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前,父亲逼我娶了村里的哑巴,新婚之夜,她居然开口说话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27 14:07 2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爹快不行了。

他竟逼我娶个哑巴。

这哑巴还是个孤儿。

不娶,他就死不瞑目。

我的人生,彻底完了。

一桩婚事,一份天大的恩情。

谁能想到,我的哑巴媳妇,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我叫向远方,生在秦岭深处一个叫靠山村的小地方。人如其名,打小我就不想窝在这大山里,我做梦都想到山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活出个人样来。可我爹,那个像山一样沉默又固执的男人,却在我二十二岁那年,给我的人生画下了一个我无法挣脱的牢笼。

那年秋天,我爹向大山的身体彻底垮了。年轻时在小煤窑里受的伤,像一棵埋在身体里的定时炸弹,到了五十多岁,终于要炸了。镇上的陈伯,我们村里人都信赖的老中医,来家里给他看过几次,每次都是摇着头走,最后只留下一句话:“准备后事吧,老爷子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爹躺在床上,整个人瘦得脱了相,颧骨高高耸立,眼窝深陷,只有那双眼睛,还像从前一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家里愁云惨淡,我娘刘秀莲天天以泪洗面,我也放弃了南下打工的念头,守在家里,希望能多陪他几天。

那天下午,爹把我叫到床前,气若游丝地对我说:“远方,爹有个心愿,你要是……不帮我完成,我就是到了下面,也闭不上眼。”

我一听,眼泪差点掉下来,攥着他那双干枯得像老树皮一样的手,哽咽道:“爹,您说,只要我能办到,上刀山下火海都给您办!”

我以为他会让我好好照顾我娘,或者把家里的几亩薄田种好。可我万万没想到,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像一个晴天霹雳,把我给炸懵了。

远方……你把村东头的静语……娶了吧。”

静语?那个村里人人都知道的“小哑巴”?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静语是个苦命的姑娘,大概比我小两岁,无父无母,靠吃百家饭和村里的接济长大。她人长得清秀,眼睛很大,像两汪清澈的泉水,但就是不会说话。村里人都说她是个哑巴,平时见人就低着头,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存在感。

我爹让我娶她?这怎么可能!我一个四肢健全、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在村里也算是一表人才,怎么能娶一个哑巴当媳妇?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老向家的脸往哪儿搁?我向远方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得起头?更何况,我心里还有自己的盘算,我还想着等爹的身体好一点,就去城里打工,攒钱,然后娶一个能和我一起奋斗的城里姑娘。

我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爹!您说什么胡话!我不能娶她!她……她是个哑巴啊!”

我爹听了我的话,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唰”一下白了,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好像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我娘刘秀莲赶紧端水给他顺气,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哭着骂我:“你个混小子!你想气死你爹啊!你爹都这样了,你就不能顺着他一回吗?”

“娘!这不是顺不顺着的事!这是一辈子的事啊!我娶个哑-巴回来,以后怎么过日子?我们俩连话都说不了,那不成天跟木头过日子吗?我们向家还要不要传宗接代了?”我急得口不择言。

你给我……滚出去!”我爹用尽全身力气,指着门口对我吼道,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失望和愤怒。

我被我爹吼得一愣,从小到大,他虽然严厉,但从没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过话。我心里又委屈又憋屈,扭头就冲出了家门。

我一个人跑到村后的山坡上,对着空旷的大山喊:“为什么!为什么啊!”

山谷里只有我自己的回声,回答不了我的困惑。我爹为什么非要我娶静语?我们家和她非亲非故,就算可怜她,也不至于要把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搭进去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陷入了冷战。我爹不理我,我也不跟他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喂药、擦身。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娘刘秀莲成了中间的传话筒,她唉声叹气地劝我:“远方啊,你就听你爹的吧。咱家欠着静语家天大的恩情啊,这是你爹临死前唯一想还的债了。”

恩情?债?我更糊涂了。我们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个村里,老实本分,什么时候欠过别人家天大的恩慧?而且静语是个孤儿,她爹娘早就没了,这恩情又是从何说起?

我追问我娘,她却只是摇头流泪,说:“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能说。这是你爹下的死命令,他说了,等你们结了婚,他到了那边,才好去见人家。”

我彻底没辙了。一边是我的亲爹,他用自己的命来逼我;另一边是我自己不甘心的人生。那几天,我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我想到了爹日渐衰弱的身体,想到了他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那双曾经能扛起百斤麻袋的肩膀,如今瘦削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孝道,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了我的心上。

村里的风言风语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有人说我爹是老糊涂了,有人可怜我,说我向远方这辈子算是毁了。那个年代的农村,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我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

还有村里的混混梁二狗,他从小就爱欺负静语,现在看我要娶她,更是变本加厉地嘲笑我。“哟,向远方,出息了啊,要去捡个哑巴当宝贝了?那哑巴会不会叫啊?洞房的时候有动静吗?”

我气得冲上去就给了他一拳,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虽然我打赢了,但心里却更加憋屈。我保护了一个我根本不想娶的女人,打了一场我根本不想打的架。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在一个阴沉沉的下午,我跪在我爹床前,红着眼睛说:“爹,我答应您,我娶静语。”

我爹那双许久没有神采的眼睛里,瞬间亮了一下,他干裂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只是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他手心的温度,也感觉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一种解脱。

我的心,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婚礼办得异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寒酸。没有鞭炮,没有酒席,只是请了村长做个见证。我娘刘秀莲把家里唯一的一块红布拿出来,剪了两个喜字贴在窗户上,就算是喜庆了。

那天,我穿着一身还算体面的旧衣服,去村东头那个破败的小土屋里接静语。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衣裳,那是村里的婶子们东拼西凑给她找出来的。她低着头,头发梳得很整齐,一张小脸干干净净,只是那双大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像是认命,又像是茫然。

村里来看热闹的人不少,但大多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我能听到他们压低了声音的议论。

“唉,可惜了远方这孩子了。” “谁说不是呢,娶个哑巴,这辈子还能有啥盼头?” “还不是他爹逼的,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一切,心里麻木了。我牵着静语的手,她的手很小,冰凉冰凉的,还微微有些颤抖。我不知道她是在害怕,还是在紧张。我们就这样在全村人同情、嘲笑、惋惜的目光中,走回了我家。

拜堂的时候,我爹被人从床上扶了起来,靠在椅子上。看着我们拜了天地,拜了高堂,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笑容。对我来说,这却像是一场悲壮的审判。夫妻对拜的时候,我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的女孩,心里一片荒芜。我的未来,就要和这个连话都不能说的女人捆绑在一起了。

晚上,我娘给我们下了一碗面条,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这在当时,已经是最好的饭菜了。我没什么胃口,扒拉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静语倒是吃得很慢,很安静,小口小口地,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吃完饭,娘把我们推进了新房。我的房间,已经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那是娘压箱底的宝贝。红色的喜字在昏黄的油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静语局促地站在屋子中央,双手绞着衣角,低着头,一动不动。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油灯里灯芯“滋滋”作响的声音和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我心里烦躁到了极点,对未来生活的绝望,对父亲安排的怨恨,对这个“哑巴”妻子的无奈,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

我不想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我从墙角抱了一床旧被子,扔在地上,没好气地对她说:“你睡床,我睡地上。以后,咱们就这么过,井水不犯河水。

我说完,就准备躺下。我知道她听得见,只是不会说。

可就在这时,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声音,轻轻地、怯怯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在我身后响起了。

……地上凉,你……还是睡床吧。

那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

我猛地回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灯光下,静语抬起了头,那双一直躲闪着我的大眼睛里,此刻蓄满了泪水,正紧张又害怕地看着我。她的嘴唇,还在微微颤抖。

是她?是她在说话?那个全村人都知道的“小哑巴”,竟然开口说话了!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震惊,紧接着是滔天的愤怒!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瞬间冲上了我的头顶!

你会说话?”我的声音都在发抖,指着她的手也在抖,“你竟然会说话?你骗了我们所有人!你为什么要装哑巴?

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射向她。全村人,包括我,包括我爹我娘,都被这个女人骗了!我爹为了让我娶她,不惜以死相逼,结果她根本就不是个哑巴!我们家为了这个“哑巴”,成了全村的笑柄!

静语被我的怒火吓得后退了一步,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她拼命地摇头,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

“害怕?你害怕什么?你一个骗子,你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气得口不择言,觉得这桩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她哭得更厉害了,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她一边哭,一边用那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讲述了一个让我心惊肉跳的故事。

静语说,她不是天生的哑巴。她五岁那年,父母上山采药,遇到了山洪,双双都遇难了。她成了孤儿,寄宿在远房亲戚家,受尽了白眼和欺负。她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出落得越来越水灵,村里的那个混混梁二狗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说些不三不四的浑话。

有一年夏天,梁二狗把她堵在回家的路上,想对她不轨。她拼命反抗,大声呼救,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最后,她用尽力气,捡起一块石头砸破了梁二狗的头,才得以脱身。

可她跑回村里求助,把事情告诉大人的时候,非但没有人帮她,反而有人说她不检点,一个女孩子家,去招惹男人。梁二狗的家人更是恶人先告状,说她勾引梁二狗。那一次,她被亲戚毒打了一顿,关在柴房里饿了两天。

从那以后,静语就彻底心寒了。她发现,在这个村子里,一个无依无靠的漂亮女孩,本身就是一种“原罪”。她的哭喊和辩解,换不来任何公道。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不再被梁二狗那样的人骚扰,她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装哑巴。

一个“有缺陷”的女孩,在别人眼里就失去了价值,也就安全了。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她用沉默,给自己筑起了一道保护墙。这一装,就是五六年。村里人渐渐都忘了她会说话,只当她是个可怜的“小哑巴”。

听着她的叙述,我心里的怒火,一点一点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和震惊。我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女孩,无法想象,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是怎么在孤独和恐惧中度过的。她用沉默来对抗这个世界的恶意,这份隐忍和坚韧,让我感到心疼。

那你……为什么今天要开口?为什么是我?”我声音沙哑地问。

静语擦了擦眼泪,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光。她说:“因为……因为向大叔……你爹,他是个好人。还有……你也是。

她告诉我,有一次梁二狗又在村口欺负她,抢她捡来的柴火,是路过的我爹向大山,操起一根扁担就把梁二狗赶跑了。我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帮她把散落的柴火捆好。

还有一次,就是前几天,我为了她在村里和梁二狗打了一架。这件事,她也知道。

我知道,你们家都是好人。静语轻声说,“你爹逼你娶我,其实是想给我找个依靠,他怕他走了以后,我一个孤女,会被人欺负死。你虽然不愿意,但最后还是为了你爹的病,答应了这门亲事。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我……我没有选择。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不想再骗你了。向远方,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等……等给向大叔送了终,你要是想离开,我……我绝不拦着你,我会跟你去办手续,还你自由。”

她说完这番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地走到墙角,抱起我扔在地上的那床旧被子,铺在地上。“你睡床,我睡这里就行。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未眠。而静语,就真的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着睡了一夜。

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个我名义上的妻子,她的善良、她的隐忍、她的通情达理,都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抱怨和愤怒,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和她所承受的苦难相比,我那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但一个更大的谜团,在我心里升腾起来。

我爹,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静语会说话?他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和我翻脸,也要促成这门婚事,真的只是为了给她一个依靠,还一份不知从何而来的“恩情”吗?

第二天,我揣着这个巨大的疑问,走进了我爹的房间。我决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我爹的精神看起来比前几天好了一些,或许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他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红润。

我给他喂了药,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爹,静语……她会说话。”

我爹听了,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这下我更确定了,他一定知道内情!

“爹!”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您说的恩情,到底是什么?您为什么要骗我?您知道因为这事,我在村里都快抬不起头来了吗?您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

我把所有的委屈和不解都喊了出来。

我爹向大山听着我的质问,没有生气,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浑浊的眼睛望着窗外,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远方啊,是爹对不住你。”他声音沙哑地说,“但爹要是不这么做,爹这辈子都良心难安啊。”

然后,他给我讲了一个埋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一个关于“恩情”和“债”的真相。

那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年夏天,山里连着下了半个月的暴雨,山洪暴发。那天,我爹带着我去山上看我们家的田,结果走到半路,山上的泥石流就下来了。眼看着一块巨石混着泥水就要砸到我身上,是静语的爹,静文山,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一把将我推开,而他自己,却被泥石流卷了下去。

等村里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临死前,他拉着我爹的手,只说了一句话:“大山兄弟,我女儿……静语……就托付给你了……

我爹说,这些年,他一直记着这份救命之恩,也记着这份临终嘱托。他看着静语成了孤儿,受人欺负,心里比谁都难受。他也想过把静语接到我们家来养,可那时候我们家也穷,多一张嘴吃饭都困难。更重要的是,他怕村里人说闲话,怕对静语的名声不好。

后来,他发现静语开始装哑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孩子的苦心。他知道,这孩子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他心疼啊,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得被逼到什么份上,才会用后半生的幸福来做赌注。

我看得出来,静语那孩子,心是亮的,人是好的。她装哑-巴,是在保护自己。”我爹喘着气说,“我也看得出来,我儿子向远方虽然嘴上倔,但心是热的,是善良的。梁二狗那种货色,配不上静语,村里其他的小伙子,我也信不过。只有你,我的儿子,我信得过。我把你和她拴在一起,就是要把她交到一个我最放心的人手上。”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在我走之前,把这件事办妥。我知道你委屈,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是远方,爹是拿一条命,换了你一条命啊!静文山大哥的恩情,我们家要是不还,我到了地底下,怎么有脸去见他?”

“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真相?我怕啊……我怕告诉你了,你只是出于报恩和同情去娶她,那不是过日子。我想让你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去相处,自己去发现对方的好。爹相信,静语是个好姑娘,她值得你对她好。爹也相信,我的儿子,在了解了真相之后,不会辜负一个这么好的姑娘。”

听完我爹的话,我整个人都呆住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我一直以为是父亲的固执和专横,毁了我的生活。可我到今天才知道,在那份固执的背后,隐藏着的是一份多么深重如山的承诺和父爱!他不是在逼我,他是在用他生命最后的力量,为我铺就一条善良和感恩的路,也是在为静语,那个恩人的女儿,寻找一个最安稳的港湾。

他承受着我的误解,承受着村里人的非议,一个人默默地背负着这个沉重的秘密。他不是不爱我,他正是太了解我,相信我,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抱着我爹向大山那双枯瘦的手,哭得像个孩子。“爹……爹……儿子不孝……儿子错了……儿子混蛋啊……”

我爹费力地抬起手,擦去我脸上的泪,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哭了……远方爹不怪你。以后……和静语好好过日子。她是个好孩子,别……别欺负她。

“爹,您放心,我不会的!我这辈子都会对她好,拿命对她好!”我泣不成声地承诺着。

那天下午,我爹走了。

他走得很安详,脸上带着微笑。我知道,他了无遗憾了。

爹的葬礼上,静语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边。她没有哭出声,但那双红肿的眼睛,说明了一切。她以儿媳的身份,穿着孝衣,跪在灵前,给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乡亲磕头。她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

葬礼结束后,村里关于静语会说话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看我们的眼神,从同情和嘲笑,变成了惊讶和好奇。

我和静语的生活,也翻开了新的一页。

我把爹的真相告诉了她。她听完后,哭了很久很久。她告诉我,她其实一直隐约记得,小时候她爹是为了救一个邻居家的哥哥才出事的,但她不知道那个哥哥就是我。

命运的丝线,就这样在十几年前,把我们两个人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家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我娘刘秀莲,还有静语。我主动把床让给了她,自己还是坚持睡地铺。但这一次,静语说什么也不同意。

向远方,”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脸红红的,但眼神很坚定,“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爹把你托付给我,也把我托付给你。我们……我们应该一起睡在床上。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皂角香味,能听到她紧张而均匀的呼吸。我没有了之前的怨恨和抵触,心里反而升起一种奇妙的踏实感。

这个被我爹“强塞”给我的媳妇,正在一点点地,走进我的心里。

日子要往下过。爹走了,我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了。我开始认真地思考我们的未来。去城里打工的念头,渐渐淡了。我爹用生命换来的嘱托,我娘需要人照顾,现在,我还有了静语。我的根,仿佛一夜之间,在这片土地上扎得更深了。

静语的聪慧和能干,也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她不仅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把我娘刘秀莲照顾得无微不至,还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她不说话的那几年,一直在默默地观察和学习。她会纳鞋底,会绣花,一手针线活比村里最好的绣娘还好。她还认字,是她爹生前教她的。

她开始尝试着和村里人交流。一开始,大家都很惊讶,但渐渐地,都被她的真诚和善良打动了。她会帮东家带孩子,帮西家缝补衣服,从不多言多语,总是微笑着,用行动来表达善意。

我娘刘秀莲看着她,整天都合不拢嘴,拉着我的手说:“远方啊,你爹的眼光,比我们谁都毒!他给你找了个宝啊!”

我也发现了。静语就像一块蒙尘的璞玉,当她拂去伪装的尘埃,所绽放出的光芒,足以照亮我整个灰暗的世界。

我开始跟她商量家里的事,听取她的意见。我们决定,不能光靠那几亩薄田过日子。静语的绣活那么好,我们可以拿到镇上去卖。我有一身力气,可以去镇上打打零工。

我们的生活,开始有了奔头。

每天我出门前,她都会帮我整理好衣领,轻声叮嘱一句“路上小心”。晚上我回来,无论多晚,她都会为我留着一盏灯,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饭菜。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客气和拘谨,到后来的无话不谈。

我会跟她讲我小时候的糗事,她会捂着嘴笑,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她会跟我讲她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观察天上的云,地上的蚂蚁来打发时间的。我才发现,她的内心世界,是那么的丰富和纯净。

那一年冬天,特别冷。我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给我盖被子。我睁开眼,看到静语正蹑手蹑脚地把她自己的被子,往我身上拉。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还是那么凉。我用力把她拉进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

静语,”我在她耳边,郑重地喊着她的名字,“以后,我们一起盖一床被子。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在我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夫妻。不是一纸婚约,不是一场仪式,而是两个冰冷的人,愿意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

我们的日子,就像那山间的溪流,虽然平淡,但清澈而充满生机。靠着她的绣活和我的苦力,我们家里的光景一天天好了起来。我们还清了爹看病欠下的债,还攒下了一点钱,把家里漏雨的屋顶给翻修了。

第二年,静语怀孕了。这个消息,给我们这个家带来了无尽的喜悦。我娘刘秀莲更是高兴得见人就说,她要当奶奶了。我看着静语日渐隆起的肚子,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我以为,幸福的生活就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

然而,那个像噩梦一样的男人,梁二狗,又出现了。他看到我们家日子过好了,静语也变得越来越开朗漂亮,心里的嫉妒和邪念又冒了出来。

他开始在村里散播谣言,说静语肚子里的孩子,来路不明。说她一个装了那么多年哑巴的女人,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的。

这些污言秽语传到我耳朵里,我气得浑身发抖。但我记着静语的嘱咐,她说,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可是,我能忍,梁二狗却得寸进尺。

那天我从镇上回来,还没进家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我娘刘秀莲的哭喊声和静语的尖叫。

你滚出去!你个天杀的,滚出我们家!

我心里“咯噔”一下,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冲了进去。只见梁二狗喝得醉醺醺的,正堵在我们家门口,拉扯着挺着大肚子的静语,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我娘在一旁又急又怕,想拉开他,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烧光了!

梁二狗!我杀了你!”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冲了上去,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我骑在他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去。

“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欺负我媳妇!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畜 生!”

静语刘秀莲都吓坏了,她们哭着上来拉我,求我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可我当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我爹临终的嘱托,静语受过的苦,她肚子里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交织在一起,让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我的家人,绝不能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就在我快要失去控制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覆盖在了我举起的拳头上。

静语

她流着泪,看着我,摇了摇头。然后,她转过身,看着地上像死狗一样呻吟的梁二狗,一字一句,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而坚定的声音说道:

梁二狗,你听着。以前我装哑巴,是我不想惹事,是我怕你。但现在,我不怕了。这是我的家,向远方是我的男人,我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孩子。你如果再敢来我们家撒野,再敢说一句侮辱我们家人的话,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去镇上告你,让你去蹲大牢!”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掷地有声。整个院子都安静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梁二-狗,也愣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这个曾经任他欺负的“小哑巴”,会有这样的气势。

村里闻声赶来的邻居们,也都听到了这番话。他们看着护在我身前的静语,眼神里不再有同情和好奇,而是敬佩。

梁二狗连滚带爬地跑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敢来招惹我们。

那件事后,静语在我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她不只是一个温柔的妻子,更是一个有风骨、有勇气的女人。我无比庆幸,我爹当初的决定。他留给我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瑰宝。

几个月后,我们的儿子出生了,我给他取名叫向思源。饮水思源,我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忘了,我们家的幸福,源自于一份善良的报答和传承。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

我和静语,都从当年的毛头小子和羞怯丫头,变成了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我们的儿子向思源,也长大成人,考上了大学,在城里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

我们没有离开靠山村。靠着这些年的努力和国家的惠农政策,我们家成了村里第一批盖起二层小楼的人家。我用我爹传下来的手艺,做起了木工,静语的绣品,也通过儿子的帮助,在网上有了名气,成了小有名气的“非遗”手艺。我们的日子,过得比蜜还甜。

我娘刘秀莲,在我们的悉心照料下,活到了八十多岁,安详地走了。临走前,她拉着静语的手,说她这辈子最享的福,就是有了这么一个好儿媳。

我和静语的感情,也早已从最初的责任和感恩,升华成了刻骨铭心的爱和依赖。我们很少吵架,因为我们都懂得,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值得我们用一生去珍惜。

她还是会像年轻时一样,在我出门前,帮我整理衣领。我也会像年轻时一样,在每个寒冷的夜晚,把她冰凉的脚,放进我怀里焐热。我们成了村里人人都羡慕的模范夫妻。

又是一个清明节,我和静语,带着儿子向思源一家,去给我爹向大山和她爹静文山上坟。两个坟,就挨在一起,像两个沉默的老兄弟,一起守护着我们这个家。

我跪在坟前,烧着纸钱,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眼眶又湿了。

我仿佛又看到了三十多年前,我爹躺在病床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为我安排下这桩婚事的场景。我曾经怨过他,恨过他,不理解他。可现在,我只想跪在他面前,跟他说一万句感谢。

“爹,”我哽咽着,对着冰冷的墓碑说,“儿子来看您了。谢谢您,谢谢您当年逼了我那一把。您给了我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媳妇,给了我一个最幸福的家。您和静家大伯的恩情,我们这辈子,下辈子,都还不完。您在那边,安心吧。”

身边的静语,也早已泪流满面。她牵起我的手,我们十指紧扣。她的手,不再像年轻时那么冰凉,已经被我焐暖了三十多年。

我转头看着她,她也正看着我,满是皱纹的眼角,笑意温柔。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年的一个“逼迫”,一场看似荒唐的婚姻,却成就了我一生最圆满的幸福。我常常在想,我爹留给我最宝贵的遗产,不是那几间土房,也不是那几亩薄田,而是他教会我的,关于“善良”与“感恩”的道理。

善良,会得到回报;感恩,能换来幸福。这比任何金山银山,都更加珍贵。

我的故事讲完了。这是一个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我想问问大家,你们身边有这样“先结婚后恋爱”,因为一份责任和善良而走到一起,最后却收获了满満幸福的夫妻吗?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它始于感恩,浓于相守,最终归于平淡生活中的不离不弃吗?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故事和看法。

来源:生活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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