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老教师退休十五年 村口摆摊卖字画 昨天县文化馆来四台黑色轿车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29 15:23 4

摘要:打从十五年前停了课,我就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摆了个小摊,写写毛笔字,画几笔山水。一张纸,十块钱,附赠木质裱框。要是赶上有红白喜事,我还能多挣几个零花钱。

我退休前在桃源村教了三十七年书,村里人都喊我马老师。不对,现在该是马老头了。

打从十五年前停了课,我就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摆了个小摊,写写毛笔字,画几笔山水。一张纸,十块钱,附赠木质裱框。要是赶上有红白喜事,我还能多挣几个零花钱。

这日子过得,说不上好坏。

夏天的早晨,我天不亮就得起,不然一准被蚊子咬得满脸包。老伴儿去年走了,六十多年的枕边人,突然就没了,像我教室后面那棵老核桃树,说倒就倒了。我屋里那张她照的黑白结婚照,镜框上覆了一层灰,我想擦,又怕擦了反倒对不住她。

“马老师,醒着呢吗?”隔壁王大娘敲了敲我家那扇掉了漆的木门。

王大娘是个寡妇,比我小十岁,身板硬朗,常给我送点吃的。村里人背后嚼舌根,说她对我有意思。唉,我七十八了,早就没那心思。再说,我这一辈子除了教书,就只会舞弄毛笔,半个正经手艺也没有,哪配得上人家。

“醒着呢,大娘。”我穿上那件发黄的老背心,趿拉着塑料拖鞋去开门。

“马老师,给,刚出锅的包子。”王大娘手里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塑料袋,脸上的皱纹跟着笑意一起舒展开来。

我忙说谢谢,然后接过袋子。塑料袋上印着”华联超市”三个已经褪色的大字,袋子用了又用,边角都磨破了。

“马老师,听说了吗?镇上要选非遗传人了,你这一手好字画,怎么不去报个名?”

我嘿嘿一笑,摆摆手:“大娘,您就别取笑我了。我那点本事,够村口那些孩子们看看就不错了。”

王大娘像是不信,又说:“我听村长家闺女说,县文化馆近来挺重视咱们这些老手艺人的。”

我心想,文化馆那些人,一年到头下不了几次乡,哪会真管咱们这些老头子。就冲着王大娘的好意,我应着:“行,我考虑考虑。”

吃过包子,我搬着小板凳、字画工具和一沓宣纸去了村口。那棵老槐树不知活了多少年,树干上的皱褶像极了我的脸。

我支起简易木架,铺开宣纸,调开墨,然后坐等客人。这个点儿,村里的孩子们该去上学了。我总喜欢看着他们背着书包,打打闹闹地从我摊前经过。我曾教过他们的父母,有些甚至是祖父母。这让我觉得,自己这辈子没白活。

“马爷爷,帮我写个字呗!”村里张会计家的孙子,小名叫毛豆的男孩子跑过来,脸上还挂着早饭的痕迹。

“写什么啊,小家伙?”我笑着问。

“写个’志’字吧,我爸说我长大要有志气。”

我手握狼毫,在砚台上蘸了蘸墨,然后轻轻在宣纸上挥毫。我的字不算好,但在这乡下,也算得上拿得出手。笔锋起处,如高山之巅;落笔处,似深谷幽静。

“给,十块钱。”写完后,我把字递给毛豆。

毛豆摸出皱巴巴的五块钱,有些不好意思:“马爷爷,我只有这些了,剩下的明天给您成吗?”

“拿去吧,当我送你的。”我把钱又塞回他兜里,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孩子其实挺懂事,就是家里条件不好,爸爸常年在外打工。

日头渐渐高了,树下的阴凉地儿成了村里老人们的聚集地。李二爷扛着他那杆生了锈的鸟枪来了,枪里其实早就没了子弹,他纯粹是拿来撑门面的。

“老马,听说昨天你在王家的红喜宴上写了一手好字,拿了一百块呢?”李二爷坐下来,点燃一支从裤兜里掏出的皱巴巴的烟。

“哪有那么多,五十块,还是看在咱们几十年交情的份上。”我一边整理宣纸一边回答。

李二爷呵呵笑了两声,吐出一口浓烟:“你那字值钱,就是你自己不知道。城里人家挂个字画,少说也得几百上千吧。”

我没接话。这村子里,有几个人真懂字画?就连县城那些所谓的收藏家,也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他们更愿意花大价钱买那些盖了红印章、听着名头响亮的字画,而不是我这个乡下老教师的作品。

中午,太阳毒辣,摊位前没了人影。我从包里掏出保温杯,里面装的是早上泡的茶,现在已经凉了。喝一口,涩涩的,但也说不上难喝。

我呆呆地望着远处的田野,思绪飘向了过去。三十七年的教书生涯,教出了多少学生啊。有的现在是医生,有的当了工程师,还有几个当了老师,大多数都离开了村子,成了城里人。只有一些混得不怎么样的,或者是舍不得祖辈田地的,还留在村里。

这时,一辆小轿车停在了村口。车门打开,下来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约莫三十出头,皮肤白净,戴着副金丝眼镜。

“请问,马老师在哪?”他问路过的村民。

我把保温杯放下,好奇地望着他。

“就那树底下呢。”有人指了指我。

年轻人小跑过来,满脸笑容:“马老师,您好!我是县文化馆的刘明。”

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哦,你好。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刘明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最近县里在筹备’乡土文化保护计划’,听说您的书法和山水画很有特色,想请您参加下周的展览活动。”

我接过名片,上面印着”县文化馆副馆长”几个字。我有些惊讶,这么年轻就当上副馆长了?

“我这手艺,不够格吧?”我实话实说。

刘明笑着摇头:“马老师太谦虚了。我们通过村委会了解到,您不仅书法了得,而且懂篆刻、会写诗,还精通咱们当地的剪纸艺术。这些都是非常宝贵的文化遗产啊!”

我没想到村委会对我这么”了解”,剪纸我只会最简单的那种,哪算得上精通?

但刘明看起来很热情,我也不好直接拒绝,就说:“这样吧,我考虑考虑。你留个电话,我想好了给你打过去。”

刘明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他走后,我望着手里的名片发呆。

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事儿给王大娘说了。

“这不是好事吗?马老师,你就去呗。”王大娘煮了鸡蛋面,热气腾腾地端上桌,“你这手艺,憋在村子里太可惜了。”

我摇摇头:“大娘,我这把年纪了,哪还折腾得起。再说了,我那点东西,拿不出手啊。”

王大娘不同意:“你这人就是太死心眼。当年教书的时候,整个镇上谁不知道你马老师教出来的学生个个有出息。你那一手字画,在我们这村里,谁不夸?”

我笑了笑,不再多说。到底去不去,我心里也没底。

睡前,我打开了抽屉,里面放着我多年积攒下来的作品。说来惭愧,这些年来,能买得起我字画的人不多,所以大部分作品都还留在我手里。我挑了几幅自认为不错的,想着如果真去参展,就带这几张。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帘,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想起了我教的那些学生,想起了我的老伴,想起了那三十七年的讲台生涯。

我这一辈子,说不上辉煌,但也算踏实。教了一辈子书,桃李满天下,却没攒下几个钱。退休金每月两千多,够花,但也就是够花。

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支起摊位。今天天气不好,乌云密布,看样子要下雨。村口的人少了许多,我坐在那,心不在焉地写着字。

“马老师!”

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我抬头一看,是我十多年前教过的学生小李。这孩子当年学习不错,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听说毕业后留在了城里的银行工作。

“小李啊,怎么有空回来了?”我放下毛笔,招呼他坐。

小李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手上戴着一块我叫不出牌子的手表。他在我对面坐下,笑道:“马老师,我听说县里要办文化展,您要去参展?”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县里银行工作,和文化馆的人有些交道。刘馆长亲自点名要请您去呢!”小李兴奋地说。

我心想,这消息传得真快。“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呢。我这水平,怕是拿不出手啊。”

小李摇头:“马老师,您别这么想。我在省城见过不少所谓的书法家、画家,说实话,很多人的作品都挺做作的,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您的字画朴实、有力,特别有咱们乡下的味道。”

我有些感动,又有些惭愧:“小李,你这是捧我老头子呢。”

“马老师,我是真心这么认为的。”小李顿了顿,“而且,现在国家很重视传统文化的传承,县里这次活动也是响应上级号召。您去参展,说不定还能被评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呢!”

我笑了笑,心想这孩子也太看得起我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飘起了细雨。我赶紧收拾东西,小李帮着我一起把摊位搬到屋檐下。

“马老师,想好了记得去啊。对了,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小李留下电话后匆匆离去。

接下来几天,村里的人似乎都知道了这事。有人鼓励我去,也有人嘲笑说我这把年纪还想出名。我自己心里也犹豫不决。

第六天早上,村长亲自来到我家。

“马老师,县里很重视这次活动啊。你可是咱们村里的宝贝,一定要去啊!”村长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知道村长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如果村里出了个”非遗传承人”,对他的政绩肯定有好处。但我也知道,他的话不全是假的。

“行吧,我去看看。”最终,我答应了。

第七天,也就是展览的前一天,我挑选了十幅我认为最好的作品,用旧报纸小心翼翼地包好,放进了我那个已经褪色的帆布包里。

这天晚上,我失眠了。我想起了许多往事。记得刚开始教书那会儿,村里条件艰苦,教室冬天冷得手指都握不住粉笔,夏天热得汗水直往下流。但那时候,孩子们的眼睛里有光,那种对知识的渴望,让我坚持了下来。

后来,条件好了,教室有了风扇,有了暖气,但孩子们的眼神却慢慢变了。许多人开始关心考试分数,关心能不能考上好学校,而不再单纯地为知识本身而快乐。

我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老了,想得太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了那件藏了很久的中山装,是退休那年学校送的,这么多年只穿过两次。刮了胡子,梳了头,照了照那面已经起了水雾的镜子,想着自己这副老脸到底配不配得上”非遗传承人”这个名头。

八点整,一辆小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口。刘明下车来敲门:“马老师,准备好了吗?咱们该出发了。”

我拎着包,跟着他上了车。一路上,刘明热情地介绍着这次展览的情况,说来了不少领导,还有省城的记者。我心里越发没底,后悔答应来参展了。

县文化馆是个三层小楼,看起来还挺气派。刘明领着我进了一个专门的展厅,里面已经布置好了展位,我的名字就写在其中一个展位上。

“马老师,您的作品我们来装裱吧。”刘明说。

我摇摇头:“不用了,就这样挂着吧。”我怕装裱后反而显得做作,失去了那种朴素的味道。

上午十点,展览正式开始。来了不少人,有些穿着正装的领导,还有些拿着相机、录音笔的记者。我坐在自己的展位旁,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这位就是马老师吧?久仰久仰!”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走过来,递上名片。原来是省文化厅的处长。

我连忙站起来,有些局促地和他握手。

“马老师的作品很有特色啊,不落俗套,保留了最原始的乡土气息。”处长看着我挂出来的字画,点头称赞。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笑笑。

陆续有人过来看我的作品,有人称赞,也有人只是匆匆一瞥就走开了。我心里明白,这些人大多是冲着那些有名气的老艺术家来的,我这个乡下老教师,不过是个陪衬罢了。

下午三点左右,展厅里的人渐渐少了。我正想收拾东西回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

“来了来了,快看,是不是那个明星啊?” “不是,好像是什么大收藏家。” “听说是从京城专程赶来的!”

我探头一看,门口停了四台黑色轿车,看样子很高档。一群人从车上下来,为首的是个穿唐装的老者,看上去七十多岁,精神矍铄。

他径直走进展厅,身后跟着一群人,有拿着相机的,有拿着本子记录的,架势不小。

令我吃惊的是,这位老者直接走向了我的展位。

“这是马老师的作品?”他问刘明。

刘明连忙点头:“是的,阮先生。这位就是马老师本人。”

那位被称作”阮先生”的老者转向我,眼睛一亮:“马老师,久仰大名啊!”

我一头雾水:“您认识我?”

阮先生哈哈大笑:“当然认识!您可能不记得了,三十五年前,我曾到贵村采风,有幸见到过您的字画,当时就被深深打动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您的作品,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了真人!”

我努力回想,却想不起三十五年前见过这么个人。

“马老师,您这幅《山居图》,我能买下来吗?”阮先生指着我挂着的一幅简单的山水画问道。

这幅画是我闲来无事画的,画的是村后的那座小山,山脚下有几间茅草屋,炊烟袅袅。技法不算精湛,但确实是我用心之作。

“您要买?”我有些意外,“不值钱的,您要喜欢,送给您好了。”

阮先生却正色道:“马老师,艺术是无价的,但也必须有价。这幅画,我出五万,不知马老师意下如何?”

“五…五万?”我差点咬到舌头。我的退休金一年才三万多啊!

见我犹豫,他又说:“如果马老师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再谈。”

我赶紧摆手:“不不不,您太看重了。这画真不值这个价。”

阮先生却很坚持:“马老师,您或许不知道,您的作品在某些收藏圈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尤其是您那种不受学院派束缚、保留了最原始乡土气息的风格,现在可是很受追捧的。”

我彻底懵了。这么多年来,村里人买我的字画,从未超过百元一幅。最贵的一次是给县里一个领导写的寿匾,给了我两百块。

“阮先生,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什么节目组在捉弄我。

阮先生看出了我的疑虑,他转向身后的助手:“把支票拿来。”

一张五万元的支票递到我面前时,我的手都在抖。

“马老师,这只是开始。如果您愿意,我想独家代理您的作品。以您现在的创作力,每年至少能创作30幅作品吧?按照每幅最低3万元计算,一年下来…”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那天晚上,我拿着那张支票,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发呆。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村里人听说了这事,都来向我道贺。王大娘端来了一盘热腾腾的饺子,笑得合不拢嘴:“马老师,我就说你有本事吧!这下可成了咱们村的名人了!”

李二爷拍着大腿后悔:“老马啊,早知道我也该向你买几幅字画啊!”

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为自己的作品得到认可而高兴;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有些不真实,好像一夜之间,我摇身一变成了”大艺术家”。

几天后,县电视台来采访我,报纸上也登了我的故事。更让我意外的是,阮先生真的兑现了承诺,在县城给我租了一间画室,并安排人来取我的作品。

一时间,我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乡村老教师,变成了小有名气的”民间艺术家”。

但是,我还是每天早上去村口摆摊。只不过现在,来找我写字画画的人多了起来,有些甚至从县城专程赶来。以前十块钱一幅的字画,现在涨到了五十,有时候甚至能卖到一两百。村里人都觉得我傻,有了”大靠山”还在这摆摊,但我觉得这才是我的本分。

过了几个月,阮先生来电话说,我的作品在北京的一个拍卖会上,拍出了惊人的价格。他要带我去北京,参加一个全国性的民间艺术展。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临行前一天,我又来到村口的老槐树下。这棵树见证了我大半辈子的起起落落,现在又见证了我这个”老来俏”。

忽然,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就是那个叫毛豆的。

“马爷爷,听说你要去北京了?”他仰着小脸问。

“是啊,去几天就回来。”

“那你还会继续教我们写字画画吗?”毛豆有些担心。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当然会。马爷爷只是去北京玩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毛豆这才放心,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马爷爷,这是我的压岁钱,我想买一幅你的字画。写’志’字那个。”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百块钱。我知道,这可能是这孩子所有的积蓄了。

我拿出宣纸,铺在木板上,蘸了墨,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志”字。这一次,我写得格外认真,仿佛把我毕生的功力都倾注在这一个字上。

“给,毛豆。这是马爷爷送给你的礼物。”我把字递给他,又把钱塞回他手里。

毛豆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谢谢马爷爷!”

看着毛豆欢天喜地跑远的背影,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名利固然好,但能在孩子们心中留下种子,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北京的行程很顺利,我的作品再次受到了好评。阮先生说,我已经是国内小有名气的”民间艺术家”了,他要帮我出一本画集。

回到村里,我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我还是每天早上去村口摆摊,只不过摊位前的人更多了。有时候,县里的领导也会来”光顾”,让我给他们写几幅字画。

最让我高兴的是,村里的孩子们开始对写字画画感兴趣了。每天下午,都有孩子来我的摊位前学习。我索性在家里腾出一间屋子,当成了小小的”艺术教室”。

王大娘帮我打理这些事情,她说:“马老师,你现在可是咱们村的骄傲啊!”

我笑着摇摇头:“大娘,我这辈子就是个普通人,教了一辈子书,现在退休了,写写画画消遣时光。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已经很满足了。”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两年。我的画集出版了,阮先生还帮我在县城办了个人展览。据说,我已经成为了县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有时候我想,如果老伴还在世,看到我现在这样,会不会很欣慰?

昨天,村长来家里通知我,说县里要给我修一座艺术馆,就建在村口,名字就叫”马氏艺术馆”。我当时就懵了,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

但村长坚持:“马老师,这是县里的决定,也是对您的肯定。您就别推辞了。”

今天早上,我照常去村口摆摊。刚支好架子,就看到四台黑色轿车停在村口。

车门打开,县长、文化局长和阮先生一起走了过来。

“马老师,艺术馆的事情定下来了!”县长兴奋地说,“下月就开工!”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

看着眼前这些人,再看看四周熟悉的村庄,我恍惚间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十五年前,我还只是村里的一个退休老教师,在村口摆摊卖字画,一张十块钱;而现在,我的作品能卖到几万元,我的名字被写进了县志,我马上就要有一座以我命名的艺术馆了。

人生无常,福祸相依。谁能想到,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有这样的转变?

不过,转变归转变,我的初心没变。我还是那个在村口摆摊的老教师,还是那个愿意教村里孩子的老马头。

名利如浮云,能留下什么才是真的。能在孩子们心中播下艺术的种子,能让更多人感受到乡土文化的魅力,这才是我这个乡村老教师的使命和荣光。

村口的老槐树依旧在风中摇曳,见证着这一切。而我,只是风中的一片叶子,随风飘荡,却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处。

那就是,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来源:彩虹泡泡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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