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帮邻村姑娘家修土灶台,她说年底给我工钱,没想到欠了一辈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9 00:27 4

摘要:那是1993年的冬天,北风呼啸,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我刚从镇里的水泥厂下岗回到村里,兜里揣着三百四十块钱遣散费,心里比十二月的天还要冷。

"王大厚,你说的年底给工钱,我记着呢。"李秀莲站在院门口,手捏着围裙角,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这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张素净的脸庞。

那是1993年的冬天,北风呼啸,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我刚从镇里的水泥厂下岗回到村里,兜里揣着三百四十块钱遣散费,心里比十二月的天还要冷。

下岗,这个词在那几年像瘟疫一样蔓延在每个乡镇企业的工人心头。"铁饭碗"在改革的浪潮中打碎了,我这个刚过而立之年的男人,突然就成了村里人口中的"回炉"。

好在我家祖上是修灶的手艺人,爷爷和父亲都是附近几个村子里的"火神爷"。这手艺到了我这儿,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让灶口红红火火、锅里饭菜香喷喷,在当时的农村也算是一份不错的营生。

那天傍晚,我正在院子里劈柴,沉闷的斧头声回荡在空荡荡的院子里。

"有人在吗?王师傅在家不?"院外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我放下斧头,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走到院门口。站在外面的是隔壁柳树村的李大柱,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头低着,却时不时地抬眼看我一下。

"大厚啊,俺来找你帮个忙。这是我侄女秀莲,她家的土灶台塌了半边,眼瞅着这天越来越冷,家里没个热乎地方不行啊。"李大柱搓着手说道。

我打量了一下那个叫秀莲的女人。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有些旧了,但洗得很干净,头发束成一个简单的马尾,没有什么装饰,却显得干净利落。

"行,什么时候去?"我问道。

"越快越好,家里还有个小的呢。"李大柱回答。

李秀莲终于开口,声音轻轻的:"王师傅,麻烦您了。工钱我会给的,就是...能不能等年底?"

我摆摆手:"不急,年底再说。"

第二天一早,我背着工具去了李秀莲家。走进她家的小院,才发现比我想象的还要简陋。院墙有几处坍塌,用玉米秸秆勉强填补着。屋里的家具少得可怜,但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家里就您和孩子吗?"我一边查看灶台一边随口问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男人前年下煤窑遇难了。"

我心里一震,没再多问。煤窑事故在我们这一带并不罕见,每年都有人进去就没出来。

修灶台用了三天。我把破损的部分拆掉,重新和了黄泥和红砂,一点点垒起来,塑造火膛,再架上铁锅圈。期间,李秀莲总是默默地打下手,递泥、端水,话不多,却做得麻利。

灶台修好的那天,她蒸了一屉白面馒头,煮了几个鸡蛋,还炒了两个简单的小菜,邀我在她家吃了顿午饭。

"王师傅,糙了些,别嫌弃。"她给我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那一碗粥喝得我心里热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修好的灶台火力旺,整个屋子都暖融融的。我看着对面李秀莲清瘦的脸庞,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种韧劲,像冬天里顶着风雪还要开花的梅。

"秀莲,我看你家院墙也不太好,要不我帮你修一修?"不知怎的,我主动提出来。

她慌忙摆手:"不用了,您已经帮了大忙了。"

临走时,她送我到村口,欲言又止地说:"王师傅,工钱的事,等过年卖了家里的几只鸡,我一定给您送去。"

"不着急,"我笑了笑,"咱们乡里乡亲的,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想的全是她做饭时专注的样子,喂孩子吃饭时温柔的表情,还有那双因为常年劳作而粗糙的手。

冬去春来,村里的地都化冻了,该播种了。我爹过世得早,娘身体也一直不太好,家里的几亩薄田全靠我一个人耕种。

那天,我正弯腰在地里挖坑栽秧苗,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忽然,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王大厚!"

我抬头一看,李秀莲挑着担子向我走来,担子里装着几个馒头和一壶茶水。

"你怎么来了?"我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来帮你种地,抵工钱。"她放下担子,从怀里掏出一块蓝印花布手帕,递给我,"擦擦汗吧,这么热的天。"

我接过手帕,有些尴尬地在手上擦了擦:"不用专门来还,你家里有孩子,忙得过来吗?"

"没事,孩子送我婆婆家了。她虽然嘴上总数落我,但对孙子还是疼的。"李秀莲说着,已经弯下腰去,娴熟地开始栽秧。

从那天起,每到农忙时节,只要她得空,就会来我家帮忙。春种夏锄,秋收冬藏,我们在田间地头一起忙碌。有时累了,就坐在田埂上歇一歇,望着远处起伏的青山,说说村里的闲事。

"听说县里要修水泥路了,通到咱们村口。"

"是啊,以后下雨天出门就不用踩泥巴了。"

"电视机你买了没?现在集市上卖的彩电,比以前黑白的清楚多了。"

"哪有那闲钱,家里的收音机还能用,听听戏曲也不错。"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对话,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她不像城里人那样讲究,也没有那些复杂的心思,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女人,却让我觉得特别踏实。

那年夏天特别潮湿闷热。入伏的第三天,天色骤变,乌云压城,一场暴雨从中午下到半夜。我家住在村子东头,靠近小河,地势本就低洼。

半夜里,我被"哗哗"的水声惊醒。打开门一看,院子里已经积了没脚脖的水,还在往上涨。我赶紧去看我娘,她站在堂屋门口,脸上全是恐惧:"大厚,完了,河决口了!"

我来不及多想,背起娘就往村里高处跑。等把娘安顿在村委会临时搭的帐篷里,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回头望去,村子东边一片汪洋,我家的矮墙已经看不见了,只有屋顶还露在水面上。

那一刻,我觉得天都塌了。十几年的积蓄,好不容易盖起来的砖房,还有刚刚犁过的几亩地,全都泡在水里。

洪水退去后,我回到家里,眼前的景象让我呆立当场。土坯砌的墙角都泡软了,有的地方已经坍塌,家具被泡得变了形,地里的庄稼全都烂在泥水里。我蹲在院子中间,捧起一把烂泥,忽然觉得特别无力。

"大厚!"

抬头一看,李秀莲带着十几个人站在院外,有她村里的,也有我们村的。他们扛着木料,背着工具,一个个卷着裤腿站在泥水里。

"别发愣了,咱们先把房子修好。"李秀莲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含着泪,却冲我笑了笑,"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那一瞬间,我鼻子一酸,差点当着众人的面掉下泪来。在这个看似贫瘠却深情的土地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就像土灶台里的火,看不见硝烟,却温暖了整个寒冬。

就这样,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我家的房子一点点修复起来。李秀莲每天都来,帮我清理淤泥,晾晒能用的衣物,整修家具。她手脚麻利,主意也正,常常能想出一些我想不到的好办法。

一天傍晚,我和李秀莲坐在新修的院墙根下,看着落日的余晖洒在村庄上空。

"秀莲,你为啥对我这么好?"我鼓起勇气问道。

她低着头,用脚尖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你修灶台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人实在。我男人死了以后,村里有的男人看我寡妇门前不安宁,眼神不干净。可你从来不这样,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心里有股暖流涌动。

"我就想,这样的男人,踏实。"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泛起红晕。

"秀莲,你愿意...和我一起过日子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结婚了。没有花车彩礼,没有铺张浪费,只是请了两村的乡亲吃了顿饭。

娶妻当娶淌过水的人,我娘常这么说。李秀莲是个吃过苦的女人,做起家务来麻利,持家有道,对我娘也很孝顺。我娘原本有些嫌弃她是个带孩子的寡妇,可相处久了,也被她的善良和勤劳打动了。

"大厚,这秀莲是个好的。比那些娇气的城里姑娘强多了。"

我知道,我娘是真心接纳了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又重操旧业,在附近几个村子里修灶台。李秀莲在家照顾孩子和老人,农忙时下地干活。我们的生活并不富裕,但却实实在在地幸福着。

有一年,我接了个大活,要去县城一家饭店修几个大灶。干完活拿到钱,回来的路上,我特意给李秀莲买了一条鲜红的围巾。

"这么多年了,也没给你买过什么像样的东西。"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围巾递给她。

她接过围巾,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眼里闪着泪光:"大厚,你对我已经够好了。"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生活的真谛不在于拥有多少财富,而在于心与心的交融。李秀莲给我的,远比我能回报的多得多。

时光飞逝,一转眼就是三十年。那个当年陪着李秀莲来的小男孩,现在已经在城里买了房子,娶了媳妇,还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老两口偶尔进城看看,但更喜欢待在村里的老房子里。

村子也变了模样。水泥路直通家门口,家家户户通了自来水,装了太阳能热水器,电灯替代了煤油灯,电视机从黑白变成了彩色,又变成了液晶屏。手机从大哥大变成了智能机,村里的年轻人都用上了微信和支付宝。

唯一没变的,是我和李秀莲之间那份宁静而深沉的情感。

如今,当年的土灶台早就换成了煤气灶,再后来是电磁炉。但每到寒冬,我和李秀莲还是喜欢围坐在老式的火炉旁,烤红薯,烤花生,看着炉火,回忆那些艰难却温暖的岁月。

"大厚,记得我当初说要还你修灶台的工钱吗?"有一天晚上,李秀莲忽然问我。

"记得啊,怎么了?"我笑着看她。

"算算账,我这一辈子都在还你那次的工钱啊。"她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笑意。

"那可不,"我握住她布满老年斑的手,"你欠着我呢,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我们相视而笑,炉火映照在两张已经布满皱纹的脸上,却依然温暖如初。

有时候我会想,人这一辈子,欠的最珍贵的,不是金钱,不是物质,而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分。就像我和李秀莲,因一座土灶台而结缘,却用一生的时光来诠释什么是真正的相濡以沫。

村里人都说,王大厚和李秀莲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像他修的那些灶台一样,火旺气足。我听了只是笑笑,心里明白,这火旺不是因为我的手艺好,而是因为有李秀莲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

如今,我已年过花甲,鬓角斑白,腰也弯了,再不能像当年那样挥舞泥刀、和土砌灶。但每当看到李秀莲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我就觉得,这辈子值了。

那个修灶台"欠"下的情,不仅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减淡,反而越发醇厚,像是窖藏多年的老酒,芳香四溢。

乡间的晚霞染红了天边的云朵,我和李秀莲并肩坐在院子里的老柳树下,看着远处孩子们在田野里奔跑嬉戏,心里宁静而满足。

"大厚,你说咱们这辈子,值不值?"李秀莲轻声问道。

我望着她被岁月和劳作磨砺得粗糙却温暖的手,坚定地点了点头:"值,怎么不值。咱们平平安安,相互扶持地走过这几十年,比什么都值。"

是啊,生活不需要太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只需要像土灶台的火一样,日复一日地燃烧,温暖岁月的每一个角落。而我和李秀莲,就是彼此生命中那团永不熄灭的火,照亮了对方的一生。

修灶台欠下的情,这辈子都还不完,也不想还完。因为这份情,已经成为了生命中最珍贵的财富,是我们相濡以沫、相守一生的见证。

来源:青山依旧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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