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生娃要3万,还要我每月给亲家3000带娃费:我拿钱回家去游玩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27 05:56 3

摘要:"妈,我跟您说,生孩子要三万块,每月还得给亲家三千块带娃费。"儿媳张口就是这么一句,我手中的针线"啪"地掉在了地上。

"妈,我跟您说,生孩子要三万块,每月还得给亲家三千块带娃费。"儿媳张口就是这么一句,我手中的针线"啪"地掉在了地上。

那是1992年的春天,桃花刚刚泛起粉红,我退休才三个月。

厂里发了一块八百块的退休金,攒在存折里沉甸甸的,在那个年月,已经算是体面的数目了。

儿子和儿媳结婚两年,一直没有孩子的消息,我和老伴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像是墙角少了一根柱子,怎么看怎么空落落的。

这天儿媳终于怀孕了,我高兴得差点没从那张我们结婚时就用的木沙发上蹦起来,哪知道迎面就是这么一盆冷水。

我叫李桂兰,在机械厂干了三十年的钳工,手上的茧子厚得能刮火柴,满手的伤痕像是地图一样错综复杂。

丈夫王德明在同一个厂里当电工,我俩就是在厂门口的大喇叭广播站相识的,那时候广播站每逢周末都会放些唱片,他负责放音乐,我就在底下听,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我们勤勤恳恳干了一辈子,虽说没大富大贵,但在机械厂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模范职工,年年都能领到一本红彤彤的奖状。

家里也是一点一点置办起来的,先是一台缝纫机,后来是一辆二八自行车,再后来是一台黑白电视机。

到了八十年代末,我们也攒了一些小钱,可哪里经得起这么大手大脚的花呀?

"这是从哪儿说起的规矩?"我压着嗓子问,声音里带着连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儿媳小芳撇着嘴,眼睛看着窗外,故意不看我:"现在都这样啊,都是独生子女,谁不宝贝着,连隔壁李大爷家儿媳都给钱了,我妈说了,她带外孙不能白带。"

我脑子嗡地一声,像是夏天机械厂大车间里那台老旧风扇卡住了,只发出嗡嗡的响声却不转了。

想起我生儿子的时候,还是在厂医院的大通铺上,连个单间都没有,前后脚生了七八个孩子。

当时婆婆带孙子更是尽心尽力,从来没提过要钱的事,就是我给点零花,她都说不要,让我攒着给孩子买糖吃。

时代变了,可我这颗心却还停留在过去,就像是那台老式电风扇,无论外面天气多热,它只会永远用一个速度转动。

儿子王鹏马上打圆场:"妈,现在物质条件好了,大家讲究的东西也多了,小芳也是为了孩子好。"

他站在小芳身后,像是一株被风吹歪的小树,弯着腰,却又不敢弯得太明显。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老伴儿在旁边叹气,烟灰缸里的烟头堆了小山,平时最舍不得抽的大前门,今天一根接一根地点着。

"桂兰,咱们什么苦没吃过,七零年闹饥荒的时候,不还是熬过来了,为了孩子忍忍吧。"

我把床头柜的抽屉拉开,里面存着我们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一万多块钱,那是攒了近十年的钱,每张票子上都带着我们的手汗和心血。

原本是想着养老用的,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用张口向孩子要钱。

老伴儿看着我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抚平了我额头上的皱纹,那双常年和电线打交道的手,粗糙却温暖。

春去秋来,小芳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像是我们家阳台上那个装白菜的坛子,一点点鼓起来。

我们家住的是单位分的老房子,两室一厅,六十多平方,墙角有些发霉,冬天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呜呜地响,像是在哭泣。

儿媳妇嫌弃这房子环境差,说对胎儿不好,非要搬回她娘家去住。

她娘家是城里的干部家庭,住的是带电梯的单元楼,在我们眼里,那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境。

"妈,那三万块钱您准备好了吗?"临走那天,小芳一边整理衣物一边问我,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得意。

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孕妇装,那是我用半个月的退休金给她买的,说是最新款式,她喜欢得不得了。

"钱在这儿呢。"我从床下拿出一个蓝白格子的布包,那是我结婚时陪嫁的枕巾改的,掏出一叠钱来,"一共一万五,剩下的等我们再攒攒。"

儿媳接过钱,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就像是我们厂里食堂打菜的师傅,总是一脸嫌弃地看着排队的工人。

"才一半啊,我妈说了,没有全款不带孙子。"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那种疼不是一下子就过去的,而是慢慢地、持续地痛。

"小芳啊,我和你爸这点退休金,能拿出这些已经不容易了。"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就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墙皮,随时可能剥落。

小芳嗤笑一声:"李大妈,您可别装了。"

她从来不肯叫我妈,总是李大妈李大妈地叫,像是在提醒我我们之间的隔阂。

"厂里谁不知道您攒了一辈子钱,平时买个菜都要挑最便宜的,过年都舍不得买条像样的裤子,那么抠门,肯定有存款。"

儿子低着头,像是突然对地板上的一粒灰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言不发。

我一时语塞,喉咙像堵了棉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是啊,我是抠门,我舍不得买新衣服,冬天多穿几件旧的御寒;我舍不得吃餐馆,觉得家里做的菜香;我舍不得坐出租车,宁愿挤公交车...

可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让孩子以后过得好一点吗?

老伴儿默默地走进里屋,拿出他的存折,递给我,目光像是秋天的落叶,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

我知道那是他准备给自己攒的棺材本,一共一万五千块,那次他去医院做体检,大夫私底下告诉他肺部有阴影,他回来就开始攒这笔钱,说是不想到时候拖累孩子。

我不敢让他知道我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每天晚上偷偷在枕头上哭,怕惊动了他,又怕影响了孩子。

我把钱给了小芳,她满意地笑了,说:"这就对了嘛,我妈要的也不多,就这点心意。"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什么叫"不多",那可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啊。

就这样,儿媳妇搬回了娘家,一去就是三个月。

期间儿子偶尔回来看看我们,每次都匆匆忙忙,说是小芳那边有事,脸上总是挂着疲惫,眼睛里布满血丝。

我们的老邻居张大妈看不过去,常常带着自家包的饺子来看我们,一边帮我择菜一边唠叨:"这孩子命苦啊,娶了个公主,伺候得了吗?"

我和老伴儿一天天盼着,心里想着总算要有孙子了,日子再难熬也值得。

老伴儿的咳嗽越来越厉害,有时候半夜咳得直不起腰来,我心疼得不得了,让他去医院看看,他总是摆摆手说:"没事,老毛病了,一到换季就这样。"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我们的小孙子出生了,重七斤六两,白白胖胖的,长得像极了小时候的王鹏,连哭声都那么响亮。

我和老伴儿去医院看望,特意戴上了结婚时用的那对银手镯,虽然已经旧了,但在我心里,它们就像是我们的爱情一样,历久弥新。

还特意带了红包和礼物,可亲家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连正眼都不看我们一下。

她穿着一件丝绸的旗袍,手上戴着大戒指,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乞丐,让我想起了七十年代那些高高在上的干部家属。

"每个月的三千块,记得按时交啊。"临走时,亲家母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语气就像是催房租的房东。

我的心又凉了半截,就像是冬天里的冰棍,一口咬下去,牙都要冻掉半截。

住在城里的筒子楼里,家家户户门对着门,谁家有点风吹草动,左邻右舍都知道。

我们家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单元楼,大家都说我这个婆婆太可怜了,让儿媳妇给拿捏得死死的。

有一天,我去菜市场买菜,看见一个卖土豆的大娘,五毛钱一斤,比别家便宜一半,我刚要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桂兰,又来买便宜货啊?"是我的老同事张大姐,退休前在厂办工作,人缘特别好。

她拉着我的手说:"桂兰啊,听说你儿媳妇要钱带孙子?你也太迁就那个儿媳妇了,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我勉强笑笑:"孩子的事,随他们去吧。"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不是因为满头的白发,而是因为心累。

张大姐看我这样,把声音压低了些:"你不知道,现在很多咱们这个年纪的人都不管孙子了,有钱不给孩子花,自己去旅游,去健身,去跳广场舞...活得比年轻人还潇洒呢!"

"前两天,街道办还组织老年人去北戴河旅游,才两百块钱,你怎么不去呢?"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像是突然被人揭开了锅盖,所有的情绪都沸腾起来。

那天晚上,我坐在床边,看着老伴儿睡着的脸,突然发现他瘦了好多,眼窝深陷,像是两个黑洞,要把人的心都吸进去。

我从柜子最底层翻出了我们结婚时照的那张黑白照片,上面的我和老伴儿年轻得不得了,我穿着一件对襟的蓝布袄,他穿着厂里发的工作服,我们站在一起,笑得那么灿烂。

照片背面写着"1968年5月8日",那是我们相识十周年的日子,也是我们厂里第一次配发照相机的日子。

我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了厂里的退休办主任。

主任是个热心肠的老同志,五十年代就进厂了,和我爹是老战友,对我一直很照顾。

听说我要把养老金存折改成异地领取,很是担忧:"桂兰同志,你这是要去哪啊?"

主任办公室里还挂着那张五十年代的全厂合影,上面年轻的面孔如今都已经布满皱纹,有的甚至已经长眠地下。

我笑着说:"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主任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个突然说要去登珠穆朗玛峰的人。

"你一个人?不带家里人?"

我点点头:"就我一个人,老伴儿不爱动,就在家带孙子。"

其实我心里明白,老伴儿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长途奔波,但我不敢说出来,怕主任担心。

办完手续,我回到家,开始收拾行李。

老伴儿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就像是我们年轻时候他第一次进大礼堂看电影,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桂兰,你这是干什么呀?咱们还有孙子要带呢!"

我淡定地说:"德明,我想通了。咱们辛辛苦苦一辈子,也该为自己活活了。你在家看孙子,我出去转转,等我回来再换你出去。"

老伴儿急了,咳嗽得更厉害了:"可你上哪去啊?"

"云南,我要去看看那些我只在电视上看过的花,摸摸那些我只在书上读过的石头。"

我把存折和身份证放进贴身的口袋里,那是我从自己的棉袄上剪下来专门缝的,针脚密密麻麻,像是我这些年的思绪一样纠结。

"别担心,我有厂里发的工龄奖,够用了。"

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工龄奖,那只是我偷偷从家里积蓄里拿出来的一小部分。

我不想让老伴儿为难,也不想让他在儿子和儿媳面前撒谎。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去昆明的火车。

这是我第一次坐这么远的车,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

以前最远的旅行,是跟厂里去北京参观,看了天安门、故宫,晚上住在招待所的大通铺上,一夜都兴奋得睡不着。

火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慢慢变换,从熟悉的工厂烟囱,到陌生的田野山川。

车厢里人声鼎沸,一个小姑娘在过道上跑来跑去,被她妈妈抓住训了一顿。

我靠着窗户,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景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多年的小鸟,突然有一天,笼门打开了。

火车上的饭菜很贵,一份盒饭十五块钱,我从家里带了几个馒头和咸菜,就着开水吃,倒也香。

邻座是个年轻小伙子,看我这样,主动给我倒了杯茶,说:"大妈,您是去旅游?"

我点点头,小伙子眼里闪过一丝敬佩:"真不容易,您这个年纪还自己出来玩,我奶奶都不敢出村子。"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人生在世,不就是要多看看这个大千世界吗?

在云南,我住进了一家普通的旅馆,每天清晨就出门,走遍街头巷尾。

我去看了石林,摸着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神话故事,阿诗玛被变成了石头,但她的心依然在跳动。

我去了大理,看着洱海的水,蓝得那么纯净,就像是被清洗过的玻璃一样透亮。

路边卖银器的老阿姨操着浓重的乡音问我:"大妹子,要不要买个银手镯?保佑平安的。"

我摸了摸手腕上那对结婚时的银手镯,摇摇头:"我已经有护身符了。"

我去了丽江,在古城的小巷子里迷了路,却意外发现了一家很有情调的小店。

店主是个三十来岁的姑娘,见我一个人来,很热情地招呼我坐下,给我倒了杯茶。

茶是当地特产的普洱,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就像是人生的滋味。

我们聊起天来,我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她,包括儿媳要钱的事情,也包括老伴儿可能生病的事情。

"阿姨,我觉得您做得对。"姑娘温和地说,嘴角的笑容像是春风拂过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做父母的要学会放手,也要学会为自己而活。"

我点点头,却忍不住红了眼眶:"可我还是想念我的孙子,他还那么小...还有老伴儿的身体..."

姑娘递给我一张纸巾,上面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想念是正常的,但这不影响您享受自己的生活。您可以买些礼物带回去,让他们知道奶奶虽然不在身边,但心里一直有他们。"

听了姑娘的话,我心里顿时敞亮了不少,就像是阴雨天突然见到了一缕阳光。

我在丽江待了一周,学着当地人的样子,每天早上喝一碗酥油茶,然后去古城的小巷子里闲逛。

有一天,我无意中走进了一家古董店,看到一个老式的木雕摇篮,样式古朴,做工精细,上面雕刻着各种吉祥图案。

店主说这是当地纳西族的传统婴儿床,有保佑孩子平安健康的寓意。

虽然要价不菲,但我还是忍不住买了下来,准备带回去给小孙子。

就这样,我在云南住了一个月,然后又去了西安、成都、桂林...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买一些当地的特产和小玩意儿,寄回家里,给老伴儿,给儿子,也给我那素未谋面的小孙子。

西安的兵马俑模型,成都的熊猫玩偶,桂林的山水画...每一件礼物都承载着我对家人的思念和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年过去了。

我的退休金卡里积攒了一些钱,刚好凑够了小芳要的那三千块"带娃费"。

我坐在桂林漓江边的一家小店里,窗外是烟雨蒙蒙的山水,恍如世外桃源。

我给老伴儿打电话,听筒里传来他熟悉的咳嗽声,但似乎没有前些日子那么严重了。

"德明,儿媳妇还催那钱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老伴儿叹了口气:"催倒是催,但我看着那孩子,实在舍不得让他跟着外婆,就...就自己带了。"

我吃了一惊,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你自己带?你会吗?"

老伴儿难得地笑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有什么不会的,我看着你带大了王鹏,这些都记在心里呢。再说了,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们都帮着出主意,孩子现在长得可壮实了。"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想起当年我带儿子的时候,也是这么手忙脚乱,全靠左邻右舍帮忙。

老王头教我怎么抱孩子,张大妈教我怎么做米汤,李婶子教我怎么识别孩子哭声的含义...

这世上的情分,就是这么薄薄的一层,却warm人心窝。

"桂兰,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孙子都会叫爷爷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叫奶奶。"

老伴儿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哽咽,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泛起细细的波纹。

"我...我马上回去。"我抹了抹眼泪,声音颤抖,"等我办完手续,就订票回来。"

"对了,德明,你身体怎么样?咳嗽好些了吗?"

老伴儿的声音突然轻快起来:"好多了,那个阴影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夫说是老年斑,我这不,天天带孙子,倒是越来越硬朗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像是冬天里的暖阳照进了心窝。

挂了电话,我在漓江边坐了很久。

夕阳的余晖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既温暖又复杂。

回家的路上,火车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窗外的风景飞速变换。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半年来走过的路,看过的景,遇到的人。

昆明的花市,西安的城墙,成都的茶馆,桂林的山水...一幅幅画面在我眼前闪过,让我感到无比充实。

我忽然明白,这半年的旅行,让我不只是在旅行,也是在寻找自己。

我不再是那个只知道为家庭付出的老太太,我学会了关注自己的需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种感觉,就像是冬天里的一缕阳光,暖暖的,照进了我心里最冰冷的角落。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明白了,我要回家了,回到我的家人身边。

不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义务,而是因为爱,那种历经风雨而不改的爱。

回到家的那天,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春天的阳光正好,照在我们老小区斑驳的墙壁上,显得格外温暖。

老伴儿和孙子就在楼下等着,老伴儿穿着那件我走之前给他买的灰色毛衣,看起来精神多了。

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穿着一身小棉袄,戴着一顶毛线帽,看到我就咧嘴笑,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拍个不停。

"那是奶奶,快叫奶奶。"老伴儿蹲下身子,在孙子耳边轻声说。

我蹲下身子,张开双臂,孙子跌跌撞撞地扑进我怀里,奶声奶气地叫:"奶...奶..."

这一声"奶奶",把我这半年的思念、委屈都融化了,像是一杯热茶,暖到了心底。

我紧紧抱住小家伙,感受着他小小的身体透出的温暖,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上楼的时候,我问老伴儿:"儿子和儿媳最近怎么样?"

老伴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小芳回娘家住了,说是我们不给钱,她妈不高兴。王鹏每天下班回来看看孩子,然后就去接她。"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活法,我不能强求别人按照我的想法生活,就像我也不想被别人的意愿所束缚一样。

进了家门,我发现家里焕然一新。

地板擦得锃亮,家具上没有一丝灰尘,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味,案板上还放着刚切好的青菜,水珠在叶片上晶莹剔透。

老伴儿不好意思地说:"这些都是王鹏弄的,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像是春天的小溪,流过冰封的大地。

这个懂事的孩子,终究还是知道感恩的,只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晚上儿子回来了,看到我十分惊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是小时候收到心爱的玩具一样。

"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啊。"

他似乎比我离开时瘦了,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皱纹,这才三十出头的年纪,肩膀却已经有些微微佝偻。

我笑了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儿子搓着手,有些局促,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妈,这半年您去哪了?我们都很担心您。"

我打开行李箱,拿出给他带的礼物:"云南的普洱茶,西安的兵马俑模型,桂林的桂花糕...我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学了很多东西。"

儿子接过礼物,眼圈有些发红,像是要哭却又强忍着的样子:"妈,对不起,我应该多体谅您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感受到了他肩膀上的沉重:"傻孩子,妈妈这辈子没有什么遗憾了。以前总想着为你们攒钱,现在才明白,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好好过日子,别太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聊着聊着,儿子说起了最近的事情,说是小芳的妈妈一直嫌我们家条件差,让小芳和他离婚,改嫁给一个开工厂的老板儿子。

"但我舍不得孩子,也...也舍不得小芳。"儿子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突然明白了儿子的难处,也明白了为什么小芳那么在意钱的事情。

原来是她妈妈在背后怂恿,想逼我们掏空积蓄,好让儿子和儿媳之间产生隔阂,最终分道扬镳。

这个发现让我既愤怒又心疼,愤怒的是亲家母的算计,心疼的是儿子的忍让。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人生在世,不就是为了活得明白吗?我这大半辈子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第二天,儿媳妇来了。

她看起来比以前消瘦了些,眼圈有些发黑,想必是没少操心。

看到我,她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像是不敢进来一样。

"小芳,进来坐。"我招呼她,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平静。

儿媳妇低着头进来,坐在沙发的边缘,像是随时准备逃跑似的。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给你带的,云南的翡翠。不值什么钱,但挺漂亮的。"

儿媳妇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对翠绿的耳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来,像是被云朵遮住的月亮。

"妈...我..."

我打断她:"孩子,人这一辈子,钱是身外之物,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一家人和和美美。我年轻的时候,家里连粮票都紧张,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我和你公公,还有邻居们互相帮衬,日子过得再苦也有盼头。"

我顿了顿,看着窗外飘过的云朵,继续说道:"到了我这个年纪,才发现,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亲情。钱没了可以再赚,可亲情伤了,可就难以弥补了。"

儿媳妇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妈,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您...其实是我妈逼我的,她嫌王鹏没出息,想让我改嫁...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就像当年哄刚会走路的王鹏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傻孩子,婆媳之间有隔阂是正常的,但咱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要用钱来衡量一切吗?"

就在这时,小家伙醒了,老伴儿把他抱出来。

孩子看到妈妈,高兴地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叫着,那双纯真的眼睛里装满了爱和信任。

儿媳妇接过孩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又看看我和老伴儿,眼神里的冰冷被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柔软。

"妈,爸,我和王鹏商量过了,我们想搬回来住,我可以照顾您们,也照顾孩子...我想通了,家不在于大小,而在于有没有爱..."

我笑着点点头,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好啊,家里地方虽然小,但住得下我们一家人。"

老伴儿在一旁开心地笑着,咳嗽也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是被抚平的纸张。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久违地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我做了红烧肉,清蒸鱼,还有老伴儿爱吃的醋溜白菜,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桌上的菜不多,但每一道都是用心做的,就像我们的生活,简单却充实。

饭桌上,儿子提议说要给我们家换套大房子,我和老伴儿连连摇头。

"这房子住了几十年了,邻居们都熟悉,街坊四邻有什么事都能互相照应,比什么都强。"老伴儿说,眼睛里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我附和道:"是啊,人活着,不就是图个温饱和舒心吗?大房子住着反而不习惯。"

儿子和儿媳相视一笑,不再坚持,仿佛终于明白了我们这些老人的心思。

夜深了,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星星点点的灯光。

这半年的旅行,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钱,只是生活的一种工具,而不是目的;亲情,才是支撑我们走过风风雨雨的力量源泉。

曾经有人问我,旅行中最美的风景是什么?

我想说,是清晨阳光下的石林,是落日余晖中的洱海,是雨后初晴的桂林山水...

但更美的风景,是此刻我能和家人坐在一起,分享彼此的生活,倾听彼此的心声。

回头看看熟睡中的老伴儿,看看隔壁房间里的儿子儿媳和小孙子,我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我知道,我们家的故事还会继续,也许还会有矛盾和磨合,但只要我们心中装着彼此,这个家就会越来越温暖。

外面的世界很大,家的港湾很小。

但无论走多远,心里总有一盏灯为家人亮着。

这或许就是我半年旅行后最大的收获吧。

钱是什么?亲情又是什么?

钱是流水,亲情是源头;钱是工具,亲情是目的;钱能买来物质,亲情却能温暖心灵。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我们都在追逐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却常常忘记了最宝贵的东西就在身边。

而我,一个普通的退休工人,通过这半年的流浪,终于找到了自己,也找到了家的真正意义。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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