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年信了,要用公司一半股份,结束这段非他所愿的婚姻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27 21:03 3

摘要:她从小暗恋的竹马如今双腿残疾,不仅被爱人抛弃,还背负了千亿债务,人尽可欺。

1

阮箐觉醒恶毒女配记忆的时候,故事已接近尾声。

裴家破产,二老车祸身亡。

她从小暗恋的竹马如今双腿残疾,不仅被爱人抛弃,还背负了千亿债务,人尽可欺。

她回国,像儿时一样朝他伸出了手:“裴景年,青梅竹马永不背叛,我陪你杀回去。”

她替他还清了所有债务,一步一叩首登三千阶梯求名医出山为他治腿,最后红着脸带他来到了民政局。

三年后,裴景年重造商业帝国,曾经抛弃他的爱人却化身清冷小白花归来。

她说她不是嫌贫爱富,而是失忆了。

裴景年信了,要用公司一半股份,结束这段非他所愿的婚姻,另娶心上人。

阮箐大着肚子拒绝,“我们已经有孩子了,你想让他一出生就没父亲?”

小白花却因此受她也怀孕的刺激,出了车祸。

小的没了,大的成了植物人,医生说再也没有醒来的可能。

裴景年杀红了眼,将阮箐压进了手术室,吩咐医生不准用麻药,她的孩子被生生剥离。

临死前,阮箐吐着血,用最后的力气告诉他:“我们都是恶毒配角,许若若是女主,她会害死你的。”

男人却眼眸猩红,发狠的盯着她:“那又怎样?我愿意为她死。”

阮箐一口气没喘上来,真的死了。

她飘在半空中,亲眼看着裴景年将她火化,任她爸妈如何跪拜,求他让自己见女儿最后一面,男人都无动于衷。

“若若和孩子没能见我最后一面,你们也休想。”

她爸妈一夜白头,旧疾突发,不到半月就走了。

而病房外,被诊断成植物人的许若若却突然醒了,她一把扑进裴景年的胸膛,瞪着大眼哭得扑朔迷黎。

“阿年,医生说这是医学奇迹,因为爱,我才会醒。”

阮箐紧紧握住双拳,恨不得立即上去撕了她,一道的机械声却在她耳畔响起。

“阮箐,别挣扎了。在玛丽苏文学世界里,配角永远没有好下场,不管你怎么付出,裴景年都只会喜欢呆萌女主,然后走向必死的结局。但你真的很特别,我想给你一次机会。”

再次睁眼,入目的是雪白天花板。

裴景年骡着上半身将她抵在床头,脸上除了欲念还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还不够?阮箐,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行不行?”

环顾一圈后,阮箐恍然。

她回到了半年前,裴景年第五次加码协议离婚的时候。

“给你个孩子,我净身出户,你放过我,成吗?”

见她不说话,男人一把将她扯到身下,刚要开始动,阮箐却抬脚冲他踹去。

裴景年被踢到了床下,想发火,却听见了阮箐说:“我们离婚。”

他瞳孔微微颤抖,眼眸里满是诧异,却又在下一刻转为讥讽。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是想假装答应我,然后再去找若若的麻烦?你简直......”

“离婚协议呢?”阮箐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就签。”

裴景年蹙眉,想说什么,特别关心的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 。

许若若娇弱的声音在卧室响起,“阿年,你还在加班吗?人家突然好想吃你做的虾饺呀。”

“好,你乖乖等会儿,我马上到。”

裴景年一边柔声应着,一边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砰”的一声,摔门而出。

他走后,阮箐才抖着手拨通了大洋彼岸,阮母的电话:“妈,我后悔了。”

“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处理好国内的事,和你们一起永居澳洲。”


2

电话那头的阮母又惊又喜,“真的?妈早就说了,裴家那小子被鬼迷了心窍,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阮母忽而顿住,沉声问:“丫头,你是不是受欺负了?妈和爸马上回国!”

“别!”

阮箐满脑都是上辈子父母白发苍苍的哀痛样,故作洒脱道:“我只是想通了,不爱他了。”

“好!临江那孩子隔三差五往咱们家跑,你回来可得给他一个机会噢!”

随便糊弄了几句后,阮箐捡起了地上的离婚协议,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她来到二楼,想将协议放进书房,裴景年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却被书房的密码锁拦住。

裴景年的生日,结婚纪念日、裴父裴母的生日......

全都失败后,她打开浏览器,搜索了许若若的生日。

开锁成功后,阮箐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究还是暖不了他的心。

打开门,她才感受到什么叫做五雷轰顶。

书房四面墙上都挂满了许若若的写真、他们二人ai合成的结婚照,每一台电脑的大屏上都循环播放着她的影像。

春夏秋冬,一颦一笑,鬼魅的笑声差点将阮箐吞没。

原来是这样。

书房偶尔传来的闷哼声,男人脸上突然出现的餍足。

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宁愿对着许若若的照片自渎,都不愿碰她这个妻子。

要不是一年前那次酒后乱性,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碰她吧?

阮箐默默关上门,驱车来到了医院。

手术室外,她满脑都是方才医生的嘱咐。

“阮小姐,流产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对你以后怀孕也有影响,而且你身子本来就弱,要想清楚啊。”

她是想要孩子的,但她也不想再与裴景年有任何干系。

犹豫不决时,护士说话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

“vip病房的许若若可真幸福,脸上长了颗痘而已,裴总直接喊来了整层皮肤科的医生,大动干戈的。”

“不过她好像是小三吧?我记得裴总有老婆的。”

“一个裴总不愿意公开的黄脸婆罢了,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我看啊,迟早要离!”

阮箐眼眶泛红,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手术室。

冰冷的器械搅进她的身体,剧烈的疼痛感向她袭来。

她仿佛回到了上辈子,这个孩子已经成型,被医生狠狠地拽出,她从始至终都没能看一眼。

她从小最怕疼,裴景年是知道的,所以上辈子才会特意嘱咐医生别用麻药。

他不想要她的孩子。

这次,她如他所愿。

在病床上睡了一夜,阮箐第二天才白着脸出院。

可刚到一楼,就迎面和裴景年对上。

男人皱了皱眉,拽着她的手质问:“你又想捣什么鬼?不签协议就算了,现在还跟到医院来,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

阮箐这才反应过来,他忙着照顾脸上长痘的许若若,所以没有回去,没有看到那份协议书。

她开口想解释,保镖却先一步走了过来。

“裴总,夫人她怕疼,正到处找您呢。”

夫人。

原来他们私底下都是这样喊许若若的。

其实已经下定决心划清界限离开,阮箐还是不受控制的心上一疼。

裴景年迅速转身朝楼上跑去,又突然顿住,回头将失魂的阮箐推进保镖的怀里。

“看住她,如果让我知道她在若若做手术的时候耍花招,你们知道下场的。”


3

嘴上是警告保镖,实际是指桑骂槐罢了。

几个彪形大汉冲出来,将阮箐死死摁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才经历了一场手术,正是虚弱的时候,腹部的绞痛让她说不出话。

缓了好久,她才终于虚弱地朝保镖吐出几个字:“能扶我到椅子上坐一下吗?我不捣乱。”

保镖瞥了她一眼,恍若未闻的别开脸。

“对不起,裴总吩咐过了,您必须呆在这里,直到夫人手术成功。”

知道指望不上他们,阮箐尝试自己站起身来,可刚走出一步,就被保镖狠狠地按回原地。

“对不起阮小姐,您别让我们为难!”

也就是这么一摔,阮箐整个人直接痛得昏厥了过去。

再次睁眼,她看到的却是闺蜜吴悠那张义愤填膺的脸。

“死裴狗!你都晕倒在医院了,他还有心思陪小情人去土耳其坐热气球!要不是医院打电话给我,你冻僵了都没人管!”

阮箐怔了怔。

原来,他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

休养了几天后,吴悠说要帮她找回快乐,直接拉她去会所点男模。

到地方后,她按耐不住先带人走了。

在一声声“姐姐”中,阮箐意乱 情迷,不受控制的抚上了其中一个男孩的脸。

就在快吻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的怒斥。

“阮箐!你在干什么!”

裴景年满脸阴沉的瞪着她怀里的男人,活像个捉奸的妒夫。

直到那男孩被满脸委屈的带下去,她被凶狠地拽到另一个包厢,裴景年才胸膛起伏的指着她大斥:

“早说了让你少跟吴悠这种不正经的人玩,你看看你都被带坏成什么样了!”

如果换做上辈子,阮箐可能会立马冲上去抱着他的腰撒娇,因他的吃醋而沾沾自喜。

而现在,她只是嘲讽的勾唇反问:“跟你有什么关系?只准你养小情人,不准我放纵了?”

裴景年的动作一滞。

沉默良久后,摔门而去。

阮箐不争气的抹了把泪,身后却突然传来了许若若的声音。

“箐箐姐,你还在因为阿年那天把你丢在医院而哭吗?”

见她不说话,许若若自己倒了杯酒敬她,无辜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

“何必呢?箐箐姐你长得又不丑,为什么非缠着阿年不放?我知道你跟他青梅竹马十几年,可不爱就是不爱,结了婚又怎样?他最爱的还不是我?不如放手,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可笑。

当初他裴景年落魄如狗的时候,怎么没人来劝她放手呢?

“你是最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阮箐盯着她,嗤笑:“而且,只要我们还没离婚,你就始终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说罢,她起身就要走。

许若若作势伸手拦她,却打翻了一整瓶酒,胸口瞬间湿透。

看着匆忙赶来的裴景年,她眼眸一转,率先委屈劝道:“阿年,你别怪箐箐姐,她不是故意要泼我酒的。”

阮箐深呼了口气,指着监控说:“我没泼她,不信的话你可以调监控。”

许若若满脸无辜:“箐箐姐,我没想和你计较的,但犯错就是犯错......”

一旁的裴景年直接将许若若抱了起来,冷眼看着阮箐,“既然这么喜欢酒,那我请你喝个够。”

“裴景年!你敢!”

几个身形高大的保镖遮住了阮箐的视线,强硬的将酒水给她灌了下去。

她的身子刚养好,酒精的刺激让她浑身发软,小腹一阵抽痛。

她不断挣扎躲闪,酒水却直接浸湿了她的衣裳。

迷糊间,她听见许若若说:“够了阿年,箐箐姐下次应该不敢再泼我酒了,喝多了会很难受的。”

男人却安慰她:“她的酒量可远不止这些。”

当年她陪他创业签单的时候,可比这能喝多了,这点酒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可为什么她在流血啊......”

失去意识之前,阮箐看见裴景年朝她扑了过来。

呵,是幻觉吧?

毕竟她从未被他坚定地选择过。


4

“不,不要伤害她!”

“她已经成型了裴景年,我会和你离婚,带她出国的,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可一味的求饶并没有用。

“不要!”

一道惊雷劈在窗户上,阮箐被惊醒。

当看见坐在床头的裴景年时,她毫不犹豫的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裴景年!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折磨我!非得把我逼死你才如意吗!”

不知是哪句话触碰到了男人的底线,裴景年闪过一丝心疼的眼眸迅速被冷漠代替。

“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迟迟不肯离婚,为什么要点男模让我吃醋?为什么要将气撒在若若的身上?阮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演戏的潜力呢?”

阮箐垂眸。

她知道他不喜欢回家,却没想到,这么多天里他一次都没回,连书房里的离婚协议都没看到。

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嗓子。

“离婚协议我已经......”

“箐箐姐你终于醒了!”许若若走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医生说你是胃疼,怎么会流血呀?”

然后捂嘴震惊:“就算你想伤害自己让阿年心软,也没必要这样下死手呀。”

如她所愿,裴景年黑着脸跟她离开了病房。

其实她刚回国那两年,裴景年也曾对她和颜相待过的。

她为他按摩双腿时,他也会轻轻撩起她的发,红着眼说谢谢。

为了给裴父裴母守孝,他们连婚礼都没办,领证那晚,他轻柔吻去她的泪,说以后会对她好。

知道她喜欢骑马,所以他在东山再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她建了一个京海最大的马场。

阮箐时常会不甘,为什么只要许若若出现,他那颗心就会这样偏颇。

她哭了好久,最后来到了马场。

可平日待她十分殷切的服务生,今天却不是很在状态,甚至还有些敷衍。

她朝里走了两步,果然看见了马背上的许若若。

许若若坐在裴景年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时,从欧洲空运回来送她的温血马上,被一众服务生簇拥着。

阮箐今天来签转让马场合同的,不想与她们对上。

可签完合同出来,许若若就眼尖的朝她喊了一声:“箐箐姐,你也来骑马啊?”

她脸上丝毫没有作为第三者的羞耻,已然将自己当成了裴氏的女主人。

“你来也不说一声,我这就让人去给你找马。”

阮箐欣赏了一会儿她精湛的演技,淡道:“没人告诉过你,这整个马场都是我的吗?”

似乎是怕她再多说,裴景年立马打断二人的谈话:“你出个价,马场我要一半。”

阮箐嗤笑:“凭什么?”

“裴景年,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裴景年从未在阮箐眼里见过这种厌恶的神情,他气的胸膛起伏,直接扯住了她的手。

阮箐挣脱,他不放。

僵持之下,有人喊了一声:“快让开!马发疯了!”

现场一片混乱,阮箐整个人被裴景年推了出去。

他双手搂着许若若,顺势躲到了一边。

可阮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发疯的马直接把她扑倒在地,然后抬起马蹄,狠狠地冲她踹了下去。

阮箐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脸上也被砸了几脚,鲜血瞬间涌出,模糊了她一整张脸。

好痛。

尤其是看到裴景年退开她,转而护向许若若的时候。

医院。

阮箐终于在剧痛中恢复了意识,她整张脸都被纱布包裹着,连扯一下嘴角都疼。

她艰难的转动眼珠,却看到一旁的病床上。

裴景安轻柔的将许若若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吻着她的发丝,“傻姑娘,不怪你。”

“呜——如果我不恢复记忆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因为我而和箐箐姐离婚,她也不会受伤了。”

男人闻言只是微微一愣,然后继续低头哄她:“这不是你的错,我愿意为了你净身出......”


5

啪嗒一声。

阮箐将桌上的水杯掀翻在地。

“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许若若被她一记眼风扫过,咬着唇冲门口跑去。

一副深受羞辱的样子。

看着满脸死寂的阮箐,裴景年追寻的脚一顿。

到底没走。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沉声解释道:“我以为把你推出去,你就能躲过。”

阮箐的视线划过他的眉眼,仿佛看到了从幼年到青春再到现在的剪影。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平淡到听不出任何情绪:“为她净身出户,放弃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值得吗?”

平静的语气让裴景年心底生出了几分不安。

他想说自己并不是想切断两家的情分,而是想退回朋友的身份,让她找一个同样爱她的人过日子。

她不肯配合,他才有些急。

还没张嘴,却听到阮箐说:

“你以为你爱的又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你就没觉得她的失忆很蹊跷?裴景年,如果她知道你净身出户,未必会继续跟着你。”

裴景年紧握双拳,皱眉看她:“有空在这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还不如把离婚协议签了,早早......”

“好啊,我签。”

阮箐艰难地朝他勾起了一个笑,“裴景年,你走吧,我放过你了。”

几天之后,阮箐就开始着手处理国内的资产。

能变现的就变现,不能变现的全部捐给福利院,离婚后拿到了那份,她也全权委托给了可信任的人。

七天后,她将永居澳洲。

她原以为自己离开前不会再见到许若若。

没曾想,却在一场拍卖会上相遇了。

这场拍卖会是阮氏子公司主办的,以时光印记为主题的古董珍品拍卖。

但不知为何,解说到一半,屏幕上却突然出现了许若若的私房照。

她在不同肤色男人身下,眼神迷 离,被摆成各种诡异的姿势!

活色生香的场面让现场一度失控,有不少油头暴发户猥琐地打量她,想要动手动脚。

阮箐立马派保镖维持秩序,将照片撤下,扭头却看见许若若整个人埋在裴景年怀里啜泣。

男人心疼的搂着怀中的女孩,周身的怒火挡都挡不住!

“阮箐!你知道清白对女孩子来说有多么重要吗!你居然敢PS这些照片拍卖,你是想毁了她吗!”

裴景年的眼睛冰冷至极,眸底隐隐有杀意翻涌。

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拧断她的脖颈!

“亏我在医院的时候还觉得你变了,原来是欲擒故纵让我放松警惕,好来伤害若若!”

阮箐浑身一僵。

在他抱着许若若离开后,才抖手扶住靠椅,勉强维持站姿。

毕竟是在她场子上出的事,缓了一会儿后,阮箐立马着手调查。

在发现是许若若自己得罪了人后,阮箐第一时间想将结果发给裴景年,还自己的清白。

却被告知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就在这时,她的助理神色慌张:“不好了阮总!网络上突然出现了大量您的......床照。”

“咱们股市大跌,不少合作商都下场毁约,对方来势汹汹,咱们的公关要抵挡不住了!”

不止。

阮箐的社交平台涌进了无数恶意短信,甚至还有直接人肉到了她的住址。

【卧槽是不是真的给钱就能上啊?什么价?已经迫不及待了。】

【真没想到啊,表面上冰清玉洁,私下里居然玩得这么花......】

【是住在这儿吗?美女我等你回家啊~】

她拿着手机发抖,最后整个人生理不适的趴在桌边干呕。

就在这时,裴景年的信息跳了出来。

【知道错了就来老宅。】

阮箐瘫坐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

就为了给许若若出气,他就要毁了阮氏、毁了她?

明明只要他动手查一下,就能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啊!

阮箐不想阮家几代人的心血毁在她手里,便驱车去了。

可打开门,她就直接被泼了一盆冰水。

许若若翘腿坐在沙发上,满眼挑衅:“清醒了吗?”

“照片是你自己发的,对吗?”阮箐声音发抖。

许若若走近,笑得坦然:“给你一个小教训,那你认清自己的地位罢了。”

阮箐头脑嗡鸣,再也忍不住,冲上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啪!”


6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整个客厅。

“你敢打我?”许若若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你知道阿年有多宝贝我吗?他不会放过你的!”

阮箐伸手,又是“啪”的一下。

“你自导自演这出戏,毁我名声,毁阮氏前程,两巴掌算是便宜你了!”

许若若尖叫一声!

然后朝着暗处大喊:“三七!快出来!给我摁住她!”

一个冷脸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阮箐,却没有动手。

阮箐却像被雷劈过一样,僵在原地。

他就这么爱许若若!

连裴家从小为他培养的保命死士都指派给了她!

在她愣神之际,许若若扬声命令:“快点!阿年说过让你好好保护我!”

三七默了一瞬,然后上前摁住了阮箐。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人窒息,心里的酸水将阮箐淹没。

死士是裴父留给儿子的底牌,不能轻易暴露于人前。

裴家落魄后,裴景年遭多次劫难死里逃生,外界察觉不对 ,直接绑了阮箐,想要试探出裴景年的底牌。

回国的三年里,阮箐被他的仇家投过海,推过崖,甚至还有蓄意纵火想要烧死她的。

裴景年的演技炉火纯青,不管她被伤成什么样子,三七都从未出手相助过。

直到许若若回国那天,过安检时与人发生口角,三七出现替她解围。

阮箐才发现,原来爱与不爱可以这么明显。

她早该放弃的,却还是一次次的自我洗脑,给他机会。

许若若很满意阮箐心如死灰的样子,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阮箐肿着脸拼命挣扎,却被三七死死摁住。

她看着疯魔的许若若,突然就笑了。

许若若恼羞成怒,拽着她的头发吼:“你笑什么!”

“如果裴景年知道你的真实面目,还会喜欢你吗?”

阮箐无疑是美的,即使面颊高高肿起,气质却丝毫不输。

这让许若若想起了从前。

她以贫困县中考第一名的成绩,被资助到贵族学校读书。

爸妈背着尼龙袋,推着她朝资助者磕头感谢。

阮箐刚练完古筝,义甲都没来得及摘,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怒视着那对丑恶夫妻。

“我每年资助她50万,你们就给她穿这种破烂?”

她牵起她的手,用权势和金钱阻挡了原生家庭对她伤害。

也就是从那天起,许若若就起了代替她的心思。

回神后。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快刀,然后一脚踩在阮箐的手上!

许若若弯腰,笑得诡异:“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什么吗?”

阮箐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就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痛。

许若若直接用刀将她的拇指指甲削了下来!

“我最喜欢你弹古筝的手!”

十指连心。

“啊——”

阮箐的心口像是有刀片在刮,冷汗直接浸透了她的衣裙。

她痛苦一分,许若若脸上的畅意就深刻一分。

直到许若若想来拔她的第三个指甲。

三七有些不忍的开口了:“许小姐,你过分了。”

“啪——”

三七挨了一巴掌。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许若若眯着眼质问他:“不对,你为什么不叫我裴夫人?”

昏倒的前一刻,阮箐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阮箐?你怎么在这里!”

......

阮箐是被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激醒的。

裴景年守在她的病床前,哑声道:“今天的事,她有错。”

阮箐闭着眼,刚想开口,就听到他说:

“若若约你的本意是和解,她也没想到三七会为了护主,直接拔了你两片指甲。”

阮箐觉得不可思议!

“这光他什么事?拔我指甲的分明是——”

“啧。”裴景年轻嗤一声,将手里的透明袋子扔到床上:“果然和若若预想的一样。”

“她早就猜到你会污蔑她,所以特意让我拔了三七的指甲,替你讨回公道。”

五片血淋淋的指甲骤然出现,将阮箐的脸吓得血色尽失。

她呆愣看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指。

良久后,一字一句道:“裴景年,我真的很后悔回国。”

裴景年顿住脚步,刚想说话,就被她用玻璃杯砸了脑袋。

“你给我滚出去!”

男人额角青筋直跳,似是有话要说,最终却化作一句:“等你情绪稳定了,我再来看你。”

裴景年走的很快,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似的。

关上门的瞬间,阮箐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成串地砸在被单上。


7

哭够了。

阮箐狠狠擦掉眼泪,强撑着出院,来到公司处理事物。

刚进门,助理就惊喜地迎了上来。

“阮总!谣言被澄清了!发帖子的人已经自首了,他说照片都是PS的,是他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公关危机解决了,咱们的股票已经回升,合作方也纷纷回头。”

整栋大楼都洋溢着欢喜,阮箐的嘴角却掀起一丝嘲讽。

打一个巴掌赏一个甜枣,是裴景年擅长的伎俩。

接下来两天,阮箐一直在转接手头的工作。

这天,刚请二秘组吃完下午茶,她就接到了三七的电话。

“夫人,裴总他出事了,您能不能来医院一趟?”

阮箐愣了一会,问:“他死了吗?”

“如果他死了,我会去替他收尸。”

那头的人一顿,焦急的声音带着哀求:“裴总昏迷后一直在喊您的名字,他心里是有您的。”

阮箐有些动容。

可等她来到医院,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裴景年压根没昏,只是胸口被钢筋贯穿,整个人摇摇欲坠,守在手术室门口不肯就医罢了。

“许小姐非要无证飙车,裴总为了哄她高兴,就封了一段高速陪她,结果就......”三七抖着唇乞求:“夫人,您劝劝他手术吧,他是最听您话的。”

阮箐叹了口气,掉头就走。

手术室的门却在这时打开,护士走来,语气凝重:“病人严重缺血,但医院O型血血库告急,你们谁......”

话还没说完,裴景年就冲了上去:“抽我的!我是O型血!”

护士摇头拒绝:“你的身子太虚弱了,会出事的。”

“抽!”裴景年不肯:“如果若若出了事,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三七无奈,只好恳求阮箐,“夫人,您劝劝他吧!再这么胡闹下去,他会死的!”

阮箐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一年前裴景年被仇家报复重伤,她也是这样守在手术室门口的,伤口差点感染截肢。

如今身份调换,哪怕故事的女主角不是她,心里也会泛苦。

她上前,看着他:“别抽了,你会死的。”

裴景年冷着脸,毫不犹豫地说:“如果她有事,我会比死更难受。”

阮箐叹了口气,对护士说:“那你抽吧,出事不会怪你。”

血液一点点流失,裴景年脸上仅剩的血色也消耗殆尽。

可他却固执地守在手术室门口,任凭谁劝都没用。

直到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医生宣布病人已脱离危险,他才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阮箐本不想继续呆下去的,但就在她转身时,却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呢喃。

“阿箐,别走......”

一声一声,越来越低。

阮箐的心里五味杂陈。

裴景年手术脱险后,拽着她的手不肯放。

她掰不开,只好在床边守着。

第二天,裴景年睁开眼的瞬间,门外传来了一声惊呼。

许若若眼里蓄满了泪,看着他们交织在一起的手,哭着跑开了。

“若若!”

没有丝毫犹豫!

裴景年迅速甩开阮箐的手,拔掉针头,朝许若若追了上去!

阮箐没想和他旧情复燃,平淡的提着包离开,却在许若若的病房门口看到了下跪的裴景年。

他胸口的伤疤溢出了血,不断拿着消毒水搓着手背,卑微冲许若若乞求:

“我没脏,我已经洗干净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牵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背已经被搓破流血,可他还是不放心。

甚至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想要将和阮箐接触过的皮肤划烂。

“我不脏的若若,别不要我,好不好?”

两人相拥的前一刻,阮箐收回眼神,大步朝电梯口走去。


8

上午十点,阮箐终于在阮氏高层中选出了自己的代理人。

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许若若发的朋友圈。

照片上,男人泛红的手背青筋凸 起,一旁是刚拆下的染血纱布。

【占有欲太强,某人只好将接触过别人的手背重新植皮喽~】

阮箐默默地将她拉黑,在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后,驱车来到了会所。

今天是她澳洲永居证下批的日子,也是吴悠为她举办欢送会的日子。

“来!咱们恭贺恋爱脑终于想开,告别坟墓,拥抱自由!”

吴悠看裴景年特别不爽,直接开了一桌香槟庆祝:“我说你,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对啊!就那个宋临江,追你都追到澳洲去了,干嘛不答应!”另一个朋友附和。

闺蜜们疯狂咒骂裴景年和许若若那对狗男女。

阮箐的心却无比沉静,只笑着望着她们,沉默不语。

酒过三巡后,她提前出去结账,却在隔壁包厢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真为了哄你去植皮了?”

“那还能有假?我随便掉了几滴眼泪,就把他骗的晕头转向~”

透过门缝,阮箐瞧见了一身黑丝吊带,不复清纯的许若若。

她身边的女孩同样浓妆艳抹,惊讶道:“那你可别玩脱了。”

“要是被他知道,你当初和他谈的时候脚踏两只船,失忆是嫌贫爱富,回国也只是为了让你的江哥哥吃醋,他会疯吧!”

“嘁,区区两根。”

“我靠!你玩这么野?”

“开玩笑的!”许若若撇了撇嘴,“他也配跟我的江哥哥比?只是看他有钱有颜,当个情人偶尔逗逗罢了。”

阮箐有点想笑。

裴景年啊裴景年,你真的知道自己爱的是什么东西吗?

阮箐让人调查了这位“江哥哥”,然后回到家,在院子里打了个火堆。

裴景年进门的时候,她恰巧烧掉了他们最后的一张合照。

“你在干什么!”

看清东西后,裴景年脸上的愤怒更深了。

“你以为我还会上当?这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我早就看够了!”

阮箐没有回话,而是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他。

裴景年被盯的有些不自然,扭捏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明天我生日,我们一起去看我爸妈。”

“但晚上我要带若若去私人派对,你吵着不离婚,我没法给她名分,但我最爱的只有她,至于你......”

他将脸别向一边:“我会给你补偿的。”

说完他就接着电话匆匆离开了。

没进书房,也没看到离婚协议。

阮箐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收拾完东西后,将一只录音笔放进他的书房,离婚协议的旁边,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她拉着行李箱出门,迎面与送东西来的管家撞上。

是一件宝蓝色鱼尾礼服,看着没什么毛病。

但阮箐修过服装设计,一眼就看出这套礼服是用边角料缝制的。

设计师真正用心制作的那件,如今正穿在许若若的身上。

将别人用剩下的垃圾制作成礼物,裴景年还真大方。

阮箐的眼底浮现一丝嘲讽,但她并不难过。

毕竟今天一过,她就会迎来新的人生了。

她毫不犹豫地将礼服点燃,然后头也不回地坐上了去机场的车。

登机的前一刻,她收到了裴景年的短信。

【你出门没?供品和花我都准备好了,你人到就行。】

见她没回,那边又发:【别迟到,我爸妈最喜欢的就是你。】

【要不要我去接你?】

阮箐面无表情地将他拉黑删除。

然后抽出电话卡,掰碎、扔掉,登机!

看着身后越来越小的京海市,阮箐才终于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至于裴景年。

再也不见了。

来源:困困懒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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