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侄子当保姆一年,年尾发工资时看短信,我傻眼了,直接找律师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30 20:12 2

摘要:如果不是丈夫王大勇突然倒下,我大概还在我们那个小县城的家里,侍弄着阳台上的几盆花,或者和邻居们坐在楼下唠着家常,等着女儿晓燕偶尔从外地打回来的电话。

本内容纯属虚构

我叫张兰,今年52岁。

如果不是丈夫王大勇突然倒下,我大概还在我们那个小县城的家里,侍弄着阳台上的几盆花,或者和邻居们坐在楼下唠着家常,等着女儿晓燕偶尔从外地打回来的电话。

生活就像一个平静的湖面,你以为它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一块巨石毫无征兆地砸下来。

大勇是在工地上晕倒的,送到医院一查,肾病,很严重的那种。医生拿着片子,眉头皱得像拧不开的疙瘩:“必须尽快手术,后期还要长期透析或者换肾,费用……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多少?”我声音发抖,手心里全是冷汗。

医生报出的那个数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我们家那点微薄的积蓄,连手术费的零头都够不上。

天一下子塌了。我守在大勇病床前,看着他蜡黄的脸,听着他因为疼痛发出的细微呻吟,心疼得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他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一辈子没做过坏事,怎么就得了这样的病?

借钱?亲戚朋友条件都一般,东拼西凑也只是杯水车薪。卖房子?那是我们唯一的窝,卖了住哪?

就在我一筹莫展,夜里偷偷抹眼泪的时候,小叔子王建国的电话来了。

“嫂子,听说大哥病了?严重吗?”电话那头,王建国的声音听起来很关切。

我强忍着哽咽,把情况说了。

“哎呀,怎么会这样……”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嫂子,正好我和李娟最近工作特别忙,家里那个8岁的小子小明没人管,正想找个保姆呢。你看……要不你来帮我们带带孩子?都是一家人,我们也放心。一个月给你开4000块钱,你看行不行?”

一个月4000?我心里咯噔一下。在我们小县城,这算是不低的工资了。如果能拿到这笔钱,加上我们再想想法子,大勇的手术费或许就有希望了。

可是,去给小叔子家当保姆……我心里不是滋味。虽说是亲戚,但终究是去伺候人。而且,建国和他媳妇李娟……这些年他们发达了,住在大城市,听说买了豪车豪宅,跟我们早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了。我这个当嫂子的,去给他们当保姆,总觉得脸上挂不住。

人到中年,才明白所谓的人生规划,不过是一场笑话,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意外降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52岁妇女,却被迫在老公的性命和尊严之间做选择,这是多少养老金能买到的体验?

“嫂子?嫂子你在听吗?”建国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行。”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字,声音沙哑,“我去。”

为了大勇,我别无选择。那一刻,我对小叔子仅存的那点亲情信任,成了我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简单收拾了几件旧衣服,我塞在一个褪了色的帆布包里。临走前,我坐在大勇的病床边,握着他干瘦的手。

“大勇,你放心养病,我去建国家干几个月,攒够了钱咱们就手术。”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兰儿,委屈你了……”大勇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和无奈,他想抬手帮我擦眼泪,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显得那么微弱。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我们紧握的手上,却驱不散笼罩在我们心头的阴霾。

我转过头,快速抹掉眼泪:“不委屈,都是一家人,建国还能亏待我不成?你安心等我回来。”

安慰他的话,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坐了半天的高铁,又转了几趟地铁,终于到了建国他们家所在的小区。高耸的楼宇,气派的大门,绿化带修剪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高档小区。

站在建国家门口,我有些局促不安。这防盗门,比我们家整个门框都要厚实气派。

门开了,是弟媳李娟。她穿着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家居服,脸上化着淡妆,看到我,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哎呀,嫂子来啦!快进来快进来,路上累了吧?”

我拘谨地换上她递过来的拖鞋,那拖鞋软得像踩在云朵上。踏进小叔子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已经活在两个世界。他的玄关比我家的客厅还大,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的影子,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客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闪闪发光,真皮沙发,超大屏幕的电视,还有我不认识牌子但一看就很贵的摆设……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一阵眩晕和不适。

建国也从书房出来了,他穿着笔挺的衬衫,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却透着一股生意人的精明。

“嫂子来了,辛苦了。”他客气地招呼我坐下,李娟给我倒了杯水。

“嫂子,是这样的,”李娟坐在我对面,开始交代工作内容,“我们俩呢,平时工作都特别忙,早上走得早,晚上回得晚。小明呢,今年8岁,上小学二年级。主要就是麻烦你负责他的一日三餐,早上送他上学,下午接回来,辅导一下作业。哦对了,家里的卫生也顺便搞一下,买菜做饭什么的……”

她语速很快,条理清晰,仿佛在给下属布置任务。

我默默听着,心里有点发沉。这哪里只是带孩子,分明是全职保姆加钟点工。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建国补充道:“嫂子,都是自家人,你也别拘束。小明这孩子有点内向,你多费心。工资呢,我每个月1号准时打你卡上。”

“嗯,好。”我应着,心里想着那4000块钱,想着病床上的大勇,把所有的不适和委屈都咽了下去。

为了钱,为了丈夫的命,我只能顺从。

第二天一早,建国和李娟就西装革履地出门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和那个叫小明的侄子。

小明长得挺秀气,像李娟,但眉眼间有些怯生生的,不太爱说话。我给他做早饭,他安安静静地吃,吃完了小声说了句:“谢谢阿姨。”

我心里一软,这孩子倒是挺有礼貌。

送他去学校的路上,他一直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书包带子。我试着跟他说话,问他学校里的事,他也是嗯嗯啊啊地应着,似乎很怕生。看着他小小的背影走进校门,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好的条件,但这孩子身上,却感觉不到多少被父母宠爱的气息。

下午接他回来,我给他做了他爱吃的红烧肉,耐心地陪他写作业。遇到难题,他会皱着小眉头,偷偷看我一眼,我便笑着鼓励他:“没关系,我们一起想想。”

晚上,建国和李娟很晚才回来,一身疲惫。他们象征性地问了问小明今天在学校怎么样,没等小明回答几句,就各自回房或者忙工作去了。偌大的客厅里,电视开着,声音却显得空洞。

我默默地收拾着碗筷,看着小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背影显得有些孤单。

渐渐地,小明跟我熟络起来。他会主动跟我讲学校里的趣事,会把老师奖励的小红花拿给我看,会缠着我给他讲故事。有时候,他会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阿姨婆婆,你做的饭比妈妈做的好吃。”

小明叫我一声“阿姨婆婆”,我的心就化了。原以为是来挣钱的,没想到竟然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收获了最纯粹的依赖。人这一生,为难愁苦给陌生人,温暖却总是留给最亲的人,即使这个亲人是我临时被雇来照顾的侄子。

我开始真心实意地疼爱这个孩子,给他变着花样做吃的,陪他玩耍,听他倾诉。他眼里的光彩越来越亮,笑容也越来越多。看着他一天天变得开朗,我心里也感到一丝慰藉,觉得这份工作的辛苦,似乎也有了另外一层意义。

然而,好景不长,或者说,从一开始,所谓的“好景”就只是我的幻想。

第一个月结束,我满心期待地等着工资到账,好给大勇寄回去一部分。可是,直到2号、3号,我的银行卡都没有动静。

我心里开始打鼓,但不好意思直接问。直到5号,我才趁着李娟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娟儿,你看这个月……”

李娟正在敷面膜,闻言眼皮都没抬:“哦,嫂子,这事儿建国没跟你说吗?他公司最近资金周转有点问题,这个月先给你打2000,剩下2000下个月一块儿补给你。”

我愣住了。说好的4000,怎么就变成2000了?还“公司资金周转困难”?他们家这条件,像周转困难的样子吗?

但我又能说什么?我只是个来打工的嫂子,寄人篱下。

“……行,我知道了。”我呐呐地应着,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晚上,我给大勇打电话,没敢说工资的事,只说这边挺好,让他们放心。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孤独和无助。

接下来的几个月,情况并没有好转。工资总是不能按时足额发放,每次都是拖几天,然后只给一部分,理由永远是“公司周转不开”、“项目款没回来”。王建国每次都说得恳切,拍着胸脯保证下个月一定补上,还总把“咱们是亲戚,要互相理解”挂在嘴边。

我心里越来越焦虑。大勇那边的治疗不能停,每天都是花销。女儿晓燕也知道了情况,气得不行,说要打电话质问她叔叔,被我拦住了。我怕撕破脸,连这点钱都拿不到。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这个五十多岁的人,竟然不敢向自己的小叔子讨要工资。我们都说血浓于水,可在金钱面前,血缘关系有时候比白水还要淡。每次欲言又止,我都在想,是我太市侩,还是这个世界太现实?

为了丈夫的手术费,我只能忍气吞声,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压在心底,继续每天买菜做饭,接送孩子,打扫卫生,扮演着一个尽职尽责的“亲戚保姆”。

但我心里的那点信任,已经在一次次的拖欠和借口中,悄然磨灭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

转眼,半年过去了。

我算了一下,这六个月,我实际拿到手的工资,加起来还不到一万块,离当初承诺的数额差了一大截。而大勇的病情却在反复,医生催促尽快安排手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钱!钱!钱!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缠绕着我。

那天晚上,小明睡着了,我蹑手蹑脚地出来准备洗点衣服。经过书房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建国和李娟压低声音的对话。门虚掩着,我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那辆新车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有点费油。”是李娟的声音,带着点小得意。

“油钱算什么,关键是开出去有面子。”建国说,“对了,海南那边的度假房,我看了几个盘,地段都挺好,要不我们下个月抽空飞过去看看?”

“好啊好啊!正好小明放暑假,带他一起去玩玩。”李娟兴奋地说。

“小明就算了,带着他麻烦。我们自己去。”

“也行……对了,你嫂子那边……”李娟的声音低了下去,“工资老这么拖着,她会不会有意见啊?”

建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和轻蔑:“能有什么意见?她老公等着钱救命呢,她敢走吗?再说了,亲戚嘛,帮点忙不是应该的?一个月给个一两千生活费就不错了,还真当自己是拿四千工资的保姆了?反正她也没地方去,拖着就拖着吧,能省一点是一点。”

轰!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冲到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原来……原来所谓的“资金周转困难”全是假的!他们买了新车,还要买度假房,却故意拖欠我的工资!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足额的工资,只是利用我的困境,利用我对亲情的最后一丝幻想,把我当成一个廉价甚至免费的劳动力!

我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我死死地捂住嘴巴,才没有让自己惊叫出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不是委屈,是愤怒,是心寒,是被最信任的亲人狠狠背叛的锥心之痛!

知道吗?当我听到小叔子说“反正她也没地方去,拖着就拖着吧”时,我整个人如坠冰窟。原来在他心里,我不是亲人,甚至不是员工,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剥削的工具。这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亲情,不过是写在血缘上的一场交易。

我踉跄着退回自己的小房间,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不住地颤抖。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明明灭灭,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和天真。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大勇还在等着救命钱。

从那天起,我表面上依旧是那个温顺、勤恳的张阿姨,但心里已经竖起了高墙。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个家。

客厅茶几下随意丢弃的购物小票,动辄几千上万;李娟每天换着背的名牌包包,还有她手腕上那只闪闪发光的、据说价值不菲的手表;建国书房里新添置的高档音响……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富裕。

一次,我帮小明整理他乱糟糟的房间,在他爸爸随手丢在床头柜的一个文件袋里,无意中发现了几张银行对账单。我快速扫了一眼,上面的余额数字长得让我心惊肉跳。资金充裕?这简直是太充裕了!

我的手微微颤抖,心跳得厉害。我迅速拿出我的旧手机,对着那几张对账单拍了照。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个小偷,心虚又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欺骗后的愤怒和决心。

人到中年才发现,这世上最难看透的不是陌生人,而是所谓的亲人。看着那些豪华购物小票,看着银行对账单上刺眼的数字,我突然感觉自己像个笑话—一个拿不到工资的保姆,却在为一个买香奈儿、开豪车的家庭洗碗做饭。亲情的面具终于在金钱面前碎了一地。

晚上,我躲在被窝里,把照片偷偷发给了女儿晓燕。

晓燕几乎是秒回,一连串愤怒的表情包,然后打来了电话,声音都在发抖:“妈!他们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你别干了,马上回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可是……你爸的手术费……”我声音哽咽。离开容易,可钱怎么办?

“妈,钱我们再想办法,不能让你在那里受这种委屈!这根本就是欺负人!”晓燕在电话那头又气又心疼。

挂了电话,我一夜无眠。走还是留?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趁着建国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再次提了工资的事情。

“建国,你看……我来这儿也半年多了,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大勇那边……”

建国放下手里的报纸,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惯常的“理解”表情:“嫂子,我知道你难。但是公司最近确实……这样吧,我再给你转1000,剩下的,下个月,下个月一定!”

又是下个月!我的心沉了下去。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也许是女儿晓燕私下联系了他(事后我才知道女儿确实给他打了电话,但被他几句话怼了回来,说我在这儿干活挑三拣四,给点钱就不错了),建国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他放下茶杯,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漠和警告:“嫂子,你要是觉得在我这里干得不舒心,或者觉得工资不满意,你也可以提出来。不过呢,咱们是亲戚,很多事不好算得太清楚。你要是现在走,之前那些……可能就不好结了。”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我的心。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小叔子面对我时的表情,我此生难忘—那是一种对弱者的轻蔑与掌控。当他说“不满意可以走”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什么叫“欺软怕硬”。这个世界上,善良不是武器,它只是被欺负的通行证。我的心凉透了,最后一丝对亲情的幻想也彻底破灭。

我低下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我知道了,建国。”我低声说,“我不走,我会好好干的。”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不走了,至少现在不能走。我不仅要留下,还要拿到我应得的每一分钱!

我不再指望他们的良心发现,我决定改变策略。表面上,我依旧是那个任劳任怨的保姆,甚至比以前更加“尽心尽力”。暗地里,我开始有意识地收集他们家更多能证明他们经济状况良好的证据。

机会很快就来了。

一天,小明放学回家,兴冲冲地告诉我:“阿姨婆婆,我爸爸要升职了!老师说,升职了就会有好多好多奖金!”

孩子天真的话语,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建国一直以来精心编织的谎言。升职加薪?大笔奖金?那他所谓的“资金周转困难”呢?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愤怒和一种冰冷的决心交织在一起。

也许是我的“顺从”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也许是他们觉得我已经彻底被拿捏住了,建国和李娟对我的态度变得更加随意,甚至可以说是恶劣。

李娟开始变本加厉地给我增加工作量,今天说地板不够亮,明天说窗户有灰尘,甚至连小明房间的玩具都要我每天整理归位。有时候,她还会故意当着我的面,对小明大声呵斥,嫌他功课不好,嫌他吃饭慢。

小明变得越来越沉默,好几次我发现他偷偷躲在角落里抹眼泪。

看着孩子委屈的小脸,我的心疼得厉害。在这个家里,我和小明都是可怜人,不同的是我看透了这一切,而他还蒙在鼓里。每天晚上哄他睡觉时,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我都想告诉他:人间险恶,而最险恶的,往往来自最亲的人。可我忍住了,毕竟童年的天真,是这个残酷世界最后的礼物。

我只能更加用心地照顾小明,给他更多的关爱和温暖,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我讨回公道的决心。

日子在压抑和暗流涌动中一天天过去。

一个周末的下午,建国和李娟带着小明出去参加什么亲子活动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像往常一样打扫卫生,当擦到书房的电脑桌时,我注意到电脑并没有关机,只是处于屏保状态。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微微出汗。我环顾四周,确认家里没人。然后,我颤抖着手,移动了鼠标。

电脑屏幕亮了。没有密码。

我不是个懂电脑的人,但我认识一些基本的文件夹名称。我胡乱点开了一些文档,大部分都是工作文件。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名为“家庭开支”的Excel表格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点开了它。

表格的内容让我瞬间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那里面详细记录了他们家近一年的各项开支:买车的费用、各种奢侈品的购买记录、高档餐厅的消费……甚至还有一笔标注着“三亚度假预付款”的条目!

更让我瞠目结舌、怒火中烧的是,表格的最后一部分,竟然有一个单独的sheet,标题是“保姆成本优化”!

里面赫然记录着:

“张兰(嫂子),承诺月薪4000元。”

“实际支付:第一个月2000,第二个月1500,第三个月2000……”

下面还有一行刺眼的计算公式,算出了截至目前“实际节省人工成本”的金额!

看着电脑上那个精确到小数点的表格,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我在他眼里,连一个活生生的人都不是,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克扣、需要“成本优化”的项目!只是他们用来计算省了多少钱的一个冰冷数字!

52岁了,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是时候让他知道,老实人也有底线。

我用手机将这个表格的每一页都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这些,都将是他们无耻行径的铁证!

时间一天天逼近春节。

按照之前的约定,年底应该结清全年的工资,再加上可能有的年终奖金(虽然我早就不抱任何幻想了)。

我再次找到建国,硬着头皮问起工资的事。

“建国,你看这快过年了,我来这也快一年了,之前欠的工资……”

建国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但很快又堆起笑容:“嫂子,你看这年底事儿多,公司回款确实慢……这样,你再等等,等年后再说,年后手头肯定宽裕。”

又是“年后”!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我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一片冰凉。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女儿晓燕发来的信息。

“妈,我咨询了我的一个律师朋友。他说你这种情况属于事实劳动关系,他们恶意拖欠工资是违法的!我们可以去申请劳动仲裁!不过,我们需要更多、更完整的证据,比如能证明你工作内容和时间的记录,还有他们亲口承认拖欠工资的录音。”

女儿的话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心中的迷茫和愤怒。对,我不能再这样被动地忍耐下去了!我要反击!

人们常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没人告诉你,一味的忍让只会换来更多的欺压。我这辈子忍了太多,现在才明白,有些账,不是不算,而是要连本带利一起算。小叔子以为我只是个好欺负的老实人,殊不知,老实人发起狠来,连自己都怕。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了眼泪。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张兰,我要为自己,为病床上的丈夫,讨回公道。

我找出一个不常用的旧笔记本,开始仔仔细细地记录。

几月几日,星期几,早上几点起床,做了什么早餐(三人份),几点送小明上学,几点去菜市场买菜(记录菜品和大致金额),几点开始打扫卫生(客厅、厨房、卧室、卫生间),几点做午饭(自己一人吃),下午几点接小明放学,辅导作业到几点,几点开始准备晚饭(三人份),晚上几点收拾厨房……我把每天的工作内容和时间都尽可能详细地记录下来。

我还把我的旧智能手机找了出来,悄悄放在围裙口袋里。趁着和建国、李娟说话,尤其是提到工资问题的时候,我就假装不经意地按下录音键。

“建国,你看这个月能不能先……”

“哎呀嫂子,不是说了吗,最近手头紧……”

“娟儿,上次你说……”

“哎呀,你这人怎么老提这事儿,说了年后给,就是年后给!”

每一次的推诿,每一次的不耐烦,都被悄悄录了下来。做这些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冒汗,既紧张又带着一种隐秘的报复快感。

知道我这辈子做过最离谱的事是什么吗?就是52岁了还相信亲情不掺水。现在,我每天像个侦探一样收集证据,记录被欺骗的点滴。这感觉很奇怪,就像把一生的信任连根拔起,又重新种下一棵叫“防备”的树。

女儿晓燕几乎每天都跟我通电话,远程指导我。她告诉我哪些是关键证据,录音时要注意什么,记录工作日志要怎么写才更规范。她还给我普及了劳动合同法的一些基本知识,告诉我即使没有签合同,只要形成了事实劳动关系,我就有权利追讨工资,甚至可以要求经济补偿金。

与此同时,我对小明更好了。这孩子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看着他越来越依赖我,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扑过来抱住我喊“阿姨婆婆”,我心里既温暖又酸楚。

通过和小明聊天,我了解到更多他们父母对他的忽视。建国和李娟经常很晚回家,即使在家也大多各自忙着看手机、打电话,很少真正陪伴他。小明不止一次跟我说:“阿姨婆婆,我希望爸爸妈妈能像你一样陪我玩。”

孩子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要揭穿这对冷血夫妻真面目的决心。他们不仅剥削我的劳动,连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如此冷漠。

年关越来越近,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丝过年的味道。但我心里的弦却越绷越紧。

家里的积蓄已经快要见底了。医院又打来电话,说大勇的情况不太好,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手术。医生的话像催命符一样,让我寝食难安。

而另一边,建国家却是一派“繁荣”景象。李娟网购的快递堆满了玄关,大包小包全是新衣服、新鞋子、化妆品,还有给亲戚朋友准备的昂贵年货。建国也换了一块看起来更贵气的手表。他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春节去哪里吃饭,去哪里拜年,甚至开始计划年后出国旅行的细节。

对于我的工资,他们却像约定好了一样,绝口不提。

看着小叔子在网上下单三万多的奢侈品,我的心如刀割—那是我丈夫半年的医药费啊!这世上最残忍的不是贫富差距,而是那些有钱人假装囊中羞涩时的表演。我终于明白,在资本面前,亲情不过是一张可以随时撕毁的废纸。

更让我心惊的是,一天晚上,我起夜去卫生间,路过他们卧室门口,听到里面隐约传来李娟的声音:“……要不,过两天就找个借口让她走吧?省得过年了还得给她包个大红包,还得结那笔糊涂账……”

建国含糊地应着:“嗯……再看看吧,找个什么理由呢……”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他们竟然想在春节前把我赶走,这样连之前欠的工资都可以赖掉了!好恶毒的心思!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在他们动手之前,拿到更关键的证据!

我向女儿汇报了这个紧急情况。晓燕也很着急,她说她已经联系好了律师朋友,一旦证据确凿,就可以马上启动法律程序。她叮嘱我,一定要找到他们经济状况良好的直接证据,比如近期的银行流水或者大额消费凭证。

机会是留给有心人的。

第二天,李娟让我把她换季不穿的衣服整理一下,收进储藏室。在整理她的一个旧包时,我手指触碰到了几张纸片。抽出来一看,竟然是几张近期的信用卡账单!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消费,从高档餐厅到奢侈品店,金额都相当可观。

我赶紧用手机拍了下来。

没过几天,小明放学回家,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说:“阿姨婆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爸爸妈妈说,过完春节要带我去三亚玩!住很大很大的酒店,还有私人沙滩!”

三亚!又是三亚!这和我之前在电脑表格里看到的信息完全吻合!而且,他们还骗孩子说是带他一起去!

当小明天真地告诉我他们要去三亚住七星级酒店时,我的心已经不会痛了—它已经麻木了。这就像一场荒诞剧:我在为生存挣扎,而他们在为享乐发愁。我忽然感谢这一年的经历,它教会我一个残酷的真理:这世上,没有谁是理所当然对你好的,即使是至亲。

这个消息,无疑又是一个关键证据。

就在春节前一周,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王建国发来的。

内容很简短,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阿姐,这个月工资先欠着,公司资金周转有点困难。」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个借口!都快过年了,他还在用这种谎言敷衍我!我看着这条短信,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

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收到短信的当天下午,我去给小明收拾书包,准备拿出他的作业本检查。当我翻开他的语文作业本时,几张照片从里面滑了出来。

我捡起来一看,瞳孔瞬间收缩!

照片上,是王建国、李娟和小明三个人!背景是蓝天、白云、沙滩、椰子树……他们笑得灿烂,穿着鲜艳的沙滩装,小明手里还拿着一个漂亮的贝壳。照片的右下角,用小小的字印着日期——是上个月!

他们早就去过三亚了!在上个月,在我追问工资,他们推说“手头紧”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在三亚享受阳光沙滩了!而现在,他还用“资金周转困难”的短信来搪塞我!

人生最大的讽刺是什么?是我在小明的作业本里看到他们在三亚的照片,而我的短信里收到“公司资金周转困难”。那一刻,我不知道该佩服他们的厚颜无耻,还是该嘲笑自己的愚不可及。但我知道,忍让的终点,就是反抗的起点。

所有的愤怒、委屈、心寒在这一刻积聚到了顶点。我紧紧攥着那些照片,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够了!真的够了!

我决定,不再等待,就在今晚,当面对质!并且,我要录下这一切!

晚上,建国和李娟回来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但揣在围裙口袋里的手,已经悄悄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等他们换好鞋,我走到客厅,拦住了正要往沙发上坐的建国。

“建国,娟儿,”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想跟你们谈谈工资的事。我来这儿快一年了,你们前前后后欠了我不少钱。家里大勇等着钱做手术,我实在是等不了‘年后’了。”

建国皱起了眉头,李娟则撇了撇嘴,一脸不耐烦:“哎呀嫂子,不是跟你说了资金周转困难吗?你怎么又提这事?”

“资金周转困难?”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那几张照片,直接甩在了茶几上,“那这是什么?!”

照片散落在光洁的茶几上,阳光沙滩,笑容灿烂。

建国和李娟的脸色瞬间变了!

建国猛地站起来,指着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你竟然偷看小明的东西!翻我的东西!”

李娟也尖叫起来:“张兰!你还有没有规矩了!谁让你乱翻东西的!”

“我乱翻东西?”我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如果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我会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实吗?你们拿着给我丈夫救命的钱,自己去三亚度假,现在还跟我说资金困难?!”

“你胡说八道什么!”建国恼羞成怒,指着门口,“我看你是干够了!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蛋!一分钱工资都别想要!”

“对!马上走!我们家不欢迎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李娟也跟着吼道。

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我心里一阵冷笑。但我表面上却装出慌张和害怕的样子,连连后退,声音带着哭腔:“建国,娟儿,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你们别赶我走……工资……工资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当我拿出照片的那一刻,小叔子脸上的表情值得收藏—那是一种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与理亏心虚。我表面低头认错,心里却在冷笑: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好欺负的老实人吗?不,我只是在为最后的反击收集子弹。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他们看着我“服软”了,气焰更加嚣张,又说了许多难听的话,什么“不知好歹”、“白眼狼”之类的。

而这一切,都被我口袋里的手机,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下来。

证据,齐了。

第二天一早,不等他们再说什么难听话,我主动提出要回家看看病重的丈夫。

经历了昨晚的“撕破脸”,他们巴不得我赶紧走,立刻就批准了。建国甚至假惺惺地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等年后……再说。”

我没理他,默默地收拾好我那只破旧的帆布包,里面装着我的几件衣服,更重要的,是那部存满了证据的手机,还有那个写满了工作记录的笔记本。

走出小叔子家那栋豪华公寓楼的大门,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冰冷的建筑,我感觉呼吸都轻松了。这一年,我不仅是在做保姆,更像是在上一堂昂贵的人生课—用尊严和血泪换来的课。现在,是我毕业的时候了,而我的论文题目叫做“维权”。

回到我们那个虽小却温暖的家,看到病床上虚弱的丈夫,和匆匆从外地赶回来的女儿晓燕,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妈,你受苦了。”晓燕抱着我,声音哽咽。

我把这一年的遭遇,收集到的所有证据,都告诉了女儿和闻讯赶来的律师朋友——晓燕大学同学,一位姓李的年轻律师。

小李律师仔细查看了我的工作记录、手机里的照片和录音,听完了我的陈述,表情严肃起来。

“张阿姨,您放心,”他合上笔记本,语气肯定地说,“您收集的证据非常充分。虽然没有签订劳动合同,但您的工作记录、工资支付记录(虽然不全)、尤其是最后那段录音和照片,足以证明您和小叔子之间存在事实劳动关系,并且他们存在恶意拖欠工资的行为。我们可以先向劳动仲裁委员会提起仲裁申请,要求他们支付全部拖欠的工资,并且根据法律规定,可能还可以主张一部分经济赔偿金。”

律师的话给了我巨大的勇气和希望。

在小李律师的指导下,我们准备好了所有材料,正式向当地的劳动仲裁委员会提交了仲裁申请书,要求王建国支付拖欠的工资、加班费以及相应的经济补偿金,总计近七万元。

没过几天,王建国就收到了劳动仲裁委员会的通知书。

可想而知他的震惊和愤怒。他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语气不再是之前的轻蔑和不耐烦,而是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质问和一丝慌乱:

“张兰!你什么意思?!你竟然去告我?!我们可是亲戚!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拿着电话,手心有些出汗,但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想起病床上的丈夫,我鼓起了勇气,冷静地回答:“建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我们当面谈不拢,那就让法律来评判吧。”

“你……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顿了顿,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嫂子,你看……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到这一步呢?这样吧,你撤诉,我们私下谈,我把钱给你补上……”

私下谈?早干嘛去了?

我直接拒绝了:“不必了,我们法庭上见。”

小叔子在电话里求和解时的语气,与之前判若两人,这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欺软怕硬的人,唯一害怕的就是硬碰硬。我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老实人,现在的我,站在法律这边,比他高出一头。

“好!好!张兰!算你狠!”王建国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吼道,“从今以后,我们断绝关系!你别后悔!”

电话被狠狠挂断了。

我握着电话,心里五味杂陈。断绝关系?或许,从他们决定利用我的那一刻起,这段亲情就已经死了。

开庭那天,我、晓燕和小李律师准时出现在了仲裁庭。王建国和李娟也来了,两人脸色铁青,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庭审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

王建国一开始还试图狡辩,声称我是亲戚,只是来“帮忙”的,不是雇佣关系,给的钱是“生活补助”,不是工资。

但当小李律师把我记录的详细工作日志、银行转账记录(虽然金额不足)、以及那段关键的录音当庭播放出来时,王建国的脸色变得惨白。

录音里,他亲口承认“拖欠工资”、“公司周转不开”等话语,与他之前的辩解自相矛盾。而当小李律师拿出他们在三亚度假的照片,以及那份“保姆成本优化”的表格照片时,整个仲裁庭都安静了。

王建国的谎言在铁证面前不攻自破。他张口结舌,再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李娟则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最终,仲裁委员会当庭作出了裁决:王建国需在裁决生效后十日内,一次性支付拖欠我的全部工资、法定节假日加班费以及经济补偿金,共计人民币六万八千七百元整!

听到裁决结果的那一刻,我紧绷了近一年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这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一种迟来的正义带来的巨大解脱。

王建国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在庭上情绪激动地嚷嚷着什么“不公平”、“她是亲戚”之类的话,但被仲裁员严肃制止了。

走出仲裁庭,阳光正好。晓燕扶着我,轻声说:“妈,我们赢了。”

是啊,我们赢了。但这胜利的代价,是彻底破碎的亲情。

也许是怕事情闹大影响他的“面子”,也许是律师告知了他拒不执行的法律后果,在裁决生效后的第五天,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银行短信提醒: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入账人民币68700.00元。

看着短信,我激动得双手颤抖。这笔钱,不仅仅是我的血汗钱,更是我丈夫的救命钱!

我第一时间给医院打了电话,预约了手术时间。

那一刻,压在我心头最重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丈夫的手术很成功。虽然术后的恢复还需要很长时间,还需要持续的治疗,但总算是度过了最危险的关头。

我守在病床前,看着他一天天好起来,心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平静和感恩。

晓燕处理完家里的事,又回到了她工作的城市,但我们每天都会通电话。

偶尔,我会想起小明。那个怯生生叫我“阿姨婆婆”的孩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晓燕后来辗转打听到,王建国和李娟因为这件事闹得挺不愉快,对小明的态度似乎更加不耐烦了。我心里有些难过,但知道自己也无能为力。

经历过这一切,我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也明白了很多。

阳光终于照进了我阴霾密布的生活,虽然代价沉重。我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以为亲情可以超越一切的老好人。我明白了,善良需要底线,需要锋芒。面对不公和欺凌,沉默和忍让换不来尊重,只有勇敢地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才能赢得应有的尊严和权利。

生活还要继续,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会好好照顾丈夫,珍惜眼前的平静生活。至于那些破碎的关系和不堪的回忆,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我只希望,这世上,少一些像王建国和李娟那样被金钱蒙蔽了良知的人,多一些真诚和善意。

来源:蓝鸢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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