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所用图片仅用于故事叙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所用图片仅用于故事叙述,请知悉
当我面对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时,我并非没有愤怒。
但十二年的婚姻让我明白,最深的伤害往往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最亲近的人。
当他选择欺骗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真正的报复不是撕破脸皮,而是让真相自己浮出水面。毕竟,时间才是最公正的裁判。
1
我叫栩颖,今年三十五岁,是一名珠宝设计师。
我丈夫聿辰比我大三岁,在一家科技公司担任高管。
我们结婚十二年,有个十岁的女儿叫聿澜。
在别人眼里,我们是令人羡慕的家庭。
大房子,好工作,可爱的孩子,每年的家庭旅行照片在朋友圈总能收获无数点赞。
但生活从不会按照表面的完美继续下去。
变化开始于半年前,聿辰的出差频率突然增加了。
起初,我以为只是公司新项目的原因。
他回家后总是疲惫不堪,有时甚至连晚饭都吃不下。
"工作太累了,"他总是这样解释,"公司最近压力很大。"
我相信了他,因为他确实变得憔悴了许多。
但他对我和女儿的关心却显得刻意,就像是在完成任务。
周末,他不再陪聿澜去公园玩滑板,而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他说是处理工作,但我听见他时不时的咳嗽声。
"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聿澜有一天晚上这样问我。
我抱紧女儿,告诉她:"爸爸只是太忙了,等他忙完这阵子就好了。"
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个"忙"字后面藏着多少秘密。
直到那个夜晚,我被浴室传来的呕吐声惊醒。
聿辰蜷缩在马桶旁,脸色苍白如纸。
"只是吃坏了肚子,"他勉强笑了笑,"你先睡吧。"
但我注意到了马桶里的血丝。
那一刻,一种不详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心。
"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说,"我陪你一起去。"
他罕见地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那个夜晚,他的手机亮了一下,一条信息闪过:思念你。
我假装没看见,心里却掀起了波澜。
第二天的医院之行,彻底打破了我的生活。
"可能需要做个全面检查,"医生看着初步检查结果说,"肝功能指标异常。"
聿辰的眼神闪烁,我知道他隐瞒了什么。
检查结果出来得很快,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肝癌晚期,已经出现转移,"医生的声音在我耳边轰鸣,"预计生存期不超过八个月。"
我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聿辰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无声地流下。
"我早就知道了,"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一年前就有症状,我一直在吃止痛药。"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我不想你们担心,"他说,"而且我以为能治好的。"
谎言,又是谎言。
我突然明白了他最近的反常举动。
但我没有责备他,因为他看起来已经足够痛苦。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聿辰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没有理会,闭着眼靠在车窗上。
当红灯亮起,我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放在座位上的手机屏幕。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碎了。
"宝宝今天又踢了我,他一定像你一样强壮。"
2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开车回家的。
脑海中只有那条短信和医生的诊断结果在不断回响。
肝癌晚期。
宝宝又踢了我。
八个月的生命。
像你一样强壮。
这两个事实在我脑中形成了荒谬的对比。
我的丈夫即将离世,而他在外面有了新的孩子。
当我终于平静下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红肿的眼睛,苍白的脸——我做了决定。
先保持沉默。
聿辰需要最好的治疗,聿澜需要稳定的情绪。
而我,我需要了解真相的全部。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秘密调查。
趁聿辰去医院治疗的时候,我查看了他的邮件、银行记录和通话记录。
证据像拼图一样逐渐完整。
在城郊一个高档小区,有一套聿辰名下的公寓。
每月,都有一笔不小的金额转入一个名叫瑜萦的女人的账户。
而这个瑜萦,正是一年前公司新聘的设计师。
二十六岁,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年轻貌美,充满活力。
与日渐憔悴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我在社交媒体上找到了她的照片,她的孕期记录清晰可见。
而现在,根据日期计算,她应该已经生产了。
某个聿辰说要"加班"的下午,我跟踪了他。
他买了一束花,去了那个公寓。
我在楼下等了三个小时,看着那个窗口的灯一直亮着。
当聿辰出来时,他面带笑容,那是我很久没在家里看到的表情。
那天晚上回家后,他告诉我:"公司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会多陪陪你和聿澜。"
我点点头,心如刀绞。
他连谎言都说得如此自然。
随着病情加重,聿辰需要住院接受更强化的治疗。
我整理着他的衣物和日用品,思考着如何告诉聿澜这个消息。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打开门的那一刻,我的世界静止了。
一个年轻女人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你就是栩颖吧,"她的语气带着傲慢,"我是瑜萦,聿辰应该跟你提过我。"
她大摇大摆地走进我的家,仿佛这里属于她一样。
"我和聿辰的儿子,聿晨,"她炫耀地展示怀中的婴儿,"刚满月。"
我的手紧握门把,指节发白。
"聿辰没告诉我有客人要来,"我的声音异常平静,连我自己都惊讶。
"客人?"她轻蔑地笑了,"我是来接聿辰的,他答应过和我们在一起。"
她环顾我的家,目光里满是贪婪。
"这栋房子不错,装修很有品位,"她说,"不过我更喜欢现代风格,等我们住进来会重新装修。"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没告诉你吗?"瑜萦假装惊讶,"他答应和我结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他说你们早就没感情了,只是为了女儿才维持表面和平。"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
"聿辰在哪?"她环顾四周,"他说今天会告诉你离婚的事。"
就在这时,聿澜的房门打开了。
"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
我的女儿看着站在客厅的陌生女人和婴儿,脸上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惊恐。
"你是谁?"聿澜问道,声音发抖。
瑜萦上下打量着聿澜。
"我是你爸爸的新家人,"她说,语气中带着胜利者的骄傲,"这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3
聿澜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她看看瑜萦,又看看我,然后转身跑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客厅里只剩下尴尬的寂静,和婴儿偶尔的啼哭声。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女儿的房间。
"聿澜,妈妈需要和这位阿姨谈谈,"我轻声说,隔着门,"你先在房间里做作业好吗?"
门内传来压抑的抽泣声:"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不是的,宝贝,"我说,声音尽量平稳,"相信妈妈,好吗?"
等确定女儿情绪稍微平静后,我回到客厅。
瑜萦已经坐在我的沙发上,正给婴儿喂奶。
"你的女儿教养不太好,"她评价道,"见到客人就跑开。"
我看着她,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平静。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形成。
"我早就知道你们的事了,"我平静地说,"聿辰的手机从来没有密码。"
瑜萦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那你应该知道,他爱的是我,"她说,"他只是不忍心伤害你才拖到现在。"
我走到书房,拿出一叠文件和几盒药,然后藏在书柜后面。
我回到客厅,看着瑜萦说:"你既然来了,那正好。他现在需要住院,我正好有工作要忙。"
我拿起手提包,向门口走去。
"等等,你什么意思?"瑜萦困惑地问。
我回头,微笑着说出那句话:"你喜欢就给你。"
"聿辰这人,做事总是优柔寡断,"我继续说,声音出奇的冷静,"我已经想过要离婚了,他知道。"
"但是,"我顿了顿,"你最好想清楚。"
"他现在公司情况不太好,投资失败了几笔,欠了不少钱,"这是谎言,但我看到瑜萦的表情变了,"而且他身体一直不太好。"
瑜萦抱紧了孩子:"什么意思?他说他很健康。"
"男人嘛,"我耸耸肩,"总喜欢在新欢面前表现得强大一些。"
我走到门口,回头补充道:"他最近咳嗽得厉害,你照顾他要辛苦了。"
瑜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但很快被胜利的喜悦取代。
"我会比你照顾得好,"她昂着头说,"他需要的是年轻人的活力。"
我没有反驳,只是拿出一把备用钥匙放在茶几上。
"聿辰今晚会回来收拾东西,你可以等他,"我说,"他的药在卧室床头柜里。"
然后我敲了敲聿澜的房门:"宝贝,跟妈妈去外婆家住几天好吗?"
我们离开时,瑜萦还坐在沙发上,神情中的得意已经掺杂了一丝迷惑和忧虑。
她不知道,这只是我计划的开始。
在车上,聿澜问我:"妈妈,那个阿姨说的是真的吗?爸爸要和她结婚了?"
我看着后视镜中女儿红肿的眼睛,心如刀绞。
"聿澜,妈妈需要你相信一件事,"我握住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爸爸妈妈都爱你,这永远不会变。"
"但大人的世界有时候很复杂,"我继续说,"妈妈正在处理这件事,需要你勇敢一点,好吗?"
聿澜点点头,泪水又涌了出来:"那个婴儿真的是我弟弟吗?"
我无法撒谎:"从血缘上来说,是的。"
当晚,聿辰给我打来电话,声音中充满愤怒和困惑。
"瑜萦怎么会来我们家?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说了实话,"我回答,"她告诉我你答应和她结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我没有...我不是...栩颖,你听我解释..."
"现在解释有什么意义?"我打断他,"你的检查结果我也知道了。"
又是一阵沉默。
聿辰开始抽泣:"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们..."
"你需要住院治疗了,"我生硬地转变话题,"瑜萦说会照顾你,我相信你们需要时间相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说,"你选择了她,那就由她来照顾你吧。至于离婚的事,等你病情稳定了再说。"
挂断电话后,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接下来的日子,我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聿辰和瑜萦的情况。
聿辰住进了医院,瑜萦带着婴儿频繁出入,一开始照顾得很勤快。
但随着时间推移,医院护工告诉我,瑜萦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她总说孩子需要照顾,没时间,"护工小声告诉我,"但我看她化妆打扮得很精致,不像是忙于带孩子的样子。"
4
聿辰住院两周后,瑜萦给我打来电话。
"医院的费用太高了,"她直截了当地说,"聿辰说你手上有他的医保卡。"
"是的,"我承认,"需要我送过去吗?"
"最好是转给我,"她说,"还有,他的病是什么?医生说需要长期治疗,但不肯告诉我具体情况。"
我沉默了一会儿:"他没告诉你吗?"
"他只说是肝病,需要调养,"瑜萦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但护士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在可怜我。"
"或许你应该直接问聿辰,"我说,"毕竟你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电话那头传来瑜萦的冷笑:"我问了,他总是转移话题。栩颖,我知道你恨我,但这关系到聿晨的父亲。"
我叹了口气:"我明天会去医院,把医保卡和一些文件带给你。"
挂断电话后,我思考着瑜萦语气中的变化。
从最初的得意,到现在的焦虑和怀疑。
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我重新回到工作中,将悲伤和愤怒转化为创作的动力。
我设计了一系列名为"涅槃"的珠宝,以凤凰浴火重生为主题。
在聿澜的学校,流言已经开始传播。
有一天,她回家时眼睛红肿,衣服上沾满泥土。
"发生什么事了?"我紧张地问。
"李明说爸爸抛弃了我们,因为我不够好,"她抽泣着说,"我打了他一拳,然后他把我推倒了。"
我紧紧抱住女儿:"聿澜,听妈妈说,你是最棒的孩子,爸爸生病了,他没有抛弃我们。"
"那为什么他不回家?为什么那个阿姨说那些话?"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些问题,只能轻抚她的背。
"有时候,大人也会犯错,做错事,"我最终说,"但这不是你的错,永远不是。"
那天晚上,我带着聿澜开始设计一条特别的手链。
"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我告诉她,"每当你感到难过或害怕,看看它,记住妈妈永远在你身边。"
我们选择了紫水晶作为主石,代表智慧和力量。
聿澜专注地帮我穿串珠子,小脸认真得令人心疼。
"妈妈,如果爸爸不回来了,我们会怎么样?"她突然问。
"我们会好好的,"我亲吻她的额头,"因为我们有彼此。"
第二天,我去了医院。
聿辰瘦了很多,皮肤呈现出病态的黄色。
他看到我时,眼中充满愧疚和渴望。
"栩颖..."他伸出手,声音虚弱。
我没有握住他的手,只是将医保卡和一些文件放在床头柜上。
"瑜萦呢?"我环顾四周。
"去给聿晨买奶粉了,"他回答,眼神闪烁,"栩颖,我..."
"省点力气吧,"我打断他,"你看起来很虚弱。"
聿辰垂下眼睛:"瑜萦这两天情绪不太好,她嫌医院味道重,影响孩子。"
我没有评论,只是问:"医生怎么说?"
"不太乐观,"他苦笑,"可能...时间更短了。"
我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悲伤。
不管他做了什么,他曾经是我最爱的人,是聿澜的父亲。
"聿澜呢?"他小心翼翼地问,"她还好吗?"
"她很坚强,"我说,"比你想象的坚强得多。"
这时,瑜萦走了进来,手里拎着奶粉和尿不湿。
看到我,她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你来了,"她生硬地说,"医保卡带来了吗?"
我指了指床头柜:"都在那里,包括一些检查报告。"
瑜萦将婴儿放在一旁的小床上,迅速拿起文件翻看。
走出病房时,我听见瑜萦质问的声音:"这是什么意思?肝癌晚期?你骗我?"
我加快脚步离开,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只有一种奇怪的空洞感。
一切都在按照预想的方向发展。
但我并不为此感到高兴。
婚姻走到尽头,生命即将逝去。
这场荒诞的闹剧,没有赢家。
5
接下来的日子,瑜萦再次联系了我,语气完全变了。
"你早就知道他的病情,却不告诉我,"她指责道,"你故意把他推给我,让我承担这一切!"
"我只是尊重你们的选择,"我平静地回答,"你说你比我更爱他,更适合照顾他,不是吗?"
"但他快死了!"她几乎是在尖叫,"而且医疗费用这么高,我的积蓄快花光了!"
"所以你爱的是健康的聿辰,还是他的钱?"我反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我没想到会这样,"她最终说,声音中带着委屈,"他骗了我...他说他很健康,说我们会有美好的未来..."
"是啊,他骗了所有人,"我说,"我,你,甚至他自己。"
第二天,我带着聿澜去了医院。
聿辰的情况比上次更糟,医生已经建议转入重症监护室。
瑜萦不在病房,护士说她昨天就没来。
看到女儿,聿辰的眼睛亮了起来。
"聿澜..."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
女儿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上前握住父亲的手。
"爸爸,你怎么这么瘦了?"她问,声音中带着惊讶和心疼。
聿辰试图微笑:"爸爸生病了,但看到你,感觉好多了。"
他们聊了很久,从学校的事到聿澜新设计的手链。
聿辰听得很认真,仿佛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记忆里。
"爸爸对不起你,"他最终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爸爸做了很多错事。"
临走时,聿辰叫住了我:"栩颖,能单独聊聊吗?"
我让聿澜先去走廊等我,然后回到病床边。
"瑜萦昨天带着聿晨回娘家了,"他说,"她说...需要考虑未来。"
我点点头,并不惊讶。
"对不起,"他虚弱地说,"我辜负了你和聿澜的信任和爱。"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问。
"没有意义,但我必须说,"他坚持,"我爱过你,真心爱过。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是恐惧死亡,想证明自己还活着..."
"所以你选择伤害最爱你的人,来证明自己还活着?"我苦笑。
聿辰无言以对。
"我立了新的遗嘱,"他突然说,"确保你和聿澜的生活无忧。至于瑜萦和聿晨...我也留了一部分给他们,但主要财产还是给你们。"
我摇摇头:"我不缺钱,聿辰。我缺的是诚实和尊重。"
离开前,他抓住我的手,眼神恳切:"栩颖,如果...如果时间能重来,我绝不会..."
"但时间不会重来,"我轻轻抽回手,"好好休息吧,聿辰。"
走出病房,我在走廊里站了很久,感受着胸口的钝痛渐渐消散。
6
两周后,医院打来电话。
聿辰被转入重症监护室,情况危急。
我和聿澜立刻赶往医院,在走廊里遇到了抱着婴儿的瑜萦。
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没有了初次见面时的傲慢。
看到我们,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三个人各自沉默地等待医生的消息。
护士出来通知我们可以进去见聿辰,但一次只能一个人。
"你们先去吧,"瑜萦说,声音疲惫,"我和聿晨等一会儿。"
我让聿澜先进去,自己在外面等待。
瑜萦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轻轻摇晃着婴儿。
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谢谢你通知我们。"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惊讶和一丝羞愧:"我欠你一个道歉,栩颖。"
我没有说话,等她继续。
"我一直以为...聿辰是真心爱我的,"她说,声音哽咽,"我以为我们会有完美的未来。"
"但那天看到他的病历,我才明白他从未对我诚实过。"
"你知道吗,"我终于开口,"我最恨的不是他爱上别人,而是他连最后的诚实都没给我。"
瑜萦点点头:"我明白了。你藏起他的病历,不是为了报复我,而是让我看清真相。"
"每个人都有权利知道真相,然后做出自己的选择,"我说,"他剥夺了我们这个权利。"
婴儿在瑜萦怀中醒来,开始哭闹。
她手忙脚乱地安抚着,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你的家人..."我犹豫地问,"他们支持你吗?"
瑜萦苦笑:"我父母说我自作自受,要我一个人面对后果。"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聿澜从病房出来,眼睛红肿。
"爸爸想见你,妈妈,"她说,"然后...他想见聿晨。"
我点点头,走进病房。
聿辰躺在床上,连接着各种仪器,看起来比上次更加消瘦。
"栩颖..."他气若游丝地叫我的名字。
我走到床边,这次握住了他的手:"我在这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我知道,"我说,声音平静,"聿辰,我原谅你。"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深深的感激。
"我不配...你的原谅..."
"原谅不是为了你,"我说,"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聿澜,甚至为了聿晨。恨只会让我们都痛苦。"
他紧握我的手:"栩颖...你永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爱..."
"嘘,别说了,"我轻声说,"保存体力。"
"聿晨...他是无辜的..."聿辰艰难地说,"请你...不要恨他..."
"我不会,"我承诺,"他只是个孩子,不该承担大人的错误。"
聿辰闭上眼睛,似乎放下了一个沉重的负担。
"瑜萦..."他又开口,"她很年轻...不懂事...请你..."
"我会看着情况,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们,"我说,"但剩下的,要靠她自己了。"
聿辰微微点头,然后请求见聿晨最后一面。
我走出病房,告诉瑜萦可以进去了。
她犹豫地看着我:"你不恨我了吗?"
"恨太累了,"我回答,"我们都是受害者,瑜萦。"
瑜萦抱着婴儿进了病房,留下我和聿澜在走廊等待。
当晚,聿辰平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瑜萦抱着熟睡的聿晨,站在病房门口,眼神空洞。
"现在怎么办?"她问,声音中充满迷茫。
"各自生活,"我回答,"照顾好聿晨,他需要你。"
我们在医院门口道别,约定等一切安顿下来再联系,处理遗产和其他事宜。
后来,瑜萦确实试图争取更多的遗产,但最终失败了。
聿辰的遗嘱很明确,主要财产留给了我和聿澜,只有一小部分给了聿晨作为教育基金。
那个名为"涅槃"的珠宝系列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我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
有时,我会想起那段荒谬的日子,想起我对瑜萦说的那句话:"你喜欢就给你。"
那不是妥协,而是我找回自我的开始。
来源:一只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