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清白的好吗,保洁阿姨送上来的安全套,她无语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27 15:15 2

摘要:跟钱铮一同去北京出差的还有十几个人,都是攻关队的年轻小伙子,来自各个部门的骨干,互相不熟悉。

图片来源于网络

跟钱铮一同去北京出差的还有十几个人,都是攻关队的年轻小伙子,来自各个部门的骨干,互相不熟悉。

到北京后,研发中心派了大巴车来机场接,言颜跟着钱铮,冒充攻关精英,混上大巴车。

开车近两个小时,才到住的酒店,一下车,呼啦一群人涌到前台办理入住,钱铮跟言颜走在最后。

等其他人办妥了,钱铮才去办理,毕竟是出公差,私自携带家属,传出去影响不好。

他多要了一张房卡,方便出入。

下午,言颜在房间补觉,钱铮去上班了。

她补觉到天黑,醒来时,摸手机看时间,六点多,还有一条钱铮发来的消息,说他回来的会比较迟,晚饭自己解决。

言颜起床,洗了把脸,穿上羽绒服,外出觅食。

北京的冬天,冷得凛冽而干脆,一出酒店的大门,言颜冷的打了个寒颤,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薄雾,她把羽绒服帽子扣在头上,用围巾系紧,步履匆匆的去买吃的,心想下回还是叫外卖。

“峰爷,你看什么呢?”张波用胳膊肘杵侯峰,大冷天,在酒店门口突然发愣。

侯峰收回目光,摇摇头,不可能这么巧,在这里遇见她。

“这次驻场三天,能给多少钱?”张波问。

侯峰推着行李箱往前台走,随口道:“几万吧,咱们四个一人能有一万不错了。”

“包吃包住,还给钱,要什么自行车?”乐队的键盘手打趣道,“我还是头一次在五星级酒店的酒吧登台。”

侯峰笑:“不行咱们也参加选秀节目,万一唱火了,以后出场费可不止万把块。”

四个人说笑着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两人一间,包早餐,张波找身份证找半天,耽误了十来分钟。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把自己捂成木乃伊的言颜提着两个烤红薯回来,跟侯峰他们在电梯间撞个正着。

“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侯峰注视言颜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像玫瑰花瓣,闪烁奇异的光彩。

言颜拉下围巾,露出脸,不冷不热的打招呼,“好巧。”

她原本想去附近找家餐馆吃饭,太冷了,街边碰上卖烤红薯的大爷,干脆买了两个红薯回来。

张波兴奋道:“妹妹,遇见就是缘分,晚上来酒吧听歌啊。”

言颜摇头:“我不去,不是你们唱的不好听,而是我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来?”张波眼神贪婪的打量言颜,上次在酒吧灯光暗,看不真切,乍然在明亮的地方看见她,美的又纯又欲,他调侃道:“晚上还要好好学习?”

电梯门开了。

言颜先走进去,乐队的人依次拉着行李进去,她往边上靠了靠,尽量远离社会人士,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等着她回答张波的问题。

结果,她说:“我哥不让我去,去了就是不懂事儿。”

侯峰刷卡按楼梯,12层。

言颜一看,居然住在同一层,无巧不成书。

张波挑唆道:“你都这么大人了,用不着听你哥的,难不成你哥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我哥让我干什么,我不一定干。”言颜说,“但是我哥不让我干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干。”

张波戏谑道:“当你哥权力这么大吗,我也想当你哥,保证对你好,成吗?”

乐队的人听张波调戏小姑娘,乐的大笑。

言颜看都不看张波,泰然自若道:“我口味清淡,你油大,不健康。”

张波:“......”

侯峰忍不住笑,当初还以为是个傻白甜呢。

12楼到了,言颜第一个出来,张波紧跟上,讨好道:“晚上就吃烤红薯多单调,走,我请你吃大餐,西餐牛排中餐拉面,你想吃什么都行。”

言颜脚步不停,嘴上道:“你自己吃吧,我怕吃的太好长的太高,找不着男朋友。”

张波个头不高,一米七出头,跟言颜站在一起,不相上下。

侯峰在两人后面,听到言颜说的话,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波回头瞪他一眼,侯峰耸了耸肩。

言颜停在1208号房前,刷卡开门,进去之后,直接关门。

乐队的人又往前走了几个房间,各自进去休息,侯峰和张波住一间。

张波一进门,骂道:“什么玩意儿,早晚有一天让她在床上哭着求饶。”

“你也就是嘴上逞能。”侯峰放下行李箱,“依我看,你这辈子也上不了她的床。”

张波往床上一躺,泄气道:“当初你不是说她一包零食就能搞到手,我看我就是送她一栋别墅,她也不稀罕。”

侯峰拿出酒店的拖鞋,撕开包装,换上,“我可能看人不准。”

“去掉可能。”张波翻了个身,拿出手机叫外卖。

晚上九点开唱,八点半,四个人动身去16楼的酒吧熟悉环境,换服装。

侯峰出门后发现手机没带,让张波他们先上去,他回房间拿手机。

走廊上,匆匆与另一人擦肩而过。

侯峰停下脚步,转身,见钱铮刷卡进了1208房间。

保洁阿姨推着布草车过来,侯峰跟她打听,“1208是大床房还是标间?”

“这一层都是标间。”

侯峰微愣,这对兄妹关系亲密到住一间房吗?一个姓钱,一个姓言,真的是兄妹吗?

假表哥假表妹不但能住同一间房,还能分享同一个烤红薯。

言颜在钱铮回来之前,把凉掉的红薯用酒店的微波炉热了一下,当宵夜。

现在整个房间都是独特的焦香和炭烤气息,在隆冬的夜晚,散发诱人的香甜。

同处一室,言颜丝毫没觉得不自在,钱铮在她眼里,正逐渐去性别化,再过不久,等同于爸爸2号。

而钱铮正好相反,浑身燥热,言颜在他眼里,越来越女性化。

一旦有这种想法,就愈发觉得她漂亮,从头到脚的漂亮,连牙齿都整整齐齐,光洁亮白。

“铮哥,你说为什么烤出来的红薯这么香呢?”言颜一勺接一勺的吃。

钱铮回答:“主要是发生了美拉德反应和焦糖化反应,呋喃、吡咯和吡嗪等物质带有“烤面包”“焦糖”“洋甘菊花”和“烟熏”气味‌。”

死去的化学知识疯狂攻击大脑,言颜想起以前也问过她爸这个问题,当时爸爸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烤的就是比煮的香。

我哥就是我哥,不油不腻,无所不知。

言颜去洗澡,钱铮坐在书桌前整理会议讨论的资料,哗啦啦的水声搅得他心慌意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只好戴上蓝牙耳机,播放摇滚,在吵闹的音乐中把资料分门别类的发给不同模块的负责人。

他有工作的实力,又遇到良好的机遇,在北京研发中心的射频相控阵芯片攻关项目是本年度公司的重中之重,靠一群顶尖大脑突破、创新、攻坚、克难。

原子弹的爆炸原理明明白白写在书本上,能造出来的国家寥寥无几。同样的道理,大公司才有足够的研发资金支持开创性建设。

言颜洗完澡,擦干水,先穿上一件吊带,再套上睡衣睡裤,前后左右对着镜子照了照,确保不露不凸。

她既不想穿内衣憋死憋活的睡觉,也得保护好胸前的二两肉,钱铮是男人,好色是男人的天性,虽然他也属于秀色可餐型……

白白的,干干净净,味道也好闻,最绝得是唇,柔软还甜!

言颜拍拍脑袋,甩掉黄色废料,做女人太难了,捂住自己还不够,还要捂住色心。等以后有钱了,点十几个钱铮这样的,啥也不干,就让他们做肠粉厨艺大比拼,谁还没有点特殊癖好!

毛茸茸的小狗湿漉漉的从卫生间出来,里面穿好了睡衣,外面罩着浴袍,头发包在毛巾里。

二十岁的姑娘,甜蜜的奇迹,与之有关的一切澄澈而透明。

言颜是其中的佼佼者,雪山上长出的蜜桃,剥掉轻薄的外皮,露出乳白透红的桃肉,咬一口,大罗神仙也不愿离开俗世。

钱铮偏过头,喉结滑动,燥热掠过小腹冲向四肢,他对自己也不放心了。

邮件发完,合上电脑,从行李箱中拿出换洗衣服,直奔卫生间,在浴室里不可告人。

言颜吹干头发,钱铮还没出来,她坐在沙发上刷了二十分钟手机,浴室里依然流水哗啦啦,五分钟洗澡选手洗麻痹了吗?他在搓什么搓的这么起劲儿。

等钱铮结束此次略显漫长的澡,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的事情。

言颜的目光从手机移到神清气爽的钱大少脸上,“你怎么洗那么长时间?”

此刻钱铮已进入贤者模式,心灵与肉体恢复出厂设置,思想在九天之上徜徉,他不慌不忙的回答:“我洗的不是澡,我在给灵魂抛光。”

他往她身边一坐,故意靠的紧,假装看她手机。

言颜在看教跳中国舞的视频,推他一把,“你看你自己的手机。”

抛光后的男人水润亮泽,清爽干净,看一眼,丹田发热,像安装了暖气片,她默默的远离他。

心虚、悸动、羞耻。

怕他知晓,怕他不知晓。

钱铮大喇喇的分开腿,跟她的腿贴在一起,说:“你用的手机是我买的啊,看一眼也不许?太霸道了。”

不提买手机还好,提起来言颜一肚子火,“本来我有新手机的,你说巧了不是,精神病院门没关好,跑出来一个疯子,二话不说摔了我的手机,还提走了我的草莓,如果不是善心拦住我不要与傻子争高下,给他上坟的香我都加购物车了。”

钱铮听出她话里话外的火气,觉得还是把这事摆在明面上,摊开了,说清楚,免得她以后旧事重提,他先给自己找个台阶,“你信我手滑吗?”

言颜凉凉的看着他,“我是年轻,不是瞎了,更不是傻了,你当时是手滑吗?手滑能摔得那么稀碎?你就是故意的。”

“是,我承认了,我一时急火攻心,情绪控制不住——”

言颜打断他,“你真的是误会我接受同学送礼物才生气吗?”

当时钱铮嘴上说气她收男人送礼,可言颜后来想过,这么点事,问一句,她一解释,根本没有误会,更何况当时张明远也在场,她还可以给钱铮看购买记录,人证物证俱在,他不至于发那么大火。

钱铮垂眸掩饰眼里的情绪,几盏暖黄色的壁灯散发柔和的光芒,地毯上投出言颜浅浅的影子,当时就算她不解释手机的来历,他也知道她不会收男同学送的东西。

他只是寻到一个发泄不痛快的契机,那时分明感到她在疏远他,吃完饭迫不及待的回学校,还美其名曰要复习考试,堵的他找不出反对的理由。

带着洗干净的草莓去讨好她,结果第一眼看见她在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他就像那根装错火药的加特林,不管不顾的爆炸了。

大约是,可能是,就是,吃醋了。

他敞开心扉道:“不全是,主要是心里落差太大,之前你总是钱铮哥长,钱铮哥短的,一夕之间,变得对我爱搭不理,冷冷淡淡,我能不多想吗?”

这话她信,言颜忍不住笑,“钱铮哥长?钱铮哥短?你是弹簧吗,伸缩自如?”

“我不仅能伸缩自如,”多大的人,敢跟他比车速,他大手猝不及防揽上她的腰肢,微一用力抱在怀里,对上她慌乱的目光,暗哑了声音道:“我还能张弛有度。”

言颜看尽他的眼底,那里明晃晃的闪烁美滋滋的意味,似乎是两情相悦,似乎是情有所托,从去伦敦开始,男一号变得狂野了。

可她小心了,谨小慎微的守着兄妹情的度,不敢再伸脚踏出去试探。

她推开他的手,不咸不淡的说:“我不搭理你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愿,在见面的第一天,你就发微信告诉我以后路上遇见,当不认识。”

“不可能!”钱铮死不承认,反正她换了手机,微信没了记录,“我怎么会说这么混账的话,你看错了,我发的信息应该是,以后路上遇见,第一眼认出你。”

言颜不跟他扯了,这人歪理邪说一套一套的,翻陈年旧账也没意思,身在首都,红心向党,睡足了,明天早起建设美丽家园。

夜已深,漆黑的房间内只剩两人的呼吸,一个四平八稳,一个心律不齐。

钱铮打开手机,逼自己看了一篇集成电路传感芯片的研究论文,博大精深,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不知道在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手机铃声七点叫醒钱铮,言颜翻了个身,一并醒来。

“早啊,钱铮哥。”刚睡醒的声音,黏黏的豆沙包。

一大早软人心肠。

钱铮好想伸手揉她的头,忍住了,他坐起来清醒大脑,抱歉道:“把你吵醒了,不然我还是单独给你开一间房?”

她缩在被窝里,轻声道:“不用啦,人民日报上说,早睡早起,是一件了不起的小事。吃完早饭,我要练琴开手指。”

如果能多开一间房,钱铮早就给她开了,他从来不小气,奈何钱包不支持,男一号囊中羞涩,她与之同甘共苦。

幸好是二月份,只要穷28天就够了。

言颜站在镜子前,手里握着牙刷,泡沫在唇边堆积,眼神朦胧,显然还没完全从睡意中挣脱出来。

钱铮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他手里拿着剃须刀,动作轻柔而专注的刮胡须。

偶尔,目光在镜子里相遇,弹开,再遇,纠缠,丝连,无声。

或早或晚,钱铮觉得自己会迷失在这方寸清澈里走火入魔。从哥到哥哥的丝滑转场迫在眉睫。洗漱完,两人一起下楼吃早餐。

酒店的自助早餐中西合璧,五花八门,金黄酥脆的牛角包,新鲜出炉的法棍,烟熏三文鱼,帕尔马火腿,搭配各种酱汁的蔬菜沙拉,香煎培根,火腿炒蛋……

钱铮一概无视,在伦敦待了七天,凡此种种一并加入仇人贡品名单,多吃一口都是对胃的残害。

言颜要了一碗面,钱铮端走一碗小馄饨搭配煎鸡蛋,坐在靠窗的角落里,享受短暂的晨间陪伴。

言颜看钱铮吃的挺香,从他碗里捞走一颗小馄饨尝尝咸淡,“好吃,明天我也吃小馄饨。”

“面不好吃?”

“酱油汤有些咸,我等会儿多吃点水果。”

钱铮从自己碗里捞起几颗馄饨放在她的面碗中,浅浅一笑:“现在变成云吞了,再倒点醋,栓栓的。”

不远处,侯峰盯着钱铮的侧脸,心想,他怎么能活的那么开心,凭什么他还能笑出来!

笑不出来的是布草间一位中年蒙面妇女,风尘仆仆的赶来,戴着口罩也掩饰不住眼底的疲倦,她紧张的问刚打扫完1208号房的保洁,“是分开睡的吗?”

保洁根据现场实况推测:“分开睡的。”

中年妇女微微松了口气,虽然如此,不排除礼成之后再各睡各的,“垃圾桶里有没有可疑物品?”

保洁不明白:“可疑物品?枪支弹药还是刀棍绳索?”1208住了作案的不法分子。

“安全套,避孕药,润滑油,大力丸,惠人牌肾宝,他好,我也好?”中年妇女压着声音道,钱铮可让她太闹心了,恨不能转他十万块钱,给言颜开间套房。

保洁回想了一下各处的垃圾桶,不是很肯定道:“没有。”

中年妇女掏出一百人民币塞到保洁手里,叮嘱:“明天继续观察,如有任何情况,尤其是房间内传出不正当声响,马上联系我,必有重谢。”

保洁一把拉住中年妇女的手,一百块烫手烫心,“你是干啥的呀,我怕酒店主管找上我……”

中年妇女抽回手,拍拍保洁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合情合法合规,没人会找你,而且实话告诉你吧,1208的小伙子花言巧语把我女儿骗到这里,我担心她出事,所以偷偷跟过来。”

保洁收好100块钱,有钱不赚是傻子,“你都追过来了,为啥不把孩子带走?”

“你不懂,那孩子现在跟入了邪教似的,九头牛拉不回,硬拆散他们,搞不好会做傻事,我只能见机行事。”

保洁非常赞同女人做事的方式,孩子大了不听话,她深有同感,“你放心,有情况我马上联系你,绝对不能让不法分子得逞。”

不法分子钱铮吃完早饭直接去上班赚合法钞票了,潜在受害者言颜回房间歇着。

电梯停到一楼,中年妇女捂的比木乃伊还严实的从里面出来,大衣帽子上厚厚的毛领遮挡住面孔。

言颜与中年妇女擦肩而过。

电梯门缓缓合上,言颜透过即将关闭的门,看见中年妇女的走路姿势,貌似跟花姐一模一样。

她蹙眉,隐约觉得,花姐无处不在。

电梯门关上又打开,侯峰立在外面,眯着眼,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像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么巧,又见面了。”侯峰走进电梯,巧合不巧,他见钱铮离开后,跟过来的。

言颜点点头,没吭声,她对侯峰没有对张波那么反感,侯峰长了一张五官立体的脸,不油滑,但颓废,狭长的眼眸时刻透着厌世的消极。

他总是眯着眼睛,看远看近都眯缝眼,像近视眼,也可能是抽烟太多,烟雾熏坏了双眼,反正不可能是哭坏的。

言颜纯粹不喜欢侯峰身上浓浓的烟味,辛辣刺鼻,不过侯峰是毛豆豆的男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保持对他应有的礼貌。

侯峰双手插在皮夹克口袋里,随口道:“早上跟你一起吃饭的是你哥?他怎么走了?你们不是来北京旅游的?”

言颜瞥他一眼,换做以前,她肯定老老实实回答别人的问题,但跟钱铮一起生活久了,时常钱少附体,不自觉拽的有模有样,“唱你的歌,少打听。”

侯峰懵了个B,“我这是...正常交流。”

“哪正常了,上来就问家庭关系。正常的交流是:早啊,你好,再见。”

侯峰无辜的摊摊手,好笑道:“不说就不说呗,算我多嘴。”

他补充道:“早啊,你好。”

“早。”言颜环胸,气定神闲的看着跳动的楼梯数字。

侯峰偷偷看她一眼,正好看到她眼角的一颗小痣,浅浅的,印在白白的皮肤上,他词穷,描述不出画面,就觉得真踏马灵气。

他蓦然想起多年前在北方初次见到白茫茫的雪地,一望无际的白,不染尘埃,白的晃眼,他受不了这份干净,凌乱的脚印踏上去,脏污那片雪之后,才感到舒服。

张波说他真能糟践东西。

他是天生的破坏者。

到12楼,侯峰跟在言颜身后走出电梯。

在她刷卡即将进房间时,侯峰突然说:“酒店附近的胡同里有家卖冰糖葫芦、糖炒栗子的店,你要吃吗?我买的时候顺便帮你带。”

言颜推开门,手搭在门把上,并未回头,“我吃我会自己去买,谢谢告知。”

她人进去,关上门,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

侯峰站在房间门外,莫名其妙发了会儿呆,他抬手摸了摸脸,长得很对不起社会吗,她连正眼都不瞧他。

活了快三十年,小半辈子,虽然没富过一天,但缺钱不缺女人,年龄大玩得开的,年龄小畏畏缩缩的,丰腴肉多的,瘦削苗条的,身高腿长的,矮小玲珑的,啥样的都有,视他为空气的,言颜是第一个。

他抬脚离开。

门响。

“侯峰。”

身后忽然传来言颜叫他名字的声音,平静又温和。

一两蜂蜜,二两糖,拉成丝绕在心上,侯峰收住嘴角,转身,问她:“有事?”

言颜说:“那家店叫什么名字,我在手机上查不到。”

侯峰觉得自己看人还是准的,她的确是贪嘴的姑娘,“我没留意店名叫什么,只记得在胡同里,绕来绕去的不好找,我跟你一起去吧。”

言颜迟疑片刻,“好。”

“外面天冷,穿件外套。”他嘱托。

侯峰回房间拿衣服,张波还趴在床上睡大觉,口水濡湿半边枕头,他看了一眼,嫌弃的皱眉,人分三六九等,蝼蚁蚂蚁苟且偷生,他好像混成了最低等。

穿好外套,拿上手机房卡,关门。

走廊上,言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身姿笔挺的站在那儿等他。

他快步走上前跟她汇合,主动搭话:“你这条围巾挺好看。”

“这是我自己勾的,用不同的针法,勾了好几种花纹。”她得意道。

侯峰轻轻一笑,“巧手。”

零食店不算远,出了酒店大门,往左走,拐个弯就到了。

言颜心想,侯峰不诚实,这店哪有绕来绕去不好找。

各种样式的冰糖葫芦,裹着糖衣,成为炮弹,等待打入人类内部,占领肠胃。

糖炒栗子花样也多,板栗,油栗,锥栗,野生栗子......其实都一个味儿。

侯峰立在柜台边,看言颜精挑细选,嘴里念念有词,“这串好看,这串好贵,这串就串三个葡萄,真系好坑。”

命穷的叮当响,不妨碍当大尾巴狼撒钱的念想,他豪气道:“想买什么就买,我请你吃。”

言颜摇头,“谢你好意,我哥给的钱够用,你买你的吧。”

她最后选中两支山楂糖葫芦,临付钱时,突然道:“再要一支橘子葫芦,我哥喜欢吃橘子。”

侯峰脸上淡淡的笑意,倏然,雁过无痕。他自嘲一笑,笑自作多情贪心钱铮的妹子,笑薄情寡义忘记自己还有个女朋友,怪谁呢,他从来不怪自己。

怪张波吧,买半斤栗子,回去全塞张波嘴里,给他把口堵严实,叫他以后别再流哈喇子觊觎漂亮姑娘。

晚上,钱铮难得回来的早,跟言颜一起在酒店吃完简餐,去健身房健身。

健身房在酒店七楼,人不多,健身器材齐全,健腹机,拉筋机,跑步机,杠铃片架,样样不缺。

钱铮站在跑步机上,设定跑步参数,余光出现一个人影,上了另一台跑步机。

他不在意,那人却开口了:“哎,咱俩好像见过,你是言颜的表哥?”

钱铮偏头,认出眼前人是酒吧门口扶了言颜一把的男人,原以为是陌生人做好事不留名,现在看来内有文章,他一瞧对方年龄和气质就属于学校没待几天,社会实践一大把的类型,纳闷道:“你怎么认识言颜?”

侯峰如实交代,“我女朋友是她的舍友,毛豆豆。”

钱铮有印象,言颜说过新年音乐会宿舍四个人只有毛豆豆没选上,心情差到连宿舍都不住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九年义务教育漏网鱼一个水池子扑腾,能选上才怪。

他无话可说,嗯了一声。

侯峰重复之前的问题,“你是言颜的表哥?”

“目前是。”钱铮的目光回到参数设定屏上,加大跑步坡度系数。

侯峰挑眉,“有意思,难道以后不是?”

“以后待定。”

“她是你妈那边的亲戚?”短短一句话,侯峰用尽全力才能轻飘飘的说出口,藏在身后的手却紧握成拳。

可能是用力过猛,致使这句话听起来过于随意,随意到换来钱铮一句:“你忙你的。”

钱铮按“start”键,戴上耳机,开始跑步,明显不想搭理人,他没有兴趣跟言颜室友的男朋友聊家常。

侯峰识趣的不打扰,挨个器械试完一遍,时间到了,该去酒吧开工了,他走到门口,回头瞥一眼专注跑步的钱铮,脑子里冒出四个字:人各有命!

没有健硕的身材,哪有彪悍的命运。

钱铮秉承天天练腹,迟早暴富的坚定信念,撸铁两小时,挥汗一公斤。

练完回到房间,言颜躺床上看电视。

他去洗澡,洗完出来,享受人生的言颜挪了窝,改坐书桌前吃冰糖葫芦,招呼他过来一起吃。

“你先尝尝这个圆圆的,再尝尝这个扁扁的。”她把一圆一扁两根山楂冰糖葫芦递给他。

钱铮按照指示,各吃了一个。

言颜问:“你有没有觉的,压扁的山楂比圆圆的山楂更好吃,这是为什么呢?”

钱铮咽下嘴里扁扁的山楂,鉴于从科学角度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好从人文方向思考,“因为成了笑饼?”

言颜噗嗤一笑,这什么人呢。她从袋子里拿出串了五瓣橘子的葫芦给他,“你最爱的橘子甜甜的来找你了,弯弯的。”

“……”钱铮接过来吃了一瓣,不硬,不符合口味,还给她,“不甜。”

不甜吗?言颜怀疑的自己吃了一瓣,酸中带甜,汁水丰富,“你嘴真挑。”

修长的手指从天而降,刮走她嘴角边黏着的糖渣儿,在她目瞪口呆里,抿进主人的嘴,那张嘴一开一合蹦出两个字:“甜了。”

太狂野了,言颜落荒而逃,“我刷牙去了。”

趁言颜去卫生间洗漱,钱铮脱下身上的T恤,低头一看,腹部果然生出一片红疹,背部也痒,过敏了。

他光着上身从电脑包里拿出下班路上买的药膏,昨天晚上就有点痒,今天白天不痒,天一擦黑,又开始痒,洗完澡痒的更严重,疹子也属猫头鹰。

他盘腿坐在床上,看药膏说明书,密密麻麻一堆文字,副作用不详。挤出药膏,还没开始涂抹,言颜从卫生间出来。

钱铮老僧入定,男人光上身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言颜也不是外人,现在让她看看,一报还一报,以后他看回来。

言颜眨了眨眼睛,纳闷一向怕被别人占便宜的表哥怎么忽然不穿衣服了,瞧瞧这肌理饱满的腹肌,不带一丝赘肉的小腰,还有那一片红疹,“你怎么了?”

“过敏。”钱铮抹完腹部,抬头,心思一转,“你帮我把药涂在背上,我够不着。”

言颜走过去,接过药膏,见他背上红了一片,触目惊心,“痒不痒?”

“剧痒。”

言颜将药膏挤在指尖,慢慢涂抹他光滑的脊背,一寸寸,一点点,散开,融化,均匀细腻。

常年练琴的手,指尖磨出薄薄的茧子,途经的每一处,都让钱铮心痒难耐。

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女人“嗷嗷”的诡异喊叫。

言颜手一抖,药管掉在床上,“什,什么声音,隔壁在干嘛?”

正与心魔抵抗的钱少闷声道:“我哪知道,针灸吧。”

细长的针插肉里是疼,言颜不疑有他,捡起药膏,继续抹药,“怎么会过敏呢,水土不服还是吃了什么过敏的食物?”

都有可能,既然万物都可以成为过敏原,钱铮眼珠转了转,说:“应该是床的原因,床单被套消毒不彻底,上次我来北京出差,住另一家酒店,没有过敏。”

他转过头,看着她,牵引她的目光到她自己的床,淡蓝色格子被套,床单,枕套,从家里带来的,舒适干净。

言颜瀑布汗,斩钉截铁道:“我不要跟你换床。”

钱铮上挠下抓:“痒死我了。”

言颜郎心如铁,扔掉药膏,坚决闪人。

钱铮拽住她的手,摇尾乞怜,“要不这样?”

几分钟后,两张单人床合并成一张巨无霸床,铺上淡蓝色格子床单,只剩一床被子。

原来的两张床仅隔一臂的距离,可那距离叫银河,跨不过去,靠的再近,也是两张床。

他徒手灭了银河。

“咱俩盖一床被子啊?”言颜担心道,万一把持不住,暴露色心如何是好?

“这么热,我可以不盖被子,你盖你的。”

言颜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床,有种爬不上炕的无力,“钱铮哥,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我结婚,你能别跟我老公说咱俩在一张床上睡过吗?”她拆下头上的发箍,掀起被子,打算睡觉,刚躺下,听见钱铮低声说了一句:“他知道。”

钱铮顺手关了灯,往床上一躺,鼻尖萦绕一阵阵玫瑰香气,洗发水和沐浴露也是从家里带来的,她钟爱玫瑰味儿,浓郁芬芳,颠倒众生。

照这发展速度,起火指日可待。

那就让放火合规合法。

“你说,咱们这算怎么回事啊,非亲非故的。”言颜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严实,虽然相信钱铮人品,但同睡一张床属实超出心理承受。

钱铮平躺在床上,想了想,回答:“算你走运?”

“你再说一遍!”

“算我倒霉。”

她的脚从被子里伸出去,一脚踢他小腿上,翻过身背对他,不理人。

钱铮笑了笑,药膏起了效果,不疼不痒,通体舒泰,副作用也很明显,对心脏不好,火烧火燎。

他翻身,对着她的后脑勺,清清楚楚的说:“算我的荣幸。”

“钱铮哥,”言颜没动,声音也轻,“假如当时你照顾的不是我,现在躺在这里的——”

话还没说完,身子被钱铮翻过来,与他面对面,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在隆冬的夜晚,热意盎然。

“颜颜,假如当时照顾你的不是我,你会不会——”

“不会。”言颜出声打断他,因为是钱铮,她才会愿意做所有的事。

钱铮说:“我何尝不是。”

言颜的心扑通乱跳,好像有什么变得跟以前不一样,她这个女二号似乎被资方提拔,有抢戏的征兆,可她伤心过一次,不要再来第二次。

“你别说让我误会的话,一句也别说,别做让我误会的事,一件都不要做,我辨别不清楚,容易当真。”

钱铮愣了一下,明白她话里的潜台词,当初一句把她当妹妹,绝了自己的心思,也绝了她的心思,朦胧的爱意浮出水面,他感受到了,在不熟悉的领域,彷徨徘徊恐慌,然后一不做二不休,爱意被他强行按回水底。

现在又要打捞出来,湿漉漉沉甸甸,需用双手小心捧着擦干净才行。

他拉起被子一角,盖住腰身,借着窗帘缝隙漏进来的一缕月光,看清她的眉眼,柔过月色。

0元购的小狗闯进了家里,闯进了生命里。

“那我请求你,当真吧。”

言颜猛然睁大眼睛,于黑夜中分辨他脸部的轮廓,再三确认道:“是我理解的那意思吗?”

“是你理解的那意思。”

她还是不敢相信,更直白的问:“你在追求我吗?”

“我在追求你。”

“我不会很快答应你。”

“你不用很快答应我。”他拉起更多被子盖住全身,双手握住她捂在胸前的手,“但你能不能迟早答应我?”

言颜抽回手,柔情蜜意随着血液流淌全身,小声道:“你的申请稿件我已收到,请耐心等待回复。”

她及时补充一句:“切勿一稿多投。”

钱铮侧躺改平躺,闭上眼睛,前所未有的心旌荡漾,“明白,钱氏头条,独家出版。”

第二天一早,闹钟和言颜的惊呼同时响起,“铛哩个铛”,“流氓!”

钱铮坐起来,扯过被子盖住下半身,不尴不尬道:“天地良心,我这真不是耍流氓。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你来大姨妈。来,皆大欢喜,不来,不是你疯就是我疯。”

他早上有会,着急出门,没时间跟她解释太多,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饭,临出门前,言颜还躺在床上,头发散乱,欢乐无边的刷手机。

房间里热,被子堆在床中间,他睡的枕头仍残留压痕,放眼一看,跟干了什么没收拾似的。

“我上班去了。”

“好,早点回来哦。”她冲他挥挥手。

温柔乡,英雄冢,钱铮轻轻一笑,他还没尝到什么甜头,班就不想上了,没出息成这样,跟钱国强有的一拼。

远在车间观摩新机器的钱国强鼻子一痒,“阿嚏嚏嚏……”,他抹了一把嘴,哪个兔崽子在编排老子。

言颜默默关闭手机浏览器,确认早上钱铮的一柱擎天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她慢吞吞坐起来,放心又揪心,放心早上这一出,揪心晚上会不会还来这一出。

书上说男人心中住了一头野兽,万一钱铮兽性大发,霸王硬上弓,她非但打不过他,更可能脸红心跳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钱铮的喜欢叫她害怕,叫她忧愁,叫她欢喜。这份热切又压抑的感情一旦揭开阻隔的纱,势头迅猛一夕足可攻陷一座城,招架不住,亦无还手之力。

偏偏,心甘情愿做城里投降的王。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答应他,继而拉拉手,亲亲嘴,彻底失守。

爸妈会不会有意见?长势喜人的小白菜让人连盆端走了。

言家颜颜,心烦意乱。

十点钟,她坐在书桌前,用pad连线曹浩然,上视频陪练课,时长还是一小时,收费减半,毕竟在线陪练不如现场指导有效。

曹浩然上课死气沉沉,比二战打仗的士兵还不情愿,言颜三句吼不出他一个屁来,下课后,这厮诈尸还魂,喋喋不休东拉西扯的视频聊天。

“你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我都要开学了。”曹浩然抱怨,没有言颜一起吃锅盔的日子,上海大饭店的烧鸡还是那么香。

“等你开学,我就回来了。”

门铃声响。

言颜让曹浩然等等,她去开门,原来是打扫房间的保洁阿姨。

保洁进来看到合并在一起的大床,眼神闪了闪,麻利的翻垃圾桶,顺便支起耳朵听言颜说话。

言颜问曹浩然,“你觉得我有吸引力吗?”

曹浩然拿着一盒牛奶吸溜,填补肠胃缝隙,他手指戳了戳地,“你有引力,向下的。”

“我无语了,鸡同鸭讲。”言颜浅浅翻了个白眼。

“谁是鸡,谁是鸭?”曹浩然不喜欢这个词,“你问我这个问题干嘛,不自信了?”

“不是啦。”言颜一想起钱铮要追求她,笑的不能自理,“我是怕喜欢我的人觉得自己太有眼光,骄傲了。”

曹浩然“地铁老人手机”脸,“傻兮兮的,小心让你哥嫌弃。”

言颜恃宠而骄,没在怕的,蛮横道:“他敢!”

曹浩然在网的另一端呱唧呱唧鼓掌,“大家快来看啊,颜妮儿支棱起来了。”

言颜乐了:“我哥压迫感这么强吗?在你眼里,他是什么样的人?”

“大帅逼。”

言颜:“……谁问长相了。”

曹浩然托着下巴想了想,总结道:“猛地一看,不是什么热心肠。再猛地一看,还是小肚鸡肠。”

他可没忘钱铮严令喝止他不准喜欢言颜的事,说什么言颜在上学,不要打扰她学习,学习成绩下降就怪他头上。

把五年级在读小学生都说懵了。

言颜听不得别人说钱铮不好,回呛道:“你x光啊,专看他肠子。”

两人聊天时,保洁阿姨收拾好房间,悄悄出去了。

急着汇报情况。

“睡一起了。”阿姨肯定道,“盖一床被子。”

“什么!”中年蒙面妇女哆哆嗦嗦的伸出手臂扶住布草间的墙壁,钱铮这个杀千刀的,敢引诱刚成年!她真想熬一锅开水,烫死他,拔毛剁成白斩鸡。

“垃圾桶里?”

阿姨道:“没有套。”

中年妇女两眼一闭,要昏死过去。

“但是床单干干净净,没有污渍。”阿姨推断,“可能是在浴室里......”

“我女儿精神面貌怎么样?”中年妇女截断阿姨的不严密推断。

阿姨回想言颜的聊天对话,尽量还原:“小伙子有把力气,跟鸭似的,雄赳赳,气昂昂的骄傲,让小姑娘都不自信了。”

中年妇女:“……”

“后来小姑娘心肠一硬,支棱起来,劲劲儿的搞定了大帅比。”阿姨最后总结道,“你家丫头精神面貌杠杠的。”

中年妇女消化半天,勉强听出来钱铮和言颜不能说的二三事还算和谐,她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加一盒安全套,“等会儿,你送到他们房间,就跟我女儿说,酒店大酬宾,套免费送,安全至上。”

事已至此,多虑无益。只要言颜对钱铮满意,年轻人谈恋爱无妨,凡事要看的开,年轻不多耍几个男人,以后怎么知道喜欢什么样的。

阿姨接过钱和套,实在佩服女人的心胸和气魄,“包在我身上。”

言颜跟曹浩然聊完,正打算看会儿电视,门铃又响了。

还是保洁阿姨,她从布草车上拿出那盒套,双手呈给言颜,和蔼可亲的叮嘱:“用吧,不要钱。”

言颜华丽丽的凌乱了,结结巴巴道:“用,用不上。”

保洁怕被监控抓到,往房间内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道:“酒店免费送,你就拿着,迟早用的上,你还年轻,注意安全。”

说罢,硬塞到言颜手里,转身推车走了。

言颜捏着无处安放的套,面红耳赤的塞进了行李箱。

面对一张床,一床被子,暗藏凶器的房间,她羞涩的待不下去,穿好外套,戴上帽子围巾,全副武装的出门透气。

来源:幸运柳叶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