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抬手就把我点的奶茶猛砸在地,而后手指着我,大声叫骂:“败家玩意儿!”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老婆,你就把钱给咱妈管吧!”
这已经是老公这个月第三次劝我把工资卡交给婆婆保管了。
我依旧果断拒绝。
可他,竟然提出让我妈妈来我们家当保姆的无理要求。
为此,我们大吵了一架。没一会儿,婆婆进来了。
她抬手就把我点的奶茶猛砸在地,而后手指着我,大声叫骂:“败家玩意儿!”
说着,还动起手来打我,我下意识地还手。
老公却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还手?她生我养我了,你又干了什么?”
“老婆,你就把钱给咱妈管吧!”
“你工作这么辛苦,肯定分身乏术,管钱这种事交给咱妈再合适不过了!”
老公拉着我到床边坐下,轻轻帮我揉捏着肩部。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劝我把工资卡交给婆婆了,前两次我都婉言拒绝。
没等我回应,他继续说道:“这样你也能少操点心不是?”
“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找咱妈就行。”
我闭着眼,感受着那舒适的肩部按摩,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怕钱交出去后,再想拿回来就难喽。”
他松开我的肩膀,转身走到我面前蹲下,眼神坚定地抬起右手发誓:“不会的!我保证咱妈肯定会把钱给你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眉头紧紧皱起。
我不相信他不理解我的意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站在他妈那边,无论我怎么劝都没用。
想到这儿,我内心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怒道:“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
似是被我这一吼给震住了,他的语气软了下来,“那……不同意也行。”
我本以为他想明白了,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把我点燃。
“但你可不可以把岳母喊过来洗衣做饭啥的,这样能省掉不少雇佣保姆的钱呢。”
我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你不会做?你妈不会做?雇佣保姆的钱还要我们出?”
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这话又是你妈教的吧?你妈在家一天天啥也不干,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我们就这样吵了起来,连电话铃声都没能让我们停下。
没一会儿,婆婆突然开门闯了进来,打断了我们的争吵。
她扯着嗓子,一手提着我半小时前点的奶茶外卖,一手指着我吼道:“又买东西?就知道乱花钱!你馋啥呀你?”
话音刚落,她就猛地把奶茶砸在墙角,粘稠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我叫你喝!我叫你馋!”
我盯着角落那狼藉一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婆婆不仅把奶茶扔了,还不觉得浪费,就是不让我喝。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工作累了一天,点一杯奶茶喝,怎么了?你凭什么?”
婆婆眉眼间满是狠戾,突然几步上前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你个没教养的农村出身、卑贱货!怎么跟我说话的?”
真是疯了,我下意识地拍开婆婆的手,用力推了她一把。
“你有病吧?”
丈夫一把扶住婆婆,对着我呵斥道:“你有什么资格还手?她生我养我了,你又做了什么?”
婆婆也赶忙附和道:“就是,也不看看你什么出身,能嫁到我们家,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也亏得我儿子喜欢你,不然我绝对不可能让你嫁进我们家的!”
我看着她们那丑恶的嘴脸,不由得嗤笑一声。
原来,人真的会被气到笑出声。
我一个年薪百万的商业精英,养着这一大家子,她们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我千算万算,没想到他是这么个妈宝男。
我和陈伤是大学同学,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谈恋爱的时候,他对我温柔体贴、关怀备至,许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眼里只有我。
我也曾满心欢喜,以为终于找到了那个对的人。
于是,我勇敢地和他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可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我头上,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心下一沉,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语气中带着自嘲:“所以,结婚到现在,我一直都是个外人,对吗,陈伤?”
老公安抚着婆婆,半天没吭声,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那可是我妈!”我心如死灰,咬着牙说,“如果你们敢把我妈喊来当保姆,这日子也就没法过了,直接离婚!”
听到这话,婆婆明显慌了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哎呀,晓晓,我们可没这个意思,离婚这事儿可不能乱说!”
随后,婆婆满脸堆笑,一脸谄媚地说:“今天大家都气的上头了,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见我半天没说话,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婆婆便抬起手肘撞了撞陈伤。
“咱们怎么说都还是一家人,对吧?小吵小闹很正常,可不能伤了和气!”
陈伤这才抬起头,挤出一抹令人恶心的假笑,附和道:“对啊,老婆,今天是我不对,刚刚说话急了点。”
说完,他几步走到我面前,抬起手想要安抚我,被我一掌狠狠拍开。
婆婆在离开房间前,嘱咐他把我摔的那块地收拾一下,好好哄哄我。
真是可笑,随便说了两句好话,就像没事人一样。
一晚上我都冷着脸,第二天便照常去上班了。
下班后,还没打开门,我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饭菜香。
婆婆是不可能做饭的,我满心疑惑地走进客厅。
妈妈穿着围裙,头发半挽着,笑容里带着饭菜的香气,快步朝我走来,“晓晓,回来啦?快去洗手吃饭。”
而此时,老公和婆婆已经坐在饭桌上,等着我妈上菜。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是他们喊你来做饭的吗?”
我妈听了,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说:“哎呀,不是的,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想着你工作辛苦,肯定想吃家里做的饭了啊!”
我看我妈这样,就知道她在撒谎。
她最不会撒谎了,一定是婆婆联系她,让她来当保姆的。她又不懂拒绝,所以傻乎乎地就答应了。
我斜着眼看向婆婆,冷声质问道:“昨天晚上我是怎么说的?”
婆婆不敢看我的眼睛,故意岔开话题,“晓晓,快来坐下吃饭吧,不然一会儿菜都凉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哪料到我妈推着我坐到了饭桌上。
“晓晓,快吃饭吧,其他的事等会儿再说,饿了一天了吧!”
妈妈轻轻抚摸着我的头,试图让我消气。
我猛地砸下筷子,站起身来,“你怎么还不来这儿坐,是有谁不让你上桌吗?”
说话的时候,我不时斜着眼瞪婆婆。
“不……不是啊。”妈妈摇摇头,单手不安地攥着衣角。
妈妈又在撒谎。
这时,婆婆突然喃喃道:“饭菜做得这么难吃,还好意思上桌。果然便宜没好货。”
我一脚踢开凳子,几步走到妈妈面前,拉着她坐到了我身旁。
我知道婆婆是在故意挑刺,于是语气轻蔑地说:“爱吃不吃,不吃就滚一边去。”
我余光瞥见陈伤准备说什么,被婆婆拦住了。
饭桌上安静得可怕。
到了晚上,我故意把主卧留给妈妈住。
“晓晓,这是你们的房间,给我住的话你们睡哪?我皮糙肉厚,睡沙发就行!”妈妈连连拒绝。
可我语气不容置疑,“你是我妈,这是我家,我说了算!我就想让你睡得舒坦点,怎么了?”
我故意提高音量,就是想让婆婆知道妈妈在我心里的位置。
拉扯了半天,妈妈才答应睡主卧。
期间,我听到了婆婆房间传来的摔门声,我嘴角微微上扬。
我拉着陈伤去客厅睡沙发。
第二天,我一醒来就看到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饭,正满脸笑容地迎接我。
“晓晓,妈妈给你做了早饭,待会儿吃点再去上班~”
我应了一声,很快收拾好。
吃早饭的时候,我叮嘱妈妈不要累着自己,不要对婆婆的话言听计从,有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
她笑着点头,应该是听进去了。
到了公司没多久。
上午刚过去一小会儿,妈妈就打电话来了。
我眉头紧紧一皱,心里不禁犯嘀咕:我这才离开一会儿,婆婆又开始捣乱了?
电话接通,妈妈的声音传来:“晓晓啊,你现在忙不忙?”
“不忙。”我放下手中工作,起身走向阳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就是……那个……就是……”妈妈支支吾吾,急得我心焦,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到底咋了,别怕,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就是……你工作挺辛苦吧?”妈妈试探着问。
“还好。”我轻声回应。
“管钱肯定增加了不少负担,你能不能……把钱给陈伤他妈妈保管?”妈妈接着劝道,“这样你也能轻松点,对吧?”
寒风如针,扎在脸上、耳朵上,刺骨的疼。
我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妈?你知道你在说啥不?”
“她给了你啥好处,把你蛊惑成这样?”
“她们昨天咋对你的,你忘了?”面对我连珠炮般的质问,妈妈终于松口,“她向我保证,只要劝你把工资卡上交,三个月内就能让我抱上外孙。”
我又气又无奈,“你想抱外孙跟我说啊!她承诺有啥用?又不是她生!”
电话那头半天没声音,我收敛怒气,耐心劝道:“妈,你可长点心吧,别别人说啥你信啥。”
“哦,我是为这个家着想嘛,下次会注意的。”妈妈语气带着愧疚。
我不再指责,寒暄几句后挂断电话。
午饭时,我越想越不对劲。
那三人在家不知密谋啥,闹得我心慌。
我想许久,决定组个局。
我给妈妈、陈伤和婆婆分别发微信,说难得妈妈来一趟,我请她们去五星级酒店吃饭。
婆婆回得最快,我知道她那好吃懒做的性子肯定应下。
下班后,她们都到了我订的高档酒店,可我没打算去,正往家赶。
不一会儿,陈伤来电话。
“老婆,你怎么还没到?”他温柔地说,“我们都等你呢!”
我听见电话里婆婆大快朵颐的声音,心里暗暗发笑。
我假装脱不开身,“你们吃吧,不用等我,公司临时有事,得加班,可能去不了。”
婆婆的声音立马传来,“那钱呢?不是你请吃饭吗?”
我等一会儿,陈伤许久没吭声,无限消磨着我对他的爱意。
“我付过了,别担心,你们放心吃,吃完还有按摩服务。”
隔着电话,我听着婆婆的笑声,就能想象出她那副嘴脸。
挂断电话,我赶忙招呼装修人员,在家里各处装上针孔摄像头。
装修完毕,我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接下来几天,我正常上下班。
每天监控里,婆婆总指挥我妈,把我妈当保姆使唤。
我每次回家,都对婆婆没好脸色,还想法子刁难她。
奇怪的是,妈妈每次都站在婆婆那边,让我别这么说。
终于,某天下午,我在工作的地方看家里监控,发现了惊人一幕。
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劲爆。
监控里,三人坐在餐桌前。
婆婆说:“你那个孩子,三个月后接到咱家住吧。”
陈伤说:“可是……晓晓会同意吗?那可是私生子。”
婆婆说:“没事,亲家母会帮你说话,对吧?”
婆婆转头看向妈妈寻求肯定,我也看向妈妈的反应。
妈妈只是点点头,“放心,有我在,我会说服晓晓的,她很懂事。”
听到这儿,我按下暂停键,闭眼努力消化。
可怕的不是陈伤有私生子,而是婆婆知道这事,妈妈也知道!
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可妈妈是我最亲的人啊!
她们到底给妈妈灌了啥迷魂汤?
出轨!私生子!真行!
我气了一下午,回家一把拉起妈妈就要出门。
婆婆想阻止,我根本不理会。
我找了个安静地方,质问妈妈,“妈,你知道陈伤有私生子,对吧?”
妈妈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点头。
我气得不行,“你知道啥叫私生子吗?他!背着我!在外面偷人!还有个孩子!”
“所以你为啥同意他抱私生子回来?你不该站在你女儿我这边吗?”
“我是受害者!也是你亲人!”
妈妈似被我吓到,半晌没抬头,像个犯错小孩。
我正反思自己说话,妈妈开口了。
“晓晓啊,你其实不是我亲生的……他才是。”
这句话如同冷水,把我浇成落汤鸡。
“他?陈伤?”
妈妈点头,继续道:“你是我小时候在路边捡的,我觉得你可怜,就带回家养。”
“你是好养活,可他不好养。他生病,我没钱治。”
“穷人最怕生病,没办法,我只好把他送走。”
我脑子一团乱麻,努力消化这些话。
沉默许久,我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我不死心,“所以你任劳任怨给他们当保姆?”
“所以纵使他出轨,你也站他那边?”
“所以在这个家,从头到尾,只有我是外人?”
妈妈低头不敢看我,我也得到了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答案。
我觉得自己可悲,好像至今命运只剩不幸。
我看着妈妈渐渐模糊的身影,心里不断暗示自己要坚强。
眼泪决不能被命运打败。
我抬头擦掉眼泪,她不再是我的妈妈了。
“既然这样,谢谢您多年养育之恩。”
妈妈抬头,眼里含泪,满是愧疚。
我低头,没看她眼睛,拿出手机,转给她 50 万。
“咱俩母子缘分,到这吧……”
“这不是我本意的……”妈妈试图挽留。
“您心里的天平,从没偏向我,您现在说这话,自己信吗?”
我起身,留给她背影,留下一句话,“现在不过是我还有用罢了。”
我独自离开,留她一人在那。
回家后,我装作啥事没发生。
一开门,婆婆就问:“你妈呢?都过饭点了,还不回来做饭?”
“还有,你带你妈出去干啥?有啥我不能听的?”
“没什么,别问。”
我敷衍着绕过婆婆,走向房间,瘫在床上,想放空大脑。
妈妈回来后忙活,对婆婆指责全承受。
我烦得不行,晚上也没出去吃饭,眼不见心不烦。
直到陈伤回房间。
我正闭目养神,他突然拍我肩膀。
我嫌弃地拍开他手,不耐烦地睁眼,“咋了?”
他明显被我态度惊到,愣住,“你为啥给你妈转 50 万?”
“你就是这么管钱的?还不如给我妈管!”
我没理会他后面那两句话,直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他撇着嘴,不屑地嗤笑,“所以你不打算主动告诉我了是吧?这可是整整 50 万啊,你说给就给了?”
“这是我的钱,”我怒目圆睁,直直地盯着他,“我爱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
“我妈说得没错,果真是个败家的娘们!”
“还好我妈是个明事理的,知道这钱不能要,都给我了。”
“什么?!”我整个人瞬间炸了,这可是我看在多年母女情分上,给她留着养老的钱。
她倒好,二话不说,直接转给了自己的儿子。
这么多年的陪伴,还比不上一个拿她当保姆使的儿子。
我真是多此一举,自讨苦吃。
我下意识地就想捅出私生子的事,和他当面对峙。
还好,我及时冷静了下来,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你瞅瞅你那副德行……”
我一把推开还准备嘲讽我的陈伤,猛地打开房门,用力摔上。
我冲到客厅,一把夺过正在打扫卫生的妈妈手里的拖把,“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我给你的钱,你都主动给他了?”
妈妈低着头,小声喃喃:“不都是一家人嘛,当然要给他……”
我看着她这副懦弱的样子就来气,“什么一家人,你只把他当一家人!这是我家,所以请你滚出去!”
妈妈不敢吭声,求助的目光越过我,投向身后的陈伤。
陈伤才不会理会她。
见妈妈半天不走,我大步上前,使劲把她往门外推。
“你不是我妈了!以后别再来我家!”
我气得压不住火,声音极大,引来了邻居的围观。
“她不是你妈吗?”
“怎么能把亲妈赶出家门,还说出这种话,真是不孝!”
“真倒霉哟,养了个白眼狼!”
我反手狠狠摔上门,将这些声音隔绝在外。
我靠在门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好半天才平复心情。
过了许久,婆婆悠闲地敷着面膜出来喝水,像个没事人一样。
陈伤则一直待在房间里,从未出来。
我真想把他们现在的样子拍给我妈看,让她瞧瞧自己偏向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我起身走到房间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沉声道:“你起来一下,我跟你说个事。”
陈伤有些犹豫,还是放下了手机,从床上起身,走到离我两步远的地方,不耐烦道:“什么事?”
我扯出一抹微笑,朝他勾了勾手,“管钱的事。我想了想,我可能真的不适合管钱。”
他瞬间放松了警惕,笑着朝我靠近。
我站在房门口,趁他不注意,反手用力把他推出门外,迅速反锁了门。
“咚咚咚……”
“你把我赶出来干什么啊!你有病啊!”
门口传来陈伤愤怒的声音,还有重重的拍门声。
我冷笑道:“想管钱?做梦去吧!我看你们是想钱想疯了!”
“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滚出去睡,爱睡哪儿睡哪儿!”
“你个疯子!”
隔壁传来开门声,“妈,你看看她,不让我回屋睡!”
妈宝男!脏死了!我在心里狠狠骂道。
“晓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不让小伤回屋睡啊?”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你把门打开,有什么事好好说!”
“都给我闭嘴,烦死了!再吵我把你们也赶出去!”
吼完这句,我就戴上了蓝牙耳机,嫌弃地扔掉陈伤方才躺过的被褥和床单,随手扔在地上,换了一套新的。
我联系了我的朋友,让她给我介绍一个靠谱的律师。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陈小姐的朋友吗?”
“是。”
“我是律师,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委托他给我清点了所有财产,当天就签了公司的调任书。
调任这件事近一个月前就有了消息,我一直在犹豫,可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事儿,让我对这里毫无留恋,只有厌恶。
摄像头里,婆婆和陈伤正准备拿着我给我妈的那 50 万出去享受。
我暗暗一笑,反手拨通了我熟识的一位房地产经理的电话。
“您确定要以低于市场价 2 万的价格把这个房子卖出去吗?”
“是的,希望您尽快帮我办理,最好今天下午就能卖出去。”
“好的,晓女士。”
挂断电话,我请了半天假,迅速回家收拾东西。
刚收拾完,那位经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晓女士,这边有个卖家一眼就看中了你家的地段,一听价格更高兴了,说现在就可以来看房,您看有时间吗?”
“当然可以啊,正好我就在家,你带人过来吧!”
我联系了搬家公司,把我的东西全部搬到我暂住的酒店。
来看房的是一对夫妇,女人怀着孕,看起来已经 6 个月大了。
“你们好,”我笑着与她们握手,“可以随便看,房子前段时间装修过,还挺新。”
我跟在她们身后,听着她们连连称赞点头。
我这个房子是几年前买的,那时候附近还没建学校,我刚搬过来就开始施工。
现在也算是学区房了。
“你的房子我们很满意,就是我看房间里的东西还没搬完……”那妇人笑着说道。
“你们喜欢的话今天下午就可以签合同,马上就能搬进来。”
“这些东西都是不要的,我待会就会找人扔到楼下垃圾车旁,门锁我也换过了,这是钥匙。”
我和颜悦色地递出一串钥匙,下一秒却皱起了眉头,“就是这儿最近可能会有两个疯子来闹,你不必理会他们就行。”
我装作为难的模样,“她们可能还会假装成是我的婆婆和丈夫,你们多注意点。”
几句话间,我们的合同就已经签好了。
婆婆和陈伤这会儿估计正开心着呢,完全没反应过来。
夜里,我呆在酒店,磕着瓜子看着原来家门口的摄像头。
终于,婆婆和陈伤出现在了画面中,她们抱着部分被我扔在垃圾桶旁边的物件,站在门口敲门。
“晓晓啊!你开开门!有什么话好好说!”
半天没人应,婆婆放下手中的东西,拿出钥匙开门,却怎么也拧不开。
陈伤怒了,“晓理!为了这点破事,你至于吗?我们可是一家人!我是你老公!”
“你居然这么绝情,把我们锁在门外,还扔掉了我们所有的东西!”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跟泼妇有什么区别?!”
没一会屋里传来脚步声,陈伤以为是我,便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他双手抱臂,昂着头,斜视着门口。
谁料一开门是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扫把,二话不说就开始抽打陈伤。
“两个疯子!这是我家!”
“怎么样,失望了吧?”
陈伤抱着头和东西在原地转圈,慌乱地躲避。
男人不依不饶,边打边说教,“这么大个男人!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带着自己母亲做这种下贱勾当,欺负独居女性!”
陈伤被打怕了,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拉着婆婆落荒而逃。
“给老子滚远点,来一次我打一次!”
我在酒店看着,差点没笑出声来。
男人干得漂亮,让我心里痛快极了。
不出所料,我的手机响了,是陈伤打来的。
我不理会,他一个劲儿地打,我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我换了部新手机,专门用来工作。
第二天清晨,我便去公司收拾物品,准备前往另一个城市开启工作。
我原以为生活能暂时安定一阵子。可没过两天,婆婆和老公竟找到了我原先的公司。
老板给我打电话,说婆婆坐在公司门前,又是哭闹,又是寻死觅活,还大喊着我抛夫弃娘,特别难缠,把公司的名声都给败坏了。
我回应道:“我不认识他们,直接把他们赶出去就行。”
我打开先前的手机,里面全是婆婆和陈伤要钱的信息。
我深知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便再次联系了那位律师。
“我要起诉陈伤,让他净身出户!”我愤怒地说道。
“好的,晓女士,我会竭尽全力维护您的合法权益。”律师坚定地回应。
再次见到婆婆和陈伤,是在法庭上。不出所料,他们败诉了。
离开前,婆婆拉着我的手,哀求我原谅她。我用力甩开她的手。
“你这个离过婚的女人,以后没人会要你的!你没路可走了,知道吗!”陈伤彻底没了骨气,开始贬低我。
我嘲讽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把那个好吃懒做的妈当个宝,好好伺候着吧!”
“至于我的路,不管何时都是崭新的,今天是,明天也是。而你们,不过是我人生路上一脚踢开的绊脚石罢了!”
“要是还缠着我,那就不是石头了,而是屎,黏在地上怎么扫都扫不走,恶心死了。”
我任由婆婆和陈伤在身后咒骂,头也不回,立刻买了机票返回去工作。
他们已经成为过去,而我的美好新生活即将开启。
我把原来手机里婆婆和陈伤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
几个月后,年关将至,妈妈发来了消息。
哦,她已不再是我妈妈了。
“晓晓啊,快过年了,你不回家吗?”妈妈试探着问。
“家?那已经不是我家了,我现在有自己真正的家了。”我冷冷地回应。
“可是,那么多年的情分,你就这么舍弃了吗?”她又问。
我冷笑一声,并未吭声。她接着说:“晓晓啊,人总要有个家,家才是最终的归宿。”
“就算你不原谅妈妈,那你至少得原谅你老公陈伤啊。”
“你看,这么点小事,说开了不就好了,你何必要闹成这样……”
我实在不想再听下去,言辞犀利地说:“你不是我妈,他也不是我丈夫。”
“你们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以后不要再打电话骚扰我,谢谢!”
说完,我不顾她的叹息,直接挂断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八成又是那两人教她这么说的,简直无可救药。
在我心里,早就没了家庭的概念,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家。
脱离他们之后,我的事业蒸蒸日上,也过上了精致独居的生活。
再次听到婆婆和陈伤的消息,是在几年后。
新闻里,婆婆和陈伤衣衫褴褛,一起被戴上镣铐,被警察押着上了警车。
我翻看评论区,网友说他们是乞丐,明明有手有脚,却沿街乞讨。
我轻笑一声,这自然是他们好吃懒做所致。
早些日子,他们就把从我这儿要来的钱花光了。
陈伤长时间脱离职场,找工作本就困难,可他还非要带着婆婆一起。
每次面试,陈伤一被拒绝,婆婆就破口大骂,说自己的儿子是名牌大学毕业,来他们公司面试是看得起他们。
每次都被陈伤捂着嘴,硬拉着离开。
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陈伤也烦了。
而且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招聘圈子都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
久而久之,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了。
他们还曾当街吵架,被围观人群拍了下来。
陈伤责怪婆婆,说都是因为她才导致自己找不到工作。
婆婆便又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没几句话就把陈伤制服,母子俩在街头抱头痛哭。
找不到工作,婆婆又好吃懒做,陈伤还得时刻伺候她。
于是,他们只能以乞讨为生。
那天,是冬季,漫天飘雪。
在极端条件下,人心是经不住考验的。
婆婆饿坏了,带着陈伤去便利店偷钱和吃的。
婆婆让陈伤拿黑色塑料袋蒙住收银员的头,自己则去偷东西。
视频里,陈伤很听话,一直蒙着收银员的头。
收银员猛地挣扎,陈伤越勒越紧。
等到婆婆装满一蛇皮袋子东西时,收银员早已没了气息。
他们浑然不知,门外角落,已有人报了警。
陈伤松开收银员后,发现她突然瘫倒在地。
他混乱中探了探她的鼻息,全无呼吸。
陈伤吓傻了,直接坐在地上,猛地往后退。
婆婆见状,拉着陈伤就要逃跑,可此时警车已经赶到。
终究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我的工作能力愈发强大,职位也越来越高,引得不少人嫉妒。
她们挖我的底细,四处传播谣言。
她们说我虐待婆婆和老公,尖酸刻薄、心狠手辣。
可我并不在意,只是暗自远离她们。
一次公司年终汇报中,我从容说道:“生命是闪耀的此刻,而非漫长的过程。就像芳香,无需道路也能散发。”
我笑着看向曾经诋毁我的那些人,她们羞愧地低下了头。
【全文完】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