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嫁给刘志强七年了,我才明白,有些爱不是轰轰烈烈的许诺,而是平平淡淡的陪伴。"
"嫁给刘志强七年了,我才明白,有些爱不是轰轰烈烈的许诺,而是平平淡淡的陪伴。"
我抚摸着手中泛黄的军校录取通知书,轻声对闺蜜说。
窗外的槐花香顺着纱窗飘进来,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夏天。
1985年的夏天,蝉鸣声声,知了叫得震天响,院里晒得发烫的青石板上,我和李军相恋已有两年。
那时我刚从师范毕业在县城实验小学当老师,每月工资只有四十多块钱,但在当时已经算是体面的工作。
李军在县建筑公司当技术员,每天骑着二八大杠,风里来雨里去,晒得黝黑的脸上总是挂着自信的笑容。
我们都是普通工薪阶层,日子虽然清苦却像蜜一样甜。
每个星期天,我们都会去县电影院看场露天电影,有时是《小花》,有时是《洋葱结》,坐在硬邦邦的木条凳上,一包五分钱的瓜子,一瓶橘子汽水,就是最好的约会。
李军高中毕业就没有读大学,一直有个当兵的梦想。
那年春天,县广播站的大喇叭天天在播征兵宣传,还专门提到招收军校生,李军听了整整一个下午,眼睛亮得像星星。
"小芳,我想去考军校!"他攥着我的手,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我笑着说:"那你就去考啊,我支持你。"
心里却没当回事,觉得军校那么难考,他一个高中毕业生,没什么希望。
谁知道他真的去报了名,还偷偷跑去县图书馆借了一堆书,晚上挑灯夜读。
有时候我去他家,看见他房间里的煤油灯亮到深夜,隔着窗户纸都能看见他伏案苦读的影子。
六月初的一天,我正在教室里批改作业,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闹。
抬头望去,李军气喘吁吁地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盖着红色公章的纸,脸上的笑容比六月的阳光还要灿烂。
"小芳,我考上了!"他一把拉着我冲出教室,在操场上蹦了三尺高,像个孩子。
我的心却瞬间坠入谷底,军校在北方,离我们河南老家太远了。
"这是我的梦想啊!"他眼睛亮得像星星,"毕业后我就是正式军官了,有编制有住房,到时候咱们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我勉强笑着,心里却在想:这意味着至少四年的分离,而且毕业后他会被分配到哪里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蛙声此起彼伏,像是在嘲笑我的患得患失。
六月底的傍晚,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香气。
李军约我在我家院子的老槐树下见面,蚊子嗡嗡地叫,我们默默地坐在石凳上,谁都没有说话。
一声蝉鸣过后,李军支支吾吾好半天,最后只吐出一句:"小芳,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我惊得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却浑然不觉。
"军校规定不能谈恋爱,而且...我不确定毕业后能不能回来。"
他低着头,用脚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不敢看我的眼睛,"与其让你等我四年,还是...趁早放手吧。"
我当时没有哭,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还天真地以为他会让我等他。
后来我才知道,他还有另一个没说出口的理由——他的班主任介绍了北京一个干部的女儿给他认识,那女孩子家世好,对他的仕途很有帮助。
分手后的日子像是被抽走了颜色,天是灰的,地是灰的,连空气都是灰的。
我每天机械地上下班,对着一群小学生讲述拼音和算术,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下班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荡荡不知归处。
周末躲在家里看书发呆,爸妈急得团团转,开始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
"闺女,王家的小伙子不错,在粮站上班,有正式工作。"
"李会计家的儿子今年也回来了,在邮电局,铁饭碗啊!"
我一概摇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就在这时,刘志强出现了。
邻居王阿姨介绍的,说是她娘家侄子,刚从部队转业回来,在县里的供销社工作。
第一次见面是在街上的国营小饭馆,他穿着朴素的的确良衬衫,洗得发白但熨得笔挺,个子比我高半头,肩膀宽厚,说话不多,但举止间透着军人的干练和稳重。
见面前,我化了淡妆,穿了件新买的碎花连衣裙,他却好像没看见似的,只认真地听我说话。
"你知道吗?你笑起来有点像我战友的妹妹,"他突然说,"她有时候会给我们连队写信,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一样。"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是职业病,当老师久了,字迹自然规矩。"
那顿饭吃得不算愉快,但也没有尴尬。
分别时,他说:"小芳老师,能不能偶尔给我写封信?我不太会说话,但写信或许能表达得更清楚些。"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头。
那个年代,书信往来是很正经的交往方式,电话还是稀罕物,县城里只有少数机关单位和家庭才有那种黑色的手摇电话。
刘志强的第一封信是用蓝黑墨水写在淡黄色的信纸上,信封上的邮票是一枚"庆祝建国35周年"纪念邮票,工工整整的字迹里透着一种朴实的诚意。
他的信很特别,不像李军那样满纸甜言蜜语,而是会写一些日常见闻、工作感受,甚至偶尔附上剪报上的好文章。
有一次他还寄来一朵干得透彻的小花,说是在部队执勤时偶然看见的,觉得好看就摘了下来,等哪天见面,讲给我听这朵花背后的故事。
他字迹有军人的整齐,内容朴实无华。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他的来信,总是第一时间拆开,然后仔细阅读好几遍。
秋天的一个周末,刘志强邀请我去他宿舍吃饭。
八十年代的单位宿舍条件简陋,县供销社给他分了一间小平房,十几平米,一个席梦思床垫放在木板床上,一张方桌,两把椅子,墙上钉了几个木钉挂衣服,角落里是个老式的蜂窝煤炉子。
刚跨进门,我就被屋里的整洁惊到了——地面一尘不染,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像豆腐块一样,桌上的书籍按大小排列,连铅笔都削得整整齐齐。
他煮了一锅家乡风味的排骨汤,还炒了几个家常菜,虽然卖相一般,但味道不错。
"部队里学会的,"他笑着说,"我们排长说,男人必须会做饭,不然打起仗来,炊事班忙不过来,自己就得饿肚子。"
他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各种菜谱,有的甚至配着他自己画的简笔插图。
吃完饭,他拿出一本相册,里面是他在部队的照片。
我翻着那些泛黄的照片,看到一张他和战友们在操场上训练的场景,个个汗流浃背但笑容灿烂;还有一张他站在领奖台上,胸前挂着一枚闪亮的奖章。
他指着一张说:"这是我们连最后一次演习,打靶我拿了第一。"
照片上的他,穿着军装,站得笔直,脸上带着克制的微笑,眼神坚定而清澈。
看着这些照片,我忍不住问:"为什么退伍?你在部队表现这么好。"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我,一个优秀的军人为什么会选择回到小县城?
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窗外的树影上:"我爸生病了,需要有人照顾。"
察觉到我的疑惑,他又补充道:"我是家里的长子,照顾父母是我的责任。"
那一刻,我莫名感到一阵心疼。
这个男人放弃了自己热爱的军旅生涯,默默回到小县城照顾生病的父亲,没有丝毫抱怨。
与刘志强的相处越来越多,我渐渐发现,他虽然话不多,但心思细腻。
每次见面,他总会记得我上次随口提到的小事。
我喜欢喝菊花茶,他就在供销社给我留了上好的杭白菊;我说手套织到一半线不够了,第二天他就买来一团一模一样的毛线;我怕冷,他就悄悄在我的自行车后座垫了一块小坐垫。
有一次学校晚上开会,天色已晚,我走出校门,看见他站在路灯下等我,肩上落了一层薄雪。
"外面冷,我骑车送你回去吧。"他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说。
那一刻,我的心被他的细心和体贴深深触动。
这些细小的关怀,像春雨一样润物无声地滋养着我的心田。
1986年春节,我家里贴了大红的"福"字,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
刘志强穿着一件新买的中山装,手里提着一袋蜜饯和两瓶汾酒,正式向我父母提亲。
我犹豫了一下,在父母期待的目光中,最终点了头。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爱他,但我知道,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当时条件有限,结婚前,他用积蓄给家里添置了一台红双喜收音机和一套崭新的搪瓷茶具,还特意去百货公司买了一床鲜红的双喜被面。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没有花车,没有摄影师跟拍,在县城的照相馆拍了两张结婚照,请了几桌亲友吃饭,就算完成了人生大事。
新婚之夜,他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小芳,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会用一辈子对你好。"
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心里那个叫李军的影子还没有完全褪去。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充实。
刘志强每天早出晚归,我继续在学校教书。
他的父亲病情时好时坏,需要经常去医院复查,我们轮流照顾,有时半夜还要起来给老人喂药。
日子虽然清苦,但因为彼此的理解和支持,倒也过得踏实。
直到1988年的那天,一切都变了。
那天放学后,我骑车回家,远远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崭新锃亮,在小县城的土路上显得格外扎眼。
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李军来了。
走近一看,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门口,背影修长挺拔,似曾相识。
当他转过身,我一眼认出了李军。
三年不见,他变得更加英俊挺拔,肩上已经有了军衔,目光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自信。
"小芳..."他唤着我的名字,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努力保持平静,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我...想看看你。"他的目光在我的戒指上停留了一秒,"听说你结婚了,嫁给了一个退伍军人?"
我点点头,掏出钥匙开门:"进来坐吧,我丈夫快回来了。"
说这话时,我刻意强调"丈夫"二字,像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李军坐在我家简陋的沙发上,显得局促不安。
他告诉我,他已经是军校的优秀毕业生,被选留在北京工作。
那个干部的女儿最终没有看上他,但他的前途依然一片光明。
"小芳,我...其实一直后悔当初的决定。"他低声说,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
我沏了一杯茶递给他:"李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过得很好。"
就在这时,门开了,刘志强走了进来。
他穿着朴素的工作服,手里提着一袋豆腐和几棵青菜,看到客厅里的情景,他愣了一下,随即平静地说:"你好,请问是?"
"这是李军,我以前的...同学。"我有些慌乱地介绍,"这是我丈夫,刘志强。"
两个男人握了手,气氛有些尴尬。
李军很快就借口公务繁忙离开了。
临走前,他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在北京的联系方式,还有一句"我等你电话"。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刘志强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去厨房准备晚餐。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
李军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我内心的涟漪。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着李军,但他代表的那种光鲜亮丽的生活,确实让我动摇了一瞬。
北京,那个每个中国人心中的梦想之城,国庆阅兵的天安门广场,怀柔的桃花,十三陵的秀丽风光,王府井的繁华...这些我只在课本和电影里见过的景象,突然变得触手可及。
第二天早上,刘志强照常早起做饭。
他淘米的动作很轻,怕吵醒我,但我早已睁开眼睛,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满是愧疚。
我帮他系围裙的时候,鼓起勇气问:"昨天...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停下切菜的动作,转身看着我说:"小芳,我知道他是谁。"
我心里一惊,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当初你答应嫁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心里可能还有他。"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坚定,"但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的坦然让我既惊讶又愧疚。
那一刻,我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个男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选择了理解和包容。
接下来的日子,李军开始频繁给我家打电话,寄来各种北京的特产和礼物。
每次刘志强接电话,都会平静地叫我接听,然后默默离开。
他从不翻看那些礼物,也不问我和李军谈了什么。
这种沉默的信任,反而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一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就不怕我和李军...?"
他放下手中的《人民日报》,认真地看着我:"小芳,爱一个人,就是要给她自由。"
他的声音轻柔但坚定,"如果你觉得他能给你更好的生活,我不会阻拦。我要的,只是你的幸福。"
那一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个朴实无华的男人,给了我最珍贵的尊重和理解。
第二天,李军又打来电话,说要请我去县城最好的饭店吃饭,庆祝他升职。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中午,我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那条刚买不久的碎花连衣裙,涂了一点口红。
县城最好的饭店是国营宾馆里的餐厅,一般只招待外地来的干部或商务人员,普通老百姓很少去。
李军早已等在那里,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在服务员恭敬的目光中落落大方地点菜。
那是我第一次吃到北京烤鸭和鲍鱼,第一次喝到茅台酒,第一次坐在铺着雪白桌布的餐厅里,听着悠扬的小提琴背景音乐用餐。
李军滔滔不绝地讲着北京的繁华和他的工作前景,然后突然握住我的手:
"小芳,跟我走吧。北京有我,我可以照顾你。"
我抽回手:"李军,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样?现在离婚的人多了去了。"他不以为然地说,"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县城,当一个普通教师,跟着一个没出息的退伍军人过苦日子吗?"
他的话刺痛了我。
是啊,刘志强只是个普通的供销社职工,我们的生活清贫,看不到什么改变的希望。
而李军,已经是前途无量的军官,能给我一个在北京的家,让我过上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我恍惚间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电影《小花》,女主角为爱情放弃了大城市的优越生活,回到了农村。
当时我觉得她很傻,现在看来,爱情和现实之间的抉择,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李军看出了我的犹豫,"我后天才回北京,到时候再给我答复。"
回家的路上,我心乱如麻。
推开家门,发现屋子里黑漆漆的。
我打开灯,看到桌上放着一份热腾腾的饭菜,旁边是一张纸条:"饭菜热着,你回来吃。早点休息。"
我突然鼻子一酸,坐在桌前哭了起来。
这个男人,每天起早贪黑工作,照顾病父,还不忘给我准备晚餐。
他可能知道我今天去见李军,却没有一句质问,只有这样默默的关怀。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居然为了一个当初抛弃我的人,动摇了对丈夫的感情。
夜深人静时,我轻轻摇醒熟睡的丈夫:"志强,我想和你聊聊。"
他立刻清醒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把白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包括李军的邀请。
说完,我忐忑地等待他的反应,甚至做好了他发怒的准备。
刘志强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小芳,如果你想去,我不拦你。"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但我想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选择留下,我会尽我所能给你幸福;如果你选择离开,我也会祝福你。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
我突然明白,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承诺,而是平平淡淡的陪伴;不是光鲜亮丽的表面,而是风雨同舟的实质。
第二天,我亲自给李军打了电话,婉拒了他的邀请。
电话那头,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小芳,希望你不会后悔。"
我微笑着回答:"我不会的。我找到了真正属于我的幸福。"
从那以后,李军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我和刘志强的生活依旧平淡,却因为那次经历变得更加珍贵。
七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我们的生活渐有起色。
刘志强成了供销社副主任,我也当上了教导主任。
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还用积蓄给父母换了新房子。
那个信奉"宁在金字塔尖上被冻死,也不在山脚下晒太阳"的年代,我们虽然还是普通人,但心灵的富足让我感到满足。
去年夏天,学校组织教师去北京参观学习。
那是我第一次走出小县城,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到首都。
北京的一切都让我眼花缭乱——宏伟的天安门广场,雄伟的故宫,现代化的大厦,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在天安门广场上,我竟然偶然遇见了李军。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身边站着一位优雅的女士,两人看起来很般配。
"小芳?"他惊讶地叫住我。
"李军,好久不见。"我平静地微笑。
我们简单寒暄了几句。
他已经升为少校,娶了一位大学教授的女儿,生活无疑是风光体面的。
临别时,他意味深长地问我:"小芳,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我看着远处等待的同事们,笑着回答:"很好,非常好。"
那一刻,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对自己当初决定的肯定。
回到家里,刘志强正在院子里修理儿子的自行车。
看到我回来,他抬起头,额头上的汗水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累了吧?"他站起身,接过我的行李,"我煮了你爱喝的排骨汤,尝尝合不合口味。"
望着他微微发福但依然挺拔的背影,我突然明白,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平凡但踏实,普通但温暖。
院子里,紫藤花开得正艳,儿子的笑声清脆悦耳,邻居家的收音机里传来《今天是你的生日》的歌声。
刘志强端着汤碗出来,笑着问我北京之行如何。
"挺好的,"我说,"就是太累了,还是家里舒服。"
他递给我一个白瓷小碗,排骨汤香气四溢:"来,尝尝,我放了你爱吃的香菇。"
我接过碗,一口喝下,那是家的味道,朴实、温暖又亲切。
有人说,爱情是一场豪赌,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但我想说,真正的爱情不是一见钟情的悸动,而是日复一日的陪伴;不是轰轰烈烈的山盟海誓,而是柴米油盐的细水长流。
如今,每当我想起年轻时那个为爱情犹豫不决的自己,就忍不住莞尔一笑。
原来,真正的好男人,不是能带你去向远方的那个,而是愿意和你一起留下来的那个;不是用甜言蜜语哄你开心的那个,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一切的那个。
有时候,平凡才是真实的奢侈品。
我庆幸,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做了正确的选择。
不是所有的爱情都需要轰轰烈烈,有时候,平平淡淡才是真。
"嫁给刘志强七年了,我才明白,有些爱不是轰轰烈烈的许诺,而是平平淡淡的陪伴。"
抚摸着手中那份早已泛黄的军校录取通知书,我轻声对闺蜜说,"这是李军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我一直留着它,不是因为舍不得那段感情,而是它提醒我,人生最重要的不是做出多么华丽的选择,而是珍惜眼前平凡的幸福。"
窗外,夕阳西下,远处传来儿子放学回家的欢笑声。
生活就是这样,平淡中藏着真情,琐碎里有着温暖。
幸福,原来一直都在身边。
来源:禅悟闲语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