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确认怀孕四个月?这不可能!我女儿已经是植物人三年了!”她声音哽咽,眼神里充满惊恐。
医院走廊上的灯管闪烁着惨白的光,林雪琴手中的检查报告在颤抖。
“确认怀孕四个月?这不可能!我女儿已经是植物人三年了!”她声音哽咽,眼神里充满惊恐。
医生沉重地点头:“是的,林女士,而且根据胎儿发育情况,继续妊娠对她来说风险极大。”
林雪琴感到一阵晕眩,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你?”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林雪琴如遭雷击,手中的检查报告滑落在地。
01
苏梦雨十二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
那是一个雨天,医院的走廊上充满了消毒水的气味。
“爸爸不会回来了,是吗?”小梦雨问,声音轻得像羽毛。
林雪琴无法回答,只是紧紧抱住了女儿。
父亲的葬礼在雨中举行,灰色的天空像一块沉重的幕布。
天葬台上,父亲离去的身影被群鸟带走,苏梦雨站在母亲身边,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穿着黑色的小礼服,显得那么瘦小,那么脆弱。
林雪琴抓紧女儿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妈妈,我们还能回家吗?”葬礼后,梦雨问道。
家这个词,突然变得如此遥远而陌生。
回到家,偌大的房子只剩下母女二人,寂静得令人窒息。
父亲的拖鞋还在门口,茶杯还在书桌上,仿佛他只是出门片刻。
那天晚上,林雪琴听见女儿的房间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她走进去,看见梦雨抱着父亲的照片,缩成一团。
“妈妈,我想爸爸了。”女孩抬起哭红的眼睛。
林雪琴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女儿身边,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清晨,林雪琴发现梦雨已经起床,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妈妈,我煎了鸡蛋,你尝尝。”她努力微笑着。
从那天起,林雪琴在丧夫之痛中硬撑着接手了丈夫的小餐馆,每天从黎明忙到深夜。
餐馆不大,但生意还算稳定,足够维持母女俩的基本生活。
苏梦雨放学后总是直接去餐馆,在后厨完成作业,然后帮忙收拾餐具。
她学会了点单、算账,甚至能帮着炒几个简单的小菜。
小小的肩膀早早担起了不属于她年龄的责任。
有时客人多,她会帮忙端盘子,动作利落得像个小大人。
“这姑娘真懂事。”常客们都这样夸她。
梦雨只是腼腆地笑笑,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妈妈,我来帮你擦桌子。”她总是这样说,语气里带着远超年龄的成熟。
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吓得脸色煞白。
“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她快哭出来了。
林雪琴蹲下身,擦去她手上的水渍:“没关系,碗碎了可以再买,你的手可别伤着。”
那一刻,母女俩相视而笑,眼中都闪着泪光。
林雪琴心疼地看着女儿,却也欣慰于她的懂事。
每天晚上关店回家,梦雨总会主动帮母亲捶背揉肩。
“妈妈辛苦了,明天我来打扫卫生。”她说。
林雪琴常常在这时偷偷抹泪,为女儿的懂事,也为命运的不公。
日子虽然清苦,但母女情深,倒也过得踏实。
梦雨在学校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你爸爸在天上看着你呢,一定很骄傲。”林雪琴经常这样告诉女儿。
梦雨会点点头,眼神坚定:“我会让他更骄傲的。”
02
三年后,林雪琴在餐馆认识了季向东。
那是个雨天的傍晚,餐馆里客人不多。
季向东是最后一个客人,一个人点了份家常菜,安静地吃着。
“味道不错,有家的感觉。”他付账时这样评价。
林雪琴礼貌地道谢,没有多想。
另一天,他又来了,点了同样的菜。
这一次,他多聊了几句,问起了餐馆的历史。
“是我丈夫创办的,他去世后我接手了。”林雪琴简短地回答。
“您一个人经营很辛苦吧?”季向东的关心听起来很真诚。
林雪琴只是笑笑:“习惯了。”
就这样,季向东成了餐馆的常客,每次来都会和林雪琴聊几句。
渐渐地,林雪琴得知他是个建筑工程师,常来吃饭,一来二去,便与林雪琴熟络起来。
他负责城市新开发区的一个项目,工作稳定,生活规律。
“我太太去世五年了,儿子跟我妹妹生活。”他一次聊天中提到。
原来他也是个丧偶的人,难怪眼神中总有一丝林雪琴熟悉的孤独。
有一天,餐馆水管突然爆裂,林雪琴手忙脚乱之际,季向东恰好来吃饭。
他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帮忙修好了水管,还联系了朋友来彻底检修。
“太感谢您了,季先生。”林雪琴感激地说。
“叫我向东就行,举手之劳。”他笑着摆摆手。
从那以后,季向东常常主动帮忙餐馆的一些琐事。
修灯泡、换门锁、搬重物,样样都做得仔细妥帖。
他温和有礼,对林雪琴照顾有加,对苏梦雨也很友善。
梦雨起初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叔叔”保持距离,话很少。
“妈妈,你很喜欢季叔叔吗?”有一天,她突然问道。
林雪琴愣了一下:“他是个好人,对我们很照顾。”
梦雨若有所思:“只要你开心就好。”
季向东似乎察觉到了梦雨的疑虑,开始有意识地拉近与她的距离。
他打听梦雨的兴趣爱好,了解她喜欢的书籍和音乐。
“梦雨,这是叔叔从外地带回来的书,听说你喜欢。”季向东第一次登门拜访,就带了礼物。
苏梦雨接过《哈利波特》全集,眼睛亮了起来,小声说了谢谢。
那是她一直想要却因家庭条件没能拥有的全套精装版。
季向东看她喜欢,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有空我们可以一起讨论,我也很喜欢这套书。”他真诚地说。
梦雨点点头,眼中的戒备少了几分。
林雪琴看着这一幕,眼里闪烁着久违的希望。
也许,他们真的可以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
03
季向东开始常来林雪琴家,有时带着他的儿子季明月。
明月比梦雨小几岁,活泼好动,很快和梦雨熟络起来。
“姐姐,教我下棋好不好?”他总是缠着梦雨。
梦雨虽然不善与人交往,但对这个“弟弟”却很有耐心。
林雪琴看着孩子们相处融洽,心里逐渐有了新的期待。
一年后的一个周末,季向东邀请林雪琴和梦雨去郊外野餐。
明媚的阳光下,他突然单膝跪地,掏出一枚戒指。
“雪琴,嫁给我好吗?我会照顾好你和梦雨。”他神情诚恳。
林雪琴看了看女儿,梦雨微微点头,鼓励的目光里有着成熟的理解。
“好。”林雪琴轻声回答,眼泪滑落。
又过了半年,林雪琴决定接受季向东的求婚,正式组建新家庭。
婚礼定在春天,季向东提议:“要不要再豪华一点?毕竟是人生大事。”
林雪琴摇摇头:“简单点好,我们都不是第一次了。”
最终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位至亲好友,苏梦雨担任伴娘。
十七岁的她穿着淡黄色的裙子,安静地站在母亲身边,微笑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季向东在宣誓时专门对梦雨说:“我会像爱明月一样爱你,请你也接纳我这个新爸爸。”
梦雨没有回应,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婚后,林雪琴和季向东商量,决定卖掉餐馆,专心照顾家庭。
“你已经辛苦太久了,该休息了。”季向东说。
林雪琴有些不舍,但考虑到梦雨正值高考冲刺阶段,需要更多关注,也就同意了。
新家在城市的另一端,环境更好,学区也更优质。
搬家那天,梦雨在旧家门口驻足良久,似乎在告别过去的生活。
“舍不得吗?”林雪琴问。
梦雨摇摇头:“新的开始总是好的。”
刚开始的日子还算和睦,季向东对待苏梦雨如同自己的女儿。
早晨上学前,他总会检查梦雨的书包,确保她没有忘带东西。
晚上回家后,他会询问她学校的情况,关心她的学习进度。
他会帮她检查数学作业,陪她讨论文学作品,甚至在她生日时特意请假带她去游乐园。
“爸爸平时太忙了,难得陪我们一天。”季明月兴奋地说。
梦雨听到“爸爸”这个词,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配合着玩了一天。
林雪琴看在眼里,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没错。
这个家,似乎正在朝着和谐美满的方向发展。
季向东的儿子季明月比苏梦雨小五岁,刚上小学。
季明月长得像父亲,眉目清秀,但性格更外向活泼。
他有着小男孩特有的好奇心和活力,整个家里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他活泼好动,常常吵闹,与内向的苏梦雨形成鲜明对比。
04
梦雨习惯了安静,一开始很不适应家里多了这么一个精力旺盛的小男孩。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吵?”她曾小声地问母亲。
林雪琴笑着解释:“每个孩子都不一样,你小时候也有闹腾的时候。”
梦雨表示怀疑,但没有多说什么。
季明月却对这个新姐姐充满了好奇和崇拜。
在他眼里,梦雨知识渊博,能解答他所有的问题。
“梦雨姐姐,为什么天空是蓝色的?” “梦雨姐姐,恐龙为什么会灭绝?” “梦雨姐姐,星星为什么会眨眼睛?”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从不停歇。
梦雨起初有些不耐烦,但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梦雨姐姐,陪我玩游戏嘛!”季明月总是缠着她。
有一次,梦雨正在复习功课,明月闯进她的房间,手里拿着一盒积木。
她刚想拒绝,却看到明月眼中期待的光芒。
“就半个小时,然后我要继续学习。”她勉强同意。
结果一玩就是两个小时,梦雨发现自己竟然也乐在其中。
从那以后,苏梦雨虽然不太擅长应付小孩,但还是耐心地陪他拼积木、讲故事。
她给明月讲《小王子》,用简单的语言解释那些深奥的道理。
明月听得入神,眼中满是崇拜:“姐姐讲得真好听!”
林雪琴有一次无意中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真是个好姐姐。”林雪琴感动地说。
苏梦雨只是轻轻摇头:“他是我弟弟啊。”
这句朴实的话语,让林雪琴确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这个重组的家庭,似乎正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好景不长,季明月上小学后,家庭氛围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开始有了更多的社交活动,足球队、绘画班、奥数班,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季向东开始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儿子身上,对苏梦雨的关心明显减少。
起初只是些小事,比如不再检查她的作业,不再陪她讨论书籍。
梦雨没有在意,她已经习惯了独立。
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忽视变得越来越明显。
家庭聚餐时,话题总是围绕着明月的学校生活、兴趣爱好。
每当梦雨想要分享自己的事情,总会被不经意间打断。
“爸爸,我数学考了满分!”季明月兴奋地展示试卷。
季向东高兴地抱起儿子:“我儿子真棒!”
同一天,苏梦雨默默放下自己的全市作文比赛一等奖证书,无人问津。
她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捧着那张沉甸甸的证书,期待着有人能注意到。
季向东和明月正在沙发上激烈讨论一道数学题,完全没有看她一眼。
05
最终,梦雨轻轻地把证书放在茶几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深人静,林雪琴发现了那张证书,心里一阵刺痛。
第二天早餐时,她特意提起:“梦雨,恭喜你获得作文比赛一等奖!”
季向东这才注意到,随口道了声恭喜,又继续和明月讨论他的足球比赛。
林雪琴发现了这变化,但她选择了沉默。
一方面,她不想破坏家庭的表面和谐;另一方面,她安慰自己梦雨已经长大,不需要太多关注。
“只要一家人和睦就好。”她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她内心深处知道,这种忽视对梦雨是不公平的。
有一次,她小心翼翼地向季向东提起这个问题。
“向东,你最近是不是对梦雨有点冷淡?”林雪琴试探性地问。
季向东正在看报纸,头也不抬:“有吗?她都快高中毕业了,该独立了。明月还小,需要更多关注。”
林雪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叹口气,不再追问。
梦雨似乎也接受了这种状况,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学习中。
她的成绩越来越好,但家里庆祝的只有母亲递来的一杯热牛奶和一句“辛苦了”。
苏梦雨高考那年,爆发了第一次家庭冲突。
她想报考北京的大学,而季向东坚持让她留在本地。
“北京太远了,花费太大,本地大学一样很好。”季向东态度强硬。
林雪琴欲言又止,最终没有站在女儿这边。
苏梦雨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了整晚。
第二天,她红着眼睛说:“我会自己申请奖学金和助学贷款。”
季向东没有再说什么,但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苏梦雨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京一所著名大学。
临行前,她站在家门口,看着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
林雪琴塞给她一个信封:“妈妈的一点心意,学习要紧,不够再说。”
季向东和季明月没有来送她。
大学四年,苏梦雨很少回家。
寒暑假她总是找实习,周末也泡在图书馆。
她每月都会把奖学金的一部分寄给母亲。
信封里总是附上简短的只言片语:“妈,我很好,不用担心。”
林雪琴读着这些话,心中五味杂陈。
毕业后,苏梦雨在北京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了工作。
她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天地,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在一次公司项目中,她认识了摄影师楚天阔。
楚天阔比她大两岁,性格开朗,幽默风趣。
“这张构图不错,但光线可以再柔和一些。”第一次合作,楚天阔就对她的设计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苏梦雨感谢他的专业意见,两人由此熟络起来。
半年后,他们开始约会。
楚天阔带她去看展览,去听音乐会,去尝遍城市里的美食。
“我从来不知道生活可以这么多彩。”苏梦雨感叹道。
楚天阔笑着握住她的手:“以后会更多彩。”
又过了一年,楚天阔向苏梦雨求婚。
“我想和你一起看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单膝跪地,手捧钻戒。
苏梦雨眼含泪水,点头答应。
06
她给林雪琴打电话,分享这个喜讯。
“妈,我要结婚了,他是个摄影师,人很好。”
林雪琴沉默了片刻:“你确定吗?摄影师收入稳定吗?”
苏梦雨轻轻叹了口气:“我们都有工作,生活没问题。”
“那好吧,妈妈尊重你的选择。”林雪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订婚后,苏梦雨决定回家一趟,带未婚夫见见家人。
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回家。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一种陌生感袭上心头。
林雪琴比记忆中老了许多,季向东的头发已经花白,季明月已经长成了高中生。
晚餐气氛尴尬,季向东不停询问楚天阔的家庭背景和收入情况。
“叔叔,我会好好照顾梦雨的。”楚天阔诚恳地说。
季向东只是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临走前,林雪琴悄悄塞给苏梦雨一个红包:“妈妈没能给你攒多少嫁妆,这点是心意。”
苏梦雨抱住母亲:“妈,你已经很辛苦了。”
回北京后,苏梦雨和楚天阔开始筹备婚礼。
他们决定先拍婚纱照,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
摄影师选了城市郊外的一片花田作为取景地。
楚天阔穿着白色西装,站在花海中央等待未婚妻。
苏梦雨穿着白纱,手捧鲜花,向他走去。
阳光下,她的笑容比花朵还要灿烂。
就在这时,一辆失控的货车冲入花田。
楚天阔背对着马路,没有发现危险。
苏梦雨看到了,她丢下花束,奋力冲向楚天阔。
“小心!”她用尽全力推开他。
下一秒,重物撞击的闷响,白纱在空中飞扬,然后被鲜血染红。
急救车的鸣笛声划破了宁静的郊外。
医院里,医生宣布苏梦雨陷入深度昏迷。
“脑部受到严重创伤,可能成为植物人,醒来的几率很小。”医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林雪琴从老家赶来,看到女儿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失声痛哭。
楚天阔跪在病床前,自责不已:“应该是我,应该是我躺在这里。”
季向东沉默地站在一旁,脸上表情难以捉摸。
一个月过去,苏梦雨的状况没有好转。
医生建议将她转回老家医院长期护理。
楚天阔坚持要照顾她,但公司项目繁忙,他分身乏术。
“我会经常来看她的。”临行前,他向林雪琴保证。
林雪琴看着他疲惫的脸庞,轻轻点头。
苏梦雨被转回老家医院,住进了长期护理病房。
林雪琴辞去工作,专心照顾女儿。
院方为了减轻家属负担,安排了护工轮流值班。
赵阿姨是其中一位,五十多岁,经验丰富,为人和善。
“林女士,我会像照顾自己女儿一样照顾苏小姐。”赵阿姨拍着胸脯保证。
林雪琴感激地握住她的手:“麻烦您了。”
07
最初几个月,楚天阔每周都会来医院。
他会给苏梦雨读书,讲述工作中的趣事,仿佛她能听见。
“梦雨,我新接了一个国外项目,拍摄完回来就陪你。”他轻声说着,吻了吻她的额头。
林雪琴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默默擦去眼泪。
时间一天天过去,楚天阔的探访逐渐减少。
从每周到每月,再到两三个月一次。
“我业务越来越忙,很抱歉。”他解释道,眼神闪烁。
林雪琴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苏梦雨昏迷已经两年了。
医生说她的身体各项指标稳定,但苏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林雪琴每天仍旧坚持为女儿擦身、按摩、说话,不曾放弃希望。
季向东偶尔会来医院,带些水果,坐一会儿就离开。
“太忙了,工程上的事情走不开。”他总是这样说。
林雪琴也习惯了他的冷淡。
这一天,赵阿姨神色慌张地找到林雪琴。
“林女士,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您。”她欲言又止。
林雪琴心里一紧:“是梦雨有什么变化吗?”
赵阿姨摇摇头:“我今早给苏小姐擦身时,发现她的身体有些异常变化...我怀疑...她可能怀孕了。”
林雪琴如遭雷击,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不可能!她一直在病床上,怎么会怀孕?”林雪琴失声叫道。
赵阿姨低声道:“我做了护工这么多年,这种情况不会判断错。您最好带她去做个检查。”
林雪琴立刻联系了医院妇产科医生。
检查结果证实了赵阿姨的判断:苏梦雨已怀孕四个多月。
“这简直是奇迹...不,是噩梦!”林雪琴喃喃自语。
医生王明皱着眉头:“林女士,考虑到您女儿的特殊情况,我们需要立即了解孩子的父亲身份,以评估相关风险。”
林雪琴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可能的情况。
第一个怀疑对象自然是楚天阔。
虽然他探视次数减少,但确实还会来。
林雪琴立刻拨通了他的电话。
“楚天阔,我要问你一件事,你最近几个月是否对梦雨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林雪琴直截了当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
“梦雨怀孕了,四个多月。”林雪琴的声音冷如冰霜。
“什么?这怎么可能!”楚天阔惊诧的声音听不出是真是假。
“我来问你,因为只有你会定期来看她。”
楚天阔的声音开始发抖:“林阿姨,我发誓我没有做过任何越界的事情。我对梦雨的感情是真挚的,怎么可能在她这种状态下...这太荒谬了!”
林雪琴冷笑一声:“荒谬?事实就在眼前。”
“我愿意做亲子鉴定来证明我的清白。”楚天阔的声音变得坚定。
林雪琴沉默片刻:“好,等孩子出生后再说。”
08
挂断电话,林雪琴开始思考其他可能性。
医院工作人员?病房里出入的医生、护士、清洁工?
她找到了医院院长,要求调查此事。
“这是严重的医疗事故和刑事案件,我们会全力配合调查。”院长面色凝重地保证。
林雪琴又去找了王明医生,询问关于孕期的各种问题。
“植物人怀孕是非常罕见的情况,风险很高。”王明医生严肃地说,“一方面,妊娠可能导致她身体状况恶化;另一方面,终止妊娠手术对她来说同样危险。”
“那应该怎么办?”林雪琴急切地问。
“从医学角度看,继续妊娠可能相对安全一些。我们会密切监控她的情况,定期做产检。”王明医生谨慎地建议。
林雪琴陷入了两难:让女儿冒险生下这个未知父亲的孩子,还是冒险做手术终止妊娠?
“给我一天时间考虑。”林雪琴疲惫地说。
回到家,她把情况告诉了季向东。
季向东听完,脸色阴晴不定:“必须找出是谁干的!这简直是畜生行为!”
林雪琴观察着丈夫的反应:“我决定安装监控,找出真相。”
季向东点点头:“好主意,我支持你。”
第二天,林雪琴请专业人员在苏梦雨的病房安装了隐蔽摄像头。
同时,她告诉王明医生,决定让女儿继续妊娠。
“我会尽全力保障她和胎儿的安全。”王明医生承诺道。
监控运行了一周,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所有进入病房的人员都按规定执行护理程序,没有可疑行为。
林雪琴开始怀疑,罪行是否发生在更早之前。
又过了一周,仍然没有发现。
林雪琴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或许永远找不到真相了。”她绝望地想。
第三周过去了,林雪琴的希望逐渐破灭。
医院的安保主管建议再延长监控时间:“很多案件都是在人们快要放弃时才有突破的。”
林雪琴疲惫地点头同意,但内心已经不抱太大期望。
她开始思考其他可能性,或许这个孩子真的是某种医学奇迹?
赵阿姨劝她:“林女士,您该休息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林雪琴摇摇头:“我必须知道真相。”
09
深夜,医院走廊空荡荡的,只有值班护士的脚步声偶尔响起。
林雪琴坐在电脑前,机械地查看着一天的监控录像,双眼酸痛。
她已经形成了惯例:快进查看每个进入病房的人,重点关注他们的行为。
第三周的最后一天深夜,林雪琴正准备关闭电脑休息。
“今天也没有发现...”她自言自语,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就在她伸手准备关闭文件的那一刻,屏幕上的一个移动物体引起了她的注意。
“等等...”林雪琴连忙回放录像。
凌晨两点十八分,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没有灯光溜进来。
走廊的应急灯投下微弱的光,勾勒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林雪琴屏住呼吸,调高亮度,凝视着屏幕。
那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贼眉鼠眼地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后,轻手轻脚地走向苏梦雨的病床。
身影有些模糊,但体态看起来很熟悉。
林雪琴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连忙放大监控画面,可在看到对方的脸时,,整个人当场如五雷轰顶般瘫坐在地
——竟然是季向东!林雪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的丈夫,她女儿的继父,竟然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林雪琴如坐针毡,手指颤抖着,强迫自己继续看完整段录像。
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但她必须知道全部真相。
录像中,季向东轻轻掀开苏梦雨的被子,伸手触碰她的身体,动作熟练,仿佛早已驾轻就熟。
他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怖,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林雪琴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她捂住嘴巴,眼泪夺眶而出。
那是她信任的丈夫,女儿的继父,家庭的顶梁柱。
此刻的他,却像一个可怕的陌生人,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林雪琴猛地关掉电脑,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
她扶着洗手台,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红肿的眼,满是绝望和自责。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喃喃自语,泪如雨下。
如果没有改嫁,如果更警惕一些,如果没有让季向东接近梦雨...
种种“如果”在她脑海中旋转,化作无尽的懊悔和痛苦。
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她必须采取行动,为女儿讨回公道。
她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警方电话。
“我...我要举报一起性侵案件,”她的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受害人是我的女儿,一名植物人...罪犯是我丈夫...我有证据...”
电话那头的警官听出情况紧急,立即询问详细地址和联系方式。
“请您稍安勿躁,我们马上派人前往处理。”警官的声音冷静而专业。
挂掉电话,林雪琴瘫坐在椅子上,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她拿出手机,犹豫片刻,决定再打一个电话。
“喂,医院保安部吗?我是205病房苏梦雨的母亲...我在监控中发现了可疑人员,请你们马上去我女儿病房查看情况...”
10
放下电话,林雪琴起身走向女儿的病房。
她的步伐沉重,却异常坚定。
推开病房门,苏梦雨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安详,仿佛对这世间的丑恶一无所知。
林雪琴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女儿的手。
“对不起,妈妈没能保护好你...但我向你保证,这次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她低声承诺。
病房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几名保安和值班医生匆匆赶来。
随后不久,警笛声划破夜空,刺眼的警灯闪烁着照进病房窗户。
两名警察进入病房,向林雪琴简单了解情况后,请她到医院会议室详细陈述并出示证据。
会议室里,林雪琴将监控视频完整播放给警方看。
警官们表情严肃,不时记录要点,偶尔交换眼神。
“林女士,根据您提供的证据,情况非常严重。我们需要立即采取行动,拘留嫌疑人季向东。您能告知他现在的位置吗?”
林雪琴点点头:“他应该在家,这个点他通常已经睡了。”
她写下家庭住址和季向东的电话号码,交给警官。
警方迅速组织行动,当晚就前往林雪琴家中,将毫无防备的季向东从睡梦中拘留。
季明月被吓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警察要带走爸爸。
林雪琴的邻居赵阿姨闻讯赶来,主动提出照顾季明月。
“你去处理吧,孩子我来看着,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赵阿姨拍拍林雪琴的肩膀,眼中满是同情。
警局的讯问室里,季向东穿着睡衣,神情恍惚,似乎还没完全理解自己的处境。
面对警方质询,他起初矢口否认一切指控。
“这太荒谬了!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我只是去看望她,关心她的情况。”他狡辩道,神情装出一副受冤枉的样子。
“那么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在凌晨两点'看望'你的继女?而且视频清晰显示你的行为远不止'看望'那么简单。”警官冷静地提问。
季向东支支吾吾:“我...我失眠了,想出去走走...顺便看看她...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不当行为。”
警方出示了监控录像证据,将几段最明显的部分放给他看。
“这些行为,你还要狡辩吗?”警官的声音严厉而不容辩驳。
季向东看着屏幕上自己的所作所为,面如死灰,浑身颤抖起来。
他瘫坐在椅子上,将脸埋在手掌中,低声啜泣。
“我...我有罪...我控制不住自己...”他最终承认了犯罪事实,声音嘶哑。
随后的讯问中,季向东交代了更多细节。
原来,在苏梦雨成为植物人后,季向东内心的扭曲欲望逐渐滋长。
最初只是好奇和窥视,后来演变成触摸和侵犯。
他利用深夜医院管理松懈的时机,多次侵犯了毫无反抗能力的苏梦雨。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可原谅...但我真的控制不住...”他的忏悔听起来可怜而空洞。
警方全程录音录像,为后续的司法程序收集证据。
第二天清晨,林雪琴被通知前往警局。
她彻夜未眠,眼睛红肿,但精神却异常清醒。
11
警局会见室里,季向东被带了进来,手铐在身,头深深地低垂着。
林雪琴死死盯着他,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他烧穿。
季向东抬头瞥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你想见他?”警官问林雪琴。
林雪琴摇摇头:“不,我只想确认他就是那个畜生。”
她站起身,声音冰冷:“我拒绝再见他,通过律师处理一切后续事宜。我会立即提出离婚,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我会尽快安排相关程序。”警官点头道。
林雪琴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季向东。
“你知道吗,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但我不会那么做,因为那太便宜你了。我会让法律制裁你,让你在牢里腐烂,日日夜夜都被良心折磨!”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般刺向季向东。
警官轻声安慰:“林女士,请放心,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案情恶劣,加上受害人特殊身份,判决不会轻的。”
离开警局,林雪琴直接去了医院,向院方详细说明了情况。
院长亲自接见了她,表示会全力配合调查,并加强病房安保措施。
“林女士,对于发生这样的事,医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会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包括您女儿的后续治疗和孩子的出生费用。”院长诚恳地说。
林雪琴只是点点头,心中的悲痛无法用任何赔偿来弥补。
回到家,她面临着另一个艰难的任务——如何向季明月解释这一切。
十七岁的季明月已经从邻居那里听到了一些风声,满脸困惑与不安。
“阿姨,我爸爸真的做了那种事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林雪琴深吸一口气,决定不隐瞒真相:“是的,明月。你父亲...侵犯了梦雨,导致她怀孕。”
季明月的脸色瞬间苍白,眼中充满震惊和痛苦。
“不...这不可能...爸爸怎么会...”他喃喃自语,眼泪夺眶而出。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如果我没有那么自私...也许姐姐就不会...”他泣不成声。
林雪琴心疼地抱住这个孩子:“不关你的事,明月。你也是受害者。这是成人的罪恶,与你无关。”
季明月在她怀里哭得像个小孩,所有的坚强都崩塌了。
“我可以...继续留在这个家吗?”他抽泣着问,眼中满是不安。
林雪琴坚定地点头:“当然可以。你永远是这个家的一部分。”
案件很快进入司法程序,媒体也开始关注这起骇人听闻的事件。
《植物人女子遭继父性侵致孕》的新闻标题像炸弹一样引爆舆论。
尽管警方和医院都尽力保护当事人隐私,但案件的恶劣性质还是引起了广泛关注。
医院因安保漏洞受到严厉批评,不得不全面整改管理制度。
季向东因犯罪事实确凿,情节极其恶劣,最终被法院判处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判决书上写道:“被告人季向东利用受害人无反抗能力的特殊情况,多次实施强奸,导致受害人怀孕,情节特别恶劣,社会影响极坏,依法从重处罚...”
当林雪琴拿到判决书时,感到一丝苦涩的慰藉。
没有任何判决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但至少,正义没有完全缺席。
12
离婚手续很快办理完毕,林雪琴带着季明月搬离了原来的住所,在医院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方便照顾苏梦雨。
生活渐渐步入新的轨道,林雪琴每天往返于家和医院之间,照顾女儿,监测胎儿情况。
随着孕期推进,苏梦雨的身体状况时有波动。
有时血压会突然升高,有时心率会不稳定,这些都让林雪琴揪心不已。
王明医生和专家团队密切监控着她的各项指标,为她制定了专门的产前护理方案。
“妊娠对植物人患者来说是极大的挑战,但目前来看,苏小姐的身体适应得还不错。”王明医生说,“目前胎儿发育良好,心跳有力,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
林雪琴松了口气,握住女儿的手:“听到了吗,梦雨?你和宝宝都很坚强。”
每天,林雪琴都会对着女儿的肚子说话,既是对孩子,也是对女儿。
她会讲一些家里的琐事,季明月的学习情况,或者只是分享自己的心情。
“梦雨,坚强一点,妈妈在这里等你。”她常常这样轻声呓语。
有一天,林雪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林女士吗?我是楚天阔。”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有些紧张。
林雪琴沉默片刻:“是我。”
“我...我听说了梦雨的事,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楚天阔小心翼翼地问。
林雪琴本想拒绝,但想到女儿曾经深爱这个男人,便答应了。
第二天,楚天阔出现在医院。他比林雪琴记忆中憔悴了许多,眼中满是悔恨和自责。
看到病床上的苏梦雨,他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对不起,梦雨...对不起...”他跪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
林雪琴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楚天阔擦干眼泪,转向林雪琴:“阿姨,我知道我之前的行为很混蛋。但我发誓,我会补偿梦雨,照顾她和孩子,不管发生什么,我会一直陪着她。”
林雪琴审视着他的眼睛,看到了真诚和决心。
“你确定吗?这不会是一条容易的路。”她严肃地问。
楚天阔坚定地点头:“我确定。我爱梦雨,永远不会再离开她。”
这一次,林雪琴选择相信他的真心。
楚天阔辞去了远程工作,在本地找了一份摄影工作室的职位,每天下班后都会来医院陪伴苏梦雨。
他会给她读书,讲述外面世界的新鲜事,有时还会带来自己拍摄的照片,放在她床头。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在痛苦中也有温暖和希望的火花。
八个月零十四天后,苏梦雨的羊水突然破裂,医院紧急准备剖腹产手术。
手术室外,林雪琴和楚天阔焦急等待,相互支持着度过这漫长的时刻。
“她会没事的,梦雨一直很坚强。”楚天阔安慰道,却掩饰不住自己的紧张。
13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带着疲惫但满足的笑容走出来。
“恭喜你们,母女平安!是个健康的女婴,2.9公斤。”
小生命的啼哭声回荡在产房,仿佛宣告新生活的开始。
林雪琴和楚天阔被允许进入病房,看到刚出生的婴儿被护士抱在怀里,小脸红扑扑的,皱巴巴的,却美得令人心碎。
林雪琴抱过外孙女,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么小,那么完美...”
她轻轻将孩子放在苏梦雨的臂弯里,让母女肌肤相亲。
“我们叫她希望吧,希望妈妈早日醒来。”她轻声提议。
楚天阔点点头,握住苏梦雨的手:“梦雨,你看,我们有女儿了。她叫希望,她正在等你醒来认识她。”
希望的出生给这个经历磨难的家庭带来了新的生机。
虽然未来充满未知,但林雪琴和楚天阔决定坚强地承担起照顾苏梦雨和希望的责任。
社会各界得知这个特殊家庭的故事后,纷纷伸出援手。
一家慈善机构为苏梦雨提供了长期医疗补助。
林雪琴的前同事们组织轮流帮忙照顾希望。
季明月也常来探望,视苏梦雨为亲姐姐,把希望当作亲生侄女。
“姐,我会保护好希望的。”他对昏迷中的苏梦雨承诺,眼中满是坚定。
希望快满周岁时,医生发现苏梦雨的脑电波有了微弱变化。
“这个区域的活动增强了,”主治医生指着监测屏幕上的波形,“这可能是意识恢复的前兆,虽然几率很小,但值得期待。”
林雪琴和楚天阔激动不已,每天都带着希望来看望她,希望用女儿的声音和触摸来刺激她的神经系统。
“梦雨,看看你的女儿,她好想认识你。”林雪琴引导小希望碰触妈妈的手。
希望咿咿呀呀地叫着,小手抓着妈妈的手指,天真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
希望一岁生日那天,全家人聚在病房为她庆祝。
林雪琴烤了个小蛋糕,楚天阔挂起了彩带和气球,连季明月也带来了自己攒钱买的小礼物。
唱完生日歌,林雪琴抱着希望俯身让她亲吻苏梦雨的脸颊:“宝贝,亲亲妈妈,祝妈妈早日醒来。”
就在这一刻,奇迹发生了——苏梦雨的眼睑微微颤动了一下,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像蝴蝶翅膀般脆弱而美丽。
“医生!快来看!”林雪琴惊呼,心跳加速。
医生赶来检查,证实苏梦雨的意识确实有了轻微恢复迹象。
“她的瞳孔对光有反应了,这是个非常积极的信号。”医生说,“但请大家别抱太大希望,恢复过程可能很漫长,也可能只是暂时性的反应。不过,这确实是个好现象。”
林雪琴看着女儿,又看看外孙女,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希望。
或许,这个来之不易的小生命,真的带来了奇迹。
在新生命的陪伴下,这个历经沧桑的家庭,终于等到了黎明前的曙光。
苏醒的路还很长,但有爱的力量支撑,一切都值得期待。
希望在母亲床边牙牙学语的样子,成了病房里最美的风景。
林雪琴望着这一幕,终于相信,无论经历多少苦难,生活总会在不经意间,赐予我们新的希望。
来源:小灰灰游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