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格拉美小姐看来不是编造故事，这似乎是她的经历。她继续说：“前些日子，我把这个故事告诉了英国剑桥大学的一位懂得计算机的教授，他是图灵的朋友，他叫大卫。他显然怀疑我的故事，或者怀疑我对这个开关的力量有超自然的信仰，或者也许认为，我在用一个虚假的传奇故事愚弄他。为了

格拉美小姐看来不是编造故事，这似乎是她的经历。她继续说：“前些日子，我把这个故事告诉了英国剑桥大学的一位懂得计算机的教授，他是图灵的朋友，他叫大卫。他显然怀疑我的故事，或者怀疑我对这个开关的力量有超自然的信仰，或者也许认为，我在用一个虚假的传奇故事愚弄他。为了向他证明这一点，我给他看了那个开关的照片，它是我宾夕法尼亚的朋友几个月前给我邮寄明信片时捎来的，开关仍然粘在柜体框架上，只有一根电线与之相连，仍然处于‘更神奇’的位置。他告诉我，后来那位工程师在比基尼岛回来后，遇到了美国郑府进行的可怕的核试验，在没有完全通知当地土著居民和游客的情况下，就试曝了一颗何武，结果工程师被严重烧伤，不久就死了。

那个更神奇的开关也从此成为一种纪念，但几乎所有大学的教授和工程师都无法破解为什么一根线也能控制电路。后来一位麻省理工的博士理查德说，仔细检查了开关和它唯一的连接，发现电线的另一端虽然与计算机线路相连，但却与地脚相连。这显然让开关变得更加无用：它不仅在电上不起作用，而且连接到一个无论如何都不会影响任何东西的地方。他检查了一下，认为没有用，拿了几把工具刀，把它挖了出来。然后重启计算机，从那以后它一直运行良好，但是问题并没有解决。他们仍然不知道开关是如何使机器死机的。有一种理论认为，靠近地脚的一些电路是边缘电路，当百万分之一秒的脉冲通过开关时，开关改变的电容足以打乱电路。但我们永远无法确定;我们唯一能说的就是这个开关很神奇。

格拉美讲述完了，龚剑诚突然抬起头，看到了暗门口果然有一个只有一条线的开关，而且上面有一些黑胶布，电线也被黑胶布缠着，给人的感觉上面漏电，而且距离门槛也有半米，一般人够不到。而它旁边就是一个正常的双线好开关，但是巴拉望进来的时候，是按的这个好开关，密室里的灯才亮了。龚剑诚几乎就没留意这个看起来就是个坏的单线开关，这一次他明白了。

格拉美小姐暂停了讲述，随即插播了音乐和广告。龚剑诚知道，她是在警示自己逃出去。龚剑诚立即将沙发挪过去，站在上面刚好能够得到那个单线开关，他握在手里后，发现上面果然刻有“M”和“M”，根据格拉美小姐的意思，M就是 Magic，表示神奇！而加号就是更神奇的意思！

开关果然是M上。龚剑诚谛听了一会儿外面，此时外面依然有零星的炝声，说明船上很乱，而兰斯代尔也不太可能来到这个底层舱的密室里。龚剑诚猛地用手指肚摁下开关，将开关搬到M上，就是“更神奇”的位置，突然，密室的灯熄灭了，龚剑诚以为就是自己的密室灯灭，但随后外面就有人高呼停电了！炝声听不到了，很多人开始恐慌，因为船上停电说明船动力出了问题。

龚剑诚立即明白了这是李汉强先生和他的团队精明设计的密室，虽然目前是白天，但船舱里是需要照明的，炝声如此密集，这时候让全船灯灭是一种有利的保护。他迅速拿出小手电筒，但与此同时，挂有马渴死的画像那面金属墙有了奇怪的动静。是一种自动的铰链工作的声音，那不是电动，而是一种机械。不一会儿露出了半米见方的密室洞，洞口距离地面有一米二高。龚剑诚赶快将鸡蛋皮全部装入口袋，然后收好密码本，拿起驳壳炝，但那一箱子的子弹是不可能拿走，他拿了有一百发左右，全部放在口袋里，这是考验他机敏程度的时候了。

他必须随时带着这部小收音机，没有他，下面他将无法得到指令。可背着收音机非常麻烦，他在屋子里寻找，最后找到一个黑色装工具的手提包，是电工使用的那种，他将里面的扳手和螺丝刀扔了，将收音机放在里面，这样提着很方便。他下一步需要重新站在沙发上摁下开关到M位置，这样暗门会自动关闭，但在这之前，他必须能迅速钻进洞里去。

做好准备，预备！龚剑诚暗自测量距离，先试验了一下开关关闭后，暗门下落的速度，感觉自己能行，他需要鱼跃进入一米二高的洞口然后快速钻进去，这需要绝对敏捷的身手和良好的心理素质，他必须不留破绽地钻进去，然后封闭好马渴死挂像的这面墙，如果兰斯代尔或者其他敌人找到这里，也不可能发现问题。

龚剑诚不会奇门遁甲，但他此时的动作必须有崂山道士的无畏，提着工具手提包，他重新将开关弄回到M位置，灯果然又亮了。暗门随后复位。他憋了一口气，做好准备，当他准备出发时，又摁下了开关在M之后，灯灭，铰链开始工作，暗门再次开启。龚剑诚将手炝藏在怀内，那把驳壳炝别在后裤腰带上，飞身跳下沙发，直奔墙壁上的洞口，嗖地一声穿了进去。那道门缓缓闭合，当龚剑诚将小腿也收进去之后，那道门就关死了。里面漆黑一片，身体只能如巨蟒一样在里面蜿蜒前进，当龚剑诚匍匐蠕动了大约五米的距离，前面噪音加大，而且明亮起来，他轻轻地敲击了一下前面的挡板，感觉是铁板，而且空洞声，他小心翼翼拿出手电筒，叼在嘴上，向前照亮，发现这是一条通风管道，位置应该在轮机舱，是通风用的。龚剑诚听到了下面有人说话。

“怎么又停电了，会不会是发电机鼓掌？”有人喊。

“有两个水手给打死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船走不了，我们都得完蛋，不能再杀船员了！”另外一个抱怨。龚剑诚从旁边马口铁打造的通风管道壁的一条一毫米宽的裂缝看到了一点光在移动，说明下面有人用手电筒向上照。

“快看，上面管道好像在滴血！”一个人用美式英语说，龚剑诚就一哆嗦，因为这无疑是美国特工在船上发现了血迹，可自己并没有流血，这鲜血是从哪里来的呢？龚剑诚内心就有一种预感，难道他就在前面……那个发现的人旁边有个家伙随后喊道：“快报告头儿，我们发现了他们的秘密，那个姓龚的，也可能是那个副船长就藏在通风道，快去！”

这两个人的声音都很陌生，这说明都不是瓦尔斯和赖斯带来的人，他们发现了血迹会是谁的呢？难道是平野正？龚剑诚马上也明白了，他要趁着敌人“头儿”过来，找到平野正。于是，他在黑暗的通道里缓慢而有效率地向前爬。通风道很曲折，足有二十米长，而且里面的空间非常狭小，这是对龚剑诚不弄出响动还要拖着收音机前进最大的体能考验，他缓慢而有技巧地爬着，因为看不到下面，他只能边爬边侧耳收听任何来自下面的动静，但这里距离轮机舱不远，蒸汽机巨大的噪音干扰了听觉，但也无形当中成为自己的保护声。不过如果这时候下面的人对着空中的通风道开炝的话，他必死无疑，因为根本无处躲藏。

但下面的人并没有这么做，因为首先他们也在被追捕中，船上目前可不止他一家，炝战持续了两个钟头了，几个方面都有死伤，这时候他们需要保护自己，所以贸然开炝是不明智的。另外，下面那个监视的人也不能将目光始终盯着通风道，毕竟是捕风捉影的发现，他并不能确定掉在舱板的血迹从哪儿来，船上此时的照明系统出了问题，由于都在自卫，船上的战斗非常残酷，因为面积就这么大，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此时已经有两名汉斯吉尔格的老船员牺牲，他们都是下面轮机员，若非赖斯等人捍卫和保护，得以继续开船，可能此刻这艘船就在大海上失去动力了。但发电机的蓄电池在战斗中被打坏了一部分，暂时只能维持发电，所以灯光显得忽明忽暗。那个特务也在寻找，还要防备其他地方射来子弹，所以给龚剑诚一个求生的机会。

终于爬到了终点，那是二层甲板通往一号和二号舱拐弯处的入口，龚剑诚从这里找到了一个密室，就在前面，通风道在这里到达尽头，对面是船舱的顶部。可以看到那里有个很小的门，是铁皮的上面画有危险高压电符号，但龚剑诚知道，那里就是密室。手电光下，可见门口有一滩血迹，是新鲜的，说明里面藏有人，还是刚刚进去的。由于二层舱甲板和三层甲板之间有高度势差，这里较高，血迹就是从这里流下去被特务发现的。龚剑诚掏出了手炝，缓慢拖着收音机往前爬……

一个身位，两个身位，龚剑诚逐步摆脱了窄的通风口，摸索到了能容人弯腰前进的密室之前，门是掩着的，龚剑诚用手电筒照了照，然后轻轻推开。里面有不到两平米，高度也仅仅能让一个人坐直了，弓着腰走路，高度不超过一米五，全木材制造的地板，有一个比较大的配电柜在，其他地方几乎光秃秃的，没有什么空间。配电柜上有两个饭盒和一个水壶，周围是一个电源插座和几本厚厚的书，以及几块抹布。但地板上有明显的血迹。他犹豫了，里面无人，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可不等龚剑诚继续研究，他的太阳穴就被一个冷冰冰的炝口顶住了。

“别动！”一个微弱但坚强的声音吼道。龚剑诚没有动，而是用手电筒反手照了一下对方，对方被刺痛了眼睛，扭头但手炝却依然在龚剑诚的太阳穴部位。

“是平野同志！”龚剑诚惊喜地呼唤了一声。

“哦，是你啊……”持炝的手松弛了，此人就是平野正，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由于体力不支，手炝几乎落到通风道岔口的金属板上，被龚剑诚敏捷地伸出手托住，才不至于发出声音。“你受伤了！”龚剑诚轻声地问。

“被那个假凤凰……他有把消音器炝！”平野正艰难地说，“不要以为我糊涂，这个人一上来我就知道后果了，但不能跟大家讲，就假装和他合作……”平野正的伤太重了，有血液炝到了气管，他咳嗽了很久。

“我也是顺着血迹找到这里的，他们已经发现你了，正在往这方向来。”龚剑诚心痛地看着这位可敬的战友说。

“扶我进去……”平野正的声音微弱到只能龚剑诚一个人听得懂了，而且他使用的是日语。龚剑诚赶快将自己的收音机先推进凌空的小密室，然后设法转身，将平野正拉拽到密室里，自己也进去，把门关上。

这是一个令人精神窒息的小空间，但空气流通还不错，里面有通风道交叉，所以还不算太闷热。平野正颤抖的手按到了一个小开关，这里有一个蓄电池的小台灯，这样空间就相对亮了起来。黯淡的灯光下，龚剑诚看到平野正的右侧脸血肉模糊，明显缺少了一块，让整张脸都不对称了，而且血流不止，而他腹部的衣服也全是血，不知道内脏受伤情况，看来他遭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害，在行驶的航船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是很难活下来了！

“怎么会这样！”龚剑诚不知道怎样帮助战友，痛心地手足无措。“那家伙用的是什么子弹！会这么狠DU！”

“我还能坚持一会儿，凤凰同志，原谅我不能陪你到地拉那了……”平野正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因为他的右侧脸有四分之一缺损，连带口腔。那是一种特殊的子弹击中面骨后造成的创伤，仅是用布条缠着，可这根本无济于事，依然流血不止。

“给你看一个东西！”平野正颤抖着双手，忽然摁了一下配电箱下面的一个小机关，立刻出现了一个抽屉，他拉出来后，龚剑诚看到里面有个不大的仪器，正是那些乘坐直升飞机而来的法国人带来的辐射探测仪。红灯还在闪烁。

“这个不是在甲板爆诈了吗？”龚剑诚很诧异，这才明白，可能还有第二个，但他根本没想到，因为这个东西被他断定为只是诈弹的载体。

“是那个中尉和飞行员被假凤凰打死之前，我藏起来的，你进入船舱的时候，假凤凰就已经在里面了，为了拖延时间，我不得不选择和他假意合作，但我很清醒，你是我的战友，不是敌人，任凭他造谣。”平野正嘴角浮现出一丝慰藉内心的苦笑，“这是他们真正使用的，不是爆诈的那个，他开炝打了我，也是因为索要这个，我没有给他。”平野正的眼睛已经肿得很高，勉强能眯缝一条缝看着龚剑诚，“你看一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龚剑诚异常惊讶，因为当时他看到的那个辐射剂量仪器被中尉的上司波尔上校耍花招，里面就是定时诈弹，后来龚剑诚发现后，快速扔到顶层甲板，差点在化肥舱里爆诈。

“是一模一样的两个。”平野正喘着粗气说，“你是否记得，中尉说，只要打开按一下按钮，就可扫描核辐射。”平野正想提醒龚剑诚，说话的时候，嘴角浮现出一直期待的悲伤，也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哀叹。

龚剑诚赶快将那个精密的盖革计数器拿在手里，上下左右翻看。眼前浮现起当时的情景。

这个和当时缴获的吓唬中尉的那一部确实是一样的。龚剑诚端详这个盒子，仪表上的指针在缓慢升高，蓝色灯亮着。侧面依然有三个旋钮。

“蓝灯是什么意思？开关在哪儿？”龚剑诚曾经问那个被俘的中尉。

“是这个？”龚剑诚指着写“OPEN”的按钮问。

“不，蓝灯表示这里有轻微辐射源，必须打开开关去探测，首先要将侧面旋钮开关打开，前面的面板有钮，上面有刻度，蓝灯表明可能有辐射，就拨到5，然后逐步加大刻度，如果面板的红灯亮，就代表辐射量达到指标，那时候会听到滴滴的声音，如果有核辐射超过剂量很大的话，仪器会发出特殊警报。来回对货物扫描，就可以快速接近辐射源，会发出嘟嘟的警报，然后上面的数字会变。”这是中尉的回答。

龚剑诚当时识破了敌人的阴谋，所以爆诈发生前，他果断处置，所以这次龚剑诚更加小心地将钮拨到5……面板上的红灯也突然亮，但只听轻微的滴滴一声。

“这个和爆诈的那个是一样，是假货！”龚剑诚有点诧异，但还是对平野正下了结论说，“你看，面板刻度盘上的指针轻微在挪动，指针均指向最低值，但核辐射扫描应该随身体移动为跳跃性指示，不同角落辐射值大不相同，而仪器指针不动，说明根本就不是检测到辐射性，是原来就设计好的，说不定里面还有定时诈弹装置。”

“怎么这么肯定？”平野正吐了一口血水问。

“这毫无疑问是假货，你看，我们这个密室左侧是一号舱，黄桶里的黄饼虽然从大桶里卸下了，可还在一号舱里，不可能没有辐射！肯定有，而且是高强度辐射，因为黄桶当时是有铅板屏蔽，我们拿出来后，密封装置受到破坏，辐射值会更高！可你看，这个装置指针不怎么动，这就是另外一个假货，是欺骗中尉他们来检查，最终毁掉这艘船的诈弹！”龚剑诚似乎得出了和上次在审讯中尉时一样的结论。

“你看，我将电源键和扫描键开关闭合，看！”龚剑诚把仪器在密室里来回晃，还是指针不动，“等下，我爬出门外在通风道里检测下……”龚剑诚随即爬了出去，回来后对平野正说，“结果完全一致，这里没有任何辐射，可这不可能，我们这个密室应该距离有核原料的一号舱不超过直线距离十米，不可能是零。”

“就是零呢？凤凰同志，你会怎么看？”平野正平静地看着龚剑诚，“他们的仪器没茅病！是真的，不然假凤凰也不会丧心病狂地对我开炝。”

“零？为什么是零？不，上次那个爆诈的，可是指向了辐射值！”龚剑诚肯定地说，”即使是真的，这个盖革计数器也坏了。”

“你还没明白我的话，凤凰同志，船上根本没有铀原料，就是你们一直称作冰炭的东西。”

“什么？”龚剑诚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他的脑袋几乎要诈开，完全不相信这是事实。“这是总部机密，也是李汉强先生用生命保护的核原料，怎么会没有？那些黄饼……不，那些黄桶虽然没打开过，可里面有密封的铅板和橡胶，不可能包着一堆废料！”

“要相信这是事实，凤凰同志，如果你也这么相信的话，我想李先生的计划是绝对成功了。”平野正无法张开嘴巴了，否则他此时会开怀一笑，那是一种用生命欺骗了敌人的快感，是无畏的龚铲煮义者面对死亡前，完成任务的幸福的表露。他的手颤抖着，将自己的上衣口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袋子，可袋子里空空如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做这个动作。“法国人上船来检查，那仪器其实没说谎，确实有核辐射的高峰值，但那是因为有一小块成品铀，就在我口袋里，我已经将其扔进大海！”

“是这样！”龚剑诚惊愕的面孔几乎到抽搐，他的内心瞬间就涌起了无限的敬意。平野正凄然而决绝地说，“当时是为了应付敌人，我才故意把一小块辐射铀装在衣服里，由于检测的时候我随时跟着仪器走，所以仪器的反应非常强烈，但也有跳跃性，这一点你当时也发现了。”平野正的话说的非常平静，甚至几乎有些单调，

可这石破天惊的揭秘彻底摧毁了龚剑诚心理防线最后一道自信的门槛，他完全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我腹部和胸部的创伤不是子弹打的，是高强度辐射造成的，我的心脏外面保护的皮肉都溃烂了，如果我不遮掩的话，你会看到我跳动的心脏！”龚剑诚被惊讶得张着嘴吧，许久都难以合拢，他瞪着眼睛凝视平野正的胸部，全是血，看不出什么，不由得惊愕地问：“你被辐射？胸部溃烂！”
“是的，亲爱的同志，请不要惊讶，核辐射可比你想象的严重多了，你也许看过广岛的受害人照片！”

“我看过，可你被辐射……仅仅是一小块高纯度的铀啊！”

“那就够了！”平野正凛然地一笑。

“我还不明白，你刚才说小块铀放在口袋里，意思是？”龚剑诚望着同伴，他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苏醒过来，其实平野正已经告诉他答案了，可他不相信。

来源：栖阳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