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原始恐惧与暗面——《诺斯费拉图》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30 17:59 4

摘要:102年前,德国导演F·W·茂瑙将《诺斯费拉图》搬上大银幕,这个吸血鬼没有德古拉的优雅,没有尖牙与披风的浪漫,只是一具佝偻的活尸,拖着瘟疫与死亡的影子爬进人类社会。

探索原始恐惧与暗面——《诺斯费拉图》

今天聊聊美国 / 英国 / 匈牙利电影《诺斯费拉图》。

片名Nosferatu (2024),别名吸血鬼:诺斯费拉图(台) / 诺斯费拉图(美版)。

102年前,德国导演F·W·茂瑙将《诺斯费拉图》搬上大银幕,这个吸血鬼没有德古拉的优雅,没有尖牙与披风的浪漫,只是一具佝偻的活尸,拖着瘟疫与死亡的影子爬进人类社会。

百年后,美国导演罗伯特·艾格斯第三次翻拍《诺斯费拉图》,重新撺掇起这团腐烂血肉。

罗伯特·艾格斯并没有进行简单翻拍,而是加入了许多新东西,他将1922年的默片、布拉姆·斯托克的小说《德古拉》,罗马尼亚民间传说中的梦魇(incubus)糅合成新的诅咒。他剥去吸血鬼的华丽外衣,让奥洛克伯爵(Orlok)变回最原始的欲望化身。他不是贵族,不是情人,而是一具被饥饿驱动的尸体,一团缠绕在人类神经末梢的黑暗。

这一次的奥洛克颠覆了吸血鬼的刻板形象。

他没有尖牙,却长着野兽般的指甲;没有披风,却裹着腐朽的贵族长袍;不会飞行,却以扭曲的肢体爬行如蜘蛛。

他的声音从深渊传来,像是锈铁刮擦颅骨。比尔·斯卡斯加德用一具扭曲非人的躯体,演活了“食欲”本身。

奥洛克的外表还不是最恐怖的,他与艾伦的关系才是最骇人的。

导演将罗马尼亚民间传说中的“zburator”(男性梦魇)植入故事。奥洛克并非单纯嗜血,而是通过性接触吞噬猎物的生命力。

艾伦少女时期因孤独召唤了他,从此成为他永恒的“命定新娘”。这种羁绊不是爱情,而是一场精神强暴。

莉莉-罗丝·德普担任重头戏,她的表演是电影的核心部分。

她的肢体在痉挛与舒展间切换,仿佛被看不见的丝线操控。当她蜷缩在床榻上,瞳孔因恐惧放大,嘴角却扬起诡异的微笑时,观众分不清那是受害者的战栗,还是共谋者的欢愉。

导演用一场长达十分钟的“附身”戏,让德普的每一寸肌肉都成为战场,理性与欲望、纯洁与堕落在此争夺撕咬。

在特兰西瓦尼亚时,托马斯看到一群罗姆人利用处女仪式性地将他们带到吸血鬼的坟墓。

这预示着奥洛克也将被一个心地纯洁的年轻女子摧毁。

《诺斯费拉图》将恐怖融入历史背景。

当奥洛克带着鼠疫和黑死病降临,镇上的医生用放血疗法对抗瘟疫,神父高举十字架却颤抖后退,而神秘学家冯·弗朗茨翻找着泛黄古籍,试图用炼金术符号破解诅咒。

结果自然是伪文明的溃败。男性角色集体沦为父权的傀儡,托马斯为晋升房产经纪人深入特兰西瓦尼亚,却成了奥洛克的工具人;造船商哈丁用理性否定超自然,最终被无奈逼疯;冯·弗朗茨的驱魔仪式,也充斥着对女性身体的暴力窥视。

所有人之中唯有被斥为“疯女人”的艾伦,看穿了虚伪表象。她选择以自我献祭终结瘟疫,这不是出于圣母式的牺牲,而是清醒地认识到起源。召唤恶魔的是她,能终结恶魔的也只有她。当奥洛克在晨光中化为灰烬时,导演给了德普一个特写,她的血从眼眶涌出,嘴角却带着解脱的笑。

《诺斯费拉图》获得多项最佳摄影提名,导演的电影语言始终在挑战现代技术。

他坚持用35毫米胶片拍摄,烛光与油灯取代电灯,甚至奥洛克城堡的霉斑都真实生长于捷克古堡的砖缝。当鼠群从船舱倾泻而出时,俯拍的河面被黑潮撕裂,胶片的粗粝质感让鼠群化作流动的沥青。摄影师贾林·布拉施克将画面调至接近黑白的低饱和度,唯有鲜血与火焰迸出刺目的红。

片中大量使用封闭式构图,将人物困在门框、窗棂甚至棺材形状的阴影中。托马斯初入城堡时,镜头从铁栅栏后拍摄,他的身体被切割成碎片,预示着他即将沦为奥洛克的傀儡。在艾伦的附身戏中,摄影机以倾斜角度贴地游走,她的肢体在天花板镜面中扭曲倒映,仿佛有无数个她正在不同维度挣扎。这种病态优雅的运镜,让观众成为偷窥共犯,目睹一场灵魂的公开处刑。

虽然过去了百年,当下依旧是一个瘟疫、战争与性别觉醒并行的年代。

导演艾格斯没有简单的让奥洛克变成为新时代的隐喻,而是将他还原为纯粹的原始恐惧。这种对失控欲望的恐惧、对被压抑者的恐惧、对文明不堪一击的恐惧才是令人憎恶的。

整部电影过后,“He is coming”一直回响耳畔,其实奥洛克从未离开,真正的怪物不在特兰西瓦尼亚的城堡,只是潜伏在人类理性的裂缝中,等待下一次召唤。

融合历史暗面,

回归原始恐惧。

来源:妙看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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