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嫁进村40年无儿女 离世时村民争相送别 才知她默默资助12个孩子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6 10:34 2

摘要:风从枣树枝叶间穿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我站在小路上,望着前方的人群,不知为何想起了小时候。那时三婶总会从衣兜里变出糖果来,硬邦邦的水果糖,包装纸都有些皱了,但在我们眼里,那就是最好的宝贝。

风从枣树枝叶间穿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我站在小路上,望着前方的人群,不知为何想起了小时候。那时三婶总会从衣兜里变出糖果来,硬邦邦的水果糖,包装纸都有些皱了,但在我们眼里,那就是最好的宝贝。

今天是三婶的葬礼。

村里的广播喇叭早上七点就开始播放《送别》,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风沙磨过的老唱片。这广播还是十几年前村委换的,平时除了通知开会,就没见它派上什么用场。今天倒是格外忙碌。

“全体村民注意,今日上午九点,为我村德高望重的刘桂芳同志送行,请大家自觉前往…”

我远远地站着,看到平日里很少走动的村里人,大多披麻戴孝,手里端着花圈和祭品。

“你看,连县里的领导都来了。”二叔叼着烟,指着几辆挂着县政府牌照的黑色轿车。“真是稀罕事。”

“可不是嘛。三婶一辈子没儿没女,老刘头早走了,本以为…”

“嘘,小点声。”二叔打断了他,冲我点点头。

三婶今年七十九了。

她是外村嫁进来的,据说当年跟着一伙走亲戚的人,坐着牛车来到我们村。那时候的三叔才二十出头,家里条件不好,是生产队里的拖拉机手,只因为憨厚老实,也没什么人愿意把闺女嫁给他。直到三婶来了。

村里人背后嚼舌根,说三婶是个”二婚”,之前嫁过人,跟第一个丈夫没成,所以才嫁到这么穷的地方。也有人说她是被拐卖来的,根本不是走亲戚。反正没人知道真相,三婶从来不提,三叔也从来不问。

她们成了家,日子过得清贫而规矩。村里人都说三婶有”福气”,因为她一直笑眯眯的,从不和人红脸。三叔更没脾气,像一头老实的黄牛,埋头干活,从不抬头看天。

只是没有孩子。

“已经尝试五年了,建议做个检查。”当年乡医院的大夫说。

检查结果三婶没告诉任何人,只是回家后抹了两天眼泪,然后又和平常一样了。三叔更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干他的活,回家吃他的饭。

“可能是命。”村里人说。

我爸说,命这种东西,跟年成一样,丰歉无常,谁也说不准。

高中时,我经常去三婶家做作业。因为我家兄弟姐妹多,总是吵闹,而三婶家却安静得出奇。

窄小的堂屋里,一张发黄的课桌摆在窗下,三婶给我沏上一杯茶,总是碧螺春,说是县城一个做生意的朋友送的。茶叶罐子已经掉漆了,但里面的茶叶却是真的,有股淡淡的清香。

三叔早在我上小学那年就去世了,煤矿事故,人连全尸都没找到。三婶当时在县城做保姆,接到消息,连夜赶回来,结果赶上山体滑坡,路被堵了,她徒步走了一夜的山路,到家时脚已经血肉模糊。

“你怎么不找个电话通知一下?”村长问。

三婶愣住了,然后笑了笑:“我哪知道谁家有电话啊。”

那一年,全村只有村委会有一部电话,黑色的,转盘式的,平时锁在柜子里,村长钥匙不离身。隔壁刘家要给城里儿子打电话,要先写张纸条给村长,说明缘由,然后村长开柜子,拨号,叫人。

三婶送走了三叔,却没有回县城。她在家门口种下了一排枣树,然后开始在村里帮人干活,洗衣、做饭、照顾老人,什么活都接。

“刘嫂子,这点活不值当给钱。”有人说。

“那就不给钱,给把米也成。”三婶回答。

于是村里人付她各种东西:一斤猪肉、半袋面粉、几个鸡蛋、或者一双旧鞋子。三婶来者不拒,笑呵呵地收下,有时候甚至还会回赠一些自己做的小点心。

“她是真的缺钱还是假客气?”我问我妈。

“估计是寡妇怕村里人说闲话吧。”我妈回答,“毕竟一个人住,还是要和气点好。”

三婶的堂屋里有一个老式柜子,上头落了一层灰,看得出很少开启。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门开了一条缝,里面全是信封,密密麻麻的,有的都泛黄了。

“那是什么?”我问。

三婶过来轻轻关上了柜门:“一些老朋友的来信。”

我没多问。那时候的我,正忙着为高考奋斗,根本无暇顾及一个老人的秘密。

临近高考那年冬天,我在她家复习到深夜。外面下起了雪,窗户上结了一层细细的霜花。三婶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还有一个煮鸡蛋。

“多吃点,考试要紧。”她说。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正准备继续复习,就听门外有人喊:“刘大娘!刘大娘在家吗?”

三婶连忙开门,外面站着村里的王寡妇,怀里抱着她那脸色发青的孙子。

“大娘救命!小峰发高烧,我家没车,现在这天气也叫不到三轮…”

三婶二话不说,穿上棉袄,拿出一个布口袋,里面装着一叠钱:“走,去医院!”

“这…这…”

“别这了,先救孩子要紧!”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离开,突然发现三婶的老柜子又开了一条缝,里面确实全是信封,有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钱。

第二天我听说王寡妇的孙子没事了,是肺炎,住了三天院就出来了。村里人都说是三婶有”救命钱”,真是个好人。

王寡妇后来死活要还钱,三婶就让她家孙子来帮忙除草,说是抵工钱。

“她哪来那么多钱?”我问我爸。

我爸敲了我一下:“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

我高考结束后,三婶送了我一个红包,里面是一千块钱,崭新的票子,一看就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

“三婶,这太贵重了…”

“收着,我这辈子没读过书,你得好好念。”她笑着说。

我没收,但第二天发现钱被塞进了我的书包里,还夹着一张纸条:买点喜欢的书看。

大学四年,我很少回村。

毕业后在省城找了工作,每年春节才回去一趟。有一年回去,发现村里修了水泥路,家家通了自来水,许多人家墙上都挂上了太阳能热水器。

“这几年县里扶贫力度大,再加上不少年轻人出去打工,日子都好过多了。”我爸说。

“三婶呢?”我问。

“还在老房子住着呢,前几年村里统一改建,她说不用,省钱。”

我去看三婶,她家还是老样子,唯一的变化是门口的枣树长得更高了,结的枣子特别多,红彤彤的挂在树上。

堂屋里,那个老柜子不知何时被挪到了里屋,换成了一个更小的柜子。三婶的手不停地忙着,正在折纸花。

“这是做什么?”我问。

“哦,村里办幼儿园了,我去教小朋友折纸。”她边折边说,“退休了也得找点事做,不然闷得慌。”

“您在县城当过保姆?”我突然问道。

“是啊,在一个大学老师家,他们家孩子现在都当博士了呢。”她笑道,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三婶,您院子右边那块地,能给我看看吗?”

她愣了一下:“那边没什么,就是荒着呢。”

“我想看看。”我坚持道。

“年轻人,那地方邪性,不看也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再问,但后来趁她不注意,还是去了那块地。土地已经长满了杂草,但还能看出几个小土包的痕迹,中间插着一根枯树枝,上面挂着一个快要褪色的红塑料袋。

周围干枯的枝条上,扎着一些褪了色的布条,风一吹,沙沙作响。

那天回家,我问我妈:“三婶是不是有过孩子?”

我妈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是早产,生下来就没了。一连三个,都埋在她家院子后面。后来不敢再要了,怕再死。”

“三叔为这事怪过她吗?”

“那倒没有。三叔只说过一句话:‘命该如此。’”

我工作后,有一年在省城偶然遇到了一个老乡,他在公安系统工作。聊天时,我提到了三婶。

“刘桂芳?”他皱眉想了想,“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过了几天,他打电话给我:“刘桂芳是你们村的?真有意思,她在我们系统里是有档案的。”

“什么档案?”

“助学金赞助人档案。她从1990年开始,每年都给贫困山区的孩子捐钱,三十多年了,从没间断过。”

“捐了多少?”

“最早每年两百,后来涨到五百,近十年都是每年两千。她每次都要求不公开身份,只写’一位阿姨’。要不是去年上面要求核实所有长期捐助人信息,我们都不知道她还活着。”

我沉默了。两千块钱,对现在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一个农村老人,尤其是靠打零工为生的寡妇来说,这几乎是一笔巨款。

“你知道她资助了多少孩子吗?”

“确切记录的有十二个,都上了大学,有两个还出国了。”

“怎么可能…”我喃喃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细水长流嘛。她给每个孩子的钱不多,但都是在关键时候给的。比如刚上学时的学杂费,冬天的棉衣钱,或者生病时的医药费。”

回村后,我偷偷去翻了三婶的信箱,里面有一封刚到的信,寄信人是”李明”,地址是北京某大学。

我没拆开,但从信封的厚度来看,里面应该是照片和钱。

三婶是去年冬天查出肺癌的。

那时我正在城里忙工作,听到消息后赶回村里,她已经瘦得不成样子,躺在床上,还在给一件毛衣打着毛线。

“这是给谁织的?”我问。

“村里王寡妇的孙子,今年考上大学了,怕冬天冷。”她笑着说,声音很轻。

我坐在她床边,想问很多事,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三婶,您为什么…”

“为什么帮助那么多孩子?”她接过我的话,缓缓地说,“因为我欠他们的。”

看我不解,她叹了口气:“年轻时我犯过错,伤害过一个孩子。那孩子是我第一任丈夫的,他酗酒打人,有一次我受不了,就…”她顿了顿,“我跑了,把那孩子丢给了他爸爸。后来听说孩子病死了,没人照顾。”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吗,我嫁给你三叔,不是因为他老实,是因为他眼睛像那个孩子,又黑又亮。我本想和他生个孩子,好好补偿,可是…”她的眼睛湿润了,“老天不让我有自己的孩子。”

“那您为什么不领养一个?”

她笑了:“领一个怎么够?我欠的命,一个哪够还?”

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帮助那么多孩子,为什么宁愿自己住破房子也要把钱寄出去,为什么对村里人有求必应。

“不要告诉村里人,”她握住我的手,“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在还债。”

葬礼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来了十几个陌生人。他们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穿着朴素,但都带着鲜花,脸上有着相似的悲伤。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走到灵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谢谢您,刘妈妈。”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些陌生而熟悉的面孔,突然想起三婶柜子里那些泛黄的信封。

葬礼后,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找到我,递给我一本厚厚的相册:“这是我们十二个孩子的照片,从小学到现在,每个人每年都会寄一张给刘妈妈。她说过,要是她走了,就把这些给村里的小孩看,告诉他们,不管多穷,只要肯学,总有出头的一天。”

翻开相册,第一页就是一张全家福,十二个孩子和三婶的合影,背景是三婶家门前的枣树。照片上,三婶笑得那么灿烂,仿佛从未有过忧愁。

照片后面还夹着一张字条,是三婶的笔迹:“谢谢你们原谅我,也成全了我。要好好活着,因为你们不仅为自己而活,还替我活着。——永远爱你们的刘妈妈”

回家路上,风又从枣树间穿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我忽然想起三婶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看,老天爷还是疼我的,给了我这么多孩子。”

风停了,枣树上的红枣像一盏盏小灯笼,在阳光下闪着光。

来源:云朵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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