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29 20:58 3

摘要:趁言颜和萧璐去找厕所,王德泉在湖边向钱铮和王德标解说求婚计划,“我和你们嫂子租一艘船,你们三个另租一艘船,你们看我拿出戒指的时候,赶紧划船过来,喊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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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森林公园有一个美丽的湖,叫盼月湖,可以租四人船或六人船在湖上游玩。

趁言颜和萧璐去找厕所,王德泉在湖边向钱铮和王德标解说求婚计划,“我和你们嫂子租一艘船,你们三个另租一艘船,你们看我拿出戒指的时候,赶紧划船过来,喊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钱铮:“......让小标和颜颜喊,我喊不出来,我开船。”

“喊口号你都不会喊。”王德标拍拍胸脯,“哥,要不要买个喇叭喊,湖上风大,我嫂子能听见吗?”

王德泉:“能听见。”

钱铮说:“以前在伦敦,碰到一个男人向女友求婚,那女人跑的比博尔特还快。泉哥,你还是低调点。”

“所以我选择在湖上求婚,她往哪儿跑?”王德泉老谋深算,“插翅难逃。”

王德标说:“哥,你买的什么戒指,让我看看。”

王德泉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精致蓝色戒指盒,上面印着品牌logo,递给王德标,“你看看哥眼光怎么样?”

王德标打开盒子,钱铮也看了一眼,素色的戒指上镶嵌一块钻石,款式简单到看不出眼光在哪里。

王德标问:“这戒指多少钱?”

“十几万呢。”王德泉嘱托,“你悠着点,别掉湖里。”

王德标倒吸一口凉气,“哥,你是真发财了。”

“给我吧。”王德泉说。

“我再看看。”

“你能看出什么,赶快给我。”

王德标说:“看看也不行,还给你,还给你。”他伸手还戒指。

“那你再看一眼。”王德泉缩回手。

兄友弟恭一上演,里里外外很悲惨。

在六只眼睛注目下,戒指盒“叮咚”一声,垂直落入水中。

王德泉目瞪,王德标口呆,钱铮憋笑。

“我擦,王德标,你踏马绝b是我们老王家的罪人。”王德泉抬手削了弟弟一脑袋,“我告诉你,我娶不上老婆,你陪你哥孤独终老。”

王德标抠出嘴里的口香糖,“啪”,贴在栏杆上,小心翼翼道:“搁这儿掉下去的,哥。”

王德泉急道:“铮啊,你快帮哥想想办法。小标,你去拖住你嫂子和表妹,让她们先别过来。”

钱铮想了想,说:“泉哥,你是真爱吗?”

“废话。”

“你跳下去,捞上来。”

十二月的湖水,冰凉刺骨。

王德泉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你这么一说,哥都不自信了。”

钱铮笑了一下,“刚才我看戒指盒上的logo金属质感强,可能是含铁的合金,所以找块磁铁,没准儿能吸附上来。”

“好办法。”王德泉四处瞟,“去哪找磁铁?”

钱铮又说:“前边草坪,有个卖气球的,他的摊子上还卖小朋友玩的磁力片,你去买一盒,还需要线,他扎气球肯定有线,要一捆。”

过了十分钟,王德泉买回来磁力片和一小捆线,外加一个恐龙气球,“踏马的,不买气球,不给线。”

钱铮拆开磁力片盒子,取出几片三角形磁力片,用线绑在一起,在王德标贴口香糖的地方垂下去,“湖边水浅,如果吸附不上来,你开车出去买个捞鱼的网,看看能不能捞上来,十几万呢。”

王德泉按照钱铮的办法,也制作好吸附工具,放入水里吸戒指。

几分钟后,拔出水面一看,啥也没有,钱铮的磁铁上倒是有一块钱。

“这办法到底行不行?”王德泉豁出去了,“不行我还是下水捞。”

钱铮不说话,眼睛盯着湖面,根据风向,缓缓移动磁铁......

“你可能命不该绝。”钱铮慢慢收线,磁力片出水的一刻,王德泉瞪大眼睛,还真踏马捞上来了。

王德泉拿到戒指盒,打开看了看,钻石还在,他拔出戒指放口袋,扔掉湿漉漉的盒子,说:“以后有用得着哥的地方,你说一声,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泉哥,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不客气。”钱铮顿了顿,“请你帮我做件事。”

“啥事,这么郑重?”

钱铮望着深不见底的湖水,沉了声音:“东西掉进湖里,虽然看不见,但你知道它就在里面,不打捞试试,不放心。”

王德泉的求婚大获成功,虽然萧璐刚开始有些惊讶,但在言颜和王德标卖力喊口号的刺激下,加上确实无路可逃,最后喜滋滋的接受了。

晚上回到市区,王德泉请大家吃海鲜,众人不跟他客气,什么贵点什么,好不好吃不重要。王德标吃了六只波龙,钱铮和言颜消灭四个帝王蟹,一顿饭吃下来,花了一万多。

言颜安慰心在滴血的泉哥,“你就当我们...嗯...”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钱铮替她想了一个,“浮夸吧。”

王家不孝子孙王德标:“夸张只因为我害怕。”戒指掉水里把他吓得半死,好在有惊无险。

回到公寓,言颜把钱铮挡在卧室门外,不让他进来,“你去小卧室睡。”

“聊会儿天,不干别的。”钱铮半推半抱着她,挤进卧室,“明天一大早我要去外地出差,四五天才能回来。”

“咱们可以去外面沙发上坐着聊呀。”言颜早上的心有余悸未消,明天早上睁眼再看到他爸妈,吊死算了。

钱铮突然单手抱起她,说:“坐着哪有躺着舒服,接下来好几天不见,咱们认真沟通一下。”

言颜怕掉下去,搂上他的脖子,反驳:“你比我大那么多,我上小学,你上高中,我上初中,你上大学,你是觉得小学生能跟高中生聊的来,还是初中生能跟大学生有话题?”

回旋镖飞了五年,精准扎回钱铮身上。

“我错了。”钱铮走到床边,坐下,把她抱在自己腿上,“以后咱们换种说法,你上小学,我也上小学,你上初中,我也就刚考上高中,四岁而已。”

钱铮托住她的后脑勺,顺势躺倒在床上,“宝贝,年龄不是问题,作为你最亲密的革命战友,深入沟通了解必不可少。”

“我挺了解你的……”骗人有一套,言颜一手捏住他一个耳朵,说:“钱铮同志,革命事业有你一个不多,没你一个不少,你快点回去睡觉。”

钱铮跪在床上,脱掉外套,“坚守阵地,红旗不倒,革命不休。”

……

一树梨花压海棠,老夫少妻情爱长。

老钱总最近诸事不顺。

钱嘉禾和毛豆豆本事大的惊人,不知道怎么哄得徐楠爸妈心花怒放。

徐楠爸徐文孝竟然来劝钱国强把厂子彻底交给钱嘉禾打理。

说钱嘉禾在厂里历练多年,业务熟练,管理厂子问题不大,而且嘉禾马上要跟小毛结婚生孩子,让钱国强安心在家带孩子,培养下一代。

钱国强思考一夜,第二天上班把公章全移交给钱嘉禾,“儿子,爸爸这就退休回家,报个育儿爷爷培训班,给你带孩子,你在厂里好好干。”

说完,他夹起黑色公文包,像收电费的大爷,气定神闲地抬脚离开办公室。

钱嘉禾原以为来厂长办公室挨训,没想到钱国强这么痛快就交权了。令他措手不及,一时愣在办公室,待反应过来时,钱国强已经走了。

钱嘉禾急忙追出去,在电梯间追上等电梯的爸爸,瞬间觉得自己特别不孝顺,“爸,我其实没想这么快接管厂子,我就是——”

“行了,儿子,爸爸既然把厂子交给你,就是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管好工厂。”钱国强顿了顿,“你要是感觉力不从心,不行让小毛也到厂里来工作,协助你。”

钱嘉禾分不清这话是讽刺还是真心,“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国强一向是慈父,摆着最友善的脸,说:“你别瞎想,我看你对小毛是认真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你们不反对我和小毛谈恋爱?”钱嘉禾有点意外。

电梯上来,打开门,钱国强往里看一眼,没进去,站在这里说话,人来人往不方便,他索性把钱嘉禾带回办公室。

到办公室,关上门,钱国强拉着大儿子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的说:“嘉禾,这么多年,你想做什么,交什么样的女朋友,爸爸说过一句反对的话吗?”

钱嘉禾摇摇头,但他以为这是钱国强不重视他,而不是支持他。

“所以,这次你和小毛谈对象,爸妈也不反对,只要你跟她能处得来,日子过得开心,我和你妈祝福你们。”

钱嘉禾疑惑道:“可是那天见面,我觉得你和我妈好像不太喜欢小毛。”

“头一回见面,太热情掉价,我和你妈这地位,这身份,不端着点,让小毛以为咱们家多好进似的。”钱国强看他一眼,“你说是不是?”

姜还是老的辣,钱嘉禾放下心来,“爸,你真的不管厂里的事了,我一个人管,有点发虚。”

钱国强眼珠转了转,继续退步,“你先管着,有必要,爸再回来帮你。”

父母的无私厚爱让钱嘉禾愧疚心更重,后悔听毛豆豆的话撺掇外公夺权,“爸,我——”

“儿子,什么也不用说了,和爸爸之间,不存在你啊我的。”知子莫若父,钱国强一看钱嘉禾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孝心大发,“好好干,爸看好你。”

这一天,钱嘉禾坐在钱国强的办公室,丝毫没有感受到当代理厂长的快感,熬到下班,他心思深重地去培训机构接毛豆豆吃饭。

一见面,毛豆豆看钱嘉禾耷拉一张脸,忙问:“你跟你爸吵架了,他是不是反对把工厂交给你,没事,咱们可以再去劝你外公帮忙说和。”

毛豆豆刚上完课,琴还没来得及收,她一边把琴往琴盒装,一边劝钱嘉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儿慢慢来,终归是你家的工厂,你爸还能给钱铮不成?”

钱嘉禾坐在供家长陪同上课的椅子上,半天没说话,只是看着毛豆豆。

毛豆豆装好琴,转身,见钱嘉禾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望着自己,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钱嘉禾收回目光,现在他和毛豆豆还没有结婚,自己家里的事没必要让一个外人知道的那么详细,“吃饭。”

圣诞节快要到了,天越发地冷。

钱铮出差一个星期,周五晚上七点落地滨海国际机场,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每天回到酒店接近半夜,偶尔偷闲给言颜发微信,隔很长时间,她才回复他,在练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钱铮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要回滨海。

跟他一起去出差的员工都选择晚一点的航班回来,嫌弃飞机餐难吃,要在出差地吃完晚饭再回。

钱铮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虽然飞机餐确实难吃。

他推着行李箱一走出国内到达,看见言颜兴奋的向他挥手,她戴一顶毛茸茸的灰色毛线帽子,穿一条背带牛仔裤,活力四射。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表现都很得体,像普通朋友一样聊了几句:你几点来的,我六点半来的,你吃了吗,我吃啦。

只有互相勾着的小手指暴露了关系的不一般。

钱铮开车,言颜带来一盒洗好的草莓,

钱铮吃一颗,她吃两颗,钱铮吃一颗,她吃三颗,很快一篮草莓见底。

钱铮问:“这几天,你住在你那边?”

“嗯,我怕唐阿姨突然过来,怪难为情的。反正你也不在,住哪都差不多。”

钱铮说:“那今晚你来吗?”

言颜手指抠背包带子上的钻,脸颊微微发烫,害羞的回答:“问个别的问题吧。”

“行。”钱铮快速看她一眼,“这几天,想我没?”

“再换个问题。”

钱铮嘴角微扬,“颜颜?”

“嗯?”

“爱我吗?”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难回答,老师和家长从小教育她,遇到不会的问题跳过,结果越跳越难。

“我选择回答第一个问题。”言颜说,“不来。”

钱铮无奈的摇摇头,“回答错误,换第二个问题。”

言颜故意道:“不想。”

“第三个问题。”钱铮强调,“你想好了再回答,答错倒扣分。”

车子驶入公寓的地下车库,钱挣倒车熄火,解开他和言颜地安全带,转身与她面对面,“回答我,颜颜。”

“我爱你。”她说。

言颜抬手环住钱铮的脖子,拉近点,草莓吃多了,一张口飘草莓的香味,挑逗神经,她小声道:“我好爱你。”

钱铮难得脸颊微红,他求着她说甜言蜜语的时候,言颜总有一千种方式顾左右而言他,却冷不丁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抓住机会,“再说一遍。”

言颜惯会拿捏他,调皮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我这样的女孩不好找。”

的确不好找,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世间只此一位。

小别胜新婚,激情燃烧大奔。悠悠风晚,溶溶月淡,已是佳期几度。

这会儿,地下车库车来车往,钱铮还真没有胆量在这个时候与车体共震。

他以最快的速度拉着她回到公寓,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言颜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坐电梯上来的,就已经进了2601的门。

沉没在自己和钱铮相缠的呼吸里, 嘴唇厮磨, 喘不过气时才被放开。

倏然,他双手托住她的腋下,把她抱离地面坐到玄关的柜子上,岔开她的腿将自己挤在她身前,埋头在她锁骨处,舔吻。

屋里一片漆黑,看不清对方的脸,感官放大,体内电流乱窜,言颜的手抚摸他的发丝,情不自禁的闷哼。

她正想说去卧室,“啪”,灯忽然开了,顿时,一片大亮。

钱铮以为是言颜开的灯,头也不抬,手覆雪山搓圆捏扁,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生日快乐!”客厅传来一阵欢呼声。

言颜偏头,钱铮抬头。

客厅里,王氏兄弟,邱子豪,周成康,萧璐,还有专门从香港回来给表哥庆生的贺琳达,见到玄关的一幕,如出一辙的震惊脸。

王德标扶住沙发的手背晃了一下,周成康手里的蜡烛掉一地。

刹那间万籁俱寂。

言颜缓缓举起右手, 挡住发烫的脸,整个人都吓傻了。

钱铮舔着后槽牙,忍住爆粗口的冲动,踏马的,这帮人从来没靠谱过。

邱子豪反应最快,比瞎子阿炳瞎的还厉害,“同志们,刚才彩排的不错,趁钱少还没回来,各就各位,回到原位,关灯!”

屋里再次陷入黑暗。

言颜大气也不敢喘,无语问苍天,为什么,为什么恋情总是曝光的想死!她摇动钱铮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抱下来,跳下来声音太大。

钱铮会意,轻轻把她从柜子上抱下来,在黑暗中,快速把扯出来的衬衫塞回到裤子里,扣子往上系两颗。

几分钟后,客厅里飘来邱子豪的声音:“钱少,你回来了吗?”

“嗯。”

“啪”,开灯员王德泉收到指示,按开开关。

客厅内再次响起一阵欢呼:“祝钱少生日快乐!”

钱铮牵上言颜的手,大大方方的走进客厅,咬牙切齿的蹦出两个字:“谢谢。”

谢谢你们百忙之中还来打扰我的好事。

餐桌上摆着一个超大的蛋糕,上面插着数字蜡烛:29。蛋糕的周围摆满瓶装啤酒和现成的果切。

言颜按了按扑通乱跳的心脏,众人压下心中三堂会审的冲动,先给钱铮过生日。

邱子豪说:“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过生日流程,集体起立,奏响生日快乐歌。”

周成康起了个头,大家跟着开始唱。

唱完了,王德泉拿打火机点燃蜡烛,说:“哦了,快吹。”

“等等,他还没许愿呢。”言颜说,“钱铮哥,你许愿要虔诚,不然没有神仙理你。”

钱铮听她的,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念念有词,许完吹灭蜡烛。

王德泉说:“吃他块蛋糕真费劲,许的什么愿啊?”

言颜拆开刀叉,感觉钱铮瞥了她一眼,随后他说:“希望十点前,除了颜颜,你们都从这里撤退,我这个愿望,能实现吗?”

众人大笑,邱子豪说:“钱少,你放心,十点前除了表妹,谁敢赖在这里不走,我扇他。”

言颜笑了一声,把刀塞给钱铮,蛋糕瓜分干净,趁大家吃蛋糕不注意,她小声问钱铮:“今天是你生日啊,你怎么不告诉我?”

“明天才是我生日。”钱铮象征性的吃了两口自己的生日蛋糕,他不爱吃甜食,把剩下的蛋糕放在桌上,顺便拿起一瓶啤酒,开瓶喝了几口,冲淡嘴里奶油的甜腻。

言颜喜欢吃奶油蛋糕,一大块蛋糕,她吃完的最快,意犹未尽,把钱铮剩下的也吃了。

王德标一瓶啤酒下肚,打响会审第一枪,“钱少,颜颜不是你大姑家表妹吗,你这一出演贾宝玉投胎,她薛宝钗重生?”

贺琳达品了品,说:“我是钱铮哥姨妈家的表妹,那我岂不是林黛玉?”

“诶呀,王德标,你还挺有学问。”邱子豪跟王德标碰了碰酒瓶,“都是装模作样的学渣派,你竟然知道的比我多。”

王德标为自己正名:“我跟你不一样,你一直是个渣,而我曾经是学霸,只是好奇学渣的世界进去看了看,然后就迷路了。”

“我学习差,都是让钱少害的。”邱子豪能怪别人的从来不怪自己,“我照着他的卷子抄,全班第二,不抄,倒数第二,这个作弊的度拿捏不好,成绩忽上忽下的,把我心态搞崩了。”

王德泉对萧璐道:“你看这俩菜b,问个问题,人家还没答呢,他俩先拐弯到太平洋上去了,属于送分题都拿不到分啊这是。”

“行了吧,哥,你还没我学习好呢。”王德标不服气。

王德泉:“你懂个屁,你哥这叫社会实践耽误了学习,那我正儿八经学习,指不定——”

“上哪个大专呢。”钱铮打断他。

萧璐笑的直不起腰。

大学霸周成康把话题拉回正轨,“钱总,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方方面面的铺开讲一下?”

钱铮揽过言颜的肩,淡定地说:“就如你们看到的,我和颜颜在谈恋爱。”

言颜不淡定地说:“你们来好歹跟我说一声,差点把我吓走了。”

邱子豪解释:“王德标本来要叫你一起给钱少一个惊喜,后来我琢磨钱少可能想跟你单独庆祝,就没通知你。”

萧璐问:“你们到底是不是表兄妹?”

“不是,我和颜颜之间,除了爱情,不存在兄妹情。”钱铮想了想,补充一句:“可能还有点战友情。”

王德标问言颜:“妹子,股东大会期间,你被爱情迷了眼,才加钱投资的吗?”

“当然不是。”言颜立即否认,她把所有参会资料发给苏慧敏,最终投资决定是由苏慧敏做出的,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我还是很专业的,好吧。”

大家说说笑笑,十点一到,立即撤退,钱铮和言颜亲自送一群人下楼。

临别之际,贺琳达把言颜拉到一边,悄声说:“之前的误会,我向你道歉,是我没搞清楚状况,错怪了你,对不起。”

“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不需要道歉。”言颜拍拍她的胳膊,“我也有说话不妥当的地方,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不会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贺琳达真心实意地说:“祝福你和钱铮哥。”

“谢谢。”

送走众人,钱铮和言颜手拉手回到家,洗完澡,并排躺在床上,灯一关,五感变得敏锐,身旁的呼吸声起起伏伏。

言颜愈发睡不着,心里有个疑问:“五年前,你干嘛不告诉我你的生日,我都没有为你庆生。

钱铮在被子里捉到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回答:“自从我妈离开,我没有心思过生日。她回来的那一年,在我生日那天,请大家吃了顿饭,可能是想认识一下我周围的朋友。”

言颜遗憾的说:“可惜我不在。”

“你在。”钱铮侧身,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怀里,“你在我许的愿里。”

言颜心里热热的,“你许的什么愿望?”

“你没有回来之前,我许愿能见到你。”

“那今晚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四周漆黑,钱铮望着言颜的轮廓,看不真切,却仿佛能分辨出她纯真的神情,“顺利的话,我想和你早点结婚,不顺利的话,就晚点结婚。”

“所以,我许愿顺利一些。”

言颜低笑,“说来说去就是要跟你结婚,霸道表哥爱上我。”

钱铮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捧着她的脸,凑近耳语,“爱——上你,相辅相成。”

“你不要说话啦。”言颜一巴掌按住钱铮的破嘴,“爱爱过程,禁止发言。”

漫长的过程,筋疲力尽后,言颜有气无力道:“几点了?”

钱铮摸索到手机,看时间,“十二点一刻。”

“生日快乐。”言颜略带遗憾的说,“时间匆忙,来不及给你准备礼物。”

钱铮说:“谢谢宝贝,不需要礼物,只要你答应我,让我愿望成真。”

怀中安然无声,渐渐飘来言颜绵长的呼吸音。

第二天早晨,钱铮趴在枕头上醒了,身旁无人,卫生间里有洗漱的动静,他惯性地摸手机,发现一条微信未读消息,睡眼惺忪地点开。

宝贝:我答应你了。

钱铮顿时睡意全无,睁大眼眶瞪着这条回复,是早上六点多发的,也就是说言颜昨晚虽然睡过去,但是听见了他的话,并且考虑后,同意了。

同意早点跟他结婚。

钱铮顾不上穿上衣,只穿一条睡裤,飞奔进卫生间,推开门兴奋地喊:“颜颜,你答应我了?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言颜刚洗完脸,白白净净的皮肤衬得眼睛越发明亮,她含着牙刷和泡沫,口齿不清地说:“这就最好了?没见过世面。”

钱铮从身后抱住她:“那你让我开开眼。”

“走开啦,别妨碍我刷牙。”言颜冲掉嘴里的泡沫,“我八点要去上大师的琴课,4500一节课,一分钟都不能浪费。”

“我见完世面,送你过去。”

“不行……你别!”

言颜上课差三分钟迟到,男人,果然影响她拔剑的速度,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

她一头扎进爱河,端铁饭碗的手乱抖。

钱铮坐在车里等言颜下课期间,收到钱国强发来的生日红包,数字1后面跟着好几个0,隐隐给他一种富二代的错觉,犹豫一会儿,没有接收转账。

唐玉婷给他发了一篇小作文,情深意切,感人肺腑,截图保存。

闲来无事,刷手机刷到一篇各省市彩礼排行榜,不看不知道,原来结婚还有这么多规矩。

等言颜下课回来,钱铮启动车子,顺便问她:“你要多少彩礼?”

言颜瞟他一眼,这人得寸进尺的功力练得炉火纯青,八字才有一撇,双方父母还没见面,男方还没有见女方家长,女方家长对女儿恋爱还毫不知情,他连彩礼都操心起来了。

可能学霸想的就是长远,言颜一贯不打击别人的积极性,虽然彩礼这些事她不清楚,但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小时候参加过亲戚的婚礼。

她的手从肩膀沿着手臂一路滑到手腕,“这么多金镯子,两个手臂都戴得满满,镯子重得抬不起胳膊。”

“还有十几个大金镯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两筐金元宝,数不清的燕窝和冬虫夏草礼盒。”

考虑到个人喜好,她补充说:“我喜欢大钻戒,闪瞎眼的那种。”

钱铮点点头,趁等红灯的间隙,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接收钱国强的转账,老婆本要攒起来,别人有的,言颜必须更多。

忽然,又听她叽哩哇啦的说:“结婚对象如果是你,冇亦唔紧要啦,做人唔好太贪心,感情嘅事, 真系好难讲,饮啖茶,食个包,生活就系咁简单。”

钱铮:“讲普通话。”

言颜一笑,“买大钻戒,必须买大钻戒,八星八钻,不然不嫁。”

钱铮余光瞄她一眼,真会糊弄人,好在车上有行车记录仪,他记下当前时间,回头把她的话拷贝出来,弄清楚意思。

车子刚驶入公寓车库,钱铮收到钱国强发来的一条消息。

他以为是生日祝福,停好车后,打开一看:

老钱:收了钱就办事,该你出马了,这件事随你怎么处理,我看看我儿子到底有多行。

钱铮看完消息,回复一个字:好。

钱嘉禾自从当上代理厂长,从工人嘴里的“小钱总”摇身一变,成为正儿八经的“钱总”,按理说,该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可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外公外婆知道他打算跟毛豆豆结婚后,隔三差五的打电话问什么时候结婚,八十多岁的老人,天天盼四世同堂。

下班回到家,钱国强还是那个笑呵呵的爸爸,徐楠依然是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妈妈,好像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但就是说不出的怪异。

这就好像闯了祸,却没吃到藤条炒肉,浑身难受。

周一早上,钱嘉禾打开厂长办公室的门,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钱铮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大马金刀地岔开,拽的二五八万。

“我擦,你踏马......”

“把门关上!”钱铮截断他的话,语气蛮横的一匹。

钱嘉禾转身关上门,关上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听钱铮的。关都关了,再开门显得脑子不灵光。

他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的睨着钱铮,“你怎么进来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钱铮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钱嘉禾刚要过去坐下,这回反应的快,“你让我坐我就坐,你谁啊你。”

“那你站着。”钱铮无语了。

“我偏不!”钱嘉禾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抬起一条腿搭上另一条腿,不耐烦道:“你到底来干什么?”

钱铮泰然自若地从电脑包里抽出一份协议和一支笔,放在玻璃茶几上,“你看一下,我已经签字了,你同意你就签字,然后去公证处公证。”

“什么东西,你少耍花招。”钱嘉禾欠身,抓起桌上的纸,仔仔细细一个字不漏的看到最后,惊讶道:“你自动放弃钱国强的财产继承权?”

“是。”钱铮说,“你应该知道,我虽然是非婚生子,但同样具有继承权。钱国强和你妈结婚没有签婚前协议,所有财产包括这家工厂全部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钱嘉禾紧紧盯着钱铮,咽了一口空气,钱铮说的都是事实。

“从法律上讲,我至少能继承你们家四分之一的财产。”钱铮自嘲的一笑,“原来投胎真是门技术活。”

钱嘉禾问:“所以你为什么要放弃?良心有愧?”

钱铮回答:“我不是圣人,我见钱同样眼开。我放弃财产,但不推卸赡养钱国强的义务。我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不以特定人的角度去看待事物,给你还原事情的真相。”

只有放弃财产,钱嘉禾才会相信他说的话,否则无论他说什么,钱嘉禾都会认为他是为了争夺钱国强的钱撒谎。

半晌,钱嘉禾露出文盲的绝望,“用大白话说,听不懂。”

钱铮:“......”

面对一个学渣,学霸的无力感迫使钱铮沉默了一分钟。

“我换种说法。”钱铮说,“我不知道毛豆豆怎么向你描述当年她与言颜的事情,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她在撒谎。”

钱嘉禾张了张嘴,那句下意识的“我不信”硬生生卡在喉咙。如果钱铮一开始说些话,他一定认为钱铮在故意诋毁毛豆豆,挑拨他和毛豆豆的关系,好去讨钱国强的欢心,挖他们家的钱。

没错,虽然钱国强嘴上说支持他和毛豆豆恋爱,可钱嘉禾到现在对此依然心存疑虑,那天明明感觉钱国强不满意毛豆豆。

可是,钱铮放弃财产,一毛钱也不要,按照钱铮懒得管闲事的性格,断然不会插手他和毛豆豆的事情。

疑窦丛生,钱嘉禾倒真想听听钱铮要怎么说:“到底是什么破事?”

钱铮抬眸扫了一眼钱嘉禾,虽然他脸上挂着一副“我听你吹”的不耐烦,但能问出句话,已经表明钱嘉禾心房的天平偏向了他。

这个草包,归根结底是个听话的草包。

为表诚意,钱铮继续打强心针:“你先把协议签了,你签完字,我再说。”

钱嘉禾犹豫片刻,拿起笔,在钱铮签名的旁边签上自己的大名,看着纸上并排的两个名字,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他们都姓钱。

“收起来吧,去公证处盖完章,你和你妈就此可以安心的生活。不用再提心吊胆的害怕我这个——”钱铮顿了顿,“私生子,觊觎你们家的财产。”

钱嘉禾嘴上不饶人,“算你有自知之明。”

言归正传,钱铮简单解释当年的事情,“毛豆豆曾经有个男朋友,叫侯峰。侯峰为了报复我,故意伤害言颜,他知道言颜是我的软肋,而毛豆豆是帮凶,不管她是不是出于被侯峰胁迫。”

钱铮的说法与毛豆豆说的有出入,钱嘉禾两相对比后,认为主要差别在侯峰伤害言颜的动机上,毛豆豆说的是侯峰生气言颜跟他分手,钱铮说侯峰是因为报复他。

钱嘉禾问:“侯峰为什么要报复你?”

“这你不需要知道。”钱铮解释,“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钱嘉禾还是不明白,“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劝我和毛豆豆分手?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毛豆豆被那个姓侯的威胁,伤害言颜,那毛豆豆有什么错?”

“我不劝你和毛豆豆分手。”钱铮拧开茶几上的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继续说:“分不分手,结不结婚,你自己做决定。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不要偏听偏信。”

钱嘉禾心里有了计较,嘴上逞强,“那我也不能全相信你。毛豆豆可能撒了谎,你说的也未必是真的。”

钱铮点点头,欣慰道:“你有这个觉悟,我今天就没白来。”

“滚你丫的,别一天到晚自我感觉良好。”钱嘉禾白了钱铮一眼,“你踏马一肚子坏水,我就不信你放弃财产专门跑来一趟,只是为了告诉我不要上毛豆豆的当。”

钱铮笑了一下,“我小看你了,你还是有脑子的。不错,我的确有我的私心,但让你提防毛豆豆也是目的之一。”

“你有什么私心?”

“我不告诉你。”

“你是不是找揍?”

“你也打不过我。”

钱嘉禾没好气道:“是不是我爸让你来的?我警告你,这次我就算了,以后我们家的事,你少插手。你还嫌给我们家添的乱少吗?”

突如其来的一阵沉默,陈年旧账翻起来,几天几夜算不清楚。

自从唐玉婷离开,钱铮被迫适应新的家庭环境,徐楠对他冷嘲热讽,钱嘉禾三天两头的找茬,这母子俩,话怎么难听怎么说。

十几岁的年纪,心思单纯,对自己好的就是朋友,对自己不好的就是仇人,钱铮自然而然的把徐楠母子视为最大的敌人,他从来不是软柿子,被欺负必定还手,更何况唐玉婷曾再三叮嘱他受了委屈不要忍。

家里氛围几乎时时剑拔弩张,一触即燃,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吃个饭,随时摔筷子掀桌子。

夹在中间的钱国强在那几年头发白了一半。

钱铮对钱国强谈不上有感情,突然出现在生命中的父亲,胆小如鼠,只知道和稀泥和逃避问题。

可是有一天,高考出成绩,钱嘉禾考得稀烂,本科上不了,专科不想上,徐楠说送他出国念大学,钱国强坚决反对,担心钱嘉禾出国后没有父母监管,惹是生非,搞不好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夫妻爆发激烈的争吵,徐楠把钱嘉禾成绩差的责任全怪到钱铮和钱国强头上,如果不是钱国强在外面乱来,如果不是钱铮的突然出现,家里不会乌烟瘴气一团乱,影响钱嘉禾学习的心情。

钱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随便听了听外面的吵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才不在乎钱嘉禾有没有学校可上,反正将来啃老也饿不死。

半夜,水喝多了,起来上厕所,经过钱嘉禾的房间,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抽泣声,他不由得停下脚步,站在门外细听,原来是徐楠在哭。

而钱嘉禾不停地安慰妈妈,保证以后会好好照顾她,不会像爸爸那样让妈妈难过,他也不想出国读书,怕自己走了,留妈妈一个人在国内受钱铮那小子的气。

徐楠问他,如果爸妈离婚,你能不能接受?

钱嘉禾哭着说,他会把钱铮赶走,让他们的家还是以前幸福的家。

就在那一刻,钱铮自惭形秽,他这个不速之客给原本其乐融融的家庭带来难以磨灭的伤害。钱嘉禾不遗余力的排斥他不过是为了维护家庭的完整。

从那以后,他对钱嘉禾有意无意的挑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忍不了会打他一顿,也尽量不打脸了。而对于徐楠,基本上做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钱铮抽回思绪,时过境迁,现在争论谁对不起谁已经毫无意义,但钱国强是父亲,从把他接走的那一刻开始,尽全力给了他能给的父爱。倘若钱嘉禾过的不好,钱国强难免也会担心忧虑。

打断骨头连着筋,钱铮真心实意道:“钱嘉禾,不论你和我之间有多大矛盾,我们毕竟是——兄弟。”

钱嘉禾愣住,只听钱铮又说:“遇到事情,帮不上多大忙,至少不会害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和你势不两立,只会让老钱走的更快。有一点必须要承认,他是我们的好爸爸。”

良久,钱嘉禾说:“钱铮,永远不要让你妈和我妈见面,其他的就都过去吧。”

“她们不会见面的。你的家庭很完整,不会有人来破坏,你的父母都很关心你,你生来幸运。”钱铮站起来,拎起电脑包,“我还有会议要参加,你忙你的吧,钱总。”

钱铮走了,钱嘉禾缓步走到窗边,几分钟后,他看到钱铮从办公楼出来,快步走到楼前停着的一辆奔驰车,很快,车子离开视线。

钱嘉禾心想,这个弟弟挺有本事,一直,挺有本事。

元旦过后,一朵温暖的麦粒,被弹射进新的一年。

晚上,公寓里安宁无声,钱铮在书房看技术方案,咔哒,身后响起开门声,他觑向门口,冲推开的一道缝隙说:“颜颜,过来。”

言颜换好了睡衣,披着定制的披肩,踩着毛绒绒的拖鞋,走到书桌边被钱铮揽住后腰,坐在他结实的腿上。

她看向电脑屏幕,满屏的不知所谓,说:“你在忙吗,累不累?”

“快忙完了。”方案的逻辑乱七八糟,钱铮看一眼不由自主的皱眉,“打回去重写。”

言颜抚上他的眉心,“不要皱眉啦,皱眉老的快。”

钱铮说:“你在这里陪我工作吧,红袖添香。”

言颜摇摇头:“不要。”

钱铮有些意外,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请求道:“就一会儿。”

胸腔涌起柔意,言颜面露踌躇,一狠心再次无情拒绝:“你忙工作吧,我要先去睡了。”

钱铮不勉强她,独自挑灯工作,窗外劈了几道闪电,如利刃划破夜空,随后消失在大雨倾盆中。

一个多小时过去,钱铮从头到尾修改完方案,关机起身。

在客厅的卫生间洗漱完,他回到卧室里,壁灯亮着一盏,言颜无赖地斜躺在大床中央,像一条对角线,不给战友留空间。

钱铮轻轻上了床,寻思怎么给自己争取一亩三分地,言颜翻身,一双大眼望向他,睫毛湿漉漉透着一丝困倦,一边看一边眨了眨。

“没睡着?”

言颜嘟囔:“我想喝水。”

钱铮下床,去餐厅倒了一杯热水,加进去一点矿泉水调成合适的温度,端回来,递给她,“喝吧,温的。”

言颜坐起来,接过水,喝了几口,还给他,又钻进被窝。

钱铮把剩下的水饮尽,杯子放到床头柜,拉开被子躺进去,贴着她柔软的身子,问:“有心事?”

喝完水后,言颜的困意驱散,她笑着说:“是我不擅长伪装,还是你太会观察,这么快就把我看透了。”

钱铮伸手够到开关,关掉最后一盏壁灯,于黑暗中亲了亲她的额头,“跟我说说,怎么了?”

暴雨落在窗子上噼啪作响,言颜听了一会儿,只觉得吵,听不出调子。

她不轻易叹气,但今晚叹了一口气,“会议结束了,考交响乐团的笔试面试也结束了,冬奥会还早呢。”

“所以呢?”钱铮心里一紧。

“我该回伦敦了。”

来源:幸运柳叶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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