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或许不知道,这两簇璀璨火彩,正在奢侈品金字塔尖烧出一个荒诞的窟窿,上百万的成人礼也在此刻捅了马蜂窝。
成人礼那晚的黄杨钿甜,耳垂坠着两粒总价上百万的格拉夫钻石,在镁光灯下折射出冷冽寒光。
她或许不知道,这两簇璀璨火彩,正在奢侈品金字塔尖烧出一个荒诞的窟窿,上百万的成人礼也在此刻捅了马蜂窝。
有人翻出赌王千金何超琼30岁生日戴的钻石项链——不过是品牌基础款;
英国凯特王妃大婚时婚礼耳环,放在这对祖母绿面前竟显出几分寒酸。
社交平台上疯传的对比图,像一记耳光甩在百年珠宝史的傲慢面庞上。
“格拉夫的钻石只卖给两种人:要么姓沙特,要么住在摩纳哥山顶。”
圈内人曾如此戏谑。
这个连门店都藏在伦敦邦德街最深处的品牌,向来用“非整套不卖”的规矩筛掉99.9%的买家。
直到某天,某位造型师打开尘封的保险柜,将这对本应配着祖母绿项链与鸽血红戒指的耳环,孤零零挂在了少女耳际。
品牌公关此刻大概正掐着人中加班。
他们苦心经营半个世纪的“隐秘贵族”人设,正在热搜词条里崩塌成满地碎钻。
小红书冒出数百条“格拉夫平替”攻略,义乌工厂连夜开模打版,仿品价格从288元到88888元分档收割——毕竟有人要戴着拍婚纱照,有人要发朋友圈暗戳戳炫耀。
“现在连小区名媛下午茶都在传阅这对耳环的CAD图纸。”
专做高仿珠宝的老陈(文学创作)叼着烟笑,烟灰抖落在满桌莫桑石上。他从业二十年,第一次见顶奢珠宝被拖进全民消消乐游戏,“以前仿卡地亚怕被告,现在仿格拉夫?正主怕是恨不得买热搜自证清白。”
这荒诞剧情里最刺眼的,是观众席上的众生相。
真正的富豪圈在私人会所摇头:“戴格拉夫炫富?像抱着永乐青花瓷挤地铁。”
中产白领把手机屏搓出火星:“原来三千万还不够买整套?贫穷限制了我的数学能力。”
而混迹酒局的微商们已嗅到商机,当晚朋友圈便刷出“格拉夫耳环同款到货,配货记录可查”的广告。
奢侈品鉴定师林楠收到二十个同款检测委托时,突然想起《三十而已》里顾佳挤进贵妇圈的香奈儿限量包。“现在连顶奢都成不了敲门砖了,得是顶奢里的冷门款。”她苦笑着举起显微镜,镜片下人造锆石的切割面正发出嘲讽的闪光。
这场闹剧最吊诡之处,在于所有人都成了输家。
品牌方守着暴跌的谷歌搜索词条欲哭无泪——过去三个月“Graff”的关联词从“王室珠宝”变成“黄杨钿甜同款”;
真·目标客户开始怀疑专柜是否混进了A货。
而市场监管部门盯着山寨产业链进退两难,毕竟这些售价不超过正品万分之一的“平替”,在法律上竟算原创设计。
深夜的珠宝展柜前,我遇见攥着手机比价的母女。
女孩指着玻璃柜里的钻石呢喃“好像也没那么闪”,母亲快速扫过标牌后松了口气:“看吧,明星戴的肯定是特供版。”
或许格拉夫此刻才惊觉,在流量为王的时代,比被遗忘更可怕的,是被记住的方式。
当那对本该锁在瑞士金库的耳环,沦为全民狂欢的社交货币,这个曾象征财富金字塔尖0.001%的品牌,正在经历比金融危机更致命的“祛魅”。
在这一刻展览馆的射灯突然暗了一瞬,玻璃柜里的钻石却依然在黑暗中发着幽光。
这些历经亿万年地壳运动的碳元素结晶,大概看不懂人间这场魔幻现实主义大戏——毕竟在它们的时间尺度里,人类连昙花一现都算不上。
来源:瓜瓜乐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