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丁兆鹏对电话：不知道谁干的，能肯定用过手榴弹手雷一类的武器。沈主任的新车又报废了。

作者：毛颖

32-57街巷·黄昏·外

周一帆吉普车翻倒处，胡子、小个子带警察急切勘察。

（OS）周一帆：你他妈是人不是？老子拼了老命救你！

（OS）沈放：知道！承情了！

32-58白羽住处·黄昏·内

沈放冲周一帆抱拳。

周一帆不看：谁呀？

沈放：战斗力弱的，打前阵的，十有八九是排会的。

周一帆：排会？

沈放：阿九。

周一帆：看你这人缘儿混的。

沈放：我的车，让人丢手雷炸了。

周一帆：哎，这么一说，想起来了，老子的车！你得管……手雷？

沈放：应该就是受伤自杀的那几个。

周一帆：真够狠的。哎我说你……

沈放：我猜是日本人。

周一帆：日本人？！

32-59清远社沈放办公室·夜·内

丁兆鹏对电话：不知道谁干的，能肯定用过手榴弹手雷一类的武器。沈主任的新车又报废了。

（OS）电话里曾如斯声音：什么时候了还管新车旧车！人哪？

丁兆鹏对电话：来过电话，肯定活着，可是不知道在哪儿。查了电话局，号码没登记，再打过去没人接了。

32-60白羽住处·夜·内

周一帆洗刷干净，喝着酒，把玩拆下的电话线：你给人家毁成这样……

沈放湿漉漉从卫生间出来，拿充满女性格调的大浴巾擦头脸：怎么是我毁，你没份儿啊？

周一帆：跟他妈你没法说话！

沈放坐近：我觉得也是——跟你说话，费劲！

周一帆：哎，你是不是就喜欢在别人家折腾啊。

沈放：我倒真想去你那儿折腾。

周一帆：借你俩胆儿！

沈放：以为我不敢啊！

周一帆大白眼翻他。

沈放：我那儿不能回，不安全。你那儿……你车子一翻，底下人得到处找，还不得找过去？

周一帆：还是怕！

沈放：就算是吧，怕打扰。

周一帆瞄他：打扰？

沈放点头：咱们谈事儿，他们找来，不打扰么？

周一帆：跟你有什么可谈的。

沈放：本来可能没有。现在有了。

周一帆冷哼。

沈放：你就不想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周一帆：那是你的事。

沈放：白羽跟你提过陶兰吧？

周一帆：她不提我也知道这个人。

沈放：跟你说话真是费劲我发现！

周一帆冷哼：那个陶兰，不是共嫌么？

沈放：你觉着像么？

周一帆：不知道。（瞪沈放）你像！

沈放笑：我？

周一帆怅然地：绕来绕去，抓共党抓共党，共党没抓到几个，他妈的小鬼子倒打上门来了！

沈放：是啊，小鬼子。

周一帆：共党说，要联合抗日。

沈放：你信么？

周一帆：说不好。不过，要真能说到做到，我倒真佩服他们！

沈放：这话又该审查！周一帆：扯淡！

沈放：提醒你，注意陶兰。

周一帆：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让这个注意那个注意的？

沈放理解了一下问题，用力点头：没错！看上了！

周一帆肘击他：扯你娘的淡！

沈放起身倒酒：真粗鲁！

周一帆：你文明！假招子！

沈放递给他酒：行，我假招子，来句真的——

周一帆：说。

沈放：张韬的事儿，怎么也得去南京交代交代……

周一帆：用不着你教。

沈放：白羽在南京，说不定什么时候再来呢。

周一帆翻他，不语。

沈放举杯：碰一下？

周一帆凛然看他，沉吟一下：碰就碰，谁怕谁啊！

两个酒杯有力碰撞。

32-61圣玛丽医院门前·夜·外

陶兰走来，阴沉看医院。

回忆镜头：

稍早前，美乐斯咖啡屋小密室，小岛汇报：对不起！

陶兰：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人帮他？

小岛：应该是。我去复查，看见一辆翻倒的吉普车。

陶兰：吉普车？

小岛：早知道这样，应该多派人手！陶兰：够了！帝国武士的生命，很宝贵，已经玉碎了五个！

小岛：下一步怎么办？

陶兰：他一定加强防备。再下手，恐怕不容易了！

小岛：要不，还是让元杰……

陶兰翻他。

小岛：我又备了一些资料，可以给沈放带来麻烦。只要元杰争取到调查的授权，就可以在调查过程中干掉沈放！

陶兰虚眼：先查那辆吉普车。把你准备的资料给我看！

回忆镜头结束。

陶兰信步进医院。

32-62圣玛丽医院楼道·夜·内

陶兰游走，搜寻。郭玲查房出来，恰遇陶兰。俩人对视片刻，相向而行。

（OS）小岛：那辆吉普车，应该是仓木堂的。

（OS）陶兰：混蛋！

（OS）小岛：怎么办？

（OS）陶兰：你准备的材料，我看可以，我又补充了一些。联络元杰吧，材料合在一起给他，越快越好！

（叠画）

楼梯拐角处，陶兰郭玲密谈，郭玲惊愕看陶兰。

（OS）陶兰：告诉元杰，我要再往共产党组织进一步，要他配合！

32-63烽火中心站点·夜·内

庞磊迎入春晓：怎么就你一个？

楚天阔从密电室出来：小郭呢？

春晓：医院，陪着陶兰呢。

楚天阔庞磊齐声：陶兰？

春晓点头：陶兰突然找到医院去了，之前，没发现踪迹。

楚天阔眉头紧锁。

春晓：陶兰说，有重要情况，要向领导汇报。

楚天阔：汇报？领导？

春晓：她告诉玲子……说……说……

楚天阔：说什么？

春晓鼓起勇气：说……她就是信鸽。

庞磊大惊。

楚天阔猛捶桌子，看被吓了一跳的庞磊和春晓，目光阴沉而凝重，自语地：终于露头了！

春晓庞磊猛看对方，齐声：露头？（齐看楚天阔）

32-64陶兰站点·日·内

陶兰开门迎入郭玲：怎么样？

郭玲平静地：什么怎么样？

陶兰关门，疾近、低声：党组织……

郭玲：消息送过去了，得等等。（伸懒腰）刚下夜班，累死了！（瞥陶兰）能借你这儿睡一小觉么？

陶兰：这儿？

郭玲：回去也是乱。

陶兰：那他们……

郭玲：谁们呀？我是单线，只管传消息、接指令，一般时候见不着人。

陶兰：现在不是一般时候啊！郭玲：所以，得借你的地方休息休息。（迟疑）不会不欢迎吧？

陶兰：当然不会。你不怕这里么？就在这儿，你……

郭玲胡乱倒上床，迷迷糊糊地：一个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我不会，敌人也应该不会……（合眼）

陶兰焦燥游走，不时看似已沉睡的郭玲（OS）：他们内部肯定有震动！可这什么意思？拖延？监视？

郭玲发出轻微均匀鼾声，轻轻眼开一线。

郭玲主观镜头：

模模糊糊的，轻颤的睫毛遮挡。陶兰游走变缓，多次驻足窗前。

（OS）春晓：我看老楚的脸色，她可能有问题！还是别去了……

（OS）郭玲：老楚想知道问题在哪儿，这个时候，我不能退缩！

视线里，陶兰悄然出门，无声关门。

咔嗒，门轻轻关死。郭玲睁眼，刚要起，想一下，没动，合眼。

32-65莫高轩密室·日·内

沈放从正门引入买办模样的楚天阔，关门。

楚天阔询问看他。

沈放微笑：上次瑾儿来，是意外；知道这儿的，就那么几个。

楚天阔：陶兰出招了！

32-66陶兰站点门外街巷·日·外

陶兰迎住洪九。

洪九：就知道你在这儿！

陶兰：有事？

洪九勾搭她：想你了！

陶兰挣脱：哎呀，大街上呢！

洪九：那上去！

陶兰：到底什么事儿啊？

洪九：就是想你了！（拦腰抱起陶兰进小楼）

32-67陶兰站点楼道·日·内

破败杂乱昏暗。洪九扛着陶兰疾行。

陶兰低声：放我下来！

洪九：进屋再说！

陶兰：不可以！

洪九：怎么不可以？我……

陶兰低声：屋里有人！

洪九僵住。陶兰趁势下地。

洪九：有人？什么人？我认识吗？男的女的？

陶兰捂他嘴，严厉地：回去干正经事儿！不用我总提醒吧？

洪九拨开她手：不行！你让我上去看看！（摸枪）

陶兰拉扯：哎呀！

洪九：放开！（大力挣）

陶兰忽施擒拿手段，须臾制住洪九，按在墙上：安静！

洪九铮然看她：你……你……

陶兰低声：屋里是女人！叫郭玲，你应该认识。

洪九懵懂摇头。

陶兰：我在办正事！你也去办正事！任务繁重，一分钟耽误不得！

32-68陶兰站点·日·内

郭玲蹑手蹑脚翻弄四下，精准、有序、复位明确。

（OS）春晓：表面看，她行事粗率，可老楚认为，不能排除她制造假象，千万要小心！

（OS）楚天阔：如果，在她的地方，找不到任何可资参考的痕迹，就不正常！那样的话，马上停止、撤出！

郭玲翻开抽屉里一摞传单类纸张，很小心。

特写：纸张里夹两片葵花子皮，随着掀动错位滑开。

郭玲随手清除，旋即凝住，怔怔看被扫到抽屉角落的葵花子皮（OS）：到处干干净净，怎么偏偏这儿有瓜子皮？不对！（急忙拣回葵花子皮，试图复原）

门响。郭玲飞瞥门，手里葵花子皮找不到原位，手发颤。

门缓缓轻开。郭玲胡乱把葵花子皮夹进纸张，整摞拿出。

门开大，陶兰进入，郭玲正抖着看那摞纸，葵花子皮洒落。

陶兰嘭地关门。郭玲像吓一跳般看她。

陶兰：这么快睡醒了？

郭玲随手把纸张撂在桌上：睡不踏实。

陶兰缓近，指那摞纸：想知道是什么么？

郭玲苦笑：没想知道。醒来见你不在，想找纸笔留个条子。

陶兰拿起那摞纸拍打：本来想印多点儿，排会人手一份。

郭玲：排会？

陶兰苦笑：后来一打听，那些人，大多不怎么识字。

郭玲：你在做排会的工作？

陶兰点头：若华姐留下的任务，干的不好，可我尽力了！真的！（拢郭玲坐床头，凄苦地）我一直希望若华姐回来。可……就在前天，对排会的工作出现重大进展，他们无意间说了个情况……

郭玲：跟张若华有关？

陶兰悲恸地点头：排会是跑码头的，他们中的一个人，赞我是女中豪杰，让我小心，说早几年，河滩上发现一名女死者，穿的衣服，很像瑾儿先前一个好朋友……

郭玲：张若华？

陶兰点头：应该是。（可怜兮兮看郭玲）考察，我完全理解；调换过来，我也会；我本希望，若华姐回来，我们相互证明，可现在……

郭玲：这就是你说的重要情况？

陶兰点头：不止这一件。听了那个消息，我真有点儿绝望；若华姐回不来，我只能自己……

郭玲：透露消息的排会弟子现在在哪儿？

陶兰：让洪九派去江西看瑾儿了。

郭玲：为什么偏偏派他？

陶兰：他们一共可能有四五个人。洪九有时候有点儿自作聪明，他以为，把知情人弄走，是保护我……（无奈摇头）

郭玲：我能知道，你都在排会做了哪些工作么？

陶兰看定她，郑重地：可以讲一大部分，可有些，真的只能向领导汇报。

郭玲：我懂。

陶兰：不困了？

郭玲：你要做过护士，就知道，护士睡觉，都是一小会儿一小会儿的，现在要接着睡，难了。

陶兰搂住她：话可长啊。

郭玲镇定地微笑：我愿意听。

32-69莫高轩密室·日·内

沈放：我认为，她不是！无论是坚持斗争的信鸽，还是叛变投敌的信鸽，都不会是她！

楚天阔：陈白羽的调查……

沈放：应该已经开始了。我指示给她的方向，重点是日特。

楚天阔：认定了？

沈放：知道我前面又遭袭击了么？

楚天阔：当然。

沈放：我跟陈白羽打过一个赌——

闪回：

稍早前某日，沈放婚前住处，沈放委托陈白羽调查陶兰元杰，沈放：咱俩打个赌……刚刚说的，彻底搬开，不久就会发生。

闪回结束。

楚天阔：彻底搬开？

沈放点头：我太碍事了。还有瑾儿——

楚天阔：洪瑾儿？

沈放：我让洪猛去家乡跟她会合了，还没消息；不过，我相信，洪猛加上瑾儿，能躲过一劫。

楚天阔：这些都是陶兰……

沈放点头：跟她脱不开干系！她几乎掌控了排会，袭击我的人里面，肯定有排会的人；如果没有外力的鼓动，排会的人，应该还不敢对我开枪！这宗，或许还有对付瑾儿的招术，加上之前的绑架、围攻仓木堂，如果都跟陶兰有关……想想看，她要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人，怎么会采取这样的方式？！

32-70陶兰站点·日·内

郭玲：你鼓动排会包围仓木堂？

陶兰点头。

郭玲：为什么？多冒险啊！

陶兰：我承认，争取排会，不止这一件，很多事，我做的，都不符合组织原则，甚至违反纪律；可……你只接触洪瑾儿，没怎么接触过排会，那些人，跟瑾儿不一样。

32-71莫高轩密室·日·内

沈放：对国民党实权派的未知阴谋，南京、上海的线路，拉拢、控制排会，贴近组织……我现在已经跳过陶兰跟日特有染一节了，因为这是肯定的！我提示陈白羽，调查重点在陶兰声称被捕的那段时间。现在，我更想弄清楚的是，她是重要的日特成员，还是帮凶；是帮凶的话，何时介入日特活动，跟黄河小组和排会的血案有没有直接关系……

楚天阔：万一不是呢？

沈放：当下，已经基本可以排除国民党暗线的可能，日特方向要是真没线索……（皱眉）不！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楚天阔：可是……

沈放：顺着先前思路，捣毁黄河小组，是为更容易靠拢新组织……

楚天阔：现象上看，现在，她正在极力靠拢，可这不能就说明……

沈放：靠拢的用意呢？想干什么？打入我们？

楚天阔：小郭正在侦察。

沈放一惊：小郭？一个人？

楚天阔：放心，小郭很机警。即便你的推测都成立，她没见到领导，没达到目的，也不会……

沈放：你该不会准备亲自碰她吧？

楚天阔：正有此意！

沈放惊惧地：老楚！

32-72南京馨源茶社门前·日·外

元杰长衫礼帽，信步走来，进茶社。

字幕：南京。

32-73馨源茶社·日·内

热闹时段，客满。

两三拨聚拢的客人谈论时局：“华北危险哪！”、“听说山西很热闹，各路神仙齐聚。”、“华北的关键还在平津，山西一向搞独立王国。”、“这不好说，国难当头……”……

元杰匆匆扫视，奔楼梯，不理迎过来招呼的伙计。

回忆镜头：

前夜，元杰密室，元杰收报，滴滴答答电报声。

字幕：【电文】借内部条件，最快彻底解决沈放。辅助资料在途，明早可达。馨源交接。

回忆镜头结束。

元杰已到楼上，踱向雅间区域。

伙计拦阻：先生，上面也客满了。

西装尹秋生从一雅间出来，戴礼帽，压低帽檐。

元杰指尹秋生出来的雅间：现在有空位了？

伙计跑去探看。

尹秋生跟元杰擦肩而过瞬间，低声：桌下。

32-74曾如斯办公室·日·内

曾如斯对电话：鬼知道怎么回事情。不就死两个喽啰吗，共党报复呗，不然还能是什么；弄不好，人家想整的人是周一帆……看来共党也急了。我们这边永远枕戈待旦啊！清远社是整个系统最精干的力量，小鱼小虾不在他们眼里，让周一帆慢慢捡去吧……

小青抱文件入，有序摊在桌上。

曾如斯对电话：绝对没问题！该出的问题都出了，该接受的教训都接受了。

32-75馨源茶社某雅间·日·内

元杰看伙计离去，掏出香烟，口朝下倒在地上，蹲身，一眼看到电工胶质贴在桌面背板上的狭长厚信封，扯下，顺入长衫袖口。

伙计入：来啦！（见元杰蹲着捡香烟，疾近）我来我来！

元杰气恼直起：晦气！（丢零钞在桌上）不喝了！（离去）

伙计抓一把香烟追出：先生！烟！（到门口不再追，叨咕）这么多都不要了？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揣起散烟）

32-76曾如斯办公室·日·内

曾如斯挨个签署小青摊开的文件，小青细心收拣。

曾如斯：陈白羽回来了？

小青：是。

曾如斯：还在休息，还是……

小青：昨天来了一下，想找您，您在开会。

曾如斯：说什么没有？

小青：想续假期吧。

曾如斯：本来也没歇几天，续就续吧。告诉她，我的话，随便她，薪水照发，只是不要离开南京。

小青：是。

曾如斯凝了凝，沉思：也别南京这么狭促，不要离开京沪一线吧；时局紧张，她是大将，真要出力的时候，要及时到位，就当现在是养精蓄锐。

32-77南京白羽住处·日·内

小巧西式公寓套间，跟上海白羽住处布置相似，家具摆设更精致。

墙上、写字台上摆挂白羽单人照片、早年跟蒲大茂和洪子瑜（北伐军服）合影、跟蒲大茂（便装）合影、洪子瑜北伐军服单人照……最显眼一张是旗袍青涩的白羽跟北伐军服英武的洪子瑜的合影。

字幕：南京。陈白羽寓所。

窗紧闭，到处铺展资料，白羽薄衣汗湿，凌乱疲惫，查找、笔记。

电话铃响，她跌跌撞撞接起：喂？

（OS）电话里小青声音：还没睡？还是……

白羽对电话：没睡，一直等你消息。

32-78党务特工部附近咖啡馆·日·内

生意清淡，装饰粗率，不似上海咖啡馆洋气、热闹。

窗外斜对面，可见党务特工部总部大楼。

小青夹个公文包，倚柜台打电话：几天没睡了？不要命了！伤还没好利索呢！（机警瞥窗外党务特工部方向）

（OS）电话里白羽声音：你再没消息，我就真要死了！

小青对电话：催催催！（拍打公文包）拿到了，怎么给你？

32-79南京元杰住处·日·内

元杰看资料，资料显然折叠过，馨源茶社雅间桌子底下取来的长信封皱皱巴巴撂在一边。

元杰看得眼睛发亮。

32-80某酒楼雅间·日·内

酒席精致，周一帆西服笔挺静等。

长衫伙计搂一酒坛入：先生，你要的状元红——（酒坛捧给周一帆）正宗货，如假包换。

周一帆扫一眼：放这儿吧。

长衫伙计放下酒坛，鞠躬退出：有事儿请吩咐。

之前跟周一帆密切接触的“中校”便装入，跟伙计擦肩而过：我来了！

周一帆起身：正好，酒刚刚……

中校看桌面：行啊，够意思！（看酒坛）

32-81党务特工部附近咖啡馆·日·内

边角隐蔽座位，小青看着侍者端上的简单西点，对白羽撇嘴：真抠门！（拍打公文包）人家冒着丢饭碗的危险，给你搞这个出来，就请我吃这！

白羽拉过公文包，看侍者远去，打开取文件：要看东西有没有价值。也许，连这都不值。

小青：哈！我算认识你了！

白羽拿出文件翻看：话说回来，要有价值，不是一顿大餐的事儿！

小青撇嘴，端起点心：算了吧。知道你这样，再好的大餐，也不想了。（咬点心，惊呼吐出）这是点心还是砖头啊！（要叫侍者）

白羽：泡泡咖啡就能吃了。

小青注意到白羽大剌剌翻看文件，急切阻拦：哎！（压低声音）都是高密级的，怎么敢……（机警四顾）

白羽：没事。什么时候该谨慎，什么时候用不着，我比你清楚。

小青担心地拽她：快收起来，拿回去看！

白羽：高密级的，怎么敢拿回家啊？

小青：啊？

白羽：就现在看，看完你就还回去。

小青：那得看到什么时候，这么多？

白羽呼啦啦翻：挑重点，不用多久。（调皮地挤眼）比吃砖头快。

～第32集完～

来源：作家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