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1年9月的夜里,风刚停没多久。北京城的灯影里,许多家庭关着窗户,心头都悬着根弦,等着一个结果。有人说那晚是个转折点,老干部们才陆续从“冷宫”出来。暗夜之中,命运像块碎玻璃,什么时候反光谁也料不准。聂凤智,这位沙场出身的老中将,两手空空被贬到农村,等同于消
1971年9月的夜里,风刚停没多久。北京城的灯影里,许多家庭关着窗户,心头都悬着根弦,等着一个结果。有人说那晚是个转折点,老干部们才陆续从“冷宫”出来。暗夜之中,命运像块碎玻璃,什么时候反光谁也料不准。聂凤智,这位沙场出身的老中将,两手空空被贬到农村,等同于消失了。他的事,最早是江腾蛟一句批判引起的,之后几年再无人知晓下落。直到1971年9月,突然就有人提到了,他的日子就像晦气天一下被扯亮了。
许世友在党内有名的“硬汉”,这点人尽皆知。聂凤智闹事那年,消息刚到,许世友头一个把事揽在身上。没犹豫,直接找人对线。第一道坎卡在吴法宪。从政局位置到军队资历,许世友都不差,对方却自顾自打太极调查未结,证据充分,放人没得谈。每一句都滴水不漏,给人添堵添得厉害。许世友脾气上来,拍桌子说风凉话,倒像是在替全天下讲理。只是门还是关死的。
事办不成,许世友绕了个弯,直接去找毛泽东谈。风声翻卷,本以为能见底,谁知更迷糊了。那会谁都不敢动大事。又过了段时间——“九一三事件”爆发,权力场的棋局全乱了套,许世友这才拿到聂凤智的消息。继而安排人马,拟定接回流程,波折好几处才接回南京。这人命运绕一大圈,总算见了天光。
不是说彼时的干部都擅长保身,许世友倒是笨拙得紧。接到聂凤智,他忙得脚不着地,把南京安排得稳稳当当。等大事了结,还第一时间把聂凤智全家请到家里吃饭。酒桌上气氛不知是轻松还是尴尬,反正大家假装没什么旧怨,一句句顺口溜倒比什么哲理都真。“劳改”苦不苦?苦得像在地狱剜心,也能被聂凤智说成段子。许世友咋呼着问日子是怎么熬的,聂凤智只叹一句“说不明白”,回头又闷了杯酒。苦有啥好说的——也就那样。
他那几年,说起来就是日复一日的自省、自守,忍着批斗,挨着训话。记笔记都能成“罪证”,交待材料也写了半辈子。没人知道有人真能在那种压抑中,把自己“练结实”。最难的反而是心理砥砺,每餐前都得受点羞辱,早饭排队笑不出来,午饭时遭人阴阳怪气。压根不公平,他倒一点点接受了。“身体倒是结实了许多。”谁会相信这是真话?!但这种自嘲,时过境迁回过头未必不是某种支撑。
讲起那些年,他偶尔会提起“好人”——农场监管里,也有不声不响的温柔。“有一次衣服湿透了,被人悄悄洗净了。”谁干的?不知道。劳累一天后水壶猛地发现是酒,烟袋里居然夹咸鸭蛋。这些话听起来像玩笑,其实就是救命的绳索。“这些人没露过面。”现实就是这样。好事不能大张旗鼓,坏事倒是风头最劲。
被隔离那时候,随时有人投来冷眼,恶语如潮,但总还有人递来碗饭,给片湿巾。那些人在暗处,并不站出来,但这种温度确实撑住了什么。用衣服缝线作比也许过于细腻,不过就是这些小动作留住了人性。看到这,你会不会觉得,这些善意有用吗?时代巨轮下面,谁能真正帮得了谁?
他们那群人,熬得过风浪,熬不过心结。喝多了话就多——真真假假交替,说不清是破涕为笑还是自我嘲讽。许世友还是直脾气“你给咱爹丢人没?”戏言中带刺,但听来总有种宽慰。没想到,苦难居然能沦为饭桌笑谈。倒是把往事都甩进锅碗瓢盆里,没人再细究真假。
后来,聂凤智还会复盘那段灰色时光。说来,大部分人只在意生死浮沉,不怎么装高冷。下乡劳改,本以为会摧毁所有信念,结果发现,连最软弱的人也能活下来。支撑他的,又何止信念?其实还有人情、偶尔一点幸运,还有就是纯黏糊的韧劲。这和旁人想象的大英雄没半点关系。反过来那场风暴过后,很多人都选择不追究、不回头,反而安于现状。你觉得,这样算是怯懦还是通透?有点说不清。
至于现实,善良到底有没有意义?聂凤智直到晚年,还坚持一点那时候人被掏空、有的疯了、有的散了心,他偏就守住没自杀,任什么命令、什么交代都照办,绝不留下人话柄。被关押那会,有些老朋友借口送东西,就是不肯多看他一眼,生怕牵连。这能怪人心淡薄吗?未必吧,每个人都有难处。只是善意总藏在生活最不经意的缝隙里。
有些人会问,许世友究竟为聂凤智搭了多少心血?其实都明摆着,反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义凛然。与其说是救人,更像是一种个人骨气。许世友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事情办不下来,却越发较劲。这种倔强,放在今天不知还有几人认同?更怪的是,那年代,大家都亮明姿态,却谁都改变不了风向。你说制度重要不重要?看起来也并不是一切。
许世友和聂凤智,代表了一种特殊的“身份困境”。沦落时旁观者多,帮忙的少。许世友一面强硬地周旋于体制,一面暗自失落。有时候努力根本没什么用,结果还是靠命。
历史走得磕磕绊绊,对很多人而言那些年只是没有选择的苟活。你看许世友事后搞的一场大宴,除了安抚,就是给自家兄弟找回点面子。有人说他们能笑着改口,是记忆宽容。也有人说无非都是装。
气氛轻松下来,他们便说起农场里的人情事。有好事的人在背后送菜送衣,不敢让人知晓,生怕节外生枝。帮人的动机很难说清。有的怕被牵连,有的就图一个心安。那点善意,听起来微小得可怜,但你设想一下,真到了那个地步,能做到的人毕竟极少。
至于个人能不能挣脱时局——这一点,我个人其实挺怀疑。你说他们是英雄吧,其实做的也不过是常人的选择。大时代下,聪明和笨拙似乎都没什么分别,被推着往前走。很多老干部偶尔会撂下一句“历史会说话”,自嘲又无奈。可是,到底谁等得到那天?
我倒觉得,最让人心里不是滋味的是,有些“恶”最后没能追责,有些善良反而连名字都不敢留。许世友去争、去救、去坚持,最后被体制推着走了一遭,他的结局也未必光鲜。或者,这么说也对——不是所有顶天立地的“硬骨头”都能改变局面。像吴法宪那样滴水不漏的人物,才是风暴中的稳定器。这种人多了后,到底是福是祸?
聂凤智说过,苦难最难忘的,是它让人不自觉记住了一些小人物。他连姓甚名谁都叫不上,偶尔只记得那个洗衣服的人,那个递酒壶的背影。善良有时候像小草——不声不响、不起眼,可见风还会重新吹绿。有时候,反倒坏人留名千古,好人都消失在了历史缝隙里。人到底信的什么?也没准就是自己呼吸的那一口气。
回头再许世友的“硬气”或许本质上根本没破局。努力一下,结果碰得头破血流,官场如迷宫,偶尔想冒头都没机会。聂凤智的豁达其实怎么讲都不新鲜,被逼到不行,活法总能想出来。可换了别人,就是没那么幸运。
不讳言,我其实对那种怀旧叙述有所保留。有人说老干部艰难岁月全凭信念扛住,现实也许只是被裹挟的麻木。善良或许不是通往胜利的路,但妥协算什么?哦对,说不定大家表面一套,转身就落井下石。这些年听到说“历史终会公正”……多少让人心里添堵。问问你,真信吗?
他们那种表达“人性有光”的说法,听多了只觉无力。实际操作层面,谁会真指望遇难时有贵人?眼下很多事,哪怕不是极端运动年代,体制与个体的张力依然在那里。批判、下放、标签、解救,全是一场又一场的权力游戏。这年头,靠实力自救其实是天方夜谭。经历过才知道,体制下的命运往往由别人决定。个体挣脱?难。抵抗?更难。只能在缝隙里自己想活路。
网上1971年秋,江苏全省抽调尤其严格,凡上过“黑名单”的人连夜排查。南京军区那两个月人事调动极其频繁,据东南日报1971年10月8日的老档案记载——“部分因文革问题人员正按组织原则逐步落实政策”,聂凤智落在名单之列。那批名单后来如何变动,是否还有遗漏,谁知道。凡事留有余地,才叫现实。
许世友和聂凤智的交集,不是有意安排。只是时代让他们碰头,命运让他们分离,又在阴错阳差中交还。眼下都讲制度,这种时候倚靠人情往往不顶用,反成拖累。但也不能全盘否定,否则这些年,哪里来的那些小温暖?
结局也许无关胜负。许世友没能救下所有人,聂凤智没能全身而退,善良的人没留下名字。但这些事,难道值得浪费时间细究?走到今天,很多故事已经模糊不清,能留在记忆里的,或许只是那句模糊的问话下一个到底会被卷走的,是谁?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