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牛时下河帮俏姑娘捞裙子,她却打了我一耳光,如今成我老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26 12:21 3

摘要:"你还记得那年夏天吗?"老伴儿正在收拾晚饭的碗筷,听到我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抬起头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怎么又想起这事了?"

"你还记得那年夏天吗?"老伴儿正在收拾晚饭的碗筷,听到我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抬起头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怎么又想起这事了?"

"你说哪能忘得了?"我揉了揉膝盖,走到窗前,院子里的那棵老枣树已经枝繁叶茂,就像当年河边的那一排。

那是1985年的盛夏,我刚满二十岁,正在李家村的生产队放牛。

那会儿农村刚开始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人们的日子正一天天好起来,但我们村离县城还有些远,变化来得慢些。

我家条件不算差,爹是技术员出身的拖拉机手,娘在生产队务农,家里还有一台"红灯"收音机,是村里少有的"阔家"。

每天早上,我总要先听完广播里的《新闻和报纸摘要》才出门,那是了解外面世界的窗口。

我排行老三,上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哥在县城砖厂做小工,一个月能挣四十多块钱,在当时已经很不错了。

姐姐嫁到了隔壁村,每逢赶集的日子,她总会带着外甥来我家坐坐,捎点自家种的蔬菜。

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我的任务就是放牛,每天赶着生产队的十几头牛在河边的草地上悠哉游哉。

清水河是我们村最大的水源,河不宽,最深处也就到成年人的腰部,水流缓慢,河底是细软的沙子,两岸种满了枣树和柳树,是村里人纳凉洗衣的好去处。

那年七月格外闷热,田里的庄稼被晒得耷拉着脑袋,就连蝉鸣都透着一股无力感。

"嘿,牛倌子!给我看好你家牛,别让它们踩了我的菜地!"张大娘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远远地朝我喊道。

"知道了,张大娘,您放心!"我挥挥手,把正要靠近菜地的一头小花牛赶了回来。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村支书杨明德的女儿杨小红。

她比我大两岁,高中毕业后在乡里的食品厂当了临时工,一个月能挣二十五块钱,在我们村的姑娘中已经算出息的了。

杨小红穿着一条鲜艳的花布裙,头发用红头绳扎成一个马尾,远远看去像一朵在绿色中绽放的花。

在我们村,能穿这么鲜艳衣服的姑娘不多,大多数人还是穿着褪了色的蓝黑布料。

"牛倌子,给我看着点牛啊!"她一边朝我走来,一边拎着竹篮喊道。

我赶紧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心跳不知为何加速了几分。

"小红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问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去对岸摘枣呗,厂里几个姐妹想吃酸枣,我答应给她们带些回去。"她抬头看了看对岸的枣树,枣还是青的,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这边的桥都塌了,你得绕到上游的石桥走,要不然就得趟水过去。"我指了指上游的方向,那里有一座石头搭的小桥。

"哎呀,那得多走半里地呢。"小红皱了皱眉,看着不远处的枣树,犹豫了一会儿,撩起裙子,准备从河边浅水处趟过去。

那条裙子是她刚买的,据说花了小半个月工资,在我们村简直是个奢侈品。

"这边水虽然不深,但河底不太平坦,你小心点。"我连忙提醒道,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担忧。

小红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放心吧,我又不是没过过河。"

她把裙角卷起来挽在腰间,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径直走进了河里。

我不敢多看,生怕被人看出心思,只是偷偷瞥了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假装关心我的牛群。

"哎呀!"突然一声惊呼,接着"扑通"一声水响。

我迅速转头,只见小红整个人栽进了水里,手中的竹篮顺着水漂走了,而她的裙子像朵盛开的花漂在水面上。

我一个箭步跑到河边,也顾不得脱鞋子,直接跳进水里,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

"没事吧?有没有伤到?"我关切地问道,心里却有点慌乱。

小红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狼狈极了。

她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裙子,又看了看漂在水面上的裙角,急得眼眶都红了:"我的新裙子......"

我明白她的心疼,那可是她半个月的工资啊。

"别急,我帮你捞回来。"我安慰道,俯身去捞那漂在水面上的裙角。

就在这时,不知是我的手无意中碰到了她的腿,还是她误以为我是故意占便宜,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登徒子!"小红涨红了脸,气呼呼地说。

我愣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我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少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偷看我的那些小动作?还装什么好人!"她恼怒地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

这话让我更加难堪了,原来我那点小心思早就被她发现了。

我默默退开,看着她湿淋淋地往回走,心里既委屈又难过,偏偏这时候,河对岸还有几个摘菜的村妇看到了这一幕,窃窃私语起来。

"李家老三被杨支书闺女打了,啧啧,准是想占人家便宜..."这话传得飞快,村子就这么大,没等到晚上,我爹娘就听说了这事。

"你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晚饭桌上,爹沉着脸,指节在桌面上敲出一阵响声,"人家可是支书的闺女,在乡里上班的体面人,哪是你能高攀的?再说了,你才多大?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我没有,爹,我真的只是想帮她捞裙子..."我低着头,心里的委屈无处诉说。

"行了行了,"娘在一旁劝道,往我碗里夹了块肉,"孩子还小呢,懂什么啊,肯定是误会一场。"

"小啥小,二十岁的人了,蔫坏蔫坏的!"爹还是不依不饶,"明天你就给我去杨支书家赔个不是,就说是你不懂事,冒犯了人家姑娘。"

"我没错凭啥道歉?"我梗着脖子,少年人的倔强劲儿上来了。

"你......"爹气得胡子直翘,正要发火,娘赶紧劝住了他。

"孩子他爹,你消消气,吃饭吃饭,这事儿明天再说。"娘给爹夹了一筷子咸菜,顺带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一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小红生气的样子,还有那一巴掌的滋味。

第二天,我照常赶着牛群出门,却刻意避开了河边的那片地方,我怕再遇到小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李家的牛倌子,听说你昨天占杨支书闺女便宜,被打了一巴掌?"赵大婶挑着水桶经过,瞥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我没有,是误会..."我辩解道,但她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笑声。

接下来的日子,我拼命避开小红经常出现的地方。

每次听说她要回村,我就找借口不出门,即使要放牛,也选择村后的小山坡,而不是清水河边。

可村子就这么大,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半个月后的一天,天气依然闷热,我被迫回到河边放牛,因为山坡上的草已经所剩无几。

远远地,我看见河对岸的枣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小红,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心里一惊,转身就想带着牛群离开,却听见她清脆的声音穿过河面:"喂!"

我停下脚步,不敢回头。

"牛倌子,过来一下。"她的声音不像上次那么凶了,反而带着一丝犹豫。

我左右为难,最后还是牵着牛走了过去,但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小红站在枣树下,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低着头不看我,那红头绳还是老样子,在阳光下泛着亮光。

"那天..."她开口说道,声音很小,像蚊子哼哼,"那天是我误会你了。"

我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我听村里人议论,说你只是想帮我捞裙子。"她的脸微微发红,眼神飘忽不定,"我不该打你。"

我没想到她会来道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挠了挠头:"没事,我不在意。"

"这个给你。"她突然把手中的油纸包递给我,"我在厂里做的点心,尝尝看。"

我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是几块桃酥,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谢谢。"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香甜酥脆,比集市上买的好吃多了。

"好吃吗?"她小声问道,眼睛里带着期待。

"好吃!"我点点头,又咬了一大口,嘴里塞得满满的,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她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又收敛了:"你别告诉别人是我给你的,我爹不喜欢你。"

我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心也沉了沉,点了点头:"我知道,支书看不上我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牛倌子。"

"不是这样的,"她急忙解释,"我爹只是觉得你还小,没什么正经工作..."

"放牛不是正经工作?"我有些不服气地反驳,但看到她为难的表情,又软了下来,"算了,反正我也不指望和支书家攀上关系。"

小红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那我先回去了,你...你慢慢吃。"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我却鬼使神差地喊住了她:"小红姐,我..."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谢谢你的点心,真的很好吃。"我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笑了笑,转身离开,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和飘散在空气中的淡淡香气。

从那天起,我和小红开始了秘密的来往。

每隔几天,她就会在放工后来河边找我,有时候带来厂里做的点心,有时候只是坐在枣树下和我聊天。

我知道这种来往是偷偷摸摸的,但却乐在其中。

慢慢地,我发现她并不像村里人说的那样势利眼,反而单纯可爱,爱笑爱闹,对工作也充满热情。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一天,小红靠在枣树下,问我。

彼时太阳西斜,河面上泛起金色的波光,岸边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

"我?"我愣了一下,"放牛呗,还能干啥?"

"就一辈子放牛?"她皱着眉头,"不想去县城看看?那里有电影院,有百货商店,还有很多工厂,你可以学门手艺。"

"去县城?"我咂摸着这个想法,"我哥不是在那儿砖厂上班吗,他说累得很,一天下来腰酸背痛的。"

"那是因为他在砖厂,那活儿当然累。"小红坐直了身子,眼睛闪闪发亮,"你可以去学修理,电器修理、自行车修理都行,那可是手艺人,比放牛强多了!"

她的热情感染了我,我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真的能行吗?"

"当然能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么聪明,肯定学得会!"

在小红的鼓励下,我真的去问了我哥,看县城有没有可以学手艺的地方。

哥哥说县城确实有个修理厂,前些日子还在找学徒,但他不确定现在还招不招人。

就这样,我和小红的秘密来往持续了一个多月,我们在枣树下分享各自的生活,谈论未来的梦想,偶尔还会一起哼上几句流行歌曲,《小芳》、《长江之歌》是我们最爱唱的。

八月中旬的一个傍晚,我照例去河边的枣树下等小红,远远地就看见她坐在那里,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在哭。

"怎么了?"我快步走过去,心里一阵慌乱。

"我爹..."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爹给我定了亲事,要把我嫁给镇上供销社主任的儿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人用石头狠狠砸了一记:"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他们已经说好了,下个月就订婚。"小红擦着眼泪,"我不想嫁给他,我根本不认识他!"

我沉默了。在那个年代,农村的姑娘大多还是由父母做主婚事,尤其是像小红这样的家庭,能攀上镇上的干部家庭,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我才不要嫁给他呢!那人据说都三十多了,还是个秃顶!"小红气呼呼地说,"难道我就得认命吗?"

"你有什么办法吗?"我忐忑地问,生怕她说出什么惊人之举来。

"我能有什么办法?"她抽泣着,"我爹说那是门好亲事,不由我说不!"

我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疼不已,但又感到无力。

我能做什么呢?一个连正经工作都没有的牛倌子,哪有资格和镇上的干部儿子争一个姑娘?

"要不......"我吞吞吐吐地说,"要不咱们..."

"咱们什么?"小红追问。

"咱们私奔吧!"我一咬牙,脱口而出这句惊人之语。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私奔?去哪儿?我能带她去哪儿?我连自己都养不活,靠什么养活她?

小红似乎也被我的话震住了,愣愣地看着我,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不行,我爹会找到我们的,到时候你会被打死的。"

我们陷入沉默。河水静静流淌,枣树的叶子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嘲笑我们的天真。

"我会想办法的。"最后我说,虽然心里根本没底。

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一边是放牛的日子,另一边却是小红的眼泪,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和焦躁。

"小三,怎么了?今天牛倌子大王也不高兴了?"娘正在院子里晾晒刚淘好的米,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娘,人这辈子,是不是就该认命?"我坐在门槛上,看着天边的晚霞,心事重重。

娘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儿子,"娘拍了拍我的肩膀,"人这辈子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你爹当年就是个普通农民,愣是自学拖拉机修理,才当上了技术员。他要是认命,哪有今天?"

我抬头看着娘,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去做吧,年轻人嘛,该闯就闯,娘支持你。"娘笑着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了我哥。

"哥,你能帮我个忙吗?"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我哥听完,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你小子想干什么?那可是支书的闺女!你想找死啊?"

"我是认真的,哥。"我第一次这么坚定地看着他,"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

"你才认识她多久?就说喜欢?"我哥嗤之以鼻。

"时间长短和感情深浅没关系。"我倔强地说,这话是从广播里听来的。

"油嘴滑舌。"我哥没好气地说,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你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忙?"

"我听说县城有个照相馆,能不能..."我压低声音,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

我哥听完,瞪大了眼睛:"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这要是被杨支书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但最终,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我哥还是答应了帮我这个忙。

他在县城认识一个朋友,是照相馆的学徒,能借到一台相机。

几天后,我悄悄约小红到河边的枣树下见面,把计划告诉了她。

"你疯了!"她听完,瞪大了眼睛,"这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你完蛋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我握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相信我吗?"

小红看着我,眼睛里的泪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相信你。"最后她轻声说。

第二天下午,我们按计划行事。

我哥借来的相机架在枣树下,我和小红站在树下,摆出亲密的姿势。

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小红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你们能不能自然点?"我哥在相机后面指挥,"看起来像木头人一样,谁信啊!"

"那要怎么样?"我尴尬地问。

"你傻啊?偶像剧没看过?"我哥无奈地走过来,给我们摆姿势,"你搂着她的腰,她靠在你肩上,对,就这样,好,别动!"

相机"咔嚓"一声,记录下了我人生中第一张和心上人的合影。

接着,我们又拍了好几张,有我牵着她的手,有她靠在我怀里,还有我们相视而笑的样子。

这些照片在今天看来再普通不过,但在那个年代,足以轰动整个村子。

拍完照片,我哥赶紧去县城洗出来。

第二天,他带着照片回来了,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你们自己看看。"我哥把照片递给我们,一张接一张地吐了出来。

我和小红凑在一起,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又惊又喜。

照片上,我们在枣树下依偎在一起,笑得甜蜜。

虽然只是摆拍,但看起来却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这下有戏了。"我哥一脸得意,"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事一旦败露,可不是闹着玩的。"

按照计划,我把照片封在信封里,悄悄送到了镇上供销社主任家。

当然,我没有露面,而是让我哥找了个在镇上做小买卖的熟人帮忙。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我和小红都提心吊胆,生怕计划出什么纰漏。

三天后的晚上,我正在家里吃饭,村里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咳嗽两声后,是村支书那熟悉的声音:"现在通知,杨小红同志与镇上王家的婚事取消,各位村民不要再议论此事......"

广播里的声音又咳嗽了两声,仿佛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尴尬。

我爹惊讶地看着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假装不知情,低头扒饭:"不知道啊,爹,可能人家看不上吧。"

"胡说,那可是镇上的干部家庭,谁看不上谁啊?"爹皱着眉头,"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第二天一早,村里就炸开了锅。

有人说是供销社主任家嫌弃杨家门第低,也有人说是小红自己不愿意,闹着要跳河,吓得支书只好取消婚事。

各种版本的传言满天飞,唯独没人知道真相。

我按捺住内心的喜悦,假装若无其事地去放牛,心里却盘算着什么时候能见到小红。

三天后的下午,我在河边的枣树下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了小红。

她远远地跑来,一路上都在笑,那红头绳在阳光下欢快地跳动。

"成功了!"她扑进我怀里,兴奋地说,"那人看了照片,气得脸都青了,当场就退了婚!"

我紧紧抱住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你爹没为难你吧?"我担忧地问。

小红的笑容淡了一些:"他气坏了,几天没理我,今天早上才开口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她红着脸,但语气坚定,"我还说,就算他不同意,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那他......"

"他把我轰出来了,说除非我断了这个念头,否则就别回家。"小红苦笑着说,"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我听了,心疼不已,但又暗暗替她高兴,至少她选择了我。

"别怕,有我在。"我拉起她的手,"我们去找我爹娘,把事情告诉他们。"

就这样,我带着小红回了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爹娘。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跟支书的闺女好,还敢做这种事!"爹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会惹多大麻烦?"

"爹,我是真心喜欢小红。"我认真地说。

"喜欢有什么用?"爹沉着脸,"你拿什么养活她?放牛?那点工分够干什么?"

小红低着头,不说话,手却悄悄抓紧了我的衣角。

"我可以学技术,去县城找工作。"我说,"我哥说县城的修理厂正在招学徒,我可以去试试。"

"就你?"爹冷笑,"你连初中都没毕业,人家凭什么要你?"

"李叔叔,"小红突然开口,声音虽轻但坚定,"我相信他能行,他很聪明,学东西很快。"

爹看了看小红,又看了看我,沉默了。

娘在一旁劝道:"老头子,既然孩子们都这么认真了,咱们就帮帮他们吧。年轻人有闯劲,日子会好起来的。"

"你们啊..."爹叹了口气,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闯了这么大的祸,我能怎么办?"

最后,在娘的劝说下,爹同意了小红暂时住在我家,但也警告我必须尽快找到正经工作。

"如果支书来闹,我可不会护着你们。"爹板着脸说,但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心疼。

就这样,小红搬进了我家,住在我姐曾经的房间里。

我开始跟我哥去县城学修理。

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来,手上的茧越来越厚,指甲缝里的油渍怎么也洗不干净。

小红也没闲着,她利用在食品厂学到的技术,在家里做些点心,拿到集市上卖。

开始时,村里人对我们指指点点,说我们不知羞耻,但随着时间推移,议论声也渐渐小了。

支书知道女儿住在我家后,气得不行,几次派人来劝小红回家,都被她拒绝了。

"我不会回去的,除非爹同意我和牛倌子在一起。"小红倔强地说。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天色已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县城回来,正准备推开家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杨支书。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院子里,爹和杨支书坐在石桌旁,各自捧着一个茶缸,闷声不响地抽着烟。

娘和小红站在一旁,脸色都不太好看。

"爹,支书叔。"我硬着头皮打招呼,心里直打鼓。

杨支书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锐利,我被他盯得额头直冒汗。

"听说你在县城找到工作了?"他开口问道,语气不卑不亢。

"还没有,现在只是在修理厂学徒。"我老实回答,"但师傅说我学得快,再过两个月就能正式上岗了。"

"学徒能挣多少钱?"杨支书又问。

"十八块钱。"我低声说,"但正式工可以有四五十。"

杨支书"哼"了一声,摇摇头,似乎对这个数字不以为然。

我心里一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小红突然走到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爹,我不在乎他现在挣多少,我相信他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杨支书看着我们,表情复杂,最后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真是......"

他没说完,站起身来,看向我爹:"老李,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我看这两个孩子是铁了心了。"

我爹也站起来:"老杨,你看开点,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咱们老一辈的,逆不了时代啊。"

"哼,什么时代不时代的,就是不听话!"杨支书嘴上这么说,但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他转身要走,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小红:"你妈想你了,有空就回家看看吧。"

小红点点头,眼睛湿润了:"谢谢爹。"

杨支书又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

就这样,我和小红的事情得到了杨支书的默许。

我每天跟着师傅学修理,从自行车到缝纫机,从收音机到电扇,什么都修。

小红的点心生意也越做越好,村里人都喜欢买她做的桃酥和麻花。

半年后,我在修理厂转正了,每个月有四十五块钱工资,在当时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收入了。

我们决定结婚。婚礼很简单,只在家里摆了几桌酒席,请了亲戚和邻居。

出乎我的意料,杨支书不仅来了,还给我们包了一个大红包。

"小伙子,你做得不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低沉,"但我要提醒你,小红从小被我们宠惯了,脾气倔,你得让着她点。"

"叔,您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我认真地承诺。

婚礼结束后,我和小红换上新衣服,特意去了河边的枣树下,那是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也是我挨了她一耳光的地方。

"还记得吗?"我指着河水,笑着问她。

"记得。"她红着脸,"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占我便宜呢。"

"我哪敢啊?"我握住她的手,"我只是想帮你捞裙子。"

"现在想想,其实那一巴掌打得挺值的。"小红笑着说,"不然我们也不会有后来的故事。"

"是啊,"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那一巴掌,打出了我的媳妇。"

我们相视而笑,河水静静流淌,枣树的叶子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见证我们的幸福。

那是1986年的夏天,我和小红的爱情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修理厂成了技术骨干,工资也涨到了七十多块。

小红的点心生意越做越红火,后来干脆在村口开了个小铺子,专门卖各种糕点。

1987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取名"李小强",寓意着坚强。

杨支书成了疼爱孙子的爷爷,常常抱着小强逛村子,向人们炫耀他的外孙多么聪明。

1992年,我们搬到了县城,买了套小两居。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我和小红也抓住了机会,开了家电器修理店,生意红火得很。

到了2000年,我们把修理店扩大成了家电商场,不仅修理,还销售各种家电。

2003年,小强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学的是电子工程,那天杨支书激动得老泪纵横,一个劲地说:"不枉我当年同意你们在一起,看看,出了个大学生!"

2008年,小强从大学毕业,进了一家知名企业工作,娶了个漂亮媳妇,给我们添了个可爱的孙女。

时光飞逝,转眼间四十年过去了。

当年的牛倌子早已不再放牛,当年的姑娘也变成了白发婆婆。

我们有了儿女,有了孙子孙女,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每年夏天,我们都会回到村里,去河边的枣树下坐一坐,回忆那年夏天的故事。

老枣树依然在那里,只是比当年更加粗壮,树干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清水河也还是那样静静流淌,只是河水比当年清澈了许多,两岸绿树成荫,成了村民休闲的好去处。

村子变化很大,青砖灰瓦的房子代替了过去的泥草房,宽阔的水泥路取代了当年的泥巴路,家家都有电视机,很多人还买了小汽车。

但唯一不变的,是我和小红之间那份历经岁月磨砺而愈发珍贵的感情。

"你说,如果当年你没有打我那一巴掌,我们会不会在一起?"我握着她的手,笑着问。

"那可说不准,"她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笑容依然甜美,"可能我就嫁给了别人,成了供销社主任的儿媳妇。"

"那我可要感谢你打了我这一巴掌。"我轻抚她的白发,心中满是柔情。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个小小的误会,反而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那年夏天的记忆,已经融入我们生命的长河,成为我们最珍贵的财富。

枣树依旧,河水长流,而我们的爱情,也如这清水河一般,清澈绵长,流淌不息。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我和小红的故事告诉我,婚姻也可以是爱情的摇篮,让它在岁月中沉淀,在平凡中闪光。

那一耳光,打出的不只是一段姻缘,更是一生的守候和相伴。

来源:孤舟听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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