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简介：两千多年前《盐铁论》中桑弘羊的国家经济调控思想，在当代仍具鲜活生命力。从中国关键领域国家掌控实践到美国资本利益集团凌驾政治的困境，这场跨越时空的对话，揭示着经济治理中政府与市场的平衡之道，以及权力监督的永恒课题。
简介：两千多年前《盐铁论》中桑弘羊的国家经济调控思想，在当代仍具鲜活生命力。从中国关键领域国家掌控实践到美国资本利益集团凌驾政治的困境，这场跨越时空的对话，揭示着经济治理中政府与市场的平衡之道，以及权力监督的永恒课题。
西汉学者桓宽整理的《盐铁会议记录》里，桑弘羊力主国家干预经济，坚持盐铁国营，认为这能增加财政收入、平衡资源分配。放到今天看，重提这部著作有不少现实意义。就说经济调控吧，桑弘羊主张“笼盐铁，排富商大贾”，现在国家对能源、通信、金融这些战略行业保持绝对掌控，和他的思路呼应着呢。像二〇二二年中央企业研发经费突破一万亿元，占全国研发总投入百分之三十五多，在量子计算、特高压输电这些“大国重器”领域取得突破，显出国家在关键领域的引领作用。还有优化资源配置方面，桑弘羊觉得国家干预能平衡资源分配，如今“东数西算”工程在贵州、宁夏等地布局算力枢纽，实现数据资源合理布局，既延续了对关键基础设施的控制想法，又给市场留了创新空间。
国企改革上，现代通过混合所有制实现“国民共进”，这算是现代版的“盐铁之辩”。比如中国联通混改引入腾讯、阿里等战略投资者后，二〇二二年产业互联网收入占比提升到百分之二十二点一；东航物流混改后资产负债率大幅下降，做到了“国有资本控制力加上民营机制灵活性”的融合，跳出了汉代“官营”和“私营”非此即彼的模式。
社会公平方面，二〇二三年国有资本经营预算调入一般公共预算比例提高到百分之三十五，用到补充社保、乡村振兴这些民生领域，体现了“取之于垄断，用之于普惠”的原则，这是《盐铁论》里“损有余补不足”思想在当下的实践，能促进社会公平。全球治理层面，亚投行、“一带一路”倡议中国企的角色，把《盐铁论》里国内经济治理的智慧提升为全球公共产品供给方案，为全球治理提供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盐铁论》对现代中国经济也有不少启示。得合理界定政府和市场的边界，桑弘羊主张国家干预经济，贤良文学派强调让利于民、自由经济，现在中国经济治理得在两者之间找平衡，在能源、通信这些关乎国计民生的关键行业，国家得适度管控监督，保证供应稳定和国家安全；在竞争性领域，就该让市场充分发挥作用，让民营经济积极参与，激发市场活力和创新动力。
还要强化关键领域国家掌控，桑弘羊“笼盐铁，排富商大贾”的主张，现在体现为国家对战略行业的掌控，在能源、通信、金融这些重要领域，国家通过国有企业保持控制力，这有利于集中资源搞关键技术研发和基础设施建设，像二〇二二年中央企业研发经费突破一万亿元，在量子计算、特高压输电等领域取得突破。
优化资源配置和促进公平也很重要，《盐铁论》中“损有余补不足”的原则，启示现在中国通过政策手段实现资源合理分配和社会公平，比如二〇二三年国有资本经营预算调入一般公共预算比例提高到百分之三十五，用到补充社保、乡村振兴这些民生领域，把国有资本的收益用在普惠性的民生事业上，缩小贫富差距，促进社会和谐发展。
桑弘羊倡导本末并重，认识到工商业对富国兴邦和百姓生活便利的积极作用，这启示现在中国要重视各产业协同发展，既要巩固农业基础地位，加大对农业的扶持，推进农业现代化，又要大力发展工业和服务业，推动产业多元化，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
桑弘羊觉得盐铁专卖能充实国库，支撑国家战略实施，现在中国也得关注财政收入稳定增长，通过合理的税收政策、国企利润上缴等方式，保证国家有足够财力用于公共服务、基础设施建设和国防安全等，同时要注重财政可持续性，避免过度依赖单一财源，优化财政收入结构。
《盐铁论》里记载了各方对盐铁专卖等政策的激烈辩论，这提醒现在制定经济政策时，要广泛听取不同声音，充分讨论论证，考虑不同群体利益诉求，让政策更科学、合理、完善，符合国情和民心。
但注重《盐铁论》的智慧，也得警惕管理和控制国家经济可能带来的弊端，比如贪污腐败和权力下的官员私相授受。这点其实很关键——任何经济管理模式都有潜在风险，国家对经济的调控要是缺乏有效监督，确实容易滋生权力寻租的问题。从《盐铁论》的历史背景看，贤良文学派当年就批判过盐铁官营中“吏多不良，禁令不行，故民烦苦之”，这种对权力监督的警惕，到今天还有警示意义。
先看历史和现实中的“调控弊端”映射。汉代盐铁官营时，有些官员就利用垄断权力谋私利，像铸造劣质铁器、强征强卖，甚至出现“吏道益杂，不选而多宠用”的情况。《盐铁论》里记载，贤良直接指出“今释其所有，责其所无，百姓贱卖货物以便上求”，说的就是权力失控下的民生困境，核心问题在于缺乏对行政权力的制衡机制。现代治理中也有类似挑战，比如某些能源项目招标曝出的行贿受贿案，个别国企高管利用资源分配权搞利益输送，还有地方政府在基建审批里“暗箱操作”，导致“工程上马、干部下马”，这些和汉代的问题本质一样——当经济控制权集中在行政体系时，要是没有透明的监督流程和法治约束，权力很容易变成谋私的工具。
再看破解之道，从《盐铁论》到现代治理的制衡逻辑。首先是以“法治”约束权力边界。汉代盐铁官营的教训说明，光靠“国家调控”不够，得用制度划清权力红线。现在中国通过《反垄断法》《企业国有资产法》等法律，明确国企经营边界和监管流程，像要求央企“三重一大”决策制度，就是为了避免权力独断。二〇二三年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开展的国企领域专项巡视，也是通过强化外部监督来遏制“内部人控制”风险。
然后是用“市场竞争”稀释权力寻租空间。桑弘羊思想的现代发展，不是简单回到“全领域国营”，而是在国家掌控关键领域的同时引入适度市场竞争。比如电力行业推行“厂网分离”改革，输电网络国有垄断，但放开发电侧市场；电信领域允许民营资本参与增值业务，这些做法既保证了国家调控能力，又通过竞争减少垄断带来的腐败土壤。就像混改案例，中国联通引入民企股东后，董事会治理结构多元化，客观上抑制了单一权力滥用的可能。
还有以“技术赋能”提升监管透明度。数字时代给解决“权力暗箱”提供了新办法，比如国有资本经营预算的“阳光化”公示、财政资金使用的区块链追溯系统，让每一笔从垄断领域流向民生的资金都能追踪；“东数西算”工程里，算力资源分配通过数字化平台公开招标，减少人为干预，这些技术手段本质上是用“数字铁笼”弥补传统监管的漏洞，呼应了《盐铁论》里“明者因时而变”的治理智慧。
这背后有深层启示：调控和监督得讲究“天平哲学”。桑弘羊的盐铁论本质上是论证“国家能力”，但历史和现实都证明，国家调控经济的能力，得和约束权力的能力同步提升。就像汉代盐铁官营成效和弊端并存，现代中国在能源、金融等领域的治理，也得在“集中力量办大事”和“防止权力腐败”之间找动态平衡。美国资本垄断的教训是另一种警示——市场完全脱离国家调控，资本霸权会侵蚀公共利益；国家调控缺乏监督，权力腐败也会消解治理合法性。
或许真正的智慧，是承认没什么经济模式是完美的“万能药”，得在实践中构建“调控-监督-优化”的闭环机制。从《盐铁论》的千年辩论到今天的大国治理，不变的课题是怎么让制度设计既释放“国家之手”的调控效能，又织密监督网络，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这才是避免“调控弊端”的核心办法。
再看美国社会，商业利益集团和政治权力的关系确实是其体制中的一个重要问题。从历史和现实看，美国的军工复合体、金融资本等利益集团通过游说、政治献金等方式影响政策制定，在某些领域甚至形成“权力闭环”，这被不少学者和公众看作是其政治生态的深层隐患。
就说政治决策的利益偏移吧，军工复合体对美国外交和军事政策影响特别大。二战后，艾森豪威尔总统在告别演说中就警示过“军工复合体”可能操控国家政策。现在美国军费开支长期居高不下，二〇二三年军费预算超过八千亿美元，海外军事行动和军工企业利益捆绑紧密，甚至被质疑是“战争经济”，政策走向不完全是基于国家整体利益，而是受资本集团利润驱动。
监管失效和资本垄断也很突出，金融领域“大而不能倒”的现象特别明显。二〇〇八年金融危机后，美国政府救助华尔街巨头被批评是“用纳税人的钱为资本兜底”，后续的监管改革像《多德 - 弗兰克法案》也难突破资本游说阻力，导致垄断加剧。科技巨头比如谷歌、Meta等通过资本优势控制市场，甚至影响信息传播和舆论导向，对公共领域形成隐性操控。
利益集团对政治的渗透还加剧了美国社会分裂，比如医疗利益集团，像制药公司、保险公司等长期阻挠全民医保改革，让美国医疗成本全球最高，却有近三千万人缺乏医保；能源集团，石油、天然气企业抵制碳中和政策，阻碍气候治理进程，这些现象本质上是资本利益凌驾于公共利益之上。
从《盐铁论》视角看美国的问题，桑弘羊强调国家对关键经济领域的调控，核心是避免“富商大贾操市井之权，断流之源”，防止私人资本过度集中威胁国家治理。可美国的困境就在于市场过度放任、监管缺位，私人商业集团不仅掌控经济命脉，还通过政治权力资本化，形成“经济 - 政治”的垄断闭环，让国家治理目标，像社会公平、公共福利、长远战略被短期资本利益绑架。
美国的案例印证了一个道理，不管什么经济体制，要是缺乏对资本权力的有效制衡，“市场自由”可能就变成“资本专制”。桑弘羊思想的核心不是否定市场，而是强调国家在关键领域的调控能力，来平衡效率和公平、资本利益和公共利益。美国的教训也说明，当政治体系被资本深度渗透，所谓的“民主决策”可能就成了利益集团博弈的工具，进而削弱国家治理的合法性和有效性。
这一现象也让人们思考，在现代社会，怎么通过制度设计，比如强化监管、打破垄断、规范资本和政治的关系，防止“资本霸权”侵蚀国家和社会，可能是各国发展中都得面对的课题。
来源：悠闲的治水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