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82年11月的那个星期天,在团部干部食堂用中餐时,部分首长和战友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于是首长断言:“今晚为你庆生,我有好酒!”首长翻出珍藏箱底的五粮液酒,我们饮了又饮,醉了又醉,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作“以酒浇愁愁更愁”。
1982年11月的那个星期天,在团部干部食堂用中餐时,部分首长和战友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于是首长断言:“今晚为你庆生,我有好酒!”首长翻出珍藏箱底的五粮液酒,我们饮了又饮,醉了又醉,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作“以酒浇愁愁更愁”。
那一夜,没有职务高低。
那一夜,只有军旅情结。
那一夜,无人不醉。
“生是铁道兵的人,死亦铁道兵的鬼!”对铁道兵部队的撤销,凭借酒意,感慨激昂。
1982年12月9日,我的老团长季明贵因为身体原因离职。上午十时,团指挥所会议室,全团排以上干部出席。师长刘敏、师政委张景喜在主席台上就座。
老团长情绪激动:“……同志们,感谢三十九团的全体同志对我工作的支持……”抑或是因为对铁道兵的情结,他两眼饱含泪水,没能再说下去……
会场里响起雷鸣般的经久不息的掌声。这是老部下对老首长的肯定,也是对老首长的报答,更是为了那份氤氲在天地间的那一份对铁道兵的眷恋。
因为部队撤销的原因,我们度过了焦虑不安的1982年,迎来了前途迷茫的1983年。
1982年度,我又一次荣立三等功,这是我军旅生涯中所获得的第四枚军功章。同时,被天津市引滦入津工程指挥部评为先进个人,又被天津市引滦入津工程指挥部荣记三等功一次,颁发奖状和奖章一枚。这是我在军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获得地方授予的奖章。是年年终,又被评为为数不多的“铁道兵精神文明积极分子暨铁道兵优秀文化干部”称号,获奖章一枚。战友们为我祝贺,但是,向来在乎荣誉的我却兴味索然。
1983年3月30日,团部宣传股倪金元股长告诉我,师干部科为调我去师部之事征求团政委赵树春意见。赵政委回答的很干脆:“不同意,像他这样的人才我们很需要。”
当日中午,赵政委笑眯眯地来到我房间问道:“师部想调你去,你自己知道吗?你要老实对我讲。”
“之前师部有人找过我,但是具体情况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你自己的意见怎么样?”没等我回应,赵政委紧接着阐明了自己的观点,“我的意见,请你不要走,我重新给你安排职务。”我依然没有反应,心里在想,我何去何从,“下级服从上级”。赵政委见我没有进一步表态,大概认为我是“默认”,便起身跨出门外,然又回过头来向我使了个“鬼脸”后便匆匆离去了。
1983年6月16日,我第八次休假归队。
官登辉干事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调往师部,任副营职秘书,暂时在师文化科工作。”
当晚,团政治处主任正式向我宣布上级这一决定。
次日,铁道兵文工团来我团演出,我与师文化科张关鑫科长共同接待,他告诉我,我的调任命令是6月9日下达的。
不久,我便接到师干部科科长电话通知,要求我“6月25日前师部到职”。 自1981年6月25日由连队调任团部报到至此整整两周年。
但是,又因为工作原因未能及时去报到。
1983年7月13日,倾盘大雨。今天又是一个别离的日子,我将我所负责的三十九团工作移交给团宣传股副股长吴正林。
团政治处发给我60元“特别奖金”,并设午宴为我饯行。赵政委、政治处主任、各股长以及我所在部门的干部和战士出席。
次日,师文化科设宴为我接风。张科长主持,在迁西师指挥所文化科全体干部战士出席。
不久,又有传闻,我将调往北京铁道兵兵部。
张关鑫科长,浙江绍兴老乡,英俊美男,行事沉稳,文质彬彬,很有才气。他已确定转业,但是对我的去向一直很关心,他很希望我“更上一层楼”——进北京。那一天,我与张科长和师政治部任仕高主任下部队,张科长有意向主任提起:“据说兵部要调我们胡干事进北京。”
“不行,不行!”政治部主任对此很敏感,而且态度很坚决。
“是北京一定要他。”张科长强调。
“谁也别打这个主意!”主任说这话时头也不回,好像有点生气似的,且语气很坚定。
我在后排座一言不发。铁道兵已是“大江东去”,能否调走,我亦无意深淡……
(未完待读)
作者简介:
胡建文,1972年12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曾任铁道兵第十四师六十七团广播员、电影放映员、正排职电影组长、副指导员、铁道兵第八师三十九团正连职文化干事兼电影组长、八师师部副营职秘书。
在部队期间荣立三等功四次、被评为铁道兵精神文明积极分子、铁道兵优秀文化干部。
1985年1月部队转业,从事地方文化旅游工作。担任浙江省建德市风景旅游管理局、建德市风景名胜区管理局宣传科长、团委书记等职。
全国首批高级导游
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
浙江省摄影家协会会员
浙江省文化旅游学会会员
国家正规出版社出版发行68万字著作《行走天下》(上下部》
来源:铁道兵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