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整个妆造约莫三小时,到了四点钟,造型才算做好,最后一个步骤,便是换上礼服,再补上唇妆,便算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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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顾临洲为她事先安排好的造型师和化妆师便准时赶到了。
国宴定在晚上的六点三十分。
整个妆造约莫三小时,到了四点钟,造型才算做好,最后一个步骤,便是换上礼服,再补上唇妆,便算大功告成。
可是,等到佣人将礼服取来时,造型师大惊失色。
“咦,这件礼服,好像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约妆造的时候,顾唯一提前将她试礼服时拍的照片发给了妆造师。
可是,那天她在EMPRESS试的礼服,并非是这样的。
顾唯一有些害羞道:“嗯……昨天,我自己把礼服改动了一下。”
因为,这件礼服并非是私人订制的,因此,她将其中一些细节,改得更贴合了自己。
她之所以一眼相中这件礼服,便是因为整体的设计风格是她喜欢的。
但细节部分,并没有展现出她的优势。
比方说,她的腰很细,因此,她为礼服修改了收腰部分,改成了那种更加贴合腰部曲线的设计;
再比方说,她的蝴蝶背很好看,因此,她将礼服后背的衣料裁剪成了深V元素,V领开到腰眼,除了蝴蝶背,她还有一对性感的腰窝;
除此之外,她又将裁剪下来的多余布料,做了一对护袖,以蕾丝镂空的设计做点缀。
造型师看到这些改动,尤其是看到她绝美的蝴蝶背,一瞬间也灵感迸发,拿出首饰盒,将一颗颗粉色的钻石,规律地嵌贴在了她的背脊线上。
因为是粉钻,因此, 远远望去,粉钻和肤色十分贴合,只能看到整一条背脊线,闪烁着璀璨的珠光,十分惹眼。
直到走近了才能看到,背脊上,是贴了一排钻石的。
这一灵动的点缀,让她的后背看起来,愈加唯美。
顾唯一也十分惊艳,“谢谢你,很好看。”
造型师道:“谢谢!我也只是一时的灵感,主要是,顾小姐,你的背也太美,太好看了!”
做完造型。
顾唯一下楼,走到客厅。
顾临洲正坐在沙发上耐心地等她,除三哥之外,四哥也来了。
听到楼梯传来的脚步声,两个哥哥站起身来,远远的,就看到顾唯一扶着扶手,一步步走下旋转步梯。
一件白色的抹胸鱼尾,极致的剪裁,完美勾勒她了凹凸有致的身段。
头发也经过精心的打理,尤其是耳后根一缕卷翘的发丝,露出精致的钻石耳钉,迷人至极。
顾唯一的脸上,化着轻薄的淡妆,她的妆感并不浓艳却十分精致,即便略施粉黛,也已是天人之姿。
顾临洲和顾盛宴,皆是默契地倒吸一口冷气。
太美了。
他们的妹妹,简直是人间宝藏。
顾唯一走到他们面前,腼腆地笑了笑。
见到顾盛宴,她也有些意外:“四哥?你怎么也来了?”
顾盛宴道:“我们今晚一起参加国宴。”
顾临洲道:“他也在国宴的受邀名单之列。不过,今晚他可是孤家寡人,没有女伴。”
顾盛宴道:“我想骗三哥,把你让给我做女伴,他不同意。”
顾唯一不禁失笑了:“所以呢?你这是……”
顾盛宴道:“所以,今晚,你有两个男伴。”
说完,他优雅地行了个绅士礼,轻轻托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
顾唯一脸不禁红到了耳朵根。
尤其是,顾盛宴今晚也做了造型,一件银灰色的西装,搭配他一头瞩目的标志性金发,衬得英姿挺拔,俊美无俦。
顾唯一的爷爷,便是四国混血,他便有一头漂亮的金发。
可是,顾家那么多子女中,唯有顾盛宴遗传到了这一金发基因。
若说几个哥哥靠宠爱赢得妹妹的心,那么顾盛宴绝对是个例外。
他单单靠美貌,便能将妹妹的心一眼俘获!
显而易见,顾唯一确实被四哥的美貌迷得七荤八素的,尤其是,他抬眸时对她温柔一笑,顾唯一的心脏立刻“砰砰砰”疾跳了起来!
顾临洲有些看不下去了:“时间不早了,该准备出发了。”
老四的美貌攻势,简直是开挂。
虽说,顾家的五个儿子,没有一个人的颜值是存在短板的,个顶个的帅。
但老四的颜值,绝对是属于五个里最开挂的了。
……
晚上六点三十。
翰林宫外,豪车排起长龙,其中不乏行政级国宾车。
各国元首、官员,各界名流都悉数到场了。
一般而言,国宴都是由翰林宫的女主人提前准备的。
因此,这次国宴,原本是该由顾唯一准备的。
可事实上,早在三个月前,傅廷岳便将国宴的各项事宜,交给宋南栀准备了。
或许,那个时候,在他的心中,宋南栀才是翰林宫的女主人,而离婚的想法,也一定在那时就产生了。
这次国宴,注定是特殊的。
这是傅廷岳就任总统后,在翰林宫第一次举行的大规模宴会,而今晚的国宴上,翰林宫的女主人,也将第一次出现在各大国际媒体的镜头前。
翰林宫门口,红毯铺设。
媒体们架起长枪短炮,耐心等待迎接翰林宫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出现。
宾利车缓缓驶入贵宾通道。
车上。
顾唯一隔着车窗,看到翰林宫门口,已是人满为患。
国宴一直是翰林宫最高规格的外交宴会了,这也是为何那么多名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获得国宴邀请资格的原因。
让顾唯一感到意外的是,四哥竟然也在国宴受邀名单之列。
听大哥说,他是个演员,难道,是那种知名度很高的演员?
第一次见到顾盛宴时,她便觉得,四哥长得很像里昂。
里昂可是好莱坞最负盛名的第一影帝,十八岁出道,便被盛赞为二十一世纪初的美少年。
那时他还在念大学,一边演戏,一边读完了斯坦福大学的硕士学位。
除了演员的身份,他还投资有道,在旧金山和纽约皆有投资,身家早就实现了百亿美元的身家财富。
六点三十五分。
翰林宫礼宾将大门缓缓敞开。
傅廷岳和宋南栀从门后走了出来。
他们在红毯上接待了B国的总统和第一夫人。
宾主四人在红毯前留影。
一时间,红毯之上亮如白昼。
与此同时,顾晏洲的车子也在红毯前停住。
车门打开。
顾晏洲和顾盛宴一前一后下了车,而顾唯一也在顾盛宴的搀扶下,优雅地跨下车。
也不知谁眼尖第一个发现了站在顾晏洲和顾盛宴之间的顾唯一,一声惊叹,紧接着,所有的媒体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顾唯一穿着亲手改良过的礼服,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同于宋南栀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她的脸蛋仿佛是上天的鬼斧神工,精雕细琢过一般。
眉眼精致,黑白分明的眼睛,明眸善睐;高挺的鼻梁,唇红齿白,展露笑靥时,仿佛令天地间万物都失了颜色!
她太适合白色了。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整个人就像是瓷娃娃一般,精致得不像话。
此刻,再加上雪白的礼服相衬,优雅的气质更是浑然天成,与两个站在一起,气质除尘,让人一眼便惊为天人!
她的美貌与优雅,皆恰到好处,既不会盖过两个哥哥的气场,也不会反被掩盖。
美如宋南栀,此刻都无形沦为了她的陪衬。
“天啊,好美啊,就像维纳斯一样。”
“这个女人是谁啊?”
“走在她身边的,分别是联邦法院的大法官,和好莱坞影帝顾盛宴!”
“一个大法官,一个大明星,心甘情愿做她的陪衬,她的身份,也一定不简单吧!”
此刻,红毯之上,顾唯一的身份,被无数人揣测。
傅廷岳也注意到了顾唯一。
她挽着顾晏洲和顾盛宴的手臂朝着他走来。
他的呼吸,微微凝窒了。
尽管有过想象,但今晚的顾唯一,仍是美到超出他的想象。
傅廷岳喉结滑动了一下,几乎挪不开视线。
身畔的宋南栀也注意到他的分神,微微蹙眉,有些着急了。
“廷岳?廷岳……”
她压低声音,出于矜持,轻声提醒。
接下来的流程,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他该郑重向镜头介绍她的身份了!
尽管,宋南栀以总统的女伴出席这场宴会,她的身份应是不明而喻了。
但在全球的镜头前,正式的介绍,是必不可少的!
可这个节骨眼,他竟然走神了……
顾唯一竟然走上了红毯,一时间,抢走了太多的关注,以至于,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留给宋南栀的镜头不多了!
很快,她的担心,便很快应验了。
要知道,顾盛宴和顾临洲分别是谁。
一个是全球影帝,一个是联邦法院大法官。
大法官的地位,是足以和总统平起平坐的。
顾盛宴呢,以“里昂”这个名字出道这么多年,极少数和女星走红毯,原因是,他太美里,简直是颜霸级,和他站在一起,很容易被掩盖光芒。
而顾唯一今晚的登场,这身装扮造型,也绝对担的上颜霸。
双颜霸对于菲林的杀伤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
她是谁?
几乎在场的人,都冒出了这个疑问。
一旁,还有许多入场的国际政要和官员,包括上流社会的贵族名流,全都怔得驻足原地,观望。
圈子里多的是美女,却没见过顾唯一这样的。
清丽脱俗,是真正的脱俗,身上一点儿俗气没有,与顾盛宴站在一起,简直成了一幅美妙绝伦的油画。
“里昂,这是你的女伴吗?”
媒体席中有人惊喜发问。
顾盛宴微笑着点点头。
“叫什么名字呀,方便告诉吗?”
记者们好奇顾唯一的身份。
顾盛宴低头看向顾唯一,宠溺地笑着,轻轻地在她后背拍了拍,示意她回答。
顾唯一虽看起来镇定, 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面颊微微涨红,好在妆容精致,掩盖了她的一丝紧张与不安。
和傅廷岳结婚之后,她从来没有在镜头前路面。
生平第一次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面对这么多媒体的长枪短跑,这架势,不亚于任何国际电影节的阵仗。
要知道,这可是翰林宫的国宴,全球直播。
只见顾唯一唇角微微勾勒动人的笑靥,美妙的音色犹如春风袭来:“各位记者朋友晚上好,我叫……”
她话音未落,余光冷不丁瞥见不远处的傅廷岳。
他搂着宋南栀,站在红毯尽头,视线倾注在她身上,眼眸中尽是深不可测,看不清情绪。
顾唯一语气略微迟钝了一下。
但顾盛宴对镜头,很快接过话:“很荣幸向大家介绍,她叫唯一,是我最重要的人。”
这句话,可谓是留下了太多的悬念。
一句介绍完,他便搂着顾唯一转过身。
傅廷岳眼睁睁看着顾唯一挽着两个男人走来。
她的身边,又多了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方才当着媒体记者的面,公开介绍,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多重要?
她于顾盛宴究竟是什么关系,让一向低调的顾盛宴,当着媒体的面这么郑重其事地介绍?
傅廷岳思绪烦乱间,顾临洲已是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要与他交握。
“阁下,晚好。”
傅廷岳短暂迟疑,伸出手,与他虚握了一下。
顾临洲又看向宋南栀。
此刻,所有镜头都对准他们宾主五人。
顾临洲等到傅廷岳向他介绍宋南栀的身份。
傅廷岳看了宋南栀一眼,她正紧张地瞪着他。
傅廷岳喉结滑动了一下,看向顾临洲,余光却本能地掠了顾唯一一眼:“她是我……太太。”
顾唯一轻轻抿唇。
这是傅廷岳当着媒体的面,第一次宣布了宋南栀就是他的太太。
他也终于言出必行,给了宋南栀“第一夫人”名分!
顾临洲闻言,却是笑了,走到宋南栀面前,朝她递出手:“总统夫人,您好。”
五人在翰林宫前留影纪念。
……
进入宴会厅。
顾唯一跟着顾盛宴落座。
这落座次序是按照身份主次极其讲究的。
顾唯一和顾盛宴同席而坐,而顾临洲则被安排到另外的席位。
整个宴会厅精心布置,整体采用金色调,每一张金光闪闪的餐桌,都铺着鎏金镶边的桌布,并用白色和淡绿色的花朵作点缀,金色的烛台,一下子烘托出尊贵典雅的感觉。
桌上摆放的菜单,也采用金色元素,加盖了总统的金色印章。
宾客悉数到场就座后,晚宴便正式开始。
这次国宴上准备的晚餐,主菜有干式熟成肋眼牛排,蚕豆羊肚菌薄饼等,而酒水则是产自本土酒窖的干红。
顾唯一和顾盛宴这一桌,主要坐的是贵族名流。
顾盛宴与其他客人热聊着。
顾唯一有些饿了,可没什么胃口。
望着一桌丰盛的餐点,她只感觉胃里有些翻江倒海的。
顾盛宴关心地看向她:“吃点东西吗?”
顾唯一摇了摇头:“没什么胃口。”
很快,礼宾又呈上下一道餐点——是鸡肉和华夫饼。
不知为何,看到这道油炸的菜式,她胃里翻腾得更厉害了,用手帕捂着嘴,有些干呕。
顾盛宴紧张了一下,搂住了她的肩膀:“怎么了?”
顾唯一:“感觉有点不舒服……”
顾盛宴看她反应,也紧张了起来:“是想吐吗?”
顾唯一差点呕出来,可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这样未免失礼。
她拼命才忍住,忍得眼睛都红了,有些充血,泪光盈盈的。
顾盛宴心疼至极,“我陪你去盥洗间。”
顾唯一压了压他的手背:“不用,你留下来。”
她整理好餐位,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优雅不失礼貌道:“抱歉,我身体不舒服,先失陪一下。”
说完,她便匆匆离席。
彼时,傅廷岳刚发表完演讲,准备回席时,余光瞥见顾唯一用手帕捂着嘴,匆匆离开的身影,微微蹙眉,心生疑窦。
……
她在翰林宫生活了两年,因此,对于内部格局十分熟悉。
宴会厅是在东区。
而东区二楼,便是招待客人的客房区。
顾唯一上楼,进入一间空置的客房,冲进盥洗室,便是扶着马桶干呕了一阵。
可这几天,她吃的并不多,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她没什么胃口,正餐都吃的不多,因此,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很难受,不停干呕着。
她想,这应该是妊娠反应吧。
她一直以为,她身体好,应该是那种幸运的孕妈,不会有太严重的妊娠反应。
不过看样子, 这一胎怀的不会那么顺利了。
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顾唯一只好作罢,用杯子接了水漱口,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突然——
门外传来门关合的声音,似乎有人进了房间,而盥洗室的灯也在这一刻,突然暗了。
顾唯一紧张了一下,对着镜柜摸索了一下,摸不到开关。
“谁?”
她隔着门,谨慎地问了一句,又道:“房间有人。”
门外,却迟迟无人回应。
顾唯一疑惑地推开盥洗室的门,门外,整个房间都是暗的,没亮一盏灯。
除此之外,便是安静。
屋里的死寂令她着实没有安全感。
此刻,窗外的天色已是暗了,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进落地窗,除此之外,房间其他角落,都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辨五指。
整个房间,是翰林宫标志性的奢华装修,穿过玫瑰花点缀的欧式拱门,是全屋通铺的萨克松地毯,走进去,是一张KINGSIZE的大床。
窗门微敞,晚风伴着清新的空气闯了进来,掀起绛红色的窗帘,翩然翻飞。
同一时间,她敏锐地察觉到在他的身后有些异样的动静,好似在这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她慌忙转过身,余光冷不丁瞥见一道阴影。
好像是一个人!
而且,从气息感知,是个男人!
黑暗中,她隐约分辨出,一个男子正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双臂环胸,此刻,应当是正在打量着她的。
顾唯一被吓得不轻,本能地倒退一步,捏紧了双拳,黑暗中,她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凭身形轮廓感觉,这个男人身材高大。
又是死寂。
许久,男人身姿动了动,才开口了。
“你在找什么?”
男人的声音是极低沉的。
顾唯一辨认出这个声音。
傅廷岳……
怎么是他?
顾唯一道:“总统先生,你不会是一路跟踪我进房间的吧?”
傅廷岳眼帘微掀:“跟踪?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翰林宫,我是这里的主人。”
顾唯一:“我不过是身体不舒服,借用一下洗手间罢了。”
说完,她就要走。
然而,她刚走到门口,男人很快朝她紧逼而来。
她感知到一阵强烈的侵略气息。
下一秒。
男人的手突然紧紧捂住的她的双眼,同时搂住她的腰,将她扯回身前。
比起他一米九的身形,她一米六五的身高,谈不上高大,甚至可以说是娇小,因此,面对男人的强势,她没有太多反抗的空间。
很快,她便被压制在了门板上。
门顺势紧闭。
顾唯一出于本能,抬手便要扇去一耳光,男人并没有挡,任凭那一巴掌打在自己脸颊,遂而,他抬手,单手便扣住她的双腕,将她的一双手高举向头顶。
下一秒。
傅廷岳冷冰冰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和我动手,你怎么敢?”
此刻,她轻易被他单手“制服”,他低头,便将她性感撩人的后背一览无余。
月光下,女人那一条性感的背脊线,钻石发出璀璨的光,衬得她后背冰肌玉骨。
如此,视觉冲击太大了。
鬼使神差间,他魔怔一般,俯首吻住了她的背脊。
只是,这一吻,无可避免地点燃他灵魂深处的欲念。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
因此,他一碰她,身体本能就有感觉。
许久不见,她好像又瘦了,单手扣着她的腰,他甚至不敢用力。
“傅廷岳,你明明知道,我刚失去了我们的宝宝……不要在这个时候……好不好……”
这一句话,让男人身体如遭雷击。
该死的……
他是真的忘了,她方才经历“小产”。
而突然间——
隔着门,顾唯一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是一个套房。
卧室门外,还有一道门,是通往走廊的。
而通往走廊的门被人打开。
伴随着高跟鞋在地毯的摩擦声。
脚步停在门口。
“廷岳?你在房间吗。”
顾唯一瞬间认出来,这是宋南栀的声音!
她怎么来了?
不知为何……
她莫名有一种被当场捉奸的感觉。
可转念一想。
她为何要惊慌?
至少名义上,她和傅廷岳还没结束婚姻。
想想,她和傅廷岳婚姻维续期间,她才是那个破坏她婚姻的小三!
想到这里,顾唯一又有些生气了!
连带着,看傅廷岳都觉得不顺眼了起来。
这个狗男人!
顾唯一道:“你太太来了,还不松开我。”
她的语气,气鼓鼓的,明显是气话,听着还酸酸的。
他不禁有些怀疑,她莫非是在吃醋?
她会吃醋?
“我在。”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稳定,就像是站在联合国发言,丝毫听不出,他此刻真正在做什么!
宋南栀闻言,握住门把的手转动了一下。
门却反锁了。
她有些关心地问道:“廷岳,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吗?”
傅廷岳:“嗯。”
宋南栀:“那……你锁着门干什么?”
傅廷岳道:“有什么事吗?”
“你先回宴会厅,我马上下来。”
宋南栀道:“我们不一起下去吗?等宴席结束,舞会就要开始了。”
傅廷岳道:“你别管我。”
宋南栀拧了拧眉,愈发心存疑窦。
其实,她追到这个房间,是因为听翰林宫的官员说,傅廷岳上楼后,就进了这个房间,而在他之前先进房间的,是顾唯一。
她完全有理由确信,房间里不止傅廷岳一个人!
顾唯一也在里面。
可门被反锁了,她也没法冲进去确认事实,傅廷岳的语气也不好了,也不知道和顾唯一两个人在房间里干什么。
谈判?
或者是……
亲密?
宋南栀心口仿佛被灼烫了一下。
不可能。
傅廷岳不爱她,又怎么会再碰她一根手指了?
宋南栀心有不甘,故作转身,离开了房间。
可门关上后,她又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为了防止发出动静,她脱下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又靠近了卧室的门。
门外。
宋南栀听着里面令人耳热心跳的声音,心都快破碎了。
自从搬进翰林宫以后,她一直很主动,打算生米煮熟饭,下一步,直接给傅廷岳生个孩子,进一步拴住他的心。
可不管她如何投怀送抱,傅廷岳始终对她不闻不问,就连一根头发都未曾碰她一下。
宋南栀觉得很挫败。
但她安慰自己,或许,是他太忙了,没精力和兴致,亦或是……因为顾唯一“婚内出轨”的事,他心情不好。
可直到隔着门,听到傅廷岳和顾唯一在房间里疯狂……。
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深爱的男人,此刻正在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这个时候,她明明该走的。
明知道这个房间里正在发生什么,她应该一走了之,不该听下去。
可她的脚下生根了一般,像是被一种无法抵抗的魔力硬控住了。
宋南栀没有走,而是全程站在门外,直到四肢连同心脏,慢慢的冰冷。
……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傅廷岳挑眉,觉得有些稀奇。
放在从前,这个女人,是绝对不敢拿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的。
为了婚姻,他即便是时而对她恶声恶气的,她也是尽可能的忍耐,再忍耐。
可真的走到离婚,她真的不爱他了,对他也没那么在乎了,甚至于,她敢拿这种态度回怼他了,他竟觉得,这个女人,并非是木讷的女人,有点脾气,很有意思。
他想,他可能真的是犯贱,她越是对他有脾气,他竟愈能发现,他从前未能在她身上发现的可爱之处。
傅廷岳朝着她走去,大掌抚上她的背脊。
她紧张地肩膀一阵瑟缩,谨慎地看着他:“你……”
他不会是……意犹未尽吧!
她害怕地避了避:“别拿你的手碰我!”
傅廷岳玩味道:“假惺惺的,方才,明明那么喜欢。”
顾唯一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挑逗她:“你说什么?”
傅廷岳道:“顾唯一,如果早点发现,你不是那么无趣的女人,或许,我会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婚姻。”
顾唯一:“我们已经离婚了!那份协议,我已经签字了,现在你再反悔,也为时已晚了!总统先生,择日,我会找你重新补签协议的。”
说完,她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傅廷岳勾了勾唇,走了出去。
直到他走出房间,关上门。
房间里,漆黑的角落阴暗处,宋南栀站起身,从墙角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彼时,她已是气得浑身发抖了!
宴会厅。
顾唯一下楼,回到席位。
彼时。
晚餐即将结束,宾客们准备移步去舞厅交际了。
顾临洲见顾唯一去了这么久回来,而且,脸色不太好看,嘴唇上的口红也脱了色,不禁觉得诧异。
“唯一,你去哪儿了,去了这么久?”
他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毕竟有孕在身:“是身体不舒服吗?”
顾唯一摇了摇头:“没有。”
她看向顾晏洲担心的脸,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方才与傅廷岳在楼上客房水乳交融的场景,一时间,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如果让两个哥哥知道,她明明和那个男人离婚了,还和他做出那种事。
她明明该拒绝。
可笑的是,那时,她的全部神志,都被多巴胺控制,完全没有拒绝的能力。
傅廷岳早已习惯了她的身体。
她何尝不是。
毕竟,他也是她唯一一个男人。
恍惚中,她冷不丁想起她与他的初夜。
结婚后,傅廷岳几乎对她不闻不问,也从不与她发生任何亲密。
她真的很喜欢宝宝,觉得宝宝很可爱,她想,她得不到他的爱,也想要拥有一个他们的宝宝。
她便可以将对他的爱,倾注在他们的宝宝身上。
因此,她对他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要求——每月一次的排卵日,他务必回来,履行义务。
他确实也做到了。
可两年。
原来,这两年,他给她的那杯牛奶,一直是有问题的。
明明,她是易孕体质,她早该有所怀疑的。
可今天的他,和往常不一样。
他竟有耐心安抚她了。
莫非,男人都是犯贱的,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是吗。
……
“唯一?”
“……唯一?”
耳畔温柔的呼唤声,让她终于思绪回笼。
顾唯一抬眸,两个哥哥站在她左右两侧,温柔地凝视着她。
顾唯一:“……嗯?”
顾盛宴:“你刚刚一直在走神,有什么心事么?”
顾临洲:“可能是看见了她最不想见的人。”
顾唯一连忙站了起来。
宴会厅已经没人了。
顾唯一:“其他客人呢?”
顾临洲道:“他们都去舞厅准备舞会了。”
他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唯一,你还好么。”
顾唯一点点头:“我们也去舞厅吧。”
顾临洲:“不想见他别勉强,他们可以提前走。”
顾唯一道:“好,跳完一支舞,我们就走。”
她也不想在这里多作逗留。
有关于这里,她没有多好的回忆。
……
此刻,舞厅里,媒体聚焦。
贵宾们聚集在舞池边,此刻,舞池空着,聚光灯下,万众期待,谁会是第一对走进这舞池的主角。
国宴上,最让人期待的,莫过于,谁会在这里,邀请女主人跳第一支舞。
宋南栀换了一身礼服,来到傅廷岳身边。
而不过多时,B国的总理,竟朝着她走来。
宋南栀立刻调整好心情,微笑面对。
男人走到她面前,站定脚步,微笑着问道:“总统夫人,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您跳一支舞呢?”
宋南栀看向傅廷岳,似是在遵循他的意见。
傅廷岳道:“去吧。”
得到他的准许,宋南栀才施施然地将手递了过去。
男人挽着宋南栀的手,进入舞池。
顷刻间。
宾客席发出惊喜的欢呼声。
音乐响起。
两个人在舞池中翩然起舞。
这一刻,他们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哇!竟然是B国的总理邀请到第一夫人跳了第一支舞!”
“总统夫人好美啊,而且,你们看到她身上的裙子了么,那可是拉斐尔今年唯一一件设计的高订!多少贵太太千金难求!”
“她可是第一夫人,区区一件礼服,能穿上这件礼服在国宴跳第一支舞,是拉斐尔的荣幸!”
“……”
人群中的议论频频不绝于耳。
宋南栀越听,虚荣心越是满足,原本,她还在因为方才撞破傅廷岳和顾唯一的事而伤心,可此刻,这些盛赞,让她的虚荣心爆棚,无比享受此时此刻。
她想,不论如何,她所有的努力和心血,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
就算顾唯一和傅廷岳当断不断,至少如今,她才是傅廷岳的太太,这个国家的第一夫人!
想到这里,她便又收获短暂的慰藉。
随着两人跳完第一支舞,其他宾客也纷纷涌入舞池。
舞池边。
顾唯一正盯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发愣。
一旁,顾盛宴突然有了兴致:“唯一,愿意和哥哥跳一支舞吗?”
顾唯一惊讶不已:“啊……我,我不怎么会跳舞了。”
顾盛宴:“没学过吗?”
顾唯一:“学过,但是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跳过。”
交际舞,从小都是学的,而且,是和傅廷岳一起学的,可除了傅廷岳之外,她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跳过,也好久没跳过了,她担心舞步有些踩不准了。
顾唯一道:“我怕我跳的不好。”
顾盛宴对她神秘地眨了眨眼:“那哥哥教你跳,边学边跳,别怕。”
他不由分说的,牵着她的手走到舞池中央,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时间,并无人注意他们的入场。
他耐心地带她巩固了一下基本的舞步和走位,等巩固的差不多,他便扶住了她的腰,轻柔地托起了她的手。
顾唯一与他相视一笑,将手盘上了他的肩膀。
两个人开始随着音乐,舞动了起来。
很快,周围的宾客都注意到了他们。
男人的英俊,女人的纯美,俨然成了最动人的画面。
此刻间,令周遭的一片都浑然失去了色彩。
顾唯一察觉到凝聚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不禁更为胆怯了。
“四哥……”
“别怕,跟着节奏来。”
……
贵宾席,傅廷岳一手举着酒杯,清冷的视线落在舞池中央的那对,眼中慢慢地凝成了几分戾雾,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渐渐僵硬了几分。
从刚刚顾盛宴牵着顾唯一的手走进舞池,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便一直注意着。
他知道,这是交际舞。
可偏偏让他觉得刺眼的是,跳舞间隙,顾唯一会时不时抬起头,对顾盛宴展露笑靥。
他从来没见过,她有这么魅的笑容。
而如此美丽的笑容,她从没有对他展露过。
她为什么要把这么美好的笑容,展现给别的男人?
“廷岳。”
宋南栀结束了第二支舞,朝着他走了过来。
傅廷岳神色正当不悦,抬起头看她时,宋南栀都不禁吓了一跳。
“廷岳,你怎么了?”
傅廷岳语气不冷不淡:“有什么事吗?”
宋南栀道:“我们还没跳过舞呢,不如,我们跳一支舞吧?”
说完,她走过来,将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傅廷岳原本想拒绝。
他本身对交际舞没有太多兴致。
可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狭眸,蓦地勾勒唇角:“好。”
他随手将红酒杯放置一边,起身挽住了她的手。
当傅廷岳牵着宋南栀跨进舞池那一瞬,所有人的宾客纷纷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他们身上。
相比起顾唯一和顾盛宴简单的舞步,傅廷岳和宋南栀的舞姿更为华丽。
作为上流贵族,从小的教育课中,仪态与舞姿也是重量的考量,密不可分。
而小时候的舞蹈课,顾唯一一直都是他的舞伴。
只有宋南栀,她的交际舞,还是两年前开始学起的,为了有朝一日,能配合他的舞步,她一直学的很刻苦。
优美的舞步迎合着轻快的旋律,精致笔挺的西装衬出男人挺拔颀长的身姿。
傅廷岳优雅的舞姿,令人为之倾倒。
掌声涌动!
“天啊,总统先生好帅啊!不愧是傅氏的太子爷,跳舞都那么出众!”
“他的脸简直像天神一般,怎么能这么完美?真的好嫉妒他的太太,我也好想跟他跳一支舞啊,可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哈!凭你?你什么身份啊?别白日做梦了,轮不到你的。”
顾唯一也听见了周遭的议论声,不禁有些分神,余光向傅廷岳的身上望去,神情不禁有几分游离与飘渺。
她在看他,他却并没有在看她。
俊美的侧脸,看起来是那么倨傲,且高不可攀。
一不心,她走神了一下,踩上了顾盛宴的鞋尖。
“呃……”她惊呼一声,有些歉疚地抬起头,脸一下子涨红,“对不起!”
“好痛哦,唯一。”顾盛宴无奈地挑眉,“你在看哪里?跳舞可是要全神贯注的,要不然,会乱了舞步。”
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然而却好似并没有将舞蹈进行下去的心思。
心跳,忽然被打乱了节奏——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让她想到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
就在顾唯一失神间,她竟又不心重蹈覆辙,历史重演了。
顾唯一低头望着顾盛宴那只被她蹂躏了两次的手工皮鞋,眼中的愧疚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顾盛宴蹙了蹙眉,缓了几分节奏,嗔道:“小笨蛋……你又分神了。”
“我……我没有……”
她也感到很懊恼。
为什么,怎么就忽然心不在焉了呢?
可能是太累了吧!
她正这么自我安慰着,余光突然瞥见傅廷岳牵着宋南栀的手,在向她逼近。
顾唯一来不及惊讶,便见傅廷岳的手轻轻地顺势在宋南栀的腰间一推,伸手自然地接过了顾唯一的左手,将她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宋南栀还来不及反应,便瞬时被推到顾盛宴的身边,待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见傅廷岳已搂着顾唯一走到了舞池中心。
她一怒之下,却也不好当下发作,毕竟还有许多重要的宾客在场,她不得不勉为其难地维持笑容,转过身望向顾盛宴,伸出了手。
顾盛宴却并没有看她,而是一脸冰冷地注视着傅廷岳与顾唯一的方向,神情一点点接近冰封。
这个男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前,就这么将他可爱的妹妹掳走了!
“盛宴先生……”
宋南栀不禁有些尴尬了。
好歹,将这支舞继续下去吧!
若不然,在舞池里被自己的舞伴抛弃,那该是多么丢人的事啊!
她可是第一夫人啊!
如果这一幕被记者拍下来,明天还不知道要被编撰出什么新闻呢?
尤其是,她方才还在众人瞩目的顶端,如今被抛弃,若是灰溜溜的退场,定是会被所有人笑话的。
可只要顾盛宴牵她的手继续跳舞,算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最多,当成是交换舞伴,这在舞会中,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她看顾盛宴眼中,一百个不情愿。
宋南栀有些急了,催促道:“盛宴先生!”
顾盛宴一脸冷淡的转过脸来,望向宋南栀伸在半空中僵硬的手,以及她不断示意的眼神,却面无表情地道:“恕不奉陪。”
说着,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舞池,留下了宋南栀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这……”这什么意思啊!
这是存心给她寻难堪吗!
仿佛,都听到了宾客群中传来的无情嘲笑。
“怎么回事?总统先生将自己的夫人抛弃在舞池里,和别的女伴跳舞了……”
“方才还风风光光的,如今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舞池里,也太落寞了吧……”
“你们注意到了吗?总统先生如今的舞伴,长得好漂亮啊,比第一夫人还漂亮,难怪总统先生会对她心猿意马,为了请她跳舞,竟然将自己的夫人弃之不顾……”
“是她……今晚和大法官先生一起受邀参加国宴的顾小姐!她真的很美,我想,但凡是个男人,都愿意跟这样美的女人跳一支舞啊!”
那些或是尖酸,或是刻薄的窃窃私语,无情的嘲笑,一下子刺痛了她的心。
宋南栀一脸阴云地蹬向了顾唯一的背影。
顾唯一——!
只见,此刻,舞池里所有的宾客都停止了舞蹈,或是羡慕或是惊艳地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入了迷一般地望着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一对璧人。
美丽而养眼的画面,是真正的让天地间都浑然失色了。
傅廷岳的舞姿十分优雅,而原本和顾盛宴跳得有些笨拙的顾唯一,与他一起舞蹈时,仿佛开窍了一般。
无论是舞步,还是旋律,都完美押韵。
可能是因为肌肉记忆,他们从小一起学的交际舞,舞伴互为彼此,当然最有默契。
傅廷岳握住她的手,高举头顶,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腰,她便跳出一个轻盈漂亮的旋花。
宋南栀恨恨地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顾唯一给千刀万剐了。
如今,这个顾唯一,俨然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宋南栀转过身,极力维持着优雅,离开了舞池!
舞池中央,音乐未停。
傅廷岳牵着顾唯一的手,在优雅的旋律下迈开轻柔的舞步,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神始终落在她含羞低垂的脸上,眼中浮起一丝玩味。
从方才开始,她就始终低着头,不愿面对他,想到他刚刚做的那些恶劣的事,心不在焉,不想看到他的脸。
而他,却总是一副优雅从容的神态,漫不经心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个男人,还真是厚颜无耻!
一想到那旖旎沉沦的画面,顾唯一的脸更是红透了,恨恨地咬牙,很想甩开他的手,逃离他的身边。
明明离婚了,他为什么不放过她,屡屡招惹她,然后再以一副悠然闲适的姿态,来恣意欣赏着她的无措与慌乱。
这个男人怎么能那么恶劣?
这么想着,她难免心不在焉,舞步又开始频频出错了。
傅廷岳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顾小姐,你的舞姿太僵硬了。”
顾唯一扭过头,不想理会他。
傅廷岳却像是故意挑衅:“还在惦念方才的事吗?”
顾唯一终于忍无可忍,抬起手,对着他的脸狠狠扇了一记耳光,推开了他。
“啪”的一声,无比清脆,饶是音乐都无法掩盖。
空气一下子死寂了下来。
所有人都震惊地瞠目结舌,嘴巴仿佛能塞下一颗火鸡蛋!
发生了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总统先生,竟被这个女人狠狠掌掴了一巴掌!
“砰”的一声。
一旁的记者因为目睹这一幕,太过震撼,相机直接砸掉在地上。
顾唯一气呼呼地瞪住他,这一巴掌,还不足够解恨,咬牙切齿,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骂了一句:“混蛋。”
傅廷岳脸色微变,却没有当场发作。
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抹过火辣辣的脸颊,她这一巴掌,打的不轻。
所有人都以为,傅廷岳一定会因此震怒,殊不知,男人就这么凝视着她,蓦地笑了。
笑得很散漫,眼神掠过一抹嘲弄。
顾唯一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掐紧了掌心,“总统先生,先失陪了。”
说完,她转过身,匆匆离开舞池。
顾临洲和顾盛宴立刻迎了上去:“唯一。”
顾唯一克制道:“哥,我们走吧。”
“嗯。”
……
顾临洲挽着顾唯一,顾盛宴护在身后,打算提前离开。
三个人刚走出玫瑰园外,迎面,与一男一女不期而遇。
……
续下一篇:
马失前蹄!她的计划,竟让他抓到了把柄。或许,她早就被他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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