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读过《精灵宝钻》等托尔金作品的读者皆知，甘道夫绝非普通巫师——他是不朽的迈雅灵体。但在中洲，他始终以凡人形象示人：一位流浪的灰袍老者，任谁也看不出他的神性。

读过《精灵宝钻》等托尔金作品的读者皆知，甘道夫绝非普通巫师——他是不朽的迈雅灵体。但在中洲，他始终以凡人形象示人：一位流浪的灰袍老者，任谁也看不出他的神性。

于是一个关键问题浮现：魔戒远征队（乃至更早的梭林小队）是否知道，这位引领他们踏上征途的领袖，并非血肉之躯，而是近似天使的存在？

毕竟，同伴是凡人还是远超凡人的神圣存在，其间差异不啻天渊。而这个问题，对《指环王》的叙事至关重要。

一、甘道夫初临中洲的伪装

当甘道夫与其他伊斯塔尔（巫师）在第三纪元约1000年抵达中洲时，他们选择了伪装。

五位巫师本质上是拥有强大力量的不朽灵体（迈雅），却化作衰弱老者，自缚神力，悄然乘船在中洲西海岸登陆。

因此，普通凡人初见他们时，只当是长寿的智者。要知道，那个时代的人类寿命远非常人可比：如埃兰迪尔享年322岁，若不是战死于索伦之手，本可更长寿。

但随着时光流逝，人们渐渐察觉这些伊斯塔尔衰老得太慢，大多猜测他们是某种精灵。甘道夫之名在通用语中意为“持杖的精灵”，正是这种误解的体现。

二、灰袍巫师如何隐匿神力与起源

身为灰袍甘道夫，他极少显露真正的力量。他的行事风格极为克制，没有任何举动会让人联想到超越表象的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中洲多数人（或许包括其他种族）对神话生物的分类并不深究。即便有人好奇，也很难联想到不朽灵体来自维林诺。

毕竟中洲早有许多长寿的神秘存在：汤姆·邦巴迪尔、希洛布和戒灵等等。

一位懂些魔法的长寿老者，在中洲并不算突兀。

三、哪些角色识破了甘道夫的本质？

托尔金在1954年的随笔中提到，仅有少数角色知晓甘道夫的真实身份：

*巫师团与后世传说中的魔法师截然不同，他们仅存于第三纪元，而后离去。除了埃尔隆德、奇尔丹与加拉德瑞尔，无人知晓他们的种族与起源。

《精灵宝钻》进一步解释：

*许多精灵认为，他们是西方主宰（维拉）派来的使者，旨在对抗索伦的威胁，以善举鼓舞精灵、人类与一切生灵。*

由此可见，明确知晓甘道夫为迈雅的只有三位精灵领主。奇尔丹目睹了巫师降临，甘道夫本人也向埃尔隆德与加拉德瑞尔透露过身份，部分精灵可能隐约猜测，但远征队成员并不在列。

其他可能知情或猜测的角色

1. 格罗芬德尔

托尔金晚年构思的故事中，格罗芬德尔作为维拉的使者之一，很可能被纳入知情名单。他的起源与使命，暗示他对甘道夫的本质有所了解。

2. 人类的模糊认知

甘道夫重生后力量增强，这对远征队是重要暗示。

例如法拉米尔听到甘道夫自称西方的欧罗林——这是他在维林诺的本名，意识到他不止是传奇大师，但仍未将其视为不朽迈雅，否则他不会相信甘道夫可能死亡。

波洛米尔作为法拉米尔的兄长，大概率持有类似的模糊认知。

3. 霍比特人的懵懂

霍比特人只知道甘道夫是巫师、长寿者，从未深究过他的本质。

皮平在米那斯提力斯时曾疑惑：德内梭尔看起来比甘道夫更像世俗认知中的伟大巫师，更具王者风范，俊美、强大且古老。

但皮平凭直觉感受到，甘道夫拥有更深的力量与智慧，其伟大隐藏在表象之下。

他太古老了，究竟有多老？皮平忍不住思索，又惊叹自己此前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甘道夫是谁？他在何时何地降临世间，又将何时离去？

皮平终究没有得出结论，显然他并不清楚甘道夫的真实身份。

梅里和山姆亦如是。

弗罗多与甘道夫更亲近，比尔博或许曾传授他一些知识，但直到抵达瑞文戴尔前，弗罗多都无法接触到能解释这一切的典籍。因此他可能略有察觉，但也未必通透。

4. 吉姆利与莱戈拉斯的差异

吉姆利：矮人更关注实际事务，对维林诺的神话并不上心，除非涉及奥力。吉姆利知道甘道夫是帮助矮人收复孤山的巫师，但仅此而已，并未深究他的起源。

莱戈拉斯：作为永生精灵与瑟兰杜伊之子，他必定见过甘道夫，或至少听闻其名，且熟知维林诺及其居民。

瑟兰杜伊可能在多瑞亚斯度过第一纪元，其父亲欧洛斐尔曾生活在那里，而多瑞亚斯的王后美丽安亦是迈雅，与甘道夫同源。

因此莱戈拉斯可能通过多瑞亚斯的古老传承，对甘道夫的灵体本质有所认知，尽管未必完全清晰。

5. 阿拉贡的洞察

阿拉贡作为埃尔隆德的养子，自幼与甘道夫并肩作战，而埃尔隆德作为知晓维林诺秘闻的精灵，清楚甘道夫的迈雅身份。

阿拉贡见证了甘道夫的种种作为，熟知西方传说，且智慧过人。

他曾对弗罗多如此评价甘道夫：除了大敌本人，我不知有什么能阻挡他。别灰心！甘道夫远比你们想象的重要，你们平日只看到他的玩笑与戏法，但我们的使命将成为他最伟大的功绩。

由此可见，阿拉贡明白甘道夫的使命与超凡力量，结合他的见识与观察，很可能已推断出甘道夫的真实身份，尽管未必知晓迈雅这一确切称谓。

四、为何这个问题如此重要？

远征队多数人不知甘道夫的真实身份，这意味着当他在墨瑞亚牺牲时，众人以为失去了一位不可替代的领袖，却想不到他会重生。

加拉德瑞尔与凯勒博恩的反应差异尤为明显：前者知晓甘道夫为迈雅，因而平静接受死亡；后者可能并不知情，因而深受震撼。

甘道夫刻意隐瞒身份，正体现了他的使命本质：他不愿以神力或地位驱使他人，而是以引导与鼓励激发众生的勇气。

正如托尔金借克里斯托弗·托尔金之口所说：我们应当假定，所有伊斯塔尔都是迈雅，即天使般的存在，尽管未必同属一个阶位。迈雅是灵体，却可化身人形，尤其是精灵形态。

值得注意的是，迈雅一词从未出现在托尔金生前出版的《指环王》《霍比特人》等作品中，直至身后出版的《精灵宝钻》《未完的传说》才揭晓。

这暗示托尔金认为，对读者与角色而言，甘道夫的本质远不如他的选择重要，他的善良、智慧与勇气，才是真正定义他的核心。

或许整个中洲只有三四个生灵确切知晓甘道夫的身份，阿拉贡等少数人可能猜到一二，但每个与他相遇的人都记得他的品格。

而这，已足够。

来源：自然de聆听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