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杨小乐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作为一名程序员,他这辈子最讨厌三件事:写文档、改需求和——现在可以加上第三条——住院。
杨小乐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作为一名程序员,他这辈子最讨厌三件事:写文档、改需求和——现在可以加上第三条——住院。
“305床,该量体温了。”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杨小乐转头,看见一位戴着护士帽的年轻女孩站在床边。她胸前的名牌写着“林小雨”,圆圆的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是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能不能不量?我都快好了。”杨小乐嘟囔着,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林小雨挑了挑眉毛:“程序员先生,您昨天还因为不肯吃药被主任训话,今天又想挑战医院权威?”
杨小乐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接过体温计。他住院三天,已经领教过这位林护士的“铁血手段”——按时吃药、准时熄灯、禁止外卖,条条框框比他写的代码还严格。
“38度2,还是有点烧。”林小雨看了眼体温计,在记录本上刷刷写着,“今天继续输液,不准碰电脑。”
“什么?”杨小乐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我有个项目明天要交付!”
“您的阑尾炎明天可不会自动痊愈。”林小雨麻利地调整输液速度,“医嘱:卧床休息,禁止工作。”
看着林小雨离去的背影,杨小乐哀叹一声。他摸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敲下一首打油诗:
“医院如牢笼,
护士似狱警。
代码堆成山,
只能干瞪眼。”
写完后,他盯着屏幕发呆。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护士站的广播:“305床患者,请勿在病房创作负面诗歌影响治疗情绪。温馨提示:阑尾炎患者应保持心情愉悦。”
杨小乐瞪大眼睛,这医院连手机都监控?他气呼呼地又写:“白衣天使凶如虎”,贴在床头柜上,算是他对医院生活的“抗议横幅”。
查房时间,林小雨看到这张纸条,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下面添上一行:“程序猿猴病似猫”。
杨小乐回来看到这对联,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声。他提笔在上联旁加了个横批:“医患情深”。
第二天早晨,杨小乐发现床头多了一本《编程笑话大全》,书里夹着一张纸条:“给305床的‘猿猴’解闷——凶如虎的白衣天使留。”
杨小乐翻着书,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他想了想,又写下一联:“针头无情似冰刃”,贴在护士站门口。
午饭时间,林小雨端着餐盘进来,看到对联后微微一笑,放下餐盘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贴在下面:“医者仁心如春风”。
“今天给你加了份蒸蛋,”林小雨指了指餐盘,“主任特批的,说你这只‘病猫’需要补充蛋白质。”
杨小乐看着餐盘里金黄的蒸蛋,突然觉得医院伙食也没那么难吃。“谢谢...凶护士。”他小声说。
林小雨推了推眼镜:“不客气,傻病人。”
就这样,病房里每天都会出现新的对联。杨小乐写:“夜半码农思电脑”,林小雨对:“三更护士查病房”;杨小乐出:“打针吃药苦似海”,林小雨对:“康复出院甜如蜜”。
一周后的深夜,杨小乐腹痛突然加剧。值夜班的林小雨第一时间赶到,发现是伤口轻微感染。她熟练地处理伤口,更换敷料,动作轻柔得让杨小乐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原来‘凶护士’也有温柔的一面啊。”疼痛缓解后,杨小乐虚弱地开玩笑。
林小雨白了他一眼:“再说话就给你打最疼的针。”但手上的动作依然轻柔。
第二天,杨小乐的对联变成了:“白衣天使凶是假”,林小雨看到后,红着脸对出下联:“程序猿猴傻为真”。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对联内容也在悄然变化。杨小乐写:“病房偶遇始相厌”,林小雨对:“日久相处渐生情”;杨小乐出:“代码千行不如你”,林小雨对:“体温万次只为君”。
医院花园里,病人们常常能看到这对年轻人一个出上联,一个对下联,时而争论平仄,时而为某个妙对击掌大笑。
杨小乐康复出院那天,林小雨送他到门口。他递给她最后一张纸条:“出院难舍护士站”,林小雨接过笔,在下面写道:“上班期待程序员”。
“横批呢?”林小雨问。
杨小乐想了想,笑着说:“代码体温一线牵。”
林小雨红着脸点点头:“平仄不对,但...意思很好。”
三个月后,市中心咖啡厅里,一对情侣正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女孩穿着便装,但依然习惯性地把头发挽成护士帽下的那种发髻;男孩的电脑上不再是枯燥的代码,而是一副新鲜出炉的对联:
“昔日病房初相遇”
“今朝礼堂再相逢”
横批:“医护联姻”
服务员好奇地问:“你们在写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一个关于针头和代码的爱情故事。”
来源:清风伴月琴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