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邻居老死不相往来,他临终前却托人送来祖传玉佩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20 23:16 2

摘要:"老张,老赵临终前让我把这玉佩交给你。"隔壁的李大妈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块泛着青光的玉佩,眼神复杂。

玉佩之约

"老张,老赵临终前让我把这玉佩交给你。"隔壁的李大妈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块泛着青光的玉佩,眼神复杂。

我愣在门口,一时没反应过来。

风吹过小院,扬起几片杨树黄叶,落在我的脚边。

"你说什么?老赵?"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嗓子干涩得厉害。

这是1999年初秋的一个下午,我刚从退休职工活动室打完象棋回来。

我叫张福生,今年六十有八,在这北方小城的老城区住了大半辈子。祖辈都是老城根儿的人,根深蒂固。

小院的砖墙已经风化得斑驳,院子里的枣树也老得只剩下枝干。这些老物件像我这把老骨头一样,默默见证着时光流逝。

谁能想到,与我家世代为敌的赵长富,会在生命最后时刻,将祖传玉佩送到我手中?

那是1950年初春,刚解放不久,百废待兴。我才十九岁,正是烈火般的年纪,整天跟着参加民兵训练,满脑子都是建设新中国的热血。

我爹刚从县里回来,兴冲冲地说政府分了块宅基地,要在城南盖新房子。喜讯传遍了整条胡同,左邻右舍都来拍手称贺。

赵家和我家本是世交,赵叔平日与我爹称兄道弟,常一起喝茶下棋,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会互相搭把手。

可一听说分到的地块是相邻的,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老张,东边那棵老槐树该算我家的。"赵叔站在地界处,手指着那棵据说有百年树龄的槐树,眼睛里闪着固执的光。

我爹愣了一下:"老赵,这话从何说起?"

"我爷爷栽的树,一直是我们家看护,这事儿街坊四邻都知道。"赵叔的声音高了八度。

"赵长富,凭啥算你家的?政府划的地界清清楚楚,树在我家这边。再说了,那树又不是长在你家老宅子里,一直是公地。"父亲寸步不让,眉头皱得像个疙瘩。

我站在一旁,从没见过这两个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人吵得面红耳赤。

赵叔冷笑一声:"张华章,咱俩几十年的交情,就因为一棵树就不认了?"

我爹的脾气也上来了:"国家分的地,凭啥让给你?你是不是对人民政府有意见?"

那时候,这种话可不是闹着玩的。赵叔脸色一变,转身就走,临走前丢下一句:"好,咱们走着瞧!"

就因这一棵老槐树,两家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宅院盖起来了,中间隔着一道泥墙,两家人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那道墙,成了我儿时最深的记忆。

每次放学回家,我都要从赵家门前经过,总能闻到他家飘出的饭香。记得有一次,赵叔的儿子赵小满正好也放学回来,我们撞了个正着。

我低着头不吭声,赵小满也别过脸去。大人的恩怨,就这样传给了下一代。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家盖的房子朝阳,冬暖夏凉;赵家的房子朝西,夏天烈日炙烤,冬天北风呼啸。

"这不是现世报嘛。"我娘常在饭桌上絮叨,"贪心不足,报应就来了。"

父亲从不应声,只是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五十年代中期,国家大兴水利,我和赵小满都去了同一个水库工地。闲下来时,我们有时会聊几句,但一提到家里,就都沉默了。

"你爹还是不肯认这棵树是我家的?"赵小满有一次忍不住问道。

"你家有地契吗?有凭证吗?"我反问。

赵小满摇摇头:"我爷爷说是他栽的,我爹就信了。"

"那不就结了,空口无凭。"我也学着大人的口气。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说,那棵槐树确实是赵家老爷子手栽的,当年是为了给过路人遮阳。只是后来地界变化,这事儿也就模糊了。

五十年代末,大炼钢铁运动如火如荼。一天,我放工回家,远远看见院子里闹哄哄的,几个民兵模样的人在指挥着什么。

待走近了,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那棵老槐树被砍了!

树干被锯成几段,枝叶散落一地。赵家把树砍了,拿去炼钢铁。

父亲站在院子里,面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定。看到我回来,他指着那些树桩,声音颤抖:"他们...他们说是响应号召..."

话没说完,父亲突然捂着胸口跪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

父亲气得吐了血,卧床整整半月。

那段日子,我每天都从墙缝里瞪着隔壁的赵家。有一次,我却在墙角偷偷看到赵叔留下一段树桩,时常站在那里长叹短叹,神情黯然。

他是后悔了吗?那时的我不愿去想,心里只有一团火,烧得我整夜睡不着觉。

日子在纷争中一晃十年过去。

到了六六年,文革开始,赵长富不知怎么就当了街道革委会副主任,腰板挺得笔直,走路带风。他媳妇陈婆子出门时,也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有天深夜,几个红卫兵敲开我家门,说有人举报我爹解放前做过伪保长,是地主余孽。他们翻箱倒柜,把家里闹得一团糟。

父亲被拉去批斗,头上戴着高帽子,胸前挂着牌子,在人群中跪了一整天。回来后,他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再没能站起来,不到半年就撒手人寰。

我知道是谁干的,恨得牙痒,却无力反抗。那年月,谁敢顶撞革委会的人?

母亲被吓得整夜哭泣,没多久也郁郁而终。年轻的我瞬间成了孤家寡人。

那几年,我低着头过日子,白天在国营厂里做工,晚上回到空荡荡的屋子,面对墙上父母的黑白照片,常常泪流满面。

邻居们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上麻烦。唯有对门的李大妈偶尔会塞给我几个鸡蛋或是蒸好的窝头。

"娃啊,受了委屈也得好好活着。"李大妈总是这么安慰我。

每当我路过赵家门口,总能看见赵长富穿着半新不旧的干部服,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听收音机里播放的京剧。

目光相对时,他假装没看见,转头和旁人高谈阔论。而我,只能忍气吞声,装作没看见他脸上那得意的笑容。

七十年代末,赵家女儿赵丽要结婚了。她比我小几岁,记得小时候常在院子里玩耍,有时还会偷偷给我递糖吃。

李大妈来传话说赵家请我去吃喜酒。

"让他滚蛋!"我冷笑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我独自喝了一斤二锅头,醉得不省人事。梦里,我又看到那棵老槐树,绿叶婆娑,父亲和赵叔在树下饮酒谈笑。

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大片。

八十年代初,平反冤假错案的春风吹到了我们这座小城。我爹的问题也得到纠正,政府发了一纸证明,还有几百元的补偿款。

那天,我抱着这些东西,在父母坟前跪了整整一下午。

"爹,娘,你们可以瞑目了。"我哽咽着说。

赵长富那时已退了休,偶尔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我总是低下头快步走开。我们仍是形同陌路,那堵墙依然高耸。

九十年代,单位分了楼房,我本可以搬走,却始终舍不得这老宅子。这里有太多记忆,仿佛父母的魂灵还在屋角守望。

赵小满早已娶妻生子,搬去了新城区。赵长富和陈婆子成了留守老人,和我一样,固执地守着这片老宅。

陈婆子常年有气管炎,咳嗽声透过墙壁传来,夜深人静时格外清晰。有时,我会听到赵长富轻声安慰她的话语,和着老式座钟的滴答声,显得那么苍凉。

直到今天,李大妈带着玉佩出现在我门前。

"老张,赵长富住院了,肺癌晚期,怕是挺不过这个月了。"李大妈叹了口气,递过玉佩,"他心里有愧,让我一定亲手交给你。"

如今接过这块玉佩,我手都在颤抖。玉温润如脂,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底座还有几处磨损的痕迹,想必是历经沧桑。

我小心翼翼地翻到背面,只见角落里刻着几个小字:"永念恩人张耀祖"。

这是我外祖父的名字!

我如遭雷击,呆立半晌。张耀祖是我娘家这边的姓氏,因为战乱,我对外祖家知之甚少。这玉佩为何会和赵家有关联?

"李大妈,这医院..."我声音发颤。

"市立医院,肿瘤科,住的是503病房。"李大妈看着我,眼里流露出一丝期待,"老张,多大的人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我怀揣着玉佩,心事重重地来到医院。

五楼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浓郁刺鼻,病房门虚掩着,隐约能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病床上的赵长富已奄奄一息,白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脸颊深深地凹陷,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他女儿赵丽坐在床边,见我进来,表情有些惊讶,但很快起身让出位置:"张叔叔,您来了..."

赵长富微微转头,看到我时,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被赵丽轻轻按住。

"老张...你真的来了..."他气若游丝,"对不起..."

这两个字,在我耳边炸开。等了大半辈子,终于等到这一声道歉。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掏出玉佩,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这个...为什么上面有我外祖父的名字?"

赵长富示意赵丽把他扶起来一点,气息微弱却坚定:"那年...是四九年...闹大饥荒..."

我静静地听着,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原来,解放前夕,赵家也是逃难到我外祖父所在的村子。当时饥荒严重,赵长富一家几口挨家挨户乞讨,几乎饿死街头。

是我外祖父张耀祖收留了他们,分给他们仅有的粮食和一间草屋。不仅如此,外祖父还冒险从国民党军粮库偷出一袋米,救活了奄奄一息的赵家老少。

"你外祖父说...做人要有良心...不能见死不救..."赵长富说着,眼泪顺着皱纹滚落,"这玉佩...是我爹临终前...嘱咐给你们家的..."

我心头一震,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和我家争那棵树?为什么要举报我爹?"我忍不住问道,声音有些发抖。

赵长富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那年争地...是我糊涂...树确实是我爷爷栽的...但已经成了公地...我不该争...可当时刚分到地...我就起了贪心..."

他艰难地咳嗽几声,赵丽赶紧给他倒水。

"至于文革时...我若不举报你爹...我全家就得挨整...那时候造反派逼我表态...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听到这里,我心中翻涌起复杂的情绪。

多少年的恩怨,原来都是时代的洪流推着我们走。谁对谁错,已经很难说清。

我想起小时候,赵叔偷偷从墙那边扔过来的白面馒头;想起赵家槐树被砍时,赵叔红肿的眼睛;想起文革中赵叔在批斗会上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些零碎的记忆,串联起来,勾勒出一个在时代夹缝中挣扎求存的普通人形象。他并非我想象中的恶人,只是在生存与良知之间,做出了无奈的选择。

"我这辈子...心里一直不安...总想着怎么还这个情..."赵长富艰难地伸出手,"咱们...都老了...别再记恨了..."

我握住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感受着他生命最后的温度,心中的坚冰渐渐融化。

"赵叔,咱们都是时代的棋子啊。"我轻声说道。

窗外,一轮红日正在落下,余晖映照着病房的白墙,仿佛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和解的金色。

赵长富安详地闭上眼睛,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三天后,赵长富走了,走得很平静。

我主动帮着办了丧事,赵家人千恩万谢。赵小满从外地赶回来,看到我时愣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给了我一个拥抱。

"张叔,谢谢你原谅我爹。"他哽咽着说。

葬礼那天,天空飘起细雨,像是老天也在为这段恩怨的了结洒泪。

回到家,我把玉佩放在了客厅的博古架上,每天都会看上几眼。

那块泛着青光的玉,见证了半个世纪的恩怨情仇,也见证了人性最复杂的一面。

后来的日子,我常去赵家走动。那道高墙依然在,但墙上开了一扇小门,方便两家人来往。

几十年的恩怨,因为一块玉佩而化解。想想也是人世间的奇妙。

如今我也老了,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想,人这一辈子,到头来争的是什么?不过是一口气,一份执念。等到两鬓斑白,回头看,哪一样又带得走呢?

院子里,我种了一棵新的槐树,就在当年那棵老槐树的位置。树苗是赵小满托人从老家带来的,据说是那棵老树的子孙。

小树已经有两人高了,春天开花时,满院飘香。

邻居家的孩子们喜欢来这儿玩耍,他们不知道这棵树承载的故事,只管在树下嬉戏打闹。

我看着他们,不免欣慰。这一代人不必再背负我们的恩怨,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那块玉佩,我打算等我百年之后,交给赵小满保管。这是两家之间的信物,见证了恩怨,也见证了和解。

人世间,恩怨情仇如云烟,唯有那些刻在心底的温暖,才是最值得铭记的财富。当我们放下执念,原谅彼此,才能真正获得内心的宁静。

坐在槐树下,望着墙头那一抹夕阳,我终于明白,人生最大的智慧,不是记住,而是遗忘;不是计较,而是释怀。

那道曾经象征着仇恨的墙,如今成了支撑着爬山虎的依靠,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有时候想,这不正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写照吗?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到头来,还是选择了和解与新生。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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