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再次醒来是被卢景昭用半壶水泼醒的,他依然笑得温和,眼底却是狠厉嗜血。
再次醒来是被卢景昭用半壶水泼醒的,他依然笑得温和,眼底却是狠厉嗜血。
「昏过去了那多没意思。」
他再次扬起长鞭,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卢大人,我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玉坠,还请开下门。」
卢景昭愤愤扔下长鞭开了门,玉坠行了礼,「公主让我传个话,七姨娘只是做的点心不合您心意,不值当您大动肝火。」
卢景昭挑眉朝我 看过来,「这么晚了还劳烦公主操心这等小事,看来七姨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他打发走了玉坠,蹲下身定定看了我半晌。
「你和公主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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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婢哪能和公主有什么关系?」我心下也是疑惑,公主为什么要救我?
难道是尹暮卿求了她的表姐,保我在卢府安然无恙吗?
「下午你找我来有何事?」他突然又岔开了话头。
「贱婢想求您一件事,贱婢想单独配一名丫鬟,心中的人选是浣衣坊的曼曼。」
「可以。」没想到卢景昭答应得很爽快,「不过你不应该是问我,而是请示公主吧?」
我心下了然,他和公主肯定是对立关系,这其中必然牵扯到朝堂争斗。
不过他们再如何争斗和我这等小人物并没有太大关系。
「好,多谢卢大人指点,那贱婢明日去求公主。」
卢景昭拾起长鞭,解开了绑住我的绳结,笑得如沐春风。
「区区蝼蚁,来日方长。」说完他便踏入茫茫夜色中,直至消失不见。
我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眼泪滚滚而落,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我如蝼蚁,在权势的漩涡中,只是看到了一点苗头,就差点搭上了自己性命。
我想活下去,也想替妹妹报仇,可这真的能两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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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求求你,杀了卢景昭,我死得好惨啊!」
漫天的雪花纷飞,我被迷了眼,依稀能看见妹妹跪在卢景昭厢房门前,身上被雪花薄薄地盖了一层。
我走上去,想要抱住她,给她一丝温暖。她却如一缕青烟,飘散开来。
「妹妹!妹妹!」我嘶声大喊,却看见天地在剧烈晃动。
我猛地睁开眼,原来是梦。
「七姨娘,你终于醒了。」曼曼担忧的看着我,「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你怎么在这?」
「是刘管事让我来的,说是卢大人的意思。」
我点点头,接过曼曼递过来的粥喝了几口,然后起床洗漱打扮。
镜中脸右侧一道鞭伤触目惊心,我取一条纱巾遮面,正要出门向公主谢恩。
一名小厮慌慌张张地跑来,「西月公主来了。」
我忙命曼曼准备茶水和点心,又对镜整理了下仪容,走到院门跪拜迎接。
西月公主从软轿上下来,「起来吧。」
她径直朝我院中的厢房走去,我匆匆跟上。
「你这房间倒是布置的雅致,不像其他姨娘那样俗气。」西月公主在我房中走了一圈。
「多谢公主廖赞,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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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落在角落处我未完工的绣品上,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
「巧了嘛这不是,你这绣品针脚功夫和我这手帕还真是像极了。」
看见那方手帕,我心中大骇,这方手帕是我去年炎炎夏日送给尹暮卿的,前后送了有七条之多。
「公主,天下之大,和我针脚功夫相似的绣娘很多,只是凑巧罢了。」
「不止是针脚功夫,更是精巧程度,这可是我表弟尹暮卿专从天下闻名的善绣坊带回来的,在京都这样精巧的绣品都是难得一见呐。」
西月公主并未在此多为难我,话头一转,「七天后是每月上香的日子,你也同去。」
我虽不明白公主的意思,但还是应承下来。
我听公主说下月中秋节,皇帝将在夕灵湖船上大摆宴席,邀请三品以上官员和家眷共度佳节。
一个计划在我心中悄然成型,既能杀了卢景昭,我也能全身而退。
隔天一早起床后,我无事可做,便在房中刺绣打发时间。
忽然听到院外一阵骚乱,我和曼曼出院门循声去看。
只见三姨娘的门前围了许多人。
「哎哟,你看见没,四姨娘的死状太可怕了。」
「是啊,被卢大人用鞭子活活抽死的。」
「嘘,你不要命了?什么都话都敢说。」
还真是命如草芥,我叹息一声,转身离去时,却没听见她们最后一句对话。
「不触犯卢大人的底线,卢大人是不会轻易杀人的,四姨娘到底犯了什么错呀?」
「她骂前七姨娘不知好歹,妄想怀子嗣攀高枝,前七姨娘偷偷怀孕也是她向公主告发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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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香的日子,我戴上面纱随西月公主和卢景昭一同去郊外寺庙上香。
我还没进庙门,就被公主派遣去寺庙香街多买些香回来。
来到香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临近中秋了,不少摊贩都开始售卖花灯和月饼,还有制作精巧的各类木 制小玉兔。
我不由得看花了眼,选了只木兔子,正要付钱。
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将铜钱搁在了小贩手里。
我回头一看,竟是尹暮卿。
「姑娘,这可是我先看中的。」尹暮卿笑容清朗,引得街道的小娘子羞赧的频频回头。
我转头想跑,他拉住我的手腕,将我紧紧抱住。
「芷梦,我很想你。」
「尹暮卿,你已被旨婚,我也已经是别人小妾,你这样于理不合。」
他慢慢松开手,我转过身,却见他眼圈红了。
我软下语气,「是你拜托公主保护我的吧,也是你求她和我安排见面的吧,尹暮卿,我真的很感激你,大恩不言谢,芷梦来世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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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暮卿垂下眼眸,过了好半晌,似是平复了心情,他拉住我的手,朝不远处的竹林走去。
「你跟我来,我有正事和你说。」
我任由他拉着我的手,心里也有谜团要问他才能解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回想起去年他亦是牵着我的手,走在遍地春花间,可心境却是完全不同了。
走到竹林里人烟荒芜处,他才松开我的手,我心中十分不舍,有些贪恋他手心的温度。
尹暮卿定定看着我,我们遥遥相望,明明站得那么近,心却已经离得那么远。
「芷梦,如今朝堂局势多变,公主和卢景昭斗得你死我活,你再待下去处境会很危险。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以身涉险?」
「我不能说,即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即使搭上我的性命。」
一是我大概已经身份暴露,西月公主态度不明,二是杀卢景昭是我自己的事,我并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尹暮卿叹息一声,「若你没有来京都,还在江南等我来娶你,我们是不是能够一直像从前一样?」
我苦笑着摇头,「你知我不会做小伏低,若我不是有目的,怎会成了卢景昭的小妾?我早料到你身份不凡,只是一直在骗自己。」
「我知道你真实身份之后,我也并不惊讶,从一开始就错了,尹暮卿,我们注定是不可能有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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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去世之后,我带着妹妹受尽人世间的冷暖残酷。
我早早的就已将这世间的感情看透,它不是话本子里写的那样,身份悬殊的两人成双成对,白头偕老。
我们也曾相恋,这已足以让我回味一生。
「好一个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尹暮卿哑着嗓子喃喃重复着。
他背过身去,少年傲气,绝不会将自己软弱的一面示于外人。
「不管结果如何,我定会护你性命。」
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我才蹲下身,撕心裂肺的哭出来声来。
竹影斑驳,割裂出细碎的光影,犹如我此刻破碎的心。
天气慢慢转凉,府里的姨娘们都忙着定做新衣裳,好在中秋夜里大放异彩。
我整日将自己关进房里刺绣,给卢景昭和西月公主各准备了一份中秋节礼物。
我派曼曼将礼物送到了公主那,而卢景昭这份礼物我要亲自送给他。
好容易等到了中秋佳节,夕灵湖内停靠了十几艘楼船和几艘画舫,以皇帝和皇后所处的龙腾凤舞的大船最为气势恢宏。
夜幕降临时,花街和船上张灯结彩,交映相辉。
和我同住的三位姨娘早已乘小船只去船楼看表演逛花街了。
我倚在窗边,静静赏月看烟花,直等到亥时,一艘小船缓缓朝我这艘船驶来,正是卢景昭。
我关了窗,取下发簪,将里面的迷药倒进了茶壶中。
这是我在爹娘去世后学会的防身本事之一,我在此之前已经喝过石榴花水,再喝参了迷药的茶水并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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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七姨娘要送我什么礼物?让下人送来便是。」
我倒了两杯茶水,自己先喝了一口,「大人莫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卢景昭不疑有他,喝下了茶水,我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
「大人不妨打开来看看。」
卢景昭打开锦盒,我送他的是一把蒲扇,绣的花样是妹妹生前我送与她的牡丹祥云蒲扇,她在夏日必定随身携带。
我冷冷看着卢景昭的反应,他脸色骤变,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花样倒是精致,只是送男子怕是不太合适。」
我正欲开口,突然听得破门窗声四起,有五名黑衣人手持长剑,直取卢景昭面门而来。
卢景昭抬脚踢倒了近身的那名黑衣人,捡起地上的长剑和另外四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药效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卢景昭身子晃了晃,黑衣人见势朝他背后刺了一剑。
卢景昭吃痛,清醒了几分,他是大将军的后代,又常年练武,很快就解决了所有黑衣人。
危机解除,他的身子瘫软下来,倒在了地上。
「你……你居然敢给我下药?」卢景昭眼神凌厉,怒不可遏。
我抽出腰间的匕首,朝他的喉咙口刺下,「我要给我妹妹报仇。」
突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船体剧烈晃动了一下,我的匕首扎歪了,扎扎在了地上。
紧接着接连几声巨响,船体开始缓缓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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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我的计划是给卢景昭下迷药,然后杀了他,点火烧船,火势向下引爆火药。
可这黑衣人和提前点燃的火药是怎么回事?
电光火石间,我想到了一个人,却还没等思量清楚,卢景昭突然朝我扑过来,死死掐住我的喉咙。
他满嘴的鲜血,竟是咬舌让自己清醒。
随着船体倾倒,锦盒从桌上掉下来,蒲扇 从锦盒滑落出来。
卢景昭忙松开手,爬过去捡起蒲扇抱在怀中,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我干咳几声,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掉落的匕首用尽全力扎进他的后颈。
水已经漫到了脚踝处,我忙起身想要从窗外爬出去,却见小船从四面八方而来,我已无处可逃。
我终于明白过来,好一招借刀杀人,黑衣人和提前爆炸的火药都不过是阻挡我逃生的脚步。
不止我想要杀卢景昭,还有西月公主。
我丧失了所有求生意志,躺在地上,静静等待湖水将我淹没。
我依然没有从权势斗争的漩涡中侥幸逃脱,我以为我在下一盘棋,没成想却只是西月公主下的那盘棋的棋子。
湖水渐渐淹没我的全身,我缓缓闭上眼,妹妹,姐姐来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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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最美好的时光在眼前不断闪现。
那是我和尹暮卿在一起的时光。
「芷梦,有位公子找你!他说他叫尹暮卿。」前厅的小陶兴冲冲得跑进来。
「那位公子长得可真好看,穿着打扮看着也贵气,芷梦,我真替你高兴。」
「你休要胡说。」我羞赧地低下头,心中雀跃不已。
我快步走到镜子前,镜中人满面红晕,眼含秋波。
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我随小陶来到前厅。
尹暮卿命小童打开厅中央的大箱子,「这是在下给姑娘带的护手膏和京都特产,小小心意,还望姑娘笑纳。」
小陶推搡着我,朝我挤眉弄眼。
一向冷静自持的我说话却磕磕巴巴起来,「多,多谢,公子。」
小陶凑近我耳语,「芷梦,你这脸红的和火烧云似的。」
接着她拉过我的手走到尹暮卿身边,「为了感谢公子的美意,芷梦姑娘说要带公子到小镇上逛一逛,你们快去吧。」
「不知公子可否赏脸,让芷梦带着公子去逛逛?」
「烦请芷梦姑娘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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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三日,我带尹暮卿游桃花林,品桃花酒,去郊外踏春放风筝。
尹暮卿见识多广,我听他说的精彩纷呈,也不由得心生向往。
「要是我也能跟着你去看看就好了。」话一说出口,我就意识到了不对。
「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我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
在尹暮卿面前,我总是这样,显得特别笨拙。
「芷梦,你的风筝断线了。」尹暮卿笑得眉眼弯弯,我不由得想到一个词:公子如玉世无双。
「啊?」我看得痴了,半晌才傻愣愣地转头去看风筝线,风筝线哪有断啊?
尹暮卿忽然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颊,我跟个木头似的杵着,不知道作何反应。
内心却已经是遍地春花烂漫,心跳如擂鼓一般咚咚咚似乎快要跳出来。
「尹暮卿,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我紧紧攥着风筝线,手心不断冒出细汗。
尹暮卿抱着我转起圈来,「这都被你发现啦?我喜欢你,芷梦,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哈哈哈……尹暮卿,你别转了,我头好晕。」
我听见我的笑声是如此清脆悦耳,那是爹娘过世以后,我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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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暮卿又逗留了两日后便离开了,我们又只能等到盛夏之约。
他每个季度来一次,每次来之后滞留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寒冬腊月,大雪封路,他干脆留在我身边小住下来。
住了两个月后,临近年关时,京都来信催他快回去。
临走前,他郑重地说让我等他,他会来娶我。
我心里早已料到他身份必定不凡,他娶我只能是做他的妾。
我虽出身不好,却骨子里有执拗,无法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因为他是我最爱的男人。
可见他如此郑重而又小心翼翼,我还是先答应了下来。
尹暮卿离开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了妹妹寄来的信,离上一封信寄过来整整过去了三个月时间。
我以为她过得十分幸福,才忘了给我写信,没成想,她竟是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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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慢慢消逝,我被刺目的光照醒了,我缓缓睁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竟是我刚来卢府,西月公主命我在碎瓷片里捡珍珠的房间。
我想活动一下身体,却听得一阵叮当哐啷响,我循声看去,手脚竟都被长锁链锁住了。
「醒了?」西月公主怀抱猫咪,朝我缓缓走来,她语气嘲讽,「想死?我那好表弟可是求我保你性命呐。」
「公主好生聪明,借刀杀人,下得一步好棋。」
「哈哈,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有意思,那你再仔细想想,我是从哪一步开始步棋的?」公主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
「什么意思?」一种不 详的预感升腾而起。
「那我就从头到尾给你捋一捋吧,你的妹妹写给你总共十封信,只有第一封是她亲笔,其他的信都被我拦下来了,我找了个全京都最好的书法先生仿笔给你回信。」
「你妹妹呢,其实是我杀的,她也不是冻死的是被我毒死的,只是毒发生亡罢了,我那好夫君和你妹妹两情相悦,竟想偷偷怀孕瞒天过海,真是有意思的紧。」
「再和你说说朝堂之事,我是太子这边的人,卢景昭是五皇子身边的人,我们一直势均力敌,明争暗斗,我一直想拉拢皇帝身边的太傅,也就是我表弟的父亲,一直苦苦找不到机会,直到我发现表弟对你情根深重,我也就顺势而为,既除掉了卢景昭,又得到了表弟父亲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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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毒妇!我们两姐妹都被你害 得好惨!」我失控的狂喊,心中痛苦的不能自已。
「哼,你们不过是两条贱命罢了,能够为本公主所用,是你们的福气。对了,告诉你一声,初七那天便是你最心爱之人的大婚之日了。」
西月公主说完,便起身离去。
我只感觉喉间一股腥甜,竟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我躺回床上,绝望地闭上眼,不知昏天暗地得躺了多久。
忽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七姨娘,醒醒呀。」
我费力地睁开眼,面前是扮做送饭丫鬟的曼曼。
她压低了声音,「七姨娘,等会玉坠送来的补汤你可千万别喝,那是毒药,三日之内,就会穿肠烂肚而死。」
「今天初几了?」
曼曼愣了一下,「初六了。」
明天便是尹暮卿大婚的好日子呀,他穿上婚服定是极好看的,若是和他大婚的姑娘是我,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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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曼曼所说,玉坠端来一碗补药说是给我补身子。
我端起汤碗,毫不犹豫地尽数喝完,玉坠眼中满是喜色。
「玉坠,明天给我梳洗打扮一下,送我去城楼上看看尹暮卿大婚的送亲队行吗?」
玉坠犹豫了一会,点头答应。
隔天,我盛装打扮,卸下沉重的脚镣手铐,坐上马车前往城楼。
许是我是将死之人,她们只是在城楼下等着我,并没有在意我在城楼上在干什么。
我扯下里衣,咬破手指,写下血书,西月公主是如何利用我杀了卢家二公子卢景昭,字字泣血真挚。
血书干透了后,我将它捏在手里,静静站在城墙边遥遥看着那迎亲队伍奏喜乐而来。
我在他们快到达城楼处时,从城楼一跃而下。
番外
「啊呀!死人啦!」喜婆挥着手帕,「真是晦气啊,来人啊,赶紧把这尸体拖走!」
「等等!」尹暮卿认得地上女子那身衣服,他慌忙从马上下来。
他身子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起来,一直暗示自己这绝对不可能是她。
可确实是她,是芷梦,那张如梦一般,清丽的面庞,他最爱之人,他怎会不认得。
他抱着那具尸体发出惊天动地悲鸣,似是所有这世间最痛苦之事也不及此刻他的内心,挖了心肝一般的疼痛。
没人敢上前去拉开世子,直到尹暮卿痛哭的干呕起来,喜婆才敢小声劝他,「世子,要不……将这姑娘好好安葬了吧?」
他这才抱起芷梦,她的血融进了尹暮卿的大红色婚服中,融为了一体。
他小心地将她抱进马车,这才发现她手里的血书。
秋风起,朝堂变,半月之后,朝堂局势开始骤变,卢老将军和尹家太傅这两位元老参与政斗。
所有当朝元老也纷纷加入他们党羽,在多方支持下,太子倒台,五皇子继位为太子。
人倒众人推,太子倒台后,所有罪行被一一揭露,太子党羽也被一一连根拔起。
其中以西月公主最甚,前太子和西月公主被软禁起来,直至三年后,太子称帝,前太子和西月公主被流放西北。
西月公主金枝玉叶,受不了流放之苦,病死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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