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正在这时,祁冬雪过来了,看着儿子道:“祁齐,快从白舅舅的身上下来,热!”
正在这时,祁冬雪过来了,看着儿子道:“祁齐,快从白舅舅的身上下来,热!”
“没事,冬雪姐!”
“小川啊,我想给你冬雪姐买辆车,你看买啥车好?”祁国林问道。
“那得看冬雪姐喜欢啥车。”
“小川,我对车没有大的要求,只要经济实惠就行。”祁冬雪说道。
“那咋样?这个车的发动机比较省油,动力也不错,风评也是相当的好,是现下最热门的车型之一。”
一说到车,白川如数家珍地介绍了一遍。因为他干过汽修厂,所以才知道得这么详细。
祁冬雪给他和父亲各倒了一杯茶,道:“二十万以上的车,不在我的考虑之内,就买一辆吧。”
“冬雪姐,那你想买啥颜色的?”白川问道。
“银灰色!”
“这个颜色不错,时尚、大气!”
“小川,你啥时走?”祁冬雪问道。
“等几天,我还有点事没办。冬雪姐,你是要我陪你去买车吗?”
“小川,你咋这么了解我呢!我正有此意。”
“那咱俩今晚就去哈尔滨,明天就能把车提回来。”白川建议道。
“那就听你的。”祁冬雪知道白川的驾驶技术相当的不错,正好趁他走之前,把这事落实到位。她在本地开车还可以,上国道肯定不行。
林芳进屋正好听到女儿和白川说,今晚就去哈尔滨,道:“小川,我今晚包饺子,你过来吃晚饭,正好让你祁叔送你俩去火车站。”
“婶子,我就不过来吃了——今晚我大哥和二哥两家回来。”
祁冬雪也听白川说过他和他大嫂之间发生的事,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冬雪姐,收起你那同情的小眼神,现在借她一个胆,也不敢跟我起。”
“唉,小川,我知道她现在惹不起你,但好男不跟女斗。她要是说啥不在行的话,你可悠着点来。”
“放心吧,冬雪姐,我肯定不会再踹她,我怕被她讹上。”白川心道:以前顾念亲人之间的情分,不想把事情做绝。可他把人家当亲人,人家却拿他当外人,他又何必自作多情。
白川在祁家吃过午饭,约好晚上出发的时间,就回家了。
他得回去睡一觉,晚上好警醒点。他可见识过祁冬雪的睡眠有多好,那是沾枕头即着。
祁冬雪也领着孩子回自己房间睡了一大觉,她想今天晚上说啥都不能像以往睡得那么死,让白川笑话她。……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王菊花看白山和白海领着妻子和孩子陆续回来了,开始做饭。
因为她知道白川晚上还得陪祁冬雪去哈尔滨买车。
“妈,老三呢?”白海问道。
“他在自己屋里睡觉呢。你们别去打扰他,他晚上还得去哈尔滨呢。”
“妈,他这是要走了?”白海问道。
“不是!他还得回来。”
“妈,你看老三现在混得这么好,咋的都不能看他大哥的笑话不是。大山在单位一年也赚不到几个钱,除了吃喝、人情往来,就啥都不剩了。妈,你能不能在老三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让他帮他大哥想条出路。”侯小玲柔声细语地说道。
“老大媳妇,老三的事情,我这个当妈的不掺和。你要是有啥事,自己跟他说。”王菊花直接推托道。心想:想当初,白凤借的钱,收钱的时候,好话一大筐,把女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可等她一出事,啥难听的话都从她的嘴里冒了出来,不光逼她还钱,连利息都一分不免。她说容个空儿,都不行。真不知她哪来的脸,还敢提这样的要求。
要不是看在老三回来,想让他消停在家待几天,她真想把他们两口子撵出去。
王菊花现在连白山都不待见了,觉得这个儿子窝囊到家了,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白海的媳妇孙月茹一声不吭地帮着婆婆做饭,对于自己这个妯娌的事,她也听说过一点,觉得有些太过分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对不起自家男人的事。
白川睡了一个好觉,从自己屋里出来,看是他们两家到了。
“哎呀,老三,你小子还真是个人才,到哪里都混得开!”白海照着白川的前胸捶了他一拳。
“疼疼疼!二哥,你下手轻点!”白川揉着前胸夸张地道。
“行了,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皮糙肉厚,皮实得很!
老三,你这次回来,是有啥事吗?”白海问道。
“没啥事,就是回来看看爸妈。”白川道。
“老三,我听你二哥说,你在武汉开了好几家东北菜馆,效益还挺不错!你看,你能不能帮你大哥也开一个。”
白川看了侯小玲一眼,道:“我大哥想干,就得自己去找地方。我可没工夫陪他。”
“老三,我们这不是没钱嘛!你看,你能不能支你大哥一竿子?”侯小玲舔着脸问道。
“这个忙我可爱莫能助——我到现在还有外债没有还清呢!”他白川本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三年都不回来看父母,他不生这个女人的气,生白山的气。再说,当年那件事,早已成了自己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
侯小玲一听白川的话,知道他是记仇了。立马撂下脸子,道:“不想帮就直说,何必找借口。”
白川也没惯着她:“帮你是人情,不帮是本份,我可没义务管你们。”
“老三,你不就是仗着挣了点钱吗,有啥了不起的!没有你,难道我们还能饿死不成!”
“你们饿不饿死,关我事!把你对我大哥的那一套,收起来,我可不是我大哥!”
“侯小玲,你能待就待,不能待就滚!这个家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王菊花毫不客气地撵人。
“滚就滚,好像谁愿意来似的。”侯小铃拿起包,就对白山吼道:“白山,你这个窝囊废,你就看着你家人这么对我吗?我当初咋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老三,你大嫂就这个脾气,你别跟她一样的。”白山又对母亲道,“妈,我们先走了。”他使劲抓起妻子的胳膊就往外拖……
侯小玲拼命把胳膊从丈夫的手中挣脱出来,一言不发地往大门外走去……
王菊花气得拍着胸脯骂道:“家门不幸啊,咋就娶了这么个回来!老大这辈子算是毁了!”
“老三,你跟她一样的干啥?瞧这事闹的!”白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叫好,干得漂亮!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行了,老二,你别说老三了。他们两口子走了,我心都顺畅了不少。对了,老二,你为啥要把老三回来的事告诉他俩?”王菊花问道。
“妈,我这不是看老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们三兄弟好好聚聚。我哪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行了,我去做饭。吃完饭,老三还得坐车去哈尔滨呢!”王菊花转身去了厨房……
祁冬雪跟母亲包好饺子,就去给儿子洗手洗脸,然后往桌子上捡碗。
饺子上桌,祁冬雪先给孩子晾了几个,等晾凉了,她用小木勺把饺子一一从中间截断,放到了他的碗里。
“冬雪,我喂孩子,你抓紧吃吧。”林芳说道。
“妈,赶趟儿。”祁冬雪边吃,边喂孩子。
吃过晚饭,祁冬雪开始刷牙洗脸,然后换衣服。她特意多拿了一套,万一明天回不来,得有套换洗的穿,才行。
白川在家吃过晚饭,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从家里出来。
祁国林看白川过来了,立马把女儿叫出来,开车送两人去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祁冬雪嘱咐父亲小心点开车,便和白川直接去了候车室。
祁国林给两人买的是卧铺,全是下铺。
两人上了火车,闲唠了一会儿,祁冬雪看九点多了,说道:“小川,咱俩睡觉吧,明天还得忙。”
“嗯,睡吧。”白川看她躺下了,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他打赌,这人不到一百就得睡着。可刚数到八十,就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心想:这么心大的女人,要不是自己在旁边陪着,被人扛走,都不带醒的!
白川认命地把她的脑袋摆正位置,这才躺下。心里叹了一口气,就这样的,还给她当姐,他当她哥还差不多!
白川一夜都是在浅眠中度过,就怕遇到小偷。他看车快进站了,这才叫醒祁冬雪。
祁冬雪睡了一夜好觉,她也不知道为啥,自从怀孕之后,觉就特别的大,一直到现在,还是如此。
“小川,咱俩下车先找家宾馆休息一会儿,再去看车吧?”祁冬雪建议道。
“也行!”
两人下了火车,打了辆出租车,在卖捷达的4S店附近找了一家宾馆。
祁冬雪订了两间客房,然后和白川各自回屋歇着了。她订的是钟点房,就算今天不回去,她也未必在这家宾馆住。
白川一觉睡到八点多,这才睡醒。他收拾利索,叫开祁冬雪的房门,然后两人去前面吧台结了账,这才去吃早饭。
吃过早饭,两人又步行去了4S店。
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两人,好一顿介绍。
祁冬雪不懂车,只好问白川。
白川建议,祁冬雪买那辆。
祁冬雪也听话,当即掏钱买了那辆银灰色的。
白川开车拉着祁冬雪出了4S店,问道:“冬雪姐,咱们直接回家吗?”
“咱们先去哈尔滨国贸批发城买衣服,然后再买点秋林里道斯红肠。小川,不耽误你的事吧?”
“不耽误,一点都不耽误!”
祁冬雪又让白川拉着她去哈尔滨国贸批发城转了两个多小时,给他和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一人买了一套衣服,接着,又去专卖秋林里道斯红肠的专卖店买了两大兜子红肠和粉肠啥的。
祁冬雪一看中午十二点多了,两人又找了一家饭店吃饭。
“小川,这个点儿往家返,行不行啊?”
“当然行,冬雪姐!”
“那好!”
吃过午饭,白川就拉着祁冬雪往家返了……
祁国林今天出去拉货了。他雇车拉的,卖给了一家小钢厂,每吨去了车费和装缷费能赚个六七十块钱。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五点多了,明天还得去拉货,是钢丝绳,有个二十多吨。
“国林,饿了吧?”林芳看丈夫回来了,问道。
“还行!冬雪打电话了吗?”
“打了,七点左右就能到家。”
“那等她和白川回来,再一起吃吧。”
“那你能扛住吗?”
“没事!”
祁国林洗漱一遍,回到屋里,只见祁齐拿起一块饼干举起来,“爷爷,吃饼干!”
“乖,爷爷不饿,你吃吧!”说着,祁国林把孩子抱了起来。
“爷爷,去外面!”
祁国林抱着孩子来到院里,看了一会儿小狗,又抱着他站在了大门口。
白天成背着双手走过来,看着祁国林道:“老祁,这是冬雪的孩子?”
“是的。”
“这个娃长的像冬雪,真俊!”白天成夸道。
“白大哥,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吃完饭,没啥事,我去地里转转,看玉米出啥样了。”
“白大哥,一会儿小川和冬雪就回来了,咱们老哥俩喝一杯。”
“改天吧。我刚吃完饭,实在吃不下去了。”
“明天我有事。后天,后天晚上,我请你们老两口和小川过来吃饭,就这么说定了。”
“行!”白天成也知道白川跟她女儿的交情深,两人都以姐弟相称了。如今,祁家在村子里的地位举足轻重,除了冯子贤家,非他家莫属。
两人正唠着,只见一辆银灰色的轿车驶了过来,转眼就到了近前,并停了下来。
祁冬雪从车上下来,笑着道:“白大爷过来了。”
“我看你爸抱着孩子在门口站着,就过来唠几句。冬雪,这是你买的新车?”
“嗯呐,是小川帮我选的。”
白川也从车上下来了,问道:“爸,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想去地里转转,正好碰见你祁叔,就唠了一会儿。”
“小川,饿了吧?走,进屋吃饭。”祁国林那是相当的热情。
“嗯呐,祁叔。”
祁冬雪从车上拎下来两塑料袋红肠,把其中一塑料袋递给了白天成:“白大爷,这是我给你和白大娘买的哈尔滨红肠。你老也别去地里了,先拎回家吧。”
“这可使不得!这东西老贵了,我不能要。”白天成连连摆手道。
“爸,我冬雪姐给你买的,你就拿着吧。不用客气!”
“你这小子,倒是不客气!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白天成这才接过塑料袋。
“白大爷,以我跟小川的关系,你老用不着这么客气。”说着,祁冬雪把车上的东西全都拎了下来,这才把车门锁上。
林芳一看女儿和白川回来了,赶紧端菜,张罗吃饭……
曹淑云离老远就目睹了这一幕,心里纳闷,这两家的关系啥时这么好了?难怪现在那个王菊花从来不说老祁家的坏话了!那个祁冬雪不会是跟白川混到一起了吧?这么说,那个孩子是白川的?看来,她当年收拾她,一点都没冤枉她,这种女人就是欠打!……
王菊花正在屋里看电视,看丈夫拎着一个塑料袋子回来了。问道:“天成,你拎的啥啊?”
“是老三和冬雪回来了。这是冬雪给咱俩买的哈尔滨红肠。”
“这个红肠可不便宜!咋送了这么多?”王菊花问道。
“我也不知道。给,就拿着吧,反正有老三呢!”
“咱家老三认的这个姐认得值!”能跟祁家攀上关系,王菊花觉得脸上老有光了。心想:要是白川能把这个姐拐回家就好了,自己和老伴的后半生也就衣食无忧了。她先观察两天,要是冯子贤和祁冬雪真的离婚了,她就找人去说和,给自己儿子娶回来。
“菊花,后天晚上,老祁请咱俩和老三吃饭。”白天成说起了这事。
“这可是好事,必须去!”王菊花心想:正好透透祁冬雪的话,看她对自己儿子咋想的。……”
“冬雪姐,我明天陪你去办理车的落户手续吧?”白川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行啊!那我先谢谢你了!”
“感谢的话,就别说了。谁让我现在是你认的弟弟,祁齐的舅舅呢!”白川说完,又对孩子道,“是不是啊,祁齐?”
“是,白舅舅!”
“咱们家祁齐跟小川可亲了,今天还念叨呢!”林芳感叹地说道。
“白舅舅陪祁齐玩,对我好。”
“祁齐,要是白舅舅不陪你玩,是不是就不好了?”
“那也好!”
“在咱们祁齐眼里,小川就没有不好的地方。要是小川走了,他还不得找啊!”林芳说道。
“打电话!”
“你可别给你白舅舅打电话了,你白舅舅可唠不过你!”祁冬雪道。
原来祁齐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有一天,非得找白川,不巧的是,他正好出差了。
没办法,祁冬雪只好给白川打电话,让他亲自跟孩子说。
这一大一小愣是唠了半个多小时。当然,祁齐那时只会哦哦哦的。也就是白川性子好,才听他一个劲的哦哦。
“没事。祁齐喜欢我,才跟我唠嗑的。”
“白舅舅好!”祁齐又及时来了一句。
“对了,小川,后天晚上请你和你爸妈过来吃饭。你把时间重新安排一下。”祁国林道。
“好的,祁叔。”
吃过晚饭,祁冬雪把给白川买的衣服拿给他,便让他回去歇着了。
好几百里的路程,全是白川一人开的。路况好的路段,她想开,他都没让。说啥最可怕的就是跑长途,一个失神,就有可能酿成重大的交通事故。
吃过晚饭,母子俩收拾一下,祁冬雪就和孩子歇下了。
一个晚上没见,祁齐就钻到妈妈的怀里,非得让她搂着,才肯睡觉。
祁冬雪也知道没有父亲的孩子,心里没有安全感。她又何尝不是,啥事都得自己去办。她为了能适应一个人过,尽量不麻烦白川,就怕有了依赖,影响自己独立。她已经做好了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下去的准备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祁国林就去外面拉货了。
祁冬雪等白川过来,两人就开车出去办理落户手续了。
今天是祁冬雪开车,两人先去税务局办理了新车的购置税,跑了大半天才把手续办利索。上完牌照,两人在外面吃完饭,白川又领她去把车做了贴膜啥的,简单收拾了一下,又买了一套车垫子。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
林芳正在包韭菜猪肉馅的饺子。她看女儿进来了,问道,“冬雪,小川呢?”
“收拾车呢!”
“妈妈,我要坐车。”祁齐抱着母亲的大腿抬头说道。
“乖!吃完饭,再去坐车。”
“好吧。”
“白川,这是谁的车啊?”一个路过的村民问道。
“是祁叔买给冬雪姐的。”
“这车不便宜吧?”
“还行!”
“没想到祁国林这几年收废品还真发了家!”这人自言自语着,就走了。
白川对祁家的状况还算了解,知道祁家确实是靠收废品发家的。但最大的转折点,则是祁冬雪在武汉的一块地皮赚到了大钱。
祁冬雪抱着儿子从屋里出来,说道:“小川,差不多就行了!一会儿等我爸回来,咱们就吃饭。”
“冬雪姐,婶子做啥好吃的呢?”白川问道。
“韭菜猪肉馅的饺子。”
“行!我都好几天没吃着饺子啦,还真想吃了。”
“白舅舅,我要坐车。”
“冬雪姐,我先拉祁齐去兜风,一会儿就回来。”白川进屋洗了一把手,出来从祁冬雪怀里接过孩子,放到了副驾驶上,又给他系上了安全带。
“小川,你就惯着他吧。”
“冬雪姐,男孩子喜欢车天经地义。走喽,祁齐!”白川开着车,就走了……
祁冬雪洗手回屋包饺子。
“祁齐呢?”林芳问道。
“小川拉着去兜风了。”祁冬雪答道。又接问道,“妈,给我爸打电话了吗?”
“打了——六点多就能到家。”
“今天拉的是啥货啊?”
“钢丝绳!”
“妈,咱家在西岭那个场地存的钢丝绳还没卖吗?”祁冬雪问道。
“一点都没卖呢!——整个场地都是。也就铁屑卖了,那玩意不能沾水,一沾水就上绣,不好卖。对了,那些钢渣子也全处理掉了,要不,哪能存下那么多的钢丝绳!”
“得存了不少了吧?”祁冬雪问道。
“你爸说,两千多吨应该有。”
“那现在这东西有价吗?”
“估计一吨能卖个三四百块钱,不过,不好卖。所以,你爸才没卖。”林芳心道:现在卖,估计去了费用,赚不到几个钱。
说不定啥时这股浪潮就会席卷到咱们这样的小城市,到那时,废铁也有可能跟着涨价。”祁冬雪道。
“但愿有那一天吧!”
万老太太坐在那儿包着饺子,只看见母女俩的嘴一张一合的,再加上放着电视,根本听不清这娘俩在唠啥。
“妈,我亲姥姥的这个耳朵挺背啊!听说现在有一种助听器,挺好使。”祁冬雪道。
来源:七点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