是来源之一。当年,共产党安排人员经营了众多饭店、住宿场所,这样做既能收集情报,又能赚取经费,可谓一箭双雕。
在那个时候,地下交通员大多许久才能接到一项任务,部分交通员直至建国之后都未曾领受任务。
任务下达后,秦朴打算即刻启程。然而,老板担忧他突然离去会引人猜疑,于是炮制出工伤假象,告知众人秦朴回家养伤去了。
秦朴接过箱子,感觉十分沉重,并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然而,他仍然顶着被查的风险,依照预先规划的路线,骑马行进了整整6天,方才到达南平。
依据上级传达的信息,负责接头的人乃是南门关帝庙的庙祝。
秦朴并不知晓前来接头之人的姓名,他仅需确认此人能够打开箱子,并交给他一张凭证。他也不清楚最终的送达地点是上海,自己仅负责将东西送到南平。因此,他曾以为此次任务已完美收官,却没料到,这不过是整个流程中的一个环节。
在关帝庙中,庙祝等到了秦朴。庙祝打开锁后,秦朴换上自己的锁。接着,庙祝递给秦朴一张凭证。秦朴打开瞧了瞧,上面是“快”字的第一笔,不过他当时并不知晓,心里琢磨着,这就是完成任务的凭证吗?
蒋文增向秦朴打听庙祝的年龄和长相。
然而秦朴仅知晓对方正值三十岁,眼睛较大,除此之外,便再也想不起其他信息了。
就算记不起来也无妨,彼时担任庙祝的人员都有相关记录,只是操作流程会繁琐一些。
蒋文增等人与秦朴道别后,前往了南平。说来也巧,他们收到了来自上海方面的消息,从中央留存的绝密档案里了解到,当年6名地下交通员的资料中,仅缺最后一名的资料。
很明显,这份机密档案是经毛主席指示调出,供上海方面查阅的。
蒋文增查阅了资料,既然已经明确了前六个人的姓名、身份以及住址,并且交接没有差错,仅仅是最后一个环节出了状况,最后一人还无故不见了踪影。那么,能够知晓最后一人情况的,唯有其上线,也就是负责杭州至松江的交通员了。
这份材料让工作量减少了许多,4个人能够跳过前面几位交通员,直接前往杭州寻人。
名叫刘志纯的交通员负责杭州到松江的交通工作,目前在一家竹行打工。
四个人相视而笑,此刻距离真相愈发接近。他们觉得后续事情的走向会依照自己的想法推进,可实际上却完全错误。
由于刘志纯同样记不起和他接头的人究竟是谁。
刘志纯回忆,当时自己是在指定的“汉源饭店”和下线接头。接头的人穿着黑色衣裤,那时自己正好下楼,就看到这个人正在打听从杭州来的人。
刘志纯便拉他去了房间,对方也准确地说出暗语,紧接着从包里拿出打开锁具的钥匙,他的操作和刘志纯自己从上线手里接到箱子时一模一样。
负责接头的交通员把凭证交到刘志纯手上后,迅速提起箱子,快步离开。从身份确认到取走箱子,整个过程仅仅花费了几分钟时间。
刘志纯表示,自己拿到凭证之后返回杭州,没过几天便有人找上门来,对了暗语,刘志纯心里清楚,这是来取凭证的人。
在把凭证提交上去之后,刘志纯的任务宣告完成。
新中国成立之后,刘志纯依旧是一家竹行的工作人员,原因在于1931年他完成一项任务后,就再也没收到过新任务,很明显他的上级已经离世了。
此后历经多次战乱,刘志纯始终未能与党组织取得联系。直至杭州解放,他才找到杭州军管会,讲述了当年的事情,军管会也做了记录。因此,蒋文增等人到来后,他们立刻就找到了刘志纯。
和刘志纯交流之后,没得到多少有用的线索。不过,得知两人交接的地点是“汉源饭店”,而且刘志纯还称,他曾在一个下线包里看到过一张居住凭条。
这完全能够证实,这最后一位交通员必定曾在此处居住过。
在中国,户籍与居住人口管理向来十分完善。就拿旅馆经营来说,每接待一位入住的客人,都必须进行登记。
蒋文增等一行人前往“汉源饭店”,向饭店老板打听1931年12月2日至3日期间在店内住宿的人员信息。
但是并没有找到。
之后,他们把视线聚焦到松江的所有旅馆上。依据汉源饭店老板的回忆可知,18年前,松江总共有5家旅馆。这意味着,除汉源饭店外,还有4家旅馆有待调查。
经过一番调查,一无所获,所有线索到这里都中断了。
然而蒋文增并未放弃,虽说这个人没住旅馆,但也有可能住在居民家里。
不过这工作的任务量确实大了一点,幸亏松江派出所很负责,他们逐户走访询问,虽然全都问到了,可没人记得家里曾有黑衣人借住过。
对于这类事情,记忆往往较为清晰,倘若有陌生人曾在家中借住,通常都会留有印象。
如此一来,仅有的一条线索也断了。
四位满心沮丧、意兴阑珊之人,打算返回家中。
然而胥德深挠着头,笑着讲道:“我有个来自山东的老乡,在司令部当参谋,我们好些年没碰面了,现在到了这儿,我打算去探望一下旧时的朋友。”
既然已经到这儿了,那就一块儿见个面吧。谁能料到,这次见面竟意外地得到了另一条线索。
有一位任职于松江军分区司令部的参谋,名为杜复明,他十分热情好客。见到胥德深等人到来,马上吩咐大厨为他们烹制菜肴、准备饭食。
一群人相互敬酒,喝了几杯白酒后,聊得十分畅快,特别是那些菜肴,棒极了。
杜复明称,这位厨师是他亲自邀请来的,厨艺精湛,和皇宫御膳房的主厨相比也毫不逊色。
随后,杜复明把这位大厨请了出来,让大厨介绍了菜品,还和大厨一起吃了饭。
在此期间,询问那四人到松江所为何事。
胥德深猛地一拍脑门,轻轻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杜复明不住地摇头,称此事可惜,大厨却听得兴致盎然,马上说道:“松江当年还有一处专门用于住宿的场所。”
早年,松江曾有一座富春楼,国民党军官们都热衷于去那儿纵情声色。这位大厨曾在富春楼担任主厨,由于厨艺精湛,不少军官招待客人时,都会请他掌勺做菜。而被邀请来的客人,通常会被安排在松江专为接待军官亲朋好友而设的招待所里住宿。
这家招待所拥有五十个床位,能容纳的人数比部分旅馆还要多。
仅有的一个条件是,要想住到这里,得有军官引荐才行。
四位食客尚未用完餐,便含蓄地提出告辞,随即朝着招待所的方向而去。
这招待所保存的住客资料,比旅馆都还清晰,就连每个人的身份都登记的一清二楚。
并且在那个地方居住的大多是军人,蒋文增等人只需寻找非军人居住的那几栏。
经查阅得知,在1931年12月1日至5日期间,仅有3人入住了这家招待所。
有两个人是夫妻,显然不会是交通员。还有一个名叫梁壁纯的人,他入住此地是由一位营长介绍的。营长介绍梁壁纯入住,是由于梁壁纯是他叔叔的雇员。
蒋文增猛地一拍双手,说道:“必定是这个人没错!”
诚然,这仅仅是揣测。身为组长的蒋文增,还是要谨慎行事,追求万无一失。于是,他打定主意先去找到营长叔叔郭北昌。要是梁壁纯是郭北昌手下的员工,郭北昌必定会有印象。
当年,郭北昌经营着一家名为“祥德源国药号”的药店。然而,当他们前往时才知晓,郭北昌早在1941年便已病逝。
没办法,只能在周边找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询问,这一打听还真有收获。
一位年届六十的老人提及,“祥德源国药号”过去有个姓梁的员工,他曾去过那里好几回。老人说梁药工专门负责依照药方抓取药材,速度快且精准,毫无差错,自己的药一直都是由他来抓。然而,后来老人再去时,梁药工却已不在那儿了。
后来,又从旁人那里了解到,梁壁纯做人极为正直,从不吝啬传授自己的技艺,“祥德源国药号”的众多药工,不少都是他悉心教导出来的徒弟。
针对这种情况,郭北昌对梁壁纯极为看重,由于梁壁纯对药物知识颇为熟知,有时候药品采购的事务都交由他负责。
蒋文增等人陆续找到了其他药工,其中一位药工直接拿出了当年和梁壁纯的合影,这张照片他一直留存着,毕竟他踏入这一行,全是梁壁纯引领的。
蒋文增等人手持照片,再度前往杭州,找到了刘志纯。
刘志纯一眼就认出来了,说当年和他对接的正是这个人!
随着与真相的距离不断拉近,蒋文增不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紧紧盯着每一处细微线索,绝不轻易放过。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4个人心里都有了揣测,觉得极有可能是梁壁纯自行发现了黄金,然后据为己有。
从12月1日离开招待所,接头后便失踪了,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有意而为。
既然梁壁纯不见了踪影,目前唯一有可能找到他的,就只有他的亲属了。
四个人一道前往嘉定,期望能够寻得梁壁纯的故乡。这次他们变得机灵了,径直去找派出所,一方面查询梁壁纯的亲属,另一方面查找当地的药店经营者,毕竟梁壁纯原本是从事制药工作的。
这一调查,直接查出了梁壁纯的师傅。他所掌握的那门技艺,是跟“积福堂”老板陆积福学的。
经由陆积福了解到,梁壁纯有妻子,还育有三个子女,他们曾居住在南定门,后来他妻子带着三个孩子迁走了。
到底是自己颇为欣赏的徒弟,况且那时梁壁纯十分知礼守节,总会让妻子在过年时给师傅送上些礼物,偶尔还会写信问候。
于是,陆积福表示:“尽管她们已经搬走了,不过梁壁纯妻子的娘家位于黄渡千秋桥堍。”
抵达黄渡镇后,先是去寻找派出所,随后直接调出了梁壁纯妻子的档案。
从梁壁纯妻子往昔和村里邻居的交谈中得知,梁壁纯把她们都接到了上海浦东洋泾镇。
既然已经搬到上海,这里的户籍管理极为严格,然而前往上海的蒋文增等人,很快就找到了梁壁纯的家。
彼时梁壁纯已更改姓名,名为申继谷,当下从事钟表匠这一职业。
梁壁纯被找到了,四人没有像对其他人那样专门上门询问情况,而是直接将梁壁纯传唤至上海市公安局。
同时,派人去梁壁纯家搜索,看看能否找到当年的黄金。
最终未能寻得黄金,却发现了一份曹家渡旅社给梁壁纯开具的证明书。
于审讯室中,梁壁纯道出了往昔的实际情况。
梁壁纯由于心思细致入微,做人刚正不阿、开朗大度,被我方党组织人员吸纳为党员。据他回忆,他在“祥德源国药号”暗中潜伏了很长时间后,才接到这项任务。
那时上级并未告知他具体是什么,仅仅传达了一道指令:“货物在人就得在,要是货物丢失,就要脑袋不保。”
由此可见,这笔拨给上海临时中央政府的经费意义非凡。
梁壁纯不敢有丝毫懈怠,为了保证货物能够顺利运抵上海,他请求自己的老板帮忙,介绍他到保安团的招待所入住。
这样一来,货物的安全性会提升不少。毕竟旅馆常常在半夜被惊扰,同时还有各类其他人员也会带来风险。而且,当时的国民党会时不时对各个旅馆和饭店展开盘查。
和其他交通员相比,梁壁纯更为出色,其言行举止更有经验丰富的隐蔽战士的风范。
实际上,在上线刘志纯前往松江之前,梁壁纯就已抵达此地。刘志纯刚从火车上下来,便立刻引起了梁壁纯的注意。
梁壁纯并非漫无目的地注视,主要是刘志纯的着装,无论是衣服还是帽子,都与彼时我党人士的穿着样式极为相似。
他一路尾随着刘志纯走进了“汉源饭店”,特意询问掌柜是否有从杭州来的人,还特意让刘志纯听到这番话。在他看来,接头得速战速决,免得节外生枝。
和刘志纯接上联系后,他一系列动作十分娴熟,仅仅几分钟就拎着箱子快步离开了。
刘志纯回忆称,当年要是梁壁纯晚个四五分钟离开,两人都得遭遇不测,因为在他离开后的四五分钟,国民党军官就来盘查了。
梁壁纯在审讯室供称,自己拿到货物时,第一反应是感觉很有分量,当下就推测里面装的或许是黄金这类贵重物品。
他说如果不是重要的物品,也不至于有如此繁琐的交接方式,再联想到当时上海临时中央政府的情况,显然是急需一笔费用的。
他依照上级规划的路线,选择了水路出行,购置了一张驶向上海的轮船船票。
乘船期间未遭遇特殊状况,上岸后,梁壁纯一心想尽快把物品送至指定地点,便叫了一辆黄包车。恰恰是这辆黄包车,让他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刚刚上了车,车驶出没多久,就被一伙人弄晕了。
待自己苏醒过来,发觉正躺在一家旅馆的床上。
他赶忙四处搜寻小货箱,很明显它已不见踪影。
当下货物丢失了,性命难保,他曾考虑过报案,然而在白色恐怖的笼罩下,有谁敢去报警呢?即便他向上级汇报情况,大概率也不会得到信任,弄不好还会被视作背叛者。
而且一大家子人都指望着自己生活,在权衡得失之后,就决定藏起来。
然而,梁壁纯觉得,此次任务未能完成,自己还处于失踪状态,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发觉,届时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自证清白。
于是,他向“曹家渡大旅社”的老板索要了一份证明书,用以证明自己是如何来到这家旅社的。
旅社老板也不含糊,他确实知道梁壁纯是怎么进来的,而梁壁纯自己,也是看了证明书后,才知道自己是被两名青年男子,用黄包车送来的。
梁壁纯失踪以后,先是在洋泾镇的一座破庙中待了两年时间,随后做起了修理钟表的营生,改名为申继谷。
1942年,梁壁纯挣了些钱后,四处打听妻子和儿女的去向,最后把一家人接到了上海洋泾镇。
为了验证梁壁纯所说属实,蒋文增等人依照他的讲述,找到了“曹家渡大旅社”的负责人。经过一番打听,发现负责人和员工的说法与梁壁纯完全一致。
蒋文增把梁壁纯讲的这段话和自己调查所得情况放在一块做对比,觉得梁壁纯所说的具有可信度,原因是他妻子也是在9年后才被接到上海的。
倘若梁壁纯所言句句属实,这桩案子恐怕又一次走进了死胡同。
由于梁壁纯压根没看清将他弄晕的人,而旅社员工尽管见过两名年轻男子,不过记忆都已十分模糊。
悬案陷入困境之后,旅社有一名员工提供了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
这位员工的记忆力极为出色,他表示当年不经意间瞧了几眼黄包车的车牌号码,似乎是300169,还称这个数字容易记住,应当不会有误。
之所以选择信任员工,是由于当年车牌都有相关记录,其中30表示的是1930年,而0169代表的是第169块牌照。
在那个时期,上海的黄包车数量并不多,仅在部分高级饭店、旅社以及码头等地会有集中停放的情况。
经过调查,找到了该黄包车的主人,名叫曹胜林。
后来别人表示,在1931年的时候,他压根没把车借给过他人,自己也从不载人,毕竟这是他自己购置的私家车,并且他还雇了车夫。
蒋文增再次找到了那位车夫,车夫同样证实了曹胜林所说的内容。
既然线索断了,那就只能去联系上海当时的老刑警,询问他们是否掌握相关线索。
老刑警也不清楚,毕竟都过去18年了,谁还能记得这件事啊。蒋文增等四人索性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既然是抢劫案,那作案的就是劫匪,劫匪肯定不会只犯一次案,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警方抓获,关在监狱里了。
于是在上海提篮桥监狱,通过广播向犯人们询问,是否有人知晓1931年曹家渡发生的抢劫黄金案。若有人能进行检举,将被视为有重大立功表现,可获得提前释放的机会。
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犯人里面真的有人知道这件事,是一个叫冯安宝的犯人说的。
依据冯安宝的说法,1931年时,他年仅15岁,不过他有个表哥名叫吉家贵,比他大十岁上下,常常到他家玩耍。由于他父亲经营着一家机修厂,因此家里也有黄包车。
这辆人力车成了他跟表哥的玩意儿,吉家贵不光自己拉着玩耍,还把他的伙伴阿古和小克喊了过来。
之后,由于冯安宝要去读书,吉家贵便无法再在表弟家中玩耍。不过,他带着黄包车外出,还试着拉客。
令人诧异的是,此后表哥吉家贵很少来自己家串门了。后来从爸妈那里得知,他开了一家名为“吉家欢南货店”的商铺,生意十分红火,还在城隍庙附近开设了分店。
冯安宝期望获得减刑机会,他察觉到表哥在那段时期也曾参与黄包车相关活动,而且毫无缘由地不再来自己家中串门,他觉得这其中极有可能与那起悬案存在关联。
聆听完毕,蒋文增询问冯安宝是否还记得自家的牌照号码,冯安宝回应:“肯定记得呀,是300196。”
蒋文增听闻后,发现这和旅社那名员工所说的仅一个数字有别,原来是对方把96误记成69了。
紧接着,“吉家欢南货店”很快被调查,警察进行搜查时,发现了一个箱子,梁壁纯一瞧,和当年那个毫无二致。
经蒋文增反复询问,吉家贵供认另外两人为其同伙,分别是阿古与小克。
其作案的缘由是为了开店,原本打算多实施几次抢劫来凑齐资金,没料到首次作案就弄到了一百二十两黄金,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鉴于吉家贵仅仅是意图抢夺钱财,并无伤害他人的想法,于是安排阿古和小克把梁壁纯送往旅社。
有三个人,每人都分到了四十两黄金,随后分别去开展自己的事业。
蒋文增在吉家贵处并未搜到剩余的黄金,反倒从阿古和小克那里搜回了二十两黄金以及十几件黄金饰品。
值得一提的是,小克在抗日战争爆发后加入国民党军队,最终在与日军作战时阵亡牺牲。
经过审判,在1950年11月18日,吉家贵和刘阿古被判处死刑,即刻执行。
梁壁纯同样被判处10年刑期,然而没过几日就获释了,最终在1959年因病离世。
那个进行检举的冯安宝,由于风流多情,被指控强奸罪而身陷囹圄,然而他自始至终都不承认自己实施了强奸行为。后来经过一番调查,才了解到那名女子被他骚扰得不堪其扰,便诬告冯安宝强奸,之后该女子也为他出庭作证,最终冯安宝被宣告无罪释放。
到这里,1931年发生的“120两黄金失踪案”终于侦破,毛主席心里的疙瘩也算是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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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黑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